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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配要革命-第22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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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皇身边,高手如云;哪怕是师傅,也需万分谨慎方能得手。
在东周,可不似在北煜。北煜内部本就斗的千疮百孔,他想插足,自然容易。东周想那般下手,那是异想天开!
而且,关乎战事,岂是他动动手脚,便能改的?
他不能像宇文瑾那般不顾一切,他不能不顾后果。
宇文瑾是破釜沉舟,染九对大宇皇帝用了药,宇文瑾又将谢雅容送上了龙榻;加之宇文瑾在朝中倍受拥护,与朝中文臣分成两派。
有人拥护,自然有猖狂的本事;可是,宇文瑾的猖狂,是在自断后路。
周宇鹤必须坐上皇位,所以,他必须给自己留条退路。
所以,他只能等!等,却不是等父皇改变主意,而是等师父,等师父肯出手。
似一尊雕塑跪在雨中,想着她的一颦一笑,想着她的欢喜与愤怒。
“周宇鹤,你死哪儿去了?”
记得那日,她被黑熊所追,她恼的很,扬声喊着。
那时他便暗笑,心底却是说不出的舒坦。
他能死哪儿去呢?他如何敢离她太远
可是,如今他离她,太远,太远…远到,他只能用这样的方式,护她周全。
忆起那日,她面上轻松的笑意,心里头便是发软。
那时,朝阳升起,她坐在身边,面上带着动人的笑容。
那个笑容,那么纯粹,那么美好;美好到,那时他就在想着,待他登基,定要给她一个盛世年华。
“宁夏,我没有北宫逸轩那么伟大,能为你放弃权利,能为你去死。但是,我能给你想要的盛世年华。”
心中之言,无人能闻,众人只瞧着,那大雨之中,一个本该爬起的皇子,如今被皇帝给抛弃。
鬼谷
赤灵与鬼医不住的呼噜着,鬼医悟着耳朵,扭身便走。
可是,他走,赤灵便跟着,不管怎么着,赤灵就是不住口。
“我说,你够了!他死不了!淋点儿雨算什么?他若想明白了,自个儿认个罪,他爹还能吃了他?你在这儿嚷嚷什么?真是咸吃萝卜淡操心!”
周宇鹤的处境,鬼医自然是清楚的;可是,关乎朝廷,他不会去插手。
向来朝廷与江湖互不干涉,若他插手进去,后患无穷。
活到胡子一大把,他也没几年好活的,这鬼谷可是个好地方!他可不想因为插手朝廷之事,临了老了,还得离开这地方,躲藏渡日。
鬼医态度很明确,绝对不插手朝廷之事,赤灵带回来的信,看完亦是直接烧了。
鬼医不管,赤灵却是不住口,最后,它被鬼医给丢进了塘里:“只要他不死,便与我无关!”
鬼医只在乎周宇鹤性命,哪怕北煜败了,他也会去寻小丫头。
周宇鹤自然明白鬼医的心思,他却要逼得鬼医出手方肯罢休。
任雨停雨落,看日出月移,周宇鹤就那么跪在外头,直到倒地不起。
他这一倒下,东周皇帝眼都没眨一下,鬼医却是心疼的不行;最后,一咬牙,一跺脚,拿着家伙,奔了战场。
鬼医对宝贝徒弟的倔强,很是无奈;赤灵也将山中之事与他说了,他也明白,宝贝徒弟那死不承认的心。
可是,宝贝徒弟怎的这般自私?怎么能因为小丫头,就要让他参与谋杀皇室的乱事儿之中。
杀领军的东周太子和二皇子,这不是难事儿;难就难在,得让这二人死在大宇将士手中,这,可不难么?
周宇鹤醒来的时候,田曼云通红着眼,贴身伺候着。
“周宇鹤,田曼云很爱你,你感觉得到吗?”
那日,她问他,他点头。
田曼云这份爱,他自然感觉得到;可是,爱他的,不止田曼云一人。
而爱他的人之中,却独独没有那个叫宁夏的人……
“什么?”
宁夏看着方童,对他的话,颇为震惊。
方童立于一旁,轻声回道:“方才宫中传来消息,周宇傲和周宇恒领军出征,却因跟宇文瑾作战部署有了分歧,在帐中争执之后,便于次日死于乱箭之下。”
这消息,让宁夏站了起来,立了片刻,又坐了回去。
左手下意识的摸着腰间的荷包,那里面,是他与逸轩所结之发。
“听说,周宇鹤回东周之后,便在御书房外跪了半月;众人均言,他是为了田曼云请旨,请求东周皇帝收回成命。亦有人言,他是看清了宇文瑾的一石二鸟二计,欲在攻打北煜之时,一并消弱东周力量。”
一下损失两个皇子,另一个还病在床上,失了皇宠。对于东周而言,确实是损失!
