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傲娇竹马养成记-第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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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咚咚咚。”叶琉涟象征性地敲了两下门,一进门就瞧见苏子衾钻进躺在榻上把自己捂的严严实实的。
  叶琉涟第一反应的是苏子衾生病了,一个箭步冲到榻前就抚上他的额头。
  “没发烧啊。”叶琉涟没注意到榻上之人在她伸手的时候哆嗦了一下,“你没事吧,哪里不舒服?”
  李国源蒙着脸摇摇头。
  叶琉涟不放心,苏子衾就是有个毛病,无论再不舒服也不会表现出来,就会死犟自己没事,于是道:“我给你把把脉。”
  李国源自然不能让她把脉,就苏子衾那特殊的脉相,她一把脉肯定露馅,只好把被子压的死死的不让她够到。
  然而叶琉涟并没有因此而放弃,就在被子快被扯开的时候,李国源蒙在被子里压低嗓子说了两个字:“桌上!”
  “嗯?”由于蒙着被子,传出来的声音闷闷的,叶琉涟也没听出不是苏子衾的声音,顺着他的话往桌上瞧去。
  只见桌上除了一棋盘和一茶壶再无他物,叶琉涟走近却是先瞄到了敞开的茶壶盖,里面是她让绿裳送来的姜茶,还是满满的没有动过的样子。叶琉涟把茶盖合上,这才看向棋盘,上面用棋子摆了两个字“走开!”
  “……”好熟悉的语气,叶琉涟恍然。
  从前些年开始,苏子衾就像来大姨妈一样,每个月都得有几天心情不好的时候,天天趴在床上,连课都不上。好在随着年纪的增长,课程越来越少,到现在就只剩下琴乐和作画了,他如此趴着倒也不耽误什么。
  不过,他都一年没犯这个毛病了,怎么又突然心情不好了?回来时还好好的呀!
  此时李国源正蒙在被子里骂苏子衾,他还没易容啊,不能把头探出去真是闷死他了!
  想着想着叶琉涟又坐到榻边了,李国源压着被子的胳膊又是一紧,在心里默念让她快点走。
  “是不是密道坍塌后发生了什么?”叶琉涟问完叫他没反应小声喏喏道,“是不是我给你造成麻烦了,对不起,我不是故意要晕过去的,下次我绝对绝对不会再给你惹麻烦的!”叶琉涟说着单手做发誓状。
  什么?密道坍塌之时他还没出来!
  李国源知道苏子衾的武功如何且又精通奇门遁甲,所以他吩咐自己解决了那些喽啰和见过度善法师之后就离开了,尤其在那见到冬寻,还以为是他早已做好了后续安排,便直接到城里安排其他事宜。
  不过苏子衾既然有力气出门自然应是无碍,等他回来再问他吧,当下是先要把这位叶姑娘打发走才是,但是又不敢说多字怕被发现,于是敷衍地“嗯”了一声。
  叶琉涟听他回了声“嗯”,以后是他认同了自己后面那句便松口气,“我们是怎么出来的?我记得周围明明都是死路,醒了就在河边了,那么多碎石砸下来我居然还没受什么伤,对了还有那密室的画……”
  李国源黑着脸听她巴拉巴拉一直说,不过倒也亏她话多了解了他们在密道内的一些事情,老阁主孙女的画像,莫不是跟她的死有什么关系?
  叶琉涟说了这么多,苏子衾还是窝在被子里不发一言,便收了音,等他心情好点再说吧。
  “那我走了。”
  叶琉涟走至门口的时候才想起来回过头又问道:“明日端午,我去渡河边玩,要帮你带些什么回来吗?”
  李国源本来不欲多话,不过想了想,还是忍不住多了句嘴闷声道:“渡花。”
  叶琉涟本来以为他不会回答的,没想到突然居然回了,便欢喜应下了。不过,渡花是什么?
