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铁血大后方-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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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鬼子丢下荆天明不管了,重新锁定凃镇山这个目标,从四面八方把他包围起来。

    荆天明在凃镇山的掩护下突出重围,来到一座小山包上后躲藏大树后面向下观看,见自己刚刚离开的战场搏杀正酣,涂振山面对几十、上百的鬼子毫不畏惧,而是挥舞着大砍刀上来一个砍杀一个。

    指挥官龟田一寿见涂振山是厕所门前的石头又臭又硬,便就将手中的武士刀向前一挥道:“抓活的,那个活捉这头支那猪,赏光洋100块!”

    鬼子兵见长官发出悬赏令,便就前赴后继,向涂振山冲去。

    涂镇山见上百个鬼子对付自己一个人,不禁哈哈大笑:“小日本,你们不是扬言三个月灭亡华夏吗?怎么上百个对付一个华夏兵士也拿不下来!去你娘的葫芦头!”

    涂振山叫骂着,挥舞大砍刀剁了两个鬼子,屹立在那座天然大石之上放声大笑。

    龟田一寿按捺不住性子了,亲自执着武士刀上前和涂振山搏杀。

    涂振山见得,神情激动,手持大砍刀“咔咔咔”一阵冲杀,龟田一寿竟然不是对手。

    龟田一寿的两个卫士见长官战涂振山不下,便从左右两则斜插上去,冷不丁给了涂振山两持刀。

    涂振山身体渐渐支撑不住,软塌塌摇晃着就要倒地;可情急中把大刀片撑在地上顶住身子没让扑倒在地,而是用嘴在唾小鬼子!

    英雄呀,只有爱国爱民的中**人面对侵略者,才有这样的勇气,力气使完了,用唾沫也要淹死小鬼子。

    然而长时间的鏖战使涂振山的体力严重透支,他的腿脚不听使唤了,左腿肚子一抽搐,双膝跪在地上了。

    凃镇山终于倒下去,从清晨到午后,整整七八个钟头的搏杀,即便是钢铁之躯,也得松掉几个螺丝,可我们的英雄凃镇山却支撑了这么长的时间,给友邻部队赢得了撤退的机会。

    凃镇山倒在地上了,十几个鬼子趁机冲上前来对他进行复仇性的刺杀。

    一个鬼子的刺刀刺中涂镇山的腹部,两三个鬼子的刺刀扎进涂镇山的肋巴;四五个鬼子的刺刀在凃镇山的腿上、胳膊上留下难以磨灭的伤痕。

    涂镇山成了一个血人,挣扎着向鬼子吐出最后一口唾沫后,便就重重地栽倒地上昏死过去。

    伫立在山包上的荆天明见凃镇山倒下去了,便就撕心裂肺地哭喊不休;荆天明怨恨自己离开凃镇山,怨恨自己突围出来而凃镇山被敌人杀害;然而世界上从来就买有后悔药;荆天明再后悔也是徒劳的!

    鬼子大队长龟田一寿见凃镇山被他的属下刺翻在地,便就捋着仁丹胡子讪笑起来:“支那猪,不信你是哪吒托生有三头六臂?怎么样,还不是被大日本帝国的勇士们给收拾啦!”

    看样子老鬼子龟田一寿对华夏的历史还很熟悉,要不咋就知道神话故事中的少年英雄哪吒呢!

