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藏地传奇-第10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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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麦听完唐离的描述,重重地松了口气,暗笑自己太过紧张,结果虚惊一场。
唐离的预感并不受她的控制,就如同看了一部凌乱无序的电影,她也只能力求将梦中所见尽可能原封不动地描述一遍,只是许多画面唐离自己都莫名其妙,更别提只听讲述的秦麦了。
在一座寸草不生的荒凉山谷中,众人遭到了意西沃的袭击,此时却出现了一群奇形怪状的神秘人,他们将意西沃雇佣的杀手一一射杀。
秦麦蹙着眉头,“那些怪人虽然形容可怖,但似乎并没有伤害我们的意思?”
唐离点了点头,又马上摇头,“我看到的是这样的,他们神出鬼没却只攻击意西沃的人,可谁知道接下来会不会对付我们呢?”
秦麦无意识地用脚尖在地面上轻轻地划来划去,思索着各种可能,“难道是因为我们没有反抗的能力,所以他们先消灭了持有武器的意西沃的人?”秦麦喃喃道,“可是那些神秘人又来自何方呢?他们怎么会出现在那山谷里?”
唐离听着秦麦的自言自语始终没有出声,生怕打扰了他的思路,直到秦麦征询似地望向她时,唐离想了下,抿了抿嘴唇道:“我觉得他们并不像是外来者。。。。。。”
“你的意思是说他们就生活在那山谷附近?”秦麦的眼睛陡地一亮,到吸了口凉气,惊道:“难道他们在守护着那座山谷?难道。。。。。。”
两人对视片刻,同时道:“净土的入口!”
这个推断让秦麦欣喜若狂,唐离亦兴奋得俏脸绯红,这一路上众人的速度缓慢,一方面是因为路途艰险,另一方面却是为了寻找净土的线索,虽然传说命运之眼能够指引净土所在,但是该如何应用命运之眼便是白拉也一无所知。
秦麦又仔细推敲了一番,越发断定唐离所预见的那些神秘人极有可能守护着山谷不让别有用心的人进入,那么这山谷必定有着非同寻常之处。
想来想去,净土的入口是唯一的解释,只可惜唐离并没有预感到众人最终是否到达了净土,秦麦有些郁闷地想。
不管怎么说这可真是众人自取得命运之眼、破解了天书谜字后迄今为止最大的收获,秦麦打趣道:“咱们为了寻找净土焦头烂额,你只需要做个梦就解决了,难怪意西沃对孤师神力虎视眈眈呢!”
笑意盈盈的唐离面色却突地黯淡下来,扭头望向波光粼粼的平静江面,轻声道:“如果可以选择,我宁愿自己生在普普通通的家庭。”
秦麦没想到自己的玩笑话却触及了唐离的伤处,暗骂自己口不择言,恰好此时铁莘胸前挂着长枪,背着一只麋鹿模样的小兽晃晃悠悠地自林内走了出来,秦麦一手夹着干柴,另一只手牵起唐离的手腕,“走吧,去看看铁子的收获。”
有了昨天的教训,铁莘这次换了目标,飞禽换成了走兽,猎了一只大约四五十斤重的幼兽,毛色光滑柔美,点缀着繁星似的点点斑纹,被铁莘射中后一时间还没有气绝死去,咩咩地哀哀低鸣,乌黑浑圆的大眼睛里有泪水流下,身体还在不停地抽搐。
女人心软,郝韵瞧见这只幼兽可怜悲惨的模样,差点流下泪来,一个劲地直骂铁莘:“没有人性,宁愿饿死也不会伤害这么可爱的动物!”唐离虽然不至于如郝韵那么天真,却亦不忍心见它继续垂死挣扎,催促铁莘快点结束它的痛苦。
陈教授眯着眼睛观察了小兽半晌,指着铁莘的鼻子吼道:“你小子真会挑啊!这很有可能是国家保护动物哩!你这是在犯罪!”
铁莘蹲在石头上霍霍磨刀,看也不看愤怒的陈教授,毫不在乎地道:“老头儿,你也太大惊小怪了,这算啥,当年执行任务的时候我还生吃过雪豹肉呢!”
