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鬼医煞(GL)-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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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板回神,似乎也很是不好意思:“这就来,客官稍等。”说着,自己转身去取了。

华以沫将手里用牛皮纸包好的包子递给苏尘儿,淡淡道:“今日赶路急,你不会武功,先拿着垫垫肚子。”

苏尘儿望了华以沫一眼,伸手接了过。

“谢谢。”

华以沫不再说话,开始往外走去。

只是不曾想华以沫方一脚跨出房门,头顶忽然一把刀砍将过来!

华以沫耳边青丝被刀风拂动,她一侧身,那刀刃堪堪擦着她肩头处削下。

只一瞬,那刀势横劈,竟拦腰砍来,气势若雷霆万钧。

华以沫眼神一动,整个人如被刀风所拂一般,软软地顺着刀势往后倒去。那刀刃便贴着华以沫的身子滑过。

华以沫脚尖一点,身子往外翻起,眨眼间便拉开了与对方的距离,眼神一凝,望向眼前几人,讥讽一笑,道:“怎么,找帮手来了?”

吴凡脸一沉,正欲开口,方才袭击华以沫的中年模样的男子已愤怒地开了口:“废话少说!你无故杀我义子,今日拼着以大欺小的脸面不要,也要拿下你的命来!”

言罢,也不再给华以沫说话的机会,重新攻去。

那大刀仿若有千钧之力,刀背扣了五个环,随着舞动发出乒乒乓乓的碰击声。刀风凌厉,气息悠长。男子赤目怒瞪,恨不得将华以沫砍成三段才好。

华以沫冷哼一声,又一个闪身躲过男子的刀,手腕一抖,银丝便携着针朝对方眼睛而去!

男子回刀横挡,银针落在刀面之上,开始下落,华以沫手一挥,那针便似活过来一般,正巧从刀面下方重新往前刺去。

中年男子刀锋下落,似乎欲砍断那银丝,却觉刀锋一震,那柔韧的银丝力道反弹,刀重新被震回。而那银针,已在短短的一瞬没入了男子胸口,逼得男子往后蹭蹭退了两步。

“义父!”吴凡与吴佑惊得上前,连忙扶住了捂着胸口一脸诧异的中年男子。

华以沫收回银针,夹在指间,冷笑道:“鲁莽,大意,没脑子,就你这般还想报仇?”

中年男子气急,挣脱了身旁两人的手,举起大刀正欲上前,忽然脸色一黑,哇地朝地上吐出一口血来。

“你将义父怎么样了!”吴佑气得浑身颤抖,“我杀了你!”

话音方出,便拿着手上的刀冲过来。

“三弟!”吴凡正上前扶住吐血的义父,见吴佑突然离身而去,焦急地想要伸手拉住,却只触碰到吴佑的衣角。

在吴佑近身的前一瞬,华以沫突然抬起头,神色冰冷,右手一挥。

吴佑只觉喉咙一阵凉意,艰难地试图说话,却只能发出咔咔的浑浊嘶哑声。

下一秒,整个人执着刀僵硬地往后砰然倒去。

“三弟——”吴凡身子一颤,尾音抖得不成样子,到最后已带了一丝悲凉。

“佑儿……”吴迪放下捂着胸口的手,往前趔趄地走了几步。

“银针封了气脉的感觉如何?”华以沫重新将银丝缠回腕间,头也不抬道,“常言道虎父无犬子,这犬父的儿子,当真连犬都不如。”

吴迪却恍若未闻,跪倒在瞪圆了双眼死去的吴佑身旁,颤颤地伸出手,覆盖住了那双眼眸,声音仿若瞬间苍老了十岁:“佑儿……是义父……连累了你啊……”

华以沫并不再管几人,回头朝一旁始终未曾插手的荣雪宫三人看了一眼,道:“还要看么?上路了。”

