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鬼医煞(GL)-第9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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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沫抿出一抹清浅笑意,“让你担心了。”

熹微日光将苏尘儿半边侧脸染成了通透金色,不知何时,那眉眼处的风采,在流淌而过的岁月里如同日益盛开的花朵,一点点绽得饱满而明艳。身上疏离的清冷,也在那样的笑容里融化成微凉的风,拂过时能感觉到亲密的暖意。

华以沫突然笑了。

她轻轻扯过苏尘儿,彼此的身子依偎地靠在一处。她的声音在海风里显得有些轻:“我知道,你只是有些怜悯紫珊罢?”

“嗯。”苏尘儿在华以沫满溢清苦药香的怀抱里轻轻点了点头,目光有些悠远,“她是个可怜女子。”顿了顿,苏尘儿话在风里飘散开来,“她幼时的历经对她而言是个挥不去的梦靥,此时出现在她生命里的楚言便像是天边那个耀眼的太阳。”苏尘儿抬头望向挂在海面上的金黄圆轮,“她得到了从未有过的欢喜愉悦,即便这些如何隐秘,却足以令她获得新生。只是她的性子……当一个人爱成这般卑微惶恐,便注定要成为悲剧。”

华以沫闻言,沉默了会,才道:“也许她的路从一开始就走错了。灵岚姐姐虽救了她出来,却忘记把她的心也跟着救出来。”

“难。长久呆在坟地上,已经习惯了躲在黑暗,想要救出来,谈何容易?”

“那也没有办法了。”华以沫挑了挑眉,“莫说楚言爱她两人也不一定能够幸福,何况偏生楚言爱的是灵岚。要我说,她现在唯一期望的,应该就是能够死在楚言手里罢。既还了对噬血楼的亏欠,又能在楚言心里留了影子,是她的两全罢。”

“嗯。”苏尘儿轻声应了,唇边的笑意有些淡下来,目光低垂,话语似有喟叹,“情之一事,最是难辨对错。”

“倒也不全如是。”华以沫顿了顿,忽然反驳道。

苏尘儿闻言抬起眼来,下意识地去望华以沫,对方却已更快地俯下头来,不过眨眼间便贴上了她的唇,有含糊的话语在微凉的触碰中滑落:“比如该享受情之一事时,便当毫不犹豫。”

苏尘儿的眼底有淡淡笑意晃过,盈盈如水般浮在那一片夜色般的瞳孔里。

柔软的唇被覆盖。对方呼吸缠绕而来,一点点卷过她的,然后交融在一处。

似乎是阔别已久的亲昵,却熟悉得没有生涩。只有暖意一点点涌上胸口,隔绝开一片冬日的湿寒海风,唇齿之间兀自温暖如春。

苏尘儿缓缓阖上了眼,浪潮拍打着礁岸的声音在耳边响起,身体里似也有同样的浪潮漫过身体,贴在彼此温存的唇舌之上。混杂着哗哗作响的海浪,以及律动在胸膛里的心跳。

如画般美好。

☆、199杀人灭口(四)

“怎么这副表情?”灵岚望着从地牢房间里迈步出来的天逸;一张白皙俊俏的脸此时黑得堪比炭火。

天逸深吸了口气,压下心头的不忍,斜了灵岚一眼,没好气道:“你自己知道!”顿了顿,天逸将手里带血的纱布随手扔了,正色道;“是不是问不出什么?”

