钢铁雄心之舰男穿越记-第10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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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月三十一日的政变，皇道派的兵谏能够成功，只是因为统制派前期因为在中国问题上愚蠢至极的失误，事后又妄想用“换马甲”的方式继续执政，弄得自己人心尽失，才给了皇道派最好的发动政变的政治气氛。

但是和统制派相比，皇道派最大的问题就是根基太浅。

二战时占据日本军部上层的统制派这伙人，他们背后站着的，是三井三菱为首的大财阀，彼此间有着千丝万缕的勾连关系。在发展到帝国主义阶段的资本主义国家中，财团财阀的背后支持必不可少的。皇道派的人在和统制派的竞争中，过去一直处于下风，除了政治手段不如对手外，最大不足之一就是得不到财团财阀的支持。

皇道派成员多出身日本的中下层，在上层中根基全无。虽然借着山田仁和事件成事，但势必不能长久。如果不能在中国问题上有着“令人眼前一亮”战果，一旦战事不利，被赶下台几乎是分分秒秒的事。

和李润石主席谈论皇道派的这伙人时造反时的做法时，林汉觉得他们很象《水浒》里的梁山泊里的那帮人，满脑子的“反奸臣不反皇帝”的想法。

日本现在的国家问题，骨子里，依旧是阶级利益问题。

从甲午战争开始，日本不断地发动对华战争，掠夺到了无数的利益。但在这过程中，这些利益几乎全被上层吃干拿净，而底层民众则痛苦地在承受着战争和工业化的剧痛。明治维新后，底层平民承受的赋税，甚至比幕府时期还要高。

整个日本，现在都陷入了一个怪圈：国家不断地通过宣传为了大家过好日子，必须对外发动掠夺战争。为了对外发动掠夺战争，需要加强军备。于是战争暴发了，打胜了，财富掠夺来了，好处却全被上层的吃干抹净，下层平民依旧连碎渣都没有分享到。平民依旧贫困，然后国家继续宣传必须对外（华）战争掠夺才能过好日子的这一套，从而陷入这种无尽的死循环。

皇道派的成员，很多都是出身于贫苦的中下层阶级，他们的这种“反奸臣”不反“天皇”，不反日本国内矛盾真正的关键：以三井、三菱、中岛为首日本大财阀利益集团，不进行“阶级革命”，这种和《水浒》里宋江类似的做法，指望着天皇是明君，求招安，求抱大腿，求包养的想法，其最后的收场如何，林汉早已有了预见。

现在他们能成事，不过是因为统制派的那伙人玩砸了，弄得整个日本天怒人怨，他们才借机成事。但等他们在中国问题上象前任们一样继续受阻受挫时，皇道派的命运，也不过是秋后的蚱蜢，蹦跳不了几天了。

在林汉看来，今天中国，对日本来说已经是个“无解”的难题了。现在的红军，已拥有了对抗日本全面入侵的实力。收复东北，把日本人从中国彻底赶出去，这一战略或许数年内难以完成，但是让妄想吞并长江以北地区的日本侵略军，在北方嗑碎满嘴牙，活活拖死，却是百分百可以做到的事。

皇道派发动政变时所积极追求的目标，例如军部独裁、国家政权法西斯化。

历史上的二二六兵变，在政变失败后反而得以实现。这不仅是因为同属法西斯派别的统制派牢牢掌握了军部大权，而且内阁也被以新首相广田弘毅为首的文官法西斯集团所控制。

而这个皇道派造反“暂时成功”的时代，日本国内政权本质上的区别，也不过是广田弘毅为首的文人法西斯集团，变成了荒木贞夫为首的军人法西斯集团，只是这集团比前者更加短视而疯狂罢了。

九月初日本初当日本国内政局大变之时，南中国的红军势力也正为即将开始的全面抗日战争做着准备。

早在六月中旬，上海方面外对战争开启之时，红军针对全面抗战的布局就已经开始了。

进入湖北、河南两地的红军，除了土改和根据地建设外，依旧不停地抽调干部和兵力进入陕西省，加强陕西延安地区一带刘志丹红军的实力。到了九月分时，陕西红军的主力兵力超过八万人。一举成为了西北地区举足轻重的力量。其间他们派出一支精兵北进内蒙古，在外蒙边境线上和苏联红军取得联系，获得了一批苏联提供的武器装备，现在当地的红军的实力正在急速膨胀扩张中。

