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星际大宋-第3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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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人比得上许大哥!”为防鱼澄强拉,鱼清清把许沐抱得更紧,“哥哥你先走吧!我等会儿跟上!”说着,她动起手,要把许沐拖离冰冻的地面。
鱼澄又气又怨,抛下妹妹自己走不是,留下来抢救那个废物更不是。
脚下婴儿还在哭,哭了这么久,声音一diǎn儿不见沙哑。
“你到是命大!”鱼澄讥嘲婴儿。
“在这里!”江中有人大叫。
鱼澄听声,不用寻人在何处,立刻以脚挑起婴儿,夹在臂弯下。
张珏和彭大雅出水上岸,对张珏来说,时间已不多,不管鱼清清在哪儿,既见鱼澄在此,先解决眼前这个。
“你们别过来!”鱼澄抱了婴儿在胸前,“这是王坚的儿子,你们敢过来,就看我与你们谁更手快!”
“卑鄙!快把孩子放下!”张珏身上刚起的火又熄灭了。
“哈哈!”鱼澄挥着水刀笑,“你就放火烧我啊!来呀!来烧死我!”
张珏和彭大雅都不敢动。
鱼澄在这边拖延着,林子里,鱼清清用尽一切办法拯救许沐。她想生火,但没有diǎn火的器具,她擦拭许沐的身体,不过一diǎn效果都没有。尽管已脱离冰窟,但许沐体温没有起色,生命迹象反更衰竭下去。他的身上全是冻伤,血脉都似凝固,皮肤呈现坏死的青黑。
“为什么?为什么你不能恢复?”鱼清清急得要哭。
林子外传来鱼澄的喊声,她张望,虽看不到,但也知追兵已到。
“不管是救你,还是逃走,都没有时间了!”鱼清清惊慌道,看着即将死去的许沐,坚定了眼神,“为今之计,只有冒险一试。”
她扒开胸前的红色鳞甲,在她的颈脖之下,胸脯之上,有一枚珍珠状的珠子。如果说彭大雅手背上的那颗珠子有眼球大小,那么这颗就是它的两倍大。她深吸一口气,手掌发生变化,生出蹼和爪。锋利的爪子在珠子边沿抠下。
“啊——”
她尖声惨叫,胸前血涌如泉,手掌中握了枚血淋淋的宝珠。她立刻拉开许沐衣襟,把宝珠拍了上去,珠子如陷肉里,只露了一半在外。
正与张珏、彭大雅对峙的鱼澄忽觉手中一空,手里的血红水刀立刻化了滩血水,再抓握不成。鱼澄顿时变了脸色。水之所以能凝形成刀,是由于鱼清清的意识作用,现在水不再成开,只怕鱼清清……
张珏见此也感奇怪,一旁彭大雅沉静下动作,已经明了。
“清清!”鱼澄已不顾这两人,扭头奔进树林。
“子文兄,刚才那是……”张珏问彭大雅。
彭大雅沉下语气道:“鱼清清可能已经死了。”
张珏虽惊,但此时不是细问的时候,二人立刻跟随鱼澄,追入林中。
“清清!”鱼澄奔至鱼清清所在的地方。
鱼清清还没死,跪坐地上,身体虚弱地一起一伏,还有呼吸。她转身看,胸前的血已止住,但窟窿仍在,里边血肉可见。
“清清,你这是……”鱼澄与鱼清清兄妹亲密,他当然知道鱼清清胸前本来该有什么。
“哥哥,你快走!不要管我了!”
“我们一起走!”
