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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良怪医不为夫-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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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待平静了心神方道,“兄弟们可真给力啊,好样的!今日之恩我傅芸芸没齿难忘!”
  为首的果农『摸』了『摸』后脑勺,憨厚道,“三小姐,那恶女要抢占咱们的果园,咱们为了自己的生计,这都是应该的!”
  “抢占···果园?”
  骆冰心出尘走近,“可不是嘛,这事儿还是我事先向大家伙报的信,夜深了,大家没事便散了吧!”
  芸芸一头雾水,“冰姨,你···”
  “自然是我扯的谎了,不然你以为你那个烂借口,人家就能都跟着跑啊! 田地乃民之本,只有根本动摇了,他们才会群策群力。”
  芸芸抱着她的胳膊甜甜道,“总之都是冰姨你冰雪聪明,运筹帷幄,决胜于千里之外···”
  “好了好了,别夸我了,倒是婉姑娘,这『药』洒了,需得再行去抓才是,这件事,我总觉得蹊跷。”
  芸芸附和道,“是了,我也觉得奇怪,她一向讨厌出宫的,这不年不节的,怎么大半夜就跑了来,莫不是···听到了什么风声?”
  她越说,芙婉越是忐忑,手中的帕子越绞越紧,“走漏了风声,那我怎么办···”
  骆冰心近前安慰着,“我们也就这么一说,你别当真,这样,明日我和芸芸亲自上市集,以我这个昔日红倌人的名义去抓『药』,如此便可万无一失了,你且放心,好好休息一晚,把身子养的壮壮的,才有底子坐月子啊!”
  ···
  次日一早,天光还未大亮,两人便驾了车悄悄自后门溜出。一路上装着买办的样子,着意在菜市口转了几圈。
  芸芸被颠得只想睡觉,“呼···这下总不用担心后面有尾巴跟着了吧!咱们这么谨慎。”
  “防人之心不可无,咱们下车转转,先去挑几条鱼再说,婉姑娘总要补身子的。”
  两人扮作寻常村『妇』般,骆冰心似模似样地同鱼贩砍价,芸芸却不住走神,无意间听到肉摊老板同身边的人议论战事,“听说咱们大清的军队跟西藏土司那一战已经传回捷报了,傅大帅不日便要班师回朝了,我得多宰几头猪备着,到时候普天同庆,哪能少的了猪头肉呢!”
  “那是,咱们大清朝的傅中堂是允文允武,他家的两个儿子也是将门虎子啊,有这么忠烈的大臣守着,咱们大清的国祚,安稳得很!”
  “芸芸,你发什么愣呢!”转眼间,骆冰心已买好了两条青鱼。
  “哦,没什么,听他们闲聊呢,咱们去办正事吧!”
  芙婉一早醒来,府中异常静谧,只瞧见阿蘅一人『迷』『迷』糊糊地抹着桌子。
  “阿蘅,芸芸和冰姨呢?”
  她正要答言,中院里忽传来敲门之声,“小姐她们这么快就回来啦!”
  “阿蘅,你忙着吧,我去开门。”
  中门大开那一瞬,芙婉直想找个地洞钻进去,手心不住冒着冷汗,声线微颤。
  “棠···棠姨,您怎么这么早就来了。”
  永曦搀着棠福晋,两人步态端庄地行至中厅落了座。芙婉接过阿蘅倒过的茶,双手奉与棠福晋,“棠姨,请用茶。”
  “婉儿啊,棠姨听闻昨日曦儿与芸芸闹的很是不愉快,都要兵戎相见了,却是为了你,可有这回事?”
  “是,一切都是婉儿的错,婉儿自幼体弱,曦姐关心我的身子在别苑将养不便,要接我回宫,芸芸也是一片好意留我于此。”
  棠福晋此刻方接过茶盅,“我知道你一贯是个谨慎知礼的好孩子,我们芸芸那是素来胡闹惯了的,京城闺秀里头一号调皮捣蛋鬼,你怎么也由着她的『性』子来呢。你是皇上亲自册封的格格,皇室血脉,怎能长日羁留在外,也不成体统。
  听棠姨一句劝,同曦儿回宫去,你这柔质弱体的,又经得起芸芸几回折腾!”