落奎本抱着想看华以沫出糗的心态看着对方袭击,却不曾想短短几个呼吸间已落下幕来,且是这么个结局,一时有些不知该怎么反应。此时听到华以沫说话,转头望向她,正望进对方没有丝毫温度的眼睛里,只觉得背后一阵发凉。

五匹马将方才一幕甩在身后,重新踏上了前往荣雪宫的路。

一路无话。

朝阳将五人的身影拉长,铺散在柔和的光辉之下,背后是一整面秋日的晴朗天空。

而此时,另一边,风苒正下了马,抬头望向那块龙飞凤舞地写着“百晓楼”的木匾,然后终于绽开了笑容。

几日前,从风秋山庄出发去沉渊的风苒,本是兴致高昂。却不曾想赶到鬼医窟,早已人去窟空。

利用风秋山庄的情报网探寻了两日后风苒得知,华以沫被接去了百晓楼就诊。于是,扑了个空个风苒,只得继续马不停蹄地赶往百晓楼。

风苒也不拘束,方踏门而入,耳边已闻得一个欢乐的女声。

“哎呀,这个东西不错,要是放在鬼医窟里,实在是锦上添花!”

另一个有些愁苦的男声响起:“阿奴姑娘……其实你是想将百晓楼搬空,对不对?这短短两日,已经积攒了这么多饰物了,还不够么?”

阿奴闻言,倏地转身,瞪向开口的黄四:“你们百晓楼这么有钱,怎的这般小气!”

黄四咽了口口水,一脸苦相道:“不敢……阿奴姑娘喜欢什么,尽管挑着拿去便是,黄四随便说说,随便说说。”

“这才差不多!”阿奴正说着,一转头看到门口的人,顿时顿了住。

黄四正腹诽着天一几人将阿奴姑娘丢给自己伺候而弄得自己现在这般样子,耳边已听到入门的脚步声,跟着转过头去,便瞧见一个身着黄色衣衫的女子进门。那女子笑盈盈地望向自己,面容俏丽,一缕青丝垂在耳边,端的是佳人也。

黄四只一眼便认出了眼前的女子,神色有些惊讶,已开了口唤了出来:“风二姑娘?”

作者有话要说:谢谢大家的评论和霸王票,作者君深感欣慰~~~特决定晚上加更一章,不过什么时候更完未定,早睡的读者可以明天早上起来再看~~~看在作者君这么勤快的份上,大家知道怎么做了吧?~~~~

☆、荣雪之行(三)

风苒展颜,朝黄四笑道:“果然是百晓楼,无所不晓。”

“风秋山庄二小姐,江湖谁人不知?”黄四朗声道,“不知风二姑娘大老远前来所为何事?”

“我此次前来,为找鬼医华以沫。”风苒也不拐弯抹角,直言道。

“你找我家主人何事?”阿奴本自顾自得开始瞧那些饰物,寻思着还有哪个入眼可以带走,不曾耳边听到进门的陌生女子提起主人名讳,惊讶地抬头问道。

风苒也有些讶然地转头望了阿奴一眼,似沉吟了会,便恍然道:“你便是华以沫身旁的阿奴?四年前她从静龙崖底拾回的那个女孩?”

阿奴皱皱眉,不明白为何风苒能说出主人救自己的事,因此开口问道:“你是谁?阿奴没见过你啊,为何你直唤主人名讳?而且你怎么知晓阿奴的来历?”

“华以沫没提起过我么?”风苒自言自语了一句,神色闪过一丝失落,却极快地隐了去,解释道,“我与华以沫认识比你要早,你不知晓也是自然。我是风秋山庄的二小姐,单名一个苒字。几年前我爹,也即是风秋山庄的庄主曾有幸得到华以沫出手相助。至于你的事,我也只是略有听闻罢了。”风苒自是没有说,以风秋山庄的势力,要留心一个人,获取情报并不难。且华以沫几年来出窟的次数屈指可数,对这些情况的了解自然有个大概。

“原来如此。”阿奴点点头问道,“那,你找主人什么事?”

