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调教成皇-第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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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她这么一说,饶是崔绎一向木头脸,也绷不住笑了出来,点点头:“嗯,记得了,以后不乱发脾气了。”
过了一会儿厨房做好了饭菜送过来,崔绎看到碗里的鱼,才又想起持盈最开始说的“鱼腹藏剑”的事,忍不住问:“你之前说的鱼肚子里的匕首,到底是什么意思?”
“是一个故事,说有个人为了向国君报仇,潜心学习做鱼,后来名声终于传到了国君耳朵里,召他进宫献鱼,于是这个人就在鱼腹中藏了一把匕首,趁着献鱼的一瞬间,把仇人给杀了,”持盈一边给他盛汤一边解释,“如果把裁军费的折子比作是鱼,那么太子削弱王爷的意图就是鱼腹中的匕首,献的是鱼,意却在匕首。”
崔绎沉默地接过汤碗,吹了吹,道:“父皇接受了鱼,等于也接受了匕首。”
持盈一笑:“皇上未必是心甘情愿接受匕首,或许只是迫不得已,毕竟大楚现在的确不适合再同北狄人开战了。”
崔绎目光冷冽:“以父皇的头脑,怎么会想不到太子在针对我,既然不宜再开战,那么留我也是无用。”
这倒也是实话,自己儿子几斤几两,建元帝岂会不知,崔颉既然敢将中书门下二省通过了的折子打回去,必然是得了建元帝的默许,在这两个儿子中,建元帝必然是做了一番权衡的,而结果显而易见。
吃过饭后,崔绎把星渊剑从墙上取下来擦拭,自从程扈将剑赠给了他以来,除了偶尔在院子里舞一舞外,还没真正用过,持盈见他细心地用丝绸反复擦拭,知道这次建元帝的决定一定令他心里很受伤,他从一个嫡长子的位置上被扽下来,一退再退,可多疑的崔颉仍没有放过他的打算,若说天家手足之间无亲情,那父子之间呢?难道也一点血缘之情也没有吗?
闷闷不乐地擦了一会儿,崔绎将剑竖起来,神情漠然地望着剑身上自己的倒影,说:“王府库房里还有多少银子?”
“王爷真打算解私囊给将士们补贴家用?”持盈正在喝药,闻言抬起头来。
崔绎斜眼看过来:“不然你有更好的办法?”
持盈擦擦嘴角,笑道:“好不好还要看王爷怎么想,王府的库房里银子倒是多,可太子既然说未来五到十年都不打算对北狄用兵,王爷还打算白养几万人十年不成?王爷就是愿意,王府也养不起。”
“那你说怎么办?”
“要我说……”
持盈唇角上扬,笑得好不狡猾:“不如让他们自己去种地养活自己,王爷开府封王以后不是有大片的封地吗?还有些是王爷立了军功以后得的,荒着也无用,既然未来五到十年都不打仗,将士们闲着也是闲着,不如找点事儿做着,上午操练,下午种地,每一季收了粮食瓜果,王府抽一成,剩下的他们自己去分,人情也做了,好处也得了,何乐而不为?”