  芙婉心内焦灼,明知进宫便是死路一条,再瞒不住的,只是孝义在前,从小对自己恩重如山的姨母之言,她也断不敢违逆。余光频频望向院外,期盼芸芸能及时回来,救她一命。
  似看穿了她心内所想,永曦热络地上前挽住她道,“婉儿,还愣着做什么,外头车驾都备好了,只等着迎咱们婉格格回宫呢!”
  “我···芸芸送了我好些玩意,我想回房去收拾收拾,一并带回宫里去。”
  永曦半拖半拽地迫使她出园,“这些事哪里用你亲自动手,白芷白兰,去帮格格收拾!婉儿,我们走!”
  芙婉心有不甘地望向阿蘅,眼『露』悲『色』,“阿蘅,一定记得替我同芸芸告别。”
  阿蘅重重点头,虽不知其中缘故,却也瞧出了这位格格的无奈与挣扎。
  华贵富丽的皇女车驾,珠玉金线制成的车帘随着弯弯小路左右晃动,芙婉身在黄金的牢笼被步步紧『逼』,道德的枷锁已拢住了她的喉头,胃中偶然涌出的酸意提醒着她自己的不堪,脱离了芸芸仗义的保护,冰心温言的劝解,这条路上,她还能撑多久,她并不知道。
  与此同时,两位少年的战刀已还了藏地平静祥和,出征的大军已踏上归途,万余将士心中各有各的期盼与美梦念想,报国还家,老婆媳『妇』热炕头,是多少在外征战的将士的希望。
  这样雄壮伟岸的义师中,却也免不了几个滥竽充数之辈,镶蓝旗麾下的小队长海兰察高坐马上,仍旧是一身的酒气,青天白日之下便在回味那夜的『露』水姻缘,逃跑的小娘子是他这辈子所尝过的最好滋味。
  已过去月余,还是教人如此想念。待回京扎营后,必要至温柔乡中去爽快一回,才对得起自认的一身劳碌。
  为躲避心疑中的尾巴,冰心与芸芸将『药』方中的『药』材分开几家配齐,又抓了许多固本培元的『药』材,及至黄昏时分,方回到别苑···




☆、第一百十九章 越人歌

  人去楼空的景象令芸芸愠怒不已,听了阿蘅的转言,越发怒火中烧。
  “好个阴险的天家皇女!同我来硬的不成,就从我额娘那下手,简直太过分了!”
  冰心毕竟是久经世故之人,此时比她淡定许多,“你先别急着发火,总该先想个法子如何替婉姑娘遮掩才是。”
  芸芸急躁的脾气又上来,“现在还有什么法子,干脆我直接冲进宫去,再把婉姐姐给劫出来。”
  骆冰心若有所思,“事到如今,进宫是难免的了,但要如何进,以何种名目带回婉姑娘,尚需从长计议。”
  回宫的当夜,永曦出奇地没有多加为难于她,也未着急揭发那桩丑事。
  身边小太监谄媚道,“公主,您为何不趁热打铁,将此事公诸于众,如此婉格格清誉一毁,您要的···还不是手到擒来!”
  永曦素来自负,面『色』骤变,出言训斥,“大胆,本宫想得到的东西,又岂会因她而生变数。这厢安排,不过是为了万无一失罢了。本宫不只要他的人,还要得到他的心,大军不日便将抵达京畿,本宫要在庆功宴上当众撕了她的脸,让她受众人唾弃,如此方能消我心头之恨!”
  她之此心,在接下来沉寂的十来日,被骆冰心已猜得了大半。
  除夕当日,战捷之师凯旋抵京,天子大开恩旨,设宴款待群臣,身为近支皇亲,富察芸儿也在受邀之列。
  芸芸闻讯却恼急,“婉姐姐到现在还不知如何,我哪有心思庆什么功,还有什么颜面见大哥啊!不去不去!”