“我取下御水珠,已伤了根本,活不了多久了,逃走没有用。”鱼清清捂着胸口说。
“为什么啊?清清,为什么?为了这个男人,不值得!”鱼澄不解地大吼。
后面,张珏和彭大雅已追至。
“哥哥快走!”鱼清清扔出枚珠子。
珠子飞在空中,鱼澄认出是水遁之门。他未及接住,珠子就已爆裂,光华把鱼澄罩住。他的身影瞬间如水面起了波纹,然后消失不见。
鱼清清拔出所佩的骨剑刺去,这把剑她不常用,因为有御水珠可以控水的关系,她想要任何形状的武器都可以用水凝成,但现在她已没有这种能力。
“你分明在送死!”没有控水能力的水冲星人,对张珏来说没有任何可怕之处,那骨制武器虽坚利,但对他的身体毫无作用。
张珏上前,徒手握住剑身,彭大雅手中水刃劈落,一颗娇美的头颅飞起,落地滚了几圈。随后,鱼清清的身体仰倒,血液喷洒。
这时,许沐醒了。
侧头便见着一地鲜血,一具无头的披着红色鳞甲的女尸。他的目光再往旁边移动,赫然见着鱼清清睁着双目的脸庞。惊恐、心痛一起涌上。他偏偏虚弱得说不出话,情绪激动,热泪满脸。再看身边,有两个男人,一个戴了银色面具,另一个他认训,是与自己称兄道弟的张珏。
彭大雅查看了鱼清清的尸身。“御水珠不见了。”他一口遗憾的语气,仿佛没找到那枚珠子,事件就不可能结束。
“或许给鱼澄了吧?看她冲上来,一副赴死模样,刚刚送走鱼澄,已经完成心愿了吧?”张珏猜道,“可惜,又让鱼澄跑了。他还带走了王安节,孩子又没能救回来。”
彭大雅沉默不言,面具下不知为何表情。
“许兄,你醒了?”张珏注意到睁着眼的许沐。
许沐的身体恢复得出奇地快,呈坏死状的青黑色已从身体上退去,完全看不出他有被严重冻伤过。没亲眼见到他是被从冰里掏出来的,还以为他只是因为外力原故才导致晕迷。
“你没事吧,许兄?”张珏再问。看许沐呆呆的,他已知原因。目光扫过地上鱼清清身首异处的尸体,他明白,许沐对鱼清清用情至深,他不便多说了。
鱼清清的尸体渐起了变化,与所有死去的水冲星人一想,变成了条一人长的大鱼。只是这条鱼被砍了两截,鱼头鱼身各在一方。
“许兄你也看到了,鱼清清并非人类。”张珏实不知该说什么好。他想找话安慰,但突然发现自己在这方面一片空白,无词可用。
许沐看这两人的眼神又恐又悲,还有怒藏于其下。是他们杀了清清。清清不是人,这两个也不是。
“清清就算不是人,那又怎么样?她不是人,对我却很好。我对她也很好。”许沐说着,黯然神伤,垂下目光,不再直视面前的两人。
“这位是?你们似乎很熟?”彭大雅问。
张珏回答:“是。是个不错的人。”
“看得出来。”彭大雅似乎对许沐感同身受,“情到深处,又怎分得开种族?你这位朋友没事吧?我们现在回盟主那边。还得搜寻鱼澄。”
张珏diǎn头,嘱咐许沐自便,他要走了。许沐的情况其实让他放心不下,但自己无词可慰,加上又让许沐看见他们杀了他所爱的人,有种无颜面对之感。少说一句,少见一面,或许对许沐才更好。
他们即走,许沐这才情绪失控。刚才因恐惧强忍的悲愤爆发出来,汹涌程度不亚于溃堤之水。
他爬了过去,抱住那具无头的鱼尸,又揽过鱼头一起抱住。他痛哭,嚎啕之声斥满树林,除了哭,再也听不到他的任何话语。
第73章 进入使团
一锤敲下,冰块崩碎飞溅,周围的人要么躲闪,要么抱头侧蹲,有几个反应不及的还被砸到了。飞冰落定,一群士卒围上铲冰扫水,开始翻找冰下之物。
“王虎哥,该轮到我了吧!”
“该我了!”
“明明该我!”
数十士卒把王虎围住,争先恐后请他用一用小铁锤。
“依次排队!”王虎扛着铁锤吼,把乱哄哄的人群震慑住,“老子的神锤是用来破冰的吗?你们的东西砸坏,本人盖不负责!”
“王虎哥哥,先帮我砸吧!”
“不是才帮你砸过吗?”
“刚才是砸过,不过我的东西不在里边,我看错了。这次绝对没看错,应该就在这里!”他找了块冰说。
“应该?”王虎呵呵了。
“求求你王虎哥哥,那是我几年的积蓄,找着了我请你吃饭!”
“你那东西是死的,自己慢慢挖吧!王虎,救人啊!有个兄弟腿被冻在冰里,再不挖出来,腿就废了!”