“你!你!”陈教授被铁莘轻松的语调气得够呛,却又不知道该说什么,翻来覆去地念叨着:“犯罪啊!这是犯罪啊!”
铁莘不耐烦地翻了个白眼,粗声粗气地哼道:“都是狗屁!老子就知道不吃东西就要饿死!死了也要给那些山狗土狼做吃食!”一指那只已经死去的小兽,“就算咱们不吃了它,难保它不给豺狼虎豹吃,反正都是被吃,又有什么区别?至少老子还记得它的好咧!”
郝韵气鼓鼓地叫道:“那你为什么一定要吃它?有的是野兔山鸡。”
“都是性命,还不是一样?它的命是命,野兔山鸡的命就不是命了?”铁莘想也不想地说道,颇有几分舌战群儒的风范。
陈教授和郝韵被他一番歪理邪说驳得哑口无言,明知道他是在无理狡辩,却偏偏想不出什么有力的话来反驳。
秦麦偷笑,对唐离轻声道:“这就叫秀才遇到兵,有理说不清。”
“说到底,生存才是第一原则。”唐离似有所感地说道。
见陈教授与郝韵都无话可说,铁莘哈哈一笑,举起手中寒光闪闪的锋利匕首,摇头叹息道:“佛说我不入地狱谁入地狱,这遭报应的事还是我来做吧!”
架在火堆上的兽肉被烤得滋滋作响,油液不停地滴落,浓郁的香气萦绕不散,众人的肚子不听话地咕咕直响,郝韵终于也忍不住偷偷地舔了舔嘴角,视线时不时地飘向香味来源,“快要好了吧?”
这次就连唐离都不禁莞尔。
铁莘这辈子最大的嗜好就是吃喝,否则也不能烧得一手好菜,尽管没有什么调料,这只小兽仍被他料理得香气四溢,众人也的确是饿坏了,等到铁莘大叫一声:“大功告成!众人齐齐爆发出一阵欢呼。
就连陈教授与郝韵也吃得满嘴流油,不亦乐乎,这充分证明了唐离的说法,所有的法律与制度都是建立在生存基础之上的。
这小兽去了皮毛内脏,净肉也有三十多斤,众人一口气消灭了三分之一,剩下的却正好够了今日的口粮,铁莘打了个饱嗝,拍了拍圆滚滚的大肚子,嘿嘿笑道:“酒足饭饱,出发!”
秦麦好笑地瞥了铁莘一眼,刚想说话,就见一直沉静默然的白拉忽地站了起来,翘首望向如同一面闪闪发光的巨大银镜的江面,“是大黑!”
那头獒犬?秦麦眼前立刻浮起那头神态高傲的奇异藏獒,它怎么可能出现在这里?秦麦心中一惊,心想该不会是白拉已经衰弱到出现幻觉的地步了吧?他凝目望向白拉,后者如雪般苍白的脸颊浮起一抹艳丽的红晕,想来她此刻心情激动至极,可眼神却很清醒,并不像出现臆念的症状。
众人都对白拉突如其来的举动感到惊诧,一起随着她的视线朝江面望去,可那江面反射阳光,就如同罩在光团之中,白茫茫一片,根本看不清江面的情形。
“你发现什么了?”唐离站起身,扶住白拉的胳膊轻声问道,可白拉压根就像没听到似的,死死地盯住了波光闪烁的江面。
秦麦屏息侧耳倾听,除了单调的流水声和风掠过林梢发出的低沉呼啸,他再没有发现任何的异响,白拉与那两只獒犬感情深厚,想必她太过牵挂它们。。。。。。秦麦这么猜测,刚想让白拉保持冷静,忽地隐隐听到了一声有些尖锐的犬吠!
他的呼吸不由一顿,连他自己都不敢肯定是不是真的听到了什么,白拉却颤声叫道:“还有小黑!”
