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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岭神脉-第2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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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静还是噘嘴气呼呼的样子,扈七娘看这样,竟然急得涨红了脸,拉着真定手臂直摇。她本来生得好看,这一着急更显娇媚,一帮莽汉看得入迷,完全忘记了地上黄河太尉所化成的黑水,将土地蚀的赤红一片。

扈七娘道:“这下好了,杀了老道,我们就可以带这帮人去拿东西,日本人的五行蛊人被糟蹋完了,很着急,即刻需要人手。”

真静道:“我潜伏这里好几年,也没发现什么有用的东西,早知道这样,你干脆一开始就把他们杀光算了。”一个唇红齿白的少年,说起杀人竟然与其如此平淡,可见其心思之毒辣。

扈七娘辩解道:“也算没有白费力气,要知道那个真定是我们的大敌,所以我们才需要借守缺之手杀他。否则,不要说我,恐怕主人也不是真定的对手,我曾经暗中试探过,蛊毒药物对他没有丝毫作用,可以说,他大约已经不在五行中,确实深不可测!”

真静厉声道:“胡说,我爹才是深不可测……”扈七娘急忙微笑止住他,说道:“所幸这两个老道死了,也算是……”真静听她话未说完就停住,好奇回头一看,毕竟是小孩子,忍不住“啊”了一声!

听到真静的一声惊叫,众人都向他所看处望去,原来守缺早已醒来,正紧挨着站在真静背后,一双凤眼炯炯发光。

真静撤后一步,不满道:“你这老头鬼鬼祟祟,醒来还不逃命,站在这里做甚?”

守缺笑道:“该逃命的,应该是你们吧?”

扈七娘扯出缅刀,毕竟经常走江湖,言语还是那样谨慎:“不知道道长,下一步作何打算?”

守缺道:“下一步,就是将你们拿下审问!”真静狂笑道:“就凭你?说几句话都气喘不已,能奈我们这一群人何?”

守缺背起手来,一字一句道:“不是一群,只是……你们……两个!”真静和扈七娘回头看时,适才那帮人已经退出老远,形成一个圆形空地。

真静忍不住埋怨扈七娘:“早说过此计不成,你对这些乌合之众期望太高!”扈七娘皱眉小声道:“小五,事情有些不对头!”

“哈哈,你头脑还算机敏,只不过,现在太晚喽!”随着声音接近,抱残道人提着长剑从门外大步进来。

他的出现令人群大吃一惊,纷纷窃窃私语,这老道明明被石榴僧砍了脑袋,就算是鬼,也应该是个无头鬼,怎么看起来气色甚好,还敢大白天现世。

扈七娘头脑一转,迅速抛刀,伸手向怀里摸去,与此同时,抱残一声令下,一蓬黄色粉末从天而降,将扈七娘和真静淋了个结结实实,成了黄人。

扈七娘明白中计,凄然厉声叫道:“七娘有罪,对不起老爷,情愿以死谢罪。”说完就要举掌自击天灵盖。

真静喝斥道:“住手,长头发短【“炫】见识,我爹【“书】叫你是【“网】来保护我的,我还没死,你死个什么意思!”

扈七娘语带哭声:“他们早就下好了圈套,首先装病诱使你来争夺掌教铁牌,我害怕你年少气盛露出破绽,不得以击掉了你的兵器。但是那个臭和尚杀掉抱残后,我就不再怀疑,认为这都是真的。不过那时我还是不想露面,只在暗处助你,一直到……一直到那只水老鼠用网捕住你后,我才不得以出手,唉!这却正中他们下怀!”

抱残颔首道:“猜的八九不离十,只有一点不对,杀掉我的那一场戏,也是临时随机应变而已!”

守缺对师弟笑道:“若不是石榴僧故意露出破绽,我简直都以为你是真的被杀了!”

看到扈七娘面露疑惑,抱残道:“我索性给你说个明白,看到真静的手段,我们断定还有幕后高手没有出现,所以无奈之下我让石榴僧编了一个故事,不过,这个故事有一个小小的破绽,那就是我从来不喝酒,他却硬说是我‘浑身酒气’。”

看到众人鸦雀无声听得认真,抱残略加停顿继续道:“我师兄听了这番话,迅速明白是我的计策,故而‘杀掉’我,他不会出手阻拦,只会静观其变,等潜伏的敌人出面。”这话说完,众人顿时起哄:“还以为你这牛鼻子舍得牺牲自己,帮师兄追查真凶,刚才还吓我们一跳!”