王虎赶去救人,一个士兵趴在地上呻吟,双腿没在冰中,他周围四、五个人不停以铲、撬打砸冰块。王虎见状立刻摇头,“活的我可不敢敲,弄不好冰碎了,他人也碎了。你们还是烧水化冰更安全。”
身边的士兵求不动王虎,叹了气,只好赶紧烧水。
王虎环顾四周,冰面上人声鼎沸,凿冰的人少则三、五,多则数十成群,喊号奋力,搬动碎冰,抢救冰下的物资。
这里本是他们的营地,江水逆流暴涨,营地被淹,接着又突然结冰,把整个营地都封了冰里。不仅是他们的营地,整个襄阳城外沿江之地都是如此,成了一片北国。
“又是哪儿妖怪作的孽?”王虎双手叉腰骂道。
“啊啾!”孟珙冷不防打了个喷嚏。
“盟主也患风寒了吗?”身边的老人开玩笑道,“成内好多人都患了风寒,药铺都被踏断了门槛,别说铺里治风寒的药材,就是路边的野草,只要听说能驱寒,立刻被挖个精光。”
“突降这场寒气,不适应者患病正常。不过我哪会患风寒,中暑到有可能。”孟珙吩咐下去,“我已上表史制置赈济灾民,史制置已经同意。只靠官府还不行的,我们也要有力出力。你去办吧,就以天外天旗下商铺的名义,我的名字就不要提了。终究是我冰封了江水,冻死不少无辜。”
“盟主若不如此,水淹襄阳,死者更不计其数。这事怨不得盟主。”老者劝慰了两句,按吩咐下去办事了。
孟珙把对话转向屋里的另两人,张珏和彭大雅正在为孟珙讲述斩杀鱼清清的经过。
听完述说,孟珙谢道:“感谢两位为襄阳平患,今杀此人,襄阳总算可以安静了。”
“不敢受谢,我也是为自保而已。”彭大雅道,“再说此事尚未结束,有不得半diǎn松懈,他们随时能卷土重来。”
“是因为子文所说的御水珠吗?”
“没错。”彭大雅diǎn头,“御水珠是水冲星密宝,有此珠在,能将普通的水冲星人,甚至毫无异能的本星土著,变为控水高手。鱼清清的那颗御水珠是我这颗两倍大。威力远胜过我,如果不是她当时身上已无此珠,要取她性命哪这么容易。”
“御水珠越大,威力越强?”张珏不解地问。
“是。水冲星至尊之宝,名为水法球,成形于海底,百万年才生长一圈。在生长过程中,如遇外力干预或自身条件改变,就会停止生长,一旦停止生长,就不会再成形了。无法成形的就叫御水珠。停止的时间不同,便有大小之分,生长的进度不一,力量也就不一样。如同八岁的孩子,怎么都比四岁的孩子有用。”彭大雅解说道。
张珏diǎn头,仍有疑问,“鱼清清为什么要摘下珠子?”
“这个就不得而知。或许她认为自己已逃脱不掉,因而保兄长,并让兄长把御水珠带走,自己吸引我们注意。”彭大雅如此猜想,这事确实有些怪。
“追捕鱼澄交给我们天外天吧!等抓到此人,自会水落石出。两位出此大力,该好好休养。以后有何打算?”孟珙问道。
彭大雅坦言:“我打算去蒙古,已经答应史制置,正式成为使团成员之一。此去蒙古,不仅是为完成与蒙古达成盟约的使命,更为了寻找制毒之人,拿到解毒之法。”
“公主的事我很遗憾,没能帮上你。这次去蒙古,我会全力协助。”
“谢钤辖好意,但我一人去就足够。”彭大雅婉拒道,“蒙古那边有五星联盟,天外天这边去的人多了,反而不便行动。”
孟珙意同,觉得也是此理。又问张珏以后。
张珏正在思考此问题,他到襄阳为的是找熊宝,但熊宝已经不在襄阳,按理他也该离开此地了,在四川还有郭荆娘等着他。可张珏听他们谈起蒙古,忽然生了另一种想法。
回想刚到此星时,就遇上过一队蒙古兵,为首的那人在临死之时喊出了三个字——“食火者”。食火者是火王星人的别称,他既然称呼出食火者,说明有可能遇过他的同类。张珏为此比较上心,曾想有机会定要去蒙古走走。
这不,机会来了。
“我有个不情之请,还请盟主能帮忙。”张珏说道。
“尽管提就是,只要在孟某力所能及之内,定为你实现。”
“不是难事。只想请盟主寻条门路,让我加入使团,我也想去蒙古。”
孟珙和彭大雅到好奇了。
张珏解释道:“我初来此星,对一切都想了解,早听闻蒙古这个国家,很想去见识一番。希望盟主能完我这个心愿。”
孟珙笑了,“这事简单啊!要入使团,我可以为你推荐,不仅我做得到,你们身边这位彭子文更做得到,他与史制置的关系可是极好的,他的推荐甚至比我更有力。入使团不难,就不知想在使团中担任个什么位置了。”
张珏回道:“能加入就行,不要太显眼的位置。我现在的身份是杂役卒,即使是使团,也需要挑行李打杂的杂役吧?就让我继续做杂役可好?”
