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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墟无侠-第6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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熊妈叹了口气,又叹了口气,才道:“宋姑娘眼尖心细,当真是什么都逃不过你的眼睛。也不知为什么,夫人对你还算得上特别客气??你猜得没错,当年小姐出生,老爷大喜,特间出了重金请人建了闺楼给小姐。由于老爷经常不在府中,对夫人心中有愧,所以特意将闺楼建成两层,二楼给小姐,一楼给夫人。闺楼建了两年,建好后,老爷将早就请人筑好的牌匾挂了上去,但是当牌帘掀下来的那一刻,大夫人就彻底地控制不住自己的脾气,当场就打了夫人一个耳光。”
“当时的楼名,应该也郑夫人有关吧?”
熊妈点了点头:“当时我们这下人,都被那匾惊得说不出话来,老爷不知从哪里弄来那些七彩玉石,听说叫琉璃珠,拼成了三个字:抱月栖。夫人的本名叫柳望月。”
宋令箭冷笑:“那也难怪了。”
“大夫人失控打了夫人一记,本来热闹高兴的气氛全没了,小姐本来乖乖的,突然大哭起来,老爷大发雷霆,差点就要打了大夫人。但后来事情还是压了下来,老爷重新自己给闺楼提了字,换成了‘吻玉阁’,叫当时的管家挂上去,大夫人吵嚷着说改后的牌匾不够珍贵,强要在外面加上翡翠。后来这楼就一直叫了这名字。”
“你们大夫人名里一定带个玉吧?”
“呃??”熊妈皱了眉,“说也奇怪,谁也不知道老爷为什么换了这个楼名,大夫人的名字里面也没有带玉的啊。”
“你大夫人原名叫什么?”
“李峰眉。”
宋令箭皱了皱眉,也觉得这事有点奇怪。不过可能只是女人因妒生事,只要楼名中不带月,管他玉还是金的。
“现在府院你们夫人当家,为何不换回以前的楼名?”
“夫人当家后,什么都换了,只有我与这楼名没有换。小姐闺楼的一楼也一直空置着,夫人一次也没有进去住过。”
宋令箭与海漂以同样的眼光打量着熊妈。
“夫人本来是个性格软弱的人,若不是小姐突然得了重病,也不会硬起性子与大夫人对抗??我是大夫人的陪嫁丫头,先前也是护短帮着大夫人做了很多不安心的坏事,我也知道大夫人当年的确有些过份,但我只是个小丫头,又能说什么?做什么?夫人对当年换匾的事一直没有释怀,每次她遇见犹豫的事,要心软了,就会在这楼前站站,只要那么站站,她就会狠起心肠,像变了一个人似的。”
于是慢慢的,那个软弱温柔的柳望月不见了,郑夫人的样子越来越突出,也越来越明显。
宋令箭冷笑:“怎么现在还会有令郑夫人心软的事么?”
“好多年没站过了,也似乎都放下了,直到前阵子小姐突然与她对抗,离家出走,一直到小姐回府后病重。那几夜她都一个人在那里站着,多冷都不回房休息。哎……就算平时对小姐再怎么样严厉,她始终是个母亲啊,她一直坚持这件婚事,只是不想让小姐以后过得辛苦而已……”
“黄老爷与黄少爷都来了,那么,婚期是不是重新要排了?”宋令箭突然转了话题问道。
熊妈反应也挺快,对答如流:“老爷正与黄老爷在挑日子,还要看看小姐的病情。不过这几日黄老爷回村安排祭祖的事情,所以一直拖着还没有定。”
“哦,就这样吧。我们该走了。”宋令箭兀然结束了对话。
“银子还没拿呢,”熊妈又带着两人向前走,“本来不用两位跟着我来来回回,只是夫人对账务管得严,一定要领银子的人签收才行,我可不敢乱签??”