  骆冰心睨了她一眼,“不,你必须去,不只要去,还要风风光光地去,要让万人瞩目,这样咱们才能有机会掩人耳目,带回婉姑娘,到时不论做什么,都会便宜许多。”
  “万众瞩目?”
  是夜霓虹歌舞,洞箫挽月,御花园内一片喧腾景象,芸芸按品上妆,身着吉服,难得地珠玉满头,耳坠流苏,观之亦甚是端庄,朱唇黛眉,尽隐俏皮逍遥的本『性』。
  或是从那一刻开始,这个天不怕,地不怕,冲动任『性』又执拗的相府千金才真正开始懂得了无可奈何的意义,人生在世,不如意之事十之**,有时也难免要戴着假面具做人。
  身旁花团锦簇,被众人恭维,赞誉着的少年英雄褔康安见着明艳照人的小妹,很是惊喜,拨开人群便寻了来,“芸儿,你今天···很漂亮!”
  “二哥是说,芸儿平日里貌似无盐么?”她并没有多少谈话的兴致,一心只想着如何做出那件万人瞩目的事情。
  “是二哥嘴笨,在这里自罚一杯,妹妹可满意?”这觥筹交错的情景正落在晴如眼中,辛苦盼郎归,他却先和旁人喝酒。
  褔容安枪伤未愈,右臂仍使不上力,左手拿着酒杯走近,动作甚是生涩,“芸儿,今日这么热闹,婉儿应当会来的吧。”
  芸芸心里虚,只好顾左右而言他,“大哥,你的右手受伤了?”
  “一点小伤,不碍事。”
  正当众人闲话之时,帝后携着和曦公主与一众皇子盛装而至,已升至内务府总管的贾进禄亲自宣旨,“奉天承运,皇帝诏曰,平叛金川,众将功不可没,朕今日犒赏三军,京郊大营摆酒三日,将以上者一率官升一级。”
  席间皆高呼万岁,谢主隆恩。
  帝微颔首,“此次出师,我朝除老将功不可没外,亦出了不少少年英雄,傅中堂家的两名虎子是可圈可点啊!尤其是次子褔康安,削下叛军首级,大振士气,朕今日特加封尔为一等嘉勇候,礼同贝子!替朕好好训练镶白旗将士!”
  “臣褔康安谢皇上圣恩!必不负皇上重托!”
  公候伯子男,如此恩典,大有盖过其父傅恒之势,直令众臣侧目。
  皇后富察氏却不甚悦,未多作道贺,便下令传上歌舞,不再出声。倒是和曦公主今日容光焕发,兴致高昂得很,“皇阿玛,今儿这么热闹,不若请婉儿妹妹也过来高兴高兴吧!”
  “婉儿?那孩子近日不是身子欠安,避见众人么?”
  芸芸瞧准了时机,俏皮上前道,“皇伯伯,芸儿好久都没见您了!”
  乾隆一瞧见这个开心果便乐得很,“是小芸儿,听你阿玛说,你在京里住腻了,跑到郊边胡闹去了,今儿真是稀客啊!”
  她上前亲热地搂着皇帝的胳膊,“阿玛尽会冤枉女儿,皇伯伯,芸儿去别苑,可是练了一样绝技,专门为了博您一笑的。”
  “好好,朕倒要看看你这鬼灵精,今日又给朕准备了什么惊喜。”
  “那,你们大家都不准说话,稍等片刻!”
