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倚天屠龙外史之朱长龄回忆录-第5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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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殷天正,你这吃里扒外的狗贼!枉我这般栽培,你反去当阳顶天的狗,看你将来是什么下场!”孔圣嘉一手已断,倒在地上,兀自高声咒诅。又骂道:“阳顶天,你借刀杀人,必定断子绝孙,不得好死!你老婆红杏出墙……”李天垣听她骂得恶毒,稍一犹豫,便上前道:“师叔,得罪了!”将她哑穴给点了。

殷天正听着孔圣嘉的怒骂,神色不变,对阳顶天道:“教主,属下伤了师叔,于师门确属背叛,焉有面目再苟活人间?请恕属下先走一步!”不等阳顶天回答,便要横剑自刎。

众人俱都大惊,阳顶天右手疾出,一把抓住殷天正手中长剑,发力一夺,殷天正拿捏不住,长剑脱手,然而已经在他脖子上划出一道长长血痕。阳顶天叹道:“殷兄弟,你何苦如此?”

李天垣也劝道:“师哥,师叔她本是……咎由自取,你又何必做傻事?”

殷天正悲声道:“师叔图谋不轨,我身为子侄,不能及时劝止,此当死之一;忝为护教法王,不能防患未然,致令教主受惊,此当死之二;身为师侄却出手伤了师叔,大坏门规,此当死之三;师叔犯上忤逆,难逃一死,我受师叔提携之恩,又岂能独生?此当死之四。有此四当死在,天正实在……无面目……”

“混账!”阳顶天斥道,“殷天正,你还是我明教的弟子么?”

殷天正一惊,道:“天正敬奉明尊,护持圣火,总以普惠世人为念,岂敢有违?”

“那便是了,”阳顶天大手一挥,“我明尊弟子,行事但以敬奉明尊,救济苍生为本,只要问心无愧,那些门派规矩、师叔师侄的小节,又讲它作甚?我问你,孔圣嘉的逆谋,你有否参与其事?”

殷天正摇了摇头:“我若早得知此事,自当劝阻师叔悬崖勒马。”

“那不就是了,”阳顶天道,“孔雀王犯上作乱,又与你何干?不必再耿耿于怀,否则动辄轻生,反是对明尊不敬了。”

“是,天正错了。”殷天正冷汗涔涔,道,“可是师叔她——不知教主当如何发落?”

“你放心,”阳顶天道,“孔家历代都忠于本教,功勋卓著,还出过两任教主。不看僧面看佛面,虽然雀王罪本当诛,我便法外开恩,饶她一命又何妨?”

殷天正大喜,当即下跪,连连叩头道:“天正代师叔多谢教主不杀之恩!”

“不过此事毕竟不合规矩,”阳顶天又道,“所以孔圣嘉谋逆之事,对外也不必宣扬。嗯……今日孔雀王是与吐蕃萨卡派高手相搏,虽然力毙番僧,但也被对方重伤,武功全失,今后在太素峰养病,所管本教事务,便暂且交给符左使和鹰王处理,你们明白么?”

众人都躬身答应称谢,阳顶天道:“孔圣嘉,你起来罢。”将孔圣嘉拉了起来,叹道,“我早就说过,这圣火玺有千斤的分量,怕你担当不起,你偏要拿它,唉!”手在孔圣嘉头顶一按,孔圣嘉忽然双目圆睁,口中荷荷而呼,身子不住颤抖。阳顶天道:“别急,我是帮你疗伤。”手上加劲,孔圣嘉忽如陀螺一般转了起来,转得七八圈便即软倒。阳顶天扶住她道:“武功虽然废去,不过一条命总算保住了。”对众婢道:“你们还不过来?”

鸳鸯等人走来,颤声道:“启禀教主,婢子们向来忠于教主,主上……孔圣嘉的逆谋,事先绝不知情的。求教主开恩,留婢子们一条贱命在罢!”阳顶天皱眉道:“怎么,你们以为我会杀你们灭口不成?”鸳鸯等人哪敢说话,阳顶天道:“放心罢,你们跟孔雀王去太素峰住几年,照顾她饮食起居,过得几年自让你们下山。”鸳鸯等人大喜,纷纷叩头称谢。

一个蓝衫女子忽道:“启禀教主,小婢翡翠,知道孔圣嘉尚有同党,更有惊天密谋,教主不可不防!”

阳顶天动容道:“哦,是什么人 ?'…'”翡翠道:“这……小婢不敢说。”阳顶天皱眉道:“要你说你便说!”翡翠道:“是是,我只是怕教主不信,那人是谢……谢逊!”

