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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品封疆-第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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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来就难免耽误了时间,在广州又听说香山蔡大令有个厉害夫人,敢在广州大闹一场,还从香山讹了笔路费银子走人,就知是那拐子做的好事,连自己丈夫的尸体,都被她骗去了,心里更加愤怒。

她虽然和蔡建德没见过面,但是毕竟两人有夫妻名分,自己丈夫的尸体,归了不明来路的野女人,这算怎么回事?她跪倒在地道:“大老爷,你一定要给小妇人做主,将那拐子拿来问罪。”

李炎卿也义愤填膺道:“没错!那拐子居然敢从衙门骗钱,反了她了!难道不知道,衙门口冲南开,有理无钱莫进来。我们一向是个创收机构,怎么能干成慈善机关?我这次逮到她,非要她钱债肉偿不可!不过,你方才说你丈夫死的不明不白是怎么回事?”

第38章短见

对于衙门被诈骗犯作案成功这种丢人现眼的事,李炎卿自然有立场愤怒,要知道,那些钱如果不被该死的女骗子骗走,那可就都该进入他的腰包啊。换句话说,女骗子是在他没来的时候,拿走了属于他的钱,他如何能不怒?

这种思维逻辑是否靠的住脚另说,在香山县,李炎卿渐渐形成一家独大的格局,他说的话自然就是道理,不容反驳。那女骗子骗了他的钱,就是骗了他的钱,这就是真相。听蔡秦氏说,那女骗子生的还十分有姿色,如何能不叫她肉偿?

解索各种姿势,以及各种角色扮演,这些都得在抓到人后再说。眼下他更关注的是另一件事,这已经是第二个人,在说蔡建德死的不明不白了。

瑞恩斯坦干的是密探的活,加上工作年头太长,难免有点职业病。对他的话,李炎卿是信疑参半,可是这位蔡秦氏,她是个普通妇人,却也这么说,就不由得他不加点小心了。

“你说你丈夫死的不明不白?你向来在老家,不与你丈夫同住,你们两夫妻连面都没见过,如何断定他死的不明不白?你可知,他前后亏空了朝廷多少银两?”

“回大老爷,自来妻不言夫,只是为了替丈夫洗冤,我也顾不得那许多了。小妇人在家中时,婆母曾对我说过,我那丈夫为人最是凉薄,又少担待。从小到大,惹了不管多大的祸,也是交给别人善后,自己从无承担责任的勇气,更无解决问题的胆量。若说他畏罪自尽,那实在是太高抬了他的胆量。这事别人做的出,他是万万做不出的。”

这蔡秦氏的父亲,乃是乡间社学的塾师,也是蔡建德的开蒙师。对他的为人也十分了解,这人读书的天赋很好,也很有为了功名富贵,父母妻儿皆为浮云的杀伐果断之心。其从一个乡下穷小子,通过自己奋斗,打拼成为国朝进士,让家庭脱贫致富的经历,也充满了励志味道。如果将之整理成册,说不定还能卖一笔钱。

可是这些闪光点下,都掩盖不了其自私、凉薄的本质。单就一个把自己抚养成人的寡母亡故,他不回家守孝,就足以让其在官场上万劫不复。

那蔡秦氏道:“我本是他的填房,至于他的原配,就是他未发迹时,受了奸人挑拨,想要陡然而富,学人到赌场去厮混。那些人原本是看中了他家的二十亩田,设局赚他。他赌输了钱,怕人闹到学房,坏了他的前程。可老娘又死活不肯将地契拿出去,替他了断赌债,他便在家里大闹,几乎要与他高堂决裂。最后是他的妻子见他闹的不成话,先卖了孩子,最后情愿自己跟了债主走,才了断了这笔债。大老爷您想,他当初差点害的自己家倾家荡产,却也是让别人善后,宁肯卖妻典子,也不会皱皱眉头,他在香山欠的公帑,又怎么会自尽?”

蔡秦氏说的倒也是道理,这欠朝廷的公帑,不是欠民间的印子,犯不上如此极端。大不了两手一摊,劳资要钱没有,要命一条。难道为了区区阿堵物,为难一国朝进士?

事实上,如果蔡大老爷不自杀,倒霉的最后是李炎卿。他如果死咬着让蔡建德还亏空,就成了他不通人情,逼迫前辈。再加上他是一举人,蔡建德是一进士,两下里出身的巨大差距,最后只能是广州官场方面施加压力,李炎卿把这事扛起来。

从常理上看,为这点事自杀,那就属于是爱名声多过爱性命,怕闹翻了于自己清名有损,只得自尽。可是按蔡秦氏所说,蔡建德的节操十分成问题,连瞒报母丧的事都干的出来,这样的人会为了名誉自杀?

