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丰月江湖-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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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重义听了,声音忽然嘶哑了起来:“我知道依我的年纪,本不该喜欢她的。”

沈月丰摇摇头道:“人的情感永远是不能控制的,你没有错。只是······”

云重义截口道:“只是她是不会喜欢我的,是吗?”

沈月丰叹了口气,没有说话。

云重义又道:“我记得那个早上你说,朋友之间有了秘密本是很正常的事,可我当时听了,心中不知有多难过。”

沈月丰不想再叹气,他回过头,在云重义肩上拍了一下道:“我明白,我们本就是最好的朋友,以前是,以后也是。”

云重义嘶声道:“当我第一次见到她时,她是那么清秀可爱,我只觉得自己应该好好爱护她,永远不让别人伤害她,但我从未想到,我自己却······”

沈月丰接口道:“不,你没有伤害她,伤害她的人,是我。”

云重义走了,沈月丰望着他的背影,口中喃喃道:“去吧,找一个没有人的地方。感情,本就是一种病,时间,本就是最好的良药。”

迷雾之中

沈月丰一向喜欢在高兴的时候喝酒,因为他很少有不高兴的时候,所以他常常喝酒。

可是当他把最后一碗酒斟满的时候,再也忍不住心中的困意,一个人在有了愁绪之后醉的难免快些。

正在他要伏倒在桌上的时候,院落中忽然传来一阵宝剑破风之声,沈月丰顿时双手按在桌上,起身向门外走来。

只见后墙之下,一个道人正在剑光中往来穿梭,口中犹自轻吟道:“太极一气两仪生,月下霜雪分外明。但得玄元真妙诀,须臾踏剑游蓬瀛。”

沈月丰见那道人一派正气,且剑法之中,颇得道家空灵之道,不由赞道:“虎啸龙吟镇岳宗,明得真性万法空。古来剑仙应让我,奈何道门隐姓名。”

那人听了,旋即将剑收了,笑道:“这位少侠定然是痴师兄所请沈少侠了。少侠谬赞,老道愧不敢当。”

沈月丰笑道:“观道长舞剑,实是深的太极妙道,宗门剑法本是死物,却被道长使得浑然无迹,剑仙之称,实不为过。”

那道人笑道:“贫道愚钝一生,如何敢当?”

沈月丰道:“莫非道长便是江湖人称愚道人的悟愚道长?”

道人颔首道:“老道正是悟愚,只因近日一直被痴师兄安排在山腰处戒严防备,故此不曾在观中。”

沈月丰道:“原来如此!如非是道长兴起舞剑,只怕在下便无此眼福了。”

愚道人笑道:“少侠技挫痴师兄,天下皆知,老道剑术,不及众师兄多矣,如何在少侠眼中。夜露身寒,少侠保重,老道这便回去了。”

沈月丰望着愚道人的身影,不禁沉吟道:“依痴道人所说,四大长老之中,愚道人剑道不及其余三人,如今看来,只怕比起痴道人还要胜上一筹。”

沈月丰想起刚才饮酒欲眠,若非愚道人一番舞剑,只怕早已睡着,当下便欲回身屋内。

山风凛冽,将房门吹得来回晃动,沈月丰正要将房门关上时,忽然对门首东侧笑道:“既然来了,何不入内一叙?”

外面只有呼呼风声,沈月丰笑了笑,将房门关上,自床头取下一坛酒拍开了泥封。

夜色下的一切,越发显得昏暗。

忽然间,门外一人敲门道:“沈少侠可入睡了吗?”

沈月丰打开房门,正是悟真随身的小道士,沈月丰笑道:“什么事?”

小道士急声道:“掌教说有要事和少侠商量。”

沈月丰摆了摆手,示意那个小道士前行,缓缓跟在后面。

夜色下的松柏在山风的吹拂下传来沙沙的声响,沈月丰双手背负在后,慢慢的随那个小道士走着。

忽然间,一道剑光自那小道士身后刺了过来,沈月丰微微一笑,将两指一并,夹住剑尖,任凭那小道士如何回夺,始终不能动的分毫。

忽听一人道:“你若能自沈少侠手中夺出这柄剑来,便再也不用在那悟真身前做个杂役了。”

沈月丰听了,将两指一松,那小道士正自发力回夺,忽然觉得一股大力传来,早已跌坐于地。

沈月丰笑道:“那也未必见得,你只道你所行之事再也无人能瞧破你的计划,却不知世上的事,往往都会出人意料。”

话音未落,只见一个黑衣人忽的自树后落下,正是先前在南岩上于沈月丰交战之人。

黑衣人对小道士喝道:“还不快滚!”

