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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岭神脉-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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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说:“老哥啊,我不是害怕挨揍,而是怕结了仇,以后就出不去了。古人说‘一个人挨一次揍容易,难的是一辈子挨揍而不还手,这才是最难最难的啊!’”

老铁在灶边一边点火一边说:“这里的人从生到死,哪一个不是身经百战,还不是枝繁叶茂繁衍了这么多后代?人哪,没那么容易被打倒的,你要相信自己。”

我心中暗想这老兔崽子,站着说话不腰疼,有磨牙这工夫,我还是临阵磨枪去吧。唐朝山看我在院里比比划划,就过来问道:“这是何种功夫,看来神似云豹捕食。”我含糊道:“是啊,我就是看了豹子捕猎才学会的。”唐朝山竖起大拇指道:“小兄弟果然好悟性,无师自通学的有模有样,不简单!”

看了一会,唐朝山跳到院中心说:“我陪你走几招吧,免得你到时候手忙脚乱。”于是我们二人放慢速度,跟太极推手一样慢慢走起了圈。几圈后我发现,无论如何攻击,唐朝山总能够及时封住攻势,其动作之迅速,好似提前知道我的意图。我想这应该是我身体紧张所致,当你肌肉僵硬时,身体任何一部分动作都会牵动全身,而让对方识破。

果然,当我刻意放松身体之后,唐朝山的拦截就不再那么有效了,于是他转守为攻,我立刻感到手上压力骤增,像在深水里行走,周转不再灵便。我放得越松,他的压力就越大,最后我几乎站不稳了,汗流浃背步履维艰。

无奈之下我想起了“引”字守式,摸准他的劲路随势导去,这一招唐朝山始料不及,几乎被我牵倒。他大惊失色,双腿扎稳,不由自主挥手将我放出丈外,跌在屋内的椅子上。这放人乃是内家拳术常用技术,全凭内劲,受者并不会受伤。我起身道:“没想到唐大哥对内家拳也如此内行,不知师从何门何派?”

唐朝山仰天背手叹道:“我一生孤苦伶仃,自幼在山里和野兽生死搏斗,这一点本事都是用命换回来的,如果说有师承,就应该是那些野兽了。至于你说的内家外家什么的,我不清楚。”这一来我心里明白,为何历史上有拳师由外而内,纯练外家招式,却能够得到一身内力,据说他手拈棉线一端,他人执另一端任意动作,他均可以随其变化,整个过程中棉线甚至不会被拉直,其灵敏如此,已趋化境。

唐朝山接着跟我说道:“现在你已大约明白了攻守之机。须得记住:避其锋芒,挫其柔薄;催破中线,打乱呼吸。即使被人打,也是控制人的方法,不要反被对手控制。”我知道这都是唐朝山搏击经验,便用心记下,等静下来仔细琢磨。“我还有一个最大的问题,就是不懂如何发力。”我问唐朝山。

“发力并不是搏击的唯一,力有打力和借力,想要单凭自身蛮力百战百胜,是不可能的。所谓的力,其实就是全身的贯通,有断截,就没有整劲。”唐朝山沉吟片刻,似乎在组织语言:“打力需要双方对冲,借力必有一方失态,总之,只要运用得当,大千世界无处不是可用之力,取之不竭用之不尽,这就是拳术‘天人合一’的境界。一切都在‘动静进退’四字之间。我只能说到这里,余下的须得个人体会,个中奥妙无法言说。”

我抱拳诚恳谢道:“多谢唐大哥慷慨指教,古人说‘拳法包含阴阳万物之道。’看来果然如此,听您一席话,终身受教。”唐朝山赧然一笑,并不说话。

第二天唐朝山又带我在院里走了几次,使我对他的指教有了更深的体会,二人最后越走越快,几乎达到了实战的水平,我觉得体内气机源源不断,越打越顺,甚至于唐朝山也几乎抵挡不住我用豹形的突然袭击。这样一来,我对次日的比武就有了信心。