“行了,知道了。”宋令箭冷冷收了话,熊妈是个识趣人,知道她是个不多话的人,方才说了这么多话,一定是嫌烦了,便闭上了嘴快速给两人领了银子。
出了府,圈圈说郑珠宝非要她来送他们出府,一边说一边脸带抱怨地给两人撑起伞。海漂接过伞,将宋令箭拉在自己身后道:“风大,你站在我后面。”
圈圈笑道:“由你这么个大个子在,我还撑什么伞哪?你们个儿高高的瘦瘦的,站在一起可真好看,只不过,宋姑娘要穿上裙子才好看,要不然远远看,还以为是哥哥拉着弟弟呢。不过近看,恩,也挺好,总比黄少爷跟我们家小姐登对多了。”
海漂哈哈笑了,看看身后的宋令箭一脸平静,似乎没有为圈圈的话而不悦,他看着身后不远处的郑府大门道:“这话出了府你能说,若是在府里说,可要挨揍。”
圈圈才意识到捂住了自己的嘴,摇着发髻松散的脑袋道:“我没说,我什么也没说。”
宋令箭突然看着圈圈笑了,似乎也觉得这个凡事不上心头的丫头其实也挺可爱。
圈圈见宋令箭看着自己笑,抓抓头道:“对了,小姐让我来送行的时候,还嘱咐我对两位说,若是燕老板眼睛好了,一定要支会我们一声,她好为燕老板高兴。”
“有心了。”宋令箭瞄了一眼远去的郑府,里头的那位千金小姐,似乎已经默受了往后不再有的自由。
圈圈见宋令箭言语尚温,歪着脑袋道:“最近怎么都是你与这位大公子来?那个笑起来两颗小虎牙的韩公子怎么都不与你一起了?”
宋令箭一笑:“他夜出打更,白天不太出门的。”
“没有啊,前几天我还在西边儿的原子边上见到过他,那时他还跟我聊了一会儿呢。”圈圈对韩三笑印象深刻道。
“他与你聊什么?”
“他问我是不是小姐的贴身丫环,我说是的。他问我小姐有几个贴身丫环,我说只有一个。他又问我小姐是不是一直只有我一个贴身丫环。我说不是呀,在我之前还有一位,在我来之前回老家去了。于是他就问我我前任的那丫环姐姐叫什么名字。我说我忘了哦,好像也是两个叠字,但是我记不清了。他又问我那丫环姐姐老家在哪里,我说我不知道呀,反正是回老家嫁人去了。他好像挺失望的,我见他问得这么仔细,就问他是不是有事,他说没事,可能认识,还说嫁人好,安定不发愁。后来到了叉路,他说他还要西去衙门,我就回府了。”圈圈如数家珍,看来对那天与韩三笑的谈话印象很深。
宋令箭淡淡笑了笑。
“后来我向熊妈打听了很久,熊妈烦得紧,又怕夫人听见,才悄悄告诉了我。原来我之前那位丫环姐姐叫暖暖。”
“暖暖?”
“恩恩,本来我想什么时候见到韩公子了再亲口告诉他,谁想到一直没见着。过几天府上可能要张罗喜事,只怕没有时间,又怕我给忘了。要不然,宋姑娘帮我代传吧。”
“好的。”宋令箭抿着嘴笑了笑,拿过海漂手里的伞还给了圈圈,“我们自己回去行了,你回吧。”
圈圈高兴地点了点头,松着两个小发髻一跑一跳走了,临拐弯了还回头招手,尖声道:“记得告诉韩公子哦!”
“三哥只记得少时的她的假身份,却再也认不出她就是当年的人了。”
“相濡以沫,不如相忘于江湖。”
“什么意思?”海漂一知半解。
“就是这个意思。”宋令箭不喜解释,大步向前走去。
海漂在后问道:“令会记得圈圈的嘱托么?”
宋令箭回头看着他轻笑:“阿飞眼好之后,我会记得支会郑珠宝。”
“还有呢?”
“还有什么?”她轻淡地白了他一眼,似淡微娇,带着难言的惠意。
相濡以沫,不如相忘于江湖。海漂看着宋令箭独自远去的背影,突然有股苍凉的痛楚。
第二十二章 第六节 西坡谜(一)吃人黑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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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三与曹南吃了早饭,慢悠悠走向西坡。两人刚巧走到,就见到西边走来两个人,一个高大,一个纤瘦,正是海漂与阿令。
“哟,哈,嘿,这可真巧,两位打哪儿来呢?”阿三干笑着,翻着白眼看着两人。
“大早郑府来人,托令给郑小姐诊病。你们上哪去?”海漂问道。
“这家伙,说这儿昨夜受雨冲洗,洗出一片恶臭,我要趁县衙怪我渎职之前,好生来看个究竟。还说宋姑娘也大早往西边儿赶了,原来不是管闲事,是赚诊金去了。”阿三一脸不满,眼睛却已滴溜溜挂在了海漂怀抱的盒子上。
这时曹南已皱起了眉,冷峻道:“这气味??这气味??”
“是是是,闻见了,闻见了,比屎还臭!我算是遭罪了!”阿三猥琐地捂着鼻子看着灰蒙蒙的花原。
阿令对海漂道:“你先回去,将东西安置好,顺便去看看燕错与阿飞。”
海漂迟疑地看了三人一眼,微笑道:“那你们当心点。”他将伞塞在了阿令手里,继续往东走了,一刻也不多呆。
“哼。”阿三哼了一句。
曹南不明所以,以为阿三在责怪自己,问道:“你哼我做什么?”