可是,这不合理。
宁夏想不明白,宇文瑾为何如此?北煜还未败,逸轩领军抵抗之时,边疆大军赶去相助,这种情况,大宇不是应该和东周联手攻克北煜?
“此事皇上亦是诧异,可是那二人确实死在大宇流箭之下;且将士都瞧着的,是宇文瑾身旁的染九亲自下令。听说那二人死后,染后还不放过,冲上去亲自动手,将二人头颅砍下。”
方童说完,宁夏越发疑惑。
她总觉得,事情不是这样的。
莫名的,就想到了周宇鹤;她总觉得,此事,与周宇鹤脱不得关系。
虽说此时周宇鹤卧病在床,可是,师父却是自由身!若是师父亲自出马,易容成染九模样杀人,那不是难事!
可是,她却想不明白,周宇鹤为何到最后,会改变心意?他要的,不就是一统三国?若东周联手大宇攻破北煜,离他目标,不是更近一步?
“我对她,亦是有心的。”
离开那日,周宇鹤如是说着;宁夏却不相信,那人会为了田曼云放弃这么好的机会;毕竟,在那人眼中,权利 ,胜过一切!
“王爷传来消息,说是周宇鹤刚进城门,便被东周皇帝的人给拿下了;许是因为周宇鹤在边界救皇上之事被人做了文章。”
方童这话,一段接着一段,宁夏听的眉头微蹙:“信呢?”
有信不给她,她是身子不好,又不是眼睛不好!
方童一副懊恼模样,从怀中拿出信件:“只顾着说事儿,竟是忘了给主子信。”
他将信递来,宁夏伸手去接;却是还没伸出手,方童便被赤炼给一尾巴甩去。
手背上的红痕,新加了一条;赤炼扬着脑袋,咬着信朝宁夏而去,半分不理方童那垂眸模样。
对于赤炼这不知何时养成的霸道习惯,宁夏无语抚额。
上次小皇帝给她送药来,也不过是递了前线的折子给她瞧;她还没接过,小皇帝便被一尾巴甩去,手背上红痕不消。
然后,二人便瞧着赤炼这小东西,费力的推着折子给她。
“都是自己人,不会伤害我,你这般担心做什么?”
宁夏问着,赤炼将信放到她手中,冲着方童呼噜一阵儿,而后窝在她肩头,冲她吐着信子。
宁夏不明白这小东西是什么意思,却是发现了一点;秋怡几人来伺候,小东西爱理不理;只要是异性一靠近,它便是扬着脑袋,一副随时打人的模样。
若非是个神兽,她都要以为,它这是吃醋了,不让异性靠近她。
展开信件,也不理赤炼这小东西;宁夏看的认真,琢磨着这其中关系,方童却是目光微沉的与赤炼对视。
他真想,将这蛇给丢进锅里炖了!
东周太子和二皇子之死,让东周皇帝勃然大怒。
更怒的,却是宇文瑾!
周宇傲,周宇恒与他合作,这二人对他而言,极是有用;没承想,染九却是疯了似的冲去杀了那二人!
“为何如此?你到底为何如此?”
一臂失,宇文瑾自然是坐阵军中,排兵布阵。
本以为,北宫逸轩从未领军,对行军作战一窍不通,临阵磨枪,必会一败涂地。
没承想,那人领军,布阵诡异,亦是有勇有谋;几场下来,他发现,北宫逸轩用兵之道,竟是与骁勇善战的庄伟泽不相上下!
那人善用兵,宇文瑾也没甚好怕的;东周与大宇联手对敌,哪怕北宫逸轩再是厉害,也有败下的时候!
可是,他的计划,如今毁了!
染九竟然杀了那二人!杀了合作之人,东周皇子只剩周宇鹤。
谁人不知,周宇鹤跪在御书房外,求东周皇帝收回成命之事?
更有人传,大宇和东周合作,本就是骗局,只是想借此机会一石二鸟!
本来想着,以成功攻破谣言;如今,那二人死了,证据确凿,还如何挽回?
