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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子风流(上山打老虎额)-第2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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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什么圣宠,自己将这供词递上去,自然会有人头痛。毕竟这是大罪,绝不是闹着玩的,真要保,谁也保不住。

    吴涛吞了吞吐沫,犹豫不定,艰难地道:“这……这……”

    曾建倒是仗义,生怕吴涛‘供罪’,忙道:“大人,我等并非是受人指使,只是北镇府司那边有命,清查……”

    刘通勃然大怒,拍案道:“来人,掌嘴!”

    几个力士上前,其中一个揪住曾建,狠狠几巴掌打下去。

    曾建被打得眼泪都出来,却是硬气无比,大叫道:“打得好,打得好!”

    “再打!”刘通眉毛一扬,动了杀机。

    吴涛见状,连忙道:“不能再打了,不能再打了,卑下交代,卑下交代。”

    “好,你说!”刘通眯着眼,杀气腾腾地看向吴涛。

    吴涛道:“大人,其实是小人们追查乱党,恰好撞见可疑之人混入了汉王府,郝百户见状,生怕这贼人对汉王殿下行暴,所以拼了命带着弟兄们冲进去,又恰好撞到了汉王殿下,郝百户有眼不识泰山,误认……误认……”

    刘通可一点都不傻,这一听,顿时明白,自己被人耍了,这两个总旗,没一个好东西,压根就是想蒙骗到底!他更是气的七窍生烟,森然冷笑:“来,来人,扒了他们的皮,打死了喂狗,喂狗!”

    一帮子力士感受到刘通的怒火,一般南镇府司执行家法,固然是能教人求生不能求死不得,可是像这样声言要打死的却是不多,大家噤若寒蝉,晓得大人动了怒,不敢怠慢,连忙要将曾建和吴涛二人拖出去。

    吴涛和曾建连忙喊冤,纷纷道:“我等只是奉命行事,还请大人明察。”

    刘通冷着脸,纹丝不动,眼眸掠过一丝戏谑。

    这时,突然有人大喝道:“他们犯了什么罪,还请大人给个交代!”

    刘通愕然,抬眸一看,便见郝风楼已走了进来。

    刘通一头雾水,这可是南镇府司,一个百户就算要进来,也需事先通报,可是为何这个人竟可以如此大剌剌地走进来。

    可是看到了郝风楼身上的衣衫,刘通便明白了,这是钦赐麒麟服,或许许多人不认得,但是刘通却是晓得,这种钦赐的御衣极为难得,而且与飞鱼甚至是蟒衣非常相似,这样的人物在整个京师,至少都是坐镇一方的人物,进南镇府司足以畅通无阻。

    想必,门口的那些守卫压根就没有想到这所谓御赐锦衣其实只是档次最低的麒麟服而已。

第第十二章:原来只是缩头乌龟

    面对脱胎换骨的郝风楼,刘通微微愕然。

    一件麒麟服对他来说或许不算什么,毕竟刘通是从三品武官,好歹也是斗牛服的级别,若是运气好一些,便是钦赐鱼服的待遇也不是混不到,郝风楼这一身衣衫,确实是唬不住人。

    可问题在于,郝风楼刚刚入宫,本是戴罪之身,从宫中回来,竟是穿回了一件赐服,这背后的意义,可就值得深思了。

    陛下为何赐他麒麟服,是圣恩、圣宠、简在帝心,还是另有其他原因?

    刘通不蠢,他隐隐感觉到这一切的一切,怕是汉王府的事脱不了干系。

    可是郝风楼此时义正言辞道:“他们何罪之有,为何要喂狗?这里是南镇府司,还是阎罗殿,可以不辨是非,全凭一人好恶,就可以想打就打,想杀就杀,纵是阎罗殿,也有阎罗殿的规矩,锦衣卫有锦衣卫的家法,这家法,可不是刘大人心念一动,想拖谁喂狗就拖谁喂狗!”

    看到满口是血的曾建,郝风楼怒了,此时也顾及不了这么多,如连珠炮一样发出质问,倒仿佛他不是百户,已成了指挥使一般。

    刘通差点吐血三升,被这个家伙夹枪带棒的一番责问,当然不能退让半步,他冷冷一笑:“郝风楼,切记自己的身份。”

    郝风楼笑了:“身份是吗?大人可还记得自己的身份?”