灵岚不置可否地扬了扬眼梢。

“你明知问不出什么,为何还要用刑?”天逸边说边取出崭新的纱布;开始擦拭手里沾上的血渍,修长的眉紧蹙起来;“浑身上下几乎没有一处完整的地方,也亏你下得去手。还有,你到底说了什么;紫珊体内气血虚得厉害,好像耗干了一般。明明以她的功力,就算挨上那鬼鞭也不至如此才是。”

灵岚自然不会傻到告诉天逸刚才做的一切,只是无辜地摊了摊手道:“不就提了提我姐,顺便把楚言叫来试图劝下她。你也知紫珊的性子,除了楚言怕是谁都不重视。”

天逸闻言,偏头望了躺在地牢里的紫珊一眼,若非那纠起的眉目,几乎让人以为是一具尸体。他见状叹了口气,忽道:“灵岚,我对楼中事务一向不愿理会,也明白你做事有自己的分寸。只是紫珊的经历特殊,你……别下手太狠罢。若真是她所为,便给她一个痛快。”

“我知道。”灵岚的神色缓下来,“我相信很快就会有个结果了。很快……”她的目光落在紫珊身上,似是在喃喃自语,“到时候你就不必再活得这般沉重。”

顿了顿,灵岚忽然转头望向天逸,吩咐道:“今天晚上,让在噬血楼的堂主都来噬血堂,我会大摆筵席,庆贺内奸被抓一事。”

天逸闻言一怔,并没有多说什么,点头应了下来。

夜渐渐暗下来,夕阳在海面上拖出一道晕红色的光。缓缓涌动的潮水拍打礁石的声音听起来犹如鼓声涛涛,偶尔溅起白色浪沫,沾湿了石岸。

海风吹来了湿润气息,也吹来了绽放的梅香。

灵岚出现的时候,桌旁已落坐了九个人。她的目光扫了一圈,随即望向天逸。

天逸知晓灵岚的疑惑,起了身,解释道:“青堂主因之前冷堂主受到偷袭一事,执意要留在冷竹堂保护昏迷不醒的冷堂主,让我向楼主请罪,便不过来了。除了被楼主派出去执行任务未归的两个堂主外,其余的都在了。”

“我知道了。”灵岚颔首,走到主位上坐了下来。

阿奴被安排在主位左边,见到灵岚过了来,连忙出声问道:“主人不来吗?”

“华姑娘与苏姑娘并非噬血楼之人,这次的筵席自然不会过来。”灵岚无奈地望了阿奴一眼,顿了顿,又用只有两个人能听到的声音低声对阿奴道,“小诺,我同你说过多少遍了,有属下在的时候不要一口一个主人,影响不好。”

阿奴不以为意地撇了撇嘴,却没有反驳。

灵岚见状,露出一个笑来:“乖。现在华以沫有事,等会吃完再过去找她罢。”

“嗯!”阿奴闻言用力点了点头,跟着笑起来。

灵岚安抚好阿奴,转头将目光落在众人上,淡淡道:“这次让大家过来,是有事要说。大家想必都多多少少知道前几日冷堂主侥幸被华姑娘救活并带回噬血楼之事罢?今日要说的,是另外与之相关的一件事。”说到这,灵岚顿了顿,注意着众人的神色变幻,才继续道,“因为之前被我压下,因此尚有几位堂主不知。冷堂主之所以生命垂危,是因为——噬血楼出了内奸!”

话音一落,席间有轻微哗然。许多并不知情的堂主都纷纷面面相觑,都从各自的目光里看到震惊之色。

“怎么会有内奸?谁呀?”阿奴惊讶地追问道。

这时,方有人注意到席间除了之前天逸提及的三人未到场外,还有一人的身影也不在其中,心里似有些明白过来,忍不住出声道:“轻衣堂堂主?”

一语惊醒梦中人。众人见今夜果然没有紫珊身影,一时都带着疑惑目光望向灵岚,等着她证实这个疑惑。

灵岚只是略一颔首,肯定了大家的怀疑,正色道:“没错,正是轻衣堂堂主。此时她已被关押在闭思堂的地牢里。”灵岚的目光变得有些凌厉起来,“轻衣堂堂主不顾念噬血楼之恩泽,擅自勾结刺影楼加害冷堂主,又潜伏至深,妄图动摇噬血楼根基,必严惩不贷!”

“刺影楼?”

“竟然是刺影楼?他们为何犯我噬血楼?”