“那太屈才了!”孟珙不情愿,“但你应有自己的打算,就照你之意,继续做杂役。”
张珏谢过。
“什么?张珏被选入使团了?”王虎惊叫道,露出满脸难以置信。
人多的地方就是消息传得快,上边的调令刚落到罗队将手中,旁边的士兵听了去,立刻便外传了。
“有人已亲眼见到调令,应不是假消息,而且张珏也没在营里出现过了。虽说还是当杂役卒,但若到蒙古走上一圈,回来后身价定然不同。因而大家都羡慕着的,你说,这么好的差事怎么落到他头上?”
“进使团未必是好事。”旁边也有人酸溜溜地说,“别忘了,大宋与蒙古之间还隔着个金国,路途遥远,可谓危险重重,说不定还没到蒙古,就被路上的山贼、甚至金兵砍了头。”
“山贼、金虎哪伤得了他。”王虎着急,“他要去蒙古了,我怎么办?”
“王虎,有你的信!四川来的!”一封信飞入帐内。
王虎拾信,信封字体娟秀,像女子书写。他在四川无亲,能写信来的,只有那个人,拆开来读,果然是杨萃所写。
他在襄阳等的便是杨萃,只要杨萃一到,他们便合力杀张珏报仇。可杨萃迟迟不来,连句消息都没有,让他内心焦躁。
读了信,王虎的急色没有消退,反更忧虑,“情况有变,速回四川”,他念出,揉紧信纸。
什么情况,杨萃在信里没有详说,大概是父亲发现了她的行动,她来不了襄阳了。
“已走到此,怎么能半途而废?队将,恕王虎这次难以从命。我会为你继续监视那家伙。”王虎不甘心道。他又问同帐的人,“听说王统制也回襄阳了,是吗?”
旁人都说是,传闻王坚确实已回襄阳。
王虎心里又有了主意。
第74章 新水冲星人的诞生
襄阳城外的村中,几乎家家戴孝,一场大水,带走了许多人。找到尸首的,急急办了丧事;更多的尸骨无存,连生死都无法确定,其中就包括许沐的母亲。
失去鱼清清之后,娘也不见了踪影,许沐双重打击之下,已惨无人形。不久之前,寻母到江边,见着汉江水,幽幽恨意顿起,竟然投水寻了短见。可在水中沉了好一阵,都没把自己淹死,最后被邻人捞了起来。
天不要他死,要他活受这痛苦吗?许沐既恨又不甘,可也无可奈何。
“活要见人,死要见尸,我到现在仍不信娘已死了。”他对邻人说。
“节哀吧!没找着尸首的多了去了,大娘也应是如此。早日给大娘立个坟冢,让她安息才好。”邻人劝道。许沐最近呆呆痴痴的样子让他们有些怕了,又更怕他寻死,有空的时候轮流把他看住。
“一夕之间,我失去了两个最重要的女人。我还剩什么?”许沐按住额头,痛苦难忍。
他亲眼看见鱼清清被斩掉了头,而杀人凶手之一竟是与他称兄道弟的张珏。人心怎么如此难以捉摸?他恨,他想复仇,却又觉得自己渺小无力,所以数倍痛苦。
“我已经一无所有,留在这里没有意思,寻找没有下落的娘,是我唯一的指望。”他哀怨地说。
邻人叹了气,不敢再说他娘已经死了,人有指望才活得下去。
许沐决定出去寻找母亲的下落,襄阳没有,就去附近州县,兴许母亲被冲到下游去了。邻居毕竟不是亲人,管不住他,也管得不多。没多久,许家屋子便锁了大门,从此再无主人踪影。
“妈的。自从触了煞星,老子天天输钱!”矮脚八丧气地出了堵坊。
“看来八爷是被鬼怪给缠上了,要不请个道长驱驱鬼。”身边的小厮说道。
矮脚八拳头敲他脑袋,“又找江湖术士骗老子钱是不是?找了几个了,哪个灵过?”
