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烽火澜沧-第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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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燕归梁
外传
边军篇 第一回 银甲白袍
    兰斯和亚特十数万大军于虎牢前的平原上已经剿杀了半天。
    日西沉,斜照着这片人间修罗地。
    猛烈的北风横贯无边的沙场,漫天烟尘中旌旗漫卷,刀剑如霜,虎贲如林,铁骑纵横,战鼓声军号声,喊杀声撞击声响彻了天地之间。
    看看敌军阵脚似乎有了点松动,战机已到,随着统帅的军令数十杆令旗整齐的向前倾斜,直指敌军本阵。然后传令兵们开始向着漫布在战场上的各个军团而去。
    兰斯中军突前的重甲陌刀军团军团长蒙敢接令之后爆吼一声:“第一军团,杀!”他舞动了手里的近乎人高的陌刀恶狠狠的将冲来的一骑连人带马斩成两截,一抹脸上的鲜血又是声吼:“杀!”
    “杀,杀,杀!”整个军团齐声的呐喊。
    一步一杀。
    跟随大人突然发力的陌刀军团三万勇士们整齐的舞动手中的陌刀撞入了敌军之中,生生突入三步后,他们脚下毫不停留没有顾忌,踏着满地的残肢断臂,继续向前。
    同时他们身后的两万弓弩手也整齐的扬起手中的战弓,嗡的一声之后铺天盖地的白羽密密麻麻的向着对阵的敌军中段倾泻而下。
    “放!”是敌军的羽箭也倾泻而下。
    双方的箭雨在空中交错,偶尔有箭镞撞击出点点的残星一现,大部却毫不迟疑的准确覆盖了预定的区域之内。双方的弓弩手中都响起了一片哀号声,但是活着的人却还在坚持着继续射击,这样的消耗在战场的每个角落都在上演,大地上鲜血已经成河。
    前面的陌刀重甲还在推进。
    三排重甲交错而立,如墙而进,片片收割生命的刀光仿佛浪潮,无休无止的拍打着敌军血肉之躯构成的堤坝上,进一步削一层,十步之内,对阵的敌军军团已溃!
    马蹄声渐渐响起,是两军布置在各自两翼的骑兵观战良久后,在这个时候也开始准备发威了,兰斯军阵中战鼓擂响,看着目前大部还在僵持的战局,蒙敢期待着扫了一眼战阵的左翼。
    下一刻。
    兰斯两翼数万铁骑爆发出一声喊:“边军无敌!杀!”踩着鼓点卷起两道黄龙迎头撞上了一波敌骑,骑兵手中的长枪端平狠狠的冲入敌军之中,前排双方的骑兵在强大的冲力下一片人仰马翻,后排的同袍则毫不犹豫的跟进,舞动着手中的战刀狠狠的劈下,再后排的骑兵们手中弓弦响成一片,白羽遮天而去。
    然而就在这乱局中的人,几乎谁也想不到兰斯的骑兵还会有变,前排纠缠成死地之时,左翼后排半部的骑兵在一员银甲白袍的年轻将领带领下巧妙的划过一个弧,绕过前排继续突进,斜斜的一头扎进敌军停滞了速度的后排之中,远射近挑,突进突进,毫无停滞的就凿穿了敌骑中段,然后就向着敌军本阵处扑去。
    看到铁骑突阵有如此声势,两军齐齐的发出一声喊。
    兰斯边军统领宁志远叩剑赞道:“壮哉,白袍无双!”