崔绎眉头猛地一皱,继而又展开,缓缓点头:“不错,这个主意比百里赞出的还要好。”
持盈见状,便又更进一步提议:“其实谢公子说的话虽然不中听,却也不是一无可取,如果只撤太子的兵,不仅太子不服,皇上也会疑心,王爷也适当裁减一些滥竽充数的人,再捐个千百两银子,王爷带了头,满朝文武哪敢不跟着捐,捐多捐少是个意思,国库有了进账,便等于解了皇上的燃眉之急,皇上必会为王爷的这番孝心所感动,和太子一比较,孰优孰劣,自然见分晓。”
为人子女,总会希望在父母眼中自己是优秀的,崔绎自然也不例外,尽管对皇位没兴趣,但能博得建元帝的好感总是好的,心头大石一落,崔绎满意地露出微笑:“好,这回本王就让他尝尝什么叫偷鸡不成蚀把米。”
数日后,中书省转呈户部关于来年国库开支计划的折子,其中提到关于削减军费、裁减兵员等大量不利于崔绎的决定,一经念出,整个明堂上鸦雀无声,文武百官纷纷缩起了脑袋,默默祈祷太子与武王之间的这一场较量不要殃及自己。
然而崔绎的反应出乎众人所料,他不但大力赞成这一提议,更对东西二营长期存在士兵偷懒耍滑、骚扰百姓的状况表示了不满,尤其着重提到了上个月风字营士兵入山偷猎、玄字营士兵出操不积极等事实,主动请缨解决东西二营良莠不齐的问题,还额外表示愿捐银千两以资国库,“望能稍解父皇心头烦忧”。
文官们大惊失色——武王的话乍一听都是在附和太子,仔细一咂摸才发现他这根本是借力打力,太子要削弱他,他就主动揽下这桩活计,这不等于是用太子的刀去削太子的肉么,武王何时变得这么聪明了?
武官们也大惊失色——武王向来不读书,寡言谈,这回竟然滔滔不绝地说了这么多?而且每句话听上去还很有道理!他和太子常年对立,今天怎么会帮着太子说话?
就连太子崔颉都忍不住蹙起了眉,怀疑地看着弟弟,好像突然不认识他了似的。
最后的结果果然如持盈所预料的那样,建元帝对崔绎身先士卒解决国库空虚问题的态度非常满意,当着群臣的面大加赞赏了他一番,并将筛选去留的决定权交给了他。
崔绎得意地笑了。




029、除夕晚宴
如果说上一次程扈邀请崔绎去吃酒,百里赞先入为主地被持盈误导了,以致失了准头,没能帮上什么大忙的话,这一回可是切切实实立了功,崔绎拿到了生杀大权,每天在各大营里挑肥拣瘦,逮到偷懒不认真的上前就是一脚,呼啦啦开掉了太子手下上千人,心情格外愉快,见了百里赞,也开始跟着持盈叫“先生”。
上行下效,曹迁和杨琼偶尔来蹭饭,见了百里赞也恭恭敬敬称呼一声先生。
百里赞在武王府的第一谋士之位算是坐稳了,对此持盈深感欣慰。
一转就到了除夕,建元帝在宫中大宴群臣,以崔绎为首的皇子们都将携带女眷入宫,陪着父皇母后守岁,武王府没有正妃,持盈只得亲自上阵。
四个多月的身子还没显得有多沉,胎儿也基本稳了,只是跟着去吃个饭看个戏应该问题不大,持盈一边想着,一边让丫鬟们伺候着试礼服。
小秋捧来一身橘红的宫裙,抖开给持盈穿上,一边美滋滋地说:“夫人今天真好看。”
持盈眼一翻:“夫人平时就不好看了吗?”
小秋噎了下,另一名丫鬟扑哧笑道:“夫人今天格外好看。”
“就是就是!”小秋连声附和,“那什么谢小姐还想和咱们夫人争宠,哼,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
持盈无奈地问:“大过年的能不提她吗?”
小秋于是吐吐舌头,不再多话,三下五除二帮她穿戴整齐,梳好了髻,又挑了一支鲜艳的步摇插上,左看右看,越看越满意:“夫人今天可美,说不定能把太子妃都给比过去呢。”
提到聆芳,持盈的心里忽然有些歉疚,虽说自己一睁眼,已经失身于崔绎,不可能再去候选,妹妹若不去替补长孙家必遭横祸,可那到底是自己的亲妹妹,自己逃离苦海,却要她去品尝自己前一世的种种苦果,持盈心里一直没法释怀。
或许爹娘觉得聆芳此时宠极荣极再好不过,聆芳说不定也像当初的自己一样,陷在崔颉的甜言蜜语中不可自拔……是了,只有她才会觉得不安,觉得内疚。
姐妹俩各自出嫁以后就再没见过,持盈打算这次趁机和妹妹聊聊,希望她在东宫里一切都好。
到了出门的时辰,车马已备好,崔绎一大早去了一趟军营,这会儿也会来了,见持盈出来,先是愣了一下,继而不自然地抿了抿唇。
持盈笑问:“怎么?不好看?”