    这也难怪,谁让小日本是华夏民族的种?羽翼丰满后却想灭宗毁祖做出惨无人道的事。

    小鬼子在龟田一寿的指挥下打扫战场,打算将涂振山的尸体扛回去进行解剖,看看这个中国人长着几个胆。

    可在这时雷声大作,暴雨倾盆,鬼子一个个被淋成落汤鸡。

    龟田一寿见得,只好打道回营,将涂振山和阵亡的**兄弟抛扔在阵地上。

    雷阵雨停了后,涂镇山却神奇地苏醒过来了。

    这真是奇迹,这种奇迹在人类历史上只有万分之一的概率;但这种万分之一的概率却让凃镇山占有了。

    苏醒过来的凃镇山见自己没有死,便就挣扎着身子坐了起来,把眼睛四处观望;但见四周一片寂静,寂静的旷野中这儿那儿躺着战友们的尸体。

    凝视这战友们不屈的音容,凃镇山心如刀绞;这些弟兄是他从39集团军带过来的,可是却永远地把尸骨留在华北平原上。

    涂振山坐在战友们的尸体跟前向大哭一场,可是一阵阵疼痛的感觉袭上心来,涂振山低头去看,才发现自己腹部被敌人捅开一个大口子,乳白色的肠子流了出来;还有胳膊上、肋巴上、大腿上,都有鬼子刺刀的痕迹。

    凃镇山把伤口看了几遍,禁不住扬声大笑道:“小鬼子,一百多人对付老子一个也没拿下;老子没了可又活了!这就说明阎王爷不收咱,阎王爷不收,涂某就有机会杀倭寇;不将你们这些王八羔子斩尽杀绝,老子绝不合目!”

    涂镇山在铿锵有力地喝喊中,将流出来的肠子塞进腹腔,又从死尸腿上扯下绑腿紧紧扎住腹部;便朝着荆天明突围的西南方去匍匐而去。

    涂镇山爬了一路,看到的都是战友们的尸体;便就泪眼汪汪道:“涂某对不起弟兄们,把你们带出来却没有带回去;愧对列祖列宗,愧对关中的父老乡亲啊!”

    涂镇山情绪低沉地向战友们鞠了三躬,积攒了一阵子力气后站起身子,蹒跚着脚步向前走去。

    涂镇山越过小河,涂镇山翻过山岗;涂镇山走进青纱帐,涂镇山在青纱帐里爬行;最后实在爬不动了,便就昏迷在高粱地头的草塄上。

    就在凃镇山昏迷在高粱地草塄上时,荆天明却在尸体堆里寻找凃镇山。

    荆天明和凃镇山都是积石原上的子弟,他不能把大哥丢在异地他乡;即便找到凃镇山一根骨头运回故乡,也是对他的一点安慰。

    然而荆天明在尸体堆中翻寻了好几个来回,也没发现凃镇山的尸体,心中不禁犯了嘀咕:大哥是毅力惊人的汉子,即便泰山压顶也不弯腰;尸体堆里不见他的踪影,是不是突围出去了?

    荆天明这么想过,便就在地上打个蹦子道:“大哥一定是突围出去了,他不是一般有毅力的人;而是具有孙大圣万刀砍不死,万剑斩不亡大无畏毅力的人;一定不会轻而易举地死去,即便活不成,也得做最后的挣扎!

    不是吗?当初时突围时大哥让荆天明向西南方向而去;那么这时候他一定是向那里突围去了!

    没错,大哥一定是向西南方向突围去了;荆天明还傻呆这儿瞎想什么,往西南方去追赶大哥!

    荆天明遐思一气环顾四周,只见雷阵雨过后的原野上死一般寂静;七月天的大太阳当头照着,很快便将刚才落在地面上的水迹照射吸干;而这时候的时辰应该是巳末午初。

    荆天明不敢怠慢,将腰间的大砍刀紧了一紧,左手拎着20响盒子炮,右手提着勃朗宁手枪,疾风似火地离开高碑店大桥,西南方向奔驶而去。

    道路两旁的青纱帐时隐时现,茂生生挺立的高粱玉米,在七月天午时的大太阳下显得更加的健壮挺拔;这是因为刚才落下来的那场雷阵雨给庄稼灌饱了营养;吃饱喝足的秧苗们正需要太阳的光合作用孕育健硕的成果。