次日一早,按照约定我们早早去河边恭候对手,不料那人求战心切,先于我们到达。铁六郎告诉我这人名叫牛登高,功夫虽不精妙,但蛮力惊人,曾经赤手搏狼,加上惯用左手,一般人很容易被打倒。我点头表示知道了,跳进圈子,还未拱手问候,那人便握拳迎面冲来,似乎和我有不共戴天之仇。

我心中暗暗念叨:遇强不可强,借力扫一旁。从四十五度的方向伸手拦住他的双拳,随后一边出腿绊他,一边将手从他腋下穿过,贴着脊背用力向我勾来,这一下如果奏效,这牛登高必然会被我摔个五体投地。

没想到这家伙筋骨结实,我这一绊一拉竟没有撼动他。两人僵持短暂几秒后,牛登高伸手从后面卡住我的腰,试图把我举起,不等他发力,我双腿一收,全身缩紧后用力蹬地,这一下如同弹簧崩绽,牛登高前力已尽,后力未生,饶是身体结实,也被我撞出一米多,仰面躺下。

这样我算是侥幸胜了这一场,回过神来业已满头大汗,半是由于紧张,半是因为体力消耗较大。

牛登高爬起来抱拳道:“算你厉害,我们比比兵器。”不等我回话便抄起身边的锄头,兜头一刨,我急忙快步退后,去接二胖的军刺,还来不及回头,便感觉脑后生风,于是顾不得风度,一个懒驴打滚躲开,背后传来重重一声钝响。这牛登高出手如此歹毒凶狠,确实超出我的意料,这令我不由心火大盛,暗道奶奶的,今天不拼个你死我活,大爷跟你姓。

我一个鲤鱼打挺起来,瞅准了方位迅速冲向对方,所谓“一寸长一寸强”是针对远距战斗而言,军刺远短于锄头,所以我必须和他贴身近战才有机会。

牛登高想不到我盛怒之下动作如此迅速,我贴身和他怒目对视时,他一双浑浊的眼睛竟然流露出一丝恐慌。发现我到了跟前,急忙将锄头拉回,锄柄向我胸口平推过来,此时我脑子里一片空白,只有无穷的杀意在胸膛回荡。

左手握住锄柄,借力跳高,心念稍微一动,军刺便如有了生命,甚至于是带着我的右手抬起,反握的军刺扑哧一下,刺穿了牛登高的肩膀,瞬间一股鲜血从放血槽喷了我满脸。这鲜红色令我更加激动,我低吼着抬腿蹬向牛登高小腹,顺势拔出军刺再度扑去……

这状况吓坏了周围的人,我甚至听到了二胖的尖叫,但我无法控制自己。直到唐朝山从背后反剪了我的右臂,夺走军刺,我才喘着粗气停下。

这一战带来的直接后果就是,整个将军屯所谓的狠角色们,排起队来要和我比武,声称我不迎战就烧掉老铁的老窝,为此老铁给我做了好几次思想工作,以免殃及池鱼。

二胖嘲笑我:“从前以为你只是怕胖,现在才知道你也怕出名啊,嘿嘿。”这时候我正在桌边用一个忧郁的姿势喝茶,听到这话几乎失声痛哭,我说:“你这是赤裸裸的嫉妒,是缺乏最基本的阶级同情的表现,是……”二胖大声道:“是一个脱离了低级趣味的人,是一个高尚的人。”说完留下孤独的我,和一杯冰冷的浓茶,离去了。

每天在门口堵我的人大约有十几个,他们跟上访群众一样,自备干粮和兵器,无比热切地盯着门,企盼我企鹅一般的身材。有一天我实在忍不住了,抄起军刺准备出去杀个天昏地暗,这世界上比死更难受的,就是等死,这种日子太令人崩溃了。但等我冲到门边,看到黑压压的一群,立刻就迈不动步了。他们在大声呼喊:“交出杀人犯,杀人必须偿命!”