  门关上,李国源欲掀被子,不过他今日没易容,鉴于以前的例子,为了保险起见,还是等了叶琉涟的脚步声远去才起身,“呼……”深深呼吸了一口气,不用闷着呼吸的感觉真好。
  至于渡花嘛,既然苏子衾让自己扮他,说什么他可就管不着咯。
  不知情的苏子衾此时正在翻阅阁志,冬寻侧立其旁。
  “蓉城附近,阁域方复起,百姓便纷纷登门来,奉之信虔。”冬寻将信息相告之。
  苏子衾把阅完的阁志合起递给她道:“这几人可斟情择城晋为平史,剩下的人员由四位长老商定后再告诉我。”
  冬寻:“是。”
  塘平归来,一推门就瞧见冬寻,本欲打趣两句,不料踏进门内时竟瞧见了阁主,还未出口的话噎了回去,硬生生呛到了自己。
  “阁主。”塘平咳的眼泪都快出来了。
  苏子衾示意他缓一缓再说话。
  塘平缓住了咳意上前拱手作礼道:“您怎么亲自来了?”
  冬寻见他归来先言道:“阁主若无其他事,属下便先行离开了。”
  苏子衾点点头,冬寻带上门退了出去。
  塘平问道:“阁主亲临有何吩咐?”
  “这两日歇的如何?”苏子衾未回答反平平一问,他骨节分明的手置于桌上,食指不自觉地摩挲了两下桌面。
  “承阁主典恩,甚好,只不过……”塘平挠挠头笑道,“也就两日的功夫就闲的发慌了,您也知道我一向跑惯了,闲不住。”
  苏子衾:“正好,我有事要请你帮个忙。”
  塘平哪里见他对自己这么客气过,忙道:“说什么帮忙,阁主您有事就尽管吩咐属下!”
  苏子衾沉吟道:“这事说来算是我的私事,与阁内事宜无关,酬劳我另算给你。”说罢在纸上写了“逆水何意为”五个字,待字迹干了折叠好。
  “别别别,”塘平见他将字纸连带银子直接递了过来连连推辞,但实在推辞不过只好接下。
  “你去往玉龙雪山,寻一位姓柳的医者,将此纸条递与他。”苏子衾说着忽的皱了一下眉,手撑了一下额头,“本来此为私事我应自行前往,只是事情紧急我近日又不便出行,还劳你速去速归,有什么回复带回给我。”
  “是,我办事,阁主且放心。”塘平将信收好把银子推回去道,“不论公事私事,阁主的吩咐便是属下的正事,何况我的俸钱已不少了,跟在您身边这么多年,若连这点事还要给我报酬便真的折煞我了。”
  苏子衾抬眸,拍了拍他的肩膀:“那便多谢了。”
作者有话要说:  兔子犯懒了不想码字 T T 闲着没事撸个封面明天换上去~
这文已经换过两次封面了T T,兔子保证,这是最后一次了!

