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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机皇妃,暴君的女人-第5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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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安歌看着夏炚,近一个月没见,他瘦了些。
    安歌早知道,夏炚这个人,她是不能信的。
    安平郡的那些事儿,她都还没忘记。
    但是此刻,她很想扑到他怀里狠狠地抱住他。
    她需要一个伙伴,一个她完全能信任,又完全信任她,并且志同道合的伙伴。但她知道这不过是个奢望,所以最终她只是打起精神笑了起来,戏谑地说:“原来是夏爵爷来了,我说这园子里的奴仆今儿是怎么了,个个精神头儿这般好,夏爵爷就是比我得他们宠儿。”
    夏炚却是眉头微蹙,目光落在她的颈上,“你这是怎么了?”说着想要仔细查看那伤口,却被安歌推开,“男女受授不亲你不知道呀!还堂堂的夏爵爷呢!我这里不过是走路的时候不小心被树枝刮了下而已,没事。”
    夏炚却还是有些不放心,“可是那看起来不是普通的刮伤啊。”
    “就是普通的刮伤!”安歌大声说着,将衣领拉高了些,“你不是要回安平郡吗?怎么这么快又回来安阳了?钟夫人和郡王妃他们好吗?”
    夏炚哧地笑了声,“你又不喜欢她们,何必问她们好不好?”
    安歌也笑了起来,“是呀,算我太虚伪了。”
    二人终于坐了下来,奴婢们都主动地退了出去,夏炚道:“最近这里出了很多事,我有所耳闻。”
    安歌嗯了声,“还好,我还好好活着,所以你也不必担心了。”
    夏炚又道:“我是不担心你,你是风水师啊!我记得当初在黑树林,齐王要杀你,你尚且能够从他的手中逃脱。这么多年来,能够从齐王手中逃脱的人仅你一人而已,所以我知道,无论怎么样,你肯定能保住自己的性命。”
    “谢谢你这么高看我,对了,你这些日子到底去了哪里?”
    “我是奉皇命去办事了,并没有回安平郡。”
    “什么事?居然要办这么久?”
    “是去了一趟大月氏,调查有关皇子恪的事。”
    “皇子恪?”安歌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可是他既然已经回到了邾国,还有什么好调查的呢?”
    夏炚道:“皇上怀疑,皇子恪有假,真正的皇子恪可能是在当初那场重病中已经去世了。”
    “啊?”安歌不由略微吃惊。
    这皇子恪的事还真是一波三折呀,也亏得皇帝曹煜竟然如此多疑,想这么多。
    “那调查的结果呢?”安歌不自禁地问完,忽然意识到,或许这样的机秘事不该自己知道,又忙道:“这个问题你可以不必回答我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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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唯一爱我之人
    夏炚却道:“也没什么可隐瞒的,皇子恪乃是真的皇子恪,大月氏并没有在此事上耍什么阴谋诡计。”
    夏炚用一句话,概括了自己的调查结果,之后指着地上那些礼物道:“这些都是大月氏国才有的东西,吃的用的都有,一路上已经控制自己别买多了,没想到还是买了这样一堆,不一定个个都是好玩的好吃的,你自个挑吧,有看上眼的就自个留着,看不上眼的赏给下人也就罢了。”
    外面天色已经不早了,夏炚站了起来,“我要进宫去复命了,皇上知道我今日就能到安阳城,还等着我述职呢。”
    安歌也不挽留,只是见他穿着单薄,而在这些礼物中,正好有一件虎皮袄子,却是男女都能穿的样式。她伸手取了,道:“这件袄子你穿去吧,你一路奔波也不好好爱惜自己,穿得太单薄。”
    说着话,袄子已经向夏炚的身上披去,手触到后背某处,夏炚的身体一僵,脸也白了几分祧。
    安歌见状,道:“受伤了?”
    见瞒不住,夏炚只好道:“已经处理好了,就是还没有痊愈。珐”
    想起他刚才提起大月氏之行轻描淡写的态度,实际上可能并没有那么轻松和简单,这趟不知又是怎样的出生入死,才能回来。
    想到这里,安歌道:“让你回安平郡,你偏不回,接这要命的差事。”
    夏炚的眸子亮亮的,“你在关心我?我就说,还是我的八夫人最关心我,也不枉我回安阳第一件事就是来看见我的八夫人,在最危险的时候,我甚至觉得我一定逃不出了,想到有你这位八夫人在,我还是鼓起了勇气,我——”
    他的话还没有说完,就被安歌推出了门,“赶紧走吧,皇上还等着你。”
    夏炚走了之后,安歌去了宝禄的房间探他,只见一个太医打扮的年青男子正坐在屋中写药方子,他皮肤白晰,眉目清秀,整个人看着很清爽,像一缕南来的和风般,令人感到很赏心悦目。
    看到安歌走了进来,他连忙站起来,向安歌有礼一掬,“安姑娘。”
    安歌嗯了声,“你就是陈生?”