不过明知道蔡建德是这样的货色,还把闺女给他做填房,这真是亲生的闺女?他忍不住问道:“按你所说,令尊是蔡前辈的开蒙师,熟知他的为人,又怎么会把你许他做了填房?再说,你这家世,又怎么配的上七品正堂,国朝进士?”

“小妇人乃一不祥之人,先后许配两夫,未曾完婚,皆遭不测。只是婆母从小看我长大的,不忍见我被人指指点点,一力做主,才有了这门婚事。相公也是因为对婚事不满,才不肯回来完婚。”

在封建时代,一个连定了两个丈夫,又都不等成亲,就一命呜呼。这种怎么看,也是命硬克夫的典范,又是个民间塾师之女,那位蔡大老爷的老娘肯让她做儿子的填房,倒还真是对她的造化。

这位蔡大老爷,倒是比后世的那位胡大师更有反抗精神,来个消极抵抗,坚决不完婚,宁可住到春风楼与安女王混在一处,这也能理解。

“要说这扶灵回乡的事,也不用你一个妇道自己完成么。你家里的父兄,蔡家的族人,都可完成此事,何必要你一妇人千里独行?”

“家乡闹瘟疫,可怜我全家,如今只剩我一个人了……”

好吧,命硬不是你的错,只能怪你的宗族人品不好,赶上你这么个亲戚吧。看来说你命硬也没错,一场瘟疫,宗族死走逃亡,倒是你一个女流什么事没有,这人品简直是强到逆天。连遇到拐子,也是只拐钱不拐人的,还给她留了十两银子,而不是把她卖如清楼,当真是好运。

“这也只是你一面之辞,你身上没有任何证明自己身份的东西,我怎么知道,你是蔡前辈的原配,而不是女拐子?”

那蔡秦氏闻言面色大变,一咬银牙“小妇人随身之物,已全部遗失,实无力证明自己身份。沿途为了保全贞洁,不得不自秽自身,扮做乞丐,与男子同行,丢光了先夫的脸面,无颜苟全于人世,只好追随丈夫于地下,以征清白。”

说到此,她站起身来朝着墙壁就撞了过去。李炎卿到底手脚利索,急忙两步过去,赶在她撞墙之前,拦腰将她抱住。开玩笑,她要是死在自己这,算什么?因间不允,逼死前任之妻,这种事闹大了就不是摘印的问题,而是直接砍了算了。

被他这一抱,蔡秦氏却挣扎的更厉害,还用上了女人最强有力的武器:指甲。可怜李炎卿,当初面对柳叶青这江湖侠女,仍能杀的对方流血求饶,如今却被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妇人,抓出几道血痕,只好道:“你莫寻短见,我信你就是。”

第39章翰林风

听他信了自己的话,蔡秦氏才不再拼着命去撞墙,只冷声道:“你若信我,就先把手放开,难道你还要强霸命官之妻么?”

李炎卿也把手放开,后退几步,双臂一张,表示自己全无恶意。“夫人,我信你就是。你方才执意寻死,本官也是出于无奈,还望夫人原谅。”

他方才抱腰时,手上自然没那么老实,经手三分肥,已经成了他的习惯。不得不说,这女人还是挺有料的。那蔡秦氏的脸胀的通红,她方才被男人占了便宜,可又声张不得,只好吃暗亏。好在对方既以认可了自己的身份,想来也得讲点体面,不敢乱来。

李炎卿请她坐下,然后道:“秦氏,你今后有什么打算?”

“请老爷为先夫做主,访拿出杀害先夫的凶手,为他报仇。之后小妇人就要追随先夫于地下,到阴间去伺候他。”

李炎卿暗自摇头,这么一个如花似玉的美人,为了个没见过面的男人殉情,这是什么脑子?当然,仔细一想也可以谅解。毕竟她现在举目无亲,无处投奔,将来即使为她丈夫报了仇,也无处落脚,将来能有什么好下场?对她而言,死或许也是一种解脱吧。

可是自己能眼看着这么个女人去死么?他眼珠一转,“秦氏,这报仇的事,是本官的责任,自然责无旁贷。只是本官也是刚刚到任,诸事不熟,对于衙门里的人,也不十分了解,你光说报仇,这仇如何报法?谁是杀害你丈夫的凶手?总要我慢慢访查,这段期间,你又该到哪里存身呢?”

