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调教成皇-第6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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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常人这个时候想的应该是立刻通知崔颉早做防范,但白迎春却一意孤行,下令发兵攻打燕州,打算来个先斩后奏,等端了武王的老巢,再向朝廷请功。
于是数日后甘州军兵临城下,完全在持盈的预料之外,听士兵来报时几乎就要通知大家撤退了,结果一问来的人数,瞬间就笑了。
“一万人?一万人就想攻下燕州府,这个白州牧在想什么呢?”持盈啼笑皆非,连连摇头。
小秋却是紧张得不行:“一万人不少了呀,城里只有三千兵,王爷和将军们都不在,能守住吗?”
持盈一抖裙摆下地:“才一万人而已,打不过,守却是一定能守住的,瞧你家小姐的厉害罢。”
说着穿好了鞋,快步跟着那报信的士兵去了城门方向。
甘州军来搦战的事已经传遍了城中大街小巷,南门大道上全都是人,一看到她来了都纷纷围拢过来问东问西。持盈站到路边一座石鼓上,高呼道:“燕州的父老乡亲们,大家不必担心!城外只有一万人,咱们能守住!咱们必须守住!”
“农田没有人种时,士兵就是农夫,同样城门没有人守的时候,我们每一个人都是士兵!”
“男人们都出去打仗了,我们能做的,就是把家看好,等他们回来!”
持盈喊得声嘶力竭:“现在燕州府需要你们每个人的力量!府衙库房中有炼好的菜籽油!松香!都是为这一刻而准备着的!甘州军既然敢来,就让我们一把大火烧得他们有去无回!”
城中剩下的多是妇人,见她如此镇定,又是早有准备,原本悬着的心也就放回了肚中,纷纷将孩子撵回家去,自己跟着去守城。
白迎春大概做梦也想不到在这种时候,持盈还能振臂高呼,招集起近一千的英勇妇人,为守城而拼搏。
由于在虎奔关之役中尝到了滚油的甜头,今年开春持盈特意让将士们种了大片的油菜,到八月的时候已经收获了第二茬,共炼出菜籽油三百缸,除供给全州百姓食用外,还余下不少囤在府库中,预备下一次守城战中使用。
菜籽油并非常用燃料,为了达到更加的退敌效果,百里赞又命人到山中采集松脂,回来制成松香,预备放了火以后再撒一把,杀伤力直接翻倍。
妇人们平时只在家中带带孩子种种地,此时却勇猛不下于男子,四人挑一缸菜籽油蹬蹬蹬上城门,士兵们以大木瓢舀了泼洒出去,弓箭手将包了棉布蘸了酒的箭在火盆上一撩,然后齐齐射出,最后投石车一大瓢松香拍下去,虎奔关前瞬间烈火燎原。
更有人将家中木柴等物抛掷下去,烈火遇上干柴,愈发烧得无法无天,甘州军先头部队只放了几波箭,连攻城车都还没安置好,就被烧得鬼哭狼嚎,满地打滚。
持盈亲自穿着盔甲在城门上指挥,气势丝毫不输给将军们,甘州军见势不好,赶紧鸣金收兵,饶是如此,也折损了千余人,烧死的烧死,重伤的重伤,甘州军撤退后,虎奔关前的大火又持续烧了近一个时辰才渐渐熄灭。
