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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顾家小媳妇-第3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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偷偷地深吸了一口气，平复了下自己的心绪，之后顾小娣开始等待衙门老爷开口问话。
“啪——”将惊堂木一拍，王戴仁沉声问道：“堂下何人？”
金氏一惊，颤抖着不知道该如何作答。
这个时候顾永福率先开了口，他轻轻叩了一首，恭敬地回答道：“草民顾永福。”
“民女顾小娣。”顾小娣紧接着道。
听了顾永福和顾小娣的回答之后，金氏也总算平静下来，回答道：“民妇金氏。”
“你们可知自己所犯何事？”
“草民方才已经听官差大人稍稍提起过，大概知道一些。”顾永福回答道。
“自然知道，那你们还有什么想要解释的吗？”
“大人。”赶在顾永福答话之前，顾小娣主动开了口，道，“民女有话要说。”
王戴仁稍显诧异地将目光移向顾小娣，这才发现这个看起来不过才十四五岁的小丫头在眼下这种状况下竟丝毫没有慌张，甚至从她脸上连紧张的情绪都看不到。
顿了顿，王戴仁才开口道：“你想说什么？”
“民女知道，现在再作多解释听起来也像是在狡辩，但关于偷税、漏税的事情，实属误会。”
“误会？你想说是本官没有调查清楚就诬陷你们？”王戴仁问。
“不是，民女不是这个意思，民女的意思是……偷税、漏税的情况的确属实。但草民们绝对不是故意要这么做的。大人您也知道，草民等人只是一介农夫，也没什么见识，只因生活所迫所以才会出来摆摊，对于出来摆摊要缴税这件事情草民们实在是既不知道也不了解，所以才会闹出这样的事情。至于拖欠的那些税款，草民们愿意全数补交上。还望大人能够网开一面。念在草民等人乃‘不知者无罪’从轻处罚。”
王戴仁静静地看着顾小娣沉默了片刻，而后将视线落在了顾永福的身上，问道：“顾永福。这件事情你怎么说？”
“回大人话，小女所说句句属实。草民等人从未摆摊做过买卖，这还是头一遭，所以对于需要缴税一事着实不知情。现在犯下这样的错误。草民等人甘愿受罚，所欠的税款也愿意一并交上。”
像顾小娣他们这样的小摊小贩。王戴仁本也没有为难的意思，眼下见他们认错态度良好又愿意补交全部税款自然态度也缓和下来，点头道：“很好，既然你们诚心悔改。那本官便给你们一个机会。现在本官问你，你是从何时开始在市场摆摊做买卖的？”
“这……”顾小娣为难起来，她还真不记得具体日期。想了想之后最终还是摇了摇头，道。“民女实在记不清了，大概三月有余。”
其实，对于这些个情况王戴仁早已派人调查清楚，他之所以这么问也不过是想要看看顾小娣他们几人是不是真的老实。眼见顾小娣回答的日子与自己所调查出的日子相差无几，他满意地点点头，将手中的一张纸递给身旁的人道：
“这里是你们所欠下的税款数额和条目。”
那人接过纸之后将其递到了顾永福的手中。
上面的字并不复杂，顾永福倒也能够看懂，看完之后他抬起头对王戴仁道：“欠下的这些我们愿意全数缴上。”
“很好。顾小娣、金氏，你们二人可以先回去了，至于顾永福，你暂且留下，等什么时候税款缴清了本官便立刻放你回去。”王戴仁倒也没想过像他们这样的穷苦人家能够一下就拿出钱来缴纳税款，所以决定给他们一些时间回去筹钱。
“大人，草民几人绝对不会逃跑，一定会将税款缴清。只是，出门的时候民女曾答应过弟弟要一家人平安回家，所以……”顾小娣心里其实也明白王戴仁对他们已经是网开一面了，只是……她仍旧不愿让自己的阿爹去坐牢，哪怕只是一时半会儿。
