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医匡九合-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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潘郎中道:“小神医果真了得,今日病人的家属将他抬到回春堂复诊。那病人全身疼痛已经缓解了,只是这后一步如何治疗,还需小神医拿主意。”

一听药对了症,张力松了口气,道:“也好。走,我们这就去。”说罢,带上康兴安和高元良,跟着潘郎中一起来到了回春堂。

张力首先给那病患号了脉,发现脉象已经转缓,又看了看舌象,舌质已经正常。又问了几句,这才又开了一方,交予潘郎中。

将张力等人送走以后,潘郎中打开了药方,扫了一眼之后,急忙从后门溜了出去。

潘郎中匆匆赶到了纪府,此前纪郎中交待他的事情,现在需要汇报。

门房小厮直接将潘郎中带到了纪府内宅,纪郎中正在屋里休养。

此前纪郎中虽然在刘府丢了面子,不过当时在场的都是官员,何况郎中治病总不可能百分之百能够治好,所以这件事也没有人大肆宣扬。在大伙眼中,纪郎中依然还是蓬莱县城中医术最高的郎中。

纪郎中的医馆早有徒弟接手,他轻易也不会在外给人治病。只有达官贵人生病,他才会前去治疗。

潘郎中进了屋子,还没等纪郎中说话,连忙将张力开的方子递了过去:“纪先生,你看看这方子……是那贼小子开的!”

纪郎中一听,连忙接了过来。

仔细看了手中药方半晌,纪郎中失声道:“稳!妙!绝!”

潘郎中还有些不明白,脸上露出疑惑不解的神情。

纪郎中咬牙道:“这贼小子医术太过高超,如果不干掉他,以后在这蓬莱县城里,必无我等立足之地!”

潘郎中还是一头雾水,纪郎中沉默了半晌,才道:“中风之证,这小子恐怕以前治疗过很多起吧,竟然完全不按常理!他不去理会偏瘫,而是先治疗疼痛,再治恶寒发热!有如两军对垒,先剪除羽翼,再攻最难啃的中军主力!”

潘郎中这下有些明白了,道:“纪先生,那我们的计划……”

纪郎中迅速将药方收了起来,递还给潘郎中,道:“继续用他的方子给病人抓药!若不出我所料,病情肯定会有缓解。等病人下一次复诊之时,就是这贼小子的死期!”

潘郎中有些不解,只见纪郎中笑眯眯的,一脸人畜无害的表情:“下一次复诊,他总得治这偏瘫了吧!哼哼!”

灵儿姑娘在张力家门口已经等了很久了,张力开的方子非常见效,病人的身体已经完全恢复了。此刻她等在这里,是专程过来对张力表示感激之意的。

看到张力等人出现在视线中,灵儿不由得大声喊道:“小神医!啧啧!你太厉害啦!”

张力仔细一看,见是灵儿姑娘,笑道:“怎么?上次开的方子可还对症?”

灵儿一脸崇拜之色:“我家小……唔——病人用了你的方子,真的是药到病除啊!”

康兴安连忙道:“我家少爷医术通神,灵儿姑娘你还有好多医案没有见识到哩!”

至从上次约定身份以后,康兴安和高元良很快就进入了角色,这些日子都是以“我家少爷”来称呼张力,目的自然是掩饰高元良逃军的身份。如果是张力的家人,至少不会让人生疑。

灵儿一听,咯咯笑道:“我是彻底服气啦!”

张力问道:“说说正事,病人怎么样?”

灵儿道:“我家……病人咳嗽已经痊愈了,此前她常说的胸闷郁结之证,也都没有了哩!”

张力笑道:“你不是说我如果治好了病人,你就拜我为师么?”

灵儿小脸一红,道:“哎呀,我是想拜师呢,可是……嗯嗯,不说这个啦!我下次再来,下次再来……”

话没说完,灵儿就像逃难一样,一溜烟地跑了。

这丫头!

张力噗嗤一笑,摇了摇头,这才带着康兴安和高元良回到院子中。

……

纪郎中身子已经康复了,这日蓬莱县令马大人偶染风寒,便派人来请纪郎中出诊。

来到县衙后院,纪郎中给马县令看了看,却也只是寻常小病,很快就开了方子。

见自己并无大碍,马县令也就放下了心,正要打发纪郎中离去,不曾想纪郎中却开了口。

“马大人,小民有一事相求,万望马大人成全!”纪郎中见房中无人,便直接开门见山了。

马县令露出疑惑的眼神:“哦?”