    蒙敢大笑着挥刀向前,他知道最关键的时候到了。
    猝不及防之下,面对这样的一支变数亚特帝国中军的护卫铁骑准备出动拦截。
    可兰斯这部骑兵却突然转向划了一个弧度,转眼淌过数里长的血河,先从侧翼把敌军的弓弩军团搅的尸横遍地,万军阵中只见那员带头的年轻武将长刀面前几无一合之敌,他就这样带着万骑匪夷所思的又从刚刚顶到陌刀军团正面的敌军第二军团后部斜斜的杀入。
    和蒙敢打了个照面,隔了人山人海,那个年轻的白袍将领咧嘴一笑一带马头,骑兵在他的率领下打马挥刀破阵而出,只把整个阵地前线剿的支离破碎,然后他们就这样堂而皇之的驱着马舞着刃踢动着滚滚人头,欲横过十数里长的战场,要向着左翼友军的骑兵方向而去。
    亚特帝国的中军铁骑气急败坏之下跟着他们追去,兰斯左翼后部骑兵立即分出一部错过友军和他们当头撞上,掩护着友军后方。
    阵地中线,陌刀军团在蒙敢的率领下高呼酣战几个回合荡尽残兵,此时他们的面前已经再无一丝一毫的阻拦,看着远处骑兵的烟尘又变,蒙敢立即带军团径直扑向了敌军大旗方向。
    敌军本阵忙再分出一部重甲顶上。
    大地在颤抖,马蹄声渐近。
    “投!”一声清喝。
    居然是那支该死骑兵回来了!
    亚特的主帅索伦红着眼睛眼睁睁的看着那支狂妄的骑兵在右翼搅乱一个军团后,就这样再次杀到了自己派出的重甲侧翼,然后居然投出了万支投枪!再厚的重甲也绝对挡不住这样尖锐的投枪密集的覆盖打击。
    扑,扑,扑,扑,扑!
    一窜的破甲声后,两万重甲整齐的方阵左翼立即被砸倒下去了一大片,蒙敢的陌刀军团这个时候也准确的把握着时机,催命鬼似的杀了过来,身高两米的蒙敢手里的陌刀直劈横扫,身后的亲卫结阵紧跟,陌刀军团同样的势不可挡。
    而那支骑兵则出人意料的逆着进攻方向,从陌刀阵右翼边冲过,错身时陌刀军团在蒙敢指挥下,立即分出一部横向纠缠住了那波紧追着友军骑兵的敌军。阵后弓弩手箭如雨下,敌骑人仰马翻。
    “投!”
    还是那支让亚特主帅要吐血的骑兵。
    他们在银甲将领的带领下从陌刀阵后方空地绕过后,简直如同鬼魅似的又从陌刀阵的左翼杀了出来,不仅仅回来了,还投出了又一片的投枪。
    蒙敢军团欢呼着挥刀再进,刀光如匹,血肉横飞,亚特的本阵前那队已被两批投枪扎的不支的重甲终于彻底崩溃!
    亚特鹰旗下的索伦远远的就看着这支兰斯骑兵如入无人之境一般的在战场上纵横来去,所到之处腥风血雨无边,势不可挡的一破再破自己的军团,他们轨迹却又是如此明显直接。可索伦回顾身边,战到如今,他已经没有一支力量能及时阻拦住这支骑兵向本阵而来。
    他看到那个年轻的银甲武将挑飞自己的一员大将再破一阵后横刀在手,长啸一声隔了万军指着自己的鼻尖大吼着:“随我夺旗!”
    “是。”那是跟随在白袍武将身后的万余骑兵吼声如雷。
    万余兰斯铁骑在索伦的注视下驱动着战马,然后他们以那个年轻的武将为锋,在前进中组成突击锥形骑兵阵,前排长枪平放,中部战刀斜握,后排弓弩在手,毫不犹豫的跟着他向着自己的大旗而来。
    亚特主帅索伦放眼战局,心若死灰的一声长叹,拔剑在手:“上!”
    战阵前的蒙敢迈动着双腿,大步跟上了骑兵,在后面扯着嗓子大吼:“江靖远!夺旗去!”
    烟尘中,一袭银甲白袍,身随马势起伏不定,那杆长刀上染血的刃口在风中轻颤,所领铁骑一往无前。
    看到自己所部如此快意的杀戮,和行云流水一般的进攻。
    兰斯本阵处猛的迸发出了一阵前所未有的惊天动地的重鼓声,一霎那掩盖了整个战场的厮杀声。旗门大开,金甲的统领宁志远战刀狠狠的向前劈下,随即促马,鼓声更烈,暴风骤雨一般的炸响在战场上空,旋即战场各个角落响起了兰斯军官的高呼:“前进!”
