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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良怪医不为夫-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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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骁勇善战的傅恒率家中二子主动请缨出战,护短的明山公与当今天子心内各有盘算。
  “启禀皇上,此举万万不可!傅中堂与两位公子皆在朝中担任要职,若三人一同出征,难免会令朝中多位空悬,一时要选拔替补人才,也非易事啊!”
  帝颔首,看向傅家次子,眼中柔和,“爱卿所言极是,傅恒啊,你父子三人忠勇可嘉,朕心甚慰,只是此事,还当三思而后行,需知攘外必须安内。”
  天子此言,分明暗示傅恒当与内妻纯懿福晋达成共识,否则这女人一旦发起刁蛮神威来,他可是吃不消的。
  褔容安拱手道,“皇上,家母常道,好男儿志在四方。何况养兵千日,用在一时,臣已奉旨练兵半载有余,京中宠命优渥,正是为朝廷征战沙场效命之时,望皇上成全!”
  褔康安亦附和道,“大哥所言,正是臣心中所想,身为七尺男儿,未能生在太祖开国立业之时,已是憾事,如今叛『乱』当前,又岂可安居一隅,做无胆鼠辈!”
  傅恒见次子一番陈词激昂,未免触怒龙颜,训诫道,“康儿,不可无礼,皇上睥睨天下,自有决断!”
  乾隆扬扬手,“诶,爱卿不必斥责与他,康儿直爽的脾『性』朕很欣赏,果真是将门虎子,你的两个儿子都丝毫不逊于你!你们的陈词奏本朕会仔细考量一番再做定夺,回去等候消息吧!”
  殿中朝臣尽退,依照惯例,傅恒自皇极门穿至御书房与帝密议,一君一臣只有在此刻,才能得片刻喘息,畅所欲言。
  弘历亲自端了盏茶递与幼时兄弟,“傅恒,你这个脾『性』可是一点没变,需知你欲带着两个儿子出征,雨棠若知晓,可没好果子吃。”
  “棠儿这些年变了不少,我与容儿前去应当无碍,棘手的是康儿,他毕竟···是不同的,皇上心中所想,臣,明白!”
  正值盛年的帝王眼中显『露』出一丝颓『色』,“纵观朕膝下儿女,无一人肖朕,唯有康儿颇有朕少年时的志气。这些年,朕不能为他正名,已是亏欠,又如何能容他涉险。”
  傅恒啜了口香茗,“皇上不若听臣一言,正因他与皇上秉『性』类同,血脉相连,康儿才对战事独有见解,势在必行。此次金川之役并非恶战,有臣与阿桂将军在,初生之犊唯有受益,届时康儿有了军功在身,皇上便可名正言顺许他爵位,了却一桩心愿!”
  “妙极,妙极!傅恒,你不愧为我大清第一宰辅,朕便将康儿交托与你了!”
  傅恒声正辞严,“是!臣必不辱命,有臣在,必保康儿平安!”
  未免婆妈,旁生枝节,当夜富察家父子三人便宿身校场,检兵入伍商榷战术。
  明山公回府『露』了消息,晴如惊得即刻驾车赶至中堂府转圜。
  棠福晋拍案震怒,“好啊,他们父子三个和起伙来蒙我,这么大的事竟想先斩后奏,简直不把我这个母亲妻子放在心上!好姑娘,此事你做的很好,你和康儿的事,我与你父母早有打算,你这就同我一道去校场,我必得让他给你个交待!”
  雨棠有御赐金牌在手,畅行军营而无阻,怒气冲冲地径直闯入了军帐,满帐兵士皆甚有眼『色』地屏退。
  “傅恒,你做的好事!”
  晴如闻声,极乖觉地退出帐外。
  兄弟俩于上前为父亲解围,“额娘,是儿子自己的主意!”
  “你们两个不孝子,都给我一边去,额娘将你们拉扯大容易么,一有战役,三个都上赶子的请旨,战场刀剑无眼,若有个好歹,让这一家子女人如何过活!”