    荆天明在青纱帐遮掩着的黄土小道上急急行走,一边走,一边把眼睛四处观望,寻找他大哥凃镇山。

    终于,荆天明在道路上发现零零星星的血迹,奇怪的是,零零星星的血迹正是朝西南方向漫延而去。

    荆天明一开始还不相信,可是当他追着血迹向前多走几步后,便见几滴鲜亮的血迹滴落在路面上。

    荆天明俯下身子用手指头把路面上的血迹捻了一捻,又把粘在手指头上的血迹按在鼻子上闻了一闻;准确无误地判断出那是人血,而且一直向西南方向滴去,便就兴奋不已地喝喊起来:“这是我大哥凃镇山的血迹,除了他谁还会一边走一边流血?目标瞅准西南方向直直而去,大哥,但愿你没事,小弟马上过去很比回合!”

    荆天明这么说过,不禁又犯了嘀咕:看来大哥身受重伤,要不咋会一路行走一路流血?人身上的血液是有限的,大哥身上的血液也是有限的,如果再这样流下去,非自己把自己送进坟墓不可……

正文 第006章 拄着树棍的伤兵

    荆天明不敢再想下去,站起身子重新上路,向前西南方向奔跑而去。

    雷雨过后的天空漂浮着几朵洁白的棉花云,棉花云试图重新集结起来组成浓云团队将太阳遮挡起来;让雨滴重新向地面抛洒。

    然而这一切似乎很徒劳,已经容忍了一次降雨的太阳看穿棉花云的阴谋,在它们还未向自己靠近的刹那间便就释放出强烈的光芒,将拥趸一起云朵击碎。

    无可奈花落去的棉花云见太阳光芒实在强烈,只能灰溜溜地退宿散去。

    大太阳重新占据中天,将火热的光芒抛洒在大地上,刚刚下过雷阵雨聚集地面的雨水,很快被太阳吸干。

    经过一场雷阵雨洗礼的庄稼,这时候需要太阳的光照,因为它们已经喝足雨水,只有在大太阳的照晒下,才能孕育出饱满的果实。

    太阳光线和蒸发空中的溽热气息,对荆天明却是致命的阻挠,他奔跑的速度逐渐慢了下来;到最后两条腿沉重得实在跑不动,便想找个地儿坐下来歇歇身子。

    一片郁郁葱葱的高粱地展现荆天明面前了,高粱地头有一道青绿的草塄,荆天明长吁短叹地逶迤到草塄跟前,便就一屁股坐下去了。

    什么东西硌得荆天明的屁股生痛,坐在草塄上的荆天明重新站起身子,还以为自己压住毒蛇了,便就惊得浑身泛起鸡皮疙瘩。

    雨后的大太阳下,沉闷的毒蛇可能要钻出洞来展展身躯,要是被毒蛇咬上一口,那还不即可要见阎王?

    然而荆天明似乎虚惊一场,是毒蛇就得动呀,可刚才坐过的地方却时一动不动。

    荆天明心中犯了嘀咕:什么东西把老子的屁股咯噔了一下?不行,老子得看个明白……

    荆天明寻思着,便就找来一根树棍拿在手中,拨开刚才坐过的那块草丛。

    这一拨还真拨出事来——草丛中丢着一只鞋。

    荆天明看着那只鞋骂了一声:“真倒霉,却是一只鞋;叫老子虚惊了大半天!”

    荆天明想换个地方重新坐下去,可是回头一想不对火,草塄坎上怎么会有一只鞋,看样子还是一只军鞋,不行,我得看个仔细。

    荆天明心中想着,便就俯下身子,从草丛中把那只鞋拿出来拎在手中去看。

    荆天明不看倒也罢了,这一看过,才发现留在塄坎上的军鞋是凃镇山的。

    荆天明惊得目瞪口呆,嘴里呐呐着说:“我大哥……的鞋……咋会……在这地方……这是大哥的……鞋吗……”

    荆天明嘴里说着,将鞋重新拎起来坐看右看一番,最后确定,这只鞋是涂镇山道无疑,便就狂放不羁地喝喊起来:“啊呀呀,我大哥果然来过这个地方;我大哥还真的活着,要不,他的鞋子咋能出现在草塄上!”