阿令冷笑:“是该多哼哼,哼总比吞气好。”
“人家就是瓷娃娃,闻不得这些怪臭,也脏不得干净靴子,一有脏事累事马上就把人支走,曹南,凭什么长得黑,就得是个做粗活的人?”阿三不服气道。
曹南像看着怪物般看着阿三:“谁黑了,你才黑。这里的臭味那公子闻不多得,没见他血气虚弱么,闻多了要得病的。”
“我也血气虚,我贫血,我头晕,我现在就病了。”阿三粗胳膊粗腿的开始耍无赖。
“神经病。”阿令白了他一眼,看着曹南道,“你识得这气味?”
曹南以袖遮鼻,嗡声嗡气道:“这是尸毒之臭。”
说话间三人已经移步向里走去。阿三奇怪道:“说这原子邪里邪气,有些动物尸体不足为奇。但尸体怎么会有毒?为什么非得在大雨之后才有?”
曹南停了下来:“因为一场大雨,将原子中间那个高隆的土包冲塌了,想是冲出了里面埋着的什么东西。”他指着远处一片泥地,阿三才想起来,原先那里是一个股起来的土包,像个无名坟墓一样,这下成了一片泥地。
现在他们都知道了,这西坡原来的主人是寡妇云兰。现在仔细在里头看,可见当时规划得相当不错,每丈之间都会有条小路,以供人行走,不会踩坏花地。中间这个土包是在他们失踪之后股起来的,盛传说这是鬼怪的魔窟,活人勿近。
“乌龟王八蛋的,越来越臭!就是这里!”阿三被臭味熏得几乎喘不过气来,阿令用手巾捂着口鼻,露出平静无痕的双眼。
还是曹南见过大世面,虽然臭得不行,但还是强忍住恶心,蹲下身想捡根树枝什么的,发现这泥地之周居然一点东西都没有,全是光突突的泥。
“奇怪,这原中间怎么什么都没有?连个什么蛇虫数蚁都没有,生灵都死绝了般。”曹南奇怪道。
“用这个。”阿令将圈圈忘了拿走,海漂又塞在了她手里的伞递给了曹南。
曹南接过伞,将伞面裹紧,用力将伞插进泥地,往外一翻,黑色的湿泥无声地向外摊开,乌黑粘绸,臭气熏天。
“哇!”阿三跳着脚向后退了退。曹南又像看怪物般看着他。
“看什么看,我鼻子灵,最受不得这些臭味儿!”阿三还神气活现的。
只有曹南凑得最近,小心翻弄着挑出来的黑泥,认真道:“这泥里还夹着好多脆生生的东西,黑乎乎的也不知道是什么。”
“骨头。”阿令站在他边上,却没有蹲下来。
曹南仔细一看,依稀看出像是小动物的骨头,他用伞轴蹭了蹭,却蹭不下上面的黑色,反而这些骨头碎生生的就断掉了,黑头也是呈现黑色??显然这黑色的骨头不是由泥染黑的,而是本身就是黑的。
“看来这片黑泥之中,汇集了很多误闯进去的动物尸体。难道传言说这原子生灵勿近,原来里面果真有片吸命的邪地。倒真与雾坡里的春泥花不相伯仲。”阿三在后面嫌弃道。
春泥共喜,是曹南的隐伤,至今他还没有找到有关曹良或者曹嫣的任何消息。他不作声地站了起来,继续自己的话题道:“可能这泥地里埋了什么不干净的东西,蕴积了大量的尸毒,才毒死误闯进去的生灵,而这些生灵就如春泥的肥料,滋养了这片花原。”
三人转头看着自己所在的花原。假设曹南推断是真,那么若是以这泥地,或者说是大雨之前的土包为中心,五丈之内草木皆无,可能是花草承受不了毒素,泥地里也无半点供花生长的养分。五丈之外,渐渐地由寸草不生开始有了稀稀松松的花,应该毒素淡到了花草可以承受的份量,渐渐适应了生长,但由于受毒所染,花色显异,尤为碧绿,然后开始慢慢长得茂盛,花色也越来越淡,由深绿变成了淡绿直至白色,靠近土包的花朵碧绿得诡异,像是吸取了太多生命的精华,阴异地透着死亡的气息。所以时近冬中,花原才始现败色。否则十几年无人打理,这花原中如此茂盛的花朵,是以何为食呢?
