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丰月江湖-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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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黑衣人笑道:“但你却错会了我今夜的来意。”
'z'沈月丰哦了一声道:“你此来自然不会以为可轻易取得悟真掌教性命。”
'小'黑衣人傲然道:“老道士行将就木,本不值得我等劳心费神。”
'说'沈月丰道:“如此说来是另有所图了。”
'网'黑衣人笑道:“那也不劳阁下费心了。我此来乃是奉我家主人之命前来邀阁下一会。”
沈月丰正要答话,云重义早已自屋中窜出,大声道:“擒下你正好要你主人前来,我们又何必费事。”
宋苑青亦自房中行出,淡淡道:“你若是不愿受皮肉之苦,最好自行绑缚,随我等前去见悟真掌教。”
黑衣人见宋苑青虽是一个明艳少女,一身气度却甚是不凡,云重义本是江湖上有名人物,自然也是识得,便对沈月丰道:“我家主人有请,尚未有人敢拒约不行,你们要想擒我,只怕是白日做梦。”
沈月丰将手中竹管收起,缓缓道:“武当“踏天梯”身法享誉武林,自是不易擒的。何况你那主人相邀,未必不是好事。沈某素喜结纳四方朋友,随你见见倒也无妨。”
云重义见沈月丰答应赴约,高声道:“擒下这人,不怕他那主人藏头露尾。”
沈月丰挥手道:“有朋自远方来,怎能无礼。”当下站起身形,对黑衣人道:“走吧。”
云重义没有说话,因为沈月丰的眼睛早就告诉所要说的一切。
宋苑青静静的看着沈月丰随着那黑衣人在月色下渐渐远去,叹道:“你为什么不说话?”
云重义道:“要说的岂非是他正在做的?”
沈月丰久闻武当“踏天梯”的功法旨在轻灵飘逸,一口真气提起,纵跃之间,便如踏空而行一般。眼前这黑衣人身法,虽得“踏天梯”功诀,却显然是经过高手改易,行气之法相同,却早已失了道家轻灵之道。
那人见沈月丰始终不急不缓跟随其后,当下一声长啸,施展全力奔驰而行,沈月丰微微一笑,当下将身法展开,紧随其后。
正行之间,黑衣人忽然顿足道:“到了。”又对西面伏身道:“属下奉令邀请沈少侠至此,特来交令。”
沈月丰抬首而望,只见又一黑衣人正自西面缓缓行来。
那人笑道:“久闻沈少侠乃当今武林第一俊彦,今日一见,果然不凡。”
沈月丰笑道:“阁下深夜相邀,若只是为见沈某一面,倒也不必如此大费周折。”
那人道:“昔日刘、关、张一见之下,便生莫逆,遂有桃园结义之千古美谈,故此英雄相见,实乃是天地间一大佳事,纵是有劳沈兄奔走,却也不枉我深夜相邀了。”
沈月丰道:“昔日桃园结义,俱有名姓以告上苍,如阁下这般黑衣蒙面,倒也少见。”
那人哈哈一笑道:“但得沈少侠一诺,自然以真面目相见。”
沈月丰道:“信者一诺,千金难易。沈某一言,只怕是半文不值,如何得阁下如此青眼。”
那人闻听,并不作答,笑道:“此处名曰南岩,乃是昔日玄武大帝飞升之地,神明虽去,此岩仍在。若是沈兄允诺就此离去,不再插手武当之事,日后大有沈兄好处。”
沈月丰游目四望一番,淡淡道:“阁下出身武当,却对悟真掌教几番加害,若是神明有知,又怎能容你如此行径?可见得鬼神之说,不过是渺茫无稽之谈。”
那人道:“悟真年近六旬,驾鹤归西只在早晚,我若是存心取他性命,又如何容他活到此时。”
沈月丰“哦”了一声道:“如此说来,你是别有他图了。”
那人微微一笑,指着身后那黑衣人道:“你可暂且退下。:”
那黑衣人应了一声,旋即施展身法,片时便已不见。
那人回身道:“沈兄满腹经纶,自是知道昔日玄武大帝飞升之事了。”
沈月丰道:“真武大帝乃是有名玉京神圣,一生荡魔无数,何人不知。”
那人道:“是了,真武大帝一生降魔无数。故老相传,昔日飞升之时,曾遗下‘真武宝录’一册,藏于武当山上,其后为三丰真人所得。”
沈月丰道:“江湖谣传,不足为信。若是当真有此书册,只怕早已名垂宇内,江湖尽知。”
那人嘿嘿笑道:“沈兄能自我属下身法之中瞧出我出身武当,自然当知道若无确实消息,我又怎会如此大费周折,邀沈少侠至此?”