蔡秦氏也觉得这是个问题,自己眼下能去哪?若是继续去做乞丐,怕也是不方便。越往南方,口音差异越大,自己的乞讨也就越艰难。再说自己一双小脚,若是被花子看出破绽,那下场不堪设想。

李炎卿道:“本官倒是有个想法,说与夫人参详。你看,本官身边,也缺少个通传的门子,若是夫人肯屈尊,这样一来有了地方落脚,二来还可趁机监视衙内众人。你夫遇害,动手的人,不会离开这个县衙,只要你用心观察,一旦发现端倪,找到蛛丝马迹,到时候本官就好出手,为你夫报仇了。你一路前来,女扮男装已是练熟了的,想来扮个门子,也不至于露出马脚。”

秦氏初时是不怎么肯答应的,这知县晓得自己是女儿身,方才手脚又不大规矩,若是留在他身边,自己也不大安全。可是眼下自己还有地方可去么?再说那知县说的也是道理,自己在他身边,还能观察一下衙内众人,若是发现了什么线索,可以第一时间为丈夫报仇雪恨。至于这县令么?他若是敢乱来,自己豁出去一死,也要保全丈夫的体面就是。

李炎卿见她答应先来,心中暗喜:这小娘子能够在自己孤身一人的情况下,女扮男装来到香山,足见是个聪明人。自己在香山缺乏亲信,如果有这么个聪明女人担任门子,自己就多了个保险。更要紧的是,这女人大概不知道,很多大老爷的门子,可是要和大老爷一起睡的……

“对了,你既然是塾师之女,不知可曾读过书?”

“当年爹爹教学之时,我也曾跟在身边,倒是识些文字,懂些经义。不过大老爷既然是一方父母,必然是满腹经纶,妾身哪敢班门弄斧?”

“那你写几个字,我开看看。”

秦氏却从自己的发髻中取出一个纸卷,“这是妾身在沿途为先夫写的鸣冤状,还望大老爷一观。”

李炎卿双手接过状子,方一展开,就见到那一笔娟秀的小楷,比起自己的书法,那强出不是一星半点,不由暗自汗颜。等看完了状纸内容,他额头上已经沁出汗来,忍不住问道:“你闺名该不是叫香莲吧。”

秦氏听他问自己闺名,心中大为不喜。可是自己毕竟要在他手下担任部下,一些退让和妥协,也是不可避免。只好强忍不快道:“妾身的名字唤做蕊珠。”

“不是香莲就好,不是香莲就好。”李炎卿已经陷入深深的羞愧之中,自己这个肉身,好歹也曾经是大户人家的公子哥,正经请过先生,进过学的。可是论文才,论书法,都被区区一妇道完爆,这简直是丢人现眼到了极处。

他问道:“秦氏,本官身边,也缺少一书佐。若是你肯帮我代办往来文案,我每月加你些月俸,不知你意下如何?”

秦蕊珠闻言大惊,她虽然文采出色,但是从小就被灌输了男尊女卑的观念,认为女人的职责就是相夫教子。一县的公务,那是自己一女流能干预的么?她忍不住问道:“大老爷,你这是何意?”

“没什么意思,你也看到了,本官是单身上任,身边没带心腹。师爷文案,半个也无。你若是肯帮忙,我一定多加你的银两。”

“只要能为先夫报仇,半文钱我也不要。再说,我苟活于世,只是为了报仇雪恨,报仇之日,就是我自尽之时,要钱也没用。只要大老爷供应我的食宿,文案之事,我定然尽力而为。”

“那好,回头你去改个男装打扮,对外就说是我的同乡,来投奔我做个长随。我人前人后,就喊你做小秦,还望秦夫人莫怪。”

自这日之后,县衙门里多了个面貌俊俏的年轻小伙,成了大令的贴身长随的事,便不胫而走。初时,大家倒觉得正常,这年头谁做了官,没有一帮亲戚来上赶着投靠要位置的?

所要担心的,是三班六房的胥吏,不要被外人抢了位置,其他人倒是不怎么往心里去。这位大令说来已经很良心了,只来了一个同乡,若是那富裕的府县,光是坐堂官自己的亲戚老乡,就安排不过来。

可是过了几日,大家看李炎卿的眼神,就有些不一样了。那些帮役们,也开始带着些年轻俊秀的后生,往这里送。说是上次送女人过来是自己考虑不周,这回改送自己的弟弟过来,照顾大老爷起居。

要说一个知县,身边真得有书童仆役伺候,否则万事亲为,未免太过不便。可是那些个送来的后生,一个赛一个的妖气,明明是个男人,举止动作却总带着女态,让李炎卿不住的恶寒,全都赶走了事。

最后他忍不住拉过一个书办问道:“你们这到底是闹的哪一出?怎么都往我这送这种人?”

