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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填房嫡女-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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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也好,对了,听说舅舅一家快进京了,到时候我也想去拜见,不知道母亲会不会允准?”

    “姐姐说的哪里话,姐姐拜见舅舅是姐姐的孝心,母亲又怎会不准?”

    “那就好,梅络,代我送三姑娘”。

    缨络听着舒月涵主仆几人的脚步声消失在洛川楼外方低声问道,“姑娘,三姑娘来是想做什么?”

    舒莫辞冷笑,想做什么,自然是想问自己怎么知道了乌怀信与文家姑娘之事,前世乌怀信这次春闱中榜后很快就向文家提了亲,自己万事不过心,自然不会关心这档子闲事,还是多年后程正则偶然提起,笑自己傻,说是乌家当时定然已和文家有了首尾,这才会有恃无恐退了她的亲,倒是好了他程正则得了美娇娘……

    不对!舒莫辞一凛,程正则也是这次春闱的进士,父亲因乌家退亲,自己再难寻好亲事,索性在春闱的进士中选了程正则,程正则出身贫寒,见侯府嫡女下嫁,自是大喜过望,等自己一及笄就八台大轿将自己迎进了门,当时姐妹都笑她低嫁进了寒门,不想程正则爬的极快,十年时间就爬上了都转运盐使司的都转运使,她们又反过头来忌妒她,钟氏更是将舒月渺塞进了程正则房里,不行,这辈子,她决不允许!

    “姑娘?”

    “她不管想做什么,今儿都没做成”。

    缨络拍手笑道,“还是姑娘厉害!大夫人那般黑了心肠,三姑娘又能是什么好人,姑娘还是远着些”。

    舒莫辞点头,又嘱咐道,“你如今是我的贴身丫鬟,行事更是要谨慎,万不可让人抓住把柄”。

    缨络恭声应下,舒莫辞问道,“你家里还有什么人?”

    “奴婢和流苏都是小时候被人拐子拐来,养大一些卖给牙婆,又卖进了侯府的,早不记得家在哪了”。

    舒莫辞没想到有这样的事,一时不知该说什么,缨络倒是无谓,“姑娘不必替我们难过,那人拐子也没有虐待我们,到了侯府更是光享福了,姑娘是不是缺人用?”

    舒莫辞点头,苗妈妈只管着内院的事,外事都是由劳妈妈负责,劳妈妈如今被打发了,事事都掣肘起来,打听钟氏兄长补的缺竟到现在都没打听出来。

    “依奴婢看,姑娘不如朝侯爷讨一个能干的妈妈,侯爷那么疼姑娘,肯定会替姑娘挑个好的”。

    疼她?舒莫辞被缨络说的一愣,父亲多年来对他不闻不问,缨络是从哪看出他疼她了?

    “这倒也不失为一个法子,我明天去问问看”。

    主仆二人又说了会话,缨络服侍舒莫辞睡下不提,舒莫辞睡着前恍恍惚惚觉得自己好像忘了什么,想了想没想起来,也就丢开了。

    第二天一早舒莫辞醒来看见梅络,这才想起昨儿梅络去送舒月涵后竟一直没有回来复命,奇怪道,“你昨晚去哪了?”

    “奴婢送了三姑娘回来,觉得累,就先歇下了,姑娘恕罪”。

    舒莫辞更加奇怪,这样的事,若是竹络,绝对能做得出来,可梅络——

    舒莫辞不动声色打量了她一眼,“没关系,有些不紧要的,放给小丫头们做,别累着自己”。

    梅络却没什么异常,谢了恩服侍舒莫辞洗漱用膳,舒莫辞正迟疑着要不要去找舒棣,不想前院却传来信说舒棣要见她,这回舒莫辞也不用犹豫了,换了件亮色的褙子,又往发髻上多插了支步摇,也不坐轿子,带着梅络缨络往前院而去。

    舒莫辞仔细想了半日才想起前世这时候父亲的确是见了自己一次,说请了两个师傅,问她是要学女红刺绣,还是诗词歌赋,自己毫不犹豫选了后者,师父学识渊博文章锦绣,自己深为拜服,出阁前一直都跟着他学习,自己那手文章多半是他教出来的,想到这,舒莫辞步子不自觉快了些,师父的学问是她一辈子都学之不尽的,这辈子她还是要做他的学生!

