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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婚是我结-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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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但是考虑到段琥的未来,还是要好好发展。”
    他伸懒腰,又打了个哈欠,“昨晚三点才睡,困死了,能不能借你的床躺会儿?”
    刑怀栩没什么洁癖,抬抬下巴,示意康誓庭自便。
    康誓庭便滚去床上,抱着刑怀栩的枕头打算补觉。
    被单被他划拉开,刑怀栩走过去随便扯了扯,瞧见上头的落发,一根根捡在手里。她很安静,并不想吵康誓庭,康誓庭却睁开眼,笑着看她,“在干什么?”
    “都是我掉的头发。”刑怀栩轻声道:“我以后会不会秃?”
    康誓庭噗嗤笑了,难以想象刑怀栩谢顶的模样。
    刑怀栩斜睨他,“不是困吗?睡。”
    康誓庭确实困,却还忍不住笑,“你在我身边,叫我怎么睡?”
    刑怀栩捏着几根落发,就要起身,“那我去书房。”
    “别。”康誓庭及时拉住她的手,让她坐在床沿,“帮我挡光。”
    “我去拉窗帘。”
    “不要,”康誓庭把脸埋在枕头里,闷闷地笑,“太黑我睡不好。”
    “……”刑怀栩嘀咕,“矫情。”
    康誓庭牵着刑怀栩的手,在她身形投下的阴影里,渐渐入睡,他并不知道自己睡了多久,只知道当他一觉醒来,刑怀栩仍坐在他身边。
    她的一只手里还抓着那几根落发,另一只手也乖乖靠在他的掌心里,没有移开。
    她看上去相当无聊,目光对着窗外,神情平淡,阳光勾勒她的侧影,光与影里,她成了最简单明朗的存在。
    康誓庭偷偷闭上眼,嘴角却藏不住地上扬。
    “醒了就别装睡。”刑怀栩发现他了,一直安分的手就要抽离他的手掌。
    康誓庭下意识握紧她,“别走。”
    刑怀栩看他,“干嘛?”
    康誓庭指指自己脸颊,“早安。”
    刑怀栩想了想,俯身凑近他的脸,蜻蜓点水一吻,“午安。”以及,“我饿了。”

  ☆、第32章 我们谈谈

第三十一章我们谈谈
    刑怀栩的实习公司是家中外合资企业,专业所限,她成了市场部经理的实习秘书,为期三个月。
    经理是个日本男人,刚调来不久,中文很生硬,刑怀栩顺便兼职翻译,开始体验底层白领的日常工作生活。
    尤弼然对她暴殄才能的此种行径相当不耻,逮住机会便要学孔夫子念一遍逝者如斯夫不舍昼夜云云。
    刑怀栩懒得理她。
    一个月后,刑怀栩在替经理口译材料时发现公司合同里的数据错误,经理带着正确合同心急火燎赶去现场修正,阻止了公司在谈判中的巨大损失。
    公司赏罚分明,由总经理在早会上亲自表彰刑怀栩。
    那是刑怀栩第一次见到虞泓川,一位三十二岁能力卓越的职业经理人,外表看上去挺随和,眼神却很犀利。
    他一眼认出刑怀栩,却没在早会上坦露,而是在午休时找到刑怀栩,开门见山问她,“康太太怎么会屈居到我们这儿做个普通实习生?”
    刑怀栩对自己的身份并不遮掩,大方道:“我在婚礼上见过你,也算缘分。”
    她没有回答问题,虞泓川也不追问,“康太太的婚礼倒是叫人印象深刻。”
    刑怀栩并没有追忆婚礼的打算,“虞先生,三年前,你由猎头公司推荐到这家公司任职,三年时间,你领导的市场部不仅业绩稳定发展,团队同事也齐心协力,此外,由你主导的几起人事调动也相当准确高效。”
    她总结道:“你是一位相当优秀的职业经理人。”
    虞泓川听出画外音,却不接腔,只笑道:“康太太抬举在下了,只不过这些都可以通过调查数据得知,何必麻烦康太太亲自过来‘实习’?”
