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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配要革命-第19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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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本还想与你们玩些有意思的,如今,我没那兴致了;当日之事,也一并说个清楚的好。”
    当日之事,自然是指大婚之事。
    宁夏抬眼看向周宇鹤,不明白他为何会扯这事?
    北宫逸轩薄唇微凉,透出那份冷情。
    “我与他提过大婚当日之事,你便将事与他说了罢,今日所有恩怨,也一并结了。”
    此话一出,宁夏转眼看向北宫逸轩。
    所以,他又是一知半解,独自承受?
    周宇鹤是什么人,她自然清楚;周宇鹤开口,必然不是什么好话!逸轩却一字不问,独自承受着……
    想到梅林之时,他的异样,宁夏垂了眼,不愿再看他眸中深情。
    “我无话可说。”
    她赌不起!
    “无话可说?”一声轻笑,周宇鹤展开手中绢帕:“便是这字如何而来,你也不愿说?”
    倒是想不到,她居然真怕天打雷劈?
    真是可笑!她这种人,如何会怕?
    “难道说,你要他相信,这是你对我深情,缠绵悱恻之间,提笔寄以情丝?”
    “不是的,是你……”
    “咔嚓……”
    “轰隆隆……“
    方才还晴空万里,却在她开口相驳之时,瞬间乌云密布。
    闪电划过云层,似在警告她:发过的誓言,便不能违背。
    呵!
    看吧,老天就是这么不公平!
    当初是谁让她来的?不是说她行她来吗?
    如今重走庄映寒的一生,她改了庄映寒的命运,剧情大神反倒不乐意了?
    既然如此,当初又何必让她来?
    电闪雷鸣,胜过千言万语。
    北宫逸轩不必再问,已然知晓她不曾提起的原因。
    天打雷劈,想来是周宇鹤逼着她发了誓言。险些死于雷电之下,她如何能赌?
    “是我?我什么?难道是我让你舒服了,所以你情不自禁?”
    乌云密布,也扯出了心中的阴霾。
    周宇鹤是真没料到,她的誓言,还真会应验!
    这,还不能证明,他才是九五之尊?
    真命天子,自带神威;对天子起誓,如何能违?
    那人满口污言秽语,宁夏转眼,看着滚滚黑云。
    “我,无话可说。”
    同样的回答,听的周宇鹤仰天大笑。
    好!无话可说!好一个无话可说!
    他的愿望,是一统三国!他的命数,谁也改不了!
    哪怕她毁了他的计划,他也不会放弃!
    “既然心怀天下,何必执着于旁人的儿女情长?既然你天命所归,又何必计较她算计与否?”
    周宇鹤大笑,北宫逸轩冷声而问。
    这一声问,周宇鹤给他的,是一掌相袭。
    他要如何,岂是这废物能言语的?
    如今连上天都承认他的命数,这废物还能忤逆他的意思?
    二人过招,毫无征兆。
    自诩功夫不下于人,染九却在瞧着二人过招之时,眯了双眼。
    曾几何时,北宫逸轩竟与周宇鹤旗鼓相当?
    高手过招,百年难得。
    虽说不如鬼医那辈人物出神入化,却也让习武之人叹为观止。
    原本对峙的人,均是松了武器,扬头看着空中二人过招。
    好似老天也对这场较量颇有兴趣,声声雷鸣为鼓,滚滚乌云为阵。
    一人白衣如月,一人桃衣如妖。
    。。。

  ☆、0502:我周宇鹤一力承担

流光伴着闪电,内力化作狂风。
    二人仿若化作天神,呼风唤雨,招雷引电。
    如此惊天动地一战,似上古之神开战,又似九天之神点仙。
    宁夏的手,紧紧的握着。
    她明白,骄傲的周宇鹤,彻底的爆发了。
    因为剧情大神的参与,他的心思产生了微妙的变化。
    他,此刻需要一个人证明自己,证明自己是真龙天子,证明自己有能力一统三国!
    凌羽丰看着过招的二人,终于明白,皇上为何对北宫逸轩曲为之防。
    北宫荣轩有兵权,是威胁。
    精于算计的北宫逸轩,又何尝不是一大威胁?
    也难怪北宫逸轩一再表明不夺皇位,皇上也难对其放心。
    伴着一声雷鸣,空中乌云缓缓散开。
    阳光撒下,相斗的二人一左一右落于屋顶之上。
    周宇鹤墨发飞舞,北宫逸轩桃衣翻飞。
    宁夏立于中间,抬眼瞧着乌云消失无踪。
    沉默,无声。
    哪怕是春风,似也不敢惹了那人。悄悄的转了方向,与湖水相贴,轻声述说着方才的惊心动魄。
    “赤炼,开道!”