抱残走过去揭开麻袋,露出两截朽木,笑道:“我的障眼法只能支撑半个时辰,现在已经原形毕露了,哈哈!”

真静年纪虽小,遭此大变却显得比扈七娘镇定很多,指着高跷夫子他们问道:“这帮人不是你们仇家么,怎么能够听从调遣?”

守缺道:“国难当头,私人一己恩怨早该抛弃,也只有你们这些人愿意为日本人做狗!”

真静背起手来傲然道:“我们只不过是利用日本人,他们,以后做狗我都不会要!”扈七娘不敢训斥真静,转向守缺道:“废话少问,我的蛊术既然被雄黄克制,你要杀要剐悉听尊便,你这滑头老道,问这么做什么。”

守缺笑道:“我再滑头也比不过你们呐,先是唆使真静在我香烛里下药,令我产生幻觉,难怪那晚我读经读得飘飘欲仙,随后你伪装作幻尸,借我之手杀掉了真定,因为你知道无论如何,你们都不是真定的对手……”

提到真定,守缺满面懊悔,颤抖道:“我竟如此愚蠢,不由分说杀掉了我的好徒儿,今日……”说到这儿守缺面色又是一寒,咬牙切齿道:“今日不管你们什么来头,都须死在我的剑下!”

斩钉截铁说完这番话,守缺须发直竖如戟,从背后射出万道长剑,齐刷刷插在地上,将扈七娘和真静围住,那些长剑扎在地上嗡嗡作响,似乎随时都会弹起伤人。

看这情形周围那帮人一阵后怕,原来这老道当时对付自己,只是小施惩戒,发起怒来竟然如此惊人,暗自庆幸没有继续跟他做对。

就连抱残老道也是暗暗吃惊,原来师兄早已炼成了这“万剑诛仙阵”,说起这门剑术的由来,很久之前,传说一些罗刹鬼自称仙人,以人骨为饰,喝血啖肉,引起了天庭的不满,就派人化身道门,传授了这剑法,专门对付那些不守规矩的妖魔。

扈七娘是识货的行家,看这阵势明白逃脱无计,便闭目准备就戮。

抱残急忙喊道:“师兄不要冲动,暂且剑下留人,问清楚来历再说。”接着转向真静:“你潜伏观中几年,究竟意欲何为?”真静冷笑道:“也不掂掂自己的分量,你怎配知道这天大的秘密?”

抱残转向真定疑惑道:“难不成是为了那件事?”

守缺面无表情摇头,冷冷道:“不会,外人决计不知道的,以后那里就要靠你了,我……”

说到这里守缺长叹一口,牙关紧咬,发动“万剑诛仙阵”,那一圈长剑同时倒地,射向圆心两人,一时间银龙竟吟,剑气笼罩了整座道观……只见无数长剑迅速没入二人身体,消失不见,那两人则面目如生,倒地气绝。

守缺转身黯然道:“我错杀圣人,现在又添新的杀孽,不配留在此处,只有云游四海济世安民,来慢慢洗清,那件事就全靠你了,我的这些弟子……”守缺用目光怜惜地扫了一遍弟子们,轻轻道:“也都托付于你!”

抱残知道师兄个性,上前作礼道:“你放心去,此处有我,望师兄修行精进,早列仙班!”

守缺沉重地点点头,向众人拱手道:“山高水长,各位后会有期了!”说罢头也不回,走出门去。直到看不见守缺的影子,这时人群才慢慢嘈杂,好像刚明白过来似的。

“就这样,我师兄阴差阳错丢了性命,师父云游四海去了。”说完真元端起茶杯仔细查看我们的反应,他没有看到期待的震惊与敬仰,相反的,在山里见识了大风大浪的我们,对抱残守缺的智谋没有任何赞赏,像是听了一个晦涩的笑话——一起睁大眼睛傻呵呵问道:“那后来呢?”

真元讨了一个大大的没趣,难免有些不快,阴着脸起身续水。二胖问我:“那个白云,还有扈七娘,会不会就是……”