    刑怀栩说:“数据可以通过调查得知,但有样东西还是要亲自看看才能放心。”
    “哦?”虞泓川问:“什么东西?”
    刑怀栩认真道:“个人品信,以及人心向背,”
    虞泓川微怔,静默片刻后,终于忍不住问:“康太太是为康家而来,还是为刑家?”
    “都不是。”刑怀栩终于笑了,“为我一个朋友。”
    ===
    刑怀栩声称要加班,晚上八点下起小雨,康誓庭来公司接她,一眼瞧见她和虞泓川并肩走出大楼——虞泓川不仅替她推开玻璃门,还主动脱下外套,想替刑怀栩披上。
    刑怀栩侧身避开,并不喜欢别人的接近,哪怕对方是好意。
    虞泓川又撑开雨伞,想为刑怀栩遮挡飘来的雨丝。
    康誓庭心底腾升起无名火,他下车,远远便唤了声,“栩栩!”
    刑怀栩抬头望见康誓庭朝自己快步走来,手里的伞撑得像把剑,直插雨幕,她的脚步下意识往他那儿迈近,“你晚上不是加班吗?”
    康誓庭来到她身旁,“下雨了,先来接你回家。”
    虞泓川见到康誓庭,笑着伸手,“康先生,又见面了。”
    康誓庭面无表情地和他握手,语气生疏,“虞先生。”
    连刑怀栩都察觉出康誓庭态度不好,有些疑惑地仰头看他。
    冷风挟着夜雨扑进伞底,刑怀栩打了个冷颤,康誓庭见她冷,忙道:“咱们回家吧,别感冒了。”说罢,搂紧刑怀栩转身要回车上。
    刑怀栩却在这时回头对虞泓川说:“虞经理,明天见。”
    虞泓川笑吟吟地摆手,“明天见。”
    康誓庭沉着脸坐到车上,系安全带的时候嘴角瘪得厉害,满脸郁郁。
    刑怀栩侧头看他,“你在生什么气?”
    康誓庭见她还没绑好安全带,俯身替她系上,这才轻声抱怨,“那家伙对你有兴趣。”
    刑怀栩心想马上就要收入麾下的人自然对她好奇,嘴上却说:“他参加过咱们的婚礼,婚礼后,没有谁是对我毫无兴趣的。”
    康誓庭不满道:“你明知道我不是这个意思。”
    刑怀栩沉默。
    窗外细雨飘零,车内虽温暖,气氛却凝滞僵涩。
    自从刑怀栩去实习,他们俩之间便像糊了层膜,让本来就有所遮掩的关系愈发扑朔迷离。刑怀栩始终记着那日和许珊杉的谈话。
    她知道自己在改变,并且改变的原因与康誓庭脱不开关系。
    她最不愿承认的事变成了现实——康誓庭已经严重影响了她的人生,如今难道还要改变她这个人吗?
    车子忽然停在路边,雨刷器左右摇摆,雨越来越大。
    “栩栩,”康誓庭的声音透着疲倦,“我们谈谈。”

  ☆、第33章 双人大床

第三十二章双人大床
    刑怀栩头一回在康家过年,康家人对她分外照顾,生怕她有半点不适。
    除夕夜吃完年夜饭,刑怀栩回卧室给远在加拿大的刑鉴修打视频电话,刑鉴修气色不错,原先的光头也已经长回头发,除去后脑勺的两道弧形伤疤,他看上去和常人无异。
    刑怀栩在视频里见到匆匆闪现的夏蔷身影,她没有多问,只叮嘱刑鉴修仔细身体,便挂断电话。
    之后,她又给许珊杉打电话。
    段家也刚刚吃完年夜饭,段琥跑去楼下篝火,段和祥在厨房洗碗,许珊杉的声音听起来颇有精神,“栩栩,妈妈祝你新年快乐,身体健康!”