“她人呢?”风苒并未开口回答,只是问及华以沫。

阿奴对风苒的避而不答有些不满,脸上神色看起来便不太高兴,因此越看越觉得眼前女子碍眼,轻轻哼了一声,没好气道:“主人不在!”

“不在?”风苒反问道,“那她在哪里?”

“阿奴不想告诉你!”

风苒直以为是自己听错了话,睁大了眼,却发现对方傲然地偏过头不再看自己,一脸嫌弃的模样,在确定对方真的是不待见自己。

堂堂风家二小姐,自然不会受这等气。她转头望向站在一旁的黄四,问道:“华以沫人呢?我寻她有要紧事。”

“不准说!”阿奴忽然转头瞪向黄四,“你说了,你们楼主回来,阿奴便不给他医治了!”

黄四只觉得额头一滴冷汗,一个是风秋山庄二小姐,一个是鬼医门下阿奴,当真是谁都不能得罪。最后在两相权衡之下,还是决定不要开口,沉默是金。

“你这人怎么这样!究竟想要作甚?”风苒看着黄四一脸为难的模样,自然明白对方所想,当即气得望向阿奴道。

“阿奴不想怎样,阿奴高兴不说就不说。”阿奴看向天花板,拿下巴对着风苒道。

风苒不想多与对方计较,重新望向黄四:“你便当我来买消息。这条消息值多少钱?你说个价罢。”

“姓黄的,敢卖我家主人的消息看看?”阿奴闻言,愈发觉得风苒不讨喜,也朝黄四低声威胁道。

黄四看到两人气势汹汹的样子,不禁往后退了一步,无辜地摆了摆手道:“两位姑娘,不关我的事。”

风苒收回视线,投向阿奴,语气带了丝怒意:“我们无冤无仇,你这是与我过不去么?”

“是又如何?”阿奴又哼了一声,“无冤无仇,但并不妨碍我看你不痛快。”

风苒皱紧眉:“好,既然你不说,别怪我不客气!”

“不客气?来就来,谁怕谁!”阿奴挑衅道。

话音落,两个人互瞪着对方,脸色皆不善。

说做就做。只一眨眼,两人分别前扑,开始缠斗起来。

“天呐,这都是什么事!”黄四闭着眼拍了下自己的额头,感觉头疼欲裂。

眼前银针乱飞,又是刀光剑影,一时屋内传来各种东西破裂的声音。

“别打了!就不能好好说话么!”

黄四的声音淹没在乒乒乓乓的声音之中。两个女人完全屏蔽了黄四的劝阻。

黄四只觉头疼欲裂。一个阿奴已经快要让自己疯了,如今又加上一个风家二小姐,自己还是苦死算了。

两日后。

“到了,前面就是荣雪宫。”落奎止住了马,转头朝华以沫道。

华以沫静静坐在马上,望向眼前隔着一道天堑的宫殿。

“真不知道你找宫主有何事,我可不保证宫主会见你。”落奎跳下马来,随手将缰绳交给身后的下手。

“嗯。”华以沫轻轻应了声。

天堑之处只有一道长长的铁索桥相连,一眼望去约有半百之长。

“跟我来。”落奎带头踏上了铁索桥。

华以沫转身,朝苏尘儿伸出手去,含笑道:“尘儿不会武功,可要抓住我,否则若是掉下去连我也无能为力了。”

苏尘儿望了眼因落奎的走动而微微摇晃的铁索桥,顿了顿,还是缓缓伸出手。

铁索桥很窄,仅容两人通过,华以沫和苏尘儿一前一后地缓步走着。随着三人的走动,铁索桥发出咔嚓咔嚓铁索相磨的声响,往下望去,皆是浓浓的云海浮荡,望不透底。

温暖与冰冷的温度交织在指间。

眼前渐渐浮现出荣雪宫的轮廓来。

雪色万千。氤氲的雪光照得整个宫殿如同白昼。浮雪覆盖在殿顶与地面,铺天盖地而来的雪白世界。而行走之上的,皆是一身雪般的衣裙的女子。

“这便是荣雪宫么……”华以沫语气淡淡,“荣之光,雪之华,举世无双。江湖传言,所见之下倒也不虚。”

