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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机皇妃,暴君的女人-第7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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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你铜城老人在场的情况下,将这些江湖人士的性命和前途交付到来历不明,曾以慌言欺骗众人的三剑客手中,若是大家出了事,你是否真的认为此事与你完全没有干系?”
    “小子,你别激我老人家,我老人家吃过的盐,比你小子吃过的饭都多,今日之事,老儿说不参加就不参加。”
    “好!铜城老人果然英明,想必是怕了那奸王曹炟,明知此去众人是去送死,因此才不敢领头与众人同去,如此的明哲保身,当真令人佩服。”
    说到这里,她不再与铜城老人说话,转而像台下众人道:“你们这些莽汉,铜城老人的态度还不能说明一切吗?连他都退缩,你们还有什么好拼的?既然铜城老人都不愿与奸王对阵,你们这些人,自问是奸王的对手吗?没错,英雄好名,这次如此杀了奸王,大家必受到百姓称诵,可是那也得有命是吧?没有命了,便什么都没有了,你们要不要好好的考虑一下此行?”
    见众人果然议论纷纷起来,而且铜城老人翟白的脸红一阵,白一阵,显然也有些忍耐不住了。
    安歌在这时却又来补一刀,“总之,铜城老人若是退缩不去,我安小弟也不去了,死有重于泰山,轻于鸿毛,我可不敢把自己的性命不明不白的交给这三剑客,葬在林中,说不定这三剑客,是奸王的人呢!”
    她的话终于引起了有些江湖客的注意,之前退出圈外之人,已经看出这三剑客武功不似江湖中常见的功夫,习练痕迹过重,很有可能是军中训练多时的武士。因此他们认为今日之战依旧是军与军的战斗,但听安歌这么一讲,又觉得有可能是曹炟的陷井,这样的话他们当然是不能坐视不管了。
    有人开始道:“铜城老人,你便助去那铁面一局又如何?若是铜城老人赢了,我们唯您马首是瞻。”
    “对对对!铜城老人您德忘众,可不能在这时候因为胆小怕事毁了一世英明呀!”
    铜城老人翟白终于没办法了,一个飞身上了台,很是嫌弃地看着安歌,“你这小子,我记住你了!”
    众人见他上台,都喝起彩来。
    铁面主动安排道:“吴兄,你年少力强,老大高林就交给你了。”
    “白老爷子武功高强,向来有所盛名,老二李义就交给您了。”
    然后他自己一指王汉,向他勾了勾指头。
    感情最后,他选择了武功可能是三剑客里最低微的王汉。
    不过到了这个时候,没有人愿意真正的与他计较,只有安歌有些忍窘不禁,心想这铁面人似乎有些滑头啊,但他连自己的真面目都不露,想来也不是为名而来,那么是真的想要为除奸大计出一份力?
    在安歌还在细想这其中的关系时,台上六人已经大打出手。
    三剑客的功夫都形似神似,不过老大高林一身筋骨如铁打,出招沉稳,每招都有开山劈石之力。然而没想到的是,吴岱这个翩翩少年所练的居然也是大开大合的硬功夫,他并没有拿出自己的武器,而是赤手空拳与高林对战,在气势上丝毫不逊于高林,出招利落凌利,每一招出去的劲风与力量,都让高林颇为忌惮。
    老二李义剑术更为狠辣,专挑人各处要害,也是相当的难对付,可惜遇上的是翟白这位铜城老人,若说对战经验,行走江湖几十的铜城老人敢在江湖中说第二,没人敢说第一,是以眼见李义剑锋就游走于老爷子周围,然而却连他一个衣角都斩不到。
    老三王汉果然是最弱的,幸运的是,他遇见的是铁面,铁面的功夫不能说差,只是不知为何在力量上似乎过弱了些,反而是轻功不错,开战便以极好的轻功躲避闪移,虽然暂时不至于落在下风,但若时间一久,就很难说了。
    安歌忽然想到了曹炟,这铁面身上自带的寒意,还有他这功夫,都让她想起曹炟,曹炟因为从小身体不好,是以在武力上一直不如其他几个皇子。听说就是因为这个原因,当年他的师父尤其在轻功上下了功夫,让曹炟练就了一身不错的轻功,只是用来逃命而已。
    所谓,打不过,便逃。不过这种轶事如今没人敢提起罢了,毕竟齐王也不是好惹的,他自己的武功如何根本不重要,有很多武林高手愿意为他卖命。
    安歌越来越觉得自己的想法靠谱,不由地目光亮亮盯着铁面,希望他能胜利,希望他不要受伤。
    这样过了一会儿,忽然听得李义一声惨叫。
    原来是被铜城老人伤了臂膀,长剑当地落在地上,鲜血顺着胳膊往下流,手指微颤,竟似被铜城老人废了一条胳膊。
    李义的眸子里都是刻骨的怨毒,嘶吼道:“翟白,你太狠了!”
