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执宰大明-第27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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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谓物是人非,虽说酒楼是同一家酒楼,甚至雅间都是上次的那一间,而且席间李云天依旧谈笑风生,可潘兴民三人却显得有些心不在焉,脸上的笑容显得颇为勉强:如果不是情非得已他们绝对不会来蹚两淮盐道这淌浑水,天知道这件事情会如何收场。

酒宴结束后,李云天在两淮盐衙门向潘兴民三人介绍了扬州城目前的局势:两淮盐道的大小官吏和盐商总会的大小盐商已经悉数被抓,不少涉案过深的案犯家中已经被查抄,查出了巨额财富,由于数额巨大因此具体价值是多少还未统计出来。

潘兴民、张韬和秦克得知李云天将两淮盐道给一锅端了后,脸上纷纷流露出无奈的苦笑,李云天这是摆明了要将两淮盐道置于死地,陈文仁挑衅李云天简直愚蠢之极,否则两淮盐道岂会遭此大难?

而随着盐商总会的盐商被打入大牢,整个江南商界随之被震动,盐商自大明立国其就独占了江南商界半壁江山,谁能想到这个不可一世的庞然大物竟然顷刻之间就轰然倒塌。

这使得江南商界的格局悄无声息地发生了剧变,已经与盐商总会形成分庭抗礼之势的九州商会趁势跃居到了江南商界霸主的地位,并且加大力度抢占江南市场。

盐商之所以是大明第一商会,不单单因为他们从事盐业贩运,而且还涉及布料、瓷器、茶叶等其他生意,因此这次盐商总会遭遇此大劫彻底打乱了江南商界的秩序,而早有准备的九州商会则以迅雷不及而掩耳之势填补了江南商界由于盐商离去所造成的空缺,将粮商总会和布商总会的商人远远地甩在了后面。

所以,九州商会是此次两淮盐道事件中的最大受益者,他们由于清楚那些盐商此次在劫难逃,故而全力抢占那些盐商名下的生意,而粮商总会和布商总会的商贾则由于不清楚形势而不敢轻举妄动,眼睁睁地错失了扩张的良机。

十月十二,李云天在两淮盐道衙门升堂问案,以两淮盐道巡盐正使的身份担任主审,谢恒和韩亮以两淮盐道巡盐副使的身份担任陪审,潘兴民、张韬和秦克则以三法司堂官的身份监审。

单从此次两淮盐道案子的规格上来看,已经是大明顶级档次的审案。

除去皇帝御审的案子外,称得上大明顶级审理的案子规格有两种,最高的是九卿会审,其次就是三法司会审。

九卿会审指的由六部尚书、都察院左右都御史、大理寺寺卿和通政使司通政使九大部院衙门主官参与审理的案件。

三法司会审指的是都察院、大理寺和刑部堂官参与审理的案件,其中又分为两种档次:

最高规格自然是都察院左右都御史、大理寺寺卿和刑部尚书这样的三法司主官亲审的案子,其次是都察院左右副都御史、大理寺左右少卿和刑部左右侍郎这样三法司辅官审理的案子。

虽然大明的中央机构分为行政级别相同的京师部院衙门和南京部院衙门,但京师部院衙门才是大明的中央机构,故而九卿会审和三法司会审的官员指的是京师部院衙门的堂官。

不过,因为南京部院衙门的堂官的级别与京师部院衙门的堂官相同,只是职权不如对方,故而南京各部院衙门的堂官在特定的时候也可以行使“九卿会审”和“三法司会审”的权利,其规格、效力与京城各部院衙门堂官参与审理时一样。

因为大明迁都也才十来年,故而南京部院衙门的官员还没有机会取代京师部院衙门来进行“九卿会审”和“三法司会审”,而京师部院衙门也不会放弃如此重要的权利。

此次南京三法司衙门之所以能“幸运”地被李云天用公文请来扬州监审,行三法司会审之实,完全是因为李云天想要速战速决,在惊动京师官场之前将两淮盐道的贪墨和私盐一案审理清楚,届时他只要忙善后事宜即可,而不用与京师六部正面对抗。