沈月丰心中一动,问道:“你得知这部宝录只怕也为时不久吧。”
那人道:“我得知此事,不过在数月之内。少侠何以有此一问?”
沈月丰笑道:“你若是早就得知,又如何会到此时才对悟真下手。你只将悟真害的缠绵榻前,却不取其性命,岂非正是要待接掌武当掌门之位后得拥‘真武宝录’方才称心如意?”
那人叹道:“我本无意害他性命,只是若非如此,他又怎能将掌教之位传下。”
沈月丰道:“我只奇怪,武当门人众多,你又怎知悟真必定会讲掌门之位传继于你?”
那人微微笑道:“少侠一味打探在下根底,却迟迟不谈适才在下要求,岂非太不公平?”
沈月丰道:“你既然敢将宝典之事说出,自然不怕我再问下去。只是沈某虽然少年轻狂,却还有些自知之明,你大可将我等杀之了事,又何必在这山风凛冽之所多费唇舌劝阻在下?”
那人仰天笑道:“世上能胜痴道人手中长剑之人本就不多,少侠又何必自谦。何况那宋苑青姑娘出身峨眉清玄师太门下,若是死于武当山上,在下又怎能一心去参悟那‘真武宝录’。”
沈月丰道:“所以你将沈某约至此处,便是要我下山避开此事,也好叫你早日竟功。”
那人道:“不错!但不知沈少侠意下如何?”
沈月丰笑道:“我若不答应,自然是无法生离此处了?”
那人笑道:“依少侠之聪慧,断不会行此愚事。在下得到宝录之后,自当复录一册,奉于少侠。”
沈月丰仰首而望,喃喃道:“你可知道我来此地已久,那宋姑娘和云重义或许早已通知悟真掌门,率人向此处赶来。”
那人道:“此事倒不劳少侠费心,沿途自有人会招呼贵友。”
沈月丰笑道:“既如此,你尚不动手,还等什么?”
那人闻听,眼中登时精光大盛,旋即却又笑道:“如此说来沈少侠是不答应了?”
沈月丰淡淡道:“我只知道,武当堂堂大派,若是到了你这种人手里,只怕是早晚败亡。那‘真武宝录’纵是被你练成,世上也只是多了一个欺师灭祖,残害同门的小人。”
那人笑道:“江湖上盛传‘玉面天罗’乃后辈之中第一高手,痴道人一生痴心剑、棋二道,均非阁下敌手,今夜有幸见识,倒也不枉此行了。”
沈月丰见他说完,忽的将左手摆出一个式子,右手垂下,似是掐诀念咒一般,当下将身形稳立,静待那人出手。
那人轻轻一纵,左掌忽然向沈月丰袭来,沈月丰横移一步,正要探掌架住,忽觉一股力道自下袭来,足下瞬息之间又退却数步,见那人仍是摆出那个式子,不由奇怪。
那人似是窥破沈月丰心意,笑道:“沈少侠怕是正在奇怪,在下这个式子,是吗?”
沈月丰淡淡道:“江湖上每天不知有多少古怪招式被创出来,那也不足为奇。”
那人听了,并不说话,将身形一转,忽的将双手并起,合于胸前,旋即踏足中宫,向沈月丰胸前袭来,沈月丰知他双手既合,招式怪异,必然借腰力发劲,当下飞起右足向那人踢去,那人见了,只是忽的一扭,便躲避开去,仍是将双掌齐发,向沈月丰打来,沈月丰左右趋避之间,只是凝神看那人步法,却始终想不出江湖上哪种武功似他这般以腰力摆动,却依仗双掌伤人。
那人步步相逼,见沈月丰凝神观看自己步法,知是欲寻自己奇招破绽,当下将身一转,忽的自腰际抽出一把软剑,原来那软剑被他盘在腰间,常时不易瞧见,对敌之时,忽然取出,自有攻敌不备之奇效。
沈月丰忽然间他取剑在手,那软剑迎风一抖,便忽然笔直向自己刺来,当下将身形一转,贴身那人怀间,双掌撞向那人前胸,二人你来我往,那人因手持兵刃,无奈沈月丰始终不急不躁般贴身而斗,长剑反倒成了负累,沈月丰见他将剑刺时,早无半点武当剑法踪迹,知是自创剑道,也不敢过分相逼。
二人正自酣斗之时,忽听一人道:“沈兄勿慌,贫道来助你一臂之力。”
只见一个道人忽的自西面岩上落下,手中长剑一抖,向那人刺去,那人见了,将软剑向道人长剑之上一点,顿时借力后翻,大笑道:“天之将亮,在下这便告退了,不日必当再见。”当下施展轻功,纵身而去。
男儿之义
那道人正是颠道人,见那黑衣人纵身而去,正待要追,沈月丰忽然拦住道:“道长不必追了,那人轻功,只怕不在我等之下。”
颠道人道:“沈少侠处身于此,本为掌教诊病而来,今夜之事,实是我等护持不周,老道心中好生惭愧。”
沈月丰笑道:“深夜无事,有此等高人切磋武技,也是平生快事。”
云重义此时正在悟真室中等待,每次他踱步一个来回时都会喃喃说句“还未回来”,悟真见了,笑道:“云壮士与沈少侠交情,江湖尽知,壮士但且放心,依沈少侠之能,断不会有事,何况我已遣人前去相助了。”
云重义笑道:“那小子天生的九尾狐狸命,只怕天下人死尽了也轮不到他。”
沈月丰的声音在门外已经响起:“你担心的只怕不是我的安危,而是我早点回来,你便能早点投身酒乡,大醉一场了。”
云重义重重的一拍桌子,对悟真大声道:“你看,这人天生一副贼心肠,又怎么会早死?”