  言罢园中灯火尽熄,万籁俱寂。
  淡淡梅香萦绕鼻间,乾隆闭上双眼,仿若回到了多年前的宝亲王府邸,自己寿诞那日,也是这般的幽幽香气。
  一曲洞箫悠扬,不知何时,庭中竟飘起了瓣瓣白梅,御河中的莲台边升起盏盏孔明灯。一袭素锦,纤腰广袖罗裙裹身的傅芸芸似清莲般绽放在莲台之上,水袖轻扬,一步英姿。
  “今夕何夕兮,搴舟中流,今夕何夕兮,得与王子同舟。蒙羞被好兮,不訾诟耻···山有木兮木有枝,心悦君兮君不知···”
  一阕越人歌,芸芸为芙婉而唱,也为自己而唱,及至动情处,不觉流下两滴清泪。
  没有浓『色』重彩,没有钟鼓乐班,只是一曲清歌曼舞,便赚尽了在座皇亲重臣的眼眸。褔康安酒盏半悬,几乎呆在了原处,台上之人眼神哀怨,楚楚可怜,宛若西子捧心之态。与平日热闹娇俏的芸妹判若两人,却横生出几分冷艳之『色』,令他不禁心驰神往。
  “好!”
  福康安的一腔思绪被天子掌声惊破,乾隆击掌起身,“妙哉!此舞刚柔并济,动人心怀,丝毫不逊于我朝第一福晋,傅恒,你富察氏养虎子,又出两名绝代佳人,实乃偌大幸事啊!今日朕心大悦,当赏!
  富察芸儿,朕着即册封你为···和硕郡主,你看如何?”




☆、第一百二十章 东窗事发

  天子此举,一方面嘉奖了芸芸,一方面卸去了众臣对褔康安越级加封之非议,人言再碎,充其量也只能非议一句,帝后和睦,天子宠幸外戚过甚。
  而对幔帏后的少年身世,也无从置疑。
  芸芸正欲谢恩之时,禁卫军匆忙来报,“启禀皇上,有两名贼人挟持了婉格格,此刻正逃往贞顺门方向,该如何处置,还请皇上定夺!”
  “大胆!竟敢劫持皇室贵胄,擒得杀无赦!”
  一声震得芸芸胆寒,心中暗道不好,糟了,阿蘅和冰姨怎么会这么不小心呢。
  “杀不得啊皇伯伯!”
  以永曦为首的众人皆疑『惑』地看着她,褔容安紧张道,“芸儿,你在说什么?”
  “你们不要误会,我的意思是,皇伯伯您想啊,她们都能不声不响潜到宫里来了,万一她们此行有更大的意图,杀了那贼子岂不就断了线索了。”
  天子略一思忖,“嗯,芸格儿说的在理。”
  永曦趁热打铁道,“皇阿玛,婉妹现下的处境女儿好不放心,可否容女儿随禁卫军前去一探究竟?”
  “嗯,皇阿玛陪你一道去!”
  褔容安也满脸忧『色』道,“臣也去!”
  芸芸心中焦急,就要紧随而上,却被褔康安一把拉住,“芸儿,你去做什么,危险!”
  “哎呀二哥,我现在没空跟你解释,我若不去,就···就玩完了!”
  禁卫军将两名贼人及芙婉堵在临近贞顺门的湖边,两相僵持着。芸芸赶到时却瞧见阿蘅与骆冰心两人身着宫女服制,好端端站在禁卫军后边。
  “你们···你们两个怎么回事?那劫持婉姐姐的是何人?”
  阿蘅摆摆头,骆冰心道,“我们晚了一步,来的时候婉姑娘已经被抓了。”
  芸芸一想到芙婉如今的身子,此时若稍有闪失便会东窗事发,是以片刻也未犹豫便冲上前道,“喂,你们抓她是没有用的,你们若是有何阴谋冲我来好了,放了我婉姐姐!我阿玛是傅中堂,姑妈是皇后,当今皇上对我宠爱有加,用我来换她可是比划算的买卖,我保证你们能顺利离开皇宫,如何?”
  褔容安空有救人之心,只是重伤未愈,如今右臂连柄刀也无力托起,“芸芸,别胡闹!”