崔绎摇摇头,揽过她的腰:“好看,上车吧,去给崔家列祖列宗看看。”边将她小心地扶上车去。
按大楚的规矩,除夕这天首先要祭天地神明,然后祭祖,祭天祭神时候除了皇后、太子妃外,其余女眷都不用到场,可在暖心斋休息,等到祭祖的时候,就得全部到场,跟着皇子们叩拜先祖,祈求保佑。
马车停在暖心斋外,崔绎亲自把持盈扶下马车送进去,看她坐下了才放心地离去,这一举动令在场的三王妃四王妃等正妻们艳羡不已。
同为皇家妯娌,她们对持盈的出身都还算了解,知道她身为太傅之女,本是众望所归的太子妃,却不想临到选拔之日不幸大病一场,与太子妃之位失之交臂,幸而武王不弃,才捞了个侧妃的头衔戴戴。
可……这何止是“不弃”啊,简直就是顶在头上怕摔了含在嘴里怕化了好吗?虽说女人怀孕的时候丈夫总得陪着些小心,武王老大不小了这又是头一个孩子,宝贝着点也是对的,可怎么不见自家男人这般疼人?
三王妃就坐在持盈右手边,礼貌地主动打招呼:“二嫂身子不一般,这天寒地冻的,可得多注意点。”
持盈过去就认得她,自然也不会觉得生疏,便与她随口【纵横】交谈了几句。
三皇子崔焕是建元帝九个儿子里最不像老爹的,也是最没可能当皇帝的,他像大哥崔颉爱操心民生社稷,也不像二哥崔绎爱开疆辟土,崔焕爱干什么呢?他爱写诗词歌赋骈俪文,看到自家院子里的喜鹊下了一窝蛋,都能滔滔不绝写个几十行,要说文采那是绝对有的,但文采却不是一个皇子的加分项,加上崔焕的生母只是个昭仪——还是因为生了儿子才晋的位分,过去只是皇后身边的一个陪嫁丫鬟,所以崔焕大部分时候只是崔颉用来展现兄友弟恭高尚情怀的一枚棋子,既没用,也没威胁。
不过浅水不妨有卧龙,崔焕虽然只是个酸文人,府上却养了一条大鱼,姓山,名简,字符之,此人不但聪明无比,而且油滑至极,先是在崔焕手下做事,后来又被崔颉挖角,当崔颉开始杀手足、诛功臣,山简又卷着金银细软投奔了六皇子崔纥,等崔纥也被大哥玩死了,他早就捞够了养老的本,趁着夜黑风高,脚底抹油溜之大吉了。
崔颉手下都是一群正直之士,说白了都是拥护太子而非他崔颉的人,以崔颉装君子的习惯,也确实不太可能直接招来心狠手辣的谋臣,帮着他一起整弟弟们,于是山简虽然养在崔焕的池塘里,却一直在帮崔颉出谋划策。
从崔焕到崔颉再到崔纥,山简三次挪窝,却从没考虑过崔绎,持盈琢磨着要是能抢在崔颉之前把他拉拢过来,那对于将来的计划必是极好,只不过具体的行动还得回去和百里赞商量一下。
女眷们叽叽喳喳围在一起闲聊,说的大都是穿着打扮方面的事,还没生出儿子的问生了儿子的要秘方,持盈记得自己当初对“如何生出儿子”的话题还是很有兴趣的,坐下来吃宴席的时候还和三王妃聊了不少,现在看着她们,却只觉得好可怜,压根没有参与进去的心思。
等祭天结束了,太监来通知女眷们该上车去祭祖了,这一干王妃才暂停了生儿子的话题,纷纷在丫鬟的簇拥下乘车赶往太庙。
到了太庙又等了一会儿,建元帝和皇子们才浩浩荡荡地来了,崔绎一翻身下马,直直走到持盈面前,皱着眉责备:“天这么冷怎么不在车里坐着。”
持盈无奈地答道:“哪有在马车里接驾的。”
远处崔颉也搀着长孙聆芳下了马车,姐妹俩遥遥对视一眼,长孙聆芳似乎有许多话想说,持盈冲她眨了眨眼,示意她稍后再说。
忽然冷不防手腕一痛,崔绎板着脸道:“在看什么?”