阳顶天奇道:“谢逊,是怎么回事?你仔细说来?”不由向翡翠走近了几步。

翡翠道:“是,谢逊他……其实一直……接近教主……是为了……”她声音极小,说得不清不楚,阳顶天又向她靠近几步。翡翠忽然一咬牙道:“为了报仇!”她怀中似有某种机簧,千万根蚊须针猛然从她袖中飞出,射向阳顶天全身!

我心道:“这姑娘完了!”那日我要刺杀晏紫峰便用此招,都未奏效,何况她一个侍婢要对付那名震天下的明教教主?果见阳顶天行云流水般轻轻一挥手,万千毒针尽皆倒飞,如暴雨般打在翡翠身上。

第五十五章 解毒

翡翠被不知多少根蚊须针刺中,更被阳顶天掌力所激,身子立时倒飞出去。符亮工跃到她身后,一伸手将她拿住,冷哼道:“不自量力,死不足惜。”轻轻一掌,已将她击毙,又将尸身抛在地上,对阳顶天道:“教主,这些女子不识大义,只对雀王愚忠,入魔已深,不可救药。若带到太素峰上,怕又传递消息,闹出什么乱子,不如便留在这里罢。”

阳顶天皱眉道:“天正,天垣,你们怎么看?”

殷天正微一沉吟,道:“属下以为符左使所言极是。”李天垣也点了点头。

阳顶天点头道:“此等小事,就按你们的意思办好了。”众女知道一死难免,都软瘫在地,瑟瑟发抖。我心下一凛:这阳顶天果然处事狠辣果决,难怪韩岛主他们一家得罪此人后,竟被灭门……

符亮工走过去,对众女喝道:“你们四个,我最多饶一个。嗯,孔雀王还有什么密谋,你们老老实实说出来,谁说得多说得好,我便饶了谁。”一个女子颤声道: “左使大人饶命,雀王的事,我们姊妹着实不知……”又一人打断她道:“我来说!我来说!左使大人,孔圣嘉时常在背后说对教主的大不敬之言,婢子亲耳听闻……”

符亮工对第一个女子道:“鸳鸯,你倒是很忠心嘛。”便要一掌拍下,忽听一个娇怯怯的声音道:“且慢!”却是青眉。

符亮工大讶,回头看着青眉,青眉吞吞吐吐道:“符爷爷,多谢你救我……那个……如今孔圣嘉已经落网……这些小姑娘……也挺可怜的……你饶了她们还不好?”

符亮工道:“这个么……”一时难决,向阳顶天看去,阳顶天点了点头,符亮工才收手。

同时阳顶天身形微动,已到了青眉面前,道:“你便是青眉么?”语声虽仍沉稳,却已透出三分激动来。

青眉点了点头。阳顶天道:“我是你舅舅,你可识得我么?”不等青眉回答,又笑道:“我真是傻了,你从没见过我,又怎会识得我?你和你娘,真像,真像……”我见他真情流露,却是半点伪装不来,较之黎璇,要真切自然多了。

青眉怯怯道:“你真是我舅舅?是我妈妈的哥哥?”阳顶天抚摸着她头发道:“傻孩子,那还有假么?你左肩上有块蝴蝶形的胎记,是不是?你小时候,我就见过你,抱过你的。想不到一晃就这么大了……”

青眉也渐渐被他感染,抓着他大手道:“舅舅,舅舅……”眼泪情不自禁地流了下来。阳顶天心神激荡,道:“好孩子!你吃的苦头太多了,放心罢,今后再也没人能欺负你。”

殷天正道:“恭喜教主舅甥团聚!”李天垣、符亮工也齐声道贺。阳顶天高声道:“符左使,鹰王,你们做个见证。孩子,从今日起,你便继承你母亲的圣职,为本教的火凰圣女,永受教众崇敬!”

符亮工等人当即手做火焰之形,躬身道:“参见圣姑!”

青眉有些不知所措,回头求助地看了我一眼,我心头涌起一阵暖意:此时她还将我视为终生的依靠,而非她的舅舅。又是一阵酸楚:青眉成了明教圣女,从此以后,我再也保护不了她,我们的身份已是天渊之别,只怕将来……也不会有什么结果了。

无论如何,我还是点了点头,朝她微笑了一下。

青眉盈盈拜倒,道:“多谢舅舅,只是明教的事,我也不懂……不过舅舅,你快救救他好不好?”回头向我一指。

阳顶天道:“此人便是朱长龄?”显然对青眉和我的事已经略知一二。青眉红着脸点了点头。

阳顶天叹了口气,掠到我身边,见我赤裸肮脏,不成模样,皱了皱眉,抓住我手腕,一探脉搏,道:“这小子受伤不轻,真气全无……”青眉道:“他还中了一种……一种毒……”向孔圣嘉手下众女看去。

