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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门锦绣之宠妃至上-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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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回青天大老爷,回两位老爷,昨个儿午后,民妇看到四姑娘带两个丫头去了二门的夹道。民妇以为有什么事,就悄悄跟去了,看到四姑娘正和一个男子亲热。民妇怕闹出丑事影响了其他姑娘的名声,就去跟秦姨娘禀报。秦姨娘害怕四姑娘胡搅蛮缠,再加上她身体不舒服,就没去看。舅老太太听说此事,觉得很丢人,就让几个人领她去了夹道,想劝慰四姑娘,结果被那个男子打成了重伤。”

    “大人,你也听到了,你看看这刁女有多么可恶,不把她沉溏处死,都算善待她了。”秦奋狠狠瞪了汶锦几眼,又转向海诚,“你看看你养出来的好女儿,一点礼数规矩都不懂,对亲戚无礼也就罢了,小小年纪就与男子私会。我让你把她送到庙里清修一世也是她的造化,你还犹豫不决,你娶周氏为妻真是大错特错。”

    听到王婆子的证词,还有秦奋质问的话,海诚无话可说,双手掐额,长吁短叹。他也知道要想保全名声,就要保全汶锦,可秦奋咬得很紧,想保全又谈何容易?再说,汶锦与唐二蛋见面,唐二蛋打伤王氏都是事实,不容任何人否认。

    “海四姑娘,你还有什么话要说?”范成白微微一笑,满眼探究注视汶锦。

    “回大人,对于王婆子的证词,小女不想多说,小女相信大人慧心慧眼、睿智天成,自会明断是非。”汶锦清冷的目光扫过众人,微微一笑,“小女只想说一件事,刚才秦大人说我对亲戚无礼,敢问秦家人是海家哪门子亲戚?若秦大人能按礼数规矩把亲戚的由来说清楚,我无理可辩,自会认罪,并听候处置。”

    范成白目露赞许,冲汶锦点了点头,狡黠的目光也柔和了许多。

    秦奋一家算不算海家的亲戚,别看这是一个很简单的问题,却直接关系到最终判定。汶锦不屑于跟秦奋和王婆子对质争辩,她只抓关键的问题,一句定输赢。

    “海大人,秦家人算不算海家的亲戚?”

    “这……”海诚仍无话可说,这对于他来说是个两难的问题。

    妾室的亲戚不算亲戚,这是宗族的规矩,也是名门的礼数,适应朝廷律法。

    海诚的生母是秦奋的嫡姐,却是柱国公的妾室,按规矩不算海家的亲戚。秦姨娘也是妾室,从她这里论,秦家人更不算海家的亲戚。

    若秦家人不是海家的亲戚,他们一家主仆几十人跑到海家的宅子里,就是私闯民宅。不管王氏是王婆子说的想劝慰汶锦,还是要捉奸,因不是亲戚,打伤了肯定白打。因海秦两家不算亲戚,秦奋和秦姨娘折腾半天,最终也是一场闹剧。

    秦奋和秦姨娘等人意识到汶锦的问题尖锐绝对,不管他们回答是与否,她都有一番话等着他们,把他们逼到死角。他们狠厉的目光有汶锦身上徘徊,恨不得在她身上剜出几个洞,可此时他们再阴狠都无济于事了。

    范成白轻叹一声,说:“海大人,本官问了你三个问题,你都没回答,不管你多么为难,都令本官失望。本官再问你最后一个,你若再不回答,今年年终考核,本官就不给你评优了。修身、齐家、治国、平天下,海大人该好好想想了。”

    “下官惭愧,多谢大人教诲,请大人垂问。”

    “本官不想质疑贵府如何管教下人。”范成白指了指王婆子,又道:“本官就案断案,想问海大人是否听出王婆子的证词里有几处漏洞。”

    海诚点了点头,呵令道:“来人,把这个诬蔑主子的恶奴拉下去乱棍打死。”

    秦奋和秦姨娘都在想怎么答复应对汶锦的问题,顾不上王婆子了。王婆子正想怎么跟秦姨娘讨赏呢,听到海诚下令要把她乱棍打死,当即就吓呆了。

    “父亲且慢。”汶锦走到海诚身边,宽慰一笑,说:“王婆子诬蔑的是我,父亲就把她交由我处置,女儿正想刹刹府里的歪风邪气,就拿王婆子以儆效尤吧!”

    卢嬷嬷见海诚没拒绝汶锦的要求,当即就让人把王婆子带下去了。汶锦冷冷一笑,高声吩咐先打王婆子三十大板,再逼问主使和同谋,一并处置。

    范成白摇头轻叹,“秦大人,本官问了海大人四个问题,你可都听清了?”

