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医匡九合-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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潘郎中大急,连忙道:“不是我,是这小子开的药方!”说完指了指张力。

齐班头看了一眼地上疼得满地打滚的那个差役,恨恨地道:“王大人,这庸医居然敢拒捕,他手下还伤了我一个弟兄!”

王县丞皱了皱眉头:“这个,这个……小神医的亲随伤人确实不对,不过你们没有经过县太爷的准许,就急吼吼地上去抓人,也怪不得人家反抗……”

王县丞这话偏袒意味可就很浓了,加上又称呼张力为“小神医”,在场众人心底哪里还不明白?

张力朗声道:“王大人,在下亲随确实有些冲动,应该受罚。在下愿意赔偿这位当差的大哥二两银子,并且在下负责将他的伤治好。不知王大人意下如何?”

王县丞暗道:这小神医果然上道,这出手伤人的事本来就难办,何况伤的还是衙役?他赔钱消灾,轻轻揭过,果然是个有心机的!也不让我难做,怪不得妹妹红月对他赞赏有加。

王县丞笑道:“这样就是最好的结果,小神医有心了。”接着转过头来,盯着齐班头:“你办事还是毛躁,仵作都没看过,你又怎么能断定是小神医故意杀人呢?”

齐班头急得满头大汗,也没法分辨。

王县丞也不管他,朗声道:“仵作!上来验尸!”

众人一惊,没想到王县丞连仵作都叫上了,看来是有备而来啊!

那仵作从门外快步跑了进来,对王县丞施了一礼,然后就走向毒发的尸体身旁,蹲了下去,仔细检查死因。

仵作看完尸体,又仔细地看了药碗中残余的药渣,甚至还闻了一闻,这才开始填写尸格。

这尸格也就是后世的验尸报告,死者的死因,身上有无伤痕等等都要填写在上面。

王县丞有些着急,问道:“仵作,死者的死因是什么?”

仵作一边写,一边答道:“回大人,死者的死因确实是中毒。”

这点并不奇怪,王县丞又问道:“那药渣中间,可有什么毒药么?”

仵作皱了皱眉头,答道:“这药渣小的仔细辨识过了,是‘乌头汤’,并没有其他毒药!”

这话一落地,张力和王县丞都是大吃一惊!

王县丞失声道:“没,没有砒霜什么的吗?”

仵作摇摇头:“没有!”

张力的心立刻往下沉!

怎么可能?!

姓潘的难道没有在自己的药里动手脚?

不可能!

乌头汤是验方,是东汉医圣张仲景所创的方子,专门治偏瘫,绝对不会有错啊!

张力的脑袋飞速地运转起来:氰——化——钾中毒?重金属中毒?难不成是毒——鼠——强?

呸!张力自己啐了自己一口,这哪跟哪儿啊?这都是现代的毒药,古代怎么可能有?

张力的心——乱了!

心同样乱的还有王县丞!

有意偏袒张力的王县丞此刻也怔怔地说不出话来!

潘郎中冷笑着看向张力:“贼小子,听见仵作的话没?你小子也有今天!从你讹老子钱的那天起,老子就等着报仇雪恨的这一天!”

张力明白了,彻底明白了:这潘郎中有意讨好高元良,然后慢慢接近自己,给自己下的这个套!好心机呀!好手段呀!

只是张力一时还没想明白,自己开的乌头汤的方子,怎么会毒死人?!

张力在电光火石之间,想到了解决办法,朗声道:“这病人确实是患了中风,在下所开的治疗偏瘫的方子是乌头汤,这可是医圣张仲景的方子,怎么会有错?!想必是这病人自己身体有什么特殊情况……”

张力心道:就往后世的药物过敏上靠!对,虽然自己知道古代没有药物过敏这个说法,但肯定可以举出一些例子!往这个上面靠,管他说不说得过去,先洗清自己故意杀人的罪名!

王县丞虽说只是个八品的县丞,但也是个官!

不说别的,能在大明官场中混的人,又哪有蠢货!

听张力这么一说,王县丞连忙附和道:“唔,本官也略通医术。确实听说过有些人服了药后会出现意外!这种人不多,却也不能完全排除呀!何况小神医这治疗偏瘫的方子可是医圣张仲景的方子,怎么会有问题?!”

潘郎中急道:“王大人,你这,这有些强词夺理了吧!”

王县丞把脸一沉:“混蛋!你是质疑本官么?!来呀,掌嘴!”