    “乐帅,烦请转道上岸。”
    二人同时开口,赤炼闪身上了一艘游船,吐着信子,逼得挡道之船转了方向。
    凌羽丰微一愣神,忙吩咐手下人开道,护着游船回岸。
    众人尚且不明,方才到底是谁输谁赢?
    周宇鹤却是面无表情的看了宁夏一眼,继而飞身而下,朝宇文瑾休息的屋子而去。
    “逸轩……”
    “无碍,回府再说。”
    揽着她飞身而下,阻止手下人跟着,二人抬步跟上周宇鹤。
    鼻息之间,是一抹淡淡血腥。
    宁夏目光扫在他身上,真怕是他伤着了。
    染九不知周宇鹤有何打算,忍着伤痛,大步跟了上去。
    四人进了屋子,染九看着那人坐于正位,一副君临天下的模样。
    以前只觉得这人嚣张跋扈,此时一瞧,却是龙威之盛。
    还未坐上那位置,却已有了这威严;只怕将来坐稳了皇位,天下必乱!
    在其功成之前,将其扼杀,才是最好的法子。
    可眼下,他得了圣心,废了宇文瑾;北煜内乱,大宇虎视眈眈。
    谁还有本事去阻止他?
    众人思量间,听得一声呻吟;昏迷的人,似感觉到强大的气场,幽幽转醒。
    醒来的人,意识未清;还未开口,周宇鹤却是沉声发话:“宇文瑾,你买凶杀人,我废你一臂;你是要追究到底?还是要回国养伤?”
    这一问,宇文瑾怒目而视。
    猛的起身,掀起被子,摇摇晃晃的下了床。
    腰间软鞭,执于手中;破空一响,化作长蛇朝周宇鹤而去。
    断臂之仇,剐肤之恨,盖过了理智。
    长鞭而来,周宇鹤眸中冷笑,一抬手,轻松接过长鞭。
    一甩手,长鞭化作长龙,带起宇文瑾,狠狠的抛起,重重的落下。
    断了一臂,身子虚弱;此时尚未恢复,失了平衡。
    长鞭带着内力,重重而去;宇文瑾落地之时,一口血吐了出来。
    宁夏立于周宇鹤身后,当她看到周宇鹤手背一道血痕进入衣袖,难以置信的看向北宫逸轩。
    周宇鹤,被他所伤?
    所以,达成协议,将此事揽下?
    北宫逸轩朝她轻摇着头,示意她不要表露过多的情绪。
    周宇鹤却在此时一声冷哼。
    “不自量力!”
    一声冷哼,负手而立:“最后问你一次,你是要追究到底?还是回国养伤?”
    输了一招,他自然输的起!
    今日之事,他一力承担;往后与她,再无纠葛!
    他能配合北宫逸轩,却不代表,他愿养虎为患!
    回大宇,经过苏江一带;苏江水灾成患,大道自是不能走。
    若是他逼得宇文瑾回国,必然是翻山越岭,避开灾民。
    巧就巧在,此时有人算计北宫逸轩,小皇帝必然要让北宫逸轩去处理此事。
    如此一来,二虎相斗于深山之时,他也不必观虎斗。
    起身回国,部署战事,等待两虎皆伤。
    “今日之事,我周宇鹤一力承担!若想报仇,我随时奉陪!若你还与一介女流阴谋算计,莫怪我赶尽杀绝!”
    若说方才削肤断手,乃凌辱;那么此时公然威胁,便是奇耻大辱!
    宇文瑾万万没有想到,英名一世,连庄伟泽那老狐狸都能败在他手中;最后,他却败在了周宇鹤手里!
    “想清楚了?”
    冷声发问,长袖隐了手背之伤。
    长鞭再起,却如栓狗的链子一般,锁住了宇文瑾脖子:“若是想好了,滚回行宫,收拾行囊即刻动身!若想追究到底,今日我便将你沉了仙湖,喂了鱼儿。我周宇鹤什么都不缺,你是否要试试我的胆子有多大?”
    无声对峙,屈辱的结局。
    沉重的呼吸,是宇文瑾心中的愤怒;在周宇鹤这般威胁之下 ,毫无意外的,他选择动身回国。
    “周宇鹤,今日之仇,他日必当加倍奉还!”
    他恨周宇鹤,亦恨庄映寒!若非这女人卖弄挑唆,周宇鹤如何能这般放肆?
