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倾世聘,二嫁千岁爷-第1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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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发现他们之间越来越无话可说了,每次说,大多都是一问一答。
明明就在身边,他却觉得越来越远,让他好害怕,到最后连抓都抓不住她。
他看向她的左手,随意包在上边的丝绢已经被血水渗透,心疼地上前,“我替你包扎一下手吧,就算真的下了决心,也不该拿自己的身子来折腾。”
“不用了,我回屋让莲蓬替我包扎就好,顺便处理一些醉心坊的事,晚膳我就不陪你吃了。”她缩开手,转身要走。
但是,他抓住了她的手。
“很累吗?”他昂头看她。
她斜睨了眼,克制着想要把他的手甩开的冲动,淡淡地道,“不累,我应付得来。”
“挽挽,听闻你白日烧菜亲自送去给九千岁吃?”捏在腕上的手重了几分。
风挽裳微微拧眉,冷淡回眸,“我只是按太后的吩咐去做。”
“可你用不着亲自烧菜。”那夜,他要她给他下碗面,她都不肯,之后也不肯再亲手做过任何东西给他吃。
她说过去他太忽略她,好,他纵容她做她想做的一切。
可她,能否偶尔回头看他一眼?哪怕一眼,他都觉得没那么难熬。
“烧菜只是为了更能取信于人,若你不信,明日可去问太后。”风挽裳逼自己沉住气,冷静地回答他。
“那也用不着待上大半个时辰!”萧璟棠脸色微愠。
她冷笑,“你以为他会放过这个可以刁难我的机会?”
萧璟棠面色错愕,他倒是没想到这上面去,他只想他们又在一块,尤其知晓顾玦并非真的太监后!
顾玦不是太监这事,他迟早要揭发出来的!
“他没对你如何吧?”他紧张地问。
“倒没什么。”她怎可能告诉他,那大半个时辰里,是她这段日子以来过的最舒心、最美好的时光?
“那就好。”萧璟棠缓缓松开她的手,“挽挽,我没想到太后会要你帮她做事,要知道是如此,我无论如何都不会让你去竞选的。”
他真的没想到太后会想到要用她,所谓伴君如伴虎,待在太后身边也是如此,那个高松就是其中一个例子,就连她一路宠信过来的九千岁,在关键时候,不也被她拿来牺牲。
“就算你阻止,我也会去做。因为,只有让自己变得更加强大,才能保护好自己以及保护好想要保护的人。”她对着他说,嘴角勾起冷冷笑意。
萧璟棠只当她还未从失去孩子的那场梦魇中醒过来,心下愧疚,当他不后悔那样做。
她微微颔首,转身离开偏厅。
“我待会就让下人给你送去晚膳。”
身后传来萧璟棠的声音,她没有停下脚步,一丝都没有。
脚步匆匆地回到晴暖阁,她没有让莲蓬掌灯,而是打发她离开,自个背靠着门,任身子像被抽空了所有力气般滑落,抱膝蜷缩。
刚才那个牙尖嘴利,冷漠绝情的人好像不是自己。
她真的做到了,一个实实在在的坏女人。
其实,她真的不想说得那样绝的,即使真的不想帮他们,换做平时她不会说得那样狠,那么毫无余地。
但是,不那样做,萧璟棠会以为真的还能再威胁到她。
看来,她必须加快脚步了,绝对不能在一切还未做完以前,就已受制于他。
不过,萧璟棠让那两人来,倒也让她有所意外。
若不是从他们嘴里得知,这件事,她这辈子
都不会知道。
因为,他不会说。
原来,他一直在她看不见的地方,照顾着她的喜怒哀乐。
她很遗憾没来得及珍惜他的好。
……
隔日,风挽裳让素娘派人查的事就有消息了,果然是萧璟棠暗中搞的鬼,派人装作古董商,用一个赝品从父亲手里几乎骗走全部家当,那男人又是好面子之人,自然不敢报官声张,怕别人知晓他上当受骗。
昨日萧璟棠好似拿她自己的钱给他们了,相信那两人的心完全被他收买。
“夫人,您还有何吩咐吗?”素娘久久没见她出声,便担心地出声。
她没料到查到的结果竟是那样叫人震惊,那样子的男人,夫人又何苦还要因为内疚而蹉跎自己的日月?