鸳鸯忙道:“是,启禀圣姑,他是服了雪醴玉醪丸,情欲大炽,若不能和女子合体,怕是……”

符亮工喝道:“快拿解药来!”鸳鸯苦着脸道:“这药丸并非毒药,却是无药可解。”说着不由自主,向青眉看去。符亮工道:“你看什么?”鸳鸯忙低头,颤声道:“不,没什么。”

符亮工道:“就你了,快去给他解毒!”鸳鸯颤声道:“我?”符亮工道:“屁话,不是你解,还是我解不成?”一脚踢到她屁股上,让她向我飞来。

鸳鸯跌在沙中,待到挣扎爬起,脸上面纱落了下来,露出一张惨白的脸蛋。我见她眉目姣好,心下欲念顿生,扭头不去看她,只叫道:“你走!我朱长龄堂堂男儿,岂能为此禽兽之行?”

符亮工笑道:“小娃子,又怕什么丑了?救命要紧,大不了大家不看你便是。”

我并非拘谨古板之人,但在自己心爱的女子面前,旁边又有那么多人,当真羞恨无比,叫道:“呸,我便死也不碰这女子一下,你要想帮我,便杀了我罢。”

阳顶天赞道:“好小子,果然有骨气。大理段氏传人,名不虚传。符左使,你也别逗他了。用内力帮他化去药性便是。”符亮工忍俊不禁,哈哈大笑。我这才知道他们在逗我。青眉又惊又喜道:“这毒性真的能用内力化去?”

符亮工莞尔道:“这个自然,那药性依傍内力而生,若旁人还棘手些,这小子功力全无,所以药性也不甚烈。若换了内力深厚之人,这么久没有解毒,早就七窍流血而死了。”走到我身边,在我肩上一按,道:“小娃儿,忍着点!”他那内力十分奇特,我顿感如从高空坠下,浑身无所依傍,恶心欲呕,不适之极。再看青眉,她正关切地看着我,我忍住身上不适,勉强对她一笑。

晕眩中,依稀听到阳顶天叫她道:“青眉,你妈妈当年……”似乎跟她说了些什么,青眉伸手抹泪,又哭又笑。我想听他们在说什么,但只觉身上虚汗不住冒出,神情恍惚,只听得符亮工在我耳边道:“困了罢?睡罢,睡一会就好了……”眼皮沉重,便昏沉沉落了下来,终于睡死过去,人事不知。

不知过了多久,我醒了过来,仍然是月夜,只是月轮西移,已过了中天,符亮工俯下老脸来正看着我。我发现自己衣服已经穿好,又感到浑身清爽,力气渐生,问道:“符左使,我……我睡了多久?”

符亮工微笑道:“也没多久,你还好么?”我点点头,觉得周围环境有些异样,撑起身体,向四周看去。只见除了符亮工之外,一个人也没有,天禽更是不见踪影,只黎璇带来的骆驼还在。

“符左使,其他人呢?阳教主……青眉呢?”

“自然都走了,回光明顶去了。”符亮工道。

“回光明顶去了?”我傻傻地兀自没明白过来。

符亮工凝视着远处的雪山,道:“俗话说,天下无不散之筵席。沈姑娘如今已是本教火凰圣女,自然要回光明顶去,你和她缘尽于此。此后再无瓜葛,你明白么?”

我心头一酸,道:“那……那也不需这么急罢,至少让我和她话别——”

符亮工一挥手道:“长痛不如短痛,老夫也是过来人。这些情爱纠缠,殊无了局,还是快刀斩乱麻的好。”

“那……那青眉有没有留下什么话?”

“小娃子,青眉现在不是你叫的了,你若是本教中人,该当叫一声圣姑;若非本教中人,称火凰圣女也就是了。”

“好,”我忍气吞声道,“那请问符左使,火凰圣女有没有留什么话给我?”

符亮工道:“嗯,她让你自己回去,今后一刀两断,不必再去找她。”

我知道青眉决不至于如此冷漠绝情,但符亮工不肯多说,我却也没法子,只得默然不语。

符亮工大概也觉得自己话说得重了,道:“娃子,你多次救过火凰圣女,对本教也是有恩的,本教也着实欠你一个人情。虽然你不能再见圣女,但本教也绝不会亏待。”说着从怀中掏出一瓶丹药和一本册子来:“这是九转灵鹫丹,疗伤养气,再灵验不过,你好好服了下去,三年内,我包你功力复原,还有进益。还有,这是阳教主吩咐我给你的‘大九天式’秘谱,是阳教主的成名绝技,和你大理一阳指正可相互发明。你拿去勤修苦练,一二十年内必成一流高手!”