  ☆、浮回忆景渡人谁 (2)捉虫

  五月初五,渡河。
  “哇,钓上来了钓上来了!”叶琉涟兴奋地提着钓上来的勾叶儿对摊主道:“现在可以了吧。”
  摊主点点头,把手下的五个倒扣的小木桶拨的飞快:“客人选一样吧。”
  叶琉涟因习武眼力不差,早已看清她想要的馅儿在哪个桶里,但是图的就是个未知的趣味,遂转过身子让绿裳选。
  接下来选的两样食材皆如法炮制。
  材料选定后摊主道:“二位客人可坐下稍等片刻。” 而后背身处手指灵巧地包馅儿飞绳,如同他曾千万次做过的一样,愣是把普通的棕,快给包出花来了。
  摊主把两个棕放进蒸笼里,由于糯米是熟的,只消把馅蒸熟便可,这个空隙叶琉涟和绿裳便去了旁边的小棚,就了两个小桌坐下了。
  二人等待的时候绿裳开口道:“话说周勉姑娘可真行,刚来长安几日便找到了营生,她可才十岁呢,但比一般个十岁孩童聪慧多了。”
  “是呀,换了我可做不到。”说到这个叶琉涟也是佩服她。
  昨晚周勉回来后兴冲冲地跟自己说昨日的经历。她本是逛累了肚子饿,便就近进了一家小店吃饭。正遇上有一桌客人因酒与店家发生矛盾,明明是他们不懂酒,偏要说是酒不好,而周勉正好同他老爹学了一手酿酒的技艺,对酒甚为了解,看不过说了几句替店家解了围。
  店家十分感谢她,正好周勉也想在京城找点事做,不能总赖在叶府白吃白喝吧,于是请店家尝了自己随身带的一小壶自酿的酒,满欣希翼地看着他。别看周勉虽年纪小,看起来不像是会酿酒的样子,但酿出的酒却是入口清醇,别具风味。店家喝完顿时眼前一亮,不仅把她那一餐免费了,还高俸聘用了她。
  叶琉涟一边想着一边瞧着河景,不知不觉粽熟端了上来。
  摊主道:“二位请用。”
  叶琉涟礼回:“多谢。”
  粽叶剥开,一阵浓浓的米香飘出来,里面是店家自制的枣泥,甜而不腻,包在充分吸收了叶香的糯米中食用刚刚好,糯米中还布了少许葡萄干。往年府中也包粽,同样的东西味道确实大大的不同。
  叶琉涟不禁一边赞叹好吃,一边吹着粽小口咬着,绿裳亦不住点头应和,这粽和府中的不同,喷香喷香的。
  此时周围的人并不太多,棚里也就只有他们两个客人,摊主听到二人夸赞笑的十分憨厚,靠着摊桌便闲聊起来。
  “看姑娘的着装举止是大户人家的吧,怎么没去渡舟?”
  叶琉涟看看河上穿梭的彩舟笑回:“一会儿的,这么些好吃的,我想填饱了肚子先。”
  “姑娘是不常出门吧。”摊主看绿裳吃的噎,倒了两碗白水来。
  “谢谢。”绿裳忙接下,一碗递至叶琉涟面前。
  摊主递完水又重新靠回摊桌道:“一般大户人家的小姐都没个来这儿吃食的,她们都是到那边的酒楼去。”摊主朝渡河舟口对面的一排酒楼努努下巴,“尤其二楼可抢手,端午前几日就会被高价预订出去了的。”
  “那阿公您这摊位也算沾了点贵气,风水宝地啦。”虽是小口小口的吃,但毕竟只是小小的粽,没几口就吃完了,叶琉涟意犹未尽地舔了舔唇。
  “哈哈,我这确实是风水宝地,不过不是生意上而是抢渡花的风水宝地。”摊主大笑道,“这可是我紧赶早来占的地儿,生意因着酒楼近不算好,不过抢渡花一准能抢到,运气好还能抢到三四个呢!”
  叶琉涟记得“苏子衾”的嘱咐,要带渡花回去的,此时摊主也要抢渡花便不禁脱口道:“我也想抢渡花,不知渡花何时来抢,我又可否来阿公这儿蹭个地儿。”
  说完怕摊主不答应又接着补充道:“我只要一朵便好,不会碍着阿公的。”
  摊主阿公闻言笑的眯眯眼:“好好好,等夕幕时分你过来就行,我也就是帮我那才学会说话的孙女抢的,她就喜欢这些个红红艳艳的小玩意儿,这渡花还能沾沾喜气儿。”
  “嗯。”叶琉涟欢欣地点点头,“多谢阿公!”