    “正是在下。”
    安歌看了眼榻上的姬宝禄,双目紧闭,面色苍白,但是唇上的青紫之色却已然褪去了些。
    她在他的榻前坐了下来,“他的病还能治好吗?”
    “按照一般常态来说,自是治不好了,乌头之毒本就不好解,况当时他服下的乃是很纯的乌头碱。不过也是姬公子福大命大,其实在下早就奉皇后之命研究姬公子的病情,这段时间才发现,姬公子虽然受乌头之毒已深,然而却有可能会痊愈。”
    安歌心头一跳,“此话怎讲?”
    “姬公子体内之毒本来无解,或许说无法可解,因为要解此毒,只能以毒攻毒,一个用不好,便会使人一命乌呼。
    不料最近这些日子,姬公子居然频频中毒,像这次发病,其实便是因为他中了夏蜈之毒,因为量非常小,如果是常人中了此毒,最多就是发高热或者是昏睡,然而姬公子服之却引发乌头之毒,全身筋骨疼痛难当,严重时甚至能导致人停止呼吸而死亡。”
    “夏蜈之毒?是谁给他下毒?”
    “这,在下不知。”陈生忽然住了口。
    安歌见状,敲了下自己的脑袋,自己这真是太不懂事了,陈生是太医,只讲医理药理,她这却问得什么?
    当下道:“那么,他中了此毒,到底好是不好?”
    “若是正常人,就算量极为轻,中此毒三次以上,依然难免一病不起,半月内油尽灯枯而死。可是据在下观察,姬公子中此毒已然有七次之多,平均每四五天便中此毒一次……”
    “你大胆!明知他中毒,居然知情不报,任由他……”说到这里,安歌蓦然又住了嘴。
    不知道为什么,她觉得这陈生就是有令人生气的本事,让人的一颗心忽上忽下,但凡是个人,听到他说这些话,也不一定能保持自己的镇静,毕竟人命关天的事儿。
    陈生也不急,默默地立在那里,直到安歌自个想明白了,对他说:“好了好了,你继续说吧。”
    陈生说了声是,又接着道:“在下亦是在姬公子第三次中夏蜈之毒的时候,方才接替师父开始为姬公子诊病。当时见他未死,反而体内乌头碱之毒有减轻之状,须知乌头碱虽然不会立刻致人死命,但以姬公子在宫内的疗养状态,至多一年,便会没命。
    但是因为夏蜈,他的症状居然得已减轻,因此才没有上报,但是夏蜈毕竟是剧毒,在下亦不好为他开药,况也不知道最后的结果如何。
    是以只是不动声色,所以姬公子后面又中了四次夏蜈之毒。至今日,姬公子虽然差点死去,体内乌头碱毒却已然基本化解,剩余少许毒素在体内,若是能够好好的将养二至三年,想必会恢复健康,与常人无异。”
    陈生不说是谁下毒,因何下毒之事,他只讲药理。
    直到此刻,安歌才确定,原来他说了这么多,是说了一个令人意外的惊喜,原本太医们都说这姬宝禄最多活个五至七年,没想到如今是再过两三年就能恢复与常人一样,实在是惊喜。
    “那么,他之后不必再服夏蜈之毒了吧?”
    陈生很认真地点点头,“安姑娘将姬公子接出的很及时,否则姬公子若再中一次夏蜈之毒,难免又被夏蜈之毒要去了命。”
    “谢谢陈太医!”
    这次安歌是认真的,之前因为他看起来太年轻,她只愿意称他陈生呢。
    陈生又道:“在下去看看药。”
    说着走出了房间,安歌则眉头紧凝,疑惑不解地喃喃自语:“毒解了当然是好事,可是是谁给宝禄下毒呢?若下毒之人不找出来,难免之后又要害他,这可怎生是好?”