落奎听到华以沫的话,脸上有了骄傲神色:“自然。荣雪宫建立已逾三百年,曾是繁盛时期一个皇帝为其最宠爱的雪妃而建,耗费人力物力无数。据说雪妃与世无争,在宫中因身处权力斗争之地,不发一言,也无一笑。那皇上也算是真心疼爱,毅然决定为她另觅住所。后寻得此处,为她独建一宫,远离皇宫纷争。荣雪宫,荣雪宫,意在以雪妃为荣,可见其一往情深。”

华以沫静静地听着落奎讲完,轻轻一笑,唇角带着一丝不屑道:“一往情深,何来后宫三千。这情这爱,不要也罢。”

落奎皱了皱眉,正待辩驳,三人已走到了铁索桥尽头,踏上了雪地。其中两个女子迎上来,打断了她的话头。

“参见落奎使者。”

“嗯。”落奎点点头,“宫主人在何处?”

“回落奎使者的话,正在鬼判使者的住处探望。”

“我知道了。”落奎挥手将两人屏退,便带着华以沫与苏尘儿往里走去。

外面冰雪盖天,然而一入了门,温度复回升了上来。

苏尘儿早在踏上地面之时便将手不动声色地抽了回来,华以沫也并无任何反应,面色如常地注视着落奎与其荣雪宫弟子对话。因身处雪地之中,右手手心的寒意反而不如平日里偶尔碰触的那般明显。苏尘儿无真气护体,一时对着突如其来的冰冷还真有些吃不消。所幸这里面并不似自己所以为的那般同样寒冷,倒也颇松了口气。她抬头四下望了望,这才发现热量来自于地面,且四壁角落之处都有着水珠凝结在其上。

“咦。”华以沫忽然轻轻出了声,望向地面,似乎也发现了不寻常之处。

“每一个初来荣雪宫的都对这内外分明的温度好奇过,不明白为何这冰天雪地之中为何殿内温暖如春。”落奎看出了华以沫两人的疑虑,开口道。

“不知宫内可有温泉?”苏尘儿缓缓开了口。

落奎闻言一怔,眉间有些疑惑:“你如何知晓?”

苏尘儿解释道:“我只是猜想,是否是用特定的方法将地热锁在这宫殿之下。而若是有地热之所,自是有温泉了。只是虽说荣雪宫地段精妙神奇,这方法也应是能人所制,且繁琐之至罢。”

“确实如此。”落奎眼中闪过一丝赞叹,语气也缓和了几分,“只是时间过去太久,到底是如何达到的,我们也不得而知。”

话说着,三人便进入了一个精致异常的大殿,落奎转头朝两人道:“你们先在此处稍等片刻,我去请示一下宫主。”

“嗯。”华以沫点点头,示意自己知道了。

“尘儿不好奇我来荣雪宫作甚?”华以沫撑着自己的头,望向眼观鼻鼻观心的苏尘儿,开口道。

“我问了,你可会说?”苏尘儿听到声音,才抬起眼道。

华以沫唔了一声,似是思忖了会,方才语气烦恼道:“尘儿总是这般晓事明理,倒失了许多乐趣呢。”

苏尘儿顿了顿,眼神明亮地望着华以沫:“我知道你是来寻人,至于是谁……与我无关。”

“尘儿还是这般冷情。”华以沫轻笑起来,“这荣雪宫,其实倒真的适合尘儿啊。”

苏尘儿对这话题显然没有什么兴趣,沉默着不再接话。华以沫也不恼,兀自打量起来。

一刻后。

脚步声响起。

一个风姿绰约的女子身影缓缓从通道里闪现,然后一步步走向大殿正中的一把雕刻大气繁复的椅子,一个转身,衣袖一挥,便悠然入了座。

“鬼医?”