    “前进!”“前进!”
    “杀!”
    澎的一枪,长刀在空中抽出了一片残影,风扫落叶似的把一员敌将劈飞,江靖远狞笑着带着人马斜过敌阵,挂刀在鞍,手里弓弦连珠,一窜白羽洒向了敌军来路,转眼射下三五人,随着他的动作,身后的骑兵阵里也是一阵羽箭射出。江靖远再上一箭,弦响一旗坠,弃弓提枪在手他道:“射杀传令旗鼓。”
    “是,大人。”跟随他的精锐亲卫们手中羽箭再次射出,三波之内敌军本阵处的旗帜金鼓零落无数。
    江靖远横刀跃马长啸一声:“看我斩将!”
    身下战马长嘶前冲,把手中战刀舞动,清影漫天,戳砸扫劈,呼吸之间已经破阵而入,他身后的亲卫紧紧跟上,一层一层的抵着敌军的干扰,一次次的短距离促动马速,骑兵们对面的敌军在步步后退再后退,阵脚已经被彻底冲动。
    分布在战场各处的兰斯边军无不大声欢呼,士气大振。
    终于赶到的蒙敢所属陌刀军团也立即投入对敌军本阵的攻击,从外围开始砍杀敌军,两重压力下本阵敌军虽然还在死死的支持着,为了自己的统帅为了军团的名誉而战。可人海之中还是那袭银甲白袍锋锐无双,马到人退,刀到人亡,他身后亲卫舍命跟随,玩命砍杀,齐声大喝:“破阵,破阵,破阵!”
    陌刀军团舞刀相合:“破阵,破阵,破阵!”
    方圆十数里的战场上,无数的士兵揪心的看向了摇摇欲坠的鹰旗所在高坡。
    旗落!
    劈断旗杆的长刀盘回,狠狠扎进了刚刚说个“你!”字的金甲亚特统帅索伦的胸口,马错身时候刀杆被强大的冲力顶弯再弹起,江靖远持刀抖腕,胸口被洞穿的索伦被他甩到了半空之中,口中鲜血狂喷,那双惊骇的眼神犹在不敢置信的看着仰面对他,疾驰而来面上没有表情的江靖远。
    马到,冷艳舞动抡起,索伦被拦腰斩断,漫天血雨!
    澎!
    碗口大的马蹄重重落下践踏在那面残破的鹰旗之上!
    十万边军遥看此景迸发出了山呼海啸一般的欢呼声,而敌军一片惊呼后猛的一下炸开,终于彻底崩裂,漫山遍野哭喊而逃。
    宁志远利剑所向,边军风卷而上……
    胜了。
    江靖远驻马坡上,低头看着地上索伦的残躯神色难明。
    “大人。”
    “恩,没事。割了他的头颅吧。”江靖远吩咐道,他抬起头来,透过前面一面倒的战场,看向了东方亚特帝国的方向。
边军篇 第二回 泣血往事
    “大人。”虎帐外宁志远的亲兵们崇拜的看着边军第一高手,和曾经的第一高手蒙敢,致礼。
    江靖远微微一笑,和蒙敢大步走进了帐内。
    宁志远正端坐帅位,看到两员虎将步入,哈哈大笑起来:“坐。今日我边军大胜你们两人居功至伟。”
    “是大人运筹帷幄,靖远斩将夺旗才有此功。蒙敢就算了吧。”蒙敢一脸怏怏的斜看着江靖远手里提着的用亚特鹰旗卷着的人头。
    帐内众将全都笑了起来。
    江靖远转身把人头塞了他手上:“给你就是。”
    蒙敢勃然大怒:“你辱我。”
    “辱你又如何?”江靖远仰望着高他半头的蒙敢:“有种别再半夜跑数十里去虎牢找我要酒。”
    众将狂笑。
    宁志远拍着几案:“给我坐下。从靖远投军以来,你们整日见面就争吵,死活又不分,你们,坐开点。”
    两人才不斗嘴致礼后坐下了。
    宁志远刚刚要说话,帐外脚步声响起,亲卫唱名说监军鲁德大人到。帐内的人连忙站起,听着人没到尖笑声已到:“我看看今儿大人该开心了吧。”
    “还是托鲁德大人洪福。”宁志远满脸虚伪敷衍。
    偏偏滚进来的胖子视而不见,自顾自坐了他身边的监军座上,嫌弃的看了看几案上血迹斑斑的人头,捏着鼻子不知道是说是唱:“这可是功劳呀。是谁拿的,我听说是江靖远?看不出来这么温文儒雅的一个人,居然这么狠心。”
    蒙敢冷声道:“监军大人的意思,靖远该用宝马香车请索伦来我大雍?”