老铁一听不对,急忙出来问大家怎么回事,是谁闹出人命了。sheep说:“肯定是那牛登高失血过多死掉了。”这话听得我一哆嗦,险些裤裆一热。老铁探听的消息却说,是昨天下雨时牛登高走过山口,不知道被谁杀掉,胸骨尽碎,现场还留有一把大锤。此时我也顾不得危险,急忙跳出门跟大家说道:“这几天你们都守在门口,我哪有时间出去杀人 ?'…'”

其中一个赤膊大汉喊道:“就算不是你亲自动手,那也是你用妖术杀了人,不要抵赖了!”

另一个山羊胡子尖声道:“昨天下午,牛登高和他女人采药归来,到山口时忽然狂风大作,很快电闪雷鸣下起了暴雨,二人在石洞下躲了一会,就看到有千军万马厮杀起来,这些人白银盔甲,手执各种兵刃,片刻之间就血流成河。牛登高以为天兵下凡,急忙拉着女人跪拜,不料,不料那贼兵中突然冲出一人,用大锤在牛登高胸口重击数下,扔下大锤消失不见。他一离开,那些贼兵们便如风吹一般,无影无踪。”

周围人都激愤道:“一定是这外乡妖人,比武后怀恨在心,用法术杀了牛登高!”我大声喊道:“你们凭什么认为就是我,不是你们村里的人 ?'…'”众人异口同声:“本村人不会妖术!”

我心想这下坏了,我真是妖人还则罢了,来个土遁什么的脚底抹油。关键我没那个本事,谁说群众的眼睛都是雪亮的,群众们诬陷起老实人来也是一把好手啊。一边想我一边痛苦地捶着自己脑袋,苦苦思索脱身之计。

看我如此痛苦,二胖和sheep也兔死狐悲起来,满脸悲戚地看着我,就像看着一只受伤的保护动物。我感动地握着他们的手,鼻涕和泪水缓缓垂了下来……老铁在我背后冷笑道:“哭有个屁用,赶紧想办法查清楚这件事,肯定有人搞鬼,否则妖术杀人还需要大锤么?”听了这话我心头一动,急忙转身去抓老铁的手,老铁以为我要打他,吓得一屁股蹲坐地上。

我问老铁:“这将军屯的兵器,都是你打造的吧?”老铁点头称是。我说:“那么从那把大锤上,是不是就可以查出一点消息,这村里都有谁是使用这种兵器的?”老铁道:“老弟,那种大锤是开山碎石用的,并不是兵刃,很多家户都有的,不过,或许能够看出点什么来。”

老铁将大锤取来后,我的心就沉到了海底,因为,那他娘的是一把石锤!老铁拍拍我惋惜道:“老弟,不是哥哥不帮你,你实在是太命苦了!”我大怒,咬牙切齿道:“老子还没死呢,我就不信查不出这幕后凶手,走,验尸去!”在老铁以脑袋担保我不会逃跑的前提下,那帮人允许我们去勘查现场和尸体,两天为限,查不出凶手就将我就地正法。

在山口现场,只看到一片狼藉,地上泥泞不堪,连脚印都分辨不出,真像是有千军万马路过一般,看来我们得到消息太晚,路过的人已经破坏了现场。

我双手一摊哀号道:“完了,老天爷都不放过我了!”二胖白我一眼道:“你好歹也是个男人,这么容易就放弃,太没韧劲了!”说完作了一个鄙视的动作。

我说:“姐姐,那你有什么好办法呢?”二胖沉着冷静,迅速布置了任务,第一看现场有没有凶手留下的细微痕迹;第二验看死者的伤口;第三调查将军屯和牛登高有仇的人都有哪些。

于是大家分头查找,sheep戴着小眼镜一边蹲在地上摸索,一边嘀咕道:“这倒霉孩子,叫什么名字不好,非叫个‘牛登高’,牛怎么能登高呢?这下摔坏了吧!”