“简直过分!这刺影楼真是越来越大胆了。”

“一定不能轻易放过。”

……

灵岚靠在椅子上,听着众人带着愤怒的声讨,也不阻止,视线则落在了一直沉默不语的楚言身上。

“楚堂主。”灵岚的声音平静,“瞧你脸色,似乎有些不好。可需让天逸看一看?”

听到灵岚话语的楚言,神色一顿,随即抬头望向灵岚,不露痕迹道:“谢楼主关心。只是没有休息好罢了。”

“无事便好。”灵岚勾了勾唇角,“晚上早点休息,明日再过来地牢一趟罢。”

“……是。”楚言垂下头去应道,眼底神色晦暗不明。

灵岚点点头,这才出声打断了众人的低声私语,朗声道:“大家所言我都明白,此事自然不会善了。不过内奸已落网,我也松了口气,之后的事,定会给噬血楼所有人一个交代。”说着,灵岚挥了挥手,身后有人为在座众人都满上了酒,“来,为除掉噬血楼内奸大患,干上一杯!”灵岚抬了抬手,率先仰脖喝尽了。

众人纷纷也跟着将酒喝了。

之后,灵岚并未再提及此事,只寻了些许各堂主堂内事务问起。待酒足饭饱,大家已开始闲扯起来。这场筵席,直至夜深才散去,各自回了自己的堂里。

月色黯淡。星光朦胧。

一个人影在夜色掩盖下踏出门去。只是没有走几步,身前突然有梅花花瓣如利剑般落下,“刷”的钉在靴前,逼的对方不得不停下脚步来。

有女子身影隐在院墙之上,只有轻语在一片不应在冬日出现的幽谧桃花香气里落下:“阿魍,回去。”

人影驻足不动,一时没有说话,只有沉默的抗拒在黑夜里散开。

“你这是去送死。”女子话语幽幽,似有轻叹,“他们已经开始怀疑你了。”

“我知道。”静默里,那低沉的声音终于响起。

“你的任务已经完成了,等此事一完,便能离开这里。至于她……你不是不爱她么,如今之事,也尽自在你计划之中,何必到此刻硬把自己也一同拉下深渊。你可知,这样只会功亏一篑?”女子话语淡淡,似要融入远处飘来的海风里。

“……我知道。”片刻后,低沉的声音再次响起,语气里带着复杂,“可是今天看到她那样子时,我才发现,我好像一直高估了自己。这些计划,明明是我亲自一点点所布下,这样的结果,也在我料想之中。我以为我为自己留了完美的后路,可是亲眼见到这些发生,我才发现……”人影缓缓抬起了头,目光落在半轮月色里,刀削般的坚毅侧脸被微弱月光照亮,那双深邃眼睛里透出不忍,“我忘记把自己的心一起算进去了。”

院墙上的女子,静默良久,只是俯首在夜色里望向染了悲伤气息的俊朗男子。

男子忽然偏头,那目光便直直地穿透夜色,望进了女子眼睛:“阿魅,你说,是不是因为离开刺影楼太久,这颗心,也越来越脆弱了?我明明并不爱她的,但是竟仍是觉得不忍。她……不过是个无辜的可怜女子罢了。”

男子的声音低下去,脑海里浮现出记忆里的场景。

不过是个再怯懦不过的女子,在触及自己目光时总是选择避开,偶尔的接触都带着显而易见的拘谨,永远喜欢站在自己身后,只是远远地望着他。在此之前,他从不知晓,原来有一种可以如此至深至纯。她似乎从不奢求从他身上得到什么,即便是一句话,一个眼神也从未有过。有时候甚至连他都怀疑,自己到底有什么好,值得这样一个女子为自己付出,将自己视作一整个世界。他爱灵岚,爱对方的魅惑天成,也爱对方的狡黠不拘,但是他同样爱得节制清醒。她和他所认识的女子都不一样。像是只知道付出,从不知道索取般,默默地选择站在他这一边,不问缘由,不问结果。