  褔康安素来贴心,搂着母亲的肩道,“额娘,保家卫国是咱们男人的责任,难道您愿意自己儿子跟龟孙子似的躲起来居安享福么?”
  褔容安也近前宽慰,“额娘,你不信咱们,还信不过阿玛么?”
  她冷哼了一声,负气道,“我气的便是他,怎么你们两个小子都随了他了!”
  傅恒心知妻子的担忧,附在其耳边小声说了句,“是皇上的旨意,让康儿立功封爵,以正名份。”
  雨棠立时似冷水浇了火堆,怒意尽退。
  “哼,就你们惯会私下里拿主意!”
  兄弟俩立在一旁窃笑,“还是阿玛厉害,厉害!”
  “咳,你们先别得意,我这关是过了,可是康儿,明山公夫『妇』那里,你要如何交代,你和晴如的事,可是一早就定下了的,你要让人家一个姑娘家没名没分地等着你?”
  “不!我娶她!”褔康安中气十足地喊出,帐边之人抓着一袂旗帜喜极,红了眼眶。
  雨棠笑言,“好小子,就等你这句话呢!晴如,进来吧!”
  未出阁的姑娘走进大帐,娇柔得双手不知放在何处,褔康安拉过她的手领至双亲面前。
  棠福晋瞧着这个未来媳『妇』,是越看越喜欢,“晴如丫头,他征战在即,你可愿意嫁与我儿康安为妻?”
  晴如微微颔首,害羞地低下了头。
  “那还等什么!挂上彩头,即刻拜堂!”夜幕低垂,棠福晋一颗做婆婆的心却似正午的骄阳般热烈焦急。
  营房内红绸尽出,兵士得知少将当婚,皆尽心布置,只是毕竟是军中,难免简陋。连件像样的喜服也没有。
  佳儿佳『妇』两人一个戎装加身,一个绸衣素寡,于高堂前行过三拜叩首之礼,清水代茶,敬孝双亲。
  雨棠与傅恒相视一笑,取下鬓间的赤金点翠凤簪放在媳『妇』掌心,“额娘身无长物,只能以这个当做红包,媳『妇』切莫嫌弃才好。”
  晴如俯跪在地,再行叩首道,“额娘所赐,即便微末如草芥,于媳『妇』而言,皆是价值千金,会当珍惜,又岂有嫌弃之理。”
  “乖,今日礼成的仓促,改日过了府,额娘定不亏待于你!时辰也不早了,你与康儿稍叙几句,额娘在外边等你。”
  新『妇』羞颜呢喃,“是,媳『妇』恭送阿玛额娘,大哥!”
  2000字,今日更新完毕。




☆、第一百十一章 婉情

  六顶梁柱的军营大帐,褔二少拥美入怀。
  “小如,营帐简陋,婚仪仓促,委屈你了,等我凯旋归来,一定会正式迎娶你,给你一个全京城最美的婚礼。”
  晴如贴在他胸口,细语柔声,“不,这些我都不在意的,能和康哥你在一起,我已经很满足了。我会侍奉好阿玛额娘,等你回来。”
  情人间,最恐是别离,能似他二人般,满载周遭人祝福,在褔容安眼中,是从来不曾有的奢望,他拥有的,是一份难以见光的爱情。
  道喜之后,褔大公子便独自一人提着酒壶回了营帐。良辰美景奈何天,赏心乐事谁家院,从前有此郁结难抒的时候,总能找小妹喝上几杯,如今小妹长大了,也有了自己的烦忧。
  举杯自饮,耳过东风,褔容安将酒杯向身后一掷,警惕道,“是谁!”