  天子观此情形,担忧之余,见这小妮子颇有胆『色』,又这般自信,心中不禁有些爽快。一旁的永曦见她搅局,就怕『露』出什么马脚来,倏地夺过身旁禁卫军的弓弩直指贼子,“你们赶快放了我皇妹,不然本宫必让你等有来无回!”
  两名贼子交换了眼『色』,使劲将芙婉推向假山岩壁,向夜『色』里逃去,两人像是极熟悉宫中地形,几乎是一溜烟的功夫便消失不见,永曦方长舒了口气。
  褔容安冲上前抱住跌坐在地的芙婉,毫不避嫌,“婉儿你怎么样,撞到哪了告诉我!”
  芙婉面『色』惨白,只捂着小腹,额头直冒冷汗,“痛···”
  鹅黄『色』裙裾下血痕斑驳,众目睽睽之下血流不断涌出,有经验的老嬷嬷呼喊道,“快抱进房里去,若在此时着了风可就不好了!”
  褔容安也顾不上伤势,左臂一扬,与芸芸一道将芙婉抱至就近的寝殿。直瞧得和曦公主面『色』发青,指节微颤。
  嬷嬷与大夫在里间救治,褔容安将芸芸拉到一边,“我不在的这些日子婉儿到底发生了何事?”
  她第一次瞧见温文尔雅的哥哥这般发火,回避着吱唔道,“我···我不···”
  “芸芸,你一定知道,不然今天你不会做出这些违背常理之事!说!”
  芸芸捂着耳朵避向墙角,“哥哥你不要再『逼』我了,我不能说的!”
  褔容安冷然地放弃了歇斯底里,“你是我的亲妹妹啊,我和婉儿之间的感情你最清楚,你只需要回答我,婉儿有没有背叛我?”
  “不!婉姐姐的心里从来就只有哥哥你一个!”
  他凄楚地低声道,“这就够了···”
  这就够了,一句再简单不过的话,却道出了一个男子的无奈与包容。若非亲眼目睹,芸芸断难相信,原来真如冰姨所言,世间真有至死不渝,无关乎男欢女爱,贞节名声的爱情。
  宫中出了此等伤风败俗之事,引得帝后震怒,关押了芙婉寝殿中的数十名宫人至交泰殿问罪。廷杖的廷杖,鞭笞的鞭笞,却无一人愿意招出一个字。
  永曦向身边的白兰使了个眼『色』,白兰即刻伏跪下来道,“启禀皇上,奴婢知道,有天晚上奴婢奉公主之命给格格送小玩意儿去,无意中便听见格格同身边的宫女说要乔装去京郊见什么人的,具体如何,奴婢倒未听清。”
  永曦假作怒意,“白兰,这话可不能『乱』说,宫中女眷与人私通是要赐死罪的,不可诬赖我婉妹!”
  “公主恕罪,奴婢说的句句属实!”
  富察皇后摇头叹惋,“芙婉这丫头,素日是多明白知礼的一个人,没想到竟做出这等事。如今她人未脱险,宫规在前,连孩子···对方是谁都无从考证,让人如何帮她。”
  交泰殿中门蓦地被推开,褔容安挺直了脊梁步入殿中,重重跪在大殿之上叩首道,“皇上,皇后娘娘在上,臣褔容安前来领罪!”
  永曦甚是温婉地欲搀他起身,“方才你是一时情急,对婉儿冒犯也是有的,皇阿玛和皇额娘又岂会怪你。”
  他拂开永曦的一双手,跪直了身板道,“婉儿腹中孩儿,是罪臣的!请皇上降罪于臣一人,饶恕芙婉!”
  “容安,这可是杀头之罪,我知道你与婉儿自小交好,可你不能『乱』认啊!”
  “对不起公主,是臣不知好歹,辜负了公主的一番心意,只是臣不想再欺瞒公主了,臣自小倾心爱慕的,只有芙婉一人。她若有何不测,臣也断不能苟活!”