“你猜这泥地上,发生过什么事情?”阿三突然诡异道。
“这泥地动不得,就连这飘出来的气味都能影响到活人,更别说更深层的东西??只有等这余层的气味散光了,到一个无风又晴干的日子,慢慢去掉表层,再慢慢翻出下面的东西来看。”
“看不出来,你还挺有研究,不知道的,还以为你是挖墓的。”
“这些是我在研究春泥花时,顺便着了解到的。”曹南冷冷道。
“好吧。”阿三自打没趣地疵了疵牙,恰露出嘴里的两颗小虎牙,阿令想起圈圈的话,莫名其妙地笑了。
“那个屋子,你们进去过么?”曹南无心言笑,看着远处那宅简单古雅的木屋问道。
阿三摇头,果断道:“从西边走向那屋太远了,累人,没去过??哎,你不是以前还画过这原子么,画得跟真的似的,你进过没?”他问阿令。
“想过,但后来忘记了。”阿令淡淡道。
“那正好,我们三人都没进过,现在也算是去拜个初了。”曹南认真严肃地盯着看似与世无争的木屋,本来飞檐木铃,应是非常古雅,却因着某日怪迁,成了人人闻风丧胆的鬼邪之源。
曹南走在前面,阿令双手对插在袖筒走在中间,阿三猥琐地将脸使劲埋在领间,三人向屋子走去。
曹南突然转头盯着身后两人,最后盯在了阿令脸上。
阿令也盯着他:“怎么?”
曹南皱眉盯着她,转而又瞪了一眼阿三,继续转头向前走去。没走几步,他又转头盯着阿令,终于忍不住道:“宋姑娘觉得有什么可笑的么?”
阿令皱眉道:“你恍神了。我没有笑。”
曹南盯着阿令,也觉得她不是这么无聊之人,又瞪着阿三:“正经点,要开玩笑也要看场合。”
阿三莫名其妙道:“怎么了?我什么也没做嘛。”
“我明明听到有女子在笑,宋姑娘绝对不会这么无聊,那定然是你在装神弄鬼吓唬人了。”曹南似乎非常不满。
“你也说是女子在笑,怎么可能是我。我声音这么粗犷??再说了,这么冷的天,谁有心思开这些玩笑。”阿三瞪眼道。
“我们刚才都没有说话,更没有笑,你听错了吧。”阿令公道道。
既然阿令也这么说,曹南也不再追究,皱了个眉兀字向前走,就如刚才般,还没走几步,他突然极快地转过身子瞪着两人,两人被吓了一跳。
“你干什么?我看是你在吓唬我们吧!”阿三像突然抓到曹南痛脚,大叫道。
“不是你们??奇怪,我明明听到有女子在笑??”曹南脸色难看道。
两人都静了静,因为他们也知道,曹南不是个爱开玩笑的人。风四面八方从原边吹来,风声呜咽,似乎有人在哭,也似乎有人在笑,却听不清楚有女子在笑。
“这臭味有毒,你刚才闻得最近,现在影乱声迷,幻想百出??你中招了。”阿令盯着曹南冷冷道。
话音刚落,曹南手中刚插入黑泥地的伞卡擦一声断掉了。
第二十二章 第七节 西坡谜(二)四房小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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曹南顿时感觉头昏脑胀,耳边幻声连连,皆是女子笑声与男人的哭声。
“刚才他凑得黑泥太近,气味进了肺腑,先进屋再说。”宋令箭果断扶住曹南,顺脚嫌恶地将断伞踢得远远的。
韩三笑心有余悸地看着那柄断伞,郑府金多无处花,那伞也是极好的木竹编造而成,雨打不破,风吹不断,刚才曹南只是往那黑泥地里插了一插,就这会功夫就断了?
“还看什么?快来帮忙。”宋令箭斥道。
韩三笑打了个哆索,绕到了两人前面,登上屋台,推开了久往以来无人敢推的门。三人顾不得去看里头是否住着男鬼女怪,将脸色泛青的曹南扶坐在了厅中凳上,宋令箭拿出针给在他手上某处扎了一针,曹南脸色平静地闭着双眼,似乎在调理气息。
韩三笑才有空将宋令箭的军:“难怪刚才我老弟蹲下去看黑泥的时候你只站在边上,原来是怕毒气入侵。既然你都知道那有毒,还不提醒一下我老弟,白受了这倒霉事情?”