    翟白把自己的剑潇洒插~入到剑鞘中,冷冷一笑,“敢冒杨公之徒欺骗众人,废了你一条膀子只是小惩大戒。”
    “你有种!”李义抱着胳膊退到了一边,目光愤恨地盯着台上的打斗。
    这时候铁面的身形渐渐地慢了下来,终于被王汉一剑划破了大氅,然而没有伤到皮肉,铁面不由自主地后退了两步。见那吴岱与老大高林战至正酣,想要胜出还需要一段时间。但是明显,吴岱已经占了上风。
    铁面犹豫了下,换了马步,忽然扔了手中长剑,向王汉道:“拳术比过。”
    王汉这时早已经试出了铁面的实力,从心里就有点儿小看铁面,这时立刻也扔了手中的长剑,稳稳地扎了个马步。
    铁面勾了勾手指,示意王汉先开始。
    王汉也不客气,立刻耍起一套长拳,往铁面攻来,铁面的手势忽然变得诡异,手法利落而角度奇特,竟是一套狠辣的分筋错骨手,这种武功更讲究的是应变能力及技巧、手法。近身搏斗最怕这种纯以伤害人命为主的打法,一旦被其伤害,就是伤筋动骨,可能会留下终身的伤害,是以李义也立刻换了另外的一套杀伤力更大的拳术。
    一旁的白老爷子看了这手法,看着铁面的目光变得很冷,分筋错骨手与三剑客所使的剑法一样,并非江湖中流行的武术,而是军中高级武士才会用到的武功,很显然,这铁面亦是军中之人。
    在翟白的心中,凡是军中出来的,恐怕都是另有其目的,他们并不应该出现在除奸大会上。
    另一方面,吴岱的功夫也很是奇特,一个身材瘦肖俊美的少年,却练了这样一身硬功夫,也是非常罕见。
    翟白便有些微微心惊起来,这次的除奸大会,为何忽然涌起这么多的后起之秀?又暗想,长江后浪推前浪,前浪死在沙滩上,看起来,自己真的是年龄大了。
    下一刻,高林的长剑忽然脱手,原来是被吴岱一拳打到了他的手
    腕之上,只觉得咯噔一声,腕骨已断,长剑飞向一边,高林肚子上同时挨了一拳,噔噔噔后退了七八步,吐出一口鲜血,瞪着吴岱。
    吴岱转转自己的手腕,吹了吹自己的拳头,向高林扬了扬以示威,高林有心再冲上来,已经被李义拦住,“大哥,今日我等遇到更爪子了!我们输了!”
    是呀,三对三之局,已然输了两局,就算王汉赢了也难挽败局。
    而这时候王汉其实也已经露了败象,还是高林喝了一声,“三弟,退下!”
    王汉听闻,立刻向后退去,铁面并不紧追,而是缓步走到安歌的跟前,一条胳膊搭在安歌的肩上。
    安歌感觉到他那条胳膊颤得比较厉害,想到曹炟的身体向来不好,这场打斗于他来说定是很艰辛,当下挺了挺身体,反而更往他跟前站了站,使他可以靠在她的身上休息。
    对于她的动作,引得铁面目光怪异地看着她,她冲着他眯眼一笑,“没事的,你刚刚打败了坏人,我愿意把我的肩膀借给你休息。”
    铁面的声音有点冷,“那我不客气了。”
    安歌又道:“为何亲自上擂台?”
    铁面嗡声答道:“只有胜利了,才会得到这次的领导权。我必须亲自领导,所以必须胜。”
    安歌点点头,忽然抓住他的另外一只手查看,他的手腕上有在沙漠幻海之时割血救她留下的伤口,就算面容能够被铁面遮住,伤口总归是不能隐藏得吧?然而当她的目光落在他手腕上的时候,却并没有看到那条伤口,手腕处的皮肤很是光滑,哪里有受过伤的模样?
    当下掩不住心头的一阵失望,肩一塌,不顾靠着她肩的铁面身子一歪,差点跌倒,她走到翟白的面前道:“白老爷子,你们胜了。”
    回头看那三个剑客,此时居然已经不见了。
    翟白还在生气安歌激他上台的事情,这时冷冷地道:“是,胜了,那又如何?”