纪郎中微微一笑,将随身携带的药箱往桌子上一放,然后掀开了盖子。

只见里面摆放着一排整齐的银锞子,有二十个之多,那大小一望可知是十两一锭。

马县令吃了一惊:二百两?!这纪郎中可真是大手笔啊!也不知所求何事?

明代官员俸禄极低,堂堂七品的县令,月俸才七石五斗。就算崇祯朝以来粮价疯涨,在崇祯初年大概也只能换个十多两银子而已——当然,只靠俸禄过生活的,大明朝几百年来恐怕也只有一个海瑞而已了!

纪郎中这一出手,就是县太爷将近两年的工资,算是非常大的手笔了。

纪郎中迅速将药箱盖子合上,然后附在马县令耳边,如此这般地说了一通。

听完纪郎中的话,马县令略一思索,笑道:“这么个小事,还要我出面?呃,这样吧,你先给齐班头几两银子,让他先出面。记得把前戏做好,我来给你收拾首尾。明面上的功夫别让我操心,下去吧。”

见马县令应允了,纪郎中顿时松了口气,喜滋滋地告辞而去。出了后衙,来到前院,又摸出五两银子给了捕快班头老齐,也是如此这般地拜托了一番。那齐班头二话不说就收了银子,连连答应,只说小事一桩而已。

自从张力在刘府以金针回阳之术救了知府李大人一命之后,时不时便有些官宦人家找张力诊病,这诊金收入也渐渐多了起来。

明月楼是蓬莱县城中最高档的酒楼,坐落在县城正中钟鼓楼旁,平时接待的也多是官宦人家,士子儒生。

明月楼大厅之中,张力一身儒装,头戴四方巾,身穿白色织锦绸衫,脚蹬陈桥鞋,与康兴安和高元良挑了角落里的一张桌子,吃着酒菜。

原本康兴安和高元良分别作药童和家丁护院打扮,是不能与“少爷”张力同桌的,不过明末本身礼崩乐坏,再加上张力我行我素,旁人又哪管得了?

张力如此这般行事,倒是让康兴安和高元良心里颇为感动,少爷没把他俩当外人。

明月楼中人声鼎沸,唱曲儿的艺妓穿梭其中,直看得康兴安瞪大了眼睛。

高元良虽然是武人,原本身份也不低,对此倒也司空见惯。

张力此刻正盯着自己脚上的这双陈桥鞋看,这是昨天新添置的,花了张力七钱银子。

《金瓶梅词话》中,西门庆第一次登场,作者形容他穿着时说“脚下细接底陈桥鞋儿”。

张力知道,金瓶梅虽然写的是宋朝事,但生活细节却全部是明朝的。

嘿嘿,我与西门大官人穿一样的鞋子,不错不错!

其实陈桥鞋是一种蒲履,明代无论贵贱,都非常喜欢穿蒲履。因为它开口很大,夏季穿着透气、凉爽。它的编制非常繁琐,都是精选蒲草心儿编成,绝对没有一丝杂草。

在各地做的蒲履之中,以江南陈桥一带出产者最为著名,享誉远近,故名“陈桥鞋”,颇有些后世名牌的味道。

正遐想翩翩的时候,大厅正中一桌人的谈话勾起了张力的兴趣。

只见一名白袍文士高声道:“各位年兄,今科会试试题邸报上已经出来了,不知诸位有何见解?”

张力一愣,科举试题?还是会试的?

会试是倒数第二级的考试,在北京贡院考,考中以后就是进士了。而最后一级的殿试只是最终由皇帝决定名次而已,不作淘汰。

很快张力反应过来,今年是崇祯四年,正好是三年一次的大比之期,会试在春天的时候应该考过了。

那桌士子有五六人,登时便有一人道:“在下还未来得及看,不知……”

又有一名青年文士道:“在下看了邸报,试题中的四书义我已记熟,我给诸位背上一背。”



第十八章用我的方子下毒?

张力从最初的震惊中慢慢镇定了下来,暗中冷笑一声:给老子玩暗中下毒这一套?你们还嫩了点!

张力脑海里迅速过电影一般想着古代常用的毒药,以及辨别的方法,很快心里就有了计较。

张力暗道:安子应该去找王县丞了吧,自己那个眼神,他不会不懂……

潘郎中一边恶毒地盯着张力,一边冷笑着,仿佛一头狮子看着一只待宰的羔羊一般……

张力也不说话,回以冷笑!

回春堂之中,气氛异常诡异!