持盈好笑地掰开他的手指:“看我亲妹子,行不?半年没见了,看一眼也不成?”
祭祖对于女眷们来说无非是三跪九叩,持盈早已经是老油条,除了要小心着点肚子里的孩子,别的倒没什么,陪着跪完一轮,烧了香,就又坐着马车回皇宫,吃年宴,敬酒,向皇上皇后汇报这一年开枝散叶的情况等等。
崔颉是长子,于是长孙聆芳虽然是这一干儿媳中年龄最小的,却要第一个上前去接受皇后“爱的询问”。以持盈的经验,皇后倒不会太为难自个儿儿媳,怕就怕聆芳太紧张,这个比自己小两岁的妹妹其实还是个孩子,从前也不爱说话,倒是琴棋书画女红样样都不错,在同龄的小姐圈子里也挺受欢迎,若是再晚个两年嫁人,定能表现得更优秀。
持盈不无担忧地看着妹妹跟在崔颉的身边上前敬酒,举杯的手指微微哆嗦,万幸没有摔了,崔颉在人前的表现依然是那么无可挑剔,低下头温柔地对长孙聆芳说了句什么,太子妃的脸直红到耳根去,扭捏着说不出话来。
建元帝和皇后自然是乐见孩子们夫妻和睦,皇后慈爱地同长孙聆芳说了好些话,和从前持盈听到过的相差无几,倒也不太在意。
忽地坐在一旁的端妃开口说:“太子妃这身子骨看上去着实柔弱,正巧前几日宣州那边送来些年货,里头有上好的阿胶,回头我叫弄月包一盒送过去,平日里多调养调养,也好早日给太子殿下生个白白胖胖的孩子。”
长孙聆芳一听这话头就埋了下去,手指攥着衣袖,忐忑得说不上话来。
持盈皱起了眉,端妃这显然是在故意刺激皇后,可当成为话题的人是自己的亲妹妹的时候,听上去就让人心里不太是滋味了。
皇后倒是体贴自家儿媳,招招手让长孙聆芳靠近,然后拉着她的小手说:“不着急,聆芳今年才十四,东宫事务繁杂,学起来不易,别累坏了身子才是正经,孩子迟些也不打紧,颉儿不是已经有一儿一女了么?”
端妃又盈盈笑道:“话虽这么说,但嫡出与庶出终究有差别,娘娘您说是吧?”
皇后表情一顿,还没来得及开口,建元帝就说:“端妃说的有理,聆芳,回头叫御医给你把把脉,开个方子调养调养,多吃些滋补的东西,把身子养结实了,知道吗?”