    “先前您不是说,这次去林中不一定能够讨得了好吗?我觉得这事应该从长计义,今日不如让大家先散了,有了更稳妥的办法再说。”
    “不,我觉得今夜很合适,此时天将要亮,正是守卫最为疲弱的时候,现在我们一举冲入林中,保管将奸王打败!”在一旁听到二人对话的吴岱忽然插了句。
    安歌丢给他一个白眼,“你不说话会死啊?”
    “我是胜利者,我有权利说话啊!”吴岱得意地道。
    这时铁面也走了过来,道:“现在的确是最合适的机会,不瞒大家说,我其实已经入了林中探过,我知道他们在哪里,现在我愿意带路,让大家入林中去。”
    翟白道:“此话当真?”
    “自是真的。”铁面道。
    吴岱又道:“我和这位铁面兄都赞成现在出发,常言道,少数听从多数,白老爷子,事不宜迟,我们现在就出发吧?”
    因为有翟白打头儿,之前打算走的各位好汉又都站到了人群中,此时都颇为赞同此提议,“除奸王,全大义!”
    这样的口号喊起来,顿时群情激愤,不去也不行了。
    安歌连忙自荐,“白老爷子,之前的事情我向您道歉,但我也只是想尽一已之力而已。想必您也看出来了,在下呢,对于堪舆风水,相人面,观吉凶,破术数都有一定的心得,能不能就让在下跟在白老爷子的身边,关键的时候也可为老爷子解决某些问题。”
    在翟白的心目中,如今站在面前的三人,唯有这安小弟还算单纯些,当下点点头道:“好吧,给你一次扬名立万的机会。”



☆、不负战神之名(二更)
    就这样,这个以各路江湖客组成的队伍,往城外树林方向出发了。
    安歌在临走之前,悄悄地走到那些被绑官员的柱子前,用小刀割开了绑他们的绳子,“你们快点找救兵,若齐王死在荆州境内,你们全部都得陪葬。”
    官员连连答应,然而安歌刚刚转身,就听到身后传来惨叫声。
    回过头,却是那燕苍三剑客,原来他们并没有离开,只是刚才不知道躲到了哪里去,这时三人相互掺扶着出来,而没有受伤的王汉,手起刀落,顷刻之间,台子被这些官员的鲜血染红,血腥的味道令安歌的胸腹泛起一阵烦恶,很想吐。
    三剑客对安歌冷笑道:“你这小子,今日之事全坏在你的手里!我等现在就杀了你!阕”
    李汉说着又举剑上前,幸好这时铁面和吴岱一齐走了过来。
    吴岱见状,冷笑一声,“燕苍三剑客果然名不虚传,杀人不眨眼,痛快。珂”
    铁面却只冷冷看了他们一眼,不知道为什么,铁面这一眼让三人都不禁打了个寒颤,他们的直觉告诉他们,铁面这个人绝不会放过他们。
    铁面很自然地牵住了安歌的手,“一个人乱跑是很危险的,别出师未捷身先死,紧跟着我们。”
    安歌噢了声,目睹了那么多的鲜血,惊吓之下竟然没有甩开铁面。
    太阳还没有露出头,天边青影沉沉,清晨的风有些许凉,不知为何安歌却是满头大汗,一路上她边走边爻卦,计算出吉位,当然其实路线是由不得她来决定的,因为铁面说知道曹炟在哪里,并且探出了一条比较安全的道路,实际上队伍是被他带着走的。
    直到安歌接连指出好几处机关,并且想法让众人避开了机关后,此种情景才有所改变,安歌终于也拿到了主导权。
    然而她并不想让众人那么快到达曹炟的营地,但也不想曹炟的机关杀了这些人,是以有一阵儿,她满脸无奈和茫然,站在那里说不出话来。
    最后众人都有些等不急了,天都已经亮了,就算到了营地也是硬拼了,最佳时机都错过了,安歌连忙道:“对,最佳时机我们的确已经错过了,现在我们不能往前走,再往前便是凶兆,只怕到时候大家要得不偿失。”
    其实翟白是一直知道安歌的心思的,虽然不能确定她就是曹炟那边儿的人,但他知道她不想让大家去攻打曹炟,这时道:“安兄弟,此事已经由不得你做主,我们即来了,想必奸王已经得到了消息,我们若是在同一个地方留得太久,就会被奸王发现设计陷害,到时候才是真正的不妙。”
    翟白得高望众,如此一说,果然众人又继续跟着翟白往前走了,安歌在旁边干着急。
    吴岱一直不紧不慢地跟着,此时混在人群中,听得身边一人道:“大将军,曹炟的确在树林里设置了很多的机关,我们的人不好接近,是以不太清楚具体的情况。”
    吴岱嗯了声,又道:“打听到这位安小弟的来历吗?”