    荆天明这么喊过,才知道自己又犯傻了,发现涂镇山的鞋,不等于涂镇山他还活着;要是凃镇山活着,那么附近怎么不见他大身影?草塄上留着他的一只军鞋,只能说明他来过这个地方!

    荆天明这么想过又觉不大对头,心想这个推论未免武断,大哥是死是活,还得事实说话。

    荆天明这么想过,便就佝偻着腰子在草塄上详查起来。

    终于,荆天明在草塄上发现血迹还有不少杂乱的脚印;心中便又树立起凃镇山没有死的信念,默默说道:大哥既然能来到这个地方就一定不会死,大哥来这里是和荆天明汇合的,可是荆天明却走在他的后头。

    荆天明一边寻思,一边在草塄上、大路旁查看那些脚印和留下来的痕迹。

    最后,荆天明看见大路上除了人的脚印还有马的蹄印以及大车穀轮的车辙;便就激动不已地喝喊起来:“我大哥是被人救走了!救走大哥的不是一个人,而是两个甚至三个人,他们有马、有车,正在向南而去!”

    荆天明懵懵懂懂想了一阵,便就撒开脚丫子,追着土路上的车辙向南奔跑,果然把关锦璘和瘦猴儿他们追上了。

    关锦璘听荆天明叙述完毕,不无感慨地长叹一声道:“涂营长是英雄,荆连长是英雄,教导营的兄弟全是英雄;有你们这样的英雄存在,日本人就翻不了蛋!”

    关锦璘这么说着时便就催马急行,马车很快走完黄土小道,驶上通往保定的宽敞公路;但公路上挤满从前线溃败下来的**伤兵,伤兵三人一伍,五人一群;有的相互搀扶;有的独立行进。

    伤兵们士气低落,牢骚满腹,一路走一路骂;有的包着头,有的裹着脚;有的背着枪,有的拄着棍;像卸了磨的蔫牛走一步停两步向保定方向缓步而行。

    荆天明见行动迟缓的伤兵挡住马车行进的道路,便就骑在马上吼喊:“让开,让开,全让开,车上有危重伤员,不能耽搁!”

    挡着道儿的伤兵见荆天明这么喊叫,纷纷闪到一边让出中间的道儿来,一个拄着树棍的伤兵却不屑一顾地继续在前面虫行蚁步。

    荆天明喊了几声,拄树棍的伤兵并不理睬也不让道。

    荆天明按捺不住,便就打马上前,飞起一脚在伤兵的脊背上重重踹了一下骂道:“耳朵聋哪怎么的?还不把路让开来!”

    伤兵被荆天明一脚踹得向前打个趔趄,迅速反应过来后抡起手中的树棍回身向荆天明劈来。

    荆天明一闪身子躲开劈来的树棍,那棍便就劈在马脖子上。

    伤兵劈来的树棍有胳膊一般粗,上面还戳出几道桠檫,劈在马匹脖子上后那马便就惊了,奋力蹦跳窜起一人多高将荆天明从马背上摔下来逃之夭夭。

    伤兵见荆天明摔下马背,竟然不依不饶用标准的关西话骂了一声:“日你爹,老子看你是个白铁刀,不问青红皂白只知乱砍!”

    伤兵一边叫骂,一边手执树棍向荆天明扑了过来。

    荆天明从马背上摔下来后心中正窝着火,见伤兵气势汹汹得寸进尺,便就嚯地一声从背上拔出大砍刀迎了上来。

    伤兵见荆天明拔出大砍刀,便就骂骂咧咧道:“娘的蛋,是儿子娃就和老子搭上三百回合!”

