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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岭神脉-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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害怕归害怕,我还是硬着头皮推门进去,走近了发现,火里原是一块烧得通红的物什,那东西是番茄的样子,随着火苗大小柔柔蠕动,仿佛动物的喘息,用军刺拨弄一下,就迅速缩成一团。就在我准备将这物从火里捞出来时,一个尖细的声音叫道:“莫动!切莫动它!”我下意识后退一步,将军刺横在胸前,四下张望。

这时从神像后面露出一个小脑袋,三角黑脸,双眼小而幽深,头顶的发髻看起来却足有三四斤重,显得甚是滑稽。等他摇摇晃晃完全走出来,才看清这人大约五十左右年纪,却是四五岁孩童的身材,背上一个硕大的酒葫芦,故而走路不稳,如初学步幼儿。

“小子你不要动它,否则老子定不饶你!”他跳下供桌,大大咧咧说道。我抱拳道:“不知者不怪,大叔海涵。我们是凑巧路过,如果打扰了,还请多多见谅。”这人解了葫芦席地而坐,仰头道:“看你小子还算知礼,赶快出去吧,不要打扰我老人家的大事。”

我笑道:“不知道大叔这是做什么大事呢?”他斜我一眼不耐烦道:“关你屁事,祖师爷保佑,我成了这一桩,便可高枕无忧了。”

看我没有走的意思,他又自顾说道:“一会需得有人护关,且让他留下。”于是朝我笑道:“小子坐下,来尝尝这酒,百年毒蛇胆所泡。”一听这话我毛骨悚然,怎敢开口喝酒,只是默默坐下,看他有何反应。

看我坐下,他便喜笑颜开如孩子一般,冲我比个大拇指,不再说话。不知过了多久,突然传来一声鸡叫,那老头一跃而起,举起葫芦猛灌了一大口,奋力喷向火堆,刹那间火苗爆长一丈,直燎上屋顶。

火内的东西被酒一浇变成暗紫色,不住吱吱作响,老头伸手探进火中用二指拈起那物,接着左右两手分别交替用力,将其捋成条状。其动作之快令我目不暇给,只在刹那间就已完成。

这时从窗外忽然探进一只鸟头,其大如斗,眼如铜铃作赤红色,嘎嘎怪叫。老头也不回头,吩咐我道:“用酒喂它。”于是我忙举起葫芦,拔下塞子冲鸟嘴灌去。

那鸟闻见酒香立刻老实,闭眼张开大嘴接住,似乎十分享受。不到半分钟,这鸟可能醉了,脑袋一耷拉沉沉睡去。那边老头业已完成手头的事,将做成的条状物拎在手里仔细端详。

看了许久,老头满脸喜色回身告诉我:“老夫终于做成了这天下第一利刃!”我伸手去接那东西,不料此物看似不起眼,入手极为沉重,足有四五十斤,不留神我一下几乎没有握住。我看这东西如一根擀面杖,什么天下第一利刃,天下第一钝还差不多。大约看出了我眼神中的不屑,老头拿回那擀面杖随手一挥,这一下无风无浪,却看到神像哧的一声,从中裂为两半。

此时天已微明,看着傻了一般的我,老头得意地瞥我一眼,将那擀面杖用布包好背在肩头,准备离开了。我急忙俯身拦住他问道:“不知这里是否还有人烟,前面有何危险不?”

老头道:“你想当乌龟或者豹子?”这话问得奇怪,我莫名其妙道:“当然是豹子,乌龟多憋气。”他摇头道:“乌龟虽慢活的久,豹子凶猛难回头。路过此地要想活命,须得一幅厚甲。不过看你小子机灵,且跟我去吧。”

我们出了庙门,正遇上前来找我的sheep和二胖,二人看到老头先是吃了一惊,经我解释便很快释然,一行四人向老头所说的将军屯去。路上我添盐加醋叙述了昨晚的遭遇,那两人奇怪不已,尤其是二胖,非要缠着老头讲述肩上这兵刃的来由。

拗不过美女的死缠烂打,老头告诉我们他名叫铁六郎,原来祖祖辈辈是这将军陵的守墓人,到他这一代,却都忘记了这将军姓甚名谁。最初位将军守陵的是六位部下的后人,随着时间推移,竟成了一个小村庄,这就是将军屯。

至于肩上这兵刃,老头哈哈笑道:“你所见怪鸟,我也不知其名,却是我多年老友。此处有一寒铁巨矿,周遭生灵居住日久,体内自然都有了铁。我这老友捕食其他生灵,时间久长后,每二十年便会产一奇卵,此卵刚柔相济,藏风带利,正是铸造神兵的妙物。得到此兵刃,胜过蜀地之人修炼三十年的‘剑仙’法门。”