那小道士听了,慌忙起身,向观外奔去,沈月丰静静的看着。

黑衣人笑道:“这棋子在悟真身旁多年,如今再也用他不到了,你是如何瞧出他所漏破绽的?”

沈月丰淡淡一笑,道:“悟真身染之病,本是被人在饮食中偷偷下了燥性药物,你要想成功,自然要收买他身边之人。”

黑衣人道:“如此说来,你是早就看破了?”

沈月丰道:“若是早些看破,又怎能容得他到今日。只是悟真道长若要请我,大可在白日之间。何况那小道士言辞之间,甚是慌乱,我于他身后行走,见他两手始终不离腰际,步履急促,若是再瞧不出心中有鬼,这双眼睛又何必长在脸上?”

黑衣人道:“我也料到他自然难以成功,但我还是派他来了,你可知道这是为什么?”

沈月丰心中一动,问道:“你们要向悟真掌教下手?”

黑衣人笑道:“这只能怪你不肯离去,否则,悟真倒还可保得老命一条。”

沈月丰并没有说话,因为他知道,黑衣人正是要他多说话,他身形一展,旋即向东面纵去。

黑衣人笑道:“几日不见,怎么就急着要走?”当下纵身一跃,阻住沈月丰去路。

沈月丰面上忽然寒气大作,冷冷道:“我只说一句。”

黑衣人笑道:“我在听。”

沈月丰喝道:“滚!”话音未落,早已一掌向黑衣人击去,黑衣人右掌旋即迎上,二掌相交,黑衣人只觉一股血气上涌,当下气行丹田,顷刻间运气而行,将淤气调理一番。

黑衣人笑道:“想不到当日沈少侠未尽全力,年纪轻轻便有如此掌力。”当下将腰间长剑取出,迎风一抖,向沈月丰刺来。

沈月丰这次却再不躲避,单掌一探,向宝剑抓来,黑衣人侧身游移,只是缠住沈月丰,口中笑道:“前日交战,胜负未果,今日再战,必要见个输赢才是。只是悟真老头此时怕早已身首异处了。”

沈月丰明明知道他的话不过是要乱自己的心智,但却偏偏忍不住要想悟真此时的情形。正在这时,黑衣人的剑法忽然变的诡异迅疾起来,再不似先前那样博杂纷乱,沈月丰只觉他接连刺出三十余剑之多,却似只在片刻之间,当下连连趋避,任何剑法,都会在变招之时,那黑衣人这般连连刺击,自然是要胸中一口元气不散,方能施展。沈月丰只消等他换气之时出手,自然可以转守为攻。

沈月丰没有那样做,他忽然将手臂探向剑尖刺来的方向,那个黑衣人却忽然将长剑收起道:“你可知道,我这鬼剑百刺剑法若是刺中你手臂会有什么后果?”

沈月丰却答非所问道:“你那连刺之法出了快疾之外,更有蓄力之法,若我猜的不错,最难应付的,便是最后一剑,是吗?”

黑衣人颔首道:“不错,想不到你第一次见到,便能看出我剑法中精髓。”他顿了顿,沉吟道:“探手抓剑,看似凶险,实则是破这套剑法的不二法门,我怎么从未想到?”

沈月丰见他交战之时忽然思虑自己剑法破绽起来,当下疾奔向悟真厢房处,那黑衣人正自思索,忽然间沈月丰欲走,笑道:“悟真此刻只怕早已驾鹤西归,你又何必急于一时?”当下将手中长剑又向沈月丰攻来,沈月丰正待招架,忽听一个声音大声道:“悟真生死,只怕不用你来操心,你还是自求多福的好。”

沈月丰听到这个声音,忽然间周身一震,旋即一阵大喜,只觉周身充满了气力。云重义——回来了,或许,他从未离开过。

云重义大步的走来,对沈月丰道:“你去吧,这个人让我来。”

沈月丰没有说话,只是望了云重义一眼,云重义眼中再也没有离去时的那种伤心、落寞的神情,沈月丰知道,他——回来了。

沈月丰纵身而去,黑衣人并没有阻拦,因为他忽然发现对面的这个人比起沈月丰来更有一股凌人的杀气。

沈月丰来到悟真的厢房时,屋子中早已经是空的,他没有任何的迟疑,因为他忽然想到一件更严重的事。

雾去人来

太和宫内,灯火通明,悟真一脸的颓然站在殿首,颠道人笑道:“你还在等什么?”

