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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爷重生宠妻记-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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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笨蛋,这都辰时末马上巳时了,”窦成泽其实早就醒了,但是搂着小宝贝睡懒觉的日子太过舒服,舒服的他就想这么一直下去也是好的。

    放下手中的暗报,亲了亲小宝贝睡得红扑扑的小脸,“不是说了这几天哪儿也不去,就在府里陪着你?”

    姜恬这下是真高兴了,眉开眼笑的。挣开窦成泽搂着她的胳膊,小腿一抬,吭吭哧哧的爬上窦成泽的胸膛。也不说话,就这么趴着,趴一会儿抬起头来冲他笑笑。窦成泽心里美的不行,只觉人生乐事不过如此。

    咕咕,在姜恬快要接着睡着的时候,就听见了这么两声叫声,她小脸红了红,窦成泽抚着她的小脊背笑道,“起床罢,今天我让厨房特地给你做了虾丸鸡皮汤,还有奶油小烧饼。”

    姜恬响亮的嗯了一声,窦成泽从小自己独立惯了,也不要人服侍,自己快速的穿好一件宝蓝色竹叶暗纹的家常袍子,又伺候着姜恬穿上一件蜜合色棉袄,葱黄绫棉裙。

    “抬腿。”窦成泽撑着小裙子命令到。

    姜恬两只小手拄着窦成泽的肩膀,撅着小屁股,艰难的抬着小胖腿。

    叫人送来了热水,掀开帘子时,姜恬突然发现外面白白的,就迈着小短腿蹬蹬蹬的跑到月洞窗前往外看,格外的兴奋,“哇,下雪了,成泽哥哥下雪了,我要推雪人。”

    窦成泽正在用毛巾擦去脸上的水,手里动作不停,淡声道,“这会儿不行,外面还下着呢,也没有太阳,等明天雪停了,太阳出来了,我带你去后面园子里看梅花。“

    姜恬撅着小嘴不高兴,奶声奶气的反驳他,“不是说下雪不冷化雪冷吗,这会儿又不冷,为什么不能去?”

    窦成泽一时语塞,“你身子弱,还没好呢,被雪花激着了怎么办?“

    “我早好了的。“小姑娘眼里都是期盼,闪闪发亮就像嗷嗷待哺的小奶狗似地。

    窦成泽心里早就妥协了,只是嘴上还是慢条斯理的,“身子好了?那正好,明天就跟着我练拳罢。”

    姜恬眼睛一下子就瞪大了,不满的盯着他,看他一副你不答应就不能出屋不能看雪的坚定表情,委屈的嘟了嘟嘴巴。

    拳早晚都是要跟着练得,明天就明天,遂大声道,“一言为定。“

    俩人吃了早膳,姜恬一脸着急的就拉着他往外走,窦成泽拽住她的小身子,呵斥道,“急什么。“接过蜜桔递过来的白色羽缎对襟褂子给她穿上,仔仔细细的把衣带系好,又把兜帽带上,这才单手抱着她,一手接过小丫头递过来的油纸伞往外走去。

    姜恬看他穿的仍是室内穿的家常袍子,“成泽哥哥你不冷吗,你也穿上斗笠罢。“

    窦成泽喜欢她惦记着自己,用鼻尖蹭了蹭小鼻子,“没事,我不怕冷。“只穿着单衣抱着小宝贝去后花园赏梅推雪人。

    事情证明装逼虽然不会被雷劈,但是会着凉。

    我们风流倜傥颜如宋玉的靖王殿下……生病了!他依依不舍的跟小宝贝说晚上要分房睡,白天的时候也不能抱她了。

    姜恬瞥了下嘴,小肉爪捧着一杯热水递给他,小嘴巴巴的道,“为什么,我才不怕过了病气呢,难道我生病了成泽哥哥会因为怕过了病气丢下我自己不管吗?”嘴上说的大义凛然,其实她是被鬼故事吓着还没缓过劲儿来。

    窦成泽大为感动,也不嫌药苦了,一整天坐着就喝水了,第二天就好了。除了身子本就强壮之外,不得不让人感叹一句,爱情的力量真是伟大啊!