    “开个玩笑,开个玩笑。”鲁德惹谁也不敢惹真会打他的蒙敢,蒙敢拳头可怕,蒙敢他爹帝国上将军蒙恬更可怕,蒙恬还是先帝的发小,他惹不起。
    “咳。”鲁德看了看坐在那里清秀的江靖远,扭捏了声又道:“这么大喜的日子,将军可有空给咱家讲讲如何破阵的,外面侍卫们都传疯了,说将军一骑当千,纵横战场所到之处无人可挡,听说大帅还赞你是…”
    江靖远已经要吐了,他忍耐着站起身来:“回监军大人,全是大人威武,末将不算什么。”
    宁志远转了头来打断了他的唠叨道:“鲁德大人。”
    “哎,大帅有话请讲。”
    宁志远的脸皮抽搐着:“监军大人,这次大胜亚特,夺旗百面,杀敌三万余,俘虏不下五万,更喜的是江靖远斩杀亚特统帅索伦。实在可喜可贺啊。”
    “同喜同喜。”
    “我看监军大人,这给陛下的捷报是不是即可发出?”
    “书记准备好了么?准备好了咱家就发。”
    “我想此次乃国朝数十年未有的大胜。什么捷报也比不上战报真切,不如我边军就出份战报,至于附言就请大人动笔如何?”
    “好。我去找书记们问问。”
    这下鲁德倒是痛快,接了战报就走。他是知道少不了自己的功劳的,他在这边疆苦寒之地也提心吊胆的住够了,这次干脆献捷的时候回帝都就不回来了。他自然是巴不得快点才好。
    看他滚滚而出。帐内的将军们都缓了口气。
    江靖远上前道:“大帅,蒙你厚恩让末将担此重任,现还有残敌在外,末将愿意领军再去剿杀一番。”
    “不了,散兵零星,你不必再去。今日一战疲倦,还是早点休息吧。大家全散了吧,夜也深了,明日起来再与诸君痛饮!”
    “谢大帅。”
    蒙敢拽着江靖远走出了大帐,在帐外等候的亲卫们帮他们举起了火把跟随着,江靖远扳开了蒙敢的手:“干什么。”
    “喝酒去?”
    “不去,休息。今日一战已经疲了。”江靖远摇头道。身边一队士兵押着一队俘虏走过,他刚刚转身要走,蒙敢道:“站住,这是去哪里?”
    “回蒙将军,监军大人要我等押解些俘虏去问问战况。”
    “雷顿小侯爷?”俘虏内突然有一个军官叫道。江靖远面无表情的站在那里,蒙敢愣了指着那个亚特军官:“你叫谁?”
    “我,我。”那个军官畏惧的看着蒙敢,偷偷的看了一眼站在他身边的江靖远。
    蒙敢浑身冰凉,慢慢的转过了头来。
    江靖远仰望着他,眼神坦荡:“干嘛?”