风挽裳回神,看了看素娘,起身进里边的卧房,再出来,手里多了一份名单。
“素娘,你过来,我交代你些事。”
素娘毫无疑问地上前,站到她旁边,看她打开手上那份东西。
然后,她怔住。
因为这上面的名单,她大部分都认得,有几个还曾在不久前特地赶来天都就为了看醉心房里的舞伶跳舞。
而据她所知,这些都是与萧家往来的大商家。
“我要你以……”风挽裳凑近素娘耳边仔细交代。
听完后,素娘不敢置信地看着她,“夫人,您……”
“我知晓你会懂,我也希望只你我二人懂得。”
“夫人不打算让九千岁知晓?”原来,夫人回到萧璟棠身边不是内疚,而是要毁掉他。
“若一个人的伤口已经愈合,又何苦再去揭开。”他而今需要的是力量,而不是伤痛。
素娘了解了,心疼地拥抱她,“我会帮你的。”
风挽裳感动地回抱住她,“我很庆幸,还有你。”
真的很庆幸,也许,从她丈夫最后一眼看向她的那一刻起,就注定了她们之间的缘分。
“夫人,外边来了一位妇人,说是您母亲,来教舞伶跳舞的。”
门外传来前堂丫鬟着急的声音。
风挽裳拧眉,几乎不用想就知道是谁了。
她皱了皱眉,对素娘道,“素娘,你先出去拦着她,我收拾好就去。”
素娘点头,开门离去。
等她来到习舞的大堂时,素娘已与那女人吵起来了。
“夫人。”所有人一看到她,便自发的行礼问好。
这称呼都是跟着素娘喊的,素娘不愿‘改’他们也不改了。
对他们略略颔首而过,随即冷着脸色走到她已经断绝了关系的母亲面前,“你来做什么?”
“我昨夜不是同你说过了,前来帮你打理舞坊,你娘我当年跳舞也是名动一时,就因为我会跳舞才生出这么会跳舞的你。”风韵犹存的风母自鸣得意地说。
“我昨夜也说了不行,还有,你已不是我娘!若你再来捣乱,就别怪我让人把你抓起来!别忘了,这是皇家舞坊!不是闲杂人等能捣乱的地方!”风挽裳直接把话说绝,好不讲情面地示意人上前将她赶出去。
“你这个不孝女,你是想让整个天都的人都知晓你是如何忤逆自己的父母,还做出断绝关系这等大逆不道的事吗?”风母眉目狰狞地怒骂。
风挽裳不惧地看过去,嗤笑,“而今的我还有什么承受不起的?”
别人听来没什么,可是了解她的素娘,听到她如此说,却觉得心酸。
是啊,她一路承受过来的早已超乎她一个弱女子可以承受的,那么残忍的事都熬过来了,还有什么是她承受不来的。
“你……”风母万万没想到她真的是彻底豁出去了,完全不知道该如何再争下去。
风挽裳也不打算再让她纠缠下去,转身打算离开,让舞伶继续练舞。
然而,才走出几步,忽然一个太监在丫鬟的带领下走进来,来到她面前,躬身。
“风女官,太后要奴才前来接您入宫。”
太后又要她入宫?
风挽裳拧眉,莫不是他出了何事?
……
交代素娘抓紧去办她交代的事后,风挽裳便跟着小太监入宫了。
一路上,又不能贸然问小太监关于九千岁的事,所以只能一直忐忑不安,直到凤鸾宫。
她来的时候,太后正在批阅奏折,而今,整个南凌都是太后在掌控,她要在后宫批阅奏折也不稀奇。
“挽裳给太后请安。”她上前屈膝行礼。
“免礼。”太后手持朱笔在奏折上打了个叉,看向她,“哀家今日要你来是忽然才想起心碎的解药已经练成了,昨日忘了让你顺道拿去给九千岁。”
闻言,她心惊肉跳。
这等事,怎可能会忘?
太后想要以此来达到什么目的?
只为试探?