王戴仁再度微微讶异，他实在没想到眼前这个小丫头竟然还敢同他讨价还价，但规矩就是规矩，他不会因为顾小娣颇有些过人的举动就为她破坏了规矩，正欲开口拒绝顾小娣的请求却被来人给打断了话。
“什么事？”王戴仁不动声色地问。
进门来的官差直接走到王戴仁面前俯身不知道在他耳边低语了一句什么，只见王戴仁闻言一愣，稍带探究的目光就寻着顾小娣打量了过来。
顾小娣心中一阵不解，但面上却并未表现出异动来。
片刻后，王戴仁对来人吩咐道：“让人进来。”
来人点点头，而后退到一旁，大声宣道：“将人带进来。”
本就对突发状况感到疑惑的顾小娣在察觉到有人进来之后不由好奇地偷偷抬头瞄了一眼，这一眼却是叫顾小娣愣住了。
因为来人并不是别人，而是李府的张管事。
虽不知张管事因何而来，但顾小娣却直觉里觉得这个人突然到公堂上里肯定与自己的事情脱离不了干系，这样的直觉让顾小娣觉得很是不舒服。
果然，就在顾小娣还沉浸在自己的思绪里的时候，她就张管事开了口：“大人，这顾永福一家都是我们家老爷的雇农，我家老爷愿亲自给他们作保，还望大人能够网开一面。这便是我家老爷亲手书写的作保书。”
这样说着，张管事微微躬身，将手中的文书举至额前。
王戴仁给座下的人睇了个眼神，便立刻有人上前走至张管事面前接过他手中的文书呈送到王戴仁面前。
王戴仁接过文书打开来阅读过后不自觉又打量了跪在地上的顾小娣一眼，而后收起文书将其放置一旁，道：“既然李老爷愿意做这个担保人，那本官便卖李老爷一个面子。”
“多谢大人。”张管事躬身谢道。
“行了，你们都回去吧，给你们三日时间凑齐税款并补交上来。”
等到众人都退出了公堂，一直在旁默默没有吭声的金氏才突然猛地一拍大腿，道：“哎呀，我怎么忘了？”L
☆、第一二三章 安全过关
【防盗】隔天张屠夫果真就给顾小娣留了猪内脏，按照他们先前说好的，张屠夫也没问顾小娣收钱只是从顾小娣那里拿了一碗爆炒干猪心。
这晒干后的猪心与新鲜猪心味道又有些不同，更有嚼劲也更香，张屠夫很是满意。
这也正是顾小娣为什么会要下全部的猪心跟猪腰子的缘由，因为她发现猪心跟猪腰子可以像鱼和肉那样晒干做成干猪心以及干猪腰子，这样一来储存的时间就远远超过了猪大肠和猪肝、猪肺，她要多少都不会因为卖不完而坏掉。
从张屠夫手里取过自己要的猪内脏之后，顾小娣又回到了自己的摊位上。才刚刚站定，面前就突然出现了一个人。
顾小娣一愣，问道：“请问，您想要些什么？”从对方的衣着上来看，顾小娣一眼就可以看出对方肯定不是普通人家的女儿，应该是哪个大户人家的丫鬟，而且身份地位应该不低。
对于偶尔会出现这样的客人，顾小娣已经是见怪不怪了。
来人探着头在顾小娣的摊位面前瞄了瞄，而后略微有些疑惑和犹豫地道：“我听说……你这里有荷包卖？”
“啊，有的，有的。”顾小娣立刻反应过来，也旋即明白了来人为什么会一脸的犹豫和不确定。的确，这里是菜市场，而她摆摊卖的很显然也是熟食，一般人实在很难想象她的摊位上也会卖一些荷包、香囊这些绣品。
起初顾小娣会特意挑出一些空地来摆放顾冬花绣的这些绣品，但次数多了之后顾小娣发现她有时候甚至不用将这些绣品摆放出来也自然会有人问她是不是有荷包、香囊卖。
顾小娣猜想很有可能是因为大家都听说了菜市场有一家卖“奇怪”熟食的摊位上也卖绣品，所以她即便不摆放绣品出来大家也都知道她的摊位上也出售绣品，这也足够说明顾冬花刺绣的功夫有多么优秀了，要不然又怎么会传得人尽皆知？
这边听到客人需求的金氏在顾小娣回答说“有”的时候就已经手脚麻利地将绣品端了出来。她笑着将呈放绣品的竹篮子递到来人面前，道：“这里有些荷包跟香囊，你看看。”
来人随手从竹篮里取了一只绣着睡莲的荷包细看起来，而后惊叹道：“果然跟我听说的一样漂亮，这些睡莲绣得漂亮极了。”