“老爷您放心,我们都懂得。这其实是翰林雅好,是我们这些粗人不懂,才少了孝敬。您放心,我们这里,本就有专门蓄养俊美男童的,不愁找不到好货色。”

李炎卿只觉得眼前发黑,忍不住怒道:“小秦,你给我滚出来!这都是你干的好事。”

第40章女师爷

大老爷好娈童的风波,前后影响甚大,总算他是一连到春风楼住了两个晚上,才算把这歪风邪气压下,知县大人从龙阳之好,变成了兼收并蓄一扫而光,双刀刘朝佐的名声,越叫越响。

作为这一切的始作俑者秦蕊珠,却没有半点羞愧不尽,以身赎罪的觉悟。相反,在发现刘朝佐去了两晚上清楼后,看他的目光里,就总带了些鄙视的味道。让李炎卿忍不住暗骂:鄙视什么?你男人当初可是长期住在春风楼,还为个婊子四处打白条,我比他可有节操多了。

不过心里埋怨归埋怨,他对秦蕊珠这个得力助手还是十分满意。她虽然只是个小家碧玉出身,但是处理公务,乃是个难得的天才。初时的适应期一过,工作马上就能上手,那些繁杂的往来公文,李炎卿看了头大的帐簿,都被她理的条条是道,滴水不漏。

秦蕊珠自己也为有了这么个舞台而欢喜,这种处理公文,负责行政的工作,让她觉得自己就是县令,能够发号施令,牧守一方。工作起来,格外有干劲,往往是李炎卿困了,她那还精神十足。李炎卿是惯会哄女人的,到了晚上无人时,他就将自己的蓝色圆领官袍脱下来,让秦蕊珠穿上,他自己在旁研磨捧笔,仿佛他才是下人。

这种伏低做小的态势,倒是让秦蕊珠大为满足。还是那话,这是个男尊女卑的时代,这种思想已经深深的烙印在这个时代大多数人的脑海里。虽然有戚继光这样的伟大女权运动先驱存在,但是整体上,大明依旧是个女弱男强的格局。能有个知县这样来讨好自己,秦蕊珠的心里,自然难免有些得意。

只是她一负责处理帐目,当初蔡建德打的那些白条,自然就逃不过她的眼去。自己的丈夫,为一个清楼女子花费了如此多的钱财,讨其欢喜,让她心中如同打翻了五味瓶。理智告诉她,夫为妻纲,丈夫做什么,妻子无权插嘴干涉。可是情感去告诉她,这事决不能忍受。

看她手拿笔管,紧咬下唇,面色发白的模样,李炎卿急忙端了杯茶,放在她手边。“我们的女县尊,请用茶吧。”

秦蕊珠连忙道:“对不起,是小妇人失态了,大老爷莫怪。”

“这没什么,任何女人遇到这事,都不可能当什么都没发生过。不过我想说的是,人死了死了,与一个死去的人追究这些事,是没什么意义的。过去的事,咱们就都让它过去吧,这样对我们每个人都好。大家应该想想活着的人,把眼光放远一点,这样对所有人都有好处。”

“谢谢大老爷。我……我只是一时有些转不过弯,给我点时间就好了。我们明明没见过,其实也没什么情分。再说男人做这事很寻常,可我这心里……”

“想哭就哭吧,没什么可丢人的。若是蔡前辈没死,我会借你根棍子,打的他蹿上房去。你是他的老婆,当然有权力生气,这根本就不能算做过错。”

秦蕊珠只觉得鼻子越发有些酸,她急忙深吸了口气“大老爷,妾身这几日清理帐目,发现咱们香山的帐目很有问题。那些书办们在计算数目时,习惯性的抹去零头。您看这一笔,七百二十六加三百五十七,他们只记做了一千零八十,更离谱的,是在后面的帐里,这一千零八十,又按照一千零五十来计。您说,他们是不是就因为中饱私囊被先夫发觉,所以才杀人灭口?”