    “找到了江北五虎,说是在半路上与他遇到,关于他的来历,他们也并不清楚。”
    “废物!”吴岱骂了句,嘴里叼了根狗尾巴草,“滚!继续打听曹炟的动向!”
    “是!”
    “慢着!”吴岱忽然道。
    那人又站住,“大将军还有什么吩咐?”
    “带人来,穿上邾国兵勇的衣裳,将这些江湖客统统杀了,对了,留下安小弟和铁面的性命。”
    “是,属下这就去安排。”
    这时,翟白向铁面问道:“不知铁面老弟如何看法?走,还是不走?”
    铁面道:“当然是走。”
    他依旧前面带路,完全忽略安歌愤怒又无奈的目光。
    安歌只好跟着大部队继续往前走,饿了整夜,肚子咕咕叫了起来,就见一只饼忽然就到了她的眼前,扭头一看,却原来是吴岱,自己咬着一只饼,另一只饼很诱人地伸在安歌的眼前,“想吃吗?”他充满诱惑的声音问道。
    她不由自主地点点头,“想吃。”
    “那你得告诉我,你到底是谁?”
    “我是安小弟,这不人人都知道的事儿吗?”
    “你当我那么好骗?既然你无意交我这个朋友,那么我也没有必要热脸贴上冷股屁,这饼不能送给你了。”
    “你——”
    安歌咬咬牙又道:“你当你很坦白吗?我知道你定也是化名。”
    吴岱耸耸肩,显然对于安歌的指控并不放在心上。
    安歌再看了一眼那只饼,按上特别想吃的欲~望,道:“我一点都不饿。”
    心里头想着,若是能见到曹炟,若是大家都和和气气的不要打架,曹炟至少会请她好好的吃一顿吧?
    就在这时,铁面从怀里拿出一只鸡腿,递到了安歌的面前。
    “吃吧,还有好一段路要走。”
    安歌接过了鸡腿,道了声谢谢,转而看向好吴岱,见他也正看着她,她一脸得意狠狠地咬了手中的鸡腿一口,头一扬就往前面走去。吴岱走过来,把手拍在铁面的肩上,“不厚道啊,半路截胡。”
    铁面像拂灰尘一样将他的手拂下去,冷冷地走开了。
    安歌和铁面,还有翟白,几乎是同时发现了危险,翟白一挥手,众人的脚步都停了下来,在场的多数都是江湖客,对于危险有很好的感知,第一次如此齐心地全部都住了声,仔细观察周围的动静。
    安歌手里的鸡腿还没有吃完,这时连咀嚼也不敢了,向周围看去,只见四处半人高的草被风吹得哗哗响。
    这是……
    怎么了?
    安歌悄悄地扯了扯铁面的衣袖,铁面忽然握住了她的手,道:“等会无论发生何事,保住性命为要。”
    安歌连忙点头,他不说,她也会这样做的了。
    时间仿若静止,再过了片刻,忽然很多身影从天而降,他们个个都拿着大刀,从兵器到服饰,分明就是邾国兵勇的打扮,吴岱喊了声,“是曹炟的人,大家杀呀!”
    众人立刻都各自亮出兵器,与这些兵勇战在一处。
    这些兵勇明显是挑选出来的死士,他们刀法凌厉,异常凶悍,翟白也加入了战斗,反而铁面似乎并不着急打斗,他提起安歌,一个飞身将她送到圈外的草丛里,示意她躲在那里,一边却是拿出一只哨子,吹出很奇异的声音,安歌听着这声音,忽然知道铁面的身份了。
    他当然不是曹炟,因为他的手腕上没有伤痕,但他一定是曹炟的人,因为他所用的哨子便是船哨,当初烟雨桥下,她亲眼见曹炟吹响这种哨子。
    果然,哨声一落,忽然从四面八方传出喊杀声。
    四周的树木如同地震般,发出阵阵簇响,接着从四周出来很多兵勇,手里都拿着一种很奇特的荆棘,像一张张大网,兜头而下。这种东西当然拦不住江湖客,他们拿起长剑,刷刷刷就将此网破坏,任网的碎片跌在地上。
    刚开始这样的网的确没有产生什么杀伤力,然而过了片刻,开始有人倒了下去,痛苦地喊道:“这它妈的什么东西!大家小心这些刺网,有毒!”