    伤病一边叫骂,一边用手中的树棍去接荆天明的大砍刀。

    荆天明见伤兵不甘示弱,便将大砍刀挥舞起来向树棍砍去。

    只听“乒里乓啷”一阵断响,伤兵手中的树棍竟被削去一截。

    伤兵见得手中的树棍被荆天明削去一截,骂了一声把树棍扔掉,却冲着荆天明的大砍刀而来;到了跟前,竟然使出拳脚向荆天明手中的大砍刀踢来。

    伤兵头上裹着纱布,看样子是被炮弹擦伤的并无大碍,脚手的功夫却是了得,一脚飞踹,竟将荆天明的大砍刀踢飞。

    荆天明没了大砍刀,便就徒手和伤兵击博起来,但伤兵功夫硬朗,一个鹞子大翻身揽住荆天明的身腰一甩,荆天明被重重摔倒地上。

    伤兵讲荆天明摔到地上却再没有上前,而是看着荆天明呵呵笑道:“兄弟,你还嫩了点,今后嘴上手上最好留点德行!”

    荆天明被伤兵摔得屁股蛋子疼,趴在地上看着伤兵不是如何是好。

    远处的瘦猴儿见荆天明吃亏,便从马上跳了下来上前支援荆天明;叫喊着冲上前来紧紧揽住伤兵的腰子。

    伤兵见瘦猴儿是个孩子,并未甩他,而是厉声喊道:“松手!松手!不松手我对你就不客气!”

    瘦猴儿哪能松手?荆天明见得,迅疾从地上爬起来帮助瘦猴儿试图制服伤兵。

    拥在公路上的残兵败将见前面有人打架,便都喝喊着跑上来火上加油。

    伤兵一人对付荆天明和瘦猴儿两个,竟然不占劣势,只见他膀子一甩将瘦猴儿甩出老远;正要向荆天明踢去一脚,却听一声吼喊,关锦璘从马车上纵身跃起。

    关锦璘从马车上飞身跃起后旋到伤兵跟前,一把抓住伤兵的手道:“兄弟息怒,我们车上拉的是危重病人,要送保定紧急抢救;刚才这位兄弟若有得最之处还望见谅!”

    伤兵见关锦璘这么来说,火气一下子泄了许多,又见关锦璘抓住自己腕子的手仿佛铁钳,便就知道他不是等闲之辈,呵呵一笑道:“没有什么啊大哥,这位兄弟少教养,郭大勇想让他长长见识!”

    关锦璘听伤兵这么来说,便就热热地看了他一眼问:“这么说兄弟叫郭大勇?我们这是大水冲了龙王庙,自己人干起自己人来咧……”

    话没说完,便见三架日军飞机轰鸣而来,公路上立即传来喝喊声:“快趴下——飞机——日本人的飞机——”

    人们一下子炸了营,有人趴在路边,有人趴在路上,有人还在奔跑。

    三架日军飞机俯冲着扫射公路,有人便在“哒哒哒”的扫射声中应声倒地。

    关锦璘见飞机扫射,便就赶回马车跟前,抓住枣红马的马的缰绳试图将其拽下公路,但枣红马就是不挪步儿。

    关锦璘急得满头冒汗,一架日军飞机返回来悬在头顶。

    关锦璘见情况危急,便就舍弃马车和马匹,奋力扛起凃镇山向公路边的小树林跑去。

    关锦璘跑进小树林,找个僻静地儿将凃镇山放下去;日机丢下的炸弹便将枣红马和马车炸飞。

    关锦璘远远看着倒在公路上的枣红马和裂成碎片的马车,不禁倒吸一口冷气心中说道:谢天谢地,多亏把涂营长扛过来咧,要不,他恐怕也得跟枣红马而去。

    荆天明在日军飞机飞过来时去追自己的坐骑没有追上,便往马车跟前赶;一上公路便见枣红马和马车全被日机炸飞;一下子便就傻了眼……

正文 第007章 少校团副

    荆天明以为凃镇山和关锦璘在鬼子的飞机轰炸中殒命,便就跑到被炸裂的马车跟前跪下去呜呜啼哭。

    荆天明哭得正酣,却见刚才跟他打架的郭大勇走过来问了一声:“喂,你在这里哭个球!”