她也听到了,秦麦也猛地站了起来,凝目望向江面,两只獒犬自然不可能无缘无故地出现在这人迹罕至的大峡谷里,除了白拉唯一能够驱动它们的只有他!
秦麦刚想到这里,就听到白拉急促地道:“一定是他来了!他来了!”
“你们说什么呢?”陈教授一头雾水,“他是谁啊?”
唐离的表情也变得古怪起来,她显然也意识到了白拉口中的他是谁,求助似地望向秦麦,神色矛盾,紧张中透出一丝期盼,秦麦暗暗叹了口气,知道唐离始终还是对平旺老人无法释怀,或许她有着太多的不懂想要当面质询这个至亲之人。
铁莘眨巴了几下眼睛,突然反映了过来,身躯巨震,倏地从地上弹了起来,哗啦一声顶弹上膛,咬牙切齿地冷声道:“奶奶的,是平旺这个老。。。。。。老子宰了他!”
“铁子!”秦麦沉声喝道,“冷静点!见机行事。”这句话不单是对铁莘说的,同时也提醒白拉和唐离保持冷静。
秦麦挥了挥手,“隐蔽!”同时看了眼身体微微颤抖的白拉,对唐离使了个眼色。
唐离咬了下嘴唇,一拉白拉的胳膊,“先躲起来,看看情况。”
七个人手忙脚乱地将灰烬掩盖,分头掩身于江边岩石后,密切地关注着江面的动静,一沉厚、一尖锐的犬吠声交替传来,越来越清晰,又过了半晌,江面传来水流波动的声音,不消片刻,一支皮筏渐渐显露了身影。
秦麦的视力尤为敏锐,一眼便看清了皮筏上只有一人二犬,皮筏缓缓向岸边划来,距离还有三四十米,秦麦已瞧得清楚,那正在摇浆的不是平旺老人还会是谁?
他身旁的白拉身体一抖,就要冲出去,秦麦反手将她箍住,低声喝道:“不要轻举妄动!”白拉瘦弱的躯体僵了瞬息,最后还是没有动。
秦麦想不明白平旺老人怎么会突然出现在这里,但是他仔细观察良久,江面上再没有动静,平旺老人竟然是孤身一人。
难道他是来这里与意西沃汇合?秦麦暗暗揣测这种可能性的大小,或许意西沃发现了自己的行踪,通知了平旺老人,只是如果意西沃真的对众人的一举一动都了如指掌的话,应该不会弄错汇合的地点,以至于暴露踪迹吧?
又或许平旺老人与意西沃胜券在握,此来是要和众人摊牌了?
秦麦百思不得其解,他生性谨慎,凡事总要谋而后动,力求主导局势,唯独与平旺老人、意西沃的交锋中却时时处于劣势,此刻就有点草木皆兵的感觉,他朝铁莘打了个手势,示意他对周围的状况保持警戒。
这时平旺老人划着皮筏距离岸边越来越近,距离十几米,秦麦甚至能清晰地看见他那张褶皱层叠的脸上流露出的焦急之色,皮筏撞上岸边的河石,轻轻地弹了下,两只獒犬吠声大作,跃下皮筏朝着白拉藏身的岩石奔了过来。
秦麦头皮发麻,没想到百密一疏,竟然被这两只畜生发现了自己的行踪,既然躲不过去,鱼死网破的念头陡地占据了他'·电子书下载乐园—wWw。QiSuu。cOm]的脑海。
“不想死就别动!”秦麦几步抢到岸边将枪口对准了踉跄地翻下皮筏的平旺老人,冷声高喝道。
白拉与唐离也从岩石后转了出来,两只獒犬发出一串喜悦的呜咽,摇动着尾巴跳跃到白拉身前,不停地吐着舌头舔舐白拉的手掌,形状亲昵已及。
白拉跪在地上,环住两只獒犬,用脸颊摩挲着獒犬光泽的毛发,口中喃喃低语。
平旺老人似乎十分焦急,从皮筏上翻下时,跌倒在及膝的浅水中,正要爬起来却听到了秦麦的威吓,身体顿时僵住,“你们果然在这里!”平旺老人仰头望向秦麦,对黑洞洞的枪口视而不见,反倒流露出惊喜,嗓音沙哑如老牛,“我还以为来不及了!”