李炎卿暗自佩服,这秦蕊珠真是生不逢时。若是晚生几百年,定是职场上的一位好手,心里更坚定了栽培她的念头。“秦夫人,你当真是心细如发,一双火眼金睛,什么样的小辈,在你眼前也休想遁形。不过要说为这杀人,那就算了,根本不可能的。”

“不是我有意袒护,而是事实如此。正如县令不是靠俸禄活着一样,那些六房书吏若是靠工食银活着,那早饿死了。大家都要各自去寻来钱的办法,这种帐目上的手段,就是其中之一。各地府县,手法不同,但是基本相差无几。水至清则无鱼,人至察则无徒,大家没人会真的要去探个明白的。蔡前辈既是官场中人,这个道理,他会明白。而那些吏员,也不会为了这点小事,就去杀害上官。”

秦蕊珠点点头,“看来是妾身小题大做,惹大老爷发笑了。”

“话不能这么说,我明天就去敲打敲打他们,让他们知道,本官有了个得力的幕僚,要他们今后小心点。亏空归亏空,该给你的润笔,不能少了一个子。你放心,蔡前辈的事,我会用心访查,保证会还你公道。你自己也要放宽心胸,不管过去蔡前辈做过什么,如今他人已过世,那些事也就全都烟消云散了,不要放在心上。天晚了,你晚饭吃的不多,我去为你做些夜宵。”

秦蕊珠急忙起身道:“那怎么行?做饭这种事,本来就该是女人的活计,大老爷请坐,我去弄。”

“小秦啊,这我就要批评你了。你怎么又忘了?现在,你是男人。再说了,酒楼里的厨子,难道就不是男人了?你现在要做的事是大事,做饭这种小事,交给我就好了。”

看着这位英俊的大老爷走出房去,秦蕊珠用手抚着脸,心中如同揣了个小耗子,阵阵乱跳。她用手轻轻刮了自己两下“你在胡思乱想些什么?别忘了,你将来是要殉夫守节的人,不可行差踏错,坏了蔡秦两家的脸面。再说,你一个不祥之人,难道还要再多害一个?”

有了这么个得力的女秘书,李炎卿的日子也就过的舒适了。前世他曾和人说“人生若说成功,标准之一就是有事秘书干,没事干秘书。”现在虽然距离没事干秘书还遥遥无期,但有事秘书干,起码实现了。他乐得甩手掌柜,成天悠哉忽哉的拉上瑞恩斯坦去四处闲逛。

大明文武两道,彼此看不顺眼,锦衣鹰犬更被文人士子视为寇仇。香山县这大令与锦衣精诚合作,协同作战,共访白莲奸邪,实乃国朝表率,朝廷干城。香山县内,酒家胆裂,摊贩魂飞,皆二位大员之战功。

第41章宗族之会(上)

在摊子上,两人吃着老板赠送的狗肉煲,李炎卿边吃边道:“瑞洋人,你说你这差使是怎么干的。我让你找柳叶青,你倒好,给我找了个乞丐婆送来,若不是她是知县夫人,真是个丐婆,你让本官如何安置?”

瑞恩斯坦大手一摊“我首先要说明,我是个伟大的大明人,而不是下贱的洋人。再说这事不能怪我,你说的柳叶青是江湖人,我自然按江湖人找。那些江湖人,不大多就是这么一副乞丐模样么?而且那些丐帮中人,哪个不以江湖人自居。”

说到这,他脸上露出古怪笑容“你又没吃亏不是。那么一位美丽的未亡人,你们在一起……。让我为可怜的蔡知县默哀一会吧,你这个卑鄙的人。”

两人又说笑几句,瑞恩斯坦道:“我听说,香山十一都的各族族长,已经全到了县城?前天就要来拜见你,结果被那美丽的夫人挡了驾。你到底要干什么?你不是说,必须要从他们身上敲竹杠么,连人都不见,怎么敲?”

“你这个洋人,到底不是我们大明出身,对于这些关窍完全不懂,才有此愚蠢的问题。现在主动权在咱们手里,是他们急,不是咱们急。给他们压的时间越长,他们就越害怕,到时候,咱们能得到的就越多。你就放心吧,有我在,几时有你的亏吃?”

这次白莲教的事,虽然在呈文上已经被压了下来,包括柘林的事,也只字未提,但这不代表吴桂芳真放松了警惕。广东是他的一亩三分地,真要出了问题,其他人的都能推卸责任,只有他是真要顶锅的。

他一方面将坏事变成好事,把这次的白莲教风波,算做了自己领导下的一件战功;另一方面,也开始在广东实打实的抓起了白莲教。由广东巡抚衙门牵头,广州知府衙门、广东总兵衙门、广东锦衣卫千户所,几家机构通力合作,一场轰轰烈烈的抓教匪活动,正在广东展开。

广东一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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