    舒棣是在书房见的她,果然还是前世的事,问她要学诗词还是女红,舒莫辞脱口要说诗词,又猛然想起前世熬的双眼通红好不容易绣出个荷包来,程正则却嫌绣工不精致不肯带出去,自己的委屈和羞愧,悦儿出世后,自己更是日夜不眠的做着针线,只希望那小小的人儿身上一针一线都是右自己亲手织就,后来更是特意延请名师差点熬坏了眼睛,才学就了一手好绣工,再也不怕悦儿嫌穿自己做的衣物丢人……

    舒棣见她不说话,又问了一遍,舒莫辞咬唇,“父亲,我,能不能,都学?”

    这一世,她还是要跟着师父学,才能让自己那一手女红名正言顺。

    舒棣皱眉,“怕是时间太紧”。

    “不怕的,我每日少睡些就是!”

    舒棣见她情急,缓缓点头,“也罢,到时候吃不消,辞了教女红的师傅就是”。

    原来父亲早就知道自己会选诗词师父,之所以叫自己过来,怕是自己也犹豫是该放任自己的爱好,还是让自己学闺阁该会的东西,舒莫辞想到这心念一动,猛地抬起头来,正好与舒棣看过来的目光对上,瞬间,舒棣几乎是狼狈的掉开了目光,“无事你先退下吧”。

    舒莫辞忙道,“父亲,女儿还想请父亲赐一个管事妈妈”。

    “好,我会替你寻”。

    这么好说话?舒莫辞越加犹疑,看向目光躲闪的舒棣,“父亲,上次劳妈妈——”

    舒棣咳了咳,掉头看向窗外两棵绿油油的芭蕉,慢慢镇定下来,“放心,我会替你寻个好的”。

    舒莫辞很难放心,她这个父亲与她性子很像,最喜摆弄琴棋书画,官场上的事都不大管,更何况家中庶务,可她总不能说自己不放心,只好行礼退下。

    舒莫辞想了一路,进了春晖阁突然顿住脚步,“你们说,是不是那教刺绣的师傅有什么不妥?”否则父亲又何必一脸心虚的模样?

    梅络、缨络对视一眼,都看到了对方眼中的怀疑,梅络开口道,“姑娘,既然是侯爷找的,又怎么会不妥?再者,师傅总是要进门的,到时候姑娘再偷偷看看就是”。

    说的也是,舒莫辞只好将此事暂时放下,“去找针线好的丫头来,先练练手,别让师傅瞧了笑话”。

 017 钟家

    傍晚时分,舒棣就命人将一个五十左右的妇人送进了春晖阁,妇人自称姓辛,是宫中放出来的老宫女,这种宫里的老人,在深宫摸打滚爬几十年还能活到安然出宫,可想其手段心机,因此最是受权贵人家欢迎,遇到好的便会请入家中教导闺阁女儿,成亲后也会带入夫家,一般地位都非常高。

    舒莫辞上下打量了一番,除了干净利落点与平常妇人也没有多大区别,就朝苗妈妈点点头,苗妈妈送上一只漆木盒子,辛妈妈打开看了一眼,跪下行礼,“多谢姑娘赏赐”。

    舒莫辞示意苗妈妈扶起她,“妈妈不必多礼,我这春晖阁不讲这些虚的,想必妈妈也知道了之前劳妈妈是因着什么事出府的”。

    辛妈妈不卑不亢的应了声是,舒莫辞淡淡开口,“妈妈既然接下了镯子,想必也同意留下了,只要妈妈忠心,我不会亏待妈妈”。

    “姑娘放心”。

    舒莫辞冷不丁开口,“侯爷是怎么找到你的?”