    “他叫你?不,不。”蒙敢语无伦次的看着那个军官看着江靖远,周围的亲卫们也傻了,蒙敢满头大汗的站在那里:“什么?”
    “什么事?怎么还不送过来,恩,蒙将军。”监军走了过来。
    蒙敢脸色彻底的变了,拽了江靖远要走,那个亚特军官突然指着江靖远大叫起来:“他是我们亚特的小侯爷。他是我们亚特的小侯爷!”
    蒙敢大吼一声要冲上去,却被江靖远单手抓住拽了回来。鲁格连滚带爬的加速跑来,尖声问道:“谁,哪个是亚特的小侯爷?江,江靖远?”
    “你说是江靖远?”鲁格揪住了那个亚特军官失声问道。
    那个军官大声的道:“是的,监军大人,他是我们亚特的小侯爷。是雷蒙公爵的义子!你问问他们。”
    “贼子敢污蔑我兰斯良将!”听到动静的宁志远大步走来。周围的士兵和将领们也围了过来。
    “大人,我不会认错的,他真的是我们亚特的小侯爷。他是雷蒙公爵的义子,是十年前从大雍境内带回去的。三年前雷蒙公爵被海皇陛下灭门,只有他逃之夭夭,凡是纳米亚城附近的士兵都可以证明!我在战场就听到了这个传说。他是的,他是的。”那个军官声嘶力竭的叫着,指着依旧面无表情的江靖远。
    他知道,事到如今如果要活命,只有证明自己。
    三年前?
    宁志远心头一愣,看向了江靖远,又看了一眼满脸狐疑的监军,刚刚要说话。监军已经问道:“江靖远,他说的可是真的?”
    蒙敢一步横在了江靖远面前瞪着他:“鲁德大人,这种话不要乱说。”
    “我在问江靖远。蒙将军在这种事上小心说话。”鲁德目光如炬,面对蒙敢一改过去的风格毫不退让。
    “十年前。兰斯和亚特一战先胜后败,大军星散贻害四方,我亲生父母被乱军所杀。”江靖远走到了那个军官的面前。
    鲁德紧张的后退。围聚的士兵将领们也鸦雀无声。
    江靖远淡淡的道:“那年八岁的我被母亲藏在灶台下,眼看着惨剧近在咫尺发生,吓得嚎啕大哭。”说到此处,江靖远眼中似乎有清泪缓缓流下。
    仰望着天空那轮冷月。
    他的声音在营中回荡:“就在乱军要杀我时,雷蒙公爵带着亚特的军马赶到,他救了我,把我带了回去,无子的他把我当成孩子来抚养,十年寒暑教我读书识字,教我兵法韬略,教我马上马下战阵功夫。我本以为找到了父爱。虽然满街行人金发碧眼,虽然府中下人背后指指点点。”
    “甚至。”江靖远苦笑着道:“兰斯被掠去当成奴隶的那些百姓,他们也看着从小锦衣玉食的我在背后咒骂不停。当时我不明白这是为什么,我甚至为这些卑贱的奴隶胆敢辱我而拔刀斩杀。结果换来更深的怨恨。是我的义父告诉我,这是国仇。他说如果有选择宁可不将我带回来。可是那样的话从此世间将无今日的江靖远。”
    “拿下。”鲁德尖声道。
    “让他说完。”宁志远咆吼道,瞪的鲁德心寒缩头。
    “读史而知古今,翻万卷而晓天下,我渐渐明白了道理,可是这身世是我解不开的结,兰斯的父母生我却是被兰斯的涣兵所杀,亚特的公爵养我可亚特却又是国之世仇啊!”