一旦两淮盐道的贪墨和私盐一案形成定局,那么京师六部自然就会将精力转向与李云天讨价还价,以求妥善处理此案,避免内阁过多干涉进而牵连太多的六部阵营官员,否则他们将失去在朝堂之上的主动,史无前例地被内阁压制住。

也就是说,李云天到时候将会成为内阁和六部之间的缓冲地带,极力调解双方之间的矛盾,避免六部阵营受到重创,毕竟宣德帝希望看见内阁和六部在朝堂上成为均势,而不是一方压倒另一方,进而形成独揽朝政的局面。

身为帝王,宣德帝自然深谙驭下之道,绝对不希望朝中有一方势力把持朝政,这才决定让李云天来彻查两淮盐道,既是给六部一个下马威,也是暗中扶持势弱的内阁与六部相抗衡,同时又树立了自己的君威,可谓一举三得。

不过,要想办成这件事情绝不容易,六部的阻力姑且不说,单单要想抓住两淮盐道的把柄就是一个艰巨的任务,很显然两淮盐道的人绝对不会束手就擒,再加上京城六部在朝堂上的呼应,因此要想查到证据的话可谓难上加难。

而敢彻查两淮盐道,并且有能力将其查清的人更是寥寥无几,纵观朝廷上下也唯有李云天办此事最让宣德帝放心。

李云天正是深知于此案难办,这才趁着两淮盐道运送私盐的时机将张贵的案子闹大,进而给予了两淮盐道巨大的震慑,迫使两淮盐道的那批私盐没能及时发送出去,以至于落到如今的困境,使得那批私盐将成为李云天手中置两淮盐道于死地的证据。

其实,李云天也不愿意看见因为他扣押了那些私盐而导致大明地方上出现盐荒,这才让阳武侯薛禄等那批私盐到达目的码头后再将其扣押下来,他要趁着那些私盐在路上的时间尽快把两淮盐道的案子审结,使得那些私盐能尽早运抵到地方上。

李云天等主审、陪审和监审在大堂上落座后,立在堂前一侧的李满山一招手,两名锦衣卫就将面色铁青的南京户部左侍郎陈文仁带了上来。

几天不见,陈文仁的鬓角已经爬满了白发,而且神情憔悴,整个人的精神看起来有些萎靡,好像一下子苍老了十多岁。

见此情形潘兴民、张韬和秦克心中不由得唏嘘不已,没想到短短十来天的时间里两淮盐道竟然发生了如此惊人的逆转,原本志得意满的陈文仁回成为李云天的阶下囚。

虽说已经身陷囹圄,但陈文仁被带上大堂后却依旧官威十足,立在堂前仰头望着李云天,眼神阴森地与李云天对视,他万万没有想到李云天敢对自己下手。

“陈大人,本官是皇上御封的两淮盐道巡盐正使,现在问你,那些被漕运总督衙门查扣的食盐究竟是私盐还是积盐?”李云天知道陈文仁这几天来在两淮盐道衙门的大牢里备受煎熬,现在心中肯定恨死了自己,他对此毫不为意不动声色地问道。

“当然是积盐了,否则南京户部为何会开出盐引?”陈文仁闻言冷笑了一声,一脸傲慢地瞪着李云天,“镇武侯,本官是六部堂官,你凭什么不经皇上允许就私自将本官下狱?”

“来人,请皇上圣旨!”李云天早就知道陈文仁不会老实,向立在一旁手里捧着一个黄色锦布包裹着的长圆柱型物件的雷婷沉声说道。

“圣旨下,南京户部左侍郎陈文仁接旨!”雷婷随即打开手里的黄色锦布,取出了一道圣旨,走上前冲着陈文仁娇声说道。

“牝鸡司晨!”陈文仁闻言嘴角闪过一丝不屑的神色,口中冷哼了一声,就势跪在了堂前,他岂会不知道雷婷是一名女子?因此故意出言嘲讽。

现场人很多人都听见了这句话,雷婷的柳眉微微一蹙,随后不动声色地打开圣旨开始宣读。

这道圣旨是李云天离京前宣德帝给他的,圣旨上清清楚楚写明了两淮盐道倘若存在贪墨之风,那么无论涉及到谁一律交由李云天严查。

“陈大人,你已经听见了皇上的圣旨,本官承圣命彻查两淮盐道,那些私盐的盐引是从南京户部开出来的,你身为主掌盐引事宜的南京户部侍郎难道不应该在牢里待上几天?”