    这样放出宫的宫女可遇而不可求,舒棣却能在自己提出要求的当天就送到了自己屋中,这却不是一个没落侯府能做到的事。

    辛妈妈一愣,嘴角弧度一闪即没,“老奴有个妹妹在靖王府当差,老奴出宫已有半月,就住了妹妹家中,正巧侯爷托了王府的邓长史,想寻一个王府告老的妈妈,老奴的妹妹就荐了老奴来”。

    辛妈妈口中的邓长史是老夫人独女舒棠的夫婿,在靖王府做长史司的右长史,这么一说倒也能说得通,她对这个姑父不大了解,也说不出个三五六来,遂点点头,“乳娘,你引着辛妈妈去安顿,万不可委屈了”。

    辛妈妈果然是个能干人,很快就上了手,第四天一早舒莫辞梳妆准备去荣安堂见刚到京城来侯府拜访的钟家人时,辛妈妈就来禀告道,“姑娘,打探出来了,钟老爷补的是吏部推官的缺”。、

    舒莫辞挑选首饰的手一顿,“推官?”

    辛妈妈一见就明白舒莫辞这是知晓吏部推官代表的是什么了,吏部一向是六部之首,吏部尚书更是被民间称为天官,除了尚书,手中论实权,最大的就要属这吏部推官了,虽只是四品的职位,却掌管着天下所有四品一下的地方官,这大显王朝这么大,京官毕竟是少数,大多还是各地的地方官,油水大的也是这些地方官,而地方官过四品的少之又少,全都在这吏部推官手里握着,可想而知这权力有多大了,所以吏部推官又被称为天底下最大的四品官,与之相比,没落的文昌侯府和舒棣那翰林院学士根本微不足道。

    舒莫辞面色雪白,钟氏的兄长能从一个小小的地方县令做到如今的吏部推官,不敢说全部,娘亲陪嫁中那些稀世珍宝肯定起了很大的作用,只可怜她为人作嫁衣裳还不自觉!

    怪不得事情暴露了,一向注重规矩脸面的老夫人没有惩罚钟氏,连个象征性的禁足也没有,钟推官,老夫人只怕还想靠着钟家给文昌侯府谋个前程,又怎会罚钟氏!

    辛妈妈呈上一个托盘,托盘里有一些钗环等物,“姑娘,钟老爷和向氏带了一位公子和两位小姐来给老夫人请安,那两位小姐是双胞同生,比姑娘小上两个月,姑娘看这见面礼合不合适”。

    舒莫辞面无表情,“一家姐妹,送些俗物反倒伤了情分,捡着我亲手绣的荷包带上两个”。

    舒莫辞这几天绣了几个荷包,不敢绣的太好倒也能拿出手,只她自己却嫌弃的很,刚绣好就铰了,辛妈妈也不多说,自去寻了两个不好不差的荷包塞进舒莫辞袖中。

    舒莫辞到荣安堂时,人都来的差不多了,只差了舒莫辞和舒棣,挤挤攘攘一屋子,舒莫辞一一见了礼,钟夫人向氏便满脸是笑的握住她的手,“这就是府上的大姑娘吧?真真是个美人胚子,老夫人好福气”。

    老夫人淡淡应了一声,舒莫辞只低头做羞涩状,向氏将腕上一对镯子撸下套上舒莫辞手腕,“还是年轻的姑娘家们戴着好看!”

    舒莫辞笑着道谢,又道,“我也给妹妹们准备了见面礼”。

    向氏的一双双胞胎女儿钟秀钟颖上前见礼,舒莫辞拿出荷包,“这是我亲手绣的,做的不好,还望妹妹们不要嫌弃”。

    钟秀面上看不出什么,钟颖脸上的鄙夷之色却遮掩不住,不是说这侯府的大姑娘母亲出自俞国公府,富的流油吗?竟然拿这样寒酸的东西做见面礼,真是白瞎了娘那一对上品镯子!