宇文瑾厉声发问,染九却是坐在桌上,提着一壶烈酒,大口灌着。
染九这模样,宇文瑾自是恼怒;一抬手,将那酒给打掉,厉声骂道:“是你说过杀了北宫逸轩,攻克北煜!如今你杀那二人,是何意?”
。。。
☆、0574:那是我欠她的(8月打赏加更9)
宇文瑾愤怒,染九看着地上摔碎的酒壶,目光阴沉。
为何?自然是着了道了!
在宇文瑾再次怒骂之前,染九冷声说道:“我中了毒针,将那二人看作了周宇鹤。”
向来与周宇鹤有仇,以往他都能忍住;可是,自打山崩那次之后,染九便是日日夜夜的想要杀了那人。
染九这话,宇文瑾到了嘴边的话又给咽了回去;心里头隐有异样,最后甩袖而去。
那夜…那夜……
那夜,谁也不愿再去提起,但是,二人却是恨不得将周宇鹤剥皮抽筋!
东周两位皇子之死,让东周皇帝震怒。
就在此时,那向来不怎么说话的丞相,却是于大殿之上,说了一句:“隔山观虎斗,总胜过举枪断矛头。”
此话一出,那些曾支持同攻北煜之人,噤声不敢再言。
众臣噤若寒蝉,东周皇帝却是一声冷哼。
“隔山观虎斗?笑话!大宇背信弃义,杀朕皇儿!朕倒要瞧瞧,他养精蓄锐十载,有多大的本事!”
为帝者,其威严谁能挑衅?本是去夺北煜半壁江山的野心,在大宇反手相对之时,东周皇帝下了圣旨:助联姻之北煜,攻背信之大宇!
此时,染九杀东周两位皇子是出于何因,已是没有追究的意义。
东周太子和二皇子死在染九手中,东周皇帝若不讨个说法,其颜面何存?
坐于书房,周宇鹤看着桌上的舆图,时而提笔轻划,时而埋首提字。
“殿下,臣妾给你送药来了。”
一声轻唤,周宇鹤眉头微裹;半响之后,浅声说道:“进来 。”
房门打开 ,田曼云端来汤药,立于桌前:“殿下,当喝药了。”
外人皆传,周宇鹤是为了她,才驳了东周皇帝之意;也因此,府中下人,无人敢怠慢于她。
可是,她却清楚的很,他做这些,并非为她。
她更愿意相信,他是看清了大宇一石二鸟之计,故此请求东周皇帝收回成命。
“放着吧。”
淡漠的说着,周宇鹤目光依旧在舆图之上;田曼云端着碗,垂眸说道:“殿下身子未愈,还请莫要过于操劳;汤药喝了,身子才舒坦。”
抬眼,看着她垂眸模样,周宇鹤双眼一眯,缓声说道:“有话,不能看着我说?”
他此问,田曼云眸光一闪。
抬眼,看着他绝色之容,便是几分羞涩的垂了眼眸。
这张脸,不论何时瞧着,都让她心神恍惚。
田曼云羞涩垂眼,周宇鹤眉头一裹。
又是这模样,怎的就不能大大方方的看看他?她偷偷瞧他之时,不是看的很仔细么?
忆起宁夏之言,他压着心中不快,浅浅一笑:“在我跟前,你不必拘束;如今到了东周,这里便是你的家;下人伺候若有不周,你莫藏着,尽管与我说。”
此话,听的田曼云心中发甜;再次抬眼,眸中之情越发的深。
“好了,药给我。”
她的深情,他接受;既然答应了那人会好好待她,自然不会食言。
或许,当给她些日子,她才能放下那些拘束。
瞧着他喝了药,田曼云忙拿了绢帕,将他嘴角药汁拭去。
这份体贴,本该让人暖心;可是,瞧着眼前的人,总能想到宁夏对北宫逸轩的种种柔情。
有时,周宇鹤也觉得自己很矛盾;不喜贴来的女人,却在看着宁夏对北宫逸轩百般柔情之时,心中酸涩。
或许,他也该将以前那些习惯改改;称帝之后,后宫女人,自然是主动贴上来的。
“时辰不早了,你先去歇着,我晚些再去。”
说起来,养病这些日子,她都是在床前伺候着。她的心思,她的情意,他不能视而不见。
田曼云浅浅的应了一声,福了一礼,这才端着空碗,碎步而去。
那人垂眼而去,周宇鹤却是坐到椅上,神情恍惚。
房门再次打开,却是无人相叩;抬眼看去,果见鬼医吹胡子瞪眼的大步而来。
“这是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往后你便是死了,老子也不再插手!”