    刑怀栩笑道:“谢谢妈妈。”
    回到楼下,康老爷子正在看春晚,剩下康家三口也围在他身旁,陪他热闹。
    刑怀栩坐到康誓庭身边,正想去抓把坚果,转念觉得麻烦,又靠回位置上,翻看手机里的新年祝福信息。
    暗中观察她的康老爷子立即推康誓庭,“栩栩想吃零食,你剥给她吃。”
    矮桌上的坚果零食全是完整剥好的,康誓庭扫了一圈,最后抓了捧瓜子在手心,好笑地看向刑怀栩,“要帮你嗑吗?”
    康老爷子轻打孙子的肩膀,笑骂,“栩栩刚来咱们家,新媳妇脸皮薄,你不会照顾她就算了,还欺负她!”
    说着,老爷子将一盘盘零食全放到刑怀栩面前,笑容和蔼,“想吃什么自己拿,这是你家。如果阿庭做了什么惹你生气,你和爷爷说,爷爷替你出气!”
    老爷子从不掩饰自己对刑怀栩的宠爱,这反而让她尴尬,她只得接过零食,边往嘴里塞边偷看康誓庭。
    康誓庭瞥她一眼,挑眉,嘴角微微笑。
    春晚播放过程中,康老爷子时不时暗中打量刑怀栩和康誓庭,面上高高兴兴,心里不知在盘算什么。
    晚上十一点,刑怀栩先回卧室,半小时后,康誓庭一脸生无可恋地回来,进门便坐在外间沙发上,良久没说话。
    洗完澡的刑怀栩穿着睡衣走到他面前,俯身问:“怎么了?”
    康誓庭抬头,哭笑不得,“我爷爷刚刚找我谈话,我被质疑了。”
    刑怀栩莫名其妙,“质疑什么了?”
    康誓庭扑通仰倒,两条长腿笔直地蹬着,脚上拖鞋掉了一只,露出光光的脚底板,“他认为造成新婚夫妇不和谐的原因只有一样。”
    刑怀栩已有不祥预感,“……”
    康誓庭捂住脸,感觉自己死不瞑目,“他十分委婉地暗示我,不要讳疾忌医,有病就去看医生……”
    “……”刑怀栩默默坐到他身旁,轻拍他的肩膀,以示安慰。
    康誓庭转过身,视线望向内间的双人床,垂死挣扎道:“不会啊,难道我爸妈没把下午看到的告诉他?还是说我爷爷不信?咱们俩有那么明显吗?”
    刑怀栩双手放在膝盖上,也是一脸迷茫。
    自从进了康家,她就全神戒备着,和康誓庭也多有亲昵——到底是哪里没做好呢?
    康誓庭也在思考这个问题,最后得出结论——所谓灵肉合一,果真具备可见性。
    俩人都陷入沉思,短暂安静后,康誓庭问:“……晚上我还睡沙发吗?”
    刑怀栩沉吟良久,“……我睡沙发吧。”
    康誓庭扑棱棱转过身,将脸朝向沙发,空留寂寞萧条的背影给刑怀栩,悲怆道:“去睡觉吧,晚安。”
    刑怀栩的良心惨遭重创,她的食指在康誓庭肩上晃了晃,最后下定决心戳戳他,“哎……”
    康誓庭侧过脑袋,刑怀栩的食指戳到他脸颊上,好似那儿长出个小酒窝。
    这样一件小事,却让刑怀栩忽的开心起来,她轻呼一口气,因为莫名揪心提着的肩终于放松下来,“还是一起去床上睡吧,这是你家,他们会看出来的。”
    康誓庭不等她反悔,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从沙发上蹦起,飞快冲进内间,扑到床上,再卷了被子滚到左半边,一气呵成,心满意足,“我睡这边。”
    刑怀栩爬上右边床,扯扯被子,“那我盖什么?”
    康誓庭死拽着被子,闷头直笑。
    刑怀栩跪在床上,用力拉扯被子,“你爷爷刚刚还让你照顾我!”