她还没说完就被我的眼神制止,真元却机警地回过头来。看到他的动作,我心道刚才还装作老糊涂了,现在却如此敏锐,一定另有文章。

真元回过身来,告诉我们下午还和人约好有事,恕不奉陪了。

主人这样说,就是下逐客令了,反正听了这么久故事,坐得有些困了,于是我们起身告辞。

走到门口,真元忽然想起一件事,拍拍我的肩膀道:“差点忘了,你们的东西。”说着从道童手中接过那块骨头,递给我们。

其实我都有心把这骨头留给老道,不过二胖未必答应,而且这东西看来似乎无害,于是我接过来顺势塞进包里,和真元老道亲切握手道别。

回到住处,我们第一次郑重其事召开了扩大会议,参加会议的是我们三人,列席的,当然就是小趴。

在会上我们综合分析了目前的形势,残暴狡猾的客氏埋在秦岭,那个将军陵不知底细,杨长生和白云的木牌是秦岭的地图,还有赤川、龙华章、庞大海等等,他们似乎都围绕着这里展开,难道此处还有一个巨大的秘密?而且根据真元的描述,那个扈七娘极有可能就是果忍和王七味在小店里遇到的云南女子,至于随口提到的白云,不知道是不是杨长生的师父。

sheep慢吞吞吐了一个烟圈,透过烟雾说道:“注意到没有,守缺临走前,嘱托他师弟‘那件事’,或许是一个突破口。”二胖点了点头,顺着这一思路:“那么真静埋伏在道观几年,也是为了‘那件事’?”

我摇头发表了不同的看法:“不会的,真静跟抱残说过:‘你怎么配知道这么大的秘密!’言下之意,他断言抱残守缺二人不知道他们的计划!不过,抱残嘴里的‘那件事’有可能就是镇守龙华章骸骨,毕竟是祖师遗训。”

sheep烦躁地站起来,扯着嗓子嚷嚷:“嘴里都饿出鸟来了,别管这事了,这年头赚钱要紧,我们干嘛要搞这个公益活动呢。”

我也站起来招呼二胖:“走吧,先吃饭。”

二胖指着sheep笑道:“你们这些臭老九,现在怎么反倒钻钱眼了,真是令寡人热泪盈眶,万转愁肠……啊!”

第二天我们就匆匆回到了古城,首先我找朋友在医院给左手绑上绷带,虽然这样很晦气,但是当我们头看到我双眼红肿,吊着一只手突然降临办公室,明显是缺乏思想准备,他好几次准备开口,都被我可怜的眼神逼了回去,最后一拍桌子,拿出一支烟点上,躲在烟雾后面底气不足批评我:“你小子可以啊,消失一个多月,还好意思回来,要不是看你受了伤,我非把你……”

一个多月脱离电脑,还真有点不习惯,好容易想起了MSN密码,一登陆就涌出无数条消息,有人要结婚,有人孩子满月,有人问我要不要请人代考个四六级,还有人给我介绍对象……

一条一条看得我头昏脑胀,直到木偶的消息出现,令我精神一震:哥们野回来没有,有个发财的门路,想和你商量一下。

要说这东北人确实能整,敢想敢干,我还在苦苦应付考试的时候,木偶都已经开始炒股了。拨通电话,这家伙一口东北腔扑面而来:“咋地,才回来啊,有啥艳遇没?”我说别扯了,简直是九死一生的勾当,你有啥发财高招,麻溜地说,我还有事呢。

木偶却不着急,开始跟我诉苦:“按说哥们我也不是见钱眼开,只不过现在没钱确实不行,我前几天见一定焦镜头,那家伙,确实美啊,一问价钱,我差点跌倒,顶我一年工资。这人要是没钱啊……”我握着手机暴喝一声:“住嘴,快说正经的!”

木偶清清嗓子,郑重其事播音员一样说:“股市阴晴不定,期货投入太大,就目前的经济形势看,我个人认为,收藏古玩,或许是一条发财捷径。”

我乍一听此话有理,但是心里又犯嘀咕,问木偶道:“这东西风险大,俗话说‘三年不开张,开张吃三年’,但反过来讲,也可能‘开张挣三年,一天全赔光’,不能不慎重点。”(人)

木偶大包大揽保证:“我认识一票高人,绝对不会淘到‘瞎货’,有消息我会联络你的!”

说完也不考虑我的感受,喀嚓挂断。我回过神来,心道莫非财神爷看我颠沛流离穷困潦倒,毅然决定出手,想着想着,我脸上浮现出闪闪发光的痴笑……

木偶发财心切,一周后就来到古城,非让我带他四处转转,还说这座城市文化沉淀深厚,一定可以挖出宝来。我笑道:“现在人都精得跟猴一样,稍微有点价值的都炒得火热,剩下的就只有假货了,除了骗子,你连个屁都捞不着。”

果不其然,我们从八仙庵走到书院门,从书院门走到朱雀古玩市场,看到的都是粗糙的仿制品,别说傻子,就算瞎子也能闻出来那是假货,因为一般青铜器都会埋在茅坑“做旧”,这样看着虽然铜锈斑驳古意十足,但同样的腥臊难免。

木偶转了一天就萌生退意,哀叹道:“唉,看来大爷我真是没有发财的命啊,小人当道,小人当道!”