    “下官……”秦奋不傻,他知道问他的用意,他寻思半天,才点了点头。

    “你既然听清了,就替海大人回答第二个、第三个和第四个问题吧!你们都是一方父母官,以后在你们治下遇到这样的问题,你们该怎么为民做主。本官再给你重复一遍,第二个是若周氏被休,私产嫁妆是否应归夫家所有,第二个是秦家人算不算海家的亲戚,第三个是王婆子证词里有哪些漏洞。”

    秦奋不敢回答这三个问题,也不甘心失败,他咬了咬牙,说:“范大人,不管怎么说,这刁女私会外男、打伤贱内都是事实,还请大人看镶亲王的面子……”

    “谁看到四姑娘私会外男了?”压抑许久的海诚终于发作了,“除了王婆子是不是还有人看到了?给朱嬷嬷传话,把看到的奴才都查出来交给四姑娘处置。”

    秦姨娘呆呆看了海诚半晌,很颓败地低下了头,海珂也哽咽轻叹。秦奋见海诚发怒,刚要拿出长辈的威风责骂,就被范成白训斥了一顿。秦奋无奈,只能按律法和礼数及规矩回答范成白的三个问题,嚅嗫出语,连头都不敢抬了。

    案子审到这里,结局基本落定,接下来就是如何判定了。范成白这案子审得很轻松,从头到尾,他都没说几句话,却让在场的人都听得很清楚。

    汶锦暗暗松了一口气,感激的目光投向范成白,而范成白却没看她。就在此时,她看到海珂那充满崇拜爱慕的目光落到范成白身上,还与他四目相遇了。

    完了,范成白惹桃花了。

第四十三章 父女交心

    晚秋夜凉,霜浓露重。

    清风划过树梢,泛黄的叶片哗哗作响,为秋夜凭添了几分凝重的寒意。

    海家的内宅沉浸在浓郁的夜色中,除了被禁足的叶姨娘和受伤卧床的五姑娘房里映出昏黄的灯火,其它地方都被黑夜笼罩,连长廊的灯笼都没点燃。

    因为这内宅的其它地方都没人,人都在前院书房外面跪着呢。

    汶锦主仆和朱嬷嬷及其下人都跪在院子里,秦姨娘和海珂及伺候她的下人都跪在院子门口,其它下人都跪在甬道上,黑压压的连成了一片。

    “姑娘,垫一垫吧!要不跪时间长了会伤了腿。”荷风递给汶锦一个棉垫子。

    “我不用,你给卢嬷嬷吧!”汶锦稍稍活动了一下,说:“我跟老爷认错的时候说要跪一夜自罚,那就要实实在在地跪,绝不偷奸取巧装可怜。连累你们陪我挨罚,我很过意不去,嬷嬷年纪大了,就让她垫上,别引起风湿,那可受罪了。”

    卢嬷嬷推让几番,接过棉垫子垫在膝下,叹气说:“姑娘千万别说连累奴才的话,奴才们消受不起,做奴才的,别说陪主子挨罚,就是替主子死也理所当然。”

    “真到了需要你们替我死的时候,我大概已经生不如死了。不过,你们大可以放心,这辈子绝不会有那时候了,除非老天先我先死了,管不了你们了。”汶锦的语气低沉而坚定,她面带轻笑凝望天际,灵透的目光已经穿越了前世今生。

    “呸呸呸,呸呸呸,随口一说,百无禁忌。”卢嬷嬷双手合十,冲四周晃了一圈,才说:“姑娘自强上进,活得舒心安逸,奴才们才有好日子过。”

    荷风忙说:“姑娘是尊贵人,肯定会活得舒服自在,不枉河神点化一番。你们也看到了,她们罚跪都不能在院子里头,还想三想四,真是自不量力。”

    今天得范成白指导相助,虽说是一桩糊涂官司,却也胜得大快人心。

    秦奋被逼无奈,回答了范成白三个问题,不用别人多说,他自己就给自己定了罪。海诚顾忌脸面,为秦家人求情,范成白才没按律法规矩惩罚秦家人。

    秦家不算海家的亲戚,秦家几十口人冒然登门,被定性为私闯民宅。范成白申饬了秦奋,没给秦家人定罪,只让他向海诚道歉,并带家人马上离开。不管是王氏被唐二蛋打成重伤,还是仆人被汶锦下令打了板子,都白挨了。

    海诚觉得过意不去,事情闹到这样的地步,也非他所愿。他对秦奋和王氏的处事行径也很气愤,虽说秦家人在礼数规矩上不是海家的亲戚,但在血脉上还是他的舅家。他给了秦奋三百两银子,权当给王氏的医药费和秦家人的安家银子。