  二人闲闲散散地在附近逛了逛,又吃了些小食,这才去了渡河口赁船之处。
  “什么?这么贵!”在叶琉涟一听报价有些舍不得。
  “乘游一个时辰,这价不算贵的了,您要租便租,不租就让让,别耽误我做生意。”
  叶琉涟一听这话有些着急,她一直想着坐一次这样的船的。
  绿裳在心里计算着,这租一次船,那得是她一个月的俸银啊,遂摇了摇叶琉涟的胳膊道:“罢了,要不我们不租了,在河边看看也是好的。”
  这时赁舟人不知怎的突然改了语气道:“罢罢,反正现下只剩这一条舟了,也没有彩饰装扮,半价租给你们好了,我也好趁这间歇休息会儿。”
  叶琉涟还本在犹豫,这般一听当即痛快地付了钱同绿裳登了舟。别看舟不大,舟内的物什可是一应俱全,怪不得即使是没有装饰的舟要价也不低。
  艄公方把舟撑离岸边,叶琉涟便趴在舟边把手放入河中。
  春末的河水还带了丝丝的凉,但又不至凉手,透着股说不明的清新味道,叶琉涟闭上眼静静地感受着小舟漂游的悠悠荡荡,舒适的很。
  “这河里还有鱼儿呢。”绿裳把随身携带的糕点盒放入舟内,出来时看到叶琉涟的样子便依样学了,俯身卧下把手伸进去,方伸进去一条鱼儿就撞进了她的手心。
  叶琉涟新奇地瞧过来,没有污染的古代河水清澈的可以一眼望到底。此时舟尚位于浅滩处,河底的卵石看的十分清楚,许多小鱼儿成群游过,舞蹈般地绕着绿裳的手转圈。
  叶琉涟羡慕不已也把手伸过去,然而鱼儿像是受惊了一般四散开来,眨眼就溜地没影儿了。 
  叶琉涟怏怏地收回手,没一会,鱼儿又游了回来绕着绿裳的手打转,叶琉涟不死心又把手伸进去了,这次没有很快拿出来而是等水波平静了,不过,鱼儿还是只绕着绿裳的手转来转去,就是不到她这边来。
  “为什么鱼儿不过来我这?”叶琉涟微恼晃了晃手把鱼儿赶跑了。
  绿裳笑道:“许是我方才搁糕点,手上沾了糕屑,要不你拿了糕点再试试。”
  “算了。”叶琉涟起身甩了甩撑酸麻的胳膊,对鱼儿没了兴致。
  艄公熟练地撑着船往深处去,不远便是一片茂绿的芦苇。叶琉涟远望过去,一舟从芦苇中穿出,舟棚上挂满了大大小小的彩饰,连边栏都精细许多,不知比自己所乘这条华丽了多少倍。
  本来叶琉涟并未注意到船头所站之人,待近了才看清竟是云旸,想起上回在叶府门口他突然抱了自己一下,此时见了难免心生尴尬。
  云旸亦然,远远地瞧见了叶琉涟,想起上回自己见苏子衾站在门角处看过来,不知怎么头脑一热就突然抱了叶琉涟一下,后来想想也是轻率了。现在见叶琉涟直直地冲自己看过来,不自然地偏了偏头。
  两舟愈来愈近,出于礼仪叶琉涟也不能当没看见,只得吩咐艄公在两舟交会时停一下。
  叶琉涟刚刚一礼,还没来得及开口喊他,一熟悉的女声就先响起来了。
  “叶琉涟?!”
  只见慕暖半个身子探出舟棚停在了那里。
  “见过,公子。”叶琉涟想着有外人在不方便直呼他三皇子,便临时改了口,又对着慕暖的方向一点头,“慕小姐。”
  慕暖刚想端起架子就被余光暼到的景象吓掉了半个魂:“慕淳!”
  只见一个五岁大的孩子正迈了自己的小短腿想要翻越护栏,慕暖赶紧扑身上去把他拽回,在他落地之时便是一通训责。
  这时叶琉涟才看到棚内还有一个小人,看着好生面熟。
  慕淳正被慕暖训的一脸委屈,含了一泡眼泪将下不下的,嘴里软软地唤着“姐姐”。
  可能是感觉到有人在看他,慕淳把视线转向叶琉涟的方向,但由于眼中蓄了眼泪看不清楚,于是眨巴眨巴眼睛把泪水眨了出去,在看清的那刻蓦地跑到舟头笑开喊道:“饭团姐姐!”