    “七姐,不要担心,以后她没有机会再给我下毒了,我即知自己有可能如常人般长命百岁,从现在开始当然要好好爱护自己的。”
    安歌转身,就看到姬宝禄已经醒了,此时正扭头看着她。
    “宝禄,你醒了!”安歌奔到床前,却又觉得自己未免关心太过了,想要握住姬宝禄的手,又尴尬地缩了回来,只道:“你知道是谁下毒害你吗?”
    姬宝禄点点头,“是五姐,她为了每隔几天,就有理由去皇上那里寻求帮助,以获得与皇上见面说话的机会,而数次给我下毒。此事我其实是知道的,只是想着反正也活不长,能为五姐做点事也很开心,因此就没有揭穿她。”
    安歌一时间怔住了,好半晌说不出话来。
    姬宝禄却在这时,主动地握住了安歌的手,“七姐,以前,是我不好,是我不对,是我……太混蛋了,七姐,谢谢你救我,若七姐肯原谅我,以后宝禄长大了,有本事了,自会报答七姐今日救命之恩,奉七姐为这世上,最重要之人。”
    姬宝禄说着,想起自己从前的种种荒唐,眼泪止不住滚滚而下,这些日子,他所经历的绝望,常人无法想象。
    但其实,他不过是个还没有完全长大的孩子。
    若说让安歌彻底的,完全的接受他,还是有些做不到,但她终究也没有再过多为难他,只道:“若说你有什么错,此间种种也已经使你受到了惩罚。你我又本来便是兄妹,虽然不同母却是同父,身上流着的血至少有一半是相同的,既然如此,又有什么原谅不原谅?你便安心在这里养伤,我不会害你。”
    ……
    回到房间里,安歌累了。
    和衣躺在榻上,本来以为会像平常那样,想许多事情,辗转反侧难以入眠,没想到此时脑子里一片空白,什么都没有,堪堪地流下泪来,念叨了一句,“那唯一爱我之人,终于也有别个寄托了,这是好事,总不能让他为一个曾经的虚影而等待一生。”
    之后,阖上眼睛,几乎立刻就陷入了梦乡。
    ……
    梦里,她坐在镜子前,镜子里的人儿,一忽儿变成安歌的模样,一忽儿又变成沈婥的模样。
    一忽儿,镜子里又什么都没有了,她再看不到自个的模样。
    满身冷汗地惊喜,才发觉天已经微微亮了。
    ……
    此后这些日子,安歌没有再进宫,曹煜没有再出宫,而曹炟则整日与潘玉儿在一起,带着她走遍安阳城的大街小巷,企图让她恢复记忆。
    本来以为过年的时候,定会忙禄一阵子,真到近前了,才发觉不过如此,静园只姐弟二人,姬宝禄又是需要安静养病的,是以园子里虽然也挂了红灯笼,夜晚那灯笼的蒙胧之光却备显孤寂,安歌有时候望着那灯发痴,常常在灯下一站便是半宿。
    也亏得有宝禄在,常常提醒下人去为她加衣。
    至初六的时候,姬小蝶忽然风风火火地走了进来,拉着安歌就要出门。安歌现在也知道她的性子了,倒也不问,只跟着她跳上一辆马车,待她喘过一口气儿,安歌才道:“出了什么事儿?”
    姬小蝶道:“刘小怜记得吗?”
    “记得啊,怎么了?”
    “她出事了!”
    安歌略微点点头,又道:“她出事,你怎地如此着急?这不像你啊?你不是特别讨厌刘小怜吗?”
    “我是讨厌她,但是她出事就出吧,偏偏扯上那位顾公子!你知道吧,那顾公子之前被王郎打断了胳膊,这胳膊还没好呢,又被这刘小怜拖累,今儿若是不能把事情弄清楚了,恐怕为了安抚刘将军征战之心,这顾明浩就要被送上断头台了!安歌,这次就靠你了,京卫处的这些家伙都是吃屎的!我才不信顾公子会是那样的人!”
    “哪样的人?到底出了何事?”安歌见她说话不明不白的,也略微有些急了。
    姬小蝶道:“你去看了就知道了!”