    荆天明听郭大勇这么说话并没上气,而是更加悲痛地指指被日军飞机炸得血污横流、废墟一片的地儿道:“我大哥和关主任,瘦猴儿和枣红马全被日机炸死啦!”

    “说个球!”郭大勇看着荆天明说道:“刚才飞机轰炸前,那位姓关的大哥扛着车厢里受伤的人跑进树林里去了;他们没被飞机炸着;还有那个小猴儿屁孩也没被炸着,只是枣红马和马车被炸飞;你哭个怂!”

    郭大勇直言直语这么一说,荆天明脸上立即露出笑容,只见他止了哭声站起身子,一把抓住郭大勇的手说:“大哥你说的是真的?关主任和我大哥没被日军炸着?”

    “我哄你谝传,不信上树林那边看看去!”郭大勇一边说,一边把手往西指着道:“你看就是那一片树林,对对对就是那里,那片树林里藏着不少人哩!”

    荆天明向西一看,果然见一片小树林郁郁葱葱屹立公路边上,能看见人在树林里,树林边上活动的身影,便给兴奋不已地给郭大勇深深鞠了一躬道:“郭大哥,刚才都怪兄弟不懂事,还望大哥谅解!”

    “没事没事!”郭大勇见荆天明客套起来了,便就和颜悦色地回一笑脸道:“兄弟,快去看你大哥去吧!”

    荆天明见说,正要向小树林那边跑去,却见郭大勇的胸牌上印着“国民第29军第132师少校团副郭大勇”;便就怔得得瞠目结舌,慌忙打躬作揖对郭大勇道:“原来大哥是29军的少校团副?兄弟只是个上尉;大哥哪里人呀!”

    郭大勇早就听出荆天明是关西口音,这时候见他这么来问,便就笑着说道:“郭某也是关西人,祖居关西积石原郭家寨!鄙职早就听出兄弟是关西口音,可我们还是打了一架;不过不打不成交嘛!这不打过架后,我们还是成为好兄弟嘛!嗨兄弟,你是关西阿达人!”

    郭大勇一句纯正的关西话,使荆天明百感交集;他又一次抓住秦大勇的手臂道:“原来秦大哥和荆某是连畔种地的乡党!郭大哥,兄弟是积石原荆家沟人呀;和你们老家郭家寨就隔一条小湋河!”

    “啊呀呀兄弟,我们越说越亲啦!”郭大勇扬声大笑起来道:“原来兄弟是荆家沟人呀,小时候郭某隔三差五上你们那里割草打猎逮黄鼠哩!”

    郭大勇这么说着,便就上前和荆天明抱了一抱说:“郭某有眼不识金镶玉刚才竟和兄弟打了一架,兄弟千万不要往心上放呀!”

    荆天明见郭大勇客套,也就顺坡儿下驴道:“郭大哥,刚才事情全怪小弟太鲁莽,上手便踹了大哥一脚;大哥可要包涵哟!”

    两人越说越亲近,末了郭大勇笑道:“兄弟刚才说的关主任和你大哥是什么人?对了,那个姓关的一定有功夫,一把手攥住郭某的手腕就像铁钳紧紧夹住!”

    荆天明看了一眼郭大勇道:“关主任可不是一般人物,他是国民政府的中央长官;在北京大学就读时就跟梁漱溟、晏阳初参加过乡村建设运动;后来去英国留学,回国后任华北工业改进社总干事,河北省棉产改进会技术部主任,国民政府农产调整委员会技术专员棉业处主任!”

    郭大勇听荆天明这么一说,便就惊得目瞪口呆,回过神来款款说道:“怪不得他那样的儒雅有度,原来是中央政府的高官嘛!”

    郭大勇说着,便就看向荆天明道:“嗨兄弟,你一个当兵,咋就和关主任在一起?”

    荆天明见郭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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