悟真叹道:“我只求你一件事。”

颠道人道:“你若是向拖延时间,等痴道人,沈月丰前来救你,怕是打错了算盘。”

悟真叹道:“你与悟疯执意要得到‘真武宝录’,却不知道昔年大帝飞升之前因感宝录中所载荡魔手段太过狠辣,有伤天和,故此将其掩埋。那宝录修炼之时稍有不慎便有走火入魔之虞,三丰祖师尚且不敢试练,你等又何必如此苦苦相逼?”

颠道人冷笑道:“那倒不劳你担心了,只消将宝录交出便是。”

悟真正待要说什么,门外一人冷冷道:“那宝录本是灭魔所用,你等正是邪魔外道,也配要这宝物?”

沈月丰轻轻的走了进来,颠道人道:“想不到疯师兄也不是你的对手。”

沈月丰道:“你还有什么话说?”

颠道人没有说话,因为沈月丰身后,宋苑青也走了进来,颠道人叹道:“我也该想到,区区二代弟子,阻不住你多久的。”

宋苑青道:“也许在你这种人眼中,什么计划都是完美的,什么事都是可以做的,但你却忘了一点。”

颠道人喃喃道:“忘了?一点?”

宋苑青颔首道:“你只道那些二代弟子收了你的好处,一定会为你尽心竭力,却不知道他们之中早就有人将这件事告诉了痴道人。”

颠道人听了,呆了一呆,忽然大笑道:“就算如此,那有怎么样?你们又怎会是他的对手?”

宋苑青奇道:“他是谁?”

颠道人并不答话,只是哈哈大笑着。忽然,自真武大帝的圣像上一道剑光飞来,顿时化在他的脖项上,旋即飞下一个道人。

沈月丰笑道:“道长飞剑之术果然无双,若是旁人瞧见,怕就当是真武大帝显灵了。”

愚道人笑道:“少侠也信神灵之说?”

悟真此时早已委顿于地,显是颠道人在他身上施了某种禁制。

沈月丰道:“举头三尺,神明自生,世间事本就是信则有之。”

愚道人走到颠道人面前,将宝剑拣起,他没有说话,定定的瞧着沈月丰。

宋苑青忽然感到愚道人身上忽然散发出一股沛然莫御的剑气——以人为剑,心动则意生。

宋苑青道:“原来颠道人口中的那人就是你。”

愚道人道:“我即是他,他即是我,世上的你我又如何分的清?”

沈月丰忽然笑道:“你先前在我屋外舞剑之时,剑法早已脱出了武当的脉络,疯道人和我教手之时所施的剑法必定是得了你的传授。”

愚道人点点头,叹道:“依他的天资,也只能到那般的境界了。”

沈月丰问道:“但你为何要故意在我面前舞剑,使我预先有了防备?”

愚道人并不回答,却仰首叹道:“我自入武当,至今也已四十三年了。”

他说道这里,又回头对悟真问道:“是吗?”

悟真显然此时极为虚弱,只是点了点头,愚道人继续道:“那时,我们师兄弟数人一起练武,一起念经,我因为入门之时家逢变故,此后经年,不免略显呆板。”

他静静的说着,似乎在缅怀着甫入武当时的时光。

愚道人继续道:“所以大家常常会笑我愚钝,不愿与我一起玩耍,我又因身体羸弱,师傅说我不适习武,常叫我熟攻经典,参悟玄妙。”

沈月丰道:“于是你便暗下苦工,将剑法练到今日境界?”

愚道人道:“起初,我也想师傅既然如此吩咐,自然有他的道理,我将诸般道门典籍尽数读遍,终日里说道讲玄,是以颇得师傅欢喜。”

宋苑青道:“但你刚才的剑法,分明已经到了传说中的剑仙之境。”

愚道人颔首道:“你出身清玄师太门下,也算有些见识。不错,我适才施展的,正是人剑合一的剑仙之术。”他顿了顿又接着道:“我因久攻道家典籍,内中颇有一些丹家之术,我暗中修炼数年,忽然发现身体渐渐强壮起来,日常见那些弟子门修炼剑术,便也不免留心观看。”

宋苑青道:“你又是如何暗中习练?”

愚道人笑道:“我找到颠道人,只说是对三丰祖师所著典籍不甚明了,要他教我习练武当剑法,以便参悟。他自然不疑有他,常常对我指点。”

沈月丰望着颠道人的尸体,缓缓道:“但你杀他之时却并未想到他对你有传艺之德。”

愚道人道:“世上的事若是都做一笔账来算,只有他欠我的。我欠他的,早已还了。”

门外忽然一人道:“但不知你这笔帐是如何算法?”