  营帐边角处缓缓走出一个黑影,偌大的斗篷遮住了全身,看不清来人面容,只是淡雅出尘的声线响起时,令他心魂难守。
  “容安,是我···”
  他小心翼翼地掀开佳人面上黑袍,一身侍卫衣装立在他面前的,正是日思夜想的芙婉。
  “婉妹,你这个时候乔装出宫,是犯了宫禁的!我送你回去!”
  “不,明日你就要出征了,战场凶险,有些话若此时不说,我怕我会后悔死的!”她捧出一大包精致玩意,“这是我十六岁生辰时,你送我的礼物,这是十五岁时候的,还有这盒胭脂,是日前你差人捎进宫来的,每一件我都收的很好,我···”
  眼前佳人话音未落,褔容安便一把将她『揉』进怀中,“婉妹,我很高兴,你终于愿意接受我了。”
  芙婉娇柔地低下头,“其实,从我额娘去世那年,棠姨对我关怀备至,你对我悉心照顾,总是哄我开心,保护着我,中堂府中的那段日子里,我就已经喜欢上你了。只是,你与永曦有婚约在身,我···我不能破坏你们的姻缘,陷你于不义,可是,听到你要出征的消息,我真的很害怕,怕再也见不到你了!”
  “傻姑娘,我不爱她!婉妹,我的心意你是知道的。你等我,等这次金川战役过后,我立下战功,就向皇上请旨解除婚约,我要告诉天下人,我要娶想娶的,只有你爱新觉罗·芙婉!”
  一场战事激得互相爱慕的两人倾心表白,情切切焉。
  一对有情人合着荧烛晚帐,依偎在一处盈盈细语,十指相扣。褔容安第一次斗胆抚上心上人的纤细罗腰,玉脂凝腕。
  十九岁的男子放在旁人家,已是妻妾成群的年纪,而他此时却笨拙地像个十三四岁的『毛』头小子,双唇微颤地吻下久违的佳人芳唇,一寸寸汲取着馨香的汁『液』。
  初拥女子,食髓知味的褔容安不自觉越发搂紧了怀中柔骨,情难自抑地抵在帐中砥柱之上,舌尖滑入芳香的唇齿间,进一步攻城掠地,直令芙婉呼吸冗重,软下了身子。
  两人紧紧相贴,**···




☆、第一百十二章 陷淖泥

  “婉儿快来,你闻闻这个!”
  “好香,这是什么花『露』,好闻得很。”
  她神秘一笑,“这是番邦的贡品,说叫什么香水的,宫里头只有我额娘那有,你要几瓶我全都送给你!”
  “这怎么可以,这可是皇后娘娘赏给你的。”
  “婉儿,在宫里只有你与我最投缘,我是姐姐,我的就是你的,除了容安,我什么都可以跟你分享!”
  和曦公主的话言犹在耳,惊得混沌中的芙婉慌『乱』推开褔容安。
  “婉妹,你怎么了?脸『色』怎么发白?”
  芙婉瑟缩着将双手收回袖中,“没有,我没事,只是有些不习惯。”
  他颔首一笑,复又拢住她一双手,“是我太唐突,吓着你了。夜深了,我送你回去。”
  “不用了,五更就要出征,你好好休息吧,我自己可以的。”
  临了却极不舍,重新投入他怀中,“容安,你一定要平安回来,我等你。”
  吻着她沁着细密汗珠的额角,褔容安重重点头,“我归来之时,便是你成为富察家媳『妇』之日。”
  心里揣着暖暖承诺的芙婉迎风走在京郊空旷的土地上,入宫的马车就在西边等候,她亦喜亦忧,今日一举,虽为自己争取了幸福,却是对姐妹的背叛。
  尾随着她的一道影子靠在树后,双眸紧闭,十指刺心,因担忧姐妹的安危,一路保护她出宫,没想到等来的却是这般不耻之事,真是她的好妹妹呀。
  “公主,您没事吧,咱们现在还跟么?”
  永曦眼中毒绝道,“跟,为什么不跟,本宫倒要看看,她得逞之后的模样!”