    舒莫辞心下冷笑,委屈道,“妹妹这是嫌弃姐姐的见面礼寒酸了?实在是对不住,姐姐屋里前些日子遭了贼,竟是一件好东西都寻不出来,只好拿了亲手做的荷包,还望妹妹看在姐姐心意的份上不要见怪”。

    正在跟老夫人说话的钟竟和钟秉、舒月浣都看了过来,向氏听着这话不对,正要阻止,钟颖已讶声叫了起来,“遭了贼?侯府竟然还会遭贼?”

    “奴大欺主,那起子奴才竟将那些字画珠宝全都换成了赝品,我实在不敢拿赝品来糊弄两位妹妹!”

    舒莫辞说着掩面低泣起来,钟秉今年十六岁,正是好奇的年纪,闻言大感兴趣,忙道,“表妹你别哭,跟我说说是哪个奴才那么胆大?”

    向氏忙斥道,“秉哥儿,你来侯府做客怎能胡乱探人*?”

    舒莫辞摇头道,“舅母表哥又不是外人,知道了有什么干系,表哥不用担心,母亲已经查出来了,是我院中的劳妈妈做的”。

    “没有其他人了?”

    舒莫辞摇头,钟秉一拍手,“表妹你这就不知道了,但凡内贼定然会和外贼勾结,否则她一个深宅妇人,连后宅都不能出,偷换了东西又到哪销赃?”

 018 风骨

    钟秉一拍手,“表妹你这就不知道了,但凡内贼定然会和外贼勾结,否则她一个深宅妇人,连后宅都不能出,偷换了东西又到哪销赃?”

    舒莫辞做出一副钦佩的模样,“表哥懂的真多,不是表哥说起,我又要被那起子奴才给骗了!”

    钟秉很是骄傲的受了这一称赞,向氏忙道,“秉哥儿,你不是也给妹妹准备了见面礼,还不快拿出来?”

    话题岔开了去,钟竟四十左右,相貌俊美气质儒雅,打量了舒莫辞两眼,问道,“老夫人,妹婿不在府上?”

    “可能是有什么事耽搁了,这孩子,这么大了还是毛毛糙糙的,浣哥儿,去催催你父亲”。

    钟秉早就待的不耐烦了,好不容易有个遭了贼的表妹,母亲又不准自己跟她说话,听见了忙道,“我跟表弟一起去!”

    说着也不等老夫人答应,拖着舒月浣就往外跑,向氏只好一连声的告罪,舒月泠笑道,“老夫人天天抱怨哥哥太文秀了些,舅母这般嫌弃表哥,便不如将表哥送给祖母做个亲孙子吧?”

    这番逗趣话将一屋子人都说的笑了,舒莫辞不动声色的打量起钟竟,不想刚看了两眼就被他发觉,索性朝他盈盈一笑点头致意,钟竟微点点头,又掉头去跟老夫人说话。

    公正的说,钟家兄妹都长了张好皮相,否则当初老夫人挑媳妇也不会挑到一个县令的妹妹,钟竟气质儒雅沉稳,又兼态度亲切话语真诚,让人一见就生亲近之心,即便有她的字画珍宝铺路,能坐到今天的位子也绝非易事,这样一个人……

    舒莫辞陷入沉思中,只要钟竟一天不倒,老夫人就不会动钟氏,文昌侯府也动不起钟氏,更别说她一个闺阁女子,除非她能寻到机会直接毒死她,可毒死后她又如何脱身,这种下下之策自然不能做,那她要如何才能扳倒钟氏?

    舒莫辞发现自己竟一无所有,一无所靠,这样的自己又该怎样去斗倒那样的人……

    “爹!娘!我们回去!”

    向氏一惊,厉声训道,“秉哥儿!”

    钟秉几个箭步冲进屋里,双眼通红,“娘,姑父说爹是衣冠禽兽,脏了他舒家的地,要不是老夫人,他早让人叉了我们出去!娘,人家都这么嫌弃我们了,我们难道还非得巴着他们不成?”