唐朝山低声道:“杨兄弟休要玩笑,死者为大,尊重为好。”我在旁边听了百感交集,心想妈的要不是老子腿脚利索,早被这龟孙砸成扁的了,现在还得为他查找凶手,人生啊,难道真的就是一锅菠菜汤么?

查找了很久,在泥里面翻到了草绳半截、几个枣核,还有一堆羊粪蛋蛋,以及一些细细的灰,二胖闻了闻道:“这是旱烟灰,周围应该还有,果然在山石上又看到几堆,显然是谁的烟锅里磕出来的。”

二胖沉吟良久,吩咐我和sheep去验看尸体,并且要求尽量仔细描述出尸体的形态。威胁我道:“仔细一分,你生还的机会就多一分,明白不?”我脑袋急忙做捣蒜状,表示完全领会首长意图。

等我和sheep回到老铁家,无比详细地跟她汇报了牛登高肉体的状况,甚至包括牛登高鼻毛超长,脚底板有痣等一系列细节。

汇报完毕,我举手说我可不可以谈谈自己的看法,获得二胖首肯,我郑重其事说:“按照牛登高老婆的话,当时牛登高拉着她要跪拜,应该是低着头的,而且从尸体上看,左腿前面沾满黄泥,表示他已经单膝跪下。那么为什么凶手不直接用大锤击他脑袋,反而费了周折去击打胸口?”

sheep接着说:“据我俩分析,这就有两种可能,第一牛登高老婆在说谎;第二凶手可能被牛登高伤过胸口,所以怀恨在心,大凡这种残忍变态之人,一般都特别要以其人之道还其人之身。比如说被人打断了腿,就一定要将对方腿打断才罢休。”

sheep说完我们一起望着铁六郎,老铁扶着脑袋道:“每天都有人在打架,即便伤了胸口,也很难有人知道。”一直不说话的唐朝山轻声道:“别人不知道,牛登高的女人总知道吧。”

二胖举手让我们注意,随后说:“如果牛登高的爱人……不,他女人说谎的话,我们什么都问不出来的。”铁六郎道:“这女人我知道,是薛家的闺女,老实忠厚,该不会说谎。再说如果要骗人,也无须编造一个千万天兵天将下凡的故事吧。”

这一说大家都沉默了,那么所谓的“银盔银甲”的天兵们,是怎么回事呢?

二胖首先打破沉默道:“从你们描述的尸体伤势来看,凶手臂力惊人,身材不高,吸旱烟。”

说完不待我们发问,二胖继续徐徐说道:“牛登高身长约有170公分,跪下来也就一米左右,这个人站在他身边用石锤击打胸口,显然用力极为顺畅,不然的话,不可能几下就把牛登高胸口几乎打穿,可见此人身高在150到160公分之间。我们发现的烟灰,是在大雨之后磕到石头上的,铁叔叔说山里人有讲究,死过人的地方三天内不能久呆,但是我们发现磕出来的烟灰有五处之多,一袋烟按五分钟计,此人在那里呆了近半小时!”

唐朝山“噢”了一声,急切道:“他在销毁自己的脚印!难怪我感觉那泥泞上颇为奇怪,山里野兽群迁时候,脚印不是这样的,那些乱七八糟的都是刻意所为。”我和sheep一起举起大拇指冲二胖道:“美女太君,高,实在是高!”