秦麦怔了怔,听起来平旺老人似乎是为了寻找自己一行人而来,难道并不是与意西沃汇合的?他隐约觉得事情似乎与他所猜想的有很大差异。
“什么来不及了?你究竟想要干什么?”秦麦不敢放松警惕,平旺老人的城府之深他可是有切身体会,谁知道这会否又是一个阴谋。
“看起来你已经都知道了。”平旺老人力竭似地喘息了一阵,脸上露出一丝欣慰的笑意,似对秦麦的聪明,却又充满了酸涩凄苦,“你们要小心,意西沃他动了杀机。”
这句话对秦麦造成的震惊不啻晴日惊雷,难道意西沃的行动并不是与他合谋?秦麦目不转睛地盯着平旺老人的双眼,似乎想要将他看穿一般。
“周围很安静。”铁莘端着枪快步走到秦麦身旁,附耳低语道,陈教授、郝韵和黄平也都纷纷来到了岸边。
秦麦紧张的神经略微轻松了一些,只有平旺老人一个人,他相信只要自己保持警惕还是能对付得了。
铁莘目光森冷地死死盯着半蹲半跪在水里的平旺老人,脸颊的肌肉不停地颤抖,如果不是秦麦严厉制止,他早就要冲上去收拾这个人面兽心的家伙了。
在他心中,平旺老人无异于杀父仇人,正所谓:“仇人见面分外眼红”,铁莘恨不得将面前这人抽筋拨骨,以消心头之恨。
在所有人中,或许只有陈教授对平旺老人没有太多的敌意,虽然他才是被平旺老人利用来胁迫秦麦的最大砝码,但许多事情他或者只是听说,或者被蒙在鼓里,见一位气色衰败的耄耋老者匍匐在冷水里,不由得动了恻隐之心,轻轻地咳嗽了一声,对秦麦低声道:“这个。。。。。。不如让他上来再说?毕竟是唐离的祖父。”
“你流血了,你身上有伤?”黄平看着水面上泛起的淡淡殷红惊叫道。
秦麦闻言仔细观瞧平旺老人的面色,果然与当初在沙马初见时判若两人,衰弱憔悴,隐隐散发出一种颓败的气息。
白拉和唐离原本都侧身背对着江岸,强迫自己不去看平旺老人,听到黄平的惊呼,再也忍不住,转身奔到岸边,白拉颤抖着伸手去扶平旺老人,手臂伸到了半空却凝滞不前,唐离死死地摇着嘴唇,凄然无助地望着秦麦。
秦麦心头一软,咬了咬牙,大步走上去展臂揽住平旺老人的腰,将他搀到岸上。
平旺老人无力地靠坐在一块大石下急促地喘息着,众人这才看到在他黑色袍衣的右侧肋下有一块已经干涸的暗红血渍,秦麦粗暴地将那处衣裳撕开,伤口皮肉翻翘,已经化了脓,看起来异常可怖骇人。
“枪伤?”秦麦皱眉瞥了眼嘴角噙着淡淡笑意的平旺老人,受了这么重的伤居然还能笑出来,这伤显然已经有些日子了,他居然挺着重伤翻山越水地赶到这里,难道真的只是为了通知自己意西沃的行动?