等雷婷宣读完圣旨,李云天斜向上拱了一下手,然后面无表情地与瞪着自己的陈文仁对视着,他岂会怕了陈文仁?

“镇武侯,你凭什么说那些积盐是私盐?”陈文仁见李云天目光犀利,顿时有些心虚,随后冷笑着问道,对李云天的质问予以否认。

“陈大人,那些是不是私盐你说了不算,本官已经掌握了确凿的证据。”李云天见陈文仁抵赖,不动声色地说道,“本官只想问你,南京户部这次开出的盐引为何是官盐的两倍多,难道你想让地方上的百姓这两年都吃积盐?”

第620章百般狡辩

“镇武侯,只要将盐价压低那么一年之内那些盐就会被卖掉,这总比他们烂在各大盐场的库房里强吧?”陈文仁早就知道李云天会问积盐的事情,故而心中早就有了对策,冷笑着反问李云天。

“倘若事情如陈大人所言,那么本官对陈大人的为人甚是敬佩,陈大人冒着断送仕途的风险给大明挽回了盐务上的损失,也不失我大明官场的一桩美谈!”李云天的嘴角流露出一丝不屑的冷笑,语气中充满了调侃。

“本官无愧于心!”陈文仁的脸皮早已经比城墙还厚,闻言丝毫也不觉得羞愧,一仰首,大义凌然地说道。

“好一个无愧于心,本官也希望所掌握的那些证据是错的,还陈大人一个公道。”李云天见陈文仁一副道貌岸然的模样,不动声色地点了点头,陈文仁宦海沉浮数十年,岂是那么容易就屈服的?

“本官也想看看侯爷如何将这场闹剧收场!”陈文仁怎会听不出李云天的言外之意,针锋相对地回答。

“让陈大人在他的供词上签字画押。”所谓话不投机半句多,李云天知道他从陈文仁这里得不到什么有用的信息,于是向一旁的做记录的文书挥了一下手,结束了两人的首次交锋。

陈文仁拿过供词看了看,确认供词没问题后在上面写下了他的名字并按上了手印,然后扬长而去。

潘兴民、张韬和秦克禁不住对视了一眼,看来陈文仁是决定顽抗到底,这也代表了其他涉事案犯的态度,毕竟谁都知道要是承认贩运私盐必死无疑,因此李云天要想拿下两淮盐道并不容易。

“来人,带盐商总会一干嫌犯。”出乎潘兴民三人意料,李云天接下来没有提审两淮盐道衙门的人,而是让锦衣卫将杨慕恩等盐商总会执事以上级别的盐商带来。

等杨慕恩等人来到大堂后,潘兴民、张韬和秦克惊讶地发现他们虽然神情憔悴,头发凌乱,但是一个个安然无恙,并没有受到过什么刑罚,这着实出乎了三人的意料。

在潘兴民三人看来,李云天要想拿下两淮盐道这个案子,肯定会想尽办法来查找证据,对那些盐商用刑是顺理成章的事情,可谁成想李云天却并没有动盐商总会的人,看来传言非虚,李云天审案不喜欢动用酷刑来逼供。

“下官拜见侯爷、各位大人。”

“小人叩见侯爷、各位大人。”

与不久前一样,杨慕恩等人一行来到大堂后一部分人躬身行礼,另外一部分人则下跪,只不过里面少了盐商总会副会长魏德光。

“知道本官这几天为何没有提审你们?”李云天扫了一眼神情紧张的杨慕恩等人,不动声色地问道。

“请侯爷明示?”杨慕恩扭头望了一眼身后跟着的盐商,见众人皆一脸的茫然,于是向李云天一躬身问道。

“此次两淮盐道的私盐一案事关重大,可谓我大明立朝以来绝无仅有的惊天贪腐大案,本官离京之时皇上曾经嘱咐本官,两淮盐道贪墨一案无论涉及何人,一律严惩不贷。”