    ……二人到了京卫处,只见里头正有几个老头在讨论着什么,姬小蝶示意安歌悄声,二人由侧面饶过去,到了后院更僻静之处,姬小蝶道:“那几个老头
    就是接了这个案子的大人们,害怕刘将军问责,此时定在商量着如何找个替罪羊出来,赶紧了结此事。”
    无疑,顾明浩就是他们找的替罪羊。
    姬小蝶说着,到了一排幽静小屋前,其中一个小屋前守着人,她拿出自己的腰牌向那两个守卫晃了晃,守卫便打开了门,二人进入小屋,才发现小屋内只有一张平板床,而床上似乎躺着一个人,此时用一灰布整个地盖住。
    姬小蝶指了指那躺着的人,“是刘小怜。”
    安歌这才明白,敢情刘小怜应该已经死了,否则不会静静地躺在这种小屋内,这小屋明显是平时仵作验尸的地方。
    安歌走过去,将盖在刘小怜身上的灰布扯掉些,看到刘小怜的样子,安歌不由自主地吃了一惊。
    只见刘小怜眼睛睁得很大,当然此时她的眼睛已经黯然无光,最后的痛苦与恐惧却是定格在眸内。人虽然已经死去,神情上依然留着痛苦之色,脸上有几处青紫之色,而脖颈上也有数处青黑淤痕。
    随着灰布缓缓往下扯,露出了她的上半身,衣裳数处破裂,大片肤fuluo露,被匕首划破的细密伤口清晰可见。



☆、客人登门(二更)
    姬小蝶大概感觉到安歌是没法再检查下去,忙做总结似地说:“他们说,她是被那位顾公子jian污而死。”
    安歌嗯了声,注意到刘小怜的手指,她的数根手指被折断,指甲外翻非常可怖,指甲里似乎刮擦了什么东西,她仔细地将那东西挑出来,却是一缕青灰色的布丝儿,她将这布丝儿观察了一会儿,就拿出帕子收入其中。
    接着又发现刘小怜微张的口中似乎有什么,她轻轻地将东西掏出来,居然是一颗帽子上的珠子,她将这颗珠子拿在手中观察片刻,依旧放在手帕之上。
    “小蝶,尸体是在哪里被发现的?”
    “就是在顾明浩家的后院,发现刘小伶尸体的人,说当时顾明浩就在她的尸体旁,而且满手是血。祧”
    安歌见这刘小怜受伤之处颇多,因为那些细密的小伤口,她几乎成了个血人儿。
    姬小蝶闭了闭眼睛,蓦然将刘小怜身上的灰布全部都扯掉珐。
    安歌这才发现,刘小怜真的是死得惨极了,她的双腿小腿骨折断,断裂的尖削骨头刺穿皮肉露在外面,双脚以极不可能的姿势扭屈着,而她的小腹之上,甚至破了一个洞,露出部分的肠子……
    安歌的胃里一阵翻腾……
    没想到刘小怜居然死得这样惨,太过于惨绝人寰!姬小蝶则蓦然冲出小屋去吐了。
    没一会又赶紧进来了,“走走走,刘将军他们来了!我就是趁着在他们之前,才带你进来瞧瞧,要是被他们发现可就完了。”
    安歌反正也打量的差不多了,这时候和姬小蝶一起将灰布拿起来,重新盖好刘小怜的尸体,之后便出去了,这时候刘将军已经和几个衙门老爷向这边大踏步走来,安歌和姬小蝶只好从另外的方向逃走,好在众人都心事重重,当真没注意到他们。
    二人跑出来后,姬小蝶忙道:“安歌,你快把你的龟壳和铜钱拿出来,好好的卜一卦,看看这刘小怜到底是被谁杀死的!”
    安歌不由白了她一眼,“你当卜卦是万能的啊?那还要这些衙门老爷做什么?每个衙门派一个风水术算师坐阵岂不更好?”
    “这个点子好,有空我得向皇后娘娘说一声,让她把这个建议好生的告诉皇上。”
    “你别害皇后娘娘了。”安歌说完,又道:“事发地点在哪里?带我去看看吧。”
    “好!”
    姬小蝶带着安歌左拐八拐的来到一个小巷里,只见小巷两侧的墙格外高,而导致小巷内阴气沉沉,不见阳光,然而也因为高墙,挡住了大部分的寒风,小巷里虽然阴沉却并不寒冷,饶是如此,在这样寒冷的天气,在这样的一个小巷去jian污一个女子,这男子的脑袋莫不是出了问题?
    走了几步,安歌便爬在右侧的墙壁之上侧耳细听……
    姬小蝶道:“你在听什么?”