  “哥哥!”满堂声『色』俱厉,芸芸不由为他叫屈,自己心爱的女人被玷污,留下孽种,他却在众人面前将罪责一己揽下,这就是富察氏男儿的铮铮铁骨,海量胸怀。
  皇后见女儿受此屈辱,心疼之甚,怒道,“贾进禄,即刻传傅中堂夫『妇』前来,看看他们养的好儿子!””




☆、第一百二十一章 亡命鸳鸯

  一面是正受煎熬的情人,一面是生养之恩的父母。褔容安面对母亲的责难,十九年来头一回挺身违逆。
  交泰殿中,帝后在上,傅恒整军归京,戎装未褪,手持马鞭走近道,“容儿,你可知错?”
  永曦看着他手中的马鞭,仍出言回护,“容安,你只要同皇阿玛皇额娘认错,他们会赦免你的,这样你还将是我的额驸,我不在乎你心里到底有过谁!”
  褔容安声正辞严,“多谢公主好意,臣心意已决,只想与婉儿同生死,共进退,身为臣子,臣有罪,可身为一个男人,就该保护自己的女人,我没错!”
  “逆子!”
  傅恒扬手就是一鞭,他越发挺直了脊梁一声不吭。
  数鞭下去,他背部已是鲜血淋漓,永曦伏在自家母后怀中不愿再看。芸芸再难见哥哥受罪,挺身上前跪抱住褔容安血肉模糊的背部,怨恨地看向她最亲近的阿玛,“既然真爱有罪,真的于是所不容的话,那就连我一起打吧,反正我也是个离经叛道的姑娘了!”
  亲手鞭笞自己的儿女,执刑的父亲心内又是何等挣扎,可是傅恒与雨棠知道,自己对子女下手越狠,天子下旨时的罪名才会越轻。他闭目抽向自己疼惜了十五年,发丝都不忍碰落的女儿,一鞭狠似一鞭,雨棠再难看下去,转过身抚着廷柱落泪。
  旧情缱绻数十载,再次见到棠福晋落泪,天子心中终究还是不忍的。
  “罢了!你夫妻二人先将他带回去吧,等婉儿醒来,朕再做决断!”
  这样见血的情形也是皇后所不愿见到的,一个是自己的女儿,一个甥儿,手心手背都是肉。
  芸芸与褔容安兄妹二人都是硬骨头,相扶着走出大殿,满背伤痕,相视一笑,虽不语,各中情谊却已长存彼此心中。
  交泰殿中众人皆退,帝后相对静坐,心下已明。
  “今日之事,皇上有何决断?”
  “还是皇后先说吧。”
  富察荣儿摇了摇头,“这么多年来,总是我做恶人,也不差这一次了。他二人既情深至此,本宫明日便下旨赐一杯鸩酒吧!至于结果如何,就看皇上您了。”
  ···
  次日,和婉格格醒转的消息与皇后懿旨一道传至,整个中堂府就似蒙上了层愁云惨雾,人人脸上都是一面颓丧之气。惟独褔容安,面上却是欢愉的,“只赐下一杯鸩酒,只消我一饮下,婉妹便是安全的了。”
  芸芸冷眉将御赐金杯拂下地,“哥,我不会让你死,也不会让婉姐姐出事!一切我都安排好了,一个时辰后中堂府便会发丧,那便是你与婉姐姐终成眷属之时,换上这件布衣,出后门上马车,自会有人告诉你全盘计划。”
  看着眼圈深陷的小妹,褔容安不胜感激,“芸儿,你真的长大了。”
  芸芸将他混在别苑带来的小厮中穿过回廊,眼见离后门尚有一步之遥时被转角处的人影拦住。
  “额···额娘!”
  棠福晋似早就猜到了她的伎俩,“这乔装,也太简陋了些。”
  芸芸一心以为她要棒打鸳鸯,语气渐强道,“额娘,你已拆散过一段姻缘,您难道希望哥哥也同我一样,这样恨您吗?”
  她塞与褔容安一个包袱,“在外安家,可少不了用钱的地方,省着点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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