原来那火内的东西就是鸟卵,怪不得它急急赶来搭救。我们三人开了眼界,不约而同赞叹起造物的奇妙,正啧啧称奇时,就到了一处悬崖边上。铁六郎纵身跳下,没了踪影,只留下我们三人面面相觑,不知如何是好。

这时从崖下灌木中探出一个脑袋,高声道:“怎么还不下来?”我大声道:“怎么下去,我这一跳不就摔死了么?”铁六郎呲牙道:“胆小鬼,但跳无妨,老夫保你平安。”

二胖笑道:“莫非这老头是个卖保险的,你敢不敢?”sheep正色道:“用绳子拴住腰,就算出了状况,我们还可以将你拉上来。”于是我将腰扎紧,另一端绑在树上,向万丈深渊纵身一跃!

身子刚一腾空就感觉不对,迎面一股劲风如同巨手一般,将我推向岩壁,我以为遭了暗算,心道不好,因为没有着力点,却无法挣扎,不由自主闭上双眼,蜷住四肢。突然感觉一震,跌落在一个茅草堆上,定睛一看,原来在这岩壁上是一个大洞,人跳下来后,必然会被风吹进洞里,难怪铁六郎刚才那么从容。

于是大声向上面的二人喊话,叫他们也跳下来,但是终归心里没底,我将绳子拴在洞内石笋上,二胖将另一端系在腰上,也安全跳下。sheep看到无事,索性也不用绳子了,先将装备抛下,也纵身一跳。

铁六郎早已等的不耐烦,快步在前面带路,回头警告我们:“寸步不离紧跟着老夫,否则迷路就糟糕了。”我们三人急于赶路,并未将这句话放在心上。这山洞愈走愈是幽深,好在上面有透进来的光线,我还可以看见铁六郎灰色的背影。

不料再转过一个弯之后,他竟然不见了,我心想这老头真是童心不泯,老爱玩这种消失游戏。但是这样一条狭长的石头通道,一个人怎么就突然不见了?莫非这老头本来就不是人,设陷阱引诱我们到此处,吃掉还是抢劫?想到这里我的心剧烈跳动起来……

二胖和sheep赶上来后,我们三人在原地高声呼叫,接着就有一阵怪笑打断了我们,只见铁六郎从岩石中凭空走了出来,显然他为再一次捉弄了我们而自鸣得意,他后退一步,便又缓缓消失了。

我们三人这几天也算大长见识,但是头一次看到这样高超的隐身技术,都为此挠头不已,看来江湖上能人异士辈出,以前真是管窥蠡测井底之蛙!

铁六郎心中藏不住话,还没等我们详细询问,他便道出了底细,这岩石壁上寄生一种昆虫,细小但是数量巨大,覆满了整个表面,这虫子跟变色龙类似,一发现周围环境变化,就会改变颜色,故而人站在附近,便如消失了一般。铁六郎说到得意之处手舞足蹈,接着吹嘘说,经他试验发现这虫子即便死掉成灰,也有变色的功能。

说者无心,听者有意,我手向后冲sheep作了个手势,sheep领会我的意思,戴上手套刮了满满一行军锅的虫子。二胖继续和铁六郎聊天,以免他发现sheep的举动:“铁叔叔,这将军屯有多少人,好玩不好玩?”

铁六郎冷笑道:“好玩?到了你就知道了,如果没有我,外人在此地过不了一宿,就成了游魂!还有,以后叫我老兄便可,我还不老。”

我刚要询问为何如此凶险,就看到了出口,急忙快步赶上。只见眼前豁然开朗,一派田园风光徐徐铺开,触目所及,尽如江南春色,花丛深处屋舍俨然,远处更有农人在地里耕田,鸡鸣慵懒黄狗怡然。

这景色看呆了几个人,二胖叹道:“哇,这地方要是开发起来,绝对是世界遗产级别的!”老铁轻蔑一笑,很严肃说:“你们几个,进村后一句话都不许说,该干什么我会暗示你们,否则,立刻人头落地!”