长孙聆芳慌忙答应,崔颉笑着岔进话来:“是儿臣疏忽了,没有照顾好聆芳,加上这一年里南方旱情不断,奏折雪片似的来,儿臣实在是分身乏术,陪着聆芳的时间也少了点,父皇母后请放心,儿臣和聆芳来年一定会让你们抱上孙子的。”
啧啧,听听这话说的,又替媳妇儿解了围,又表明了自己先国家后小家的大义立场,端的是君子风度卓尔不凡——如果不是知道聆芳生不出孩子都是他在背后搞鬼的缘故的话,持盈心中颇为不屑,如今崔颉不论做什么,都只能让她感觉到两个字,虚伪。
崔颉的话得到了建元帝和皇后、端妃的一致夸赞,长孙聆芳怯怯地回到他身边,与他一同执礼退下。
“宣,武王,武王妃,上殿敬酒。”
轮到自己了,持盈搭上崔绎伸过来的胳膊起身,以丝毫不亚于前一世的优雅风范上前接受考验。




030、父母之命

皇帝还是那个皇帝,皇后还是那个皇后,但叩首请安的持盈,却不再是太子妃。
她稍微落在崔绎身后小半步,跟着他一同跪下:“臣妾给皇上请安,给皇后娘娘请安。”
建元帝很是满意地点点头:“好,好,起来吧。”
端妃的表情微微一变,只是这还轮不到她发话,于是只能低下头去假装喝了点酒。持盈的自称改了,这意味着什么,像她这样在后宫里摸爬滚打了许多年的人自然是懂的,崔绎本就十分喜欢持盈,现在持盈又有了身孕,要想在二人中插进一个谢玉婵,只怕更是难了。
和端妃相反,皇后却是很高兴,亲切地对持盈说:“近来身子如何?御医开的药要记得吃,有什么不舒服的千万别忍着,随时传御医去跟前伺候,前些日子我还对皇上提起,说这是应融的长子,说什么也得多上点心,想专门点一位御医每日去王府给你把脉。”
持盈表面不动声色,心里却想冷笑——多上点心?黄鼠狼给鸡拜年,明摆着的不安好心,点个御医每日去王府请脉,好让你时时掌握孩子的近况?这都是给面子的说法了,说得不给面子一点,是为了方便下药吧?让御医随便伪造个吃错了东西流产的事故,自己就是哑巴吃黄连,有苦也难言。
皇后的如意算盘打得噼啪响,东宫没有嫡长子,你武王府也休想有!
“多谢皇后娘娘记挂,臣妾有了身孕以来,都是请程大人的千金到府上来把脉开药,倒是十分稳妥的,宫中御医本就不多,就不需要再为我跑一趟了。”持盈不卑不亢地谢绝了皇后的好意。
皇后显然也是知道程扈夫人美名的,程奉仪作为她的女儿,医术应该也差不到哪里去,也就没有坚持的理由,便点点头:“那也好,都是女儿家,有什么话也方便说。”
宫女端上两杯酒,崔绎持盈二人敬过了酒后,建元帝忽然说:“应融,朕之前找你谈的事,你想好了吗?”
持盈乍一听有些惊讶,以崔绎那藏不住事的性子,建元帝找他谈了话自己竟然完全不知道?
“回禀父皇,儿臣不娶。”崔绎面无表情地说。
建元帝脸上的笑意顿时褪了个干净:“你说什么?”
持盈连忙扯了扯他袖子,崔绎不高兴地瞅她一眼,这才把生硬的口气调得柔和了一点:“父皇,儿臣确实不想娶谢家的千金,她的蛮横无理、霸道张狂,王府上下都是有目共睹的,更屡屡趁儿臣不在欺负持盈,这样的女人娶回来有何用?”
建元帝从来也没见过谢玉婵,关于他的一切都是听端妃的一面之词,闻言眉毛动了动:“哦?”
端妃一看着急了,连忙说:“绎儿,你胡说什么呢,玉婵只是有些姑娘家的小任性,哪里就蛮横无理、霸道张狂了?之前你生病,她衣不解带地照顾你,心里时时挂着你,嘴上刻刻念着你,把你看得比天还重要,你怎么能说出这种话来呢?”
说着,更不悦地瞪了持盈一眼,仿佛在责备她不该向崔绎说谢玉婵的坏话。
持盈无声地微笑了下,这个时候她要是喊冤辩解那就真上当了,所有人都会认为真是她在背后抹黑谢玉婵,于是持盈沉默不语,交给崔绎去处理。
“她人就住在王府,是好是坏,儿臣天天耳闻目睹,岂会不知?”崔绎一向不满别人逼他娶妻,就算这个人是对他有多年抚养之恩的人也不行,“端母妃不用替她说好话,我绝不会娶她。”
端妃想说什么,却被皇后笑着打断了:“谢姑娘是叶妹妹的亲外甥女,想必不会差到哪里去,可应融他不喜欢,就是娶了也不会开心,若是搁在屋里见也不见碰也不碰,岂不是白耽误了谢姑娘的大好青春?皇上您说是吧?”