    一屋子笑闹的人都为之一静,舒月浣紧跟着跑了进来,气喘吁吁道,“表哥,爹喝醉了,醉话怎么能当真?你别生气了”。

    钟竟面容平静,浑身气势却凛然不可犯,“既然妹婿不便,我们就不打扰了,告辞”。

    老夫人气的一时起不了身,忙道,“亲家老爷别听那个孽子酒后喷粪,浣哥儿,还不快给你舅舅、舅母赔罪!”

    舒月浣连连作揖,钟氏、舒月涵也温声劝解起向氏,钟秉还要再说,却被钟竟一个眼风止住,领着妻子儿女一径出了文昌侯府。

    老夫人命钟氏带着儿女去送,一叠声的喊着将舒棣拖过来,舒莫辞、舒月泠及杨氏母女忙识趣的退了出来,杨氏关心了几句舒莫辞的身子,嘱咐舒月滢跟着舒莫辞去春晖阁玩玩,舒月泠也闹着要去,几个姑娘便都去了春晖阁。

    午饭时分,舒月滢和舒月泠告辞,舒莫辞忙使人去叫辛妈妈,辛妈妈禀道,“姑娘,侯爷去见老夫人时醉的厉害,夹缠不清的说着昏话,老夫人恼了命人泼了凉水,侯爷总算醒了酒,不想没说两句就晕了过去,老夫人忙命人将侯爷送回了外书房,又请了大夫,说是感了风寒,夫人前往外书房侍疾,被侯爷着人拦在门口,下人们来报时还在僵持着”。

    舒莫辞从小就知道父亲不喜爱她,多年来对她不闻不问,可终究他是与他们不一样的,他不耻那样的下作行为,不愿与他们同流合污,他用行动向自己证明了何为傲骨,让自己知道这世间终究不是处处污秽……

    “侯爷卧病,奴婢见库房里有株百年紫参,不如熬些参汤姑娘送去外院,也好尽一片孝心”。

    舒莫辞点头,辛妈妈正要告辞,舒莫辞又叫住她,从枕头下拿出几张银票递给她,“妈妈要打探消息定然要用到银钱的,这些妈妈先拿着,不够再跟我说”。

    辛妈妈忙摆手,“姑娘,太多了”。

    舒莫辞将银票塞进她手里,“妈妈收着就是”。

    辛妈妈也就收下了,躬身退了出去。

    舒莫辞从未主动接近过任何人,提着食盒站在书房外颇是忐忑,生怕舒棣像对待所有人一样不许她进去,守门的小厮估计是见多不怪了,给她行了礼就说进去通报,不想出来的却是林山,林山笑着对她一揖手,“奴才见过大姑娘”。

    舒莫辞避过,“父亲怎么样了?”

    “不碍事,侯爷说时候不早了,参汤侯爷收下了,大姑娘早些回去歇着”。

    舒莫辞偷偷松了口气,虽然舒棣没见她,可到底收了她的东西,林山压低声音,“大姑娘,铺子的事奴才已经在查了,侯爷叫姑娘安心,此事侯爷定会给姑娘一个交代”。

    舒莫辞感激一笑,“多谢林总管”。

    “奴才也不过是奉命行事,大姑娘要谢,谢侯爷才是”。

    辛妈妈不动声色往林山袖中塞了张银票,笑道,“侯爷该谢,林总管也该谢,大姑娘以后还要总管多多看顾”。

    林山躬身行礼,“姑娘折煞奴才了”。

    舒莫辞还了半礼,“如此莫辞就先走了,父亲还要劳总管多费心”。

    “姑娘放心,慢走”。

    舒莫辞踏着暮色慢慢往回走,外书房遍植牡丹,正是牡丹怒放的季节,处处姹紫嫣红香风阵阵,舒莫辞却想起前世程正则评价父亲的话,说他一味风雅,比如这外院遍植的牡丹,每年就不知要耗费多少银钱,文昌侯府渐渐没落入不敷出,实在不该如此浪费,她当时心下颇不以为然,总觉得再落魄,文人骨子里的清傲不可丢,现在却不那么确定了,重生一世,许多东西都在悄悄发生变化……