钟绿娉来给持盈送完饭,站在城头上看了一眼就缩了回来,笑道:“八月的天气已经够热了,这还烧了一场,姐姐穿着盔甲,仔细别捂出痱子来了。”
持盈摘了头盔,飒然一笑:“若我一身痱子能换燕州府太平,倒也值得了。”
一连几日,甘州军不死心地频频来袭,因为没有应对油火的方法,只是徒增伤员,有的士兵一看到城头上泼油就不顾一切地往回逃,简直成了惊弓之鸟。
就在这时候,杨琼带着程奉仪回来了。
杨琼的回归如同给燕州上下吃了一颗定心丸,一万甘州军再无可惧,败退只是迟早的事。
而对于持盈来说,程奉仪的回归,意义更胜于杨琼,抛开个人的感情因素,她当初作为崔颉丧权辱国交出去的和亲女子,如今被完好无缺地救了回来,崔颉和崔绎之间实力的差距可见一斑。
北狄王呼儿哈纳还折在了草原上,未来很长一段时间北狄都将会陷入争夺王位的内乱中去,无法再干扰中原。
持盈几乎是立刻就让人飞鸽传书给山简,要他好好利用这张王牌,给予崔颉最致命的民心打击。
程奉仪比几年前消瘦了许多,脸颊都凹陷了下去,鬓角也有了几缕白发,一点儿也不像个二十岁的人,持盈一见到她,压抑了多年的愧疚和思念就全线崩溃,扑上去抱着程奉仪,哽咽着大哭起来。
“程姐姐……我对不起你……”多的话不能说,持盈只能紧紧抱着她,拼命向她道歉,“都是我不好,你才受了这么多罪……”
程奉仪倒是看得开,宽容地轻抚着她的后背道:“别自责了,这不是你的错,人各有命,是我命中注定该有此劫数,要不是你派人去救我,我只怕余生都要如行尸走肉一般,在那蛮夷之地郁郁而终了。”
持盈泪眼朦胧地看了杨琼一眼,见他神情淡淡,眼中却写满了落寞,猜到他多半是选择了隐瞒自己的心意,所以程奉仪满心只将他当做一个“被持盈派来救她”的将军而已。
一往情深,奈何缘浅,没能更早地与程奉仪相识,终究是杨琼一生的遗憾。
“好了好了,别哭了,都是两个孩子的娘了,还这般爱哭可怎么行?”程奉仪含笑抹去持盈腮边的泪水。
持盈点点头,转而向她引荐众女眷,年娇娇十分自来熟地去拉她的手:“程姐姐回来了就好,王妃姐姐可是日日念着你呐,程姐姐会一直留在燕州吗?这样以后咱们聊天做针线,就又多个伴儿了。”
钟绿娉忙道:“娇娇,程姐姐在京城有自己的家,可不能像咱们似的一直留在这儿,你说这话让程姐姐多为难啊。”
年娇娇头一歪,险些说漏了嘴:“家在京城?程姐姐难道不是……”杨将军的妻子吗。
“娇娇!”持盈马上喝止了她。
程奉仪却会错了意,以为年娇娇是要说她之前被逼嫁给呼儿哈纳的事,有心打圆场,便笑着说:“我还未到过燕州,眼下王爷与皇上打得不可开交,我想回也回不去,倒正好在这里留些日子,将来王爷打胜了,你们不也都要去京城吗?到时候照样可以在一起聊天啊。”
年娇娇还是有些困惑,不过总算是点了点头:“说的也是。”
钟绿娉主动道:“程姐姐先同我们一道回王府去吧!眼下甘州军还未退,杨将军既然回来了,姐姐便将手头的事交了再回来不迟,你们就是有再多的窝心话,也得让程姐姐先洗个澡换身衣服,歇歇再说不是?”
持盈正好也要向杨琼问点事,便欣然点头:“那招呼程姐姐的事就交给你了,我一会儿便回去。”
一众女眷走后,持盈转回身去,看着杨琼,问道:“程姐姐安然无恙地回来了,接下来你有何打算?”