建元帝沉吟不语,端妃又道:“皇上,绎儿和玉婵的婚事可是当年皇上和钟姐姐当着整个谢家的面定下的啊,谢家苦心栽培女儿多年,结果咱们不要人家,让玉婵一个姑娘家以后还怎么抬起头来做人?何况绎儿娶玉婵也是钟姐姐生前的愿望,如今钟姐姐人已仙逝,仅有这么一个意愿,难道皇上忍心不叫她在天之灵也不得安心吗?”
皇后笑起来:“当年的婚约不过是孝怜皇后随口开的玩笑,哪里就能作数了?况且持盈不管是论相貌、论出身、论修养,样样都是出色的,臣妾以为孝怜皇后在天有灵,看到应融娶了这么一位好妻子,一定会感到欣慰的。”
两个女人以来我往,各执一词,倒是崔绎这个正主愣住了,一脸的好奇看向持盈——皇后为何会为我说话?
持盈无力地看回去——你当她真是帮你?她是怕你攀上了谢家,平白地给太子增添了压力。
“都不要争了,”建元帝龙口一开,皇后和端妃齐齐止声,“应融,朕再问你一次,你娶是不娶?”
崔绎毫不犹豫地回答:“儿臣不能娶。”
持盈看得出建元帝表面很淡定,内心中却几欲咆哮,若不是考虑到大过年的发火不吉利,只怕已经怒斥起来了。
建元帝深吸一口气,又问:“那你日后打算将爵位传给谁?”
崔绎眼角瞟向持盈的肚子。
建元帝道:“长孙泰的女儿自然是不差的,既然你执意不肯娶谢家的千金,那咱们不妨等明年入夏、孩子生下来了再做决定,若生的是儿子,长孙持盈进封武王妃,朕从此不再过问你的婚事。”
“若生的是个女儿,朕就在京城的书香世家适龄嫡女中挑选一人,到时你娶也得娶,不娶也得娶。”
崔绎嘴唇一动,还没来得及说话,建元帝就一锤定音:“婚姻大事自当有父母做主,孝怜皇后早逝,朕怜你幼年丧母,才一直纵容你到今日,莫要以为自己可以永远任性下去!”
话说到这个份上,已经没有争辩的余地了,崔绎只得低头躬身:“是。”
至此,持盈才总算明白为何端妃先前要说那句“嫡庶有别”,真真儿是醉翁之意不在酒,挤兑的长孙聆芳,真正的目的还是在她长孙持盈的身上,既提醒了建元帝崔绎这个由嫡落庶的儿子迟迟未娶,又暗指她就算生下了孩子也只是个庶出,就如同崔颉那两个侍妾所生的孩子一样,难登大雅之堂。
回到座位上以后,崔绎忿忿地压低嗓门说:“平时不是伶牙俐齿能说会道的吗,刚才为何一声不吭?”
持盈无可奈何地小声回答:“你让我说什么?说谢姑娘怎么欺负我?”
崔颉满脸不高兴:“说什么不比不说强?”
持盈实在拿他没辙,又不好解释得太细,灵机一动,给他打了个比方:“好比说你吃饭挑食,只吃肉不吃青菜,然后被批评了,这时候难道要肉去解释,是因为青菜真的不好吃所以你才不吃的吗?”
崔绎的眼睛明显地睁大了一圈,继而皱着眉想了想,最后默默点了头。
后面敬酒的三王爷三王妃四王爷四王妃都是些掀不起波涛的小角色,不管是皇后还是别的嫔妃都没有太过为难,象征性地问几句近况,也就打发他们回去吃菜了。
年宴吃到亥时,之后便是去看戏,皇家每逢过年做寿都会请最好的戏班子入宫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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