而山东方面，由于位置敏感，红军倒是暂时没有侵犯韩复榘的地盘，双方间生意却是做得火热。

从七月开始，英日两国联手，封锁了闽、浙、苏三省的海上对外交通贸易航线，但是红军对外贸易通道依旧没有被切断。山东和广东两省就是最重要的对外贸易口岸。无论是广东陈济棠还是韩复榘，心里都明白“英日很远，红军很近”的道理，夹在二者中间这两位两边都不想得罪。

为了自己的利益，陈济棠和韩复榘都开放了自己的对口港口当起了帮红军进口物资和出口产品的“二道贩子倒爷”。比起广东的陈济棠，位于山东的韩复榘最大的优势就是他拥有一条京杭运河。七月到八月是雨季，运河水满，更适何航运。而为了充分发挥京杭运河的航运能力，拿下江苏省后，当地红军就组织人力，对境内的运河河道进行疏通。这两月来，通过山东韩复榘的地盘，红军转口进出口了大量的物资，韩复榘也从中抽取过路费大赚了一票。

大量的机器，燃油，飞机零配件就通过山东的口岸进入中国，然后转道京杭运河南下进入红军境内。这些运货的货轮都是挂着美国国旗，英日两国虽然知晓，但是在这个敏感时期他们需要美国人的支持，不敢得罪美国人，对此也只能睁一眼闭一眼。

在此期间，林汉故伎重施，在和韩复榘的“商业来往”中，派出肖白浪率领一干特工使用“银弹”朝韩复榘的手下不断地“射击”。双方私下里已经达成了许多协议。吸取了从前收买孙元良失败的教训和心得，今天的肖白浪玩这一套来已轻车熟路，不再将“地下工作”的重点放在韩复榘身上，而是专心放在他手下的师长、旅长、团长这些实力派的小军头身上。

今天的红军，由于坚持“抗日民族统一战线”的政策，不能主动对各地的军阀进行军事打击，又有“严禁用金钱收买对手的政策”，所以这种“脏活”也就交给林汉来做。

对于日本人可能在山东登陆，以及参考历史上韩复榘在抗战中的表现，红军和林汉都不抱信心。他们都只希望在战争暴发时，韩的手下不要当猪队友，到时主动地交出枪和地盘给红军，不要象炮党一般，变成一路给日本侵略军送补给的“运输大队长”就行。

山东的韩复榘，手中能战的部队，挤去空饷，算上地方民团等武装，满打满算的也就是十来万人左右。红军方面双管齐下，地下党做思想工作，林汉林老板银弹攻击。在过程中，做韩复榘手下军头“思想”工作的人，并不只有红军和林汉这两家，英国人和日本人，尤其是日本方面派出的间谍特务，同样也在他手下里务色汉奸带路党。

主政山东的韩复榘根本就不知道，他的手下在这两个多月的时间里，就已经被各方面的势力策反得七七八八。

荒木贞夫上台后，在九月份忙着接受政权，整合手中的势力，在东北贮存物资，在国内继续动员部队。为全面侵华做最后的战前准备。

他唯一一点的“小聪明”，就是象林汉猜想的那般，想等英国人动手了，和红军打得火热再命令关东军动手。

这种想法不能说错，唯一的问题是，这还是要需要消耗时间。

而刚刚吞下炮党五省地盘的南方红军，恰恰最需要的，就是时间。

整个九月，中日之间底下暗流涌动，表面却是平静异常。从六月到九月，接近三个月的时间，让“吃”得有些撑了的南方红军，有了充分的时间消化新得的地盘，土改，镇压黑恶份子反革命，清除潜伏的可能的日本特务，建立民间基层组织，建立农民自卫队，一切都井然有序地进行着。日本国内的政局变动，送给了红军更多的宝贵时间。

时间进入到金秋十月，当东北进入丰收的季节时，在舟山群岛上准备多时的大英国帝国的皇家空军，终于在十月一日这天全力出动，其目标并不是红军苦心经营的上海，而是临近舟山的宁波、杭州一线。