不,直觉告诉她,不止这样,一定还有别的目的。
“你去取解药给九千岁送去吧,毒发也应该就在这几日了。”太后说着,叫来两个宫女带她去取药。
她行了个退礼,走出凤鸾宫的大殿,万般谨慎地跟着那两个宫女进入之前曾走过一次的密道。
很快,石门开启,那两个宫女让她先进去,而后跟在身后进来。
石门关上的声音就像是重重砸在她心里,好沉重。
空旷的地宫里,只有浓烈的药味,没看到半个人影。
风挽裳猜想那女子在炼丹炉后边,便提起裙摆,打算亲自下去见她。
身后两个宫女急忙出声,“小心下边有毒。”
她诧异地看向她们,再看向台阶下边的平地,难怪上次来太后只站在上边,只让宫女下去拿配方,即使拿到眼前也没有亲手去碰,原来是怕有毒。
果然够谨慎。
但是,若是这女子真是心甘情愿受太后所用,太后何需如此防着?
她明白了,那日那女子转身前看她的眼神是鄙视她受太后所用。
也许,机会就在此。
不是有句话说吗?不入虎穴焉得虎子。
她无视宫女的忠告,提着裙摆,小心翼翼地拾级而下,哪怕走下去就是万丈深渊,她都要一试。
走完高高的台阶,她放下裙摆,镇定地往炼丹炉后边走去,在越来越看得到后边的景象时,她边出声,“打扰了,太后命我前来取心碎的解药。”
“……”没有回应。
她没有因此停下脚步,迈出最后一步,转身看过去,就看到上次看到的那个穿着宽大灰袍,披头散发的女子在炼药。
女子停下手里的动作,抬头,目光空冷地看向她,“你就不怕你脚底下踩的是毒?”
风挽裳用余光瞥了眼上边无论如何都不肯下来的两个宫女,昂首,毫无畏惧地又上前迈了两步,刚好身子半掩在巨大的炼丹炉里。
“就算是毒,我也得完成太后交代做的事,否则,遭殃的是我。”她露出无奈的淡笑。
“你也有把柄落在她手里?”
原来这女子是被逼的。
她谨慎地提防着上边那两个宫女,掌心朝向她,在还缠着纱布的上头写了个是字,嘴上却说着不是的话,“没有,我只是一个声名狼藉的弃妇,承蒙太后看重,自是尽心尽力。”
女子缓缓站起来,走向她,冷笑,“你以为我会信你,一个声名狼藉的女人,太后会看得上?”
“我站在这里就是最好的证明了,不是吗?”风挽裳看向脚底下自己踩的地方。
别人不敢下来,她却敢。
女子冷笑,靠近她,悄声说,“你是为了九千岁吧?”
风挽裳愕然。
“既然是为心碎的解药而来,却不是为太后,那就是为九千岁了。”倏然,她阴险一笑,猛地掐住她的脖子,“你以为来这招,我就会信你吗?”
风挽裳没料到她会突然如此疯狂,又或者,没有人料得到。
女子的力气很大,单手掐着她的脖子,将她逼出炼丹炉外。
在上边的两个宫女见此,花容失色,慌忙跑出去禀报。
整个偌大的地宫里,只剩下她们二人。
在这一刻,风挽裳还抱着一丝希望,希望这女子只是吓走那两名宫女好说话。
但,显然她是来真的。
掐在她脖子上的力气一点一点地加重,就在她快无法呼吸的时候,女子却陡然松了手。
她跪倒在地,大口呼吸。
“你以为我不知晓太后打的什么主意?她昨日命人送进来的,压根就不是我当初系在孩子身上的东西!也就是说,这些年来,她一直都在骗我!”女子发疯似地上前将四周的药毁掉。
孩子?
原来太后拿她的孩子来威胁她?
女子又转过身来,手里拿着一个小盒子,“心碎的解药,你不是要吗?拿去吧!”
风挽裳伸手接住抛过来的解药,怀疑地看向她,更怀疑这是假的。
不然,她怎会突然把解药给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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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4章:有爷在的一天,你就不会无处可依
然后,看到女子从怀里缓缓拿出一张药方,她就懂了。
心碎的解药分三个阶段,最后一个才是最关键的,若是没了最后一个解药,才解了一半的毒才是更痛苦的。
“九千岁帮太后为非作歹、作恶多端多年,这种人我为何要让他活着?少了那个九千岁,那个女人很快就完了!”女子说着,边将药方靠近火焰高高的火盆纺。
“别!你且冷静些。你有何要求,我试着替你去跟太后说说。”她赶紧从地上爬起,尽量保持冷静地劝阻瓯。
“冷静?太后让你来取得我的信任,以为我会叫你帮我传达消息,好利用我做什么是吗?”