    这两人在府里各种腻歪,闲云野鹤般,外面可是有人惦记着呢。

    平王府书房里,平王跟几个幕僚在结束日常事务的研讨之后,平王中指扣了扣桌子,意味深长的说了句“二皇兄抱病了,说是旧疾复发,有一阵子要上不了朝了,各位先生怎么看?”

    一个穿灰色直缀带书生帽的幕僚哧道,”王爷,靖王殿下实在不足为虑,兴许是真病了,兴许是也知道自己上朝也没有说话的份儿觉得没意思,大冬天的想偷懒也不一定。“

    另一个有点年纪的幕僚捋了一把花白的胡子,沉吟道,“贤弟说的不无道理,殿下,我们目前主要是打击睿王一派,他是嫡子,现如今又刚刚封王,就怕皇上顺其自然封其为太子,那对我们是大大的不妙呀。“

    平王闭目静听着,叹了一口气,“各位先生说的我也明白,可不知怎地,对于这位二皇兄我总是放不下心来,仲先生,您怎么看?“

    穿一身石青色道袍的仲康闻言也不急着回答,慢慢的咂了一口茶这才道,”殿下的顾虑不无道理,靖王殿下确是有些本事的。“

    听他这么说,刚刚的那个幕僚不服气了,“你刚来京城知道什么,不要乱说才好。“这个仲康也不知哪里合了殿下的眼缘,年纪轻轻的整天装神弄鬼的,偏偏殿下就是信他。其他人也早就看仲康不顺眼,这会儿也没人帮他说话。

    仲康轻笑一声也不在意,继续刚才的话,“但是我们确实不需在意他,”装作没听到旁边的讽刺嗤笑,他接着慢慢道,“只要他不投向皇后!”

    平王听到这里猛地睁开了眼睛,若有所思的盯了会儿右手大拇指上的玉扳指,哈哈大笑道,“仲先生高见!”

    窦成泽现在很暴躁,因为姜锐来信了,还给自家妹妹带了好些西北的特产和一些小姑娘家会喜欢的小玩意儿,小丫头又哭又笑的。

    心里一遍一遍的告诉自己,那是妞妞嫡嫡亲的兄长,可是还是觉得酸的不得了。他知道自己现在有点不正常,对姜恬的占有欲和控制欲强的他自己都骇然,在她面前他一直极力的隐忍着,可是一看到她为别人牵挂,因别人哭泣,他就有一种想杀人的**。(‘别人姜锐’哭瞎)

    窦成泽揉了揉额角乱跳的青筋,柔声对趴在美人榻上把一封信翻来覆去看了好几遍的小丫头说道,“妞妞看完了吗,看完了就过来,我们去书房,今天还没有读书呢。”

    “今天不读书可以吗,我想给哥哥写信,还要给哥哥选礼物。”姜恬揉了揉已经哭得红红的眼睛,带着浓浓的鼻音说道,那副可怜兮兮的样子让人恨不得把心捧到她的跟前,只求她开怀一笑。

    窦成泽又心疼她,又恨她从来没想过送自己礼物给自己写信。张了张嘴到底没有把拒绝的话说出来,看她眼巴巴的看着自己,暗叹了口气,“好,我陪着你,要送什么礼物,一会儿去库房里自己挑。”

    姜恬转悠着眼珠子想了一会儿,从美人榻上爬起来,“西北那么冷,我要送哥哥一件貂皮披风,我要自己缝扣子。”

    窦成泽忍了忍,又忍了忍,深吸了一口气,勉强挤出一个笑来,“好!”