    康誓庭笑道:“他是让我照顾我老婆。”
    “我不就是你老婆……”刑怀栩话未说完,康誓庭又蓦地扬起被子,把刑怀栩兜头一裹,笼进被子里,贴身抱好。
    两个人侧身一起躺在被窝里,刑怀栩诧异过后,投降似的嘟哝,“……你怎么一回家,就变成只猴子?”
    康誓庭的下巴靠在刑怀栩脑袋上,正暖洋洋贴着,小腿被刑怀栩冷冰冰的脚丫贴到,冻得他立即后缩。
    刑怀栩找到他的弱点,故意拿脚冰他。康誓庭躲了几下,最后直接夹住她的两脚丫,警告道:“替你捂着,别乱动了啊。”
    刑怀栩轻笑出声,果真不乱动了。
    两个人从未如此亲近,过去在学院路老屋,刑怀栩一手遮天惯了,康誓庭处处让着她,如今到了康家,康誓庭脱下平日的成熟西装,在熟悉的家园里肆意显露出年轻人的天性,在刑怀栩眼里,又是新鲜面孔,又好气又好笑,还有几分可爱。
    “家里有暖气,你的脚怎么还这么凉?”
    “不知道,天生的。”
    “那多让周姨给你弄些补气的汤,她懂养生。”
    “好。”
    两个人在温暖的被窝里依偎了不知多久,窗外忽然响起此起彼伏的焰火声,轰轰轰,把沉沉夜幕炸成五颜六色的彩盘,一时明亮,一时混沌。
    刑怀栩探出脑袋,去看窗外的天,“新年了。”
    康誓庭把被子往上拉,盖住她的肩,笑道:“新年快乐,栩栩。”
    ===
    大年初一去段家拜年时,许珊杉惊讶的发现刑怀栩和康誓庭这对前不久还貌合神离的小夫妻竟然又变得正常了,两个人站在一处,好像是回到原点,又好像绕了个圈走到另一处风景,令人欣慰,又捉摸不透。
    段琥对此嗤之以鼻,认为母亲纯粹瞎操心,“就姐姐姐夫他们俩,这辈子只有祸害彼此的份,地老天荒,海枯石烂,都找不到比对方更贼精的了,怕啥?”
    这话说得不错,却说得不好听,当即被段和祥猛抽屁股,罚他洗碗。
    刑怀栩更多注意的则是康誓庭在段家的姿态,他来拜年,穿的是最周正的黑色西装,量体剪裁,颀长挺拔,待人接物也恢复回成熟稳重的常态,在康家的那种肆意放松轻快,一出门便齐刷刷消失不见。
    人都有多副面孔,他在何时何地表现出什么模样,往往取决于他此刻面对的是何人。
    那么,在康誓庭心里,自己究竟是怎样的存在?
    这个过去从不曾疑惑的问题,刑怀栩开始好奇,并在意。
    在康家过完年后,康誓庭以上班名义把刑怀栩带回学院路老屋,没过几天,刑怀栩开学,这是她大学最后一学期,也是最清闲的一学期。
    康誓庭和她商量过段家食铺的发展规划,待到三月春雨如酥,康誓庭的资金正式注入段家食铺,着手扩张事项。
    段家食铺本来只是个零贩各类小食品的小杂货店,麻雀虽小五脏俱全,在康誓庭的介入下,这家小杂货店不仅扩大门面,还入驻市区几处大型商场,以连锁食铺的面貌重新开始。
    段家食铺也由原先零贩小食物改为经营各类高档进口食品,因为消费群体主攻年轻女性,店内食品也以各式精致零食为主。
    刚开业那阵子,段和祥紧张到夜不能寐,每天吃过晚饭都忍不住要去店里观察客流量,见生意着实不错,才渐渐把悬着的心放下。
    食铺第一个月的利润虽然抵不上前期资本投入,但势头极好,段和祥为了感谢康誓庭,在商场附近的私房菜馆里订了包间,请他和刑怀栩吃饭。
    这家人平时都只在自家吃家常菜,段和祥虽是做东之人,却也最拘谨,几杯酒下肚,总算放开性情,兴致勃勃想带许珊杉去看电影。
    许珊杉因为生病的缘故,这些年已不常出门,被段和祥邀请,又被段琥怂恿,便决定去凑热闹。
    一家五口转去商场影院,康誓庭去排队买票时,段琥忽然扯扯刑怀栩衣袖,示意她往售票厅另一边看,“那是不是刑嗣枚?”