——

“啧啧!王大人,你这是好大的官威呀!”一个阴阳怪气的声音从回春堂外传了进来!

张力的右眼皮剧烈地跳动起来!

王县丞脚下一个踉跄,嘴里喃喃道:“马,马,马县令……”

马县令闪亮登场了,身旁还站着捋须冷笑的纪郎中!

张力彻底懵了,谁知道下面还有更震撼的!

登登登……一阵整齐地脚步声传来,一队手持强弓劲弩的民壮冲进了屋子!

所有民壮的弓弩都指向了张力和高元良二人!

张力大惊:我去!连民壮都动用了?!



第二十章奉天靖难,推诚宣力一♂

这民壮可不简单,非普通衙役可比。

一般的衙役并没有重武器,多半是配备铁尺、木棍、绳索一类,他们大概类似于后世的城管队员和不带枪的警察。

好像齐班头这伙人,都是带的铁尺绳索,只有齐班头一人配刀。

而民壮则是配备了刀枪弓弩的!

明代正统年间的土木堡之变,号称五十万的大明军队被蒙古鞑子打得大败,整个大明北部的地方军事力量损失殆尽。朝廷便下令各地招募民壮﹐令本地官司率领操练﹐遇警调用。

可见,这民壮最初是用来打仗的!虽说有应急的成分在里面,可也终究不是寻常衙门里那些城管队员可比!

你总不能指望城管队员上去与蒙古军队对阵吧?

到了嘉靖年间,大明王朝为防御倭寇的侵扰﹐各地增加民壮数额﹐州县大者千名﹐次者六七百﹐小者五百。

简单点说,民壮相当于后世的武警。不过后世武警不受地方政府管辖,而明朝的民壮是受县令管辖。

王县丞失声道:“李,李壮头?!”

张力看向那个被王县丞称呼为李壮头的中年汉子,只见他面露鄙夷之色,很快又陪着笑脸对马县令道:“马大人,您说这回春堂中恐怕会有奸人拒捕,难道就是这几个小子?”

马县令有些尴尬,瞪了纪郎中一眼:“你不是说这帮人武艺高强,恐怕要拒捕吗?我直接调来二十民壮,却只有这几个毛头小子?手上连个兵器都没有?!”

纪郎中心里敞亮:马县令收了自己二百两银子,整整二百两啊!不过为了铲除张力,纪郎中也是豁出去了!

纪郎中打听到张力身旁有个武艺高强的亲随,怕他拒捕,还特地又给李壮头塞了二十两银子,让他找机会直接当场将张力弄死!

纪郎中连忙道:“这贼小子的亲随确实有几分功夫,在下也是为了确保万无一失呀!”

马县令脸色缓和下来,管他呢,不能跟银子过不去,于是道:“唔……也罢,今天这小子是插翅难逃了!”

王县丞见堂堂七品的县太爷马县令居然亲自赶来,还带上了民壮,只能默默退到一旁,心道:小神医呀,今天我是尽力了!知府李大人远在招远县,也不可能赶来救场了,何况李大人位高权重,小神医根本请不动他!现在蓬莱县城中最大的官儿——马县令都来了,官大一级压死人,我也只能乖乖闭嘴了……

马县令道:“仵作,将那尸体的死因详细说出来!”

仵作见马县令问自己话,连忙高声道:“死者的死因是中毒!”

马县令又道:“可有其他毒药?”

“没有!”

马县令满意地点点头:“齐班头,给我抓人!谁敢乱动,李壮头的弩箭可不长眼睛!”

张力心知自己今天难逃一劫,反倒坦然了:唉,还以为自己领先了古人几百年的智慧,却没想到反被古人打脸!

不行!老子就算死也要死个明白!

张力收住了心思,开口道:“马县令,在下开的方子是医圣张仲景的方子,没有什么过错!”

马县令冷哼一声:“哼!还想狡辩!也罢,今天让你死得明明白白!”

没等马县令继续往下说,纪郎中就抢先道:“潘郎中,把物证呈上来!”

“好咧!”潘郎中大喜,连忙从怀中掏出了张力开的药方。

张力有些纳闷,我去,这方子不是在药童手中么?难道会长翅膀?

很快张力就想通了,怪不得潘郎中要避开自己,原来是到后门找药童取这药方!

纪郎中接过了药方,他选择了一个最合适的距离将药方打开:张力能看见,但是张力却抢不着!

张力定睛一看,果然是自己开的那个方子,笔迹没有问题!