我安慰他道:“别急,现在要想收到好东西,就必须深入群众,和劳动人民打成一片,说不定某一天你在农家炕头喝酒,拿起碗来一瞧,嘿,发达了,洪武釉里红!”

木偶不知道我在逗他,一脸严肃点点头,自言自语道:“正好过两天出去采风,可以顺路看看。”随即抬头跟我说:“咱俩……”

我急忙作了一个“暂停”手势,说你打住吧,我没工夫陪你,我要是再出去神游一段,回来就真的乌龟变黄鳝——解甲归田了!我们主任还不活剥了我。

木偶摇头晃脑,指着我道:“好,到时候我发财了,你别说哥哥当初没有拉你一把!”我说:“等你要饭要到我门口了,我绝对会拉你一把的!”

第二天这家伙就带着发财的美梦直奔大西北,临行前我嘱咐他,不管看到什么好玩的,身上一定要留够回来的车钱,别像老一辈故事里说的,拄姜太公的手杖,托着苏轼的碗去要饭。

晚上在MSN上遇到二胖,非常急切地告诉我,她又发现了一个巨大的破绽,她说:“我觉得真元老头是在骗我们,你想真定既然已经修成正果,为什么不及早阻拦扈七娘他们,也免得自己被打死。”由于正在吃饭,所以我只能惜墨如金告诉小丫头:“道家讲究,未列仙班,先渡人厄。”

这孩子依然不屈不挠,追问什么意思。我只好放下碗,打电话过去:“你不是不想这事了么?据传说,要想成仙就必须无牵无挂,所以有人就特意去承受一些意外的灾祸,早点消除业障。有的就算提前知道了,也不会去逃避,对他们来说,反正生和死是没有区别的。”

受了教育后,二胖“噢”了一声,问道:“那东西你送到寺院没有?”我说还没呢,不着急,反正是无公害产品。

二胖呵呵一笑道:“还是早点处理掉,这东西放在家里,终究不是长久之计。再说,说不定阿宁还一直在等着我们,救他的如意郎君呢。”

远离山中幽暗,回到城市我胆气又粗壮起来,跟二胖说:“世上本来就没有鬼,有的只是幻术,不用害怕。我忙过这一阵子,就送去卧龙禅林。”

直到一周之后,我无意打开壁橱,方才又想起来这事,急忙用盒子装了,坐车去卧龙禅林。

所谓禅林只是一个笼统的说法,地处终南山腹地,那里有很多修行人搭建的茅棚,也有几座小寺院,其中最有名的,就算是集福大寺,据说方丈还在政协任职。

集福大寺名声在外,却是分外寒酸,里面约有十几个僧人,由于持金钱戒,不接受金钱布施,生活相当清苦。

我到那里时,正赶上多数人出去行脚,只有一个香灯和尚留守。说明来意,香灯和尚连连摇头表示不可。

他告诉我:“我们出家是为了了生脱死,不做赶经忏的生意,再说我也没有能力超度你这位朋友。”

我好说歹说半天,和尚就是不答应,心中不由烦躁,喝道:“那就算了,我算见识了你们这儿的慈悲心肠了,哼!”说着大步迈出,摔门而去。留下合掌送我的僧人。

我心想你不干总有人会干的,我找别人去。无巧不成书,一下山坡就遇到了一个背着面袋子的老头,我知道这是本地人为了还愿,特地来供养修行人的。于是急忙上去问道:“老伯,这附近有没有修行特别好,愿意为人超度的出家师傅?”

走到跟前我才看出,这老伯身穿皱巴巴的蓝色衣衫,头戴一顶老式军帽,一双解放鞋沾满泥土,看来走了很久,面色黑红微微见汗。

老头见我发问,就从怀里掏出报纸铺到地上,然后将面袋子放下,问道:“啥?找人超度?”