江湖中人,插手朝廷之事,说出去都没脸!
特别是鬼医这种身份的人,若是让人知晓了,更是让人笑话!
周宇鹤含笑相对,坐到鬼医身旁 :“有劳师父出手,往后再不敢麻烦师父。”
说的倒是好听!
鬼医没好气的瞪着他,瞧他面色好了许多,这才问道:“想清楚了?真要放弃?”
一统三国,那可是他从小的愿望;如今却是放弃了这般好的机会,这让鬼医不太相信。
一直在劝阻的事,忽然之间成了真,大多都觉得是错觉。
鬼医发问,周宇鹤靠着坐椅,勾了嘴角。
“单是北煜与大宇一仗,也不知要打几年;若是东周渗和进去,最后再与大宇打,只怕我这辈子,也过不得几天的太平日子。”
他这话,鬼医听着新鲜的很;拿起果子咬着,上上下下的打量着他:“倒是改了性子了?这话,老子当初说的嘴皮子都干了,你是如何说的?”
鬼医扬着下巴,学着周宇鹤自负的语气说道:“我才双十年华,便是打个十载二十载,又有何妨?”
打江山容易,守江山难,更别提是一统三国。
一统三国,也就是一统天下;若真是打个十载二十载的,那时也快四十岁去了。
都说男人四十而立,那个年岁,正是男人风华之时,治理国家,也还有一二十载的日子去磨。
可是,这一辈子,就光打打杀杀,光去费脑子了,还有什么意思?
所以,鬼医对周宇鹤一统天下的野心,嗤之以鼻。
如今,听他自个儿说出来了,鬼医自然是要呛他的。
面对鬼医之言,周宇鹤也不与鬼医辩驳,只是浅浅一笑。
这一笑,轻轻和和,美到不可方物;可这一笑,却莫名凄凉,让鬼医瞧着不是滋味儿。
他这模样,看的鬼医又笑不出来了。
一声叹息,鬼医说道:“放不下?早知如此,何必当初?你若不追去,不去看那些不该看的,便不会这般放不下了。”
鬼医之言,周宇鹤沉默,许久之后;缓声说道:“虽说毒解了,可她身子弱,需多加调理;过些日子,父皇定要让我领军出征,上了战场,必然没多余的功夫给她配药;若师父在谷中呆得乏了,倒不如去庄府呆些日子。”
对她,他不放心;虽说有北宫逸轩的师父护着,可是,谁知道小皇帝会不会耍把戏?
若那人对她耍心思,北宫逸轩又不在,出了事,那些废物如何能护她周全?
他这开口闭口都是那人,鬼医看的心中难受。
一个果子拿在手中,却是吃了一半,就给丢回了盘里。
在谷中呆的乏了?他才回鬼谷,哪儿能乏了?
想让他去护那丫头便直说,干嘛这般寻借口?
死要面子活受罪,都这样了,与那丫头开诚布公不是很好?
这般苦着自己,不是自个儿找罪受?
不明白宝贝徒弟怎么面对那丫头,就怂了?
鬼医看着他,问道:“既然舍不得,何不将她带回来?”
带回来?
周宇鹤摇头一笑。
他也想将她带回来,可是,带回来之后呢?给她一碗药下去,让她忘记一生一世一双人的念想?
将她困在宫中,与那些女人争风吃醋,尔虞我诈?让她失了本心,失了他最心动的那一面?
若那样,她便不是她了,困着她,她与那些女子,又有何区别?
许久的沉默,周宇鹤转眼,看着一旁摆着的水仙:“我给不了她想要的。”
“那你现在做的,又是给谁的?”
这一问,又是沉默。
他起身,走到书桌后,看着属于北煜的那片山河。
“这是我欠她的。”
一句欠她的,让鬼医重重的叹了口气。
冤孽!真真是冤孽!