是这样吗?
太后让她来取药是猜准了她为了获得全部解药会答应帮这女人的忙?
确实,倘若这女人方才愿意跟她好好谈的话,她真的会跟她达成交易条件。
因为,没什么比得到全部解药更重要。
“那你到底希望我如何做?”她试着稳定女子的情绪。
“哼!那两个宫女去禀报太后了,你猜她会来还是不会来?她若是不会来,那就表示这些年来她一直在骗我,那个孩子早就死了!所以无法达成我的要求,又恐我让这里毒气漫天!她若是来,就表示她能让我见到我要见的人,你,九千岁就还有得活!”
风挽裳懂了,这女人是要放手一搏。
想要以此来威胁太后把她的孩子带来,若带不出来,那就意味着孩子早就死了。
那她的性命是要看太后出不出现了?
她看向女子,又扫了眼四周,想法子让其分心,“你在这里待多少年了?”
女子警惕地看了她一眼,看向身后的那面墙,神情幽远。
风挽裳顺着抬头看去,只见那面墙上满满的都是一横一横的刻画,触目惊心。
“二十年三个月零十一天!”女子咬牙切齿,转过脸来,满目恨意地瞪着她,“每日一看到他们送饭来,我就知晓又过了一日,便在墙上画一横,这上边一共有七千四百多条!”
“从二十年前,太后就拿你的孩子来威胁你为她炼药?”她瞥向炼丹炉,莫不是乌香也是由她提炼出来的吧?
“谁说那个孩子是我的,那孩子是唔……”
突然,一支利箭精准地扎入女子的心窝!
风挽裳瞠目,扭头看去,就看到一个侍卫站在台阶上边的入口处,还保持着拉弓的姿态。
女子抓着扎在心窝上的利箭,开口好像想要说什么,但是发出的只是含糊的,几不可闻的声音。
然后,女子先是拼着最后一口气,上前将炼丹炉上的几个口子打开,很快,袅袅烟雾飘散出来。
风挽裳本能反应地用袖子捂住口鼻,打算上前夺解药方子,然而,还未等她靠近,女子已跌撞向熊熊燃着的火盆,松开一直紧抓在手里的药方子。
药方子在上边纷飞飘落,
“不!”风挽裳过去,伸手去抓,心中只有一个念头,就是不要让它没了。
女子看她飞蛾扑火的样子,带着最后的胜利笑容离开人世。
“咔!”
倏然,左边高台上的石壁忽然传来响动,紧接着,那尊庞大的狮子石像缓缓转开,底下竟出现一个口子,紧接着,一道身影迅如疾风般闪出。
正打算撤离的侍卫回头,尚来不及瞧清是谁,就已被一支利箭穿心,倒地身亡,刚开启的石门也再度关上。
与此同时,就要穿过火焰抓住药方的小手被一只大掌包住,腰间一紧,她抬头,就看到俊美的脸出现在眼前,在火光映照下,宛如天神降临。
他将她的脑袋按入怀中,抱着她闪入密道里。
密道出口再次闭合,隔绝了外边的毒气。
她双脚一着地,便被他重重抵在墙上,甫一抬头,温软的唇狠狠压下,用力地吻住她,吻得很急切,握在她腰上的手不停地收紧。
黑暗的密道里,他们火热交缠的气息清晰响起,听得叫人脸红心跳。
突然,一颗药丸落入她的喉咙里,吞咽下去后,她刷地睁开眼,瞠目。
他也停止吻她,手一挥,火折子空中旋转几下后,嵌入前头的墙上,亮光如豆,照耀着他们。
“爷,你方才给我吃的是何药?”毕竟是在密道里,距离出口还很近,她压低了声音。
环顾四周,原以为,上次她和小皇帝进来看到透着亮光的那面墙就是门,没想到门外还有门。
他轻轻挑眉,“担心爷毒害你?”