我犹豫了一下,便想接过,符亮工却道:“慢着!还有一件事,你需先发一个誓来。说你从今往后,再也不要见火凰圣女,否则一家上下横死于刀剑之下!”

“这是我自己的事,又与我家人何干?”我闻言愠道。

符亮工道:“那好罢,那便说如违此誓,你自己……断子绝孙,死无葬身之地好了。”

我大怒之下,一股傲气油然而生:“我不要你的什么灵药、秘籍,这个誓,我是不会发的!”

“小子,不要意气用事,今后你本来也见不到火凰圣女,发不发誓也无区别,我不过要你一句话而已,又何必执着?”

“我不会给你这句话的!”我斩钉截铁道,“不错,我可能这辈子都不会见到青眉,但我也不会自愿放弃,如果有机会,我会立刻接她走的!我才不要她做什么劳什子圣女!我要她做我的妻子!”激愤之下,心里的话也脱口而出。

符亮工呆了一呆,随即笑道:“哈哈!小娃子,你这性子老夫欢喜倒是得紧。你这样倔强的少年,老夫以前见过四个,如今你可知他们都在何处?”

“在何处了?”

符亮工背对着我,望着月亮冷冷道:“三个都已经死了。还有一个活到现在,就站在你面前,就是老夫。”

我不知说什么好,符亮工又道:“你可知老夫为何能安然活到现在?”

“为什么?”

“因为我学会了低头。娃娃,你不知天高地厚,只为一口气不肯服软,已经触犯了本教的大忌,可知道死字怎么写么?”

“死就死罢,”我昂然道,“我这条命死里逃生那么多次,本来就是捡回来的,你下得去手的话,一掌拍死我好了!”

符亮工摇头道:“我自然不会杀你。你自己死在顷刻,又何须我动手?”

“你……你说什么?”我隐隐觉得不妙。

“你忘了自己身中奇毒?没有女子交合便要毙命么?”

“你不是……已经帮我解毒了?”

符亮工面色一板:“笑话,老夫什么时候说过你的毒已经解了?老夫只不过用内劲将毒性压下去而已,过得一时三刻,又会发作。”

“你!”我又惊又怒,想不到这老家伙竟如此阴毒,亏我还一直当他是个好人。

“老实说罢,”符亮工似有些歉然,道,“这也怪不得老夫,小家伙,你知道本教太多的事,又非本教中人,还和火凰圣女……不提也罢。留你活在这世上,实在是天大的累赘。只是本教中人恩怨分明,你既然为本教立了一些微功,老夫本来有意帮你一把,可你若再强项,我也不须杀你,只需要拍拍屁股走掉,你明日日出前,就没有命在。只能在沙漠里变成一具干尸。你还是想清楚罢。”

我狠狠瞪着他,目中似要喷出火来,符亮工却笑嘻嘻地不以为意。我知他绝非虚言恐吓,一定做得出来,而他看上去巴不得我强硬到底,可以任我死掉,除掉一个心腹大患。到时明教中阳顶天、符亮工、殷天正这些人只会如释重负,唯一会难过的,只有青眉。可青眉无权无势,到时候符亮工随便编一个理由,便可以搪塞过去。

“你也别指望老夫会忌惮火凰圣女,”符亮工似乎猜到我心思,冷笑道,“老夫只需说把你治好后分手,你又为他人所杀,火凰圣女也无可奈何,你不是刚和青海派结了怨么?便说查到是青海派的余孽下的手好了。最多灭了青海派为你‘报仇’,哈哈!”

“符左使!”我心意已决,忽然下拜道,“晚辈不懂事,请您老海涵!便依您老之言,晚辈再不去见火凰圣女,从此一刀两断,对贵教的事也一定守口如瓶,绝不会对他人提起,如违此誓,断子绝孙,死无葬身之地!”

我说出每一句话,都咬牙切齿,内心充满了恨意,我心中一个声音不住喊道:假的、假的、都是假的……我才不要发什么誓,我要去光明顶,带青眉走……符亮工,总有一天我要让你知道,我不是好欺负的……

“你这话可是真心?”符亮工冷冷道。

“是。”我低头道。

“嗯,”符亮工点头道,“你真是像极了老夫当年,当年我也是这般低头服输。我那仇家就放了我一马……结果你猜如何?”

“那是如何?”