    刘通拍案:“你不过一个小小百户……”

    郝风楼打断他:“你是锦衣卫指挥使佥事这没错,可是你掌南镇府司,主持本卫法纪,可是这法纪二字,你心里可曾有过吗?无法无天,还奢谈什么身份?请刘佥事给一个交代罢。”

    刘通七窍生烟,一时说不出话来,更无语的是,他虽是怒火攻心,可是心里却越是戒备,郝风楼一个小小百户,到底有什么依仗,敢这么跟自己说话?莫非他的背后……

    再看郝风楼钦赐的麒麟服,反而使刘通多了几分忌惮,只是现在他不明就里,既不敢玩的过火,这姓郝的又纠缠不休,让他下不来台,一时之间,竟有点不知如何处置才好。

    倒是站班的一个力士大喝道:“大胆,敢这样和大人说话,进了南镇府司,谁敢对大人无礼。”

    这力士本只是想给佥事大人解围,算是给佥事大人留个好印象,谁知郝风楼却是侧目向他看来,阴森森的道:“是吗?那么敢问,方才动手打人的,可是你?”

    力士想不到有这样大胆的人,厉声道:“到了南镇府司,莫说是一个小小的总旗……”

    话说一半,突然之间,唰的一声,郝风楼拔刀了。

    所有人愕然,嚣张的见过,因为南镇府司之人,个个眼高于顶,本就是嚣张无比,卫中上到千户、下到寻常力士,哪一个见了他们不要赔笑,可是现在,一个百户,居然拔刀了。

    “你……你要做什么……”这力士正待后退。

    而此时,郝风楼已经举刀劈来。

    刀锋劈开空气,发出呜呜作响,吓得这力士屁滚尿流,连忙四处躲藏,躲避刀锋,其余力士见状,也都吓了一跳,有人想要拔刀,有人连连后退,那力士一个躲避不及,绊倒在地,紧接着郝风楼快步追上,反手一刀,狠狠刺入他的大腿!

    呃嗷……

    力士惨呼。

    使其发生的太快,只在电光火石之间,等到殷红的血流出来,空气中荡漾出一股血腥气时,大家才反应过来。

    刘通拍案而起,眼睛通红,这是打脸,**裸的打脸,他怒喝一声:“好胆!”

    南镇府司力士纷纷拔刀要围拢上去。

    方才剧烈运动,让郝风楼的脸色略带几分潮红,他一口吐沫吐在这力士身上,拔刀而出,一股血箭飙在身上,随即冷冷一笑:“好大的胆子,陛下亲口说,此次东华门百户所上下闯入汉王府捉拿混入王府的乱党,忠勇可嘉,既有功劳也有苦劳,实乃亲军二十卫之楷模,因此才特赐麒麟服,以示优渥,好教天下人知道,宫中赏罚分明。你是什么东西,不过是一条南镇府司的土狗,也敢放肆,曾总旗这样被陛下亲口嘉勉的楷模,也是你们南镇府司说定罪就定罪,说痛责就痛责,说打就打的吗?莫非陛下不如你们圣明,陛下瞎了眼睛、聋了耳朵,不能明察秋毫,会去夸奖你们口中所谓的罪人?说,方才是谁打的曾总旗,今日不说个明白,不说个清楚,老子不和你们干休,是谁指使,是谁动的手?”

    “……”

    所有人目瞪口呆。

    嘉奖……

    而且这嘉奖还有总旗曾建的一份?

    假若当真如此,那么罪过就真正的大了,皇上在那边说这个人踏实肯干,既忠又勇,你在这边把人拉到南镇府司,又是问罪又是动手,莫说只是南镇府司,就是东宫,也不敢这样干啊,这不是摆明着和皇帝对着干?

    至于皇上到底有没有嘉奖,在场的所有人,只怕也没有人敢跑去宫中求证。不过郝风楼的话真中有假,假中有真,否则这钦赐的麒麟服从哪儿来的?而且他如此的理直气壮,想来应当不是作伪。

    于是,刘通沉默了。

    所有人大气不敢出。

    这一次脸丢的实在有点大,堂堂指挥使佥事,居然被一个百户如此责问,堂堂南镇府司,居然容得下一个锦衣卫百户在这儿拿刀子捅人,更可笑的是,居然所有人做了缩头乌龟。

    郝风楼冷笑连连,脸色中略带几分狰狞,继续追问:“怎么,没人承认,大丈夫做事,敢做不敢当?”

    话音落下,只听到呼吸声,只是过了许久之后,才断断续续的传出那力士的呻吟声。

    郝风楼哈哈大笑:“什么南镇府司,什么狗屁东西,以为仗着一个招牌,就敢欺人,欺了人,又不敢承认,缩头乌龟,今日算是见识了,可笑,可叹!”