痴道人进来的神情分明是在门外听了很久。

愚道人笑道:“自从我习练武当剑术,其后历经二十载,终于将太极剑法脱胎换骨,另成一家。我将自创步法,剑法尽数传于颠道人,怎奈他索求无度,总是疑心我对他藏私自珍。”

痴道人颤声道:“所以他们找到你,向你说师兄准备传位之事,又将‘真武宝录’的事告诉你,于是你们才开始部署如何暗害师兄,如何得到掌门之位,但师兄分明已经言明要在三月之内传位于你。”

愚道人笑道:“我若存心要做这掌门之位,只怕十年之前便已做了,又何必等到今天。”

宋苑青颔首道:“不错,依你的剑法,要谋害悟真掌门并非难事。”

愚道人接着道:“我所要的,不过是要见识‘真武宝录’上所载武学。”

痴道人问道:“那你又为何处心积虑要谋害师兄?”

愚道人叹道:“只因悟真曾在一篇道辞中提到要将这宝录焚毁。”

众人听了,纷纷向悟真看去,悟真点了点头。

愚道人笑道:“其实这篇道辞你们也曾见过,只是未曾留心罢了。”他向前走了两步,喃喃道:“龟蛇相盘五行昌,一声霹雳动九天。荡魔驱邪净海宇,一朝功成灭宝籍。”

痴道人想了顷刻,说道:“不错,这首道辞乃是今年元宵佳节我等在拜祭荡魔祖师之时师兄所作。”

愚道人道:“我想这‘真武宝录’悟真想必是翻阅过的,只因他久习太极内功,于宝录中所载功法不合,又见宝录上武功狠辣异常,是以决意将其毁去。”他行至悟真面前问道:“但不知我的猜想可对?”

悟真只是捂着胸前,并不言语。愚道人见了,轻笑一声,将右掌抵住悟真丹田,未及片时,悟真一口淤血喷出,面上顿时一片苍白。

愚道人笑道:“我已助你功行周天,你虽可开口说话,却万万不可动怒。不然,真气岔行,只怕一时三刻之间,便要心脉崩血而亡。”

悟真喘了口气,缓缓道:“不错,我自师傅手中接任掌门之时,便已将那本宝录翻阅过。师傅嘱咐我,这宝录历代相传,均不忍将其毁去,日后若是有人觊觎,勿需小心。”

愚道人笑道:“这麽说,你是早已察觉了?”

悟真道:“我若早已察觉,又怎会遭了你暗算。只是天网恢恢,我无意间见颠师弟于疯师弟习练太极剑法之时,几处变招均非师傅所传,他二人资质虽高,但我武当剑法千锤百炼,若要改易,却非他二人所能。”

愚道人道:“你自然料不到是我所传。但你又怎会想到我等的目的就是‘真武宝录’?”

悟真道:“他们二人私下习练剑法被我瞧见,我自然对他们留意几分。直到有一天,颠师弟无意间向我提起宝录之时,我才开始对这宝录有了毁去之意,以免他二人为了这本秘籍,铸下大错,却不料还是······”

门外一人接着道:“却不料狼子野心,纵然你有心保全他们,却还是遭了他们的毒手。”

云重义进来的时候左臂间早已是遍布血迹,但脸上却充满了异样的神采,因为搀扶着他的,正是宋笑笑。

剑仙之境

悟真继续道:“我恐他二人觊觎宝录,便自思莫如将宝录毁去,再将掌门之位传下,已绝了他二人歹念,不想还是中了二人暗算。”

愚道人笑道:“既然事已明了,还是做个了断了好。”

痴道人喝道:“不错,自然要做个了断。”

云重义忽然将宋笑笑轻轻推开,笑道:“男人的事,还是男人来做,你还是站远些的好。”

宋苑青忽然将宝剑拔出道:“有些事,女人未必比男人做得差。”

沈月丰轻叹道:“不管是男人女人,今夜能走出这屋子的人才是人。”

痴道人虽然曾经败在沈月丰的手中,但他的剑法是在不差,宋苑青凝神看着痴道人的太极剑法,攻守之间,恰似一气往来,凝成一线,教人无迹可循。愚道人始终只守不攻,足下步伐,更是神妙无方。

沈月丰看着二人往来纵跃,叹道:“这人剑法之高,只怕当世已无对手。”