纪郎中朗声念了起来:“生黄芪八钱,炒麻黄二钱四分,乌头五钱四分,紫丹参二钱四分……”

张力猛然间从纪郎中嘴里听到了什么不可思议的声音,脚下一个踉跄险些没有站稳!

乌头!

五钱四分?!

原来如此!

张力知道古代药方关于数字的写法,并不是“参”“伍”这种写法,药方中数字的写法非常奇怪,若要解释需要好几百字。——

最最关键的是,药方中代表剂量的三和五,有好几种写法,其中一种和后世简体字“三”和“五”完全一样!

张力死死盯住药方,果然,药方上乌头的分量写的五钱四分!

乌头是有剧毒的药材,用量必须严格控制。张力完全按照医圣张仲景的乌头汤用量,给那病人下的方子中,写的三钱四分!

可是现在纪郎中手中的方子上,却是写着五钱四分!

等等,“五”?

自己明明写的是“三”!

张力又仔细盯着看了一眼——果然,“五”正是在自己原本写的“三”上面加了两笔!

张力终于明白了!

纪郎中故作惊讶:“哎呀呀,乌头五钱四分,你这庸医可真敢下方子呀!居然差点就比医圣张仲景的方子多了整整一倍的分量!马大人,乌头汤是所有郎中都知道的方子,这小子既然自称郎中,显然是故意杀人呀!”

张力眼睛都要喷出火来:“我明明写的三钱四分!”

纪郎中冷笑道:“贼小子,少跟老夫玩这套!”

马县令有些疑惑地看向纪郎中,纪郎中淡淡地道:“马县令,除了这物证,在下还有人证!”

纪郎中的眼光扫向了此前一直打酱油的那对夫妇和那名老者。

“青天大老爷啊,小民确实亲耳听见潘郎中念过那小子开的药方,乌头确实是五钱四分啊!”

“对!对!老汉也亲耳听见了,乌头用量正是五钱四分!”

“小妇人也听见了……”

嘶——张力顿时倒吸一口凉气:严丝合缝,完美无缺!

看来此前拖着自己不能离去的那两个跑肚拉稀和感冒发烧的病人,和这几人一样,都是托!

这三人是所谓的“人证”,而那两人只为拖住自己,让自己无法脱身。

完美!

高明!

怎么办,揭穿伪造的那两笔的笔迹不同?

张力自己都说服不了自己!

因为这个时代没有具体分析笔迹的科学仪器,那多出来的两笔已经根本无法分辨了!

纪郎中算计得如此丝丝入扣,自己就算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

高元良浑身气得发抖,手上的指节捏得吱吱作响!

可是,没有办法!

以高元良的身手,就算如此近的距离,他也有把握身形能快过民壮们手上的弩箭,逃出生天!

但是,他没法带上张力!

张力逃不出去,自己又有什么面目苟活于世?!

纵使偷生几十年,自己又有什么面目见母亲于九泉之下!!!

张力看出了高元良的心思,拍了拍高元良的肩膀,轻轻地道:“兄弟,都是我不好,是我连累你了……”

高元良眼眶一红:“少爷,是我瞎了眼,轻信了姓潘的狗贼!我们三人不能同年同月同日生,但求同年同月同日死。我高黑子,死——而——无——憾!”

张力点点头,看向早已被兵士们捉住反绑起来的康兴安:好样的!只见安子眼神中也全是坚毅之色,没有半分畏惧!

我,竟然连累了自家弟兄!

张力心中一痛,险些掉下泪来!

也罢,今日就和兄弟一起,共赴黄泉吧……

……

“咯咯咯——好热闹呀!今天这回春堂里,可是比戏园子里演的大戏还要热闹呀!”当黄莺般悦耳的声音传入张力耳朵的时候,张力正在闭目等死。

百分之一炷香过后,张力睁开了双眼,看见了一脸笑意,站在门口的灵儿!

没错!

就是灵儿!

“哪里来的野丫头!敢在县尊大人面前撒野?!”李壮头怒喝一声,立刻就要冲上前去!

“马光!你是作死么?!”又是一声苍劲的老者声音传了过来,灵儿身后,走进来了一名须发俱白的老者。

马县令大吃一惊,这老者居然知道自己的名字!什么来路?!

这人居然敢直呼马县令的名字!

在场的所有人,都被震惊了!

是的,只能用震惊来形容!

没有人敢说话,整个回春堂中鸦雀无声!