听他这么说,我们自然都不敢作声,只是木然地跟他往前走。在路上遇到几个荷锄归来的人,都朝老铁阴笑道:“老铁生意好得紧,又弄来几只肥羊。”

听到这话我腿一软差点栽倒,这不是开人肉包子店的作派么?看来此劫难逃,成了他人腹中之物,于是我向四下里张望,思考脱身之计。

“不要东张西望!老老实实走路。”老铁并不回头,装作若无其事暗喝道。不久就到了他的住处,这是山脚下的一处院落,门口菊英怒绽,满蹊花香,蝴蝶翩跹而舞,真是唱起歌剧都不奇怪的场所。

进了院落老铁方才恢复神气,笑道:“各位先休息片刻,老夫这就开火做饭。”我们放下行李,仔细打量了这院落一番,院内建有两间房屋,正中的院心乃是一个巨大的泥炉,边上锤、砧、钳等铁匠工具一应俱全,看来这老铁人如其名,是个名副其实的铁匠。

面对香喷喷的羚羊肉和果子酒,我们在吃与不吃之间徘徊了良久,最后决定我假装不饿,让sheep和二胖先吃,免得三人同时被下了药,稀里糊涂作鬼。于是我只能流着口水看这三人狼吞虎咽,风卷残云干掉两只羊腿,十五分钟后方才开始收拾他们的残羹冷炙。

吃饱喝足,老铁坐在门槛上刚要说什么,传来了叩门的声音,老铁急忙示意我们进屋,他去开门。我们在窗户里看到进来一个大汉,这厮走路极为沉重,满脸横肉目露凶光,太阳穴微微隆起,裸露的双臂筋肉虬张,一看就知道是个外家高手。

他声如炸雷道:“铁老鬼,你把老子的大斧做好没有?”老铁面无表情道:“哪有那么快,利器要看天时地利,当下没有好种子,做不来。”

大汉隐隐怒曰:“胡扯,今天看你牵了几个回来,还说没有好种子?”老铁道:“你懂个屁,那几个都是酒囊饭袋,只会坏了料子,须得我慢慢调教。”

大汉见老铁面色不悦,便瓮声瓮气软言道:“那就有劳你快一些,比武大会马上开始了。我看今天有个胖子体态强健,是块好料。”老铁点头道:“我自有分寸,把最好的给你。”于是大汉告辞而去。

听到此处,我心知所说的“胖子”就是我,只是不知道“好料子”究竟什么意思,反正应该是夸我,不禁面有得色。

二胖凑过来悄声道:“你知道干将莫邪不?”我说当然知道,我又不是文盲。二胖诡异一笑,不再说话。听她这么一说,我脑子将几个要素联系起来,铁匠、兵器、人,想通这一点我浑身一哆嗦,莫非是要将我作为祭兵器的牺牲品?

古时候每当人们造不出好的兵器,就会杀一个人投进炉内,随后一把杀气腾腾的神器便横空出世了!现代科学证明,这种方法之所以奏效,是因为人体内含有碳元素,调节了钢材的成分。但是古人固执认为那是人的魂魄附在了上面,武器就具有了灵性,简言之就是智能化的装备。

不成,为了自己性命安全,我有必要在将军屯村开展一次科普讲座,题目就暂定为《钢材成分的科学解释》。

在我刚开始要打腹稿时,铁六郎进来道:“适才你已在鬼门关转了一遭,有人看上你了,要拿你祭兵刃。”我看他快人快语,也就不再作假,恳切道:“铁哥,你说我们该怎么办呢?”老铁一挥他那粗糙的小手豪情万丈道:“将军屯还没有人敢动我的人,放心吧老弟。”

听他这么一说我心下稍安,趁着晚饭前的功夫,老铁续上一开始的话题,介绍了将军屯的状况。

自老铁记事起,将军屯就战事连连,这里的人除了耕田之外,就只有一个爱好,那就是:比武!每时每刻在将军屯,你都可以看到两个人的战争,胜者洋洋得意,输者怀恨在心,于是相约择日再战,这种比武甚至会延续好几代,成为家族的传统。

我忍不住问道:“这些人为何如此好战,是天生还是环境使然?”老铁摇头表示不知,他说:“这些人均是武人之后,天性好战,况且据我观察,这陵墓的设计者,大约使用风水火性格局,令这些人倔强暴躁,故而好勇斗狠,嗜血如狂。”“那么他们为何不离开此地?”我问道。

“离开?”老铁轻哼一声,“除我以外,无人能走得出这九宫连环套。”说完不待我问,继续悠悠说道:“我们家族历来体格异常,不适合学武,要在将军屯生存,就只能给别人打造兵器,所幸这样,使我不致头脑僵化,可以看懂那九宫连环套,至于其他人,因为长久陷于嗔怒,早已丧失了正常的智能。”

“那你何不亲自领他们离开?”sheep不解道。老铁讥笑道:“就你聪明?这陵墓建造者狡猾无匹,他料知这些人之间结下深仇,即便有人看懂了地图,却无法带任何人离开,因为他们之间的关系盘根错节,人人都有仇家,谁都无法打破这牵制大网。甚至于我,家人也在他们掌握中,一年难得见面,因为他们害怕我逃跑。”