我急忙点头称是。老伯“噢”了一声,低头思索片刻,说道:“我倒认识一个,就是不晓得现在在不在茅棚里,你要是有时间,就跟我走一趟吧。”

我说那好,说着我就讨好上去要帮他背面,老伯急忙说不用,别弄脏了你的衣服。

两人在路上有一搭没一搭闲聊,我得知老伯姓姬,就住在山下,号称是周武王后人,经常帮山里的修行人送面送油,搬一次五块钱。

我打趣他说:“姬叔,你帮出家人搬东西还要钱啊,别人都是免费布施。”姬叔涨红脸急切道:“你这娃,我也是没办法么,一家人等着吃饭呢,娃娃还要上学。”

一会工夫,就到了姬叔所说的那位高人的住处,这里由于茅棚众多,几乎成了一个小村庄,这高人的茅棚是用青砖砌就,看起来鹤立鸡群。

我们敲了敲门,一个潮湿浑浊的声音响起:“是谁?”姬叔闷声道:“是我,姬发明。”

屋里噼噼啪啪传来拖鞋的声音,门吱呀一声拉开,一个光着上身留披肩长发的彪形大汉站在门口,问道啥事。

姬叔介绍说:“这就是大师青官,【。③ūωω。】神通广大!”

又指着我说:“这人想办超度,你给安排一下。”我一看长头发的长相,心想这伙计也太没有职业道德了,骗人也不找一身好行头,跟黑社会一样。

不过古语有云“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斗量”,我还是装作很敬仰,极其谦逊地点点头。长头发懒洋洋拖着声音:“那……就进来谈谈吧。”说完张开大口,明目张胆打了一个呵欠。

我心想高人或许都是这样狂傲不羁,不拘泥于世俗的礼貌。我们进屋后,他甩了拖鞋,盘腿坐在床上一边抠脚丫子一边和我说话,我就更加确信自己的猜测。

屋里潮湿狭小,所以姬叔没有进去,我一个人坐在小凳上,看长头发对我居高临下。长头发问道:“帮谁超度,自费还是公费,什么级别的,要不要发票?”

当时我的惊讶之情绝对不亚于看到一只活鬼当场跳出,瞪着眼睛愕然问道:“什么?怎么这么麻烦。”

长头发鄙夷一笑,掏出一只烟点上,笑道:“废话,现在新形势下,什么都要规范化,讲究的是效率和效益。”

我就问他:“原来不是你亲自去超度?那姬叔还说给我介绍一个高人。”

长头发笑道:“谁做还不一样,我手里掌握着好多高人,时髦来说,我就是高人们的,那个什么,对,‘经纪人’!姬发明这老家伙,他介绍一个人,我给他五十块钱的提成呢,能不热心么?”

我顿时像泄了气的皮球,有气无力问道:“那价钱怎么算呢?”长头发在屁股下一阵乱翻,嘀咕道:“嗯,价目表呢,我靠,刚发完了。”

在他咧着大嘴说话时,我注意到这家伙少了一颗大门牙,不过说起话来却不漏风,字正腔圆的。

随后长头发递给我一张名片,上面大黑体写着“仙佛道十字弯月殡葬文化有限公司”,下面小字体“本公司承接各类超度、观落阴、阴宅风水等业务。服务范围涵盖所有宗教类型,适合各类正规信徒(不包括邪教组织)和宠物(不包括昆虫)”。

我看了看忍不住发笑,说:“你政治觉悟还挺高的,勇于和邪教组织作斗争。”长头发咧嘴道:“呵呵,政治挂帅,这个大方向问题,不能犯含糊!”

我随即起身道:“好的,我回去考虑一下,然后给你打电话。”

长头发起身送我,到门口被太阳一照我才看清楚,他并不缺牙,黑乎乎那是粘了一大块韭菜叶子。看我走出很远,长头发还高声道:“价钱可以优惠的,你考虑好了打我手机,名片上有……”

我揣着龙华章的骨头满怀悲怆下了山,边走边给二胖打电话叙述了今天的遭遇,二胖哈哈大笑,笑够了就开始担心,万一真的找不到地方超度咋办。我说就目前的情形看,没个几千块钱这事弄不好,回头再商量吧,实在不成咱把它悄悄埋到寺院,沾点佛光也好。

刚和二胖说完,木偶的电话就进来了,还是大嗓门:“你在哪儿呢?刚才和谁通电话那么久。对了,我弄到两样宝物,晚上去你那儿让你开开眼,顺便估计一下价钱。”我说好吧,只要不是木乃伊什么的就行。

晚上木偶一进屋看到我准备的酒菜,立刻眉开眼笑,唏嘘道:“还是你有良心,知道我在江湖上吃苦受累,真是……”我摆手道:“人贵有自知之明,你在我心目中,也就停留在华丰和康师傅之间,离烧鸡还有十万八千里。”木偶纳闷道那你是迎接谁呢,这时候有人敲门,碰巧二胖和sheep同时到了。

我把他们互相做了介绍,木偶也不吃饭,先着急地从摄影包里拿出一个盒子,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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