听到客人的称赞金氏立刻高兴又得意起来，道：“那可不，这可是我们家闺女儿亲手绣的。要我说啊。比那些什么绣娘啊绣得可好看多了。”
来人听后将视线转向顾小娣，问道：“这些……全部都是你绣的？”
“不，不是。”顾小娣微微摇头。解释道，“这些是我三姐绣的。她在家里，并没有跟出来。”
来人点点头，“原来是这样。”
忽然想到了什么。来人又道：“啊，对了。我听说你们家不但卖的绣品一流卖的菜也是极好吃？”
顾小娣微微一笑，“过奖了。不过，您可以尝尝看。”这样说着，顾小娣将一根竹签递到来人面前。这竹签是她为了方便客人尝菜而让顾永福削的。
来人也没客气，接过竹签尝了一口腌长豆角，点了点头。然后又尝了一口腌萝卜，迟疑了一下。最后尝了一口看起来像是肉但又不知道是什么肉的爆炒干猪心。
“唔，这个是什么肉？尝起来好像与我吃到的肉都不相同。”来人指着嘴里还未嚼尽干猪心问道。
但顾小娣只是笑笑，道：“这个嘛……也许是个秘密。”
“嗯？”来人显然没有想到顾小娣会这样回答她，很明显地一愣，但片刻后她突然又了然地笑了起来，点头道，“我明白的。你这些菜的味道果然也都跟传说中一样好，我很喜欢。这些菜……也全都是你三姐做的吗？”
“不，这些菜是我做的。既然您喜欢的话，那么您需要买一些回去吗？”顾小娣道。
“嗯，当然，那些荷包跟香囊每一样花色我都要一只，这些菜每一种我都要一碗。”
“您要这么多？”顾小娣略显惊讶道。
而后顿了顿又补充道：“这么多恐怕一时间很难吃得完。”
“没关系，我们家人多。不过，我现在不要，我明天再来拿，可以吗？如果你不放心的话，我可以交付押金。”
“当然可以。”
“那就这么说定了。这里是十两银子，算是押金。哦，对了，那个……‘秘密’我想要没有炒熟的，可以吗？我家离得有点远，我怕炒熟的带回去之后就不能吃了。”
“当然可以。”顾小娣嘴里应着却没有从对方手中接过银子，而是道，“这押金不需要这么多。”对方买的这些东西一共加起来也不值十两银子那么多，又哪里有收十两押金的道理，所以顾小娣理所当然地没有收下。
但对方却似乎并不在意，反而一转手将银子塞到了顾小娣的手中，道：“没关系，你收着，到时候多退少补，我相信你不会骗我的。”
“那好，明天请您一定要来取东西。”
送走这出手阔绰的客人之后，顾小娣的生意也一下做得红火起来，很快就将东西卖得差不多了。
收了摊位回家的路上，金氏又忍不住同一旁的顾永福提起这个客人来：“孩子他爹，你说那个小娘子怎么出手这么阔绰啊？”
“人家不是说了吗？她这是相信我们。”现在的顾永福也已经不再是一见到银子就紧张的顾永福了，现在日子越过越好，他也开始逐渐习惯看见“大银子”了。
“可……”
“阿娘，没什么可担心的，反正我们也不会骗她的钱。”顾小娣开导道。
金氏闻言不禁点点头，终于放下心来，道：“也是，我们又不是骗子。”
几人说着渐渐就走到了村口，可还没等人进村一道身影就突然急冲冲地迎了上来，一把按住顾永福拉着板车的手道：“顾永福，你们……你们到底在外面做了什么事？官差、官差闯到你家里去了！”L
☆、第一二四章 没事就来打嘴炮
【防盗】听何今明这样一说，顾小娣不禁再一次仔细地想了想这个问题。
之前她也对水生提过帮他找回他的身份跟家人的事情，可那个时候水生说这件事情并不需要着急，当时顾小娣是想既然水生这样说了想必是他有他自己的考量，所以便也就没有再继续追问这个问题。
眼下听何今明再次提起这件事，顾小娣才又仔细地想了想。
其实，何今明说的也有些道理。
失去记忆的水生究竟什么时候才能够恢复记忆这是一件谁都无法保证的事情，总不能因为他一直无法恢复记忆便就这样让他在他们家一直住下去。
顾小娣倒不是嫌弃水生所以不想让他一直住在他们家，只是水生毕竟也有他自己的家人，若是他就这样一直呆在他们家那他真正的家人该多担心？