    在熙攘的人群里,刑怀栩果然看见刑嗣枚——她正站在展示柜前看橱窗里的电影周边手办,神情木然,形单影只。
    “她怎么又是一个人?”段琥问刑怀栩,“她难道很孤僻?看不出来啊。”
    刑怀栩低头,“她不是孤僻,只是恰好跟她亲近的人,都离开了。”
    段琥耸肩,“人各有命,我不会同情她的。”
    康誓庭买完票回来,无奈道:“咱们来得晚,没有连号的,俩俩一排,有个人要单独坐。”
    毫无疑问,单身的段琥坐到了那个独号上。

  ☆、第34章 立场何在

第三十四章立场何在
    康誓庭和刑怀栩一起坐在后排,电影还未开场,隔壁小情侣已经迫不及待依偎在一起,如胶似漆。
    刑怀栩靠在位置上喝可乐,视线集中在前排段和祥和许珊杉靠在一起絮絮耳语的后脑勺上。
    康誓庭注意到她的沉默,轻声问:“在想什么?”
    刑怀栩松开吸管,沉声道:“我妈妈一直不敢穿无袖或短袖的衣服,因为太瘦,她嫌自己难看。”
    康誓庭默然,想起自己在段家无意间瞧见许珊杉的手臂——那是枯柴一样的身躯,毫无生机。
    刑怀栩放下可乐杯,手指无意识揉搓,几乎就要递进嘴里,让牙齿细细咬咬。
    康誓庭看着她,并不阻拦。
    刑怀栩的手指最终只是碰碰嘴唇,便交握着搁在大腿上,左手轻轻旋转右手无名指的戒指。她没什么表情,嘴角也很自然地抿着,可康誓庭清楚,她心底难受。
    难受到痛苦,痛苦到自责,自责到愤怒,愤怒到难以解脱,最终只能自我压抑。
    影厅里的灯熄灭,屏幕上亮起电影公司logo,旁边的小情侣发出笑声,前排有人站起身,给迟到的观众让路。
    黑暗中,康誓庭朝刑怀栩伸出手。
    刑怀栩一开始以为他要爆米花,谁知爆米花桶递过去,却被他放到另一边,那手仍旧坚持地伸着。
    刑怀栩疑惑过后,试探地将自己的手轻轻放到他掌上。
    康誓庭立即握住她的手,与她十指相扣。
    他的手比刑怀栩大许多,掌心也温暖许多,刑怀栩被他握着,原本有些凉的手很快温热起来,渐渐,那血气顺着血脉流进心脏,鼓鼓跳动,再漫延向四肢百骸。
    这世上有种暖,大概叫做康誓庭。
    直到电影散场,康誓庭才放开刑怀栩的手,和她一起去楼梯那儿等段和祥夫妇。
    段和祥喝了酒,电影中途便睡着,许珊杉担心他着凉,整晚都忙着给他盖衣服,也没把电影看到眼里,尽管如此,他们还是心满意足,相携回家的时候笑得宛如曾经热恋。
    段琥要回学校宿舍,搭的是康誓庭和刑怀栩的车,往停车场去的时候,他东张西望,不知在找什么。
    “看什么?”刑怀栩问他。
    段琥摸摸脖子,“不知道刑嗣枚回家了没,商场停业后,这里就没什么人了,她不会又一个人到处乱走吧。”
    “担心的话,可以给她打电话。”刑怀栩说。
    段琥摇头,“我才不打。你为什么不打?你是她姐姐。”
    刑怀栩自嘲笑道:“她爸不是我爸,她妈不是我妈,我已经不是她姐姐了。”
    段琥叹气,“也是。”
    康誓庭去开车,让这姐弟俩站在避风处等待。
    段琥显然心事重重,刑怀栩问他,“还在想嗣枚?”