  一行人正要动作,遥见营旁小树林中窜出一个威武的戎装男子,脚步踉跄,俨然醉酒之态。渐渐走近,须胡上沾着濡湿的酒渍,极是难闻。
  永曦身后的随从皆掩着鼻子回避,惟独她,兴致盎然,似在酝酿些什么。
  “喂,这位将军!”
  那醉汉懵懵然瞧着这一身黑袍,掩去五官的女子,『揉』了『揉』眼,自嘲道,“你你,你是何人?叫我将军,有趣有趣!”
  “我是谁并不重要,重要的是,大人您今日红光满面,是要走大运之势,若抓住了契机,何止区区将军之位,将来封侯拜相,位极人臣也无不可啊!”
  “此话当真?”
  永曦手作观音握净瓶状,“大人不信便罢,枉费本座度你的一番苦心。”
  那醉汉当真以为自己酒后遇真神,上前拦住她的去路,“仙姑莫走,是海兰察冒犯了,还请仙姑告知,何为契机?”
  “你沿着此路一路西行,便会见着一位女扮男装的女子,此女乃旺夫命格,你二人命中注定有姻缘,只消你想办法讨了她做了老婆,自是夫凭妻贵,前途无可限量!切记,今夜千万不可放走她,不然你下半生必定多舛,怀才不遇,郁郁而终。本座籖言至此,信不信由你,告辞!”
  永曦假意转身,遁入夜『色』里,见海兰察如她所言而去,嘴角扬起一丝得意的笑,芙婉,你该为你所做的事付出代价!
  西郊路上的深夜,漫无人烟,芙婉隐隐绰绰地一个人影显得越发婉约,初时以看望芸芸为由,哄着随侍之人陪她出了宫,为避人耳目,早早下了车独自潜行而来,此时越走,心中却越是害怕起来。
  海兰察的大步不消多时便赶上了她的,久经风场的男人一瞧这清雅**的步态,便知是个女子,且还是个身段不错的女人。
  酒劲上涌,他莽撞地冲上前扣住女子手腕,将黑袍一扯,芙婉一头如瀑黑发便倾泻而下,于夜风下拂动,分外撩人。
  “好个唇红齿白的俏娘子,姑娘,你跟了我海兰察吧!我不会叫你吃苦的!”
  “你个莽汉,你胡说些什么,快放开我!”
  几下挣扎,芙婉面上因使劲而泛出红『潮』,这样的模样在醉汉眼中无疑是最勾人的颜『色』。海兰察蓦地蹲下身将其拦腰一抱,架在肩上,向林中扛去···
  “救命!救命啊!你放开我,畜生!”
  奋力的呼喊在空旷的西郊显得单薄而无力,此时唯一可能向她伸出援手的,只有被恨意冲昏头脑的永曦,她立在事发不远处,心中只有谋划得逞的愉悦感。
  芙婉被重重扔在草芥间,后脑被树桩撞得生疼,一阵痛感未过,腰间束带被抽走的锦帛之声令她一颗心滑到了冰点,身上每一寸肌肤都隐『露』寒意。咒骂也变为了祈求,“我求求你,你放了我,我会给你钱的,求求你!”
  “老子将来升了官,要多少油水没有,你能给多少钱。”继而拍了拍她的脸颊,“小娘子,你还是乖乖从了我吧,老爷我也是个怜香惜玉之人,别敬酒不吃吃罚酒,我会对你温柔一些的!”
  芙婉恶狠狠睨向他,“呸!我就是死也不会让你这个腌臜之人碰我!”
  海兰察受此羞辱恼羞成怒,出手便以腰带勒紧了她的牙关,又抽出自己的腰带绑起她一双手,将纤柔的臂弯勾在自己粗壮的颈间,“想死,没那么容易!老子就是要让你看看,我这个腌臜之人是怎么在你身上快活!”