杨琼机械一般背出早早心里想过上千次的答案:“送她回京城,与家人团聚。”
持盈叹了口气,对他既是敬佩又是同情:“你真的不打算说什么?你两度舍了命去救她,如果她知道了,未尝不会……”
“还是不要了,”杨琼淡淡地打断了她的话头,“我救她,从来就没奢望会得到什么。”
不是从没奢望过,而是不敢去奢望什么吧!持盈想起他在京城的寡嫂,丧偶的女人,他且要顾忌着那是大哥的妻子,更不必说翟让尚在人间,与程奉仪更有一个女儿。
道德如同无形的镣铐,不介意的人无拘无束,放肆嚣张,公然抢夺人妻,介意的人却永远被它铐住,不得开心颜。
“既然如此,那随便你吧。”持盈知道是不可能说服他了,只得点了点头。




137、君莫思归

打鹰山峡谷中,崔绎带人前后夹击,成功反咬了镇反军一口,连斩他们一名副将一名校尉三名队正,镇反军心惊胆寒,失了指挥后如没头苍蝇一般乱窜,最后被杀掉的约有四千,收编俘虏一万,其余的都逃掉了,或许会重新集结起来,但绝对不敢再来他这里自讨苦吃了。
崔绎对这次的战果基本满意,也没指望能把四万人一口吞了,于是下令原地休整,埋灶做饭,敛尸的把战场清理出来,明天再启程返回宣州。
亲兵扎好帐篷,崔绎刚进去坐下,休息了没一会儿,就有探子来回报,说北边来了大队人马,看制服像是燕州军。
崔绎刚喝的一口水噗地就喷了出去,怒道:“一定是敌人的诡计!通知全军备战!”自己把头盔一戴,提着画戟就冲了出去。
刚打完的士兵们人困马乏,肚子也饿得咕咕叫,却没办法,只能拿起刀枪后退埋伏。
崔绎躲在石头后面的草丛里,警惕地看向探子所说的方向。
不一会儿山谷那头走来了“敌人的诡计”,一杆大旗上面写着斗大的“曹”字,为首之人正是曹迁,崔绎的下巴当的落地了。
“这是怎么回事!”
一刻钟后,将士们重新扎营做饭,帅帐中崔绎像一只被踩了尾巴的老虎一样暴跳如雷。
“谁让你们离开的!啊?!”他咆哮着,“你们都走了,燕州怎么办!啊?怎么办!男人都走光了,剩一群女人守城吗?如果北狄人杀过来了,你让她们怎么办!集体上吊吗?”
曹迁差点在他狂风暴雨的怒骂中飞出去,百里赞在一旁努力试图插进话来:“王爷息怒!王爷,这是我和符之的安排,就是因为知道王爷必不会肯,所以才瞒着王爷!”
崔绎立刻将炮火转向他:“你们的安排?你们的安排就是把女人们都丢在燕州不管?百里文誉!本王容忍你不是一两天了,要不是持盈替你说情,你都死一万次了!而你竟然做出这般无情无义的决定,你对得起谁!”
百里赞被他喷了满脸唾沫星子,也顾不得擦,大声吼回去:“这事夫人也同意了的!公琪去救程夫人,只要成功很快就能回援,呼儿哈纳一死,北狄群龙无首,短时间内都不可能再进犯中原!王爷不抓紧这大好的时机打下江山,还要等到何时去啊!”
崔绎愤怒地揪着他的衣领一通猛拽:“打下江山又如何!如果持盈有个一星半点的闪失,本王要这江山皇位有何用!”
眼看百里赞要被崔绎扔麻袋一样扔出去了,曹迁赶忙死死拽住他的胳膊,恳求道:“王爷息怒!王爷息怒啊!此事末将亦有责任,请王爷责罚!”
百里赞勉力站稳脚跟,不慌不忙地说:“夫人说了,王爷荣登大宝,君临天下之日,就是她夙愿得尝,功成身退之日,叫我转告王爷,不必在乎她的去留,更无须担心她的安危。”
崔绎如遭当头棒喝般,霎时间呆住了。
百里赞趁机把衣领抢回来理整齐,喘了口气,又说:“夫人还说,望王爷念在夫妻一场的情分上,不要杀长孙太傅一家,也不必给什么优待,软禁起来让他们过完这一辈子也就是了,长孙皇后既是生不出孩子了,也无须担心将来会造反,五王六王更是不足为惧,王爷尽可安心坐稳天下。”
“王爷的长子崔皞若能成才固然好,如若不能,王爷亦可从将来的后宫嫔妃所出之子中另择贤能,千万不要将好不容易打下来的江山交给一个无能之人,从而断送了大楚皇室的气数。”
崔绎听得两眼空洞,摇摇晃晃地倒退几步,曹迁连忙将他扶住:“王爷!”