    姜恬嘿咻一声蹦下锦榻,欢呼一声,“谢谢成泽哥哥!”最后姜恬用小肉爪认真的给姜锐写了一封热情洋溢的信,因为窦成泽吃醋,她在库房里挑了两件貂皮披风,两件上都订了缠丝玛瑙的纽扣,一件给姜锐送去,一件给窦成泽出门的时候穿。
第六回
    每年除夕夜里窦成泽都要进宫参加宫宴,想到要留下小宝贝一个人孤零零的在王府里过年,他心里就满不是滋味。搂着姜恬说了好长时间的话,岁平在外面等得头上都冒汗了,硬着头皮不得不催他,“王爷,再不走就迟了。”

    “妞妞今儿晚上府里有皮影戏,还有歌舞坊,你想看什么看什么。困了就先睡,等你睡醒了我就回来了,以后我都陪着你。”窦成泽依依不舍的,一边说一边亲。

    姜恬有点莫名其妙,上一辈子他在过节的时候都要去宫里,都是自己一个人过的,成泽哥哥也没这么……唠叨呀。

    她乖乖的点头,“我知道了,成泽哥哥去罢,晚了不好。”说完还冲他摆了摆小手,这几个月她被他圈养着,胖了好几圈,成了一个名副其实的小肉包。小胖爪子上都是肉,手背上还有一个个的小肉窝,可爱的不得了。

    窦成泽握住小爪子亲了亲,也知道到时候了,遂不再多说,生怕自己舍不得走,大步流星的连头都不敢回的出了门。

    窦成泽一走蜜桔雪梨两个小丫头就笑的格外开心,红枣水桃虽说大了点知道克制,但也是一脸的喜意。

    不能不高兴,王爷因为不能陪姑娘过除夕特地叫了皮影戏和歌舞坊。皮影戏倒没什么,稀罕的是歌舞坊,据说里面的都是清倌,舞娘舞技超群,歌姬清喉动人。

    姜恬前世就听说过这次请来的舞姬曼霞,不过一直无缘得见。

    她裹得严严实实的叫妈妈抱着去飞羽殿,皮影班子和歌舞坊的人都已经准备好在那里等着了。

    据说这位曼霞芳菲妩媚,倾国倾城,难得的是清高出尘,一支凤舞九天更是被天下人称道,究竟是人们趋炎附势其实内里不符,还是真的精妙绝伦呢?姜恬心里痒痒的,成泽哥哥真是好,知道她好奇,都给请了来。

    此时的飞羽殿院内各色花灯烂灼,都是用纱绫扎成的,精致华丽。飞羽殿正殿里面香烟缭绕,华彩缤纷,处处灯光相映,在正殿的两边分别搭了两个台子,一边是歌舞坊,一边是皮影戏班子。两方人马都已准备好,都垂首侍立着,颇有些隔江斗法的势头。

    姜恬晃晃小脑袋,“都一块儿演罢,我一起看。”

    底下的人都愣了一下,这皮影戏和歌舞可怎么一块演?窦成泽今天没有带着岁安进宫,让他在王府照顾姜恬。此时他咳嗽一声,“都愣着做什么,姑娘说一块儿演就一块儿演,麻利儿的,姑娘等着呢,演好了有赏。”

    姜恬小脑袋上今天带的是两只银质加上特殊的弹簧做成的两只小蝴蝶,随着她的小脑袋一颤一颤的好像要飞起来,跟真的一样。

    她笑眯眯的,看两眼皮影戏,看两眼曼霞的凤舞九天,曼霞的舞确实是名副其实。唔,再吃一口甜甜的糖蒸酥酪,大眼睛忽闪忽闪的跟小丫头们叽叽咕咕的说着什么。她兴致高,今天又是除夕夜,也没人敢催她回房睡觉,一直快到子时,她揉了揉眼皮,冲着刚才抱她过来的白妈妈伸出小胖胳膊,要抱着回去睡觉。