李云天沉吟了一下,郑重其事地说道,“想必诸位已经知道,那些私盐已经被本官所掌控,根据两淮盐道的公文记载那些私盐由你们盐商销售给地方上的百姓,如果本官将那些私盐查扣到明年,会发生什么事情想必你们很清楚。”

“私盐一事已成定局,在本官开口询问你们案情之前,本官给你们一个机会,如果有人能如实招供自己的罪状,那么本官将罪减一等发落。”说着,李云天环视了神情慌乱的杨慕恩等人一眼,语气逐渐变得严厉起来,“否则,尔等不要怪本官届时铁面无情了。”

听闻此言,大堂上的那些盐商顿时就是一阵骚动,脸色纷纷变得苍白,他们知道自己所犯下的罪责不仅要掉脑袋而且还要牵连家人,因此决定硬抗到底,等待朝廷上那些与两淮盐道关系密切的高官权贵出手相救。

很显然,面对两淮盐道的这次大难朝廷那些得了好处的大员们是不会视若无睹的,肯定会想法设法为那些私盐开脱,是私盐还是积盐现在还未尝可知。

不过,李云天这番苦口婆心的劝说使得众人的心中起了不小的涟漪,如果李云天真的顶住压力,把那些私盐给扣下了那么明年大明必将爆发盐荒,那么后果可不堪设想。

在那些盐商看来,两淮盐道的这个案子已经不是他们招供不招供的问题,而是李云天与两淮盐道那些幕后大员在较量中谁能压倒对方,确切来说的话就是李云天身后的内阁与两淮盐道背后的京师六部之间进行一场角力。

如果单论势力的话,六部无疑占据了优势可内阁也不是好惹的,再加上李云天牢牢掌控住了那些私盐,这就使得局势变得扑朔迷离。

因此,此时盐商们是小心翼翼,如履薄冰,生怕一不小心就行差踏错,而一旦站错了队那么等待着的绝对是灭顶之灾。

如今李云天态度强硬,再加上抛出了“罪减一等”的交换条件,意味着盐商们可以留下一条性命,这对他们来说无疑是一个巨大的诱惑。

其实,在两淮盐道的这次案子里盐商的地位是最为尴尬的,虽说他们平日里飞扬跋扈不可一世,可终究不过是两淮盐道在私盐生意上安置的一粒棋子而已,保不准什么时候就成为了此次事件的替罪羊,被两淮盐道一股脑地将罪责推到他们的身上,以平息此次的事态。

因此对于李云天抛出来的橄榄枝,盐商们自然会动心,无论如何也能留下一条性命。

“侯爷,下官不清楚侯爷口中私盐所指为何,请侯爷明示!”就在盐商们心神动荡的时候,杨慕恩的眉头皱了一下,冲着李云天一拱手,宏声说道。

听闻此言,众盐商顿时望向了李云天,杨慕恩刚才的话很显然是否认与私盐有关,他们想看看李云天会如何应对。

“杨会长,本官的话说得已经够清楚了,至于你们是否明白就要看个人的造化了!”李云天早就料到了杨慕恩会负隅顽抗,望着他淡淡地说道,“要是让本官点明了那些私盐的出处,你们还有什么资格让本官宽容你们的罪责?”

“侯爷,下官在盐商总会三十多年,只听说过盐枭运贩私盐,从未听闻盐商总会涉及私盐一事。”

杨慕恩身为盐商总会会长是两淮盐道私盐一案的关键人物,此时更是盐商们的主心骨,他自然不可能认罪,闻言一本正经地说道,“盐商总会虽不敢说忧国忧民,但自太祖皇帝起向大明捐献的财物居全国之首,太宗皇帝因此恩赐了在下等人功名,在下等人对大明忠心耿耿,岂会与私盐有染?”