“她这话……是……什么意思?”崔绎鼓着一双眼,却不知在看何处,“她……功成身退,是什么意思?她要走?去哪儿?去关外找那个博木儿?”
百里赞摇头:“夫人说自己是上天派来助王爷争夺江山的,事成之后便会离开人间。”
崔绎瞬间就疯了:“什么上天派来的!什么离开人间!百里文誉,你要编借口也编个像样一点的!你把本王当成三岁小孩子了吗?”
百里赞默了默,反问:“王爷还记得当初在京城,王爷好奇过夫人是如何知道我的存在,我们都以为是长孙大人的缘故,但其实不是。”
“不是?”崔绎的脑袋已经彻底不能思考了,“那是什么原因?”
百里赞沉沉地叹了口气,说:“夫人说没有什么原因,就是知道,虽然不曾见过,却熟知王爷日后需要打交道的每一个关键人物的特点,包括我,包括仲行和公琪,甚至包括符之和郭子偃,她都知道,她甚至还知道长孙皇后是注定不会有孩子的。”
这些话就连曹迁也是第一次听到,一时目瞪口呆,好半天才结结巴巴地问:“夫人连这个都知道?难道……夫人真的是天上的仙女?”
“什么仙女!净胡说八道!”崔绎大发雷霆,猛地挣脱开了他的搀扶,“曹仲行!本王命你立刻掉头回去,无论如何,哪怕城守不住,也不能让王妃有一丝一毫的闪失,更不许让她跟着任何人走!否则提头来见!”
百里赞大声道:“王爷!曹将军不能回去啊!眼下只有立刻攻打京城,取皇上而代之……”
崔绎冷冷一眼斜过来:“闭嘴,本王没问你话。”
那眼神近乎凶残,给百里赞一种错觉,只要自己再多说一个字,眼前这人就会拔剑先把自己这个军师砍了祭旗。自他如王府以来四年有余,这样的崔绎他还是第一次见,即使是谢家使了手段把持盈弄得下落不明的那段时间,崔绎也不曾用这样的态度命令过他。
于是百里赞十分理智地闭嘴了。
曹迁孤立无援,只得乖乖带着人又回去。
帅帐中死一般寂静,崔绎一张面瘫脸,双膝分开坐在将军榻上,像丢了魂似的发着呆,百里赞也不敢告辞,只能在一旁罚站。
时间的流逝仿佛变得格外缓慢,崔绎一坐就是半个时辰,石化了一般纹丝不动,直到亲兵做好了饭菜端进来,他才勉为其难地点了个头。
百里赞松了口气,正要趁机告退,崔绎冷不丁出声叫住他:“文誉。”无可奈何之下,百里赞只得硬着头皮鞠躬:“在。”
“你认识持盈,有多久了?”
百里赞想了想,答道:“四年多了。”
崔绎一手支颐,脸上只剩茫然:“才四年啊,怎么本王觉得,就好像过了半辈子似的,遇见她之前的二十几年是怎么过来的,怎么都记不清了呢?”