张力冷冷地看着潘郎中:就这么自信绝对能吃定老子了?

张力扫视着在场众人,只见那对夫妇和那名老者,依旧漠不关心地坐在椅子上,就像眼前发生的事情与自己没有半点关系一样。

没过多久,一阵急促地脚步声从屋外街道上传来,只听见有一人高声吼道:“谁,谁毒发身亡了?!”

一听到这个声音,潘郎中有如打了鸡血一般,赶紧迎了上去。

张力盯着回春堂的大门口,只见一名衙役打扮的差人首先跨了进来,这差人约摸有四十多岁光景,一脸的横肉。紧跟着,几个同样打扮的差人也跟着进了回春堂,各自站在此人身后,隐隐以他为首。

潘郎中满脸堆笑,递了一个眼色过去:“齐班头来了!齐班头快快请进!”

齐班头会意地一笑,微微点了下头,眼睛盯着张力:“听说这回春堂中,有庸医故意杀人?”

张力心里敞亮:这么快就来了?听口气,这人是个捕快班头!

潘郎中有些尴尬,心道纪先生花了五两银子怎么就找来这么个夯货?可是脸上却挂满了笑容:“齐班头,被毒死的人在那边,您得先看看尸体呐……”潘郎中顺手指向中毒死去的打井匠那个方位。

“哦——”齐班头的目光从张力身上移开,快速扫了地上的尸体一眼,然后目光又返回到张力身上。

张力瞟了门口一眼,然后低头思索起来。

齐班头顿时火冒三丈:“哪里来的贼小子,敢不把老子放在眼里?!弟兄们,上!把这故意杀人的庸医给老子锁了!”

身后几名差役如狼似虎地扑了上来,张力还没反应过来,高元良先出手了!

“嘭——”冲得最快的那个差役猛地横飞出两三丈远,重重地摔在了一张椅子上面,直把椅子摔得散了架,人也趴在地上不停的抽搐,显然是什么地方被摔骨折了!

后面的差役猛地刹住脚步,似乎眼前发生了什么不可思议的事情!

众人都没看见他是怎么飞出去的,只看见离他最近的正是高元良!

高元良漫不经心地走回到张力身旁,轻轻擦了擦拳头。

“你敢拒捕?!”齐班头声色俱厉地大吼一声。

张力对着高元良微微点头,转过头来盯着齐班头:“齐班头连问都不问,就要锁人,不知这是《大明律》上的哪一条?”

齐班头神情一呆,恶狠狠地指着地上的尸体:“这人是不是喝了你开的药死的?”

张力暗暗提着小心,笑眯眯地道:“是,也不是!”

齐班头怒道:“你还敢抵赖?!人证物证俱在!”

张力上前两步,朗声道:“方子是我开的,不过,药不是我亲手煎的!”

潘郎中一听这话,也跳了出来,一脸气愤:“小子,你是说我的药童在药中做了手脚?”

张力冷笑着看向潘郎中,也不答话,心道:天作孽尤可为,自作孽不可活!

“少爷!少爷!王大人来了!”康兴安的声音从门外飘了进来,张力的心情顿时有如春风拂面一般。

“王,王县丞来了?……”齐班头有些惊讶,连忙迎了上去。

张力定睛一看,只见康兴安先走进屋子,然后退到一旁,紧跟着王县丞也走了进来。

王县丞轻轻朝张力点了点头,然后脸转向了齐班头:“齐班头,怎么回事呀?”

齐班头正琢磨着怎么说,潘郎中抢先道:“王大人,有人乱开方子,毒死了病人!”

齐班头连连附和道:“正是!王大人,这里有庸医故意杀人!”

王县丞冷笑道:“哦?庸医故意杀人?既然病人死在回春堂中,该不会这故意杀人的庸医就是潘郎中吧?”

潘郎中大急,连忙道:“不是我,是这小子开的药方!”说完指了指张力。

齐班头看了一眼地上疼得满地打滚的那个差役,恨恨地道:“王大人,这庸医居然敢拒捕,他手下还伤了我一个弟兄!”

王县丞皱了皱眉头:“这个,这个……小神医的亲随伤人确实不对,不过你们没有经过县太爷的准许,就急吼吼地上去抓人,也怪不得人家反抗……”

王县丞这话偏袒意味可就很浓了,加上又称呼张力为“小神医”,在场众人心底哪里还不明白?

张力朗声道:“王大人,在下亲随确实有些冲动,应该受罚。在下愿意赔偿这位当差的大哥二两银子,并且在下负责将他的伤治好。不知王大人意下如何?”