 019 庶弟

    舒莫辞的思绪很快被一群孩童的吵闹声打断,展眼看去只见一群小厮围成一圈兴奋呐喊,不远处还站着几个看热闹的仆从,圈里是什么情况却看不清楚,如果是以前舒莫辞一定会避开是非,此时却加快步子而去,冷声斥道,“你们在干什么?”

    不知是谁嚷了一声大小姐来了,看热闹的仆从惊走,众小厮一哄而散,中心却是一个十来岁的男童揪着另一个五六岁的男童没头没脑的踢打着,舒莫辞厉声喝道,“住手!”

    打人的男童理都不理,若是之前舒莫辞只怕会被这男童的凶悍吓到,如今满脑子想的却是自己这给侯府嫡长女果然没有一丁点地位,连个小孩子都不放在眼里,怪不得会被钟氏母女欺负成那个样子,心头对钟氏母女的怨恨,对自己不争气的羞愧刺激的舒莫辞微微颤抖起来,正要开口,辛妈妈几步上前捉住那男童的手,厉声道,“七爷,你如此欺辱八爷,老夫人知道了饶不了你!”

    舒莫辞慢慢镇定下来,这才知道打人的男童正是侯府二房唯一的庶子舒月澄,而被打的男童却是舒棣的庶子舒月池,她前世几乎不出春晖阁,只勉勉强强记得钟氏长子舒月浣,对这两个庶弟一点印象都没有,根本认不出来。

    舒月澄住了手,从舒月池身上爬了起来,一扬下巴,“是这贱种偷东西,告到祖母那我也不怕!”

    若是前世,舒莫辞顶多也只会鄙夷舒月澄没有教养,如今却从他的话中听出了对父亲的不敬,面色更加阴沉,“七弟,谁教你这么骂人的?”

    舒月澄虽是庶子,但因着二房就他这么一个男丁,老夫人宠的没边,他的生母刘姨娘又得宠,连杨氏都要避其锋芒,养成了肆无忌惮的性子,哪里将隔房的堂姐放在眼里,嚷道,“有娘生没爹养,不是贱种是什么?”

    舒莫辞气急,不想跟他争辩,伸手去拉被辛妈妈扶起来的舒月池,“八弟,我们去求老夫人做主!”

    辛妈妈忙道,“大姑娘,八爷伤的很重,还是老奴抱着”。

    又给舒莫辞使眼色,舒莫辞顺着她的目光看过去,却是一个十三四岁的小厮,眼珠滴溜溜直转,一看就是个奸猾的,顿时醒悟,“伺候八爷的人呢?”

    那小厮忙磕了个头,“正是奴才,回大小姐,七爷气急了,奴才实在是没法子啊——”

    “没法子?主子伤痕累累,你敢奴才站在一边看戏,缨络,去回了母亲,打二十板子赶出去!”

    那小厮这才知道怕了,连连磕头求饶,舒莫辞也不理他,率先往荣安堂而去,舒月澄威胁了几句,见她不为所动,掂量了一下到底没敢对她动手,一转身溜了。

    舒莫辞知道他是去搬救兵,也不阻拦,也知道不是老夫人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纵容,舒月澄不会肆意至此,招了个小丫头过来,给了她半块碎银子让她去告知杨氏一声,回头摸了摸小猫般蜷缩在辛妈妈怀中不声不响的舒月池,低低叫了声我苦命的弟弟,泪水便如断了线般往下落。

    辛妈妈正要提醒舒莫辞这还在外院不可失了大家闺秀风范,又猛地醒悟,便也伸手擦着干干的眼角,哭道,“八爷着实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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