    刘通羞愤的恨不得找块豆腐撞死,可是他心里却在告诉自己,这个时候一定要忍,有什么事,将来可以秋后算账,现在人家是夹带着宫中的赞赏,摆明着是要激怒自己,好打御前官司,绝不能上他的当。

    他若是晓得,郝风楼压根就是忽悠,其实不过是狐假虎威,赐服确实没有错,可是若说皇帝对他们闯入汉王府的行为有什么赞赏,压根就是子虚乌有。若知道如此,刘通多半是真的要去寻死了。

    刘通不敢做声,其他人自然更是噤若寒蝉。

    郝风楼轻蔑一笑,随即对曾建道:“曾总旗,能走路吗?”

    曾建几乎是又感激又佩服的看了郝风楼一眼,百户大人这一次结结实实的给他出了一口气,让他心里不由有几分感动,毕竟得罪南镇府司,绝不是什么理智行为。若说方才,曾建不肯招认郝风楼,只是因为曾建骨子里有一种盲目的义气思想在作祟,可是若是再来一次,只怕他更大的理由,应当是对郝百户死心塌地了。

    “回大人的话,卑下行走没有问题。”

    郝风楼拍了拍他的肩,大庭广众之下道:“辛苦了你,以后再遇到这样的事,再遇到这样的人,就打他这狗日的,不必怕,咱们是天子亲军。走罢,倒要看看,谁敢拦我们。”

    曾建很是痛快,激动万分的道:“哈哈……走,看哪个狗娘养的敢拦!”

第七十三章:三头六臂

    南镇府司全体上下处于石化状态,果然是畅通无阻,不但不敢阻拦郝风楼和曾建、吴涛,便是其他校尉、力士,也都乖乖放了出来。

    这一路回去,曾建喋喋不休,将郝风楼的事迹添油加醋的向周芳和小旗、校尉、力士们说了,听的众人一愣一愣,都忍不住敬佩的去看郝风楼,郝风楼骑在马上,吴涛在给他牵马,他见曾建说的太过火,忍不住笑骂道:“就你话多,口不着调的,你再说下去,老子就有三头六臂了。”

    曾建理直气壮的道:“不信去问吴涛,吴涛,你说我可有一句虚言吗?”

    众人嘻嘻哈哈,回到百户所,郝风楼脸色一冷,对吴涛、曾建和周芳三人道:“到值房来,有事交代。”

    三人神色一凛,乖乖跟着郝风楼进了值房,郝风楼扫视他们一眼,道:“有一句话叫做趁热打铁,趁着现在弟兄们士气高昂,宫中嘉奖,这平安钱的事,是不能再拖了,从现在起,你们挨家挨户去通知东华门这边的商户,告诉他们,明日清早,大伙儿来这百户所聚一聚,直接下驾贴吧,倒要看看,谁敢不来。”

    周芳道:“那么学生这就去准备。”

    曾建和吴涛二人也无异议,收钱的事,他们早就惦记着了,毕竟关系到了他们的福祉,从前收不上来,是因为阻力重重,有权有势的一直拖延,而那些无权无势的,则是看着那些不肯缴的,人家不缴,凭什么我们来交?这种事本就是牵一发而动全身,不会有人做冤大头。

    吩咐之后,郝风楼便不再管这儿的事了,虽然外头还有读书人在闹,不过锦衣卫没有动作,倒是文渊阁下了条子到顺天府,让顺天府便宜行事,其实也就是尽力让顺天府去安抚,想来用不了多久,事态就会平息下来。

    郝风楼去了一趟鸡鸣寺,想要把一身血迹斑斑的衣衫换下来,直接回家,不免让家人担心。

    姚广孝听到郝风楼到了,倒是颇为热情,让人给郝风楼换了一身干净的衣衫,笑吟吟的请郝风楼吃茶,他看了郝风楼一眼:“听说今日你做了大事?”

    郝风楼苦笑:“这是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学生也是不得已而为之。”

    姚广孝颌首点头:“人就是这样不得己,既然做了,就不要后悔,不过此次,最嫉恨你的未必是汉王,只怕是太子殿下了,太子殿下这分明就是故意将汉王逼至墙角,让汉王狗急跳墙,逼得汉王铸下大错,只是可惜,却是被你搅黄了。太子这个人,固然是敦厚,可是你要明白,但凡是生在帝王家的人,断没有人是省油的灯,敦厚二字,不过是表,里子里头其实都是一样,你却是要小心了。不过你刚刚蒙陛下召见,又赏了麒麟衣,这个节骨眼上,太子不会节外生枝,只是以后,却要谨慎。做人,不但要往前看,可是有时,也有时不时瞻前顾后,其实为师知道,这些道理你是懂得,也就不多说废话了,今日只送你一句话,小心驶得万年船。”

    郝风楼点点头,道:“汉王这个人怎么样?”