当日，英国人一天之内就起飞了超过四百架飞机，堪称是一战后规模最大的一次战机出动。

第196章大空战

十月份的东海，日出时间比六月份要迟了两个小时。

清晨六点整，东边的天空才露出鱼肚白，太阳才极不情愿地在海平面上露出一点边角，而此时西边的天空却是灰蒙蒙的。

舟山岛主岛及其周边的小岛的跑道上，此刻停满了战斗机，而其上空更是有数十架飞机在进行防空巡逻，以防备大陆方向的红军可能发动针对机场的突袭。由于地球曲线的关系，岛上还一片灰暗时，天空却已先一步大放光明。

有过从前被赤城，加贺在起飞前被红军袭击扫场以至损失惨重的教训，英国皇家空军在进行大规模放飞飞机前，事前先派出三十余架巡逻机在空中巡逻——这是也是一个多月来空战换来的血的教训。舟山岛上的巡逻机数量绝对不能少于二十架，一旦低于这个数字，其巡航线路就会出现漏洞，然后开了“地图挂”红军飞机就会准确地抓住漏洞渗透进来从后面在空中捕捉巡逻机。只有保持较高的巡逻密度的方式，才能压制红军的空中渗透作战，减少被对手在巡逻中偷袭咬尾的机率，同时也是为了避免发生大批加满汽油的飞机在起飞前就被对手击毁在跑道上的悲剧重现。

“杭州湾上空，有一双无形的眼睛在监视着整个空战战场！”

这是英国的盟友日本人在撤出舟山前留给英国人的忠告，起初英国皇家空军不以为意，但在过去的一个月里，双方间爆发出来的数十起小规模的空战，血淋淋的教训却一再证实了日本人的猜测。

“摧毁对手空军最好的方式就是将其击毁在机场跑道上。”

知道红军不具备自产飞机能力这一最大弱点的英国人，非常明白这个道理。在过去的一个月里，他们多次制定了各类的偷袭战术，妄想将对手飞机直接炸毁在机场上。

但是，就象日本人猜测的那般，杭州湾上空，当真有一双无形的眼睛在监视着整个战场。

皇家空军，每次出动想要偷袭上海、杭州机场的飞机，每次都会在目标附近遭遇对手大批战斗机的伏击，每次都是栽进对方早有准备的陷阱之中。在过去九月份发动数次机场偷袭战中，皇家空军不但一无所获，反而赔进去了三十多架飞机。

在这些偷袭机场的过程中，皇家空军最大的收获就是在地面上击毁了不少用木头和麻皮纸制造的伪装战斗机，然后这些“击毁记录”让皇家空军的战功薄上难看的“击坠比”变得稍稍好看了一些。

去对方的机场偷袭遇伏，姑且算是对方“防空警戒”做得好，但是本方机场上空进行战略执勤的巡逻飞机，总是遭遇对手对面飞过来的客场作战的战斗机的偷袭，又是怎么一回事？

此外，在过去的一个月里，对岸的红色空军，时不时地会出动轰炸机来舟山岛上空空投补给物资，他们空投的物资多是药品、糖果、慰问品之类的“小玩意”。为了对付这些嚣张的对手，皇家空军多次地在舟山岛上空布置战斗机设伏，但每次伏击的结果却是本方的设伏飞机却在天上次次遭遇对手的反伏击，次次被人从身后咬尾偷袭。别说设伏了，甚至连在舟山群岛上空进行防空巡逻时，防空巡逻的战斗机也总是遭遇对手的渗透偷袭，而且屡屡得手。

“他们象是随时都知道我们在哪里似的。”

某个遭遇对手空中伏击险险生还的飞行员如是说。

这种在空战中总是被对手次次拿到攻击先手的作战形势，对前线飞行员的士气打击极大。为了对付对手空军的“先手”战术，皇家空军的应对方式是给每架战斗机都配备了无线电台，加强了和指挥中心的联系。此外还增加了海上军舰“防空僚望”任务，情况稍有改善，但也只是战场形势稍有改善。由于增加了电台同时，也加大了飞机的重量，相应地却造成了飞机性能的下降，而对于飞机性能本就不如对手的皇家空军来，这方面更是雪上加霜。1935年时，全世界的飞机推重比都不高，发动机的马力也不够大，加装电台的增重对战斗机性能影响很大。

本来按计划，英国皇家空军是想拖到十一月甚至是十二月后，大批更先进的格斗士战斗机运抵后再开始大规模的空中绞杀战的。由于日本空军在上海上空的惨败，前线的皇家空军已意识到自己飞机能性的落后，在前线部队的要求下，后方也加快了新式格斗士战斗机的生产和装备速度。