只是水生的态度……
这样想着，顾小娣便不由道：“您曾经说过，水生身上原本穿着的衣服或许可以帮助他查明自己的身份，我也曾将这件事情告诉过水生，可是水生他……他似乎并不愿意这么急着去调查自己的身份，他好像在顾虑什么。我猜想，会不会是水生意识到自己落水并不是意外而是遭人陷害所以才不想急着暴露自己还活着的事实？”
“也许是这样，但一直逃避并不是解决问题的方法，若他一生都找不回自己难道也准备就这样一生隐居在牛头村里吗？”何今明反问。
对于顾小娣方才所说的问题何今明当然也想过，不如说正因为他一早就猜到了水生遇难的事情没有那么简单所以才会如此急着希望水生能够赶紧查明自己的身份并且从顾小娣家中离开。
说他冷漠也好，硬心肠也罢，在水生和顾小娣两人之中他肯定是维护和偏袒顾小娣的，那水生对于他来说不过就只是一个陌生人。他并不希望顾小娣因为水生而卷入什么麻烦之中。
“或许何大夫您说得对，我回去同水生商量看看，看他怎么想。不管怎么样，我觉得我还是应该尊重水生的选择。”
“这是水生的事情，你当然应该要尊重他的选择。但如今的水生毕竟是一个失去自己全部记忆的人，而且还又失明，难免会对一些自己所不熟知的事物感到畏惧。这个时候他所作出的判断就很有可能并不是那么明智的。所以。你应该帮帮他。”何今明继续劝说道。
顾小娣也说不清何今明说的究竟是不是正确的，但听上去似乎的确存在着一定的道理，而且她听到了最后一句话。何今明说她应该帮帮水生。
要她帮水生，她自然是愿意的。
所以顾小娣很快就接受了何今明言语的引导，问道：“那……您觉得我应该怎么样去帮助水生？”
“自己悄悄调查他的身份。若是担心有人知道他的消息而对他不利，小心点不让人知道也就是了。”
“可……”顾小娣有些为难起来。那天她去布行买布的时候就曾向那布行的老板打听过，从老板口中她也得知那样上好的布料整个合方镇只有李记绸缎庄才有。但顾小娣却不愿去李记绸缎庄打探消息。
想了想，顾小娣还是直接将自己的顾虑告诉了何今明：“事实上，我曾按照你说的向布行的老板打探过，可是他说整个合方镇只有李记绸缎庄才有可能会有那样上好的布料。可是李记绸缎庄那里我……”
听到“李记绸缎庄”。何今明便就明白了。他知道顾小娣同李府的关系，自然明白顾小娣此刻的顾虑。
就个人意愿上来说，何今明本来也不希望顾小娣与李府有什么瓜葛。所以他很能够理解顾小娣的顾虑。
不过，他说让顾小娣自己偷偷调查水生的事情倒不是真的让顾小娣自己去调查什么。他自有自己的打算，于是他对顾小娣道：“事实上，我认为在合方镇是打探不到什么消息的。”
“这话怎么说？”顾小娣不解地问。
“合方镇不过是个小地方，镇上有多少有钱的人家一问便知，而据我所知，合方镇并没有姓许的大户人家。”
顾小娣疑惑地皱了皱眉，“姓许？”
“不错。我曾经看过水生的那块玉佩，上面的确写着一个‘许’字，我想那也许就是他的姓氏。”
“原来如此。可，如果水生不是合方镇的人，那我应该去哪里打听？”
“这也正是我要跟你说的事情。事实上，我过几日要去洛河城一趟，也许到那里可以打听到一些消息。只要你愿意，我可以帮忙打听。”
顾小娣听着不禁心下一喜，高兴道：“如此那自然再好不过了，只是……只怕又要麻烦您了。”
“不麻烦。”我也希望这件事情尽快解决。这后面的半句话何今明并没有说出口，但他心里却的确存在这样的想法。
顾小娣却不知道何今明心中所想，只是想到水生很有可能会找到自己的家人，她便暗暗替水生感到高兴。
“对了，”何今明突然想到了什么，道，“这件事情暂时先不要让水生知道。”
“为什么？”顾小娣不解道。这是一件好事啊，她不明白何今明为什么要让她隐瞒着水生。