宋苑青忽然道:“只怕未必。”

沈月丰并没有说话,他知道宋苑青一定是看出了什么,他正准备凝神再看时,忽听得一声惨叫,痴道人早已伏在地上,右手中宝剑早已落地,剑柄上的右手却还死死的握住剑柄。

愚道人笑道:“我断你一手,只是叫你知道,一个人若是根本不懂得剑法,就不要拿剑。”

痴道人没有说什么,他紧紧咬着牙关,尽量不使自己发出声音来。

云重义大步的走了过去,将痴道人扶起,缓缓的将他放倒在左侧的椅子上,又回到愚道人面前。

愚道人定定的望着他,忽然大笑起来。

云重义忽然也笑了起来,愚道人问道:“你笑什么?”

云重义道:“你又笑什么?”

愚道人笑道:“我笑你不自量力,若在常时,依你的身手,还能接我十招之外,现在你有伤在身,只怕是三招之内,便要身首异处。”

云重义笑道:“我笑你只会吹牛,你根本未曾和我交过手,又怎知我武功高低?”

愚道人道:“世上之人往往以眼灵心盲,却不知习武之人,精气神形自有感知,又何须真正交手?”

云重义道:“你说的狗屁道理我虽然不懂,却知道我的拳头打在你的脸上,那便是实。”

云重义的拳头和他的话一样的快,一样的狠,愚道人摇了摇头,轻轻的将手一弹,向云重义的拳头上弹来,云重义忽的变拳为掌,自肋下划了个半圆,又向愚道人打来。

宋苑青忽然道:“你为什么不阻止他?”

沈月丰喃喃道:“若是阻的住他,他便不是云重义了,更何况,那愚道人看错了他,一个看错人的人,难免要吃点亏的。”

宋笑笑忽然走了过来道:“你们为什么不一起上去,难道你们看不出他受了伤吗?”

沈月丰问道:“既然知道他受了伤,你为何不劝住他?”

宋笑笑不再说话,因为她发现,也许最了解云重义的,并不是她自己。她决定,以后一定多花些时间了解他。

愚道人忽然发现眼灵心盲的那个人正是他自己,因为云重义远不是他想象中那么简单,他的拳似乎永远都在寻找着你防备最严密的地方,根本不会对你的空门招呼。但就是这种毫无章法的拳头,却使得愚道人往往没有还手之力,一个人防守最严密的地方,往往正是自己真气凝聚的地方,所以愚道人忽然发现和眼前这个人的打斗远胜于和其他高手损神耗力。

云重义又是一拳打来,愚道人忽然发现那是他第十三次用右拳打来,他的左拳到现在只用过五次,其中有两次是用来招架自己的太极掌力,愚道人将内力凝聚在右掌,忽的向云重义肋下打来,云重义将左拳迎上,却发现这一掌的力道远胜于先前掌力,只听得一声脆响,左臂早已脱臼。

愚道人笑道:“我倒是看错了你,我只道像你这样的莽夫难接我三招之外,却不料叫你支持十五招之多。”

沈月丰缓缓走上前,托起云重义的左臂道:“若非他先前与疯道人大战一场负伤在身,你也未必胜得了他。”

愚道人想了片刻,叹道:“这人武功颇为古怪,我若是不曾亲见,实在未想到世上有这般拳法,武学浩瀚如海,世上的奇功妙法也不知有多少隐于世间。”

宋苑青忽然走到愚道人面前,将剑尖遥指,正色道:“你为人虽然不正,一身剑法却是剑道中人终生所行终途,今日能与剑仙之技一较,也不枉了我十余年浸淫剑道了。”

愚道人望了望殿外,笑道:“五更已至,你们还是一起上吧。”

宋苑青望了沈月丰一眼,沈月丰定定的望着真武大帝的圣像,似乎正在想着什么。

宋苑青道:“单我一人,只怕你已不能抵挡,又何必联手夹攻?”

愚道人将手中长剑一横,笑道:“既然如此,我便见识一下峨眉剑法的妙处。”

宋笑笑静静的看着二人将剑缓缓的举起,每当她看到姐姐手中握着长剑时,便似乎不再是那个美丽的少女。殿内的剑气纵横,只似极光闪电般将两个身影紧紧环绕,宋笑笑发现她已经无法分出那个是宋苑青,哪个是愚道人。

沈月丰将云重义的断臂接上,缓缓的走向中央,望着交战的二人,他忽然淡淡的笑了。宋苑青忽然又摆出了那天在君山上和他比剑时的剑式,愚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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