    “似乎有人念书。”
    “当然了,这个院子里就是翰林书院,听说这里头出了不少的状元探花,说起来再过两三个月就又是一届科考了。”
    “科考不是去年秋吗?”安歌不由愣了下,想起去年初秋时遇到的柳益,就是因为没钱来安阳城参加科考而了无生趣的那个中年书生。后来由曹炟带到安阳城来,可是这么久了,她也没有遇到过他,每每与曹炟相见倒是想问上一问,却又总是因为旁的事给忘了。
    “改了,新帝登基颁布了新法,科考虽然还是三年一届,但改为每年春天了,去年错过了春天,是以改为今年春天,也就是三月中旬左右开始。按照皇上的话说,一年之计在于春。”
    二人边说边走着,须臾,姬小蝶忽然站住,指着前面一处位置道:“就是在这里,发现了刘小怜的尸体。”
    又指着这堵墙道:“这个墙,就是顾明浩家的后墙,你说吧,这顾明浩也是的,没事跑后巷来做什么啊!”
    安歌看着尸体曾经所在的地方,依旧留有不少的血迹,依稀可以想见当时刘小怜的惨状。
    刘小怜忽然死在这里,当时又有顾明浩在场,看来顾明浩这场劫难难以度过。
    安歌微微地叹了声,道:“小蝶,你我即没有资格说什么,来此却也是多此一举,况且这件事关系着刘将军出征之事,若是找不到真凶,又没人扛下此事,刘将军恐怕要撂挑子,逼得皇上不得不临时换将,这对即将出征的军队来说,可是致命打击,很可能导致军心涣散,人心不稳。”
    姬小蝶道:“可是我们也不能眼看着顾明浩受冤屈呀,那天在大殿里你也看见了,那刘小怜多贱,那王郎多可恶,可是顾公子却是个很老实痴情的人,可惜他有眼无珠,厅里那么多女子,他偏就看上那刘小怜!”
    安歌见她愤愤不平的样子,不由地笑了笑,“好了,此事自有大人们处理,我们还是回去吧。”
    姬小蝶忽道:“你定是看不出什么来,是以才这样说吧,你也不想替他卜算这事情的真相,安歌,你让我失望了。”
    她果然一幅极度失望的模样,低垂眼帘不再看向安歌。
    安歌笑着扯扯她的衣袖,她依旧别扭地转过身不理她,安歌只好道:“好,但是你也知道,我已经自身难保,最近发生了很多事,你执意让我为这位顾公子找个公道,那我也不能推辞了,但是我有一个条件。”
    姬小蝶眼睛一亮,“你有什么条件尽管说,我一定全部都办到。”
    “那你先告诉我,你这样帮助这位顾公子,是不是有点儿喜欢他?”
    姬小蝶的脸蛋儿蓦然火了,“乱说乱说!我和他?!根本不可能的,他不过是个小小的副将之子,而我可是皇后的亲妹妹,我们是不可能的。歌儿你以后莫要再这样说了,没得惹来麻烦。”
    安歌嘻嘻一笑,终于正了色道:“第一个条件,不许让别人知道,我亦在暗中调查这件事。第二个条件,我想知道有关齐王和潘玉儿的所有消息。”姬小蝶听到这里刚想张口说什么,安歌又摇了摇手指,“……不许问我原因。就这两个条件,你若答应呢,我就告诉你这件事情的关键,若不答应,我也没办法了。”
    姬小蝶一听似乎有门儿,忙道:“好,答应,我答应还不行吗?”
    “那我们走吧。”
    “走?走什么走?我都答应你了,你怎么还……”
    “现在并没有盖棺定论,也只是你提前知道了大人们商量的结果而已,你须相信邾国的律法和苍天的眼睛,所谓法网恢恢,疏而不漏,犯罪的人呢不一定能够轻易逃掉,无辜的人也不一定真的被冤枉,若我们想要给顾公子‘翻案’,也需他被定为有罪之后才行呀。”
    姬小蝶怔了怔,“倒也是呀,说不定那些大人中有比较英明的……”
    安歌扑哧地笑了出来,觉得姬小蝶这么聪明的姑娘居然也有犯傻的时候,这些大人们岂有英明的时候?不过也的确没到需要为顾公子做什么的时候,所以她也并不点破。
    和姬小蝶回到静园,只见静园门口站着一溜儿侍卫,挡住了一群人的路。
    二人定睛一看,却是尚书府那群,以姬成为主,姬欢为辅,再加上姬如雪及大夫人辛氏,还有——姬静姝,人数还真不少。
    见安歌过来,姬成吹胡子瞪眼睛地道:“安歌,你什么时候么这大的谱,居然用禁卫军给你守门来着!?”
    原来静园外的这些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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