    姚广孝道:“汉王有陛下的胆魄,却无陛下的心机,勇猛有余,却柔韧不足,说难听一些叫刚愎自用。”

    郝风楼嗯了一声,就没有再多问了,吃了几口茶,浑身有了些热量,道:“嗯,我回家了,师傅保重。”

    “回来!”姚广孝吹胡子瞪眼:“你问话为何只问半截,你问汉王怎样,下一句应当是,既然得罪了太子,能否投靠汉王。”

    郝风楼苦笑道:“我没想着投靠汉王啊。”

    姚广孝笑了:“你开窍了,这天下,其实根本就没有什么太子和汉王,只有一个天子,个人荣辱,皆在帝心,太子怎么想不重要,汉王如何也不重要,最紧要的,还是陛下怎样想,罢,为师也没什么说的了,你去吧。”

    郝风楼长揖告辞。

    回到家中,先去拜见了郝政,外头的事,郝政虽有一些耳闻,但是不曾想到儿子做出这样惊天动地的事,只是道:“过几日,陆家就要到京,到时你随为父一起去接,毕竟是世交,儿女之间的事暂且不论,这礼数却还是要周到的,不过在你陆伯父面前,定要规矩一些,尽力扭转你的坏印象才是。”

    郝风楼道:“是,是。”

    郝政笑了:“你丫,口里说是,心里就不知想些什么,不过你大了,为父也管不着你,只不过……据闻这一次,你陆入京,可能要担当大任,不过这只是道听途说,总而言之,咱们也不是要攀附他,不过终究关系在这里,能亲近自然要亲近一些,还有你和陆小姐的婚事,哎……为父虽是看开了,可是你娘看不开啊,你不晓得,从前陆小姐也曾来过咱们郝家走亲戚,那时候你还小,你娘将这陆小姐当自己亲生女儿一样看待,极为疼爱,就指望着她能过门,亲上加亲,自陆家那边退了婚,你娘总是睡不好,也总是念叨,做儿子的,最紧要的是孝道,你母亲如此,你这做儿子的,怎能无动于衷。好啦,不说这些,你下值回来,想来也是乏了,好好歇一歇去吧。”

    郝风楼如蒙大赦,连忙溜之大吉。

    回到自己的卧房,小香香端着参汤来,带着几分嗔怒的道:“熬了几个时辰,是夫人亲自熬得,为了这个,手都烫着了,你快趁热着吃,少爷,少爷,夫人交代,我要看着你吃下。”

    郝风楼无奈,只得捏着鼻子将参汤吃下,小香香这才满意,随即大眼睛眯成弯月儿:“少爷,我要告诉你一个好消息。”

    郝风楼道:“快说,不要打哑谜。”

    小香香道:“陆家要进京了,陆小姐也要来了,陆家那边,还专门打发了人来见老爷,说是后日午时便到。我们又能见到陆小姐了。”

    郝风楼无动于衷。

    小香香顿感失望,撅着嘴道:“少爷为何听了不开心,不激动?”

    郝风楼只好懒洋洋的道:“欧耶,本少爷好开心,好激动。”

    小香香笑起来:“是呀,夫人说了,她舍下脸面,无论如何,也要重新撮合这门亲事。是了,还有……今日周家的人也来拜访老爷了,周家你晓得不晓得,据闻也是靖难的功臣,敕封留城侯,哦,是了,昨夜杨大人还见了夫人,杨夫人这个人其实顶讨厌的,总是在夫人面前说咱们南京咱们南京,就好像咱们是乡巴佬,不曾见过世面一样,也亏得夫人能憋住,不和她计较,倒是隔壁的诰命程夫人心性儿好,总问夫人在这里住的惯住不惯,嘘寒问暖的,却全无那种目中无人的傲气。”

    小香香一旦开了话匣子,一时收不住,只用了一炷香,郝风楼就把家中事无巨细的事务了然于心,什么郝信也就是专门负责采买的主事昨日出去采买,买来的鸡蛋是臭的,还有什么郝武守着门房的时候不用心,差点儿闹了笑话诸如此类。