老者掏出一块腰牌,马县令眼珠子都要鼓出来了,定睛一看,失声道:“奉天……靖难,推诚……宣力!”

此话一出,回春堂中立即呼啦啦地跪了一地!

所有人都跪在地上,不敢抬头!

“奉天靖难,推诚宣力”这八个字的威力竟然这么大!

明成祖朱棣在靖难之役中夺了侄儿的皇位以后,给立下最高军功的武将追赐了“奉天靖难,推诚宣力武臣”这几个字,并且像张玉和朱能这两位军功最高的大将后代,一律封了公爵,世袭罔替!

张力傻了,他完全傻了!

整个回春堂中,只有他这个现代穿越而来的人站着,甚至连高元良和康兴安都跪了下去!

连康兴安这种山野小子,也从说书人口里听过鼎鼎大名的大明朝国公爷的事迹!

不是张力胆子大,而是没有长期形成的概念,一时之间,张力根本没有反应过来!

灵儿姑娘微微一蹙眉,便立刻闪身到回春堂大门左侧,而那须发俱白的老者,也闪身到了大门右侧!

大门空了出来!

一顶两人抬的小轿子缓缓停在了门口!

灵儿快步上前,轻轻掀开了轿帘。

张力感觉到自己的心脏嘭嘭嘭地都快要跳出来了!



第二十一章天仙

一名二八年华的女子从轿子上走了下来。

只见她身穿淡白茜月季花薄衫,一身逶迤拖地的白色金枝绿叶百花裙,身披镶着金丝纹的白色烟纱。

一头乌黑亮泽的秀发,头绾梳的是同心髻,轻拢慢拈的云鬓里插着五瓣梅花金银簪。

肤如凝脂的手上戴着一个绿玉镯子,腰系品竹底绣花腰带,上面挂着一个浅蓝底绣白鹤展翅的荷包。

脚上穿的是乳白底的撒花蝴蝶鞋,整个人灿如春华,皎如秋月。

此刻这白衣仙子宛如天仙下凡一般,慢慢走进了屋子。

白衣仙子?!

这是张力脑海中泛出的第一个念头!

啧啧!这身材,真真是增之一分则太长,减之一分则太短!

而她的容貌,真真是秀美到了极点!

那清澈如湖水一般的眸子,真真是让人**到了极点!

只见那女子看了张力一眼,轻蹙眉头,显然有些惊讶张力居然不跪,然而很快又莞尔一笑:“你叫张力?”

张力有些痴了,强稳住心神,开口道:“呃……在下正是张力。”

白衣仙子点了点头,走到张力身边,几乎贴着张力的耳朵:“我叫若晨,张若晨。”

若晨说话的气息扑面而来,伴随着淡淡的少女体香……。

张力猛地掐了自己一把,这才回过神来,于是微微笑道:“不知若晨姑娘……”

若晨轻轻笑道:“多谢你治好了我的咳嗽。我这病很多郎中都下了方子,可都不见效……”

张力一听这话,偷偷看了灵儿一眼,只见灵儿正笑嘻嘻地盯着自己。

不等张力发问,若晨又道:“听灵儿说,你正在治疗一个偏瘫的病人。我对偏瘫……对偏瘫怎么治疗很好奇,所以过来看看,哪知正好撞见这个局面——”

原来如此!

张力看着若晨,胸口有如被一块大石头压住,竟然说不出话来!

若晨微微一笑:“这里的事,你若实在处理不了,我便在轿中,你来告诉我就行。就算事后爹爹责罚,我也会救你的。不过,你要告诉我,偏瘫怎么治……”

话一落地,若晨竟是不管不顾,自个儿又走回到了门外的轿子之中!

好一个白衣仙子张若晨,竟然根本不想让在场其他的任何人看见自己的模样,因为他们不配!

连刚才与张力的对话,也是贴着张力的耳朵说的,外人根本听不见!

上轿之前,若晨对着门口的老者轻轻吐出了几个字:“你看着办,不要让他吃亏。”

老者点了点头,将轿帘拉上了。

老者咳了一嗓子,朗声道:“都起来吧!”

堂中众人都是浑身打了一个机灵,连忙爬了起来。

马县令满脸的恐慌,竟然结巴起来道:“这个……这个……”

老者正色道:“马光,你该怎么审就怎么审。我不会出一言,大明律我比你懂!不过我英国公府过问的案子,所有呈堂证供都要上报大理寺!”