    直到宇文瑾二人消失于眼前,凌羽丰这才担忧的看向庄映寒。
    事情,看似与她无关了,可是,事实如何,还得看她个人命数。
    旁人走了,周宇鹤这才看向北宫逸轩:“一盏茶!”
    这,是方才过招之时,二人之约。
    他输给了北宫逸轩,将今日之事一力揽下;他却要与庄映寒说个清楚明白!
    北宫逸轩薄唇微启,话到嘴边,生生咽下。
    最后点头说道:“还请五殿个信守诺言。”
    不动她,不伤她。这是他最后的底线。
    周宇鹤一声冷哼,看着沉默的人,心里头千般滋味儿。
    虽然不愿承认,可他今日之怒,与她息息相关。
    不可否认,是因为对她有了兴趣,才想将她带在身边。
    总觉得她是与众不同,可今日她的计划,表明她与其他女人毫无差别!
    “庄映寒,好好活下去!我会给你找解药,让你活的长长久久!我要让你看着我一统江山,我要让你看清楚,谁才是真命天子!
    你坏我计划又如何?没有失败,何来巅峰?你说我站不上那高处,我便让你瞧瞧,我是如何将你今日在乎的一切都毁去!
    你不过是要那小毛孩儿坐稳北煜皇位,让他坐稳又如何?坐的再稳,将来也得将这北煜疆土拱手相让!”
    原本以为他对怒,他会冷嘲热讽。
    不承想,他却是将往日态度摒弃,以他绝对的威严,宣示着他的野心。
    宁夏安静的听着,沉默以对。
    她这模样,看的他心里发恨,却又含笑转身。
    “庄映寒,别再作贱自己,好好活下去!”
    活下去!等着我成功那一日,定要让你明白:我周宇鹤要的女人,胜过你千万倍!
    此时你的矫揉造作,将来只会贻笑大方!
    一场刺杀,一场争斗,一场旷世之战,均在这仙湖发生。
    风起云涌,鱼跃于湖。
    离岸越近,所有的一切,也变的越遥远。
    宇文瑾走了,走的匆忙,走的狼狈,却让小皇帝满意。
    毕竟,苏江之事,越演越烈。他没有多余的时间等北宫逸轩和宇文瑾相斗。
    质子府一片忙碌的身影,东西一样样的往马车上搬着。
    书房之中,周宇鹤负手而立;看着盆中水仙垂影自怜的模样,面无表情的将花斩去。
    鬼医瞧着水中断花,抓了抓头,到了嘴边的话,又给咽了回去。
    宝贝徒弟回来,只说一句:“她作贱自己骗了我。”
    他便知道,是时候离开了。
    离开,一直是鬼医所想;此时真个离开,他自然高兴。
    只不过,多少有些舍不得!故此,想与小丫头道个别。
    没承想,去了庄府,却是乱作一团。
    小丫头卧床不起,不过三日光景,整个人就瘦了一圈,让人生怜。
    或许,小丫头和宝贝徒弟,有什么误会?
    想开口相询,最后将话咽下,转身回房。
    若说宁夏卧床不起,当从三日前,游湖而回说起。
    折腾一上午,胃里头也吐空了。
    回了庄府,北宫逸轩立马安排冬沁上菜。
    菜,还是平日里喜欢的菜。
    可是,经过宇文瑾那事儿之后,宁夏看着满桌的菜,半分胃口也没有。
    北宫逸轩一如既往的先给她乘了汤,试了温度之后,放到她跟前:“先喝碗汤暖胃。”
    “好。”
    再是不想吃,方才吐的胃里头空了,也当吃些东西垫着。
    拿起汤勺,微一搅动。
    香浓的鸡汤蹿入鼻息,却是让胃里头翻腾的厉害。
    “我想喝粥。”
    觉得自个儿有些矫情,可是,她就是不想喝这鸡汤。
    北宫逸轩也未多言,吩咐上粥。
    喝了碗粥,胃里头总算是舒服了许多。
    心里头舒服了,这才拿了筷子,一起吃饭。
    糖醋鱼,还是那个味道,酸酸甜甜的,很是下饭。
    糖醋排骨,酥软可口,上头的芝麻,乃点晴之笔。
    一顿饭,她放空脑子,不去想那些乱七八糟的,不去想船上的事儿。
    本以为,吃进了肚子里,就没问题了。
    却是刚落筷子,吃进的东西,稀里哗啦的全吐了出来。
    吃多少,吐多少,最后又是吐了黄疸,吐到胃里头一点儿东西也没有了,这才罢休。
    。。。

  ☆、0503:心有不甘

北宫逸轩慌的面色大变,抱着她出了膳厅,坐到亭中。
    秋怡怀疑是吐伤了胃,吃不得油腻的东西,故此送来了小米粥。
    一碗粥下去,屁事儿没有。
    过了小半个时辰,秋怡端来参汤,这是每日必补之物,自然是不能少的。
    宁夏也没多想,喝就喝嘛,哪天有少了?