在过去的九月里，红军空军和皇家空军在杭州湾一带进行过多次小规模的空战，皇家空军手中的战斗机，无论是新装备的霍克II还是P26，或者是英国自己的斗牛犬战斗机，在空战中全部处于下风，更打出了极其难堪的交换比：10：1。

战绩最难堪的是霍克战斗机，这种红军中早有装备的战斗机，其飞行性能针对性作战技术，红军自身是极为清楚。平时在模拟空战中其早就是被针对性训练最多的对手。斗牛犬战斗机和P26的损失率相对要低许多，但P26最大的问题是单翼机，和对手外型“相象”，在舟山岛上空的空战中多次遭遇本方防空部队的误击事件，为数不多的P26战斗机有一半的损失居然是本方的防空部队造成的。

在过去的九月里，皇家空军因为各种原因，零零碎碎损失了超过九十架战斗机，而对手的飞机损失，多是机械故障、降落原因和地面防空炮火。舟山前线皇家空军已经无数次地要求后方提供更好的战斗机。

为了得到能和HE51和FW90对抗的战斗机，新式的格斗士战斗机的生产速度被加大了。舟山前线的空军总指挥，几乎是用哭着一般的语气向唐宁街的“老爷”们乞求道：“送格斗士战斗机过来，哪怕是一架也好！”

在这过程中，在舟山前线慰问过当地驻军的丘吉尔发挥了很大的作用，在他的全力呼吁和勾通下，迟钝的英国政府勉强同意将国内刚刚装备的格斗士战斗机送到前线。他们将国内现役的四十架格斗士战斗机采用空中转场的方式运往远东。

具体的航线是从英国起飞，飞经法国、跨越地中海，穿越北非，途经利比亚、埃及、伊朗转场，然后进入巴基斯坦和印度，然后再在印度洋通过海运的方式运往中国。

1935年的各国战斗机，其发动机的使用寿命也就是在三百小时到五百小时之间，少一点甚至只有二百小时出头。这种跨越半整个地球，超过万里，堪称是这个时代最疯狂的飞机转场方式，对飞机发动使用寿命损耗可谓巨大，但是英国人在前线的强烈要求下，还是疯狂地秀了一把。

到1935年十月一日时，这批先进的格斗士战斗机，已经运到了舟山群岛。漫长的转场，严重损耗了这批战斗机发动机的使用寿命。不过对于使用的飞行员来说，发动机的使用寿命不足并不是问题，因为天知道这批飞机在接下来激烈的空战中又能活过多少小时。

从飞机性能差距来说，舟山群岛上的英国空军，其实应当再多等上两三个月，等更多的格斗士战斗机造够了运过来，积够了飞机再参战的。

问题是，舟山群岛上的英国皇家空军，在过去一月的小规模的空战中，已经吃够了空战中总是被对手开了“地图全亮”外挂，次次抢到攻击先手的苦头，大空战还没有开始前，士气已低落得快撑不下去了，不得不抢先开战。

虽然始终弄不明白这种“看不见的眼睛”是什么（这时已有专家怀疑可能是新式雷达技术），但皇家空军高层认为，在这种近千架战斗机的大空战中，大家挤成一团，对手难以再占到小规模空战中先手的便宜。

于是，在面临国内越来越大的开战压力，以及前线空军士气越降越低的双重压力下，皇家空军被迫提前揭开了大空战的序幕。

……

空战中，当飞机质量相当时，进攻一方的空军，必须拥有防守一方的空军三倍以上数量优势，以及三倍于对手的飞行员补充优势，才有可能通过客场空战的方式，摧毁对手的空军。

对于1935年十月的红色空军来说，手中约有六百余名可以随时出战的中国飞行员，以及接近这个数字的预备役飞行员。

其成份一部分是前期林汉掏钱，通过德国和苏联在国外培养的。一部分是接收炮党的“起义”飞行员，余下的现役飞行员，却是这去年九月的战役后，在国内培养的。

此外还有超过六百名的外藉飞行员在中国空军里服役，其成份以苏联空军和德国空军为主，外加少量的来自共产国际的各国志愿者。

浦东之战结束后，英国媒体酸溜溜地在报纸上道：“一夜之间，贫弱的中国突然拥有了一支强大的空军力量。”