    他也知道以后跟秦奋等人就是结下了仇,这亲戚关系肯定要断,给银子也是自我平衡。毕竟汶锦也有错,作为父亲,养女不肖,也是他教养的过错。

    刚到西南省,还没正式上任,就弄出这样的闹剧,秦奋的脸面可丢尽了。

    夜幕降临,秦家上下才离开海家。秦奋以王氏重伤、不易移动为由,把她安顿在客栈里,留下丫头婆子伺候,他带着妾室子女及下人就连夜赶去了石林郡。

    范成白结了案子,又跟海诚说了让汶锦给他画图的事,就回了驿馆。过了一会儿,又派随从来传话,让海诚轻罚汶锦,别误了他治理罗夫河这等大事。

    海诚谨遵上峰的意思,没责罚汶锦,也没下令惩罚其他人,只把自己关进了书房。汶锦来请罪,检讨了自己的错处,并言明要在书房门口跪一夜,当作自罚。

    一家之主生气了,嫡女自罚请罪,其他人哪还坐得住?就一起来陪跪了。从打发走秦家人到现在快两个时辰了,他们一直跪着,都水米未进,可受罪了。

    汶锦主仆正低声说话,听到书房门响,赶紧打住,低头抬眼看向房门。

    海诚推开书房的门,沉着脸站在门口,长叹一声,“绣儿,你进来。”

    “父亲叫我?我在罚跪呢。”汶锦语气坦然淡定,没有半点埋怨和委屈。

    “你请求自罚,不能免,跪到书房里面来,为父有话跟你说。”

    “好。”汶锦按着膝盖慢慢起来,活动了一下,陪笑道:“父亲,我想把对卢嬷嬷和丫头们的惩罚免了,只我一人自罚,父亲不会怪罪吧?秦姨娘、二姐姐及有病在身的朱嬷嬷,还有一些有罪的、无罪的下人都跪着呢,他们……”

    “继续跪着。”海诚转身进去,又让人给厨房传话,把晚饭当宵夜送到书房。

    “那你们就跪着吧!”汶锦一脸无奈冲下人摆了摆手,心中暗笑。

    海诚让她到书房里罚跪,即使责骂她,也比外面跪着舒服暖和。他没让秦姨娘和海珂免跪,也没格外关照朱嬷嬷,这说明他真的生气了,要惩罚她们。

    秦姨娘处事八面玲珑,本想让秦家人来给她撑腰,想尽快扶正。没想到秦奋栽了跟斗,把她也砸倒了,努力伪装了这么久,还是被揪住了狐狸尾巴。海珂这心高气傲的才女这一次也被带累了,要想再树立形象,也需另下一番功夫。

    等这件事平定下来,汶锦会再送她们母女一份“厚礼”,终止她们的非份之想,把她们彻底打回原形,保证让她们比叶姨娘和五姑娘更难受。

    汶锦进到书房里,很干脆地跪下,低声说:“父亲,女儿知道错了。”

    “你错在哪里?”海诚坐到书桌旁,仍沉着脸。

    “女儿年幼气盛,总想占上风,吃不下一点亏,不知忍字为上,行事鲁莽冒进,不思退路,也没留后路,待人苛刻尖锐,忘记了宽厚才是为人之本。女儿已接受教训,不求父亲宽恕谅解女儿,只求父亲对女儿多加教诲,以观后效。”汶锦很认真地检讨自己的过错,却没打算改正多少,只思考以后怎么做得更圆满。

    “你知道就好。”海诚一巴掌拍到桌子上,重重冷哼。

    “父亲息怒,只要父亲消气,女儿就是跪上三天三夜,也毫不怨怼。”

    海诚见汶锦一副认真改正的样子,无奈叹气,“秦家人确实来得唐突,行事说话又无礼无状,让人生厌。你不理他们,直接交由朱嬷嬷处置就好,又何必跟他们一般见识呢?他们与你结怨,一旦抓住你蛛丝马迹的把柄,就会闹一场。”

    “父亲,我能说句话吗?”

    “你说。”

    汶锦咬唇忖度片刻,问:“父亲,我母亲还算是这府里的当家主母吗?”

    “不是算是,而是一直就是。”海诚没考虑,直接就回答了。

    “有父亲这句话,女儿的心就放到肚子里了。”汶锦轻叹一声,又说:“正如父亲所说,秦家人行事说话确实无礼无状。都说登门是客,可秦四太太及秦大人的几个妾室到了我们府上,一直辱骂我母亲,连我都骂上了。到人家府上辱骂主人,这是登门做客的礼数吗?遇到这种事,别说是我,就是有三分土性的泥人也会恼怒。我不想跟她们一般见识,可她们上门挑衅,我也不能一味退缩忍耐。父亲也知道朱嬷嬷最善息事宁人,这种事交由她处理,我母亲哪还有威望可言?”