同样清冷如雪的声音在殿内响起。

作者有话要说:二更送上~~~~~~~~

☆、荣雪之行(四)

华以沫和苏尘儿望着眼前一身白衣翩跹的女子,视线不约而同落在对方脸上。

一张精致的白玉面具遮盖了自额头到鼻下的大半部分面容,只余下尖削的下颔,自面具底下延伸出来。而滑润的面具上,左颊处雕刻着一朵小巧细腻的雪花。此时,那面具里透出来的深邃目光,正冷冷地打量着坐在位置上的两人。

“江湖传闻鬼医已久,众人皆不得其面目。不曾想如今竟拨冗来了我荣雪宫,不知是何用意?”白渊沉吟着开了口。

华以沫注视着那双眼睛,缓缓开口道:“我有一事,想来询问。”

“荣雪宫与阁下素不相识,为何我要回答于你?”座上人儿斜靠在椅子上,望着华以沫道,“更何况,不久之前,你方阻饶我荣雪宫追杀叛徒,并出手伤了鬼判使者。”

“那不过一场误会,宫主何必如此介怀。”华以沫轻笑,“我虽久居鬼医窟,江湖之事,却也知晓一二。素问荣雪宫皆痛恶薄幸之人,人人得而诛之,可是如此?”

白渊顿了顿,方点了头。

“既如此,我所问之事,正是关乎于此,才前来相问,希望宫主成全。”华以沫淡淡道。

白渊一时沉默下来。

片刻,白渊方开口道:“若要相告,也并非不可以。只是你伤荣雪宫之人在先,于情于理,也不能单单应了你的话。”

华以沫听出了对方言下之意,点点头:“自然。宫主想要如何,但说无妨。”

“我要你应我三个条件,如何?”

“噢?”华以沫轻轻挑了挑眉,“不过一个问题,宫主一开口便是三个条件,打的可是好算盘。”

“我并未求你答应。你若不应,我便当什么都没有发生就是了,也不与你为难。请便。”话落,伸出手,朝门外摊着,做出了送客的姿势。

“宫主也太没有耐心,我应下便是。”华以沫眼底闪过一道光芒,嘴上却依旧笑盈盈道,“不知宫主欲何为?”

“嗯。”白渊这才收回手,淡淡道,“既如此,请随我来。”

说着,白渊站了起来,一头极长的青丝垂在脚踝,如同一匹上好的绸缎一般,随着行走轻晃。

白渊领着两人在荣雪宫里行走,苏尘儿忽然低声朝华以沫道:“这般便轻易应下,真的好么?”

华以沫脚步微微一顿,偏头望向苏尘儿,眼神有一瞬间的飘忽:“有些事,我非知道不可。”

苏尘儿垂下眼去,微微叹了口气。

三人几个辗转,渐渐越走越偏僻,最后来到了一扇铜门前。

铜门上,雕刻着诡异的浮雕,熊熊大火从下面蹿起,仿佛灼烧着世间万物,有凄厉扭曲的人面在火舌下挣扎,压抑的气息透门而出。而门匾之上,四个大字扭转成狰狞的弧度,赫然刻着“峥嵘幻境”。

“想必你们也听说过峥嵘幻境。”白渊转身望向两人,缓缓道,“一困鬼神,二困魔佛,三困世间万生。这里,是荣雪宫惩戒之所,也是用以消除个人业障之地。佛曰,人生八苦,生、老、病、死、爱别离、怨憎会、求不得。进去后会遇到什么,是生是死,皆看你们各自造化。”顿了顿,白渊继续道,“有的人,进去后,再也没有出来;有的人,出来了,却也疯了。鬼医,非说我没有提醒你,像你这般业障深重之人,所历经得必定更为困苦,你现在反悔来来得及,有机会离开。”

“峥嵘幻境么?”华以沫低声重复道,她凝视着铜门上的浮雕,面色有些凝重,眼底却坚定如石,“这般有趣的地方,我倒要好好闯上一闯。”

“很好。”白渊转头,望向一旁沉默不语的苏尘儿,“若我没有认错的话,这位想必是阮家堡的苏姑娘罢?”