    在姜恬甜甜的陷入梦乡的时候,窦成泽强忍着愤懑在宫宴上喝着闷酒。在宫里酒宴正酣时,淑妃按之前跟皇上说好的请求皇上给平王赐婚。

    上位者天生的会演戏,正元帝问是哪家的姑娘,淑妃立即回禀说是娘家平阳伯嫡长女沈青芷,皇上大笑说好姻缘好姻缘。

    皇后一看机会来了,靖王可比平王还大几个月呢。娘家兄长的庶长女刚刚及笄,自己正愁没机会拉拢靖王呢,淑妃这个蠢货就送来了。

    正想张嘴,淑妃呵呵娇笑两声,说靖王殿下还是平王的兄长呢,按理也该成婚了,问皇上可有合适的人选。皇上当即答道有啊,太仆寺少卿贺庆年的嫡长女贺怜温柔和平,蕙质兰心,年纪跟靖王相当,就赐给靖王做正妃罢。

    于是一场阖家团圆君臣同乐的除夕宫宴变成了一场指婚宴。

    窦成泽早就知道会有这么一遭,也知道会是贺怜,他前世的王妃。也不在意堂上众人根本连问都不问像个货物一样的安排着他的人生,他一声不吭的喝着宫里特制的玉琼液,冰凉的酒液抵不过心头的冷。看着宫宴上父慈子孝,兄友弟恭,妻妾和睦的场景,只觉满心的疲惫与厌恶。

    现在他格外的想念他的小宝贝,不管她是五岁还是十五岁,都能轻易的温暖他常年冰封的灵魂。只要抱着她,就会觉得整个心都是暖的,满的。这一世,他结果要好,过程也要好,谁也别想阻碍他和他的小宝贝在一起。他要干干净净的等着她长大,跟她一起成亲过日子,再生一堆小小宝贝。

    平王看他笑的满脸柔情,一点也没有被指个毫无背景的王妃的郁闷,有点看不穿这个平时沉默寡言的冷脸皇兄在想些什么了。举起酒杯,爽朗的笑着打断窦成泽的神游,“祝贺皇兄了,看皇兄的神情,想是对王妃十分满意,莫非……私下见过?”说到这里笑容有些暧昧。

    窦成泽也不说话,只是举杯示意,一饮而尽。平王讨了个没趣,心下暗忖,难道是我想错了,这个皇兄是真的没有野心?

    子时过后,皇上领着诸位皇室成员祭祖完毕就携着皇后去了皇后的玉坤宫,这样的正日子,帝后合寝是规矩。

    窦成泽没有理会还在相互寒暄的众人,当先出了宫。寒冬腊月,他也不坐马车,把□□的流星骑得真跟流星一样,岁平带着人在后面拼命地追也只能看见他的一点影子。

    这边因靠近皇城,周边都是皇亲或者重臣的宅子,街上一个行人都没有,更没有人声,一时只能听见嘚嘚的马蹄声。

    窦成泽回到王府把马缰绳随意的扔给小厮,大步往澄祥院走去。走到院子的时候看见岁安在穿堂里向外张望着,瞧见他飞快的跑了过来,也不用他问,自发的禀道,“姑娘在飞羽殿待到亥时末,是身边的白妈妈抱着回来的,在路上就睡着了,奴才看着,今天姑娘玩的很是开心。”

    窦成泽听到这里放了心,小宝贝玩的高兴,皮影戏班子和歌舞坊的人明天都要再赏。可是心里也有点不是滋味儿,小没良心的,自己在外面挂心挂肺的想着她有没有吃好,有没有玩好,自己不陪着她有没有哭?在宫宴上都没有吃好,就灌了一肚子酒,她却一点都不记挂着自己。

    雪梨在外面守着,看见窦成泽来了忙起身行礼,窦成泽摆摆手,轻手轻脚的进了稍间。

    室内点着一盏羊角宫灯,灯光温馨柔和,绣五彩蝴蝶纹的蝉翼纱帐掩着,他慢慢的撩开纱帐,里面的小姑娘头发散开,穿着一身淡色的软烟罗寝衣规规矩矩的平躺着。室内地龙烧的热,小姑娘只盖了一条绣五彩蝴蝶纹的锦缎棉被,小脸睡得红扑扑的,嫩红的小嘴微微张着,时不时的蠕动两下,嘴角有一丝口水。