二胖似乎发现了漏洞,反问道:“那这些人世世代代如何繁衍?”老铁赞许地看她一眼道:“还是女娃娃心细,这六个家族之间互相通婚,设计者大约早已算过,足以令将军屯世代不绝。”听完这些,我们一边为乡民的残暴和愚昧且怒且悲,一边却更恐惧那设计者的阴损毒辣。试想这样一个村庄在陵墓边上,任谁来盗墓,片刻之间绝对粉身碎骨。

既然到了这武术之乡,看来我有必要恶补一下武术知识了,免得被人欺负。于是赶忙拿出杨长生传给我祖父的“豹形意拳”,在院落里比划起来,二胖笑我是急来抱佛脚,我辩解说活到老学到老,历来是我党的光荣传统。

这套拳法以桩功为基础,却又重视身法招式,打法计有截、粘、引等防守七式和搓、戳、断等攻击七式,基本技法倒是简单,只是临场应变和内功基础太过缺乏,总之聊胜于无,所以我练得起劲。

晚饭后老铁生火开始工作,打造别人订好的兵器。我给他看了我的军刺,凭着多年对冷兵器的直觉,老铁斩钉截铁断言,这东西没有杀过人,因为它缺乏一种凌厉的杀气。随后老铁建议他帮我改造一下,我想何乐而不为呢,于是把军刺递给他。

老铁仔细看了材质,叹息道:“这东西虽然愚笨,但确实刚猛无比,不知道出自哪位名匠?”我解释说这是军人用的,是大规模工厂生产,老铁听得似懂非懂。接着他拿出一个包裹,说道让你开开眼界,说着打开包裹拿出一把匕首,这匕首早已残破生锈,看起来毫不起眼。

但是当我的手接触到匕首的把手时,一种奇异的寒冷遍布全身,我牙齿竟然忍不住咯咯作响,汗毛遍竖,仿佛赤身裸体独立深雪。随后,骨头里渗出奇异的亢奋,像面对一头饥饿的狼,看到它血红的眼睛,感觉的并不是害怕,而是兴奋,无比的兴奋,脑子里只有一个念头,那就是征服,一种踏平一切的征服欲在体内燃烧……

老铁看我神色有异,便将匕首夺去,随后道:“你能握这么久,已经很罕见了,自制力差的人可能已经颠狂。”我定了定神问道:“这匕首怎如此古怪?”老铁笑道:“古代有一把名刃叫做‘千人斩’的,你可曾听说?”我摇头表示不知道。

老铁道:“兵器杀人多了,自然就有了煞气,根本无须多么坚硬锋利,对手见了它如同老鼠见了猫儿,骨头早就酥了。古人说的‘伤人于无形’、‘不战而屈人之兵’就是这个道理。”我说:“‘不战而屈人之兵’指得是用计谋吧?”老铁干笑道:“大约两个意思都有,我只是听我爹这么说。”

老铁长久不和人交谈,话匣子一打开就关不上了,继续道:“兵器材料如人的肉体,煞气则如人的魂魄,肉体易灭,魂魄永存。既然这匕首已经锈蚀,我不如做件好事,将这煞气转到你那三棱怪刀上吧。”

我连忙摆手道:“不要不要,我可不想成为一个杀人狂魔,谁知道这匕首什么来历呢。”老铁道:“你别不识好人心,这匕首乃是一位游方高僧出家前所用之物,性虽刚烈,却无邪气,你大可放心。再说物随人转,你如有能耐,自然可以化它,不用害怕。”

说完老铁便忙碌起来,先将匕首熔了,随后把烧红的军刺探进铁水,只见无数细小的气泡冒出来,军刺就好像一只饥渴的野兽,迫不及待在喝水……,片刻后把军刺取出,铁水也慢慢凝固,成暗黑的一砣。老铁把军刺递给我,拿在手上却感觉不到任何变化,我扭头去看老铁,他解释道:“慢慢就习惯了,现在你没有杀气,它感觉不到。”

晚上依旧是老规矩,我守前半夜,sheep负责后半夜,不是我们对老铁不放心,毕竟小心行得万年船。第二天一早各人精神抖擞,老铁道:“一会便送你们离开,路上不要说话谈笑,木头人一样最妙。”我们连忙点头,巴不得早点离开这是非之地。

沿着山坡一路疾行,未久出口便遥遥在望。这时迎面来了一条大汉,一身灰褐土布,脚蹬草鞋,狮目长眉,却又满面尘色。交错而过的刹那,这人忽然沉声道:“几位暂且留步,看打扮这三位不是本地人士吧?”铁六郎拱手回答:“我在本庄内也未见过阁下,不知先生……”大汉朗声道:“我下山有事路过此地,不料为野蜂所袭,堕落山崖,稀里糊涂到了这里。还要请教此是何处,如何出去?”