  “什么!她就是你说的饭团姐姐?”慕暖闻言惊了一惊。
  慕淳把小脑袋点的跟小鸡啄米似的:“对对,姐姐你喜欢的那个风筝就是她送我的!”
  叶琉涟一听便记起了这不正是她送了风筝的小正太吗,没想到他居然是慕暖的弟弟。
  听到他如此开口,慕暖一把捂住了他的嘴巴凶道:“胡说什么,我何时喜欢那种东西了!”
  慕淳又委屈地喏喏了两句,但是被慕暖堵住了说不清,干脆一把推开了她跑到云旸身后站着去了。
  慕暖这方才端回架子,睥着叶琉涟道:“小孩子胡说,你可莫当了真。”
  其实叶琉涟经过这两次和她接触,感觉她虽然态度不好但是并不惹人厌,每每看她这样犟起来还挺想笑的。
  这时慕淳也小孩子心性想起来一茬是一茬,拉着云旸的衣摆嚷着要再进芦苇从一次。
  见云旸投过去的视线,艄公为难道:“这……我今日就半天工,母亲还病在家中等着我下午送药回去,公子您看……”能在今日乘舟必然非富即贵,他也不敢得罪。
  云旸听到后示意算了。
  艄公刚松一口气慕淳就不愿意了,他才一孩子哪里懂这些,再加上太尉老来得子,素日里对他宠溺惯了,今日不如意他便不依不饶地哭闹了起来。
  这一哭便一发不可收拾了,无论怎么劝慰都不停声,慕暖便火了:“哭哭哭,就知道哭,都是爹娘把你给宠坏,今天我还偏要改改你这毛病了!”
  慕淳闻言哭的更大声了。
  慕暖恼极,提了他的腰带就把他整个给提拎了起来:“你再哭我就把你扔河里去喂鱼!”
  这一下慕淳哭的更厉害了,整个河面都回荡了他的哭声。
  慕暖恼归恼,哪里真会把他扔水里去,可是又受不得他这个闹劲,手抬着也不是放下也不是,早知道今日就不带他出来了。
  叶琉涟见慕暖一副恼怒的样子,生怕她一个生气就真给扔河里遂道:“你们若不嫌弃我这舟简陋,互换可好?我们才搭上船往里面去的,起码够他再一个来回的了。”
  慕淳听到后停下了哭闹点头直道好。
  慕暖的脸色却顿时黑了一截,云旸本就不会哄孩子,见他停下哭闹便应下了。
  眼见双方这就换了舟,慕暖也正要提步迈过去,就见慕淳扑棱着小胳膊不让她过来:“不要姐姐不要姐姐!姐姐就会欺负我!!”
  慕暖的脸这回是真黑透了。
  

  ☆、浮回忆景渡人谁 (3)修

  云旸看着这境况颇有些头痛,也怕慕淳再哭闹起来:“罢了,涟儿你与表妹回岸上吧,等下我再带了他去寻你们。”
  “是。”虽然对云旸在外人面前如此称呼十分别扭,她还是应下了。
  云旸冲她点点头便让艄公把船划走了。
  慕暖火气未消冲着叶琉涟便喊道:“我说好了吗,你凭什么擅作决定!”
  叶琉涟早已做好了准备,在她开口之时便把一块糕点塞进了她的口中。慕暖被这一噎愣了一瞬,刚想吐出来,味蕾便先她的脑袋一步帮她行动了。
  慕暖嚼了嚼把整块糕点咽了下去,眼神不自觉瞅了瞅绿裳手里的食盒,有点不自然道:“这什么点心,还挺好吃的。”
  由于点心是绿裳准备的,叶琉涟并不知,刚刚也只是顺手随便拿了一块,便回头看绿裳。绿裳对慕暖的印象尚停留在乐游园出言羞辱自家小姐之时,想起来就不舒心,便板着脸没应答。
  慕暖见一个奴婢都这般的对她,脸色随即又不好了。
  叶琉涟见状为了缓解气氛便想开口让艄公划船,还没开口慕暖便并着眉头拦了她:“等等!”