王县丞暗道:这小神医果然上道,这出手伤人的事本来就难办,何况伤的还是衙役?他赔钱消灾,轻轻揭过,果然是个有心机的!也不让我难做,怪不得妹妹红月对他赞赏有加。

王县丞笑道:“这样就是最好的结果,小神医有心了。”接着转过头来,盯着齐班头:“你办事还是毛躁,仵作都没看过,你又怎么能断定是小神医故意杀人呢?”

齐班头急得满头大汗,也没法分辨。

王县丞也不管他,朗声道:“仵作!上来验尸!”

众人一惊,没想到王县丞连仵作都叫上了,看来是有备而来啊!

那仵作从门外快步跑了进来,对王县丞施了一礼,然后就走向毒发的尸体身旁,蹲了下去,仔细检查死因。

仵作看完尸体,又仔细地看了药碗中残余的药渣,甚至还闻了一闻,这才开始填写尸格。

这尸格也就是后世的验尸报告,死者的死因,身上有无伤痕等等都要填写在上面。

王县丞有些着急,问道:“仵作,死者的死因是什么?”

仵作一边写,一边答道:“回大人,死者的死因确实是中毒。”

这点并不奇怪,王县丞又问道:“那药渣中间,可有什么毒药么?”

仵作皱了皱眉头,答道:“这药渣小的仔细辨识过了,是‘乌头汤’,并没有其他毒药!”

这话一落地,张力和王县丞都是大吃一惊!

王县丞失声道:“没,没有砒霜什么的吗?”

仵作摇摇头:“没有!”

张力的心立刻往下沉!

怎么可能?!

姓潘的难道没有在自己的药里动手脚?

不可能!

乌头汤是验方,是东汉医圣张仲景所创的方子,专门治偏瘫,绝对不会有错啊!

张力的脑袋飞速地运转起来:氰——化——钾中毒?重金属中毒?难不成是毒——鼠——强?

呸!张力自己啐了自己一口,这哪跟哪儿啊?这都是现代的毒药,古代怎么可能有?

张力的心——乱了!

心同样乱的还有王县丞!

有意偏袒张力的王县丞此刻也怔怔地说不出话来!

潘郎中冷笑着看向张力:“贼小子,听见仵作的话没?你小子也有今天!从你讹老子钱的那天起,老子就等着报仇雪恨的这一天!”

张力明白了,彻底明白了:这潘郎中有意讨好高元良,然后慢慢接近自己,给自己下的这个套!好心机呀!好手段呀!

只是张力一时还没想明白,自己开的乌头汤的方子,怎么会毒死人?!

张力在电光火石之间,想到了解决办法,朗声道:“这病人确实是患了中风,在下所开的治疗偏瘫的方子是乌头汤,这可是医圣张仲景的方子,怎么会有错?!想必是这病人自己身体有什么特殊情况……”

张力心道:就往后世的药物过敏上靠!对,虽然自己知道古代没有药物过敏这个说法,但肯定可以举出一些例子!往这个上面靠,管他说不说得过去,先洗清自己故意杀人的罪名!

王县丞虽说只是个八品的县丞,但也是个官!

不说别的,能在大明官场中混的人,又哪有蠢货!

听张力这么一说,王县丞连忙附和道:“唔,本官也略通医术。确实听说过有些人服了药后会出现意外!这种人不多,却也不能完全排除呀!何况小神医这治疗偏瘫的方子可是医圣张仲景的方子,怎么会有问题?!”

潘郎中急道:“王大人,你这,这有些强词夺理了吧!”

王县丞把脸一沉:“混蛋!你是质疑本官么?!来呀,掌嘴!”

——

“啧啧!王大人,你这是好大的官威呀!”一个阴阳怪气的声音从回春堂外传了进来!

张力的右眼皮剧烈地跳动起来!

王县丞脚下一个踉跄,嘴里喃喃道:“马,马,马县令……”

马县令闪亮登场了,身旁还站着捋须冷笑的纪郎中!

张力彻底懵了,谁知道下面还有更震撼的!

登登登……一阵整齐地脚步声传来,一队手持强弓劲弩的民壮冲进了屋子!

所有民壮的弓弩都指向了张力和高元良二人!

张力大惊:我去!连民壮都动用了?!



第十八章用我的方子下毒?

张力从最初的震惊中慢慢镇定了下来,暗中冷笑一声:给老子玩暗中下毒这一套?你们还嫩了点!