“三年后,我把他全家杀得干干净净。”

我猛然抬头,讶然望着符亮工。

符亮工淡然一笑道:“抱歉,老夫可不想变成自己当年的仇家。其实你若不发誓,还只是个鲁莽无知的少年,如今发誓,足见心机深沉,你心里一定想要对付我,是不是?你对本教知道那么多事,又和火凰圣女……哼哼,将来定是养虎遗患!还是今日除掉,来得干净!”说完袍袖一拂,内力一激,我便摔倒在地,同时感到欲念如焚,更胜早先,忍不住呻吟出声。

符亮工一声朗笑,大步流星,在沙上远远去了,遥遥抛下一句:“老夫也不杀你,小子,你有本事就自求多福罢……”

冷冷沙上,顿时只剩下我,一头骆驼,和两具尸体。

“符亮工,你……你这老贼……出尔反尔……我要把你千刀万剐……”我狠狠咒骂道,可是符亮工已经去得远了,哪里听得到半分?此时我浑身上下,如有千百条小虫在爬,下身更是充血肿胀,难以忍受,只想找到什么东西狠狠地去顶去撞,去发泄一番才得痛快。我这才明白,符亮工一早就存心要我性命,根本就没有费心替我疗伤,只是用内劲将药力压下,所以一旦药力复起,其痛苦难熬更远在初发之上。

我想此事多半是阳顶天的意思,要不然符亮工未必敢那么大胆,对教主要救的人都置之不理。可是阳顶天不是还留下疗伤的药和一本“大九天式”的秘笈么?若他要杀我,又何必多此一举?是了,多半是为了诓骗青眉,当面把秘笈和灵药交给符亮工,青眉那么轻信,哪里会疑心这二人其实是要杀我?

阳顶天、符亮工,我朱长龄若能逃出此劫,非找你们报仇不可!我暗暗发誓道。见到旁边有头骆驼,心下一喜,心想总算符亮工百密一疏,给了我逃生之机,便想爬到它背上,让骆驼带我出去和风陵师太他们会合,再想办法。

但此处虽尚在沙漠边缘,要走出沙漠,找到师太等人,至少又要几个时辰,到时有没有命在还真是难说得很。但性命危殆,说不得也要试试!我爬起来,跌跌撞撞走到骆驼边上,想要爬上去,不料那骆驼太高,我气虚体弱,竟攀爬不上,力道用得岔了,脚下一滑,便摔在它腿边。那骆驼不耐,一脚踢来,我躲闪不及,竟被它踢中,骨溜溜地从沙丘上滚了下去,正撞到一个软绵绵的物事。支起身体仔细一看,却是刚才被符亮工弹沙击毙的鹭鸶。

那鹭鸶不知怎么死的,直挺挺躺在地上,面纱已经掉了,双目紧闭,看上去倒没受什么外伤。我见她眉目如画,肌肤白腻,身材匀称修长,虽无青眉那般清丽绝伦,也不及辜鸿的明艳照人,却也称得上秀色可餐,月光之下,更如玉雕般可爱。忽然间兽欲大炽,只想扑上去,在她白嫩的脖颈上咬上几口。脑中一昏,便伸出手要去解她上衣……

忽然一阵寒风夹带着沙砾吹来,打在我身上,我神智忽地清明了片刻,吓得立刻缩回了手。心中暗道:我是疯了么?竟然丧心病狂到想对一具尸体……就是中毒了,又怎能……怎能……

可是我心中,此时却有一个声音叫道:尸体又怎样?正好可以解毒!朱长龄,你不能死在这里!不能让符亮工这些人得偿所愿!一定要活下去!

我被自己的想法惊呆了,心中反驳那声音道:不,人之异于禽兽者几希!就在这一点灵明而已,你就是死,你也不能做出这种禽兽般的行径!

有什么关系?她不是已经死了?再说也不会有人看到。你只是自救,又没有害人……

君子不欺暗室,难道没有人看到就可以去做么?难道不畏惧天地神明?就是这姑娘已经死了,你也不能平白去坏了人家死后的清白……

什么姑娘?她是给孔圣嘉为虎作伥的打手!要不是她主子害我,我怎会落到这个地步?我就是……那个了她,也是报仇。天公地道,就是天地神明也怪我不得!

朱家列祖列宗都在天上看着,你难道要给祖宗蒙羞?朱家的家规是怎么说的?“子弟有奸淫妇女者,轻则废去武功,重则处死”!你都忘了么?

呸,难道我自己的祖宗会看着我死?再说我武功不早就被废了,就算要处死,也比现在莫名其妙死在这里来得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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