  叶琉涟上一刻还在诧异她要做什么,下一刻便听到水下似多人潜水游过的异声,与她异口同声地指着云旸和慕淳离开的方向同艄公喊道:“快划过去!”
  艄公看二人着急的样也没顾得问,便急急地划过去了,刚瞧见云旸与慕淳所乘之舟的尾端,一群黑衣人便从水中腾起,持剑四面围住了舟船!
  慕暖与叶琉涟看到此情也等不得等船划过去了,即刻提气腾起,踏水几步便飞身过去救援。
  黑衣人本欲刺杀舟内之人,但一瞧棚里坐着的竟是一名男子与一孩童,可接到任务明明是说刺杀此舟内的两名女子,目标不符。黑衣人头目立刻让人住了手,一群人又重新遁回水里去,眨眼没了踪影。
  这一切发生的太快,黑衣人停留不过一瞬,叶琉涟与慕暖二人还未赶到时就见他们遁走了。
  “姐姐!”慕淳之前还嫌弃慕暖凶他,这时也早忘了情绪,小孩子哪里见过一群携带凶刃的黑衣人围攻的情景,吓的飞扑到刚落于舟上的慕暖怀中。
  “莫怕莫怕,姐姐在呢。”慕暖见他吓的眼泪鼻涕横飞忙揽着安慰。
  叶琉涟几乎与她同一时刻落于舟上,看到慕暖安慰她弟弟,便吩咐吓傻的艄公赶紧往岸上划,回头时看到舟棚内云旸的脸色有些不对。
  “你还好吧?”叶琉涟蹲到他身侧询问道。
  她与他交过手,自然知道他的武功不低,按理说她都觉察到了,云旸不该未察觉,怎的仍端坐于此?
  想到此处叶琉涟覆手握上他的手腕:“怎么?!”
  云旸以食指抵在她唇前示意她别出声。
  手指微热,轻碰到叶琉涟的唇上她便受惊般退了一下,侧过头眼睛不知打量何处。
  指尖尚余唇间温度,云旸缓缓把手收回,未曾触过其他女子的手指却一阵莫名发烫。
  慕淳情绪渐渐平稳下来,许是觉得自己丢人,扯了慕暖的衣衫小声道:“我不是害怕才哭的。”
  慕暖好笑,这不是此地无银三百两么,但既然无碍,想起之前之事又冷下脸道:“是,你不是因害怕而哭闹,而是因任性而哭闹!”
  慕淳闻言看了看云旸,云旸冲他微微颔首,慕淳得到鼓励然后仰起脑袋一副小大人的模样道:“君子,应勿施已欲加诸人也,我已知错,以后不会再任性了。”
  这回慕暖愣了,换往常她一凶慕淳就哭闹了,此时竟不哭不闹还认错了?
  慕淳说完就闪着眼睛再瞧向云旸,得到一个肯定的眼神,咧开嘴笑的欢快。
  慕暖自然发现了他的小动作,知道定是云旸教他的,不然他哪里学会说这样的话。
  慕淳看到姐姐惊讶之后明显心情变好了,遂又趴到她的耳边道:“女子,亦勿高言于人前,适得君子心。”
  “好哇你,还教育起我来了!”慕暖一听作势要拧他的耳朵,慕淳轻轻一跳躲开了。
  虽说是耳语,在场的人却是都能听到,被他这一调,舟上紧张的气氛也缓了缓。
  绿裳因为芦苇的遮挡,并不知发生了什么,看到他们出来往岸边划,也吩咐艄夫往回划。
  由于知道云旸的情况,上岸的时候叶琉涟准备拉云旸一把,云旸犹豫了一下,牵过她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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