    段琥瘪嘴,“如果人能够一分为二就好了。”
    “为什么要一分为二?”刑怀栩问。
    “有种情绪叫做迁怒,我这辈子都不会原谅夏蔷对妈妈做过的事,所以也不能原谅刑嗣枚。”段琥说:“可等我冷静下来,又觉得在这件事上,刑嗣枚究竟犯了什么错呢?如果人的情感全被迁怒主导,那这世上很难找到完全无罪的人,可人正因为是情绪化的生物,才必须要有立场,站到你最重要的人身边的立场。”
    他的手插在裤兜里,十八岁少年意气飞扬,眉宇间却已经有了对世事的迷茫与思索,“我的立场从始至终就是爸爸妈妈和姐姐你,其他人,我顾不上,也不想顾。”
    他微微笑,“姐姐你也是一样的,对吧?因为坚定立场,所以只能抛弃感情里怜悯的那一面,变成一个坚强的人。”
    “不要这样想。”刑怀栩挽住段琥的臂弯,替他拢好外套,“真正的强者,不是看自己能伤害到多少人,而是看自己能保护多少人。”
    ===
    一场春雨接连下了大半月,尤弼然夜里踩着高跟鞋跨越老屋的门槛时,手里的雨伞扑簌簌甩出一圈雨漪,她进门便喊,“栩栩,咱们去泡温泉吧,去去湿气。”
    刑怀栩从卧室里走出来,手里捧着杯热茶,“不去。”
    尤弼然将伞搁在门边,见到鞋架上康誓庭的拖鞋,一脚踹飞,“康誓庭这么沉得住气,到现在都没把你办了?”
    刑怀栩翻白眼,“关你什么事?”
    尤弼然嘿嘿笑,“我可等着呢,等你打自己脸的那一天。”
    刑怀栩转移问题,“虞泓川怎么样?”
    提到这位新上任的执行总裁,尤弼然一个头两个大,“你确定是在替我找帮手,而不是给我添堵吗?这位大哥上任半个月,我脸上都冒出六颗痘痘了!”她边说边撩头发,怒气冲冲,“什么执行总裁,分明是总裁杀手!”
    刑怀栩心想果真找对人了,凡夫俗子可收拾不了尤弼然。
    两个人正要一起往卧室去,尤弼然的手机忽然响了,她接起一听,双眉立即挑得高高,满脸难以置信,“不是说他在公司吗?怎么这时候过来?”
    刑怀栩正要问,大门外已经传来敲门声,康誓庭的声音在夜色里沉沉响起,“栩栩,是我。”
    “靠!快快快!爬墙!”尤弼然拉住刑怀栩,拔腿往后院跑,谁想后院雨季路滑,她慌不择路,自己趔趄歪倒,扯着的刑怀栩没她好运,直接扑通摔得四脚朝天,屁股几乎裂成两半。
    尤弼然手忙脚乱去扶刑怀栩,刑怀栩疼得龇牙咧嘴,却还推尤弼然,“你先躲起来,他要进来了。”
    “我躲哪儿啊?”眼见那墙是不好爬了,尤弼然急得瞎转。
    “卧室,”刑怀栩捂着尾椎,“卧室床底下!”
    “什么鬼?”尤弼然边骂边往卧室跑,刚钻进床底,就听到客厅康誓庭已经开门进来了。
    “栩栩?”康誓庭喊。
    “我在这!”刑怀栩在后院里回应,“……救命……”
    康誓庭打开后院的灯,见刑怀栩仰面卧倒在薄薄雨幕里,想爬却爬不起来,他一口气梗在喉咙,差点吓死。
    这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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