爱恨纠缠,到最后,谁也没赢。
她败了身子,他输了心;若她往后无子,他会一生愧疚;若她有子,他又会一生不甘。
到底愧疚还是不甘,也得看天意了。
“罢了,我也欠她的,一并与你还了罢。”
那药,是他拿去给她吃的,她若不能有子,他也有责任。
叹着气,鬼医起身,走了出去。
周宇鹤跟着走出书房,进了自个儿的寝屋。
打开柜子的暗格,拿出那支簪子。
断簪,以金镶嵌。金上雕以蝉纹,与上头那栩栩如生的蝉遥相呼应。
染过血的那端,是抹不去的颜色。
犹记得,簪子扎进她肩头,她痛的面色苍白的模样;犹记得,她绝望的闭眼,身子瑟瑟发抖的模样。
想到那些,便想着曾经对她的伤害;双唇微动,将簪子放了回去。
目光落到那方绢帕之上,又忍不住的伸手轻抚。
这方绢帕,险些被他丢了,又给找了回来。
找回来,也不知是提醒着那日对她的戏弄?还是在回味着她一时的乖巧?
绢帕之上,是那紫色的丝带。
丝带束发,是因他耍着心思将她推下了水,一番威胁之后,无意所得。
此时想想,那时真是失了理智,怎么会做那般幼稚的事?
。。。
☆、0575:得了便宜还卖乖
从一开始的算计,到后来的相斗,最后伤了她身子。
她亦是从开始的自负,到后来的忍让。最后,从忍让,一路到形同陌路。
从没想过,这一生,竟会与一个女人有这么多的回忆。
是怨是恨,是哭是笑。
恨到深处,最后却……
沉沉一个呼吸,取下发上的白玉簪,将那木簪别于发间。
镜子里的人,分明是每日所见; 这张面容,为何没了当初的意气风发?
好似有什么,在不知不觉间,消失不见。
别上了簪子,看了一阵,看着看着,便有些发呆。
许久之后,又将簪子取下,拿出那紫色的丝带。
修长的指,慢慢的顺着长发,黑与白的映衬,让他想起那苍白的面色,衬着那发黑的唇……
失神的将紫色丝带轻挽长发,却不由自主想起她小心翼翼的问话。
“炖鸡汤怕是来不及了,不如,做辣子鸡拌面,可好?”
记得那时,她心中不满,却又小心翼翼的模样。
想到那碗面,那人忽而起身,大步走了出去,直奔厨房。
大半夜的,进了厨房,又是和面,又是炒鸡肉的,直将下人给吓着了。
待一碗面放到桌上,那人眉头微蹙的瞧着那东西。
面太软,味道太怪,那日也没瞧她是如何做的,竟是不知当如何下手。
“王爷,要什么,您吩咐一声便好,奴才给您做。”
厨子小心翼翼的问着,不明白自家王爷这是怎么了?
莫不是对他的厨艺有了意见?
“辣子鸡拌面,你会么?”
周宇鹤这一问,厨子一时愣住。
那是什么玩意儿?
看厨子神色,周宇鹤面色平静的将面倒了,转身出了厨房。
厨子看着那空着的碗,咽了咽口水。
明儿天一亮,他得去问问老伙计,可曾吃过那什么辣子鸡拌面?
不,不用等明儿天亮,他今儿个就得去问!
可是,厨子没想到的是,这辣子鸡拌面的法子他还没弄清楚,王爷便已受了皇命,披甲上阵。
东周掉转矛头对大宇发难,北煜自然受利;原本摇摆不定的雪域寒王,在东周攻打大宇之时,立马派兵相助北煜。
雪域,本归顺于北煜;可那地界儿,偏生与东周相邻;之前东周攻打北煜,雪域一直未表明立场,便是在权衡利弊。
北煜内乱之后,东周和大宇同攻,北煜落败,只是时间问题罢了;所以,雪域一直旁观,是在衡量着,到底是该在东周攻来时直接归顺?还是该与北煜同仇敌忾,拼死一战?
寒王正头疼之时,便传来了东周改攻大宇之事;此时,寒王哪里还需多想?自然摆明了态度,表明自己的立场,派兵助北煜。
“首鼠两端!段干子语那老家伙,真是老奸巨猾!此时派兵,朕倒是欠他一份情了!”
折子丢了过去,小皇帝冷笑两声。
宁夏接过折子,看了之后,亦是浅声一笑:“寒王为人处事本就圆滑,若北煜注定是败,他自然不会与东周抗衡;如今东周改了主意,他不乘此机会摆明态度,将来如何将小公主嫁与皇上?”
最后两句,是调笑,也是希望小皇帝莫在这上面与寒王生了间隙。
虽说寒王此时才派兵,让人诸多不喜;可到底也是盟国,不能在这节骨眼儿上伤了和气。
“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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