    原来此网是由荆棘制成,被破坏后掉在地上,上面的尖刺在他们走动的时候,会刺伤他们的脚底,这种荆棘却是有毒的。
    被刺之人脚底异常疼痛,混身麻痒,根本无法再打斗了。
    听得吴岱道:“小心脚下!不要随便挪动脚。”
    之前来的那些兵勇立刻都站在原地不挪动了,只拿刀砍周围的江湖客,就在这时,铁面似乎很是随意地到了吴岱的跟前,“吴兄,奸王果然阴险,要不我们就退回去吧?”
    吴岱道:“杀死奸王,人人有责,不许退!”
    就在这时,铁面忽然拂上他颈后的穴道,他立时觉得全身僵硬。
    “铁面,你原来是奸细?”
    “我不是奸细,你才是。”铁面说着,忽然又吹起哨子。
    荆棘网没再投过来,而是涌出了许多兵勇,很轻易就绑住了受伤的江湖客,有些人开始开骂,“奸王,你卖~国叛国,不得好死!”
    “奸王,杀了我们又如何,十八年后又是一条好汉!”
    安歌此时也不好走出来了,只藏在草丛里看个究竟。
    看到翟白及一些没有受伤的江湖客还想要反抗,安歌连忙喊了声,“白老爷子救我!”
    翟白连忙飞身过来,一把提起了安歌,也就是这个空档,安歌手里的匕首已经端端正正地抵在翟白的颈上,待二人落下来,只见翟白气得胡子都颤起来了,“安小弟,枉我老儿最信任你,却原来是瞎了我的狗眼!”
    安歌万分愧疚地道:“白老爷子,对不起,我猜测,齐王之所以给乌弋山送粮草,乃是有原因的。”
    “他犯的乃是叛国大罪。”翟白道。
    “他若真的触犯律法,自当有朝廷来处理此事。可是大家想过没有,齐王送粮草至此,拦截他的人都是江湖客,而朝廷不但不拦阻,反而派五千精兵跟随于他,可见给乌弋山送粮草乃是朝廷的决定。
    新皇登基,一切的决策都是由他决定,若是这个决定错了,也是新皇的错,而不是齐王之错,身为臣子,只能听从命令,你们如此不分清红皂白,就想将齐王杀之而后快,可想过后果?”
    “你现在说什么都没用,他向敌国送粮草乃是事实。”翟白如此道。
    就在这时,铁面道:“将他们都关在一处。”
    就这样,翟白和众多江湖客都被一张大网围关了起来,武器都被收走,同样关起来的还有最先冲出来的那些兵勇。
    因为某种众人都不解的原因,他们全部都抽刀自杀。
    之后,铁面将一个药瓶递给了安歌,“这里头是解药,三个时辰后给他们解药。
    安歌忙问,“齐王呢?”
    铁面只道:“将解药给他们
    后,会有人护送你回到城里。”
    安歌注意到,被绑走的还有那位叫吴岱的。
    安歌在原地等了三个时辰,直到晌午时分,才将解药递给了白老爷子,之后她在两个兵勇的护送下,回到了荆州城内。
    后来,她将这件事好好的清理了一上,大概地理清了来伦去脉,想必什么除奸大会,根本就在曹炟的监视之下完成的。而铁面也的确是他的人,在铁面带着众位江湖客在树林里饶路耽误时间的时候,曹炟的送粮队伍早已经由树林的另一端出了树林,并且顺利通过荆州,将粮草送到了乌弋山处。
    为了不伤害这些江湖客,才想出了荆棘阵这种方法,使他们失去反抗的能力却能保存自己的生命。而第一拨冲出来的兵勇,后来在他们的尸体上发现了特殊的纹身,被证明乃是乌弋山的手下,想来他们是想假扮邾国~军杀了这些江湖客,使齐王的声名在江湖客中彻底变得黑暗。
    那么,吴岱很可能就是乌弋山的人,或者是——
    安歌想到了他的名字,吴是乌的近音字,而岱字里头含有弋山,或许吴岱就是乌弋山本人呢?
    可惜她是没有机会亲自求证了。
    她又在荆州停留了七天,七天里不断有曹炟和乌弋山的消息传来,首先,曹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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