悟真笑了笑,没有说什么,他只是想起自己少年时也有个朋友,也曾经这样的时常揶揄对方两句。他也想起刚才云重义来回踱步时脸上不时露出焦急的神态,朋友——岂非正是那些在自己危难时默默牵挂的那个人?
云重义呼啸着奔出房门,沈月丰笑道:“要这酒鬼来保护掌教,只怕是我最大的错处。”
悟真笑道:“若是不能托付,沈少侠又怎会放心而去?只是老道此时头脑是在有些昏沉。”
沈月丰“哦”了一声道:“可要在下为道长诊脉?”
悟真摆摆手道:“老道的头,非是因为真气淤阻,实是因为云壮士适才在屋中踱步使老道目不暇接之故。”
二人不觉相对大笑,沈月丰忽然想起早上云重义的那番话。或许,朋友间的秘密也正是彼此交情的考验。
悟真见沈月丰沉吟不语,笑道:“少侠可是有了疑难之事?”
沈月丰道:“适才晚辈与夜袭之人交手,发现那人无论招式、身法都于武当武学脉络大违,但那人偏偏自承是武当中人,岂非奇怪?”
悟真捋了捋胡须,道:“真真假假,假假真真,谁又能尽数猜得,只是事来即应便是。”
宋苑青见到沈月丰无恙归来的时候,只是淡淡的笑了笑,因为她知道,这个看似柔弱的年轻人,无论在什么地方,都不会倒下,不会失败。她不知道她自己为什么这麽想,但她每当看到沈月丰那淡淡的笑容,心中便生出一种奇怪的感觉。
宋笑笑不管在什么时候看到沈月丰和姐姐站在一起的时候,心中总是一种酸酸的感觉,但每当看到他们一起露出淡淡的笑容,却又觉得那是一种甜蜜。她很想把这种感觉找个人倾诉,但这里远离自己的家,又哪里有人愿意听自己这种幼稚的想法?
她正在这样想的时候,她发现她的想法并不对,因为对面已经有一个摇摇晃晃的人正走过来——云重义,喝醉了的云重义。一个人要吐露心事而且又怕人听了笑自己,醉鬼岂不正是最好的对象?
当宋笑笑略带羞涩的把这一切在看上去已经醉的人事不省的云重义后,她很欢快的走了。倒在凉亭中的云重义喃喃的说着醉话,随着晚风轻轻的在空际中飘荡着,依稀是在说:“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要告诉我?”
云重义醉酒的第二天从来不会头痛,大概是因为他身体中的血早已和酒混作了一处。但今天他醒来的刹那,忽然觉得后脑处有些阵痛,他摇了摇头,想要坐起来。
沈月丰来了,他手中拿的正是一坛松花酿。云重义看了看,两个人忽然大笑起来。
沈月丰道:“一个人要在大醉之后不头疼,最好是在第二天刚醒的时候再喝点续夜酒。”
云重义端起了沈月丰自厨房借来的大腕,一口气将松花酿饮下,问道:“你知道我昨晚喝醉了?”