英国公?!张力突然明白了若晨的身份!

姓张,张若晨!

张力知道,永乐皇帝朱棣靖难的第一功臣就是大将张玉,而张玉的后代就封了这英国公爵位!这可是世袭罔替,铁帽子公爵啊!

永乐皇帝夺了侄儿建文帝的皇位之后,对大明的王爷都很是猜忌,生怕别人也学自己造反。于是永乐之后的二百年间,大明的王爷就像猪一样被圈养起来,连封地的城门都不准出半步。

王爷没有任何权力,可是这公爵就完全不一样了!大明的公爵是勋贵,在朝廷上很有些实权!

马县令赔笑道:“是,是!下官必定明察秋毫,必定明察秋毫!”

纪郎中一身冷汗过后,终于明白了一个事实:今日之局,不是你死,就是我活!只有将那贼小子的罪名坐实了,也许英国公府的人为了封口,才会给自己一条活路。

回春堂中形势急转直下!

纪郎中等人为了活命!

而张力,只要若晨出手,性命当然无忧,可是他要争这一口气!

不能让若晨看扁自己!

别人穿越以后都是英雄救美,老子穿越过来却是被美人救?

不行,太憋屈了!那还不如一头撞死在豆腐上算了!

张力强迫自己冷静下来,细细地思索着回春堂发生的这一切。

纪郎中见马县令不方便开口,便撺掇道:“马大人,你刚才好像说该抓人了!”

马县令瞪了他一眼,心中懊恼万分:真不该收那二百两银子,来趟这浑水!这名叫张力的小子怎么连国公府的人都认识,这,这也隐藏太深了吧!

马县令真想给自己一个大耳刮子!

罢了,还是先琢磨怎么从这事里面脱身吧!

马县令看了那老者一眼,转头又看向张力,故作为难地道:“这个,这个……小神医,这案子你有什么话说?”

张力本来就是心思非常缜密的人,刚才只是势不如人,由不得自己细细分辨。

现在有天仙在场,又怎会丢了场子?!

张力看向那对夫妇和那名老者,心中有了主意。

只见张力嘴角微微露出一丝笑意,声音真正地从容起来了:“你们是人证?——很好!”

那夫妇二人和那老者显然恐惧到了极点,浑身开始发抖。

张力淡淡地道:“把你们的证词再说一遍,就是刚才说的!”

“小……小的说,潘郎中当时……当时说的乌头五钱……四分……”那汉子讷讷道。

话还没说完,那妇人啐了汉子一口:“呸,你胡说什么?小神医,咱们什么也没听见!”

那老者连忙也道:“啊!对,对!什么也没听见!”

张力皱了皱眉头,冷哼一声:“哼!少给我玩两面三刀这一套!你们刚才说的话在场所有人都听见了!”

张力轻蔑地盯着那三人,一字一句地道:“我——张力,不屑于你们现在改口!刚才在大庭广众之下说的话,再说一遍!如果错一个字,立刻绑了!”

那老者头上冒出冷汗,心知这小神医看来必须要听刚才的原话了:“老汉,老汉是说——潘郎中复述您开的药方,乌头是五钱四分!”

张力看了潘郎中一眼,嘴上的笑容很甜:突破口就是你了!

任你们十面埋伏,我却不管不顾。

有如后世的街头板砖啤酒瓶混战,最能打的,往往是只管捉住一个对头往死了整的那个!

潘郎中被张力看得心里直发毛,连连倒退几步。

张力仿佛陷入回忆之中:“我刚才似乎听到了,好像是纪郎中说的,只要是个郎中就知道乌头汤的剂量,对吧?潘郎中,你是郎中吗?”

康兴安连忙大声道:“是啊!这话确实是纪郎中说的,我们都听见了!”

潘郎中顿时脸如土色:啊?!小神医这话,是要我的命啊!我说过乌头五钱四分,乌头五钱四分……

张力长叹一声:“唉,潘郎中!你要我怎么说你好呢?我那方子到底有没有人做手脚稍后再说——你作为一个坐堂郎中,居然亲口说了这乌头汤的剂量是五钱四分!”

张力连连摇头,猛地又是一声暴喝:“你可知道,《大明律》里庸医故意杀人,乃是斩立决?!”

潘郎中扑通一声跪倒在地:“小神医饶命,小神医饶命!”

其实潘郎中当初根本没有念出乌头的分量,他是直接跳过去念的。

因为他如果真的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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