  听着小树林内的呼喊,永曦身旁的侍女亦有些见怜,“公主,婉格格毕竟是和亲王的女儿,您的堂妹啊,被这样一个莽汉糟蹋,是不是···”
  她声『色』俱历,“你想说什么!你的意思是,她罪不至此,我被人像傻子一样欺瞒就是理所应当?”
  “奴婢,奴婢不是这个意思!公主恕罪!”
  “罢了,这等污秽之事本宫不想再看下去了,没得污了眼睛,回宫!”她最后一眼看向林中,没有丝毫悔意,从小的骄纵令她觉得所有的事情都该如她预期般完美,只许她自己完美。这样的平衡稍一被打破,谁让她不舒服,她便会绝地反击。
  大手粗暴地扯开芙婉胸前衣襟,『露』出一径雪脯。暗沉的双唇迫不及待地吻向佳人唇瓣,油腻的舌尖伸入她唇齿间,被绑住的牙关令她无法动弹,只觉深深的恶心之感涌向喉头。




☆、第一百十三章 不可说

  被他碰过的每一寸都觉得污浊无比,芙婉绝望地望向漆黑的夜空,她才十八岁,短暂的生命就要这样结束了吗?
  容安,你在哪里···
  衣袖被扯破的声音兹兹在耳,眼角落下的泪珠沾湿了冬日的枯黄草芥。
  海兰察放肆的笑声不断刺激着她的脑叶,芙婉直想就此死过去,逃避这羞辱肮脏的一切。可漏夜的痛苦似乎才刚刚开始。
  他癫狂地撕咬着玉肌上的肩带,上下其手,过份的『揉』捏令佳人喉头痛出一丝沉『吟』呜咽。恶魔似受到了鼓舞愈加热血中烧,褪去了周身衣衫,就要攻向女子最为珍贵之处。
  芙婉下意识地夹紧了双腿,欲做最后的抵抗。只是区区弱质女流又怎敌他力大,身下腾空一凉,蕊心便被猛烈的撞击开来,一阵阵疼痛折磨得娇颜几欲昏厥,在最痛苦无助的时候,没有一个人来救自己。
  阿玛,额娘,容安···你们都不要婉儿了么。
  她多希望睁眼就是天明,她爱的人和爱她的人就在身边,现在所承 受':。。'的一切只是一场梦。不知过去多少次离合撞击,直到一股热浪涌入她的身体,身上之人才抽离而去,翻身倒在了她身旁,不住喘着粗气。
  她指尖冰凉,周遭好似飘起了雪花,真好,连它也要用它的洁白来衬托自己的污秽了。
  海兰察发泄完兽『性』,不知是否良心发现,顺手解开了束缚住她的腰带,“没想到,还是个处子,你放心,我这个人行事虽然粗蛮,但终究是个军人,何况,你的滋味实在不错,我会娶你的!咱们先在此休息一晚,明早你便跟我走!”
  味道不错,当她是件任人挑选试用的物品么,这样的侮辱,一次便足以沉痛终生,若从此与了你这样一个恶魔,岂非活在炼狱之中。
  芙婉不做声,强自支起了身子,凭着记忆向河流边去,海兰察精疲力尽,心想着已是自己的女人了,还能到哪里去,遂埋头睡下,未再多理。
  赤脚走在铺雪的草地上,透心的凉意,芙婉却觉得,没有比这一刻的刺激更能令人惊醒了。西郊的河流与御河相连,蜿蜒得不知流向何处,她站在堤角上,任风雪击打着她身体的每一寸,撑开双臂,像个没有生命的物体,直直倒向河中···
  果农叫嚷开来的时候,芸芸练舞方罢,才将将沾上床沿,每日仅有的三个时辰宝贵睡眠被惊扰,她极不耐地喊出了声,“是谁在外面吵嚷,存心不让人安生!”
  阿蘅只披了件单衣,“小姐,培树的果农在河里救了位姑娘,可怜得很!”