另一边立着的小厮接话说:“那是他们没找着根源。其实细算起来,八爷倒霉都是从惹了忠顺军那帮人开始。”
“忠顺军惹不起,我那在史制置身边当差的亲戚也说了,忠顺军连史置都不敢得罪,叫我且忍耐着。眼下金人频频犯境,边防还得靠他们。”矮脚八说得摇头晃脑,一副很懂时事的模样,“史制置是什么人啊?他是大丞相史弥远的亲侄子。他都得谦让着,我敢得理不饶人?等着瞧吧,哪天史制置底气硬了,就是我向忠顺军报仇之日!”
“不过听说史相公重病,史相公一倒,史制置在朝中只怕又矮三分。”小厮担心着。
矮脚八竖目厉瞪,吓得小厮不敢抬头。身为史党之人,怎能说史党的丧气话?
“你说得也不无道理。”矮脚八压下怒火,这也是他必须面对的现实,现在对方更胜一筹,迫使整个史党不得不低调diǎn。“不过也不全对。朝堂上的斗争瞬间万变,就算史相公真有不测,史党也未必会倒,毕竟多年积累在此。史制置与孟珙并无多大矛盾,主要政敌还是杜范那帮人。史相公若死了,杜范和那些御史只怕要兴风作浪,但也无需担忧,螳臂当车而已。史制置有经世大才,将来成就必不在史相公之下。我那亲戚看人从来没错,所以才死心跟着史制置,我等也就放心跟着史制置吧!”
小厮们都欣慰赞同,其实在他们看来,跟着谁都无所谓,只要有饭吃,不被党争连累就行。要知道,一个派系被斗倒了,不仅当官的倒霉,连同他们的家人亲戚,甚至家中下人,都跟着受累。前些年韩侂胄一派就是如此,从朝堂到地方,除名的、发配的官员上面,累及的亲信就更不计其数了。
可又有小厮不识趣地说:“史制置确实有大才,跟着史制置确实有眼光,但也要得史制置重用,才捞得到好处。听说史制置现在最信任一个叫彭大雅的人,八爷你那亲戚渐不受看中了。”
“哼!”矮脚八很不爽,“彭大雅我知道,鄱阳来的穷小子。听闻祖上也是世家大族,后来败落了,他连饭都吃不饱,靠着一家富户资助才读了diǎn书。后来富户杀了人,他便为富户dǐng罪坐了牢。当地知州史定之,也就是我们史制置的族兄,见他胸中有diǎn墨水,发慈悲给他次机会,把他放出去参加应试。这小子运气来了,居然考中进士第三名,再由史定之推荐,就到了史制置身边。史制置也爱他有才,这次组建使团,把他安排进去。”
“可不是,使团非信任之人,不可进的。本来八爷那亲戚已经入选,就因彭大雅来了,才替换了出去。若是盟约谈成,那就是千秋功业一件啊!”小厮惋惜道。
这事不提还好,越提矮脚八越为亲戚不值。能不能去蒙古出使到是其次,重要的是,这表明在史嵩之幕僚集团中渐不受重视了,这才要命。矮脚八酸溜溜道:“彭大雅不失为个优秀的人,他若没diǎn本事,史制置也不会看中。不过要知道,我那亲戚看人极毒,对彭大雅就评了四个字,‘秀林之木’。嘿嘿,就是说,他长久不了。”
矮脚八自顾自地乐。小厮们也迎奉地跟着笑,都不知为何要发笑,已成了种本能反应。
“八爷,你看那是谁?”小厮指了对面一人。
街对面的馒头摊前,一个短衣年轻人正买着馒头。
热乎乎的馒头刚出笼,摊主捡了两个递上。许沐不敢直接用手掌接住,从包袱里抽出件衣服捧着。再个馒头只吃一个,另一个留着,还得当晚饭的。
“喂!”
肩上忽然被人重拍,捧手中的馒头差diǎn掉地上。
许沐护着馒头,看了招呼他的人,也是几个青年。许沐认识他们,立刻diǎn头哈腰。
“八爷等着你的,还不快来!”几个小厮提着许沐衣襟,就把人拖走。
矮脚八在酒楼上望见手下把许沐提来了,双眼眯眯一笑。整整这小子还是可以的,虽然上次倒了大霉,但那是意外,哪可能一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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