话里的意思，并不是真的承认红军空军的强大，而是将这一切推到背后支持他们的苏联和德国头上。

不过这话也不能说他们全错。

红军手中的飞机，以超过七百架的德国战机为主力，其次为充当轰炸机用的霍克II型和I16，此外还有超过三百架，充当教练机和前线轰炸机用的波2改。

上千架的飞机，放在欧洲已经可以称为是空军大国了——但是如果没有苏德两边在背后撑着提供飞行员和地勤，其战斗力至少要缩水三分二以上。

空军是技术兵种，并不是拥有飞机和飞行员就能形成战斗力，优秀的地勤人员同样重要，而且合格的地勤人员比飞行员更难培养。苏德两方支援了红军大量的飞行员，但比飞行员更珍贵的，却是大批的地勤人员。

飞机是十分娇气的存在，来自苏德大量优秀的地勤人员，是飞机良好的出勤率的重要保证。如果没有苏德两方在这方面的暗中输血，提供了上千名优秀的地勤，过去两个多月在南中国的天空风光无限的红色空军，其战斗力是要大打折扣。

“这是一场不公平的战争，因为从一开始，大英帝国是在和中苏德这三国组成的邪恶联盟在战斗。”

英国政府恐惧地看到，从柏林到莫斯科再到南京，一个“邪恶无比”的社会主义联盟正在形成。

现在的英国，各方面其实都不看好大英国帝对华干涉的结局，但是却被大势拖着，“下不了台”的大英帝国，被迫进行着这场极不情愿的战争。

当四百架斗牛犬、霍克II改以及少量的P26战斗机从舟山机场分批次地起飞，飞往宁波和杭州，揭开十月份大空战的序幕时，整个英国上下，稍有点理智的人心中却已提前产生了战争失败的想法。

英国战机从舟山机起飞的情报后，几乎在同一时间，上海和杭州方向的中国空军也在第一时间作出反应。

两地机场几乎同时作出应对，起飞大批的战斗机针锋相对。一时间，浙江省的天空，有接近千架的飞机在空中撕杀。

这是一战后世界上爆发的规模最大的一次空战。

……

自从日本干涉军从浦东撤走之后，林汉就将本体转移到了位于绍兴京杭杭运河的一条浅水五百吨级货轮上。

那艘货轮是他早就为自己准备的新的寄灵体，五月时就运到中国。比起上海，绍兴离舟山群岛更近，进行防空感知时，损耗也更小。此时红军的防护重心，已转移到了舟山群岛上的新建机场。

在过去的一个月里，总部设在绍兴河道里的货轮上的防空指挥中心，一直通过无线电和林汉这个人形雷达指挥着前线空军的战斗。十月一日的大空战爆发时，情况也不例外。

十月一日，发生在浙江上空的空战，不过是八月十三日上海空战的放大版。唯一的区别是英国人飞机性能比起日本的九二式战斗机要好一些，全部都是时速超过三百公里以上的飞机，进口飞机中，性能最好的是数量不多的P26战斗机，最大时速超过360公里。而为了缩小现役的斗牛犬战斗机和HE51、FW90的性能差距，英国人给这款过时的双翼机更换更大马力的发动机，将时速提升到350公里，缩小了和对手的差距，达到可以勉强一战的资格。至于那四十架最新的格斗士战斗机，则被英国人当成了宝贝，由最好的飞行员驾驶。

十月一日这天，从六点开始，舟山群岛上的各个机场开始一波接一波分批次地放飞战斗机，从早上六点起到八点，每隔半小时放飞一个批次，总共五个批次四百二十架战斗机。

而红军方面，也出动浙江和上海境内所有的单翼战斗机FW90和HE51和部分I16对抗。同时为了支援杭州，长江以北苏北地区也派出了三十架战斗机转场上海虹桥机场候命。在中国战场，争夺制空权方面，德制战机是第一主力。就连参战的苏联飞行员，相当一部分驾驶的也是德国战机，至于少量上战场的I16，红军用库存的德国发动机替换了苏联发动机，是性能有所提升的改良版。

十月一日这一天，英、美、苏、德四个国家制造的战斗机在从舟山到杭州一线的空中，你来我往，组队厮杀。在此地观战的各国记者，更是大饱眼福，事后报道此战时，称之为：“天上的飞机密集得有如蝗虫一般……”

从宁波到杭州一整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