百里赞听他这口气,气是顺过去了,也就放心不少,不再提着心说话:“有人说,在遇到正确的那个人之前,你不觉得生活中少了什么,可一旦你遇见了那个人,就会发现在那之前的所有光阴,都虚度了。”
崔绎长叹一声:“是啊,本王现在就是这样一种感觉,想不起从前是怎么过的,也不知道如果她不在了,以后的日子要怎么过下去。”
“这四年里发生的事,比本王过去二十四年里发生的还要多,虽然吃苦的时候占了多数,但却觉得开心,愿意吃,真是奇怪了。”
百里赞忍俊不禁,道:“所谓患难夫妻共扶持,也就是这样了。”
崔绎看着面前的饭菜,狗一样抽抽鼻子,胃口全无:“这青椒炒肉不如持盈做的香。”
百里赞看得心里唏嘘不已,不由得想起了持盈答应配合空城计时候,交代自己如果崔绎发火、要返回去,该如何处理,说那番话的时候,笑得看似轻松,眼中的忧郁却一点儿也不比崔绎现在的少。
“她真的是那样跟你说的?要回天上去什么的。”
“回王爷,确实是夫人的原话。”
崔绎可怜巴巴地问:“你觉得那是真的吗?”
百里赞啼笑皆非:“这个……我也说不准,夫人确实是与众不同,虽然也没有撒豆成兵、呼风唤雨的本事,不过也难说不是仙女。”
崔绎趴在了桌上,像头被抽了筋的狗熊般,恹恹地说:“那要照这么说,本王能娶到她,已经是天大的福气了,老天要把她召回去,本王也没有办法。天上好,天上不用挨饿受冻,也没有那么多烦心事,还不会老不会死,还……”
“可天上没有王爷和小姐、少爷他们啊。”百里赞忍不住道。
崔绎像被针刺了一样,猛地一下坐了起来:“你说得对。”然后又跳了起来:“你说得对!天上再好,一家人不得团圆,又有什么意思!”
百里赞不知道他哪根筋搭错了,嘴角微抽,道:“王爷……冷静!王爷要做什么!”
只见崔绎旋风一般冲出帅帐,士兵们正在吃饭,见状连忙端着碗起身。“都快点吃,吃饱一点,吃完就上路!”崔绎四下环顾,气势汹汹地命令道,“一个月的时间,打下京城,回家看爹娘,抱老婆,收麦子!”
军旅思苦,不少人日夜思念着家乡的父母妻儿,一听到这话,全都红了眼眶,甚至有个别揉着眼睛抽抽搭搭起来,崔绎又是一声怒吼:“哭什么!王妃闹着要升天,本王比你们还想哭好吗!”瞬间全营爆笑。
百里赞跟着出来,笑道:“王爷这鼓舞士气的方法真是别出心裁。”
崔绎哼地一声,转身回帅帐,士兵们赶紧埋头不要命地猛吃。
管她是仙女还是别的什么,就算是天兵天将要来把她带走,自己也绝对不让!崔绎攥紧了拳头,在心底发誓。




138、成事在天

持盈本以为杨琼回到了燕州府,击退白迎春不过是轻而易举的事,大家也都不用操心了,谁知甘州军连连吃败仗,可就是不退,一拖再拖的,更大的麻烦来了。
奉崔颉之命北上剿灭呼儿哈纳等人的凉州军先是去了马泉关,不见最大的敌人呼儿哈纳,只有一群同样摸头不着脑的各国国王,大楚北伐军主帅韩追见最大的鱼漏网了,一面写信回京城向崔颉禀报,一面下令将马泉关遗址团团围住,将巴边、察察等国的国王全都实质上地囚禁了起来,等候崔颉的下一步指示。
士兵们分散出去寻找呼儿哈纳的行踪,最后终于在一处河滩上发现了已经开始腐烂的北狄人。
曾经蛮横不可一世的北狄王呼儿哈纳只剩一具肥胖的躯体,头颅被人割走。
下属回来向韩追报告,韩追立刻反应过来是被杨琼他们抢先了,呼儿哈纳已死,杨琼一定已经在返回燕州的路上,于是当即下令,留两万人看守各国国王,其余人立刻拔营,全力向东追,无必要在杨琼回到虎奔关之前将其杀死。