平旺老人与意西沃之间究竟发生了什么事?内杠,秦麦的脑海里浮出这个词。
唐离神色复杂地注视着为平旺老人把脉的秦麦,担忧之色流露无遗,白拉紧紧地攥着双拳,眼睛盯着脚尖,平旺老人任由秦麦把弄,目光始终没有离开二女,慈爱又内疚。
“不要浪费时间了,我清楚自己的情况。”平旺老人对神情凝重的秦麦淡淡道,旋又自嘲地一笑道:“我一直自以为掌控了一切,原来,我也只是一枚棋子。”
铁莘与郝韵同时发出一声冷哼。
“他的情况怎么样?”唐离像极了等着宣判的犯人,忐忑地看着面无表情沉默的秦麦。
秦麦叹了口气,“如果他现在能够马上动手术的话,还有救。”在这崇山深谷之中,这显然根本不可能的,换而言之,平旺老人已经是没救了。
其实他的伤势本来并没不致命,但是他受伤后非但没有及时治疗,反而日夜兼程奔波劳累,以至于气血损耗殆尽,自绝生机。
唐离虽然早已从秦麦的沉默中预知了答案,但真正听他说出来,如遭雷击,脑袋嗡地一片轰鸣,只看到秦麦的嘴噏动着,却根本没有听清他说了些什么。
“丫头!丫头,你要冷静点!”秦麦还在给唐离讲解平旺老人的伤势,突然看到唐离面容惨淡,身躯摇摇欲坠,连忙伸手扶住她,唐离的身体冷得像一块冰。
听到平旺老人将逝,唐离在那一瞬间几乎崩溃,内心深处仿佛有什么东西发出碎裂的声音,在这一刻,唐离忘记了平旺老人曾经做过什么,她只知道有一点无法改变的是自己与他之间的同脉血缘,在这个世界上她最后的至亲之人还未来得及相认,便要离去了。
他来了,就证明了他还是爱着他的孙女,秦麦不知不觉对平旺老人的恨意淡去了许多,尤其看到唐离失魂落魄的模样,他仿佛也感觉到了将失至亲的那种撕心裂肺的痛楚。
“难道真的一点办法也没有了吗?”唐离恢复了些许清醒,祈求地注视着秦麦,哀声问道。
秦麦缓缓摇头,“除非白拉。。。。。。”
“对!白拉可以的!她连郝韵那么重的伤都可以治好!”唐离像是抓到了救命的稻草,大声叫嚷起来,挣脱秦麦的手臂,转身摇动白拉,“你快去救救他!去救他呀!”
白拉宛如狂风中的浮萍,随着唐离大力的动作剧烈地摆动,她却一言不发,目光涣散,就像一具没有灵魂的木偶。
“我。。。。。。不能。”白拉用尽了所有的气力才勉强吐出这三个字来,两行清泪无声无息地滑落。
唐离摇动得更加用力,口中大嚷道:“胡说!你为什么不能,你明明可以的!”
白拉却只是重复着我不能,秦麦心中翻起了惊涛骇浪,他懂白拉的意思,她仅剩的残余能力是许诺留给陈教授续命的,可是说到底,决定权在于他,秦麦不知道自己该如何选择,他不忍见唐离难过,却也决不能不顾老师的性命。
“不要这样。”平旺老人笑得很开心,那是发自真心的笑容,勉强举起手臂,朝唐离与白拉招手,“时间不多了,不要浪费。”
唐离扑到平旺老人身边,泪水挂满了双颊,啜泣道:“不会的,白拉可以的,她一定可以治好你的!”
“傻孩子,人总是要死的。”平旺老人轻轻地抚摸着唐离的长发,就像在抚摸一件绝世珍宝,眼中流露出无限的爱惜和浓浓的愧疚,“我知道你恨我,我何尝不恨自己?”
唐离呜呜哀泣,已经说不出话来,只是使劲地摇头。
平旺老人长叹一声,望向痴痴地如泥塑般呆立不动的白拉,眼中惭愧之色更浓,“悔之晚矣。。。。。。”
白拉听到这句话再也坚持不住,无力地跪坐在地上,两只手掩住了面颊,肩头微微耸动着。
两只獒犬似乎也感受到了主人的哀伤,静静地趴伏于地,悲鸣不已。
平旺老人看着哭得如雨打梨花一般的唐离和白拉,朝秦麦无奈地苦笑,哑声叹道:“真是小孩子。。。。。。”
“你很幸运。”秦麦认真地说道。
平旺老人笑容一滞,颔首道:“你说的没错,可惜我明白得太晚了。”他深深地瞥了眼秦麦,“你一定有很多问题吧,时间不多了。”
他的时间的确不多了,秦麦看着他暗青的脸色下透出的浓郁死气,他能够坚持到现在已经算是个奇迹了,此时的平旺老人就像风中的残烛,随时都可能熄灭,秦麦的确有许多疑问需要他来解答,也不废话,点了点头道:“意西沃究竟想要干什么?你的伤是不是他干的?”