    可是,当她把一碗参汤喝下去之后,立马就矫情了。
    刚下去的参汤,连同方才喝的小米粥,就这么毫无征兆的给吐了出来。
    一天连续的吐,次次都是吐了黄疸才罢休。
    如此闹了几次,北宫逸轩的面色就沉的厉害了。
    “去,重新炖一碗参汤,不要加乌鸡!”
    喝水喝茶没问题,喝小米粥也没问题;一喝参汤,立马就吐了。
    难道是不能沾油?
    想到周宇鹤拿着炸手放到她嘴边的情形,北宫逸轩虽未言语,那双眸子,却是光芒猛现。
    “蝉儿。”
    看着她发青的面色,北宫逸轩斟酌之后,浅声说道:“其实也没什么可怕的,你就当是炸面团好了。”
    此话一出,宁夏裹着眉头,不满的瞪他:“你能不能放过面团?”
    瞧他懊恼自责,宁夏忙说道:“不是因为想着那东西吃不下,我也不知是怎么了。东西吃下去了,自个儿就吐出来了。”
    真不是她有意去想,她吃东西都在放空脑子,把游船之事一再的放空。
    可是,东西吃下去了,却又自个儿吐出来,她真是没法子了。
    瞧她说的认真,北宫逸轩再次确认:“不是因为想着恶心吗?”
    “要是想着恶心,我哪里还能吃下去?”
    说道间,冬沁端着汤盅而来。
    “王爷,这是刚炖好的,只用药材和人参,没有加乌鸡。”
    北宫逸轩接过汤盅,确定没有肉,这才放到桌上:“来,试试。”
    是不是不能吃肉,只有试过才能确定。
    宁夏也凑上去瞧了瞧,真是一盅汤,没有肉,应该没事吧?
    这般想着,将那盅汤喝下。
    几双眼睛盯着,宁夏喝个汤都有些不自在。
    放下勺子,刚想说没事儿。胃却不给她面子,将喝下去的汤直接吐到了桌上。
    “不是没肉吗?怎么会这样?”
    冬沁和秋怡慌忙收拾着桌面,北宫逸轩端茶递水伺候着。
    瞧她又是吐了黄疸才罢休,真是恼的面色发青。
    “谁炖的汤?”
    北宫逸轩冷声发问,冬沁立马回道:“回王爷,是奴婢炖的,奴婢亲手炖的,肯定没放肉。”
    冬沁也是吓着了,怎么一喝就吐,一喝就吐?
    若不是知晓主子身子有恙,她都要怀疑主子是否有喜了!
    冬沁想不明白,秋怡却是瞧着汤盅边上的一点儿油光:“你乘汤时,没换勺子?”
    “啊?勺子?”冬沁想了想,这才说道:“因着是刚炖好的,担心烫了主子,我就用方才乘汤的小勺子凉了凉。”
    听罢,几人若有所思。
    北宫逸轩吩咐秋怡重新去乘一盅来,显然是想到了一处。
    宁夏心道:不会吧?她不会这么衰吧?
    几人的疑惑,有待证实。
    秋怡重新端来参汤,宁夏端着汤盅,在几人目光下,慢慢喝完。
    这盅参汤喝完,屁事儿没有!
    不吐不难受,胃里头还暖暖的。
    北宫逸轩守着她坐了大半个时辰,确定她不会吐了,给了个结论。
    不能沾油!
    也就是说,她只能吃素!
    只能吃素,也就代表着,不能补!
    不能补,也就代表着,她调养身子的机会为零。
    得出这个结论,北宫逸轩笑了,这个笑,却满满都是恨意。
    好啊!好啊!
    老天可真是厚待她!
    “逸轩,你别这样。兴许明天就没事了。”
    这会儿北宫逸轩的神色实在是吓人,虽然是笑着,可这笑怎么看怎么骇人。
    面对她的担忧,北宫逸轩却是不说话;只是沉默的看着她,好像是在看她,又好像在看着她,想着什么似的。
    因为宁夏沾不得油,所以只能吃素;晚饭时,吃着素菜,跟没事儿一样的,吃的很香。
    白天吐了几次,身子疲的很;夜里点了安神香,倒也睡的沉了。
    宁夏睡着,北宫逸轩却是睁眼看着她;夜深了,这才搂着她闭眼。
    睡的迷迷糊糊间,听得她喃喃自语;睁了眼,凑近一听,却从她含糊不清的梦话中,听出了三个字不断的重复。
    周宇鹤!