第二天我还没有起床,老铁就已经打探回来,果然牛登高女人说,跟她男人比武伤了胸口的人,将军屯有六位,有三个符合二胖所总结的条件,但其中一瞎一瘸,剩下一个成天吸食“天花油”,面黄肌瘦,差不多已经名登鬼录了。

二胖跟诸葛孔明一般摸着不存在的胡须喃喃道:“难道我推断的不对?”旋即舒展眉头说:“即使不是这几个人动手,也应该是他们的亲人朋友!”随后指示我们,加大搜捕力度,将身高放宽到170公分,将疑犯家属们也列进排查范围。

sheep凑过去媚笑道:“太君,妇女和儿童要不要放过?”我狠狠吐了一口痰吼道:“别开玩笑了,老子命悬一线,你们还乐呵呵的,太不人道了吧。”

二胖过来握住我的手,认真而坚定说:“放心,我们绝对不会丢下你不管的,即使是最坏的打算,我们也和你一起战斗!”sheep也过来把手放上,使劲握了握。我沮丧道:“这大海捞针,一天哪能找到凶手啊。”

sheep说:“现在我们假设那些‘银盔银甲’的天兵是存在的,那么是谁‘派出’了他们呢?”我摸摸sheep的额头道:“大哥你没糊涂吧,这些虚无缥缈的东西你也信?”(人)

sheep微微一笑,摆出胸有成竹的样子道:“我非但没有糊涂,而且还想起了一件要紧的事情,你们知道磁带靠什么来记录信号?”我不耐烦道:“废话,当然是磁粉了,难道是面粉?”

sheep拍掌道:“对了,那山口岩石中必然含有磁粉,遇到电闪雷鸣,这种特殊的电磁环境便会激发以前存储的信号,这种事情在世界各地都有报道,没想到我们今天也遇上了一遭。所以在此地,若干年前肯定有一场恶战,凑巧被记录下来了。”

二胖皱眉道:“就算那些天兵是磁场回放出来的,这和凶手有什么关系呢?”

sheep阴险一笑:“凶手正是利用了这个时机来杀害牛登高,从而嫁祸天兵天将,只是他没想到你触了这个霉头。”我目露凶光摸着军刺,心想这家伙智力不低啊,很能利用时机,而且胆子也真肥,栽赃到神仙头上了。

于是我出去问老铁:“将军屯还有谁和你一样,头脑比较灵活?”老铁看我间接夸奖他智力超人,一时半会还有点不适应,扭扭捏捏说:“萧飞凤,他本来是个郎中,采药时摔成了瘸子,就在家里淘盐,离了盐谁都不能活,所以大伙都很敬重他,没人和他比武。”萧飞凤!我浑身一震,正是三个符合条件中的瘸子!

来不及多说,我急忙拉上老铁,喊了二胖他们三人,直奔萧飞凤家去。老铁七拐八拐将我们领到山坳处,却看到萧飞凤家门口围了数十人,女人的哭声断断续续……我们穿过人墙,萧飞凤的女人正俯在僵直瞪眼的尸体上撕心裂肺地哭,周围人指指点点七嘴八舌。

我们耐心听了一会,总算弄明白了个中因由:萧飞凤早上起来,和往常一样摇了一大桶卤水,吃罢早饭便出门去,许久之后回来便神色恍惚,黄昏时候,女人便发现他冰冷僵硬,死去了足有一个时辰。

我迅速整理了一下思路,目前所有的证据都指向地上这个冰冷的家伙,但是他死了之后,这沉重的黑锅并不会随之进入阴曹地府,也不会跟他埋到地里逐渐腐烂——他用死亡这种方式将其转交给我——一个莫名其妙倒霉的胖子。

我看看二胖,二胖没有理我,径直过去,蹲在萧飞凤尸体前研究了一会,她特别注意了萧飞凤的双手,然后默默站回来,冲我点点头。我明白她的意思,一定是从死者的手上发现了什么特征,所以更加确定他就是凶手。但是,这一切有什么用呢,难道你还指望这厮从地上蹦起来告诉大家,确实是我杀了牛登高,我对不起这个胖子。

但我始终感觉,这中间有不对头的地方,皱着眉头在院里转了三圈,还是抓不住这飘忽的疑丝。

sheep走到我的背后,摸出珍藏许久的香烟,叼在嘴上含糊不清道:“这货真没劲,杀人不过头点地,怕什么?最瞧不起这些畏罪自杀的,‘民不畏死,奈何以死惧之。’唉,垮掉的一代!”