    即使汶锦在为自己辩白,有顶撞不愤的意思,海诚也挑不出她这番话有什么错处。他不是霸道的父亲、家长,女儿的话有道理,他没回避,也未斥责。

    汶锦见海诚依旧无奈愤慨,悄声问:“父亲,你会休掉母亲吗?”

    “你不是提出让你母亲与为父和离、你跟你母亲过日子吗?”

    “我那是被逼无奈的言辞,母亲不知情,与她无关,女儿只是不想让他们再嘲笑父亲娶了商家之女。”汶锦愣了片刻,又问:“父亲,女儿能再说句话吗?”

    海诚知道汶锦要说一番强有力的辩白之语,会触动他的心,甚至揭开他的伤疤,但他仍答应了。对于这个被害落水、得救之后性情大变、申明自己得河神点化的女儿,海诚生不出恶感。这并不只是父女亲情,更是他对女儿的认知与肯定。

    “不管父亲将来会不会休掉母亲,至少是现在,母亲还是父亲的正妻,别人辱骂她,也是对父亲的侮辱,我绝不容忍。咱们府上是什么情况,我很清楚,父亲在夹缝中生存,确实辛苦。母亲被发配到庙里,仍用自己嫁妆和私产的红利出息供这一府上下花销。好几年了,这说明她没私心,也没和父亲计较。可有些人吃了别人的嘴不软、拿了别人的手不短,总想让父亲休了母亲,还要侵吞霸占母亲的私产。这种人连最起码的感恩之心都没有,更无宽厚可言,父亲以为……”

    “绣儿,为父不会休了你娘,除非她亲口提出和离。你娘是性情中人,老太太让她到兰若寺带发修行,若她不愿意去,不想呆在寺里,没人能勉强她,为父这么说你该明白了吧?不管别人是否感恩,为父还是感激她的,她嫁给我这些年受了不少委屈,也背负了太多辛酸。你去看看你娘,陪她说说话,把话都说开。”

    “知道了。”汶锦放下了心,酸酸的暖流在心间流淌。

    海诚不会休掉周氏,他记着周氏的好,感着周氏的恩,这就足够了。叶姨娘和秦姨娘各显神通都想扶正,到头来,也是一场镜花水月的妄想争夺。

    “父亲,谢谢你。”汶锦很郑重地给海诚磕了头。

    “谢什么?”海诚长叹一声,笑了,笑得很欣慰,“绣儿,父亲之前对你关心不够,教导不多,好在河神……不说这些事了,你起来,陪为父吃晚饭吧!”

    “不行,女儿说过要自己罚跪一夜,再说外面也有好多人都跪着呢。”

    “让他们都起来吧!”海诚没让随从传话,亲自出去让众人起来,回房休息。

    汶锦长长松了口气,这才是她想要的父亲,把心里话都说明了,她也轻松了。

第四十四章 掌家之权

    相比程琛,汶锦感觉海诚更象父亲,虽然她与海诚相识还不到一个月。程琛风雅清逸,海诚谦和严正,两个性情截然不同的男子都是她的父亲,对她的熏陶影响大不相同。她历经生死,与他们结下血脉之缘,这玄妙缘法唯有天知道。

    海诚在书房住了一晚,第二天一早,他起床收拾完毕,就去了衙门。临走之前,他把几个管事叫到书房,说朱嬷嬷身体不好,从今天起,汶锦和卢嬷嬷协同朱嬷嬷一起管家。又交待说昨天没办完的事都交由汶锦处理,是赏是罚由她来定。

    除了继续把好钱财关,家务事也让汶锦插手了,这就是那场糊涂官司的后继收获。卢嬷嬷是汶锦的心腹,两人协同朱嬷嬷管家,这说明海诚已对朱嬷嬷心生不满。若汶锦和卢嬷嬷自成一派,想把朱嬷嬷架空易如反掌。

    这代表一府的掌家之权要易主只是时间的问题。

    消息一经传出,拥护汶锦的人自是高兴,“墙头草”的心也慢慢坚定了。奴才总归有奴才的本性,主子自身难保,还有几个会始终坚定如一呢?