持盈并不知道崔绎有那样的担心,而山简更是对博木儿印象不佳,二人几乎可以肯定博木儿会挑拨离间——因为他一向都是这么做人的,那么既然崔绎不希望杨琼叛逃、进而被崔颉利用,那不如干脆借刀杀人,不能为己所用的人,也就没有活下去的价值了。
在燕州府城中的人都放松警惕的时候,韩追的四万大军来了,而且专门选了一个下大雨的天气开始攻城。
持盈的滚油松香战术行不通了,火把根本扔不出去,菜籽油本就不是特别容易点着的东西,再来点雨就更加烧不起来了,于是局面演变为五千对六万,一比十二的较量。
就算杨琼有十八般武艺也搞不定这个状况了,持盈哀叹一声谋事在人成事在天,只怕这燕州府是守不住了,宣州那边暂时还没消息过来,更不知道崔绎有没有开始进攻京城,如果燕州后方失陷,前方的将士们都将面临前后夹击的危险。
城外是韩追猛烈的进攻,城内是百姓拖儿带女的逃跑。韩追是前朝老将,素有恶名在外,干过屠城的残暴事儿,持盈一听到他的名字,就知道哪怕开城投降保住百姓也是妄想了,只得下令疏散全城百姓,要将士们无论如何坚守住,直到亲人全都离开为止。
投石车将斗大的石块疯狂地扔上来,两人合抱粗的攻城木桩在七八名士兵的合力之下,一次次猛烈地撞击着虎牢关的城门,密密麻麻的箭矢比起头上的大雨也不遑多让,士兵们甚至难以睁开眼,个个浑身湿透,皱着眉竭力看向前方。
“姐姐!”钟绿娉撑着伞泡上城楼,“姐姐,东门也被围了,现在开城门朝廷的军队一定会冲进来的,现在该怎么办啊!”
持盈站在屋檐下,大半个身子都被斜着飞的暴雨打湿,冻得嘴唇发白,闻言转过头来:“何时的事?他们竟然还有余力围城?”
雨势太大,钟绿娉索性把伞收了,抹了一把脸说:“就刚才,我一路赶着过来告诉你。”
“皞儿出去了吗?”持盈问。
“昨晚小秋和弄月就带着他逃了,”钟绿娉答道,“王嫂一家今早走的时候,我本想让他们带着娴儿一块儿走,可娴儿说什么也不肯,一直哭闹着要娘亲。”
持盈心中一痛,想起女儿红扑扑的小脸蛋,当初在宣州自己险些毙命,就只有这个女儿作伴,如今城池将破,小崔娴仍然是唯一陪在身边的亲人。
这或许就是命吧!自己本来是无福生儿育女的,重生后能拥有这一双儿女,已经是极大的幸福,崔皞还小,逃出去也好,将来即使在一户农家长大,也好过再卷入皇储风波之中,白白丢了性命,至于崔娴,不愿走也走不了,那便……只有和自己一起死了。
只希望崔绎不要怪她丢了燕州府,以那人的性子,多半是不会的吧!
想起自己交代百里赞的话,持盈脸上浮起一抹苍凉而满足的微笑:虽然失败了,但,自己努力过,也就不悔了。
城中人手不够,持盈守南门,杨琼守西边的虎牢关,现在东门也被围,钟绿娉临危受命,带着人去那边守。
五千人要分三处,每处不到两千人,根本架不住数倍于己方的甘州军、凉州军的攻势,士兵在持续死亡,逃不掉的百姓为了不坐以待毙,也纷纷出力,做饭、搬石头、修葺破损的城墙,能做的都做了,却还是无法挽回这大厦将颓的局面。
大雨下了三天,鸣金时清点人数,只剩不到四千,持盈两天没合过眼,听了这报告几乎要瘫倒在地。
实力相当时,勇者胜,实力悬殊时,智者胜,实力悬殊过大时,强者胜。
此时有再多的智谋都是白搭,燕州府想要守住,必须得有人!
持盈终于还是忍不住,双手捂着脸痛哭起来。
“夫人,要么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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