“爷真要毒害我,我也不怨。”她淡淡地笑道。
“你都还未补偿完爷,爷怎舍得毒害你。是清毒丸,爷可不想亲到一嘴毒气。”他轻笑,低头,拿起她的右手仔细查看。
风挽裳羞红了脸,那也用不着那样子喂她呀。
“没有爷在,你尽犯蠢。”确认细嫩的小手没烧伤后,他俯首,不悦的轻斥。
“可惜,没能拿到。”她自责不已。
倘若她的手再快一些,一定能拿到的。
“不就一张纸,你真想把这只手烧残了吗?”他抬起她的脸,俊脸微愠。
想到自己出去看到的那个画面,全身血液逆流,整颗心都在惊悸。
那么不顾一切,仿佛看不到那吞噬人的火焰,只看得见那张纸。
“那不只是一张纸,那是爷体内心碎的解药!”她脱口而出。
凤眸一怔,随即,俊脸立即褪去阴霾,薄唇轻扬,指腹轻抚着她的脸,低声柔柔,“你是想告诉爷,你为了爷,可以上刀山下火海吗?”
“我是说认真的。”即使他说对了,她还是觉得难为情。
“看出来了。”他拿起她的右手放在胸口轻轻揉捏,凝视着她,笑得促狭。
她看了看被他揉捏的小手,这才反应过来,他是指她方才奋不顾身的画面。
这男人啊,就如殷慕怀说的,即使在死人堆里也能谈笑风生,悠然自若。
想起还是没能替他拿到所有解药,她心下忧愁,将一直紧紧抓在左手的小盒子递上,“爷,只有第二阶段的解药,这解药少一个阶段,都会死,这可如何是好?”
顾玦只是淡淡地瞥了眼她手上的东西,倏然,瞳孔微缩,一把抓起她的左手,拿走上边的小木盒,看着上边的伤,脸色微沉,“这是如何来的?”
“那个叫炼颜的女人给的。”她以为他问的是解药。
“爷问的是你手上的伤!”他直接将那个小木盒随手一扔,完全不看一眼,只专注她手上已经被血染红纱布的伤。
风挽裳怔住,原来他关心的是她手上的伤。
看着他拧眉生气的样子,心儿如花般绽放,柔柔一笑,“不小心割到的。”
“因为他?”他挑眉,冷声。
她轻轻摇头,望着他,想起昨夜意外知晓的事,“爷,谢谢你为我追回那封家书。”
他神色一僵,总算明白她这伤如何来的了。
“爷当初没追究那一巴掌也就算了,而今,他们还有那个胆让你流血!”
她右手轻轻覆上他的手,“是我自己割的,这次,是我要跟他们断绝关系。爷,我是不是很坏,连自己的父母都不要了。”
“只生不养,要来何用!”他声音冷冷的,但她知道不是针对她。
她看着他,看着看着,眼眶里渐渐凝了水雾,泪盈于睫。
蓦然回首,似乎,这世上,只有他那么纯粹地呵护她。
她当初竟然把他对她的好说成他只是为了她的心头血,真的好混账!
“哭什么!害怕没人要吗?有爷在的一天,你就不会无处可依。”他永远都记得她曾在梦中那么无助地喊过不要不要她的话。
风挽裳顿时泪如泉涌,投入他怀里。
她不是害怕没人要,只是想到他的好,想到她没能及时领悟,就忍不住落泪。
而他却承诺她,只要有他在的一天,就不会无处可依。
有他在的地方,就有家。
“小挽儿,爷不爱看你哭。”那比万箭穿心还要可怕。
她连忙胡乱抹去泪,昂头,眼睫毛上还挂着泪水,脸上也还是没抹干的泪痕,却是对他绽放微笑,“爷,对一个人好,要让那个人知道,不然,她不会懂得珍惜。”
“还敢教训爷了,嗯?”他捧着她的脸,以拇指指腹抹去她脸上的泪痕,“爷做的时候,就没想那么多。再说,她那么蠢,知晓了后说不定会做出什么气死爷的事来。”
说完,低头解开缠在她手上的纱布,动作轻柔且小心翼翼,好似怕弄疼她。
她看着他专注的样子,仿佛握在手里的是世间珍宝,那么小心翼翼。
别人说的捧在掌心里呵护,就是这般吧。
这一刻,她觉得自己就是他的掌中宝。
纱布一层层解开,看到上边已经凝血的伤口,一道划伤横过小小的掌心,好看的浓眉皱得更紧。
“爷何以对我这般好?”她真的觉得自己不值得。
“谁叫这世上也就你让爷觉得顺眼。”他抬头温柔地看她一眼,从怀中取出玉色帕子,抬头询问她,“就先这般包扎一下,嗯?”
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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