这话令我精神一震,我急促道:“他只要撑过今天就没事了,对,他根本没死!他是在等我死去。”话音未落,我已经大步跨到萧飞凤尸体旁边,蹲下来狞笑道:“嫂子,人死不能复生,节哀顺便。趁今儿天气不错,我看就把这尸首烧了吧。”

那女人眼睛不大,加之哭成眯缝的,冷冷斜我一眼便有如快刀斩来,令我浑身汗毛直竖。

周围人纷纷劝道把尸体烧了,免得看着难受,但女人就是不依,她越坚持我就越坚信其中有诈。既然软的不行,咱就来硬的吧,大爷我性命攸关,也顾不了太多了,我拔出军刺一使劲刺穿了尸体的小腿肚子,鲜血呲的一声溅了一胳膊。

围观众人大惊失色,以为这外乡人忽然发疯,冲上来就要抓我。我迅速直身,用军刺护住胸口,大喝一声:“谁敢过来!”看众人被喝止,我才指着“尸体”说道:“这萧飞凤根本就没有死,他只是用曼陀罗的汁液使自己昏迷。你们见过死了一个时辰的人,还会喷出如此鲜红的血么?”

众人嚷道:“那你如何确定?”我指着墙脚下的一口破砂锅和曼陀罗空壳道:“这是熬制草药的锅,老铁说过萧飞凤以前是个郎中,他一定知道如何配置这种麻药。”说完我走过去,拖开萧飞凤的女人,用手紧紧悟住“尸体”的口鼻。那女人霎时变了颜色,疯了一般推开我,瘫坐地上嚎啕大哭,边哭边嚎:“饶了我们吧,以后不敢了!”

既然已经揭开了谜底,女人从屋里捧出一个锈铁盒,挖了一勺黑黝黝的东西,用火点了放在萧飞凤鼻沿,那袅袅的青烟便流进鼻内。用曼陀罗昏迷的人,虽然气息微弱,但还不能达到“龟息”的境界,这就是为什么女人害怕我封住她男人的口鼻。

众人闻到一股恶臭,纷纷散开成一个大圈。没多久,萧飞凤呻吟一声,慢慢活了,他先伸手摸了摸自己残腿上的伤口,哀叹一声,留下两行浊泪。我心道,你丫还好意思伤心,老子差点被你害死。

二胖走过去悄悄问萧飞凤女人:“大姐,你这盒里是何物?还能解这曼陀罗的药性。”那女人低低抽泣道:“是山蛤蟆尸油,山蛤蟆吃这曼陀罗种子多了,死掉后慢慢渗出油,最有用处。”

萧飞凤彻底清醒后,晃晃脑袋试图坐起来,他女人急忙上去扶住,他看到众人神情,大约明白了在劫难逃,便垂头叹道:“我如此精心的布局,竟然能被你们识破,大约是天要灭我吧。”

我说:“杀人偿命自古皆然,你还有什么要狡辩的?”

萧飞凤道:“可能你们以为,我单是为了比武受伤的事,仇恨难当,才动手杀了牛登高吧?”他微微一笑,眯着三角眼,捻住鼠须意味深长道:“不是,不是地!”说完便得意地闭上眼睛,不再言语。

唐朝山捋起袖子,大步踏出,当胸纠起萧飞凤喝道:“你这贼子奸猾狡诈,若不是乡规约束,早一拳将你砸进土里三尺!还有何手段,快快招来。”萧飞凤闭目恨声道:“我大业未成,受你这莽汉欺负,他日定要你跪拜座下,任我凌辱!”

唐朝山举拳便欲直捣他胸口,老铁喝道:“唐兄不忙,待我盘问清楚再作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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