平旺老人舔了下失去了血色的干瘪嘴唇,“之前的经过,我想你应该已经知道了,没错,我与意西沃合作,设置了这一切都是为了引导你们走上寻找净土的路。”他一口气说到这里,气息不继,不得不停下来喘息了一阵,接着说道:“我们的目的就是为了找到净土,我不否认对那个传说里永生不死的极乐世界充满了向往。”
“如果是这样,他根本不需要至我们于死地!”秦麦沉声道。
平旺老人眼中射出让人战栗的恨意,“谎言!都是谎言!其实意西沃的目标根本在于得到孤师的神力传承!”
铁莘本来不屑于平旺老人搭话,这时却忍不住叫道:“你才是在撒谎,不是只有孤师的后人才能继承那个什么狗屁神力的?而且还必须是女人!”
平旺老人的表情蓦地变得诡异无比,喉咙里发出一阵咯咯的轻响,像是咳嗽又像是在笑,“女人没有错。。。。。。只有孤师后裔才能传承神力也没错。”
秦麦心头跳了下,隐约把握到了一丝想法,扬眉问道:“你的意思是意西沃已经找到了一个孤师女性后裔作为他的傀儡继承神力?”
“哈哈!”平旺老人突然爆发出一串大笑,他笑得如此歇斯底里,以至于把眼泪都笑了出来,“傀儡?太好笑了。。。。。。。”他大口大口地吸气,剧烈地咳嗽起来。
秦麦皱着眉头冷冷地看着状若疯癫的平旺老人,不知道自己的猜想究竟哪里值得他这么嘲笑?
平旺老人咳嗽了好一阵才逐渐平息下来,睨着秦麦道:“他为什么要寻找傀儡?他自己为什么不能继承神力?”
“放屁!”铁莘指着平旺老人跳脚大骂,“你疯了吧?他是个大男人,怎么。。。。。。”
“你是说意西沃是女人?她也是孤师的后人?”秦麦双目圆睁,倒吸了一口凉气,这太匪夷所思了。
与此同时,他的脑海里一个念头如同流星般一闪而过:当日神女国被古格王攻陷时,有两位王子逃生,其中一个就是唐离的先祖,而另外一位则从此不知所踪,难道、难道意西沃会是那位王子的后裔?
从平旺老人的话里可以看出来对于意西沃的真正身份他也是刚刚知晓,原来意西沃是古格王室后代竟然是个天大的谎言!非但没有血脉关系,简直就是血海深仇!
郝韵与黄平、唐离都与意西沃接触过,听到秦麦的话怔了下,不约而同地发出了不可思议的惊呼,见过意西沃的人只要眼睛不瞎绝对不会认为意西沃会是女人。
铁莘一句话没说完,听到秦麦的话,一口气没有喘匀被自己的口水呛到,剧烈地咳嗽起来,直咳得面红耳赤,“麦子,你也疯了吗?意西沃怎么可能是女人?他哪里有一丁点像女人?”
平旺老人戏谑地看着见鬼似的铁莘,“为什么不能是女人?你检查过了?”
铁莘一窒,他自然没有检查过意西沃的性别,全凭着感官判断,被平旺老人一句话刺中要害,登时无话可说,狠狠地瞪了似笑非笑的平旺老人一眼。
秦麦这时还不敢确认平旺老人说的这一切都是真的,沉吟了一下问道:“你一直都知道她其实是女人?意西沃的真正身份你也是早就知道吗?”
“不。”平旺老人缓缓摇头,“我也是最近才知道的,我无意中听到了她的电话,她与印度境内的杀手组织联系被我偷听到,得知她派人狙击你们,我在惊愤之下质问她,没想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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