  芸芸听的一身冷意,随着阿蘅疾步赶至前厅,穿过厅廊时闻得果农窃窃私语,大意是夜里忽起风雪,哥几个不放心园里的幼苗,跑去培护,却发现了这名轻生的女子。
  芸芸一进门,几人恭敬地道了声,“三小姐!”
  初时只是抱着可怜人的心态瞧那落水女子,待走近了些,震惊之余颇有些难以置信。
  “婉···咳,去请大夫了吗?再晚恐怕要来不及了,把她送到我房里去吧,多少暖和些。阿蘅,你熬杯浓浓的姜汤来!”
  除却阿蘅,满室不知内情的人皆暗赞自家三小姐菩萨心肠,纯善贤良。
  只有芸芸自己知道,此刻心里有千百个疑问要解,希望自己能救回那姑娘,却也希望那姑娘不是大哥心尖尖上的婉姐姐。
  因救的及时,大夫施针开『药』后便无大碍,芙婉醒来时,已是四更时分。苍白的人儿在榻上剧烈地咳嗽起来,芸芸着急扶起她,喂上一杯浓姜茶,“暖暖身子吧!”
  芙婉未看清来人,只是一味推开杯盏,“为什么要救我!让我死了干净!”
  此声此颜,分明是婉姐姐,可芸芸懵然不敢相信,“婉···姐姐,你这是怎么了?”
  芙婉此刻才抬眸看向她,再遇见熟悉的人,令她的自卑感油然而生,抱头避向墙角,“别问我了,求你,芸儿···”
  芸芸不知如何是好,拿起了手边的灰鼠小毯裹在她身上拥住她,“好好,我什么都不问,你好好将养身子才是要紧。”
  虽然她一肚子的疑问,婉姐姐为何会离宫,又为何会轻生,可情势当前,她必是受了极大的委屈,“来人!阿蘅,你即刻修书一封入宫呈与姑母,就说,我在别苑长日无聊,央婉姐姐来小住几日作陪,记住,要快,不然天一亮宫中又要有人滋事了。”
  “奴婢知道,这就挑了最快的马去!”
  芙婉将头埋在她怀里,道不尽的感激。
  “前日冬至她们准备了五谷,我准备今日送去军营为阿玛和哥哥饯行,让他们出征在外,见着五谷,便会想起京中的我们,记得家中有牵挂。”
  她说起这些的时候,芙婉咬着牙关不住抽泣,“我已经不值得任何人牵挂了。”
  芸芸为她抹去泪渍,“不,你一直是大哥最牵挂的人。”她转念一想,“姐姐,难道你们吵架了吗?我该想到的,你必是出宫来送他了,他犯了倔脾气是不是,我这就帮你去教训他!”
  “不,不是,他很好,是我!我已经配不上他了,我脏了!”她说出这番话的时候,似鼓起了全部勇气,难堪地低下了头。
  “婉姐姐···”那一瞬她似乎明白了,只有那样的打击才会令芙婉这般坚强的人丧失求生**,沪姨走的时候她没有放弃,大哥和永曦定亲那日她没有放弃,可这一回,她婉拒多少次亲事,为大哥守了多年的身子被玷污,才是真正夺走了她的骄傲,令她溃不成军。
  哪怕等待再漫长,只要心中有爱有希望,就有云开见月明的那一日,可是她的那一日,似乎永远不会到来了。
  本来金玉质,却淖污泥中,这是最悲哀的事了吧。
  “芸芸,我该怎么办···”
  此时能给她生的希望的,只有大哥了。芸芸蓦地起身,“婉姐姐,你等着我!”




☆、第一百十四章 男人最在意的事

  数九寒天,芸芸披散着一尾墨『色』青丝,挑了庄子里最强壮的马匹,挂上两袋五谷,直奔军营,但愿还来得及。
  到京郊营地的时候,队伍已准备拔营,身着戎装的兵士远瞧见跨马奔驰而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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