魅主与男子对视着,将他眼底柔软下来的神色收入眼底,忽然无声地笑了笑,出口的话语带着轻微戏谑:“是啊,作为一个刺客,你真是越来越不合格了。”

“哈哈,我也这么觉得,真是让人失望啊。”男子笑声低沉爽朗,话虽这般说着,语气里似抛却了所有的负担。只见他凝视着墙上女子,脸上神色认真道,“所以,不要拦我。”

“那也得拦得住才行。”女子在男子坚定的目光里缓缓开了口,“聪明人好拦,却唯傻子难拦。拦了也白拦。”女子说着,忽然话语一转,道,“你打算如何做?”

男子并不在意女子的轻讽,只是兀自扬起了笑,将那张脸衬得愈发迷人,一字一句地吐出了温柔话语:“亲手杀了她。”

魅主唇角的笑意愈发扬了扬。她并不意外地望着院中男子,轻声道:“去罢。”

“谢了。”男子最后望了女子一眼,随即毫不犹豫地转回头,跨过嵌入地面的梅花花瓣,脚尖一点,身影很快消失在深沉夜色里。

“傻阿魍。”

浓稠如墨的夜色里,女子一角黄色衣袂垂落院墙,被她轻轻抚过。她的目光注视着男子身影的离去方向,动了动唇,有无声的话语消弭在海风里。

“别了。”

地牢里的壁灯在深夜里愈发显得暗沉,点点摇晃地投下阴影,闪烁犹如磷火般诡谲。

石道在这样的夜里,虽不闻海风呜咽,却在灯光下幽影重重,倒映下画像里的地狱景象来。

在明灭里,一个人影投射在灰色的石壁上,不过眨眼间,便如风般晃过,当真如同鬼魅般迅疾。长长的石道,也不过几个呼吸里,便走尽了。

“啪啪。”两声清脆石子落地,守在地牢外的两个闭思堂侍卫,连反应都来不及反应,已软软地倒在了地上。

“楚堂……”另一个侍卫回过头来,震惊地开了口,话未落,已同样赴了同伴的前尘。

出现的,正是楚言。

一路并没有多大的阻碍。不一会,楚言便停在了地牢里的一间房间前,隔着铁栏望向躺在地上的女子。一双眼睛里光芒浮动,竟一时显得有些复杂。不过很快就坚定如初。

他从袖中取出匕首,手起刀落间,铁链应声落地,发出清脆的“啪嗒”声,在寂静的夜里惊起一片尘埃。

牢房里的人,似也被这声音所惊,身子微微动了动。

楚言不再犹豫,沉凝着神色跨入牢房之中。

牢房里的女子背对着楚言,身形纤细柔弱,身上被换上了一件崭新的衣衫,并不似之前那般褴褛破碎,伤口也被包扎过了,几处地方却因为太深,依旧有隐约血渍浸透出来,在青丝披散里若隐若现。

楚言紧紧咬着牙,对着那昏迷不醒的背影,举起了手里的匕首。

这是他唯一能满足的最后愿望。

活着的她既然无法获得幸福。那么便由他亲自动手,将这段梦靥般的现实斩断。

或许,这是他们两个最好的结局。

☆、200杀人灭口(五)

刀光映在墙面;一晃而过。

就在楚言抬手的一瞬间,忽有凌厉剑气而至,从他背后极快地冲过来。

夜色漆黑里,隐约能瞧见一个身影从地牢牢顶角落隐蔽处倒挂而下,手里剑气纵横,竟若雪光灼灼。

楚言的目光陡然沉下来;对身后的杀招恍若无闻般,咬着牙将手里的匕首刺下!