沈月丰将他面前的空碗又填满了,笑道:“我奇怪的是要你这酒鬼喝醉要比妓女立贞节牌坊还要难,但昨天你似乎并没有喝太多。”
云重义又是一饮而尽,笑道:“是啊,我们自九岁那年学会了偷酒喝之后,我就已经很少醉了,你可知道这是为什么?”
沈月丰道:“我曾经问过京城的一位国手神医,世上到底有什么药可以真正使人千杯不醉,你猜他怎么说的?”
云重义想了想道:“自然是将那人泡在酒缸中三年,自然千杯不醉。”
沈月丰点点头,笑道:“此法虽然可行,却太过粗鲁,那大国手饱读诗书,又怎会想的出来。”
云重义笑道:“若是斯文,该当怎样?”
沈月丰道:“那大国手当时说道:若要千杯不醉,只需一念不起。”
云重义不禁奇道:“那是什么意思?”
门外忽然一人笑道:“自然是因为那大国手素知酒入愁肠,催人欲醉,是以教人一念不生,叫那酒虫欲催而无念,又怎会醉?”痴道人笑着走了进来。
沈月丰颔首道:“不错,那大国手一生精研医道,深明血随气行,杂念越多,血行越速之理,若是再甫以酒气催之,必当大醉。”
痴道人道:“掌门知少侠数日来殚精竭虑,只为武当之事劳累,故而叫我前来探视一番。”
沈月丰笑道:“掌教何须客气,我等久闯江湖,一身俗气,正好借武当充盈道气洗去污浊习气。”
痴道人望了望桌上的大碗,笑道:“晨起之时,便做豪饮,二位倒真好兴致。”
云重义忽然将大碗斟满,笑道:“但欲醉时神鬼去,云霄且住杯不停。”说罢,一饮而尽。
痴道人与沈月丰见了,不由将坛子接过,各自斟上一碗,笑道:“好一个云霄且住杯不停。”
云重义道:“我老云向来不会掉文,这两句却是在饮酒时见一个酸儒所吟,我觉得好听,便记了下来。”
痴道人笑道:“天下妙人本多,酒国之中,妙才更多。”
痴道人将碗中酒饮尽便告辞而去,沈月丰一直陪着云重义喝着。
云重义忽然问道:“武当山上暗潮汹涌,你为什么却一早跑来陪我饮酒?”
沈月丰淡淡一笑:“我上武当本为帮痴道人而来,痴道人乃是我忘年之交。我一早携酒而来,本为朋友消愁而来,因为那个朋友本与我有生死之义。”
云重义没有再说什么,他又将碗中斟满,一饮而尽。
对错之间
午间时分,宋笑笑习惯一定要在饭后小歇片刻,正当她准备回到屋子的时候,忽然一个声音道:“酒足饭饱,正好出来闲游两步,你可愿陪我片刻吗?”
宋笑笑忽然觉得自己的睡意似乎被那个声音驱散在天际之外,她的脸忽然间红了,以至于她不敢忽然回头,她从来没有想到沈月丰有一天会对她这麽说话,她轻轻的点了点头。
沈月丰没有再说话,当先走了出去,宋笑笑亦步亦趋的跟着他。
山间的小路很幽静,宋笑笑忽然觉得很奇怪,因为她发现沈月丰似乎在想着什么心事,她一向认为沈月丰是个从来不把任何事当做心事的人。
沈月丰还是开了口:“那晚你对云重义说的话,我都听到了。”
宋笑笑的脸更红了,她忽然觉得自己的声音很像蚊子,她轻轻地问:“都······都听到了?”
沈月丰点了点头,叹了口气道:“你本不该对他说的。”
宋笑笑忽然觉得蚊子的声音实在很难听,她一向觉得自己是个勇敢的女孩子,她忽然间鼓足了勇气,大声道:“不错!我本不该对他说的,我应该说的人,本也不是他。”
沈月丰忽然回头望着她,宋笑笑没有躲避,眼神径直望着他,柔声道:“我知道我比不上姐姐漂亮,也没有姐姐聪明,更不会武功,但我······”她顿了顿,用力的用脚在地上的石子踢了一下,道:“但我只是希望每天能看看你,你知道不在把握当做那个什么都不懂的小女孩,我······我已经长大了。”
沈月丰知道这个时候本不该笑,但他实在忍不住轻笑道:“只有长不大的小孩子才会勉强别人成人她已经长大了。”
宋笑笑咬了咬嘴唇,低下头道:“但我只求你,只求你莫要再当我是个小女孩,你难道不能向对姐姐那样对我吗?”