    这三个字,从她嘴里一次次的重复着,竟像是情人间的牵挂一般,道不尽的缠绵悱恻。
    坐在床边,听着她的喃喃自语,目光落在手腕处,她亲手所结的红绳之上。
    是不是很可笑?这一切实在是太过讽刺!
    最爱的人在身边,却喊着仇人的名字;该说老天耍的太狠?还是该说命运捉弄?
    叹了口气,转身坐回床上。
    “蝉儿,醒醒。”
    喊着那人,必是梦到了什么;担心是庄映寒的梦境,只能将她摇醒。
    平日里点了香也难以睡沉的人,今晚却是摇了许久才将她摇醒。
    她一睁眼,眸中却是透着杀意;北宫逸轩倾身欲将她扶起来,她却是迅速出手,掐住他的脖子:“我杀了你!”
    四个字,在意料之中。
    “蝉儿,是我,我是逸轩。”
    他开口,她意识清醒了,这才抬手揉着眉心。
    “可是梦到了什么?”
    扶着她坐起,看着她疲惫的模样,北宫逸轩自是疼惜。
    揉着眉心的手,改为用力的按着太阳穴;只觉得脑袋胀的厉害。
    “梦到周宇鹤了,他拿着刀子要削我。”
    她的回答,北宫逸轩沉默不语。
    盘腿坐到她身后,让她躺到腿上,这才给她轻按着头皮。
    指上的力道,忽轻忽重;一股暖流自指尖划过,令胀痛的脑袋缓解了许多。
    “逸轩,我没有想今日之事,我也没有去想庄映寒的过去;自打发恶梦以来,今晚还是第一次这般容易入眠。梦里没有庄映寒那些过去,也没有骇人的场景;只是不知怎的,就梦到周宇鹤拿着刀子要削我。”
    非她所愿,她也不知如何解释会做这样的梦?
    “我明白。”
    柔声回着话,他的眸子,似漩涡一般划着圈圈涟漪。
    “许是今日受庄映寒影响,过些日子便好了。”
    他这般安慰,她自然也是这么想的。
    待她舒服了,二人这才相拥而眠。
    二人都想着,或许是因为庄映寒之故,受了刺激,身子有些反常。
    都认为,休息好了便没事儿了。
    次日天明,二人梳洗妥当,便去用膳。
    先是用了小米粥,再试着喝炖了乌鸡的参汤。
    昨日情况重现之时,再次慌了众人。
    虽说反复试验有损身子,可到底是不是只能吃素,也得给个结果出来才行。
    如此反复了三日,直到她吐的瘦了一圈,北宫逸轩这才冷着脸阻止:“不必再试了,从今日起,只能吃素!”
    他一下令,厨房里的东西全部都换了。
    若说只能吃素,不能调理身子是北宫逸轩所痛恨的;那么接连几夜都梦到那人,就是北宫逸轩所不能容忍的。
    老天为何如何待他?非得让那人在她心中根深蒂固?
    日子,就这般忙忙碌碌的过去了。
    东周五皇子带着皇妃回国,长长的车队,从质子府一路而行。
    得了命令,守在城外的东周侍卫,也在今日戎装相护,好生气派。
    小皇帝携重臣相送,北宫逸轩坐于高头大马之上,看着马车渐行渐远。
    穿过街道,走过城墙。
    马车出城那一刻,周宇鹤掀起车帘,看向城墙之上。
    周宇沫走时,她在上头相送,她情绪低落,伤怀离别。
    如今,他走,她却连相送也不曾!
    呵。
    周宇鹤,你怎么会在意这些?那个女人,炉火纯青的演戏,便是送你,也不过是恶心你罢了!
    在意什么?计较什么?周宇鹤心里也说不清楚。
    他只觉得,心有不甘!
    鬼医瞧他面无表情的放下帘子,嘴唇蠕动,最后一撇嘴,瞧着手里的古籍,不发一语。
    宇文瑾走的悄无声息,周宇鹤走的风风光光。
    外敌暂且不提,如今,只剩下与北宫逸轩的合作。
    小皇帝立于城墙之上,看着繁华京都,眸中闪过杀意。
    北宫荣轩,刘国公。一切,都该结束了!
    “一切,都按逍遥王安排行动;听闻郡主身子有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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