匕首划破浓墨夜色;眨眼间已要触到背对着楚言的紫珊,目标正是背后心脏处;一刀毙命。不过抱着同归于尽的决绝,楚言毫无顾忌地将身后空门展露,只待将匕首送入紫珊心脏;将噩梦了结。

却有银针藏匿于黑暗里一闪而过,清脆的叮当声在寂静里响起。随即是啪嗒的落地声。

匕首猛地贯入紫珊后背,却有大半截刀刃落于楚言脚边,望得楚言瞳孔一阵紧缩。

“唔。”被残留的一点刀刃刺痛的紫珊发出了轻微的□声,挣扎着睁开了眼。

而至此,楚言背后的剑也跟到,一剑洞穿了他的肩胛骨。楚言脚下一个踉跄,一口血已喷在了墙壁之上。

人影翩跹而落,两指一并,便去点楚言的穴。手尚未触及,楚言突然身子一矮,整个人斜斜地避了开去。

他也不与人影纠缠,脚尖一点,就朝牢门外冲了出去。

“拦住他!”白渊清冷的声音铿锵有力,与之回应的是一声轻笑。

一个白影突然自拐弯处晃出,白皙手腕微微一动,已有银针带着丝线窜向往石道冲过来的楚言。正是埋伏在牢外的华以沫。

在灵岚决定设下筵席时,两人便早早地等候在了此处。一人牢里,一人牢外,势要打算将楚言活捉。毕竟对方身份特殊,在刺影楼里应当地位极高,若能得到些许情报,对眼前僵局很是有利。

她们本担心楚言不会冒险赶来,毕竟对方这般谨慎,抛弃紫珊这颗棋子也不无可能。倒是苏尘儿道是从白日情形来看,楚言来的可能性反而极大。

不出所料,楚言果然出现了。

面对华以沫迎面而来的针,楚言前冲的身子却忽然一顿。

不过一顿间,他整个人如同折断般往后仰去,身子一折,竟又朝着身后追逐而来的白渊冲去。同时手在背后一摸,将厚重古刀持在了手心,一个大力横劈而去。

白渊没料到楚言竟突然折返而回,下意识地往旁边一闪,避开了刀刃锋芒。

只是这么一个空隙里,楚言往前一跃,已绕过白渊重新冲进了牢房。这一回,他举起的是古刀。没有浮华的招式,只有简单的下劈。却是最为快捷有效的杀招。

力若千钧。

然后朝紫珊极快地砍下去。

追至牢房的白渊与华以沫见状,脸色都是微微一变。

就在这关头,紫珊的眼睛从昏沉的梦境里挣脱,缓缓睁了开来。在瞥见身前楚言的面容时,眼底骤然迸发出一抹喜色。

古刀的下落,似乎对她而言,并不以为意。

那双尚染着痛楚的眼睛,清澈如天山上流淌而下的雪水,分明的黑白,倒映出楚言的影子,看不到一丝多余景物。不过这么一瞬里,紫珊心满意足般望着楚言,不再躲避,也不再拘谨,似要将这人世间最后的一幕刻入生命。

楚言坚毅的神色,在触及这双眼睛时,突然极快地黯淡下来。

刀落。劈在紫珊身后的墙上,飞溅起一片灰尘落石,刀刃深深地陷在里面。

在紫珊惶然睁大的目光里,楚言忽然松开了刀柄,眼神里的坚毅猛地一松,随即俯□子,第一次,紧紧拥住了她。

“你……”紫珊方张了张嘴,话语未落,白渊的身影已经跟到,毫不迟疑地点了楚言的穴,封住了他的气脉。

楚言没有反抗,像是放弃了一切的防备,只是兀自紧拥着身前纤弱的女子,却又怕压着她的伤口,颇显得小心翼翼。

紫珊苍白的脸颊上飞起两朵晕红,不敢推拒,目光却有急切之色浮起:“你,你怎么过来了?你不该来的!”