张力脑海里迅速过电影一般想着古代常用的毒药,以及辨别的方法,很快心里就有了计较。

张力暗道:安子应该去找王县丞了吧,自己那个眼神,他不会不懂……

潘郎中一边恶毒地盯着张力,一边冷笑着,仿佛一头狮子看着一只待宰的羔羊一般……

张力也不说话,回以冷笑!

回春堂之中,气氛异常诡异!

张力冷冷地看着潘郎中:就这么自信绝对能吃定老子了?

张力扫视着在场众人,只见那对夫妇和那名老者,依旧漠不关心地坐在椅子上,就像眼前发生的事情与自己没有半点关系一样。

没过多久,一阵急促地脚步声从屋外街道上传来,只听见有一人高声吼道:“谁,谁毒发身亡了?!”

一听到这个声音,潘郎中有如打了鸡血一般,赶紧迎了上去。

张力盯着回春堂的大门口,只见一名衙役打扮的差人首先跨了进来,这差人约摸有四十多岁光景,一脸的横肉。紧跟着,几个同样打扮的差人也跟着进了回春堂,各自站在此人身后,隐隐以他为首。

潘郎中满脸堆笑,递了一个眼色过去:“齐班头来了!齐班头快快请进!”

齐班头会意地一笑,微微点了下头,眼睛盯着张力:“听说这回春堂中,有庸医故意杀人?”

张力心里敞亮:这么快就来了?听口气,这人是个捕快班头!

潘郎中有些尴尬,心道纪先生花了五两银子怎么就找来这么个夯货?可是脸上却挂满了笑容:“齐班头,被毒死的人在那边,您得先看看尸体呐……”潘郎中顺手指向中毒死去的打井匠那个方位。

“哦——”齐班头的目光从张力身上移开,快速扫了地上的尸体一眼,然后目光又返回到张力身上。

张力瞟了门口一眼,然后低头思索起来。

齐班头顿时火冒三丈:“哪里来的贼小子,敢不把老子放在眼里?!弟兄们,上!把这故意杀人的庸医给老子锁了!”

身后几名差役如狼似虎地扑了上来,张力还没反应过来,高元良先出手了!

“嘭——”冲得最快的那个差役猛地横飞出两三丈远,重重地摔在了一张椅子上面,直把椅子摔得散了架,人也趴在地上不停的抽搐,显然是什么地方被摔骨折了!

后面的差役猛地刹住脚步,似乎眼前发生了什么不可思议的事情!

众人都没看见他是怎么飞出去的,只看见离他最近的正是高元良!

高元良漫不经心地走回到张力身旁,轻轻擦了擦拳头。

“你敢拒捕?!”齐班头声色俱厉地大吼一声。

张力对着高元良微微点头,转过头来盯着齐班头:“齐班头连问都不问,就要锁人,不知这是《大明律》上的哪一条?”

齐班头神情一呆,恶狠狠地指着地上的尸体:“这人是不是喝了你开的药死的?”

张力暗暗提着小心,笑眯眯地道:“是,也不是!”

齐班头怒道:“你还敢抵赖?!人证物证俱在!”

张力上前两步,朗声道:“方子是我开的,不过,药不是我亲手煎的!”

潘郎中一听这话,也跳了出来,一脸气愤:“小子,你是说我的药童在药中做了手脚?”

张力冷笑着看向潘郎中,也不答话,心道:天作孽尤可为,自作孽不可活!

“少爷!少爷!王大人来了!”康兴安的声音从门外飘了进来,张力的心情顿时有如春风拂面一般。

“王,王县丞来了?……”齐班头有些惊讶,连忙迎了上去。

张力定睛一看,只见康兴安先走进屋子,然后退到一旁,紧跟着王县丞也走了进来。

王县丞轻轻朝张力点了点头,然后脸转向了齐班头:“齐班头,怎么回事呀?”

齐班头正琢磨着怎么说,潘郎中抢先道:“王大人,有人乱开方子,毒死了病人!”

齐班头连连附和道:“正是!王大人,这里有庸医故意杀人!”

王县丞冷笑道:“哦?庸医故意杀人?既然病人死在回春堂中,该不会这故意杀人的庸医就是潘郎中吧?”

潘郎中大急,连忙道:“不是我,是这小子开的药方!”说完指了指张力。

齐班头看了一眼地上疼得满地打滚的那个差役,恨恨地道:“王大人,这庸医居然敢拒捕,他手下还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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