苏尘儿望向白渊,点了点头,默认了。

“原来江湖传言是真,你果然为了阮君炎将自己换给了鬼医。”白渊沉吟道,“苏姑娘情深意重,虽手无缚鸡之力,白渊也还是敬你一分,并不需要你也入内。”

一声轻笑响起。

“这可不行噢,宫主。”华以沫望向苏尘儿,话语带笑道,“这般共患难的事,尘儿在我身旁,我方安心许多。尘儿想必也愿与我一同前往。尘儿觉得呢?”

苏尘儿抬眼望向含笑望着自己的华以沫,那张混合着清纯与魅惑的脸上神色灿然,毫无之前凝重之意,仿佛眼前不过是一处寻常地方一般。苏尘儿只沉默了一瞬,还是顺着华以沫的话轻轻点下了头:“自当听从吩咐。”

白渊闻言,也不再阻止,开口道:“既如此,两位便请罢。”

华以沫点点头,扯过苏尘儿垂落身侧的手,转头低声在她耳边轻笑道:“尘儿,若我把命留在里面,可要记得为我收尸。”

苏尘儿也不抬眼看华以沫,只望着铜门轻轻答道:“好。”

华以沫脸上笑意更甚。

“嗡——”

铜门推开。华以沫拉着苏尘儿,缓步走了进去。

白渊看着眼前铜门复又关了上。

她静静地站在门前,伫立了许久,一时不知在想些什么。

近半个时辰后,白渊方才轻轻甩了甩手,转身离开了。

峥嵘幻境。

甫一踏入,两人眼前便白雾缭绕,丝毫无法看清三米之外的事物。

华以沫脸色平静,拉着苏尘儿复又往前缓步行去。

只一踏步,周围情景忽变。

所有白雾瞬间往身上涌来,手上一空,便再也感觉不到那抹温热。

“尘儿?”华以沫轻声唤了句。

“尘儿……尘儿……尘儿……”

四周回荡起华以沫的声音,空荡得分外寂寥。

华以沫轻轻皱了皱眉,知晓峥嵘幻境已经被触动,索性放弃了找寻苏尘儿的打算,凝神往前小心走去。

在华以沫走出约莫十来步之后,眼前白雾忽然消散开来。映入眼帘的,是茵茵绿草,潺潺溪水,一幅田园风光的模样。

华以沫忽然脑中有什么模糊开来啊,一晃神,待回过神来时,不知为何只觉得口渴难耐,于是走到溪边,蹲□子去掬溪水。

溪水入喉,甘甜凉爽。华以沫却觉得腹内更为干渴,又掬了一把。

唇齿之间忽然一股浓烈的铁锈味传来,华以沫一惊,低头看去,手心间原本清澄的溪水已是血红模样。

华以沫手下意识一甩,便将手里的血水甩了出去,落进了清澈的小溪里。顿时,那抹鲜红缓缓晕染开去,逐渐将整条溪水染得血红。

华以沫怔怔地站起来,忽然感到身后一股劲风袭来,连忙一个侧身避过。

一个举着柴刀的男子赤着双目,朝华以沫撕心裂肺地吼道:“是你!你这个凶手!你杀了他们!”

“你在胡说些什么?”华以沫皱皱眉,不明白对方在说些什么。

耳边忽然传来嘈杂的呼救声。

华以沫转头望去,不知何时小溪边躺满了尸体,那些人皆双目圆瞪,面色发青,鲜血顺着青草一路流到溪边,染红了整条溪水。

“都是你杀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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