    汶锦正翻看一本黄历,看到卢嬷嬷喜气洋洋进来,她勉强笑了笑。

    朱嬷嬷卧病在床,海诚让她们协助朱嬷嬷当家主事,这就等于把权利交给了她们。这是大事,值得高兴,应该庆祝一番,可汶锦却高兴不起来。

    “姑娘怎么闷闷的?可是有什么事让姑娘烦心了?”

    “没有。”汶锦摇摇头,放下黄历,说:“我想挑个日子去看看太太,想起我和太太已有两年不见,至亲骨肉疏离淡漠至此,我心里酸涩难安。”

    卢嬷嬷叹了口气,问:“姑娘打算什么时候去看太太?”

    “把府里的事打理清楚,把歪风邪气刹住再去,我也要跟太太有个交待。”

    “难为姑娘了,姑娘对太太一片孝心,太太自会把姑娘当眼珠子疼。”卢嬷嬷感慨了一番,拿出一些旧账本来看,又跟汶锦念叨她的打算和安排。

    周氏不“祸害”她,她就感激不尽了,把她当眼珠子疼可让她消受不起。

    “嬷嬷先把旧账放一放,我们把昨天遗留的事处置妥当。”汶锦不想挖朱嬷嬷的旧账,有些事难得糊涂,有些错误是人都会犯,自是得饶人处且饶人。

    卢嬷嬷合上账本,尴尬一笑,“好,老奴听姑娘的,姑娘打算怎么做?”

    “我想想。”汶锦冲丫头们微微一笑,“你们多说一些开心的事,别总闷着。”

    几个丫头听到汶锦让她们说开心的事,很兴奋,刚叽叽喳喳几句,就被卢嬷嬷训斥了。房间里又安静了,丫头们轻声细语,汶锦则是一副心不在焉的模样。

    荷风见汶锦心事重重,笑问:“姑娘知道后天是什么日子吗?”

    汶锦心里一沉,身体不禁轻颤,她抓住桌子,才稳定了。后天对于她来说是个有特殊意义的日子,她今天闷闷不乐,就是想到后天以及与之相关的许多事。

    到后天,程汶锦母子就死去三十五日了,那天是她和儿子的五七之祭。这是一个祭祀新亡者的大日子,亲戚朋友都会登门悼念,与主家共悲同哀。

    那一天,谁会真心哀悼他们母子,为他们落泪伤悲,都不重要了。死而重生的她会在这一天为自己、为孩子洒一把泪,从而鞭策告戒自己好好活着。

    只有活着,她才能报仇,才能把害她的人踩进暗无天日的深渊。

    “姑娘,你怎么了?是奴婢说错话了吗?”荷风一脸惊慌给汶锦擦眼泪。

    “没有,你没错。”汶锦自己擦干眼泪,又挤出几丝笑容,说:“后天是罗夫河两岸的民众祭拜河神的日子,听说每年这一天都很热闹。我一想起百姓因罗夫河水灾流离失所、苦不堪言,却还要大张旗鼓巨资祭拜,心里就难受,就想哭。”

    “姑娘心软,这里的百姓确实可怜,他们每一季都要祭河神。”

    汶锦愣了一下,问:“往年都在哪里祭拜?”

    “祭拜的地方离咱们家的庄子有十里远,在石林郡境内。”荷风看了看卢嬷嬷,又说:“好多官宦人家的公子小姐都会去,他们还会舍银祈福。家里死了人的都去那里祭拜,亲朋中有病人或日子不顺的人家也会去求河神赐福报平安。”

    “我们也去凑凑热闹。”汶锦也看了看卢嬷嬷,笑着说:“一会儿我把昨天留下的事处理完毕,再把府里的杂事理出头绪,明天就去庄子里。我看朱嬷嬷病得不轻,府里的事就劳烦嬷嬷一人打理了,等我回来再让嬷嬷放松休息。”

    “姑娘千万别说劳烦老奴,会折了老奴的福气。”卢嬷嬷给汶锦施了礼,又说:“姑娘这些日子除了给老爷没日没夜画图,就是被杂七乱八的事情包围,确实没一天轻松。老奴这就派人给冯勇传话,让他早做安排,姑娘在庄子里多松散几天。兰若寺也在石林郡境内,姑娘要是能把时间安排开,直接去看太太也行。”

    “知道了,我会安排。”

    有婆子来传话,说来回事或请示的大小管事都在正院的门房里等汶锦和卢嬷嬷。汶锦吩咐的丫头一番,又跟卢嬷嬷商量了几句,就一起去了门房。

    今天管事们要回话或请示的都没大事,汶锦看卢嬷嬷处理,边看边学,两人不时商量几句。事情很快就处理完了,她们决定趁热打铁,处理昨天遗留的问题。

    昨天汶锦下令打王婆子三十大板,刚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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