    一声叹,无人不神伤。
    “国仇家恨该何去何从。”
    江靖远惨笑道:“是海皇陛下解开了我这个结,在卸甲归田的义父六十大寿之日,他送来了一杯毒酒。派来了近卫铁甲。十年之内让我再尝家破人亡之事。义父率着家兵怒而反抗,却要我赶紧走,留有用之躯将来为他报仇。从此我就一枪一马流落三千里,过安第斯山脉涉滚滚澜沧大江,千辛万苦才回到了这故国,立投边军,誓为义父雪恨,直至今日。”
    “直至今日。身世也才在人前说起。”江靖远指着那个军官。
    鲁德嘴唇蠕动却又赶紧在蒙敢血红色的眼睛注视下抿紧了。
    “三年前,你在军中比武时骁勇无双,连败数将一战成名,却甘愿前往虎牢关前线,宁为一百夫长不为中军卫,三年来你屡屡立功,三十万边军无人不服。蒙敢甚至为我不提拔你而和我大吵,可是谁能知道是你自己只肯在前线和亚特血战,百召不回。直至今日亚特大军来袭,你纵横疆场跃马持枪生生搅动整个战局,连破亚特五个军团,再阵斩敌军统领索伦,马踏鹰旗!”
    宁志远转过头来看着监军鲁德:“鲁德大人,本统领愿用项上人头担保江靖远将军忠义无双,乃我大雍边军第一勇将良将,乃我兰斯国之栋梁!”
    “蒙敢愿用人头担保。”
    “末将愿。”
    “末将愿。”
    “我等皆愿担保江靖远将军!”
    “谁敢动我家大人。”一队骑兵疯狂的冲了过来,战刀在手杀气腾腾虎视着鲁德,再不发一言,只等一声令下简直就要反了。
    外边三军鼓动,渐渐声震八荒:“我等愿担保江靖远大人。”
    鲁德张口结舌:“我,我……”
边军篇 第三回 热血监军
    鲁德一夜没有睡好,现在的他比决战之前那夜更加的心神不定。
    帐外人影丛丛,喝骂声不断,鲁德的亲卫们听了江靖远的身世,他们也在军中多日自然知道江靖远为人品行。有意无意的,借着鲁德提心吊胆的询问,他们也把这些消息给鲁德反馈着。
    有亲卫在劝鲁德:“大人,您何必做这仇人,一切上报陛下就是,江靖远将军杀敌斩将怎么可能是奸细?”
    “这等事情我听到不报就是罪啊。那个该死的亚特军官呢?”
    “他好像死了。”亲卫道。
    鲁德吓得魂不附体:“死了?怎么死的?刚刚不还好好的么?”
    “据说撞到了木桩上然后就不治了。”
    “哦。”鲁德恍然大悟了,他擦擦头上的汗坐下了:“哎,我也为难啊,你们说说看,你们是我,遇到这样的事情你们敢隐瞒么?”
    亲卫们无语的看着他,知道他说的也是实话。
    帐外人影一动,蒙敢大步走了进来,拉过了椅子坐在了鲁德的面前,鲁德紧张的看着他:“蒙敢,你想干什么?”
    “你如何上报此事。”
    “蒙将军,我和蒙老将军也有往来,老大人……”
    蒙敢不耐烦的瞪着他:“我老子好着呢。你别扯这些。鲁德大人,蒙敢今天半夜来此,想好好的和你说几句。”
    很贱的鲁德受宠若惊:“您说。您说。”周围的亲卫们扭了脸去。蒙敢也不避人,指着那些亲卫他道:“你看看你这些亲卫,你问问他们心中可同情我靖远兄弟!监军大人,我从小也见了多少人物听了多少故事,有的时候一字之差就是一颗人头。你可要笔下积德才是。”
    “将军你放心,我对江靖远将军身世也万分同情,我,我也相信他绝对不是奸细。哪里有杀自己家大将,灭自己家大军的奸细呢?”鲁德愤慨的道:“但是那个亚特军官在大庭广众之下说了此事,我想压也压不住啊。后来我想。”
    蒙敢似笑非笑的看着他。
    鲁德浑然不觉的投入到自己的想象中,他继续假设自己当时的无奈然后道:“我想江靖远将军的身世迟早还是要被人知道,晚说不如早说。借着这次大胜之机,我想这对江靖远将军反而是好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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