宋令箭瞪眼道:“谁都知道有毒,只是未料到毒性仍旧这么猛??你倒真会五十步笑百步。”
当时韩三笑的确是躲得远远的,他解释道:“我是受不了那臭味,若是不臭,我才不会扔我老弟一个人在那吸毒气。”
“马后炮。”宋令箭冷冷道。
“哼。”韩三笑今天似乎对宋令箭特别不满,总想找点事情来闹闹。
宋令箭不理会这无聊的男人,转头认真地打量起十几年无人进来的花原小屋。
他们现在所在的是屋子的小厅,她突然发现这屋子跟她的屋子格局很相似??
中间小屋,分左右两个居室,后面应该还有两间,她家的是厨房与柴火杂房,此间应该也是。
小厅物件装饰简单雅致,厅地上精心地铺着麻布,虽然麻木粗糙,但上面绘了很多兰花,倒显得很典雅。只是刚才他们在外泥中行走,进屋时又未曾干净鞋底,现在他们所到之处尽是黑污又粗鲁的鞋印,十分不雅。
韩三笑悄悄退到一边,用力在屋角擦了擦鞋底,似乎害怕这干净的屋主回来责备一般。
屋中间一张桌子,桌上亦铺着桌布,只是十余载风霜,当年雪白的桌布已经泛了岁月的古黄。桌有上壶有杯,还有一个长长的瓶子,瓶中水早已干了,却还斜斜地挂着一棵早已枯花的花。桌子的边上靠墙立着一个架子,分为三层,每层都整齐地放着陶罐,罐子是小店里随处可买的便宜货,但屋主也很用心地在上面上了色彩,显得皮颇为精致。
韩三笑推了推宋令箭小声道:“你猜,那罐子里头是什么?”
“大小似乎与你的人头挺符合。”宋令箭认真道。
“我呸!大吉大利!乌鸦嘴!死女人!”韩三笑气得跳脚。
宋令箭一笑,走向左边的房间,门是虚掩着的。她用脚顶开了门,轻声道:“这必是那寡妇的房间。”
云兰的房间很简单,一张床,床上素色的被子与枕头,皆绣着兰花,只有它们还如鲜活的一般盛开着。房正中间有个绣架,架挂上挂着满满色彩陈旧的绣线,绣画似乎只绣到一半,没有再继续下去,远远看着,似乎在绣一尾火红的鲤鱼。
窗下放着桌子,桌上摆了些书册与一个小盒子??
宋令箭突然走进了这房间,仔细看着这桌子。
“这桌子,怎么这么眼熟……”韩三笑跟在后面道。
“当然眼熟。秦针儿有一张一模一样的,我也有一张。这是隐秀梳桌。”宋令箭冷道。
“对哦!怎么这寡妇也有这桌子?你那张好像是阿飞从章单单那儿订制的,章单单说那桌子的草图是燕冲正给的,他自己只做过一张,就放在燕冲正自己的屋子里,后来被阿飞送给了海漂??那这张又是从哪里来的?”
“既然草图是燕冲正给的,这云兰与燕冲正关系不浅,可能是燕冲正自己亲手做的。他自己设计了这桌子,交由木匠章单单来做,做成后,再依着实物的样子再做一张也不是难事。”
既然是“隐秀梳桌”,那他必然也有个中间的隔层。两人因为曹南中毒之事,都显得非常小心,用袖子垫着手,将桌上的书册与盒子拿开。
翻开桌面,里面东西不多,一边放着女子用得脂粉,另一边放着几册书,像是册本之类的东西。角落里还放着一个锦袋,韩三笑拉开了袋子的扯线,露出了红纸,红纸一碰就碎了,露出了里面白花花的银子。
“看来这寡妇好事将近,准备了红包白银,像是要给谁讨彩头的。”韩三笑皱眉道。
宋令箭却一直仔细地看着书册类的东西。一本一本拿出来翻看,有几页纸似乎夹得不牢,幽幽地飘了下来。
“什么东西?鬼画符一样。”韩三笑捡了起来。
宋令箭接过纸页道:“这几页与书册的纸质颜色不一样,陈旧度也不一样??这是……”她突然皱了皱眉。
“上面写得什么?草得跟屎一样。”
宋令箭瞪了他一眼,不过也早习惯了他的粗气俗语,指着上面的字与纸尾处的一个淡到模样的印章道,“这是药方。下面这章是某些郎中开了方之后,为证明是自己医庐所出而特意加章的印记。”
“药方?”韩三笑瞅了瞅,道:“写得好像都一样,这么多张收得跟宝似的干嘛?”
宋令箭一笑,将药方收进了手袖:“药方一样,开的时间却不一样,这得病的人,生得是一样的病,方子自然也相差无几了。”
“难道这寡妇有病?”
“这就不得而知了,也没有人提起过。”
“药方上的印章上,还看得出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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