“你刚刚不是说过吗？你说水生并不想这么快找到自己的家人，你要是提前告诉他了，他也许会阻止我们。更何况，我也就是试着去打探看看，究竟能否打探出什么线索还是一个未知数，你若是就这样告诉了他，结果我们却一无所获那不是更让他难过吗？”
顾小娣听后不禁赞同地点点头，认同道：“还是何大夫您想得周到。那么，还有什么事情是需要我帮忙做的吗？”
“不用了，布料和玉佩的事情我心中有些眉目，你不需要做什么。”事实上，当初水生将衣服和玉佩落在他家的时候，何今明就已经悄悄记下了那衣服的布料和款式，也将玉佩的模样牢牢记在了心里，L
☆、第一二五章 彻底释然
顾永禄满脸歉疚地道：“哥，我……我只是想来看看你们有没有事。”他本是因为听说顾永福被官差抓走了所以心存担心才过来看看的，可谁知道牛彩桦也要跟着一同过来，一同过来也就算了，竟然还当着顾永福一家的面说出那样的话来。对于牛彩桦这个人他实在是没有任何办法，所以只能够一面表示歉意一面向顾永福表明自己的来意，希望能够得到自己这个亲大哥的谅解。
顾永福微点了下头，应道：“我明白，你不用解释。你的好意我心领了，我们没事，你放心，先回去吧。”对于自己这个亲弟弟的个性他还是了解的，为人并不坏，只是娶了一个不太会做人的妻子，所以尽管同二房那边的关系并不算亲近，但顾永福也从未怪责过顾永禄。
“没事就好，没事就好，那我们就先走了。”顾永禄尴尬地笑道。
转头望向金氏，顾永禄又道：“嫂子，我们走了。”
“嗯，慢走。”对于顾永禄金氏也并无太大意见，若这一声道别是出自牛彩桦之口她绝对不会这么好脾气地应承她。
道完别，顾永禄拉着牛彩桦转身离去，在经过顾小娣身边的时候，顾永禄的脚步忽然微微顿了顿，侧头望了顾小娣一眼。
那一眼，神色颇有些复杂。
刚刚顾小娣对牛彩桦说的那一大番话虽然都没有说错，但却摆明了是想要为难牛彩桦，这一点在场的每一个人都听得出来，自然也包括顾永禄。
也因此顾永禄感觉到了在顾小娣身上发生的明显变化，想到上次还对自己十分客气的顾小娣如今却对牛彩桦如此这般。他的心情多少有些复杂。
当然，他并没有责怪顾小娣的意思，他知道是牛彩桦做得不对，顾小娣会感到生气也是应该的，他只是有些不知所措，感觉自家同顾永福一家的关系愈发的糟糕了。
深吸了一口气，顾永禄终带着牛彩桦离开了。
对于牛彩桦喜欢找尽各种理由跟借口前来挑事儿的性格。顾永福一家算是已经有些习以为常了。尽管闹出了些小插曲但这并没有影响到他们一家此刻高兴的心情。
不管怎么说，他们能够平安回来都算是一件值得人高兴的事情。
顾小娣更是一挥手提议道：“既然我们有惊无险平安归来，那今晚我就给大家做一些好吃的。”
“好耶。又有好吃的了。”顾圆满一听立刻拍着手掌欢呼起来。
“好，我现在就去做饭，今晚早一点吃饭。”
原本顾小娣等人从合方镇回来的时候就已经差不多快要到吃午饭的时间了，可谁知道突然发生了这样的事情。他们被官差带去衙门走了一趟，如今回来午饭时间早过。几人却还都饿着肚子。
至于留在家里的顾冬花等三人，即便不用问，顾小娣也能够猜到他们中午肯定也没吃。
所以，面对饥肠辘辘的一家人。今晚的晚饭是必须要提前吃了。
为了庆祝一家人平安无事，顾小娣做了很多好吃的，当真是满满一桌子的菜。
看着满桌子的菜肴、听着顾圆满高兴的声音。金氏一时间竟有些感概起来，不禁喃喃道：“谁又能想到我们家也能过上像现在这样的日子呢……”
不是金氏突然之间变得多愁善感了。只是这几个月来是真的发生了太多的事情，这些事情也给家里带来了巨大的变化。
像今天桌子上的这些菜在过去他们就算是过年也未必能够吃得上，谁又会想得到不过才短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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