    看着这样的小宝贝,窦成泽的心就像泡在了春日暖阳下的湖水里,软的不知怎么形容才好。想低头亲亲她,发觉自己还没有换衣裳,有寒气有酒气,怕冰着她遂放下帐子去隔壁浴室洗澡。

    穿上岁平刚刚拿进来的洁白中衣,窦成泽闻了闻自己身上的桂花香,满脸的无奈。

    小姑娘喜欢香香甜甜的味道,在浴池里不知道撒了多少桂花露,弄得他的身上也满是她的味道。

    岁安一边往外退下,一边偷笑,王爷真是自讨苦吃,非要和姑娘一起睡,弄得现在寝室就跟小姑娘闺房一样,就是王爷自身身上也是老带着一股子甜香。就上次出门的时候,还有别府的小厮来问王爷是不是金屋藏娇了,身上的味儿恁的好闻。

    窦成泽带着馥郁的桂花芬芳(噗~好想笑场肿么办)蹑手蹑脚的上了床,钻进暖乎乎的被窝,伸臂把平躺着的小姑娘揽进怀里。

    姜恬跟他睡了好几个月了,早已适应了他的怀抱,自动自发的在他怀里动了动,小嘴喃喃的喊了声成泽哥哥重新沉沉睡去。窦成泽探出手指把她嘴角的口水抹去,低头用鼻子在她软软的头顶蹭了蹭,闻着两人身上相同的味道,舒服的喟叹了一声,不再去想今天在宫宴上的糟心事,搂着怀里的小宝贝闭上眼睛睡去。

    太仆寺少卿贺庆年此时正跟夫人说着今天宫宴上的事,俩人脸上满满的都是喜意。

    贺庆年捋了把小山羊胡子,志得意满的跟自己的糟糠之妻道,“我们怜儿是个有福的,靖王虽说现在没有实权,但是正因为他没有实权,以后不论哪位登基,他一个亲王皇叔的身份是跑不掉的。想我贺某熬了这么多年还是没有实权,事事都要被人压着,这辈子还能借女儿的光当上王爷的岳丈,哈哈哈。”

    身着缕金百蝶穿花大红洋缎窄裉袄贺夫人却没有多高兴,她娘家不显,仕途上不能给夫君裨益,这些年没少被婆婆嫌弃。她本来想的是让女儿跟了平王殿下,夫君没有实权,正妃做不了,开始的时候先做个庶妃,凭怜儿的品貌才情,封侧妃是早晚的事儿。现如今跟了这个没娘爹不亲的靖王爷,虽说是正王妃,但是没权没势的,钱财也不富裕,她是满心的不乐意。

    但是皇上都开了金口了,虽说没有下旨,也是铁板钉钉了,好在老爷是满意这门亲事的。她用帕子擦擦眼角,“还不都是老爷教得好,。”

    贺庆年听了这话更是高兴,看着老妻眼角的纹路,想到她这些年的不容易,和自己对她的冷落,难得的生出了愧疚之意,拉着老妻的手步入内室。贺夫人这下子最后一点不满也消散了,脸飞红霞的伺候着自家老爷就寝。
第七回
    姜恬昨天晚上睡得晚,玩的也疯,第二天醒的自然也晚。她睡醒的时候窦成泽已经从宫里拜年回来了,昨天晚上就睡了一个时辰,这会儿正半靠在素色薄棉缎枕头上闭目养神。