    郝风楼只能耐心的听,最后实在吃不消,索性蒙头大睡。

第七十四章:原来如此

    在汉王府里,一份最新的密报摆在了案头上。

    朱高煦一头冷汗,整个人汗毛竖起。

    坐在一旁的丘福、驸马王宁、纪纲、张辅人等俱都后怕不已,他们万万没有想到,昨天这个时候,他们都在鬼门关里打了一个转。

    密报自然是有心人透露出来的,消息很是简单,无非是说,昨夜有密旨往成国公朱能和成阳侯张武,一旦京师中见了血光,命朱能立即拿办丘福,令张武主持坐镇五军都督府。

    看上去简短的密报,里头的内容却是让人毛骨悚然。

    可以想象,天子的态度压根就不是表面上宠爱朱高煦这么简单,又或者天子固然宠爱汉王,可是却十分理智,看透了汉王的阴谋,第一时间拿办了丘福,就等于是拔掉了汉王的牙齿,一旦丘福拿办,那么接下来可以预见到一场暴风开始酝酿,大批的人都要牵涉进丘福一案,就算陛下最后碍着旧情,重拿轻放,可是在座所有人,只怕都要被扒下一层皮不可,极有可能排斥出权利核心,至于汉王,只怕就再没有争宠的希望。

    朱高煦艰难地发出一声苦笑,他原以为父皇没有明旨册立太子,甚至许多方面的表现都对自己关怀备至,乃是因为早有立他为太子的心思,可是现在在他看来,自己的想法竟是有些幼稚,也正因为这幼稚,令他产生了误判,差一点点就酿下大错。

    最后,朱高煦幽幽叹了口气,道:“文弼,你说昨日的时候,郝风楼对你说,此事万万不妥,是吗?”

    张辅道:“郝风楼说,这一切本就是陛下有意为之,让太子主持一些政务,便是希望汉王殿下能够知难而退,汉王殿下若是闹起来,一旦过火,陛下必定会出手。想来太子如此逼迫汉王,也正因为是看穿了陛下的心思,所以才毫无顾忌,四处收买人心,打压汉王,剪除汉王党羽,汉王反弹得越是厉害,吃得亏就越大。当时这郝风楼说出这番话的时候,我还不信,现在想来,还真是让人后怕,若是昨日稍有出格,只怕接了密旨的成国公就要动手了。”

    朱高煦惆怅地叹口气:“如此说来,他后来的诸多举动非但不是闹事,反而是替本王化解了这场劫数,哎……”

    朱高煦难过的终究还是自己父皇的态度,他手指头拍了拍腿,最后道:“明日备一些礼物送去郝家,本王不便出面……这个时候还是要避避嫌才好,”朱高煦看向丘福,道:“丘叔父去罢,也不必太过热络,送个拜帖,随点礼物即可,意思尽到了就成,不必太过张扬。”

    丘福颌首点头,满口应承下来。

    张辅听了,心里有点不是滋味。

    朱高煦看向张辅,道:“文弼,你在锦衣卫确实是屈才,当时你调任的时候,本王都骇了一跳,想个法子调出来吧,我看五军都督府就不错,若是五军都督府不好,那就去金吾卫、羽林卫,大不了回燕山卫也可以。”

    张辅有些不情愿:“其实锦衣卫……”

    朱高煦却是不容他争辩,直接看向纪纲:“这件事,纪指挥来办。”

    张辅心里苦笑,虽然说是屈才,可是张辅却是知道,另一层意思却是说他实在没有这个天赋,毕竟张辅的关系在军中,有这层关系在,只要是在五军都督府,很快就可以成为军中的核心之一,而锦衣卫毕竟不同,就算升任了佥事又能如何?有纪纲在锦衣卫,就已足够了。

    ……………………………………

    此时在东宫里,刘通拜倒在冰凉的地砖上,一动不动,头重重磕在地上,不敢抬起来。

    “殿下,是卑下万死,卑下丢了人,当不得殿下的抬举……”

    朱高炽背着手,在空旷的殿中来回踱了几步,随即温言道:“郝风楼此人很是狡猾,你是大意了。这事和你没干系,不过你在南镇府司,被人如此奚落,难免会被人看轻,你现在想的不是来请罪,而是如何补救,本宫对你寄以厚望,你可知为何?”

    刘通松口气,道:“锦衣卫非同小可,殿下……”

    “对。”朱高炽肥胖的身子微微抖了抖,显得有几分激动:“锦衣卫关系重大啊,不可小看,你在南镇府司就是一颗钉子,是堵着纪纲咽喉的鱼骨,这一次,郝风楼虽然把事搅黄了,不过也是无妨,时间在本宫这里,父皇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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