沈月丰望着面前垂首低语的女孩子,叹道:“但你那晚对云重义说的那些话······”
宋笑笑忽然抬起头道:“可是那晚他喝醉了。”
沈月丰忽然发现在这个女孩子面前,自己总是忍不住叹息,他轻声道:“要一个醉鬼喝醉,本就不容易,更何况那晚正是强敌环伺之时,他又怎么会在那个非常之时喝醉。我在后院见他之时,便知道他是急于抓到刺客,是以假装大醉,四下游荡。”
宋笑笑道:“这麽说,这麽说那晚······”
沈月丰道:“不错!他根本就没有醉,可是却不巧遇到了你。你可知道你离去的时候他说了什么?”
宋笑笑睁大了眼睛,望着沈月丰,沈月丰继续道:“他对着月亮说,有一个女孩子他很是喜欢,可是那个女孩子却对着他告诉他自己在······”
宋笑笑接口道:“在喜欢他的好朋友,所以他心中很痛苦,是吗?”
沈月丰点了点头,没有再说下去。
宋笑笑忽然问道:“你告诉我这些,有什么用处?”
沈月丰沉吟道:“我只是想提醒你,你离家的日子太久,也该回去看看了。”
宋笑笑忽然觉得自己好像是听错了什么,她嘎声道:“你要我走?你以为我走了云大哥便不会在见到我,是吗?”
沈月丰似是下了很大的决心,猛然道:“是!等你走了之后,我会告诉他,那个女孩子已经走了,他的记性一向不好,也许,几个月之后,他就会忘记了。”
宋笑笑想了很久,忽然笑道:“可是我为什么要听你的?”
沈月丰的情绪也已经平静了下来,他淡淡道:“因为这是我求你的,我求你的事,你一定会答应,是吗?”
宋笑笑似乎像是突然间换了一个人,她悠悠道:“你错了!你把自己当成什么?你又是我的什么人?”
沈月丰忽然自怀中取出一个竹管,宋笑笑好奇的看着,却不愿出声发问,因为她知道,沈月丰一定会自己说出来的。
沈月丰望着那支竹管,喃喃道:“这种东西,自从我和云重义二十岁以后,已经很少见过。我们久闯江湖,这种下五门的手段早已不瞧在眼中。所以前几天云重义被迷香迷倒之后,我心中便已觉察,他有了很大的心事,但我怎么也想不到,他竟然·····”
宋笑笑道:“他竟然喜欢上了一个在你眼中还是小丫头的女孩子。”
沈月丰道:“我只问你,你愿不愿走?”
宋笑笑正要回答,忽然对面阶上一人幽幽道:“她若不愿,你又何必逼她?”
沈月丰没有回头,他知道,宋苑青之所以能找到这里,一定是因为她知道宋笑笑在离去时被观内的小道士瞧见,而那个打扫庭院的小道士,早已经成了宋笑笑的朋友。
沈月丰叹了口气,正想告诉宋苑青点什么,又一个声音已经传来:“你以为她走了,我就会好过了,是吗?”
沈月丰更无法回头,因为他忽然觉得自己无法面对,人在无法面对某些事情时,心中通常都是很凌乱的,沈月丰却把头仰起来,双手负在背后,从背后望去,正像是一个踌躇满志的年轻人正在瞭望远方。
但云重义自然不会去注意这一切,他大声道:“你以为你是谁?你凭什么替别人去决定这些事?”
沈月丰轻轻哼了一声,并没有说话,云重义继续道:“是,我为了那个女孩子彻夜不眠,连那些不入流的小手段都能将我迷昏,可我这是我自己的事情。”
宋苑青劝道:“云兄,不要再说了。”
云重义挥手道:“不,我要说。我要把心里的话全说出来。”他大步的走下石阶,来到沈月丰的背后,说道:“你以为你让她走就是为了我好?可你知道吗?我只要每天看着她,她只要对我笑上一笑,我就会觉得这一生没有白活。我······”
他说到这里,宋笑笑忽然叫道:“你不要再说了,不要再说了······”
宋苑青快步走下了石阶,宋笑笑早已扑到了她的怀中。
沈月丰忽然回头对宋苑青道:“你带她回去好好睡上一觉,把今天这一切都忘了吧。”
宋苑青带着宋笑笑走了,临去的时候,宋苑青望了沈月丰一眼,沈月丰仍然仰首天外,就那么静静的站着。
云重义忽然道:“你为什么不说话?”
沈月丰轻声道:“我要说的,已经说完,何况你也未必听的进去。”
云重义听了,声音忽然嘶哑了起来:“我知道依我的年纪,本不该喜欢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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