铁六郎笑道:“本地罕有人至,这才是机缘巧合,不如喝上一杯再说?”大汉倒也豪爽,当下应了,于是便到村口小店,温酒叙话。我看这铁六郎心计颇深,留下大汉显然是为了探听来历,所以当二胖催促我快点离开时,我说暂时观察一下,说不定对我们揭开地图的谜底有大大的好处。

铁六郎和大汉二人推杯换盏,不消片刻铁六郎就不省人事鼾声如雷,大汉满面赤红笑道:“这老头真是有趣,好酒却不善饮,别是一种风流。”这时店家前来结账,大汉顺口道:“这酒入口微淡,该不会兑了白水吧?”店家听了这话勃然大怒,喝道你这野贼,在爷爷店里也敢胡言乱语,骨头生虱子,痒痒了。

大汉蹙眉愠道:“我只随口一说,你何必大动肝火。”店家不依不饶,上来便纠大汉的衣领。看来真如铁六郎所言,此地民风不是一般的彪悍,动手决不含糊。

大汉看店家伸手抓来,却并不惊慌,肩头一侧堪堪躲过,动作虽慢但恰到好处。店家失手后更是恼怒,抄起座下长凳横扫过来,我们虽坐在另一桌,仍可感觉到这一扫的千均之力。

大汉眼中似乎已有怒意,双掌缓缓平切而出,格住木凳后手腕翻转,低吼一声猝然发力,那店家吃了这一掌,脚下方砖登时碎了几块,电光石火之间,二人功夫便高下立判。不料那店家极为凶悍,啐了一口鲜血,摸出腰间短刀疯狗一般飞身扑上,大汉看这情形,晓得缠斗无益,转身右旋,侧对来势汹汹的店家,拧腰一拳直击,店家一声不吭从窗户飞进屋内。

大汉长吁一口气不解道:“怎生如此好斗?出手就是不要命的狠招。”于是我过去把将军屯的民风简单介绍了一下,大汉点头大悟,自我介绍名为唐朝山,常年在山上猎熊。我们当然还是用科考的老借口敷衍了他。

唐朝山了解了本地风俗之后,感觉甚为有趣,他声称自小在山林生存,所学都是粗浅武功,此番可以大开眼界,和外人多多切磋。我一听这话连忙说:“你可考虑清楚,在这里结了梁子,恐怕一辈子都不能出去。”唐朝山嘴角一抿,微带不屑道:“荒山野村,谅也没有什么绝顶高手。”我笑道:“主席有诗云‘浅处不妨有卧龙’,不能大意的!”唐朝山疑惑道:“什么,卧龙?”我也懒得解释,笑笑作罢。

拍醒了铁六郎,我将唐朝山的意思讲给他听,老铁极为兴奋,说几天后比武大会就要开始,让唐某人去见识见识也好,免得他目中无人,小觑了将军屯。剩下的几天我们就在四周游荡,当然仅限于老铁家周围,在这里任何一个动作都会被认作挑衅,我们如履薄冰,倒也相安无事。

黄昏时候,农人纷纷从田间归来,不同于山外,他们没有马也没有牛,都驱赶一种小型的家畜耕田。本来我们已经躲到了树丛后,但是二胖好奇,非要走近了看看这家畜是什么物种,于是我们悄悄跟在后面,等看清了那动物,都忍不住笑出了声——那些被迫拉车背犁的动物,黑白相间,圆脑袋大肚子,两个显著的黑眼圈,可不正是我们的国宝大熊猫!

二胖弯着腰边喘气边笑道:“早听说秦岭盛产大熊猫,没想到……没想到竟然泛滥到做苦力的地步了,哈哈,太好玩了。”唐朝山看我们笑得满地打滚,挠着脑袋道:“有时候抓不到山牛,也用食铁兽来驮运东西,这有什么奇怪的?”

俗话说乐极生悲,这笑声却惊动了那熊猫的主人,他将熊猫拉住,回身走过来无比怨毒看着我们,良久不发一言,末了用中指一指我,然后用力握拳,示威般晃了几下,挤出几个字来:“后天,你我,比武!”当时我眼前一黑,感觉黑云压顶山雨欲来。

回到老铁家里我控诉了今天的凄惨遭遇,以为会获得同情和帮助,不料老铁面无表情说:“又不一定会打死你,这么紧张作甚?”

我说:“老哥啊,我不是害怕挨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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