    鼻若悬胆,唇若涂脂,那双平日里黝黑深邃的眸子闭了起来,眼下有着淡淡的青黑,眼睫毛又卷又长,这样柔和不设防的样子,温润如玉,有着致命的吸引力。

    姜恬一下子看呆了,成泽哥哥真是好看呀!大眼睛咪咪笑,眼里满是自豪,轻轻的爬起来撅着嫩红嫩红的小嘴儿啪啪的在窦成泽的脸上亲了两口。

    窦成泽本就没有睡着,姜恬一动她就感觉到了。刚想着睁眼,就感觉到小宝贝的两只小嫩爪子搭上了自己的胸膛,小嘴儿更是啪啪的亲了自己两口,心里顿时又胀又满。

    伸出双臂搂住想跑的小兔子,哈哈笑道,“看我捉住了什么,”两只手去挠姜恬的咯吱窝,“原来是只白白胖胖的小兔子。”

    姜恬最怕痒,咯咯笑着躲他,小肉身子跟个小虫子似地扭来扭去,“成泽哥哥大坏蛋,你装睡,哈哈,别挠了,我……我才不是小兔子,我是小美人儿。“

    窦成泽这会儿是真笑了,知道这小丫头爱美,没想到爱美到这个地步,自己夸自己小美人儿。唔,也对,确实是美人儿,他的小宝贝长大后比月亮都要耀眼。

    唉,想到这里他心下叹了口气,看小丫头笑的眼泪都出来了,不再闹她。大手捧着乱糟糟的小脑袋把眼角的眼泪亲掉,哄着她,“是小美人儿,小美人儿要快快长大才好。”长成大美人儿,披上嫁衣嫁给成泽哥哥做新娘子。

    姜恬的呼吸还乱着,挠痒痒最可怕了,她又娇气,这会儿还生着气,一逃出魔掌就翻脸不认人,撅着小嘴巴给了窦成泽一个乱糟糟的后脑勺,小手啪的打了他一下。

    窦成泽笑笑,也不以为忤,坐起身来,摸过红枣昨天晚上就准备好的小衣服,一边哄着一边给她穿,“好了,不闹了,今天大年初一,起来就有红包拿了,到了晚上还带你出去看花灯好不好。”

    姜恬一听眼睛就亮了,“出去王府外面?看花灯?”除夕夜他说的时候以为就是哄着自己玩呢,毕竟前世可没有先例,没成想是真的!

    窦成泽亲了亲比夜明珠还要亮的大眼睛,眼带笑意,“你听话,自然带你去,要是喜欢过两天还去。”除夕夜和正月十五两个正日子都有宫宴,只能在其余的日子多陪陪她。

    姜恬猛地一个骨碌爬了起来,声音响亮,“我最听话了。”伸着小胳膊等着窦成泽给她穿新衣裳。窦成泽笑笑,吩咐人进来伺候洗漱,洗漱完毕也不要人伺候,自己麻利的穿好衣裳就开始打扮小宝贝。

    因为还在孝期,不能穿太鲜亮的衣裳,不过因为要过年,还要出府去看花灯太素净也打眼。

    姜恬今天的衣裳是一身白地云水金龙妆花缎交领小短袄,雪白素锦底杏黄牡丹花纹马面裙,暖暖活活的鹿皮小靴子。窦成泽又给她扎了两个小花苞髻,带上漂亮的小珠花,下面的头发编成几根小辫子垂在两侧,发尾簪着暖房刚刚送过来的茉莉花。

    颜色虽然素净,但是衣裳首饰用料俱是上等,小脸蛋这几个月被窦成泽养的白里透红,肉嘟嘟,水当当的,两只水晶葡萄似地大眼睛扑闪扑闪的,整个人像是观音菩萨座前的小玉女。

    窦成泽看着这样漂亮可爱的小宝贝满意的不得了,这么个小宝贝是我的,从小一直到老,都是我一个人的。心里顿时豪情万丈,一把抱起小宝贝,亲了亲小脸蛋,“先吃饭,好好吃饭有红包。“

    今天的早膳有油炸鹌鹑,还有玉田香米粥,姜恬也不看别的,就盯着这两样吃,吃完窦成泽又逼着喝了一小盅杏仁儿牛乳。

    姜恬微微抬起小下巴抻着小脸让窦成泽给她擦嘴,眨巴着大眼睛问道,“我的红包呢,是小金元宝还是银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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