“不,没有人比他更该来了。”

在这句话响起的同时,地牢里的壁灯跟着被点亮了些许,灵岚的身影出现在地牢里。身旁则跟着苏尘儿。

听到灵岚声音的楚言,这才松开了拥着紫珊的手,缓缓站了起来,望向灵岚。

灵岚勾了勾唇角:“看来你还不算太糟,舍得出现在地牢里。不过……最后那刀没下去,倒是出乎我的意料。心软了?”

楚言并没有回答灵岚的话,只是沉默地望着她半晌,才开口道:“你们不是早布好局等着我跳么?落在你们手里,我无话可说。反正在进噬血楼卧底的那一刻起,我已做好了最坏的打算。”

灵岚随意地笑了笑,眉眼处并无杀气:“哪来的什么最坏打算,好好回答我的问题,我也并不一定会杀你。当然,如果你极力抗拒,我自然不会手软。只是你也知道,你死了,有些人可要伤心了。”说着,灵岚的目光落在楚言身旁的紫珊身上,笑得无害,“反正你之所以过来想杀了她,无非也是怕她太受煎熬,不是么?”

“楼主……”紫珊听到灵岚的话,急得撑起身子想站起来。

“别乱动。”楚言突然伸手按住了紫珊,眉头微微皱起来,“我自己会处理。”

“可是……”

“没有可是。”楚言斩钉截铁的声音落下,望着紫珊的目光坚定,“我与你们立场不同。如今既然身份曝光,你不需再为我说话了。”

紫珊闻言,咬着唇,眼底浮现一抹痛苦。她用力摇了摇头,似有悔恨:“都是我的错,因为我你才被抓住的……”

楚言听到紫珊自责的话,眉头纠得愈发紧:“若非因为我,你也不会在这里。”

“好了,都别争了。”灵岚不耐烦地打断两人的话语,出声道,“楚言,你可是刺影楼的小主之一?”

楚言垂下眸去,并没有回答。

灵岚冷冷地笑了声:“你不说我也猜到了。之前将天逸引走的女子是魅主罢?一般的人,刺影楼想必也不敢派来。你何必抗拒?你以为我没有办法让你开口回答么?”

言罢,灵岚朝楚言身旁的华以沫使了个眼色。

华以沫噙着笑意,缓步走到紫珊身旁,伸手将虚弱的对方从楚言身旁扯了开。

楚言见状,下意识地伸手去夺,却被白渊一掌向手腕拍落。

“急甚?”华以沫挑了挑眉,“我还没有如何呢。”说话间,余光瞥见紫珊眼底闪过的一抹决绝,手里银针一闪,已飞快刺在对方颈部,紫珊欲去咬舌自尽的动作随之一僵。

“想在我面前自尽,未免太小瞧我了罢?”华以沫撇了撇嘴角,拎着紫珊走到了灵岚身旁。

楚言的脸色沉下来:“灵岚,我才是刺影楼派来的奸细,你要对她作甚?”

“话虽如此,但她也是帮凶,照样背叛了噬血楼,不是么?”灵岚笑得讽刺,“你以为她能逃脱的了干系?”

紫珊被封住了嘴,无法开口说话,只是一个劲地朝楚言摇着头,示意他不用理会自己。灵岚也不阻止,只是冷眼望着楚言沉凝的神色,道:“紫珊的一颗心早就全部系在了你的身上,万不会再将她留在噬血楼。我只问你一句,为何要对噬血楼下手?你若不说……我也只能故技重施了。”

说着,灵岚的手探到了紫珊的衣衫腰带上,眼睛却一直逼迫地望着脸色剧烈变幻的楚言。

时间变得滞涩,黏稠地流动在这个明灭不定的地牢里。气氛凝重。

楚言沉压的眉眼与灵岚一眨不眨地对视着,似有万千踟蹰埋在其中。

灵岚突然笑了笑。

几乎与此同时,手指轻轻一扯。在紫珊睁大的眼睛里,衣衫缓缓滑落。

身前的楚言,紧紧地闭上了眼,身侧的手攥得微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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