“杨会长,既然说到了历年来的捐献,那么本官可就要好好说道说道了。”李云天见杨慕恩当众炫耀盐商总会以往的功绩,嘴角顿时流露出一丝冷笑,神情严肃地望着他,“杨会长,本官问你,在大明的各行各业中盐商是否最为富庶?”

“承蒙皇上恩典,让盐商经营各地的盐务,日子过得确实比其他行业略好。”杨慕恩感到李云天来者不善,故而不敢轻怠,沉吟了一下后谨慎地回答。

“略好?杨会长过谦了,如果本官没有记错的话盐商总会对大明的捐献占据了大明受捐总量的九成,远远将其他行业的商家抛在了后面。”李云天闻言双目闪过一道寒芒,冷冷地说道,“本官这次查抄了你们盐商总会不少人的家,其宅院之辽阔奢华令本官大开眼界,故而称你们盐商是天下第一商丝毫不为过。”

“侯爷,盐商虽然小有余财,但都是辛辛苦苦积累下来的家业,一分一毫都清清白白。”杨慕恩闻言脸上微微一变,不甘示弱地辩解道。

“清清白白?”李云天的嘴角流露出一丝轻蔑的冷笑,这个词从杨慕恩的口中说出也着实可笑,随后神情冷峻地望着他,“杨会长,根据你家的账房所提供的账册,上面记载的财物好像与本官查封你的财产相差甚远,这个你作何解释?”

不单单盐商,天下间的商贾通常来说都会有两本账来记录家中的资产,一本是用来给官府查看的明账,交给账房保管,另外一本则是记录真实收支的暗帐,由商贾亲自掌管。

李云天如今只是查封了那些盐商的财产,并没有对其家中大肆搜查,目的就是想要给那些盐商一个机会,他现在手中握有那些盐商的所有明账,如果那些盐商不识好歹的话他就会去搜查被藏起来的暗帐,可以肯定的是那些暗帐十有八九藏在那些盐商的家中。

“侯爷,下官家中的一些物品是亲朋好友逢年过节送的,下官并没有登记在账册里。”杨慕恩的脸色变得有些难看,随后找了一个理由搪塞了过去。

“笑话,如此贵重的物品即便是不登在账册里,那么也要记下来以备查看,再不济以后也要凭此回礼,可本侯已经问了你的账房和管家,那些物品根本就没有记录在案,他们也说不清楚来源。”

李云天闻言顿时冷笑了一声,提高了音量高声质问,“杨会长,你不会告诉本官你没有将那里礼物的出处给记下来吧?”

“侯爷,下官公务繁忙,这些琐事都是管家在办,不清楚他是否登记在册!”杨慕恩没想到李云天如此难缠,三言两语就使得他陷入了窘境,脸色变了几变后硬着头皮回答,将责任推给了管家。

李云天闻言顿时冷笑了一声,杨慕恩此时很显然是在耍无赖,那些立在杨慕恩身后的盐商也是面面相觑,想到杨慕恩在与李云天的交手中这么快就败下阵来,逼得杨慕恩不得不把管家抛出来自保。

这时,一名锦衣卫百户忽然大步走进了大堂,立刻吸引了现场众人的视线,李云天见状眼前不由得亮了一下,嘴角浮现出一丝不易觉察的笑意。

第621章杀手锏

“禀侯爷,扬州商人陆德忠有要事求见。”在大堂众人的注视下,那名锦衣卫百户大步走到堂前,冲着李云天一拱手禀报道。

“传!”李云天闻言微微一颔首,不动声色地下达了命令。

杨慕恩的脸色顿时变得苍白,心中有一种不祥的预感,很显然陆德忠来者不善,作为曾经的盐商总会副会长,所知道的秘密实在是太多太多。

现场的盐商们也纷纷变得紧张起来,陆德忠现在可是九州商会的执事,而九州商会可是李云天在江西九江湖口县一手建立起来的,这个时候来这里绝对不是什么好事。

潘兴民、张韬和秦克意味深长地对视了一眼,陆德忠的出现可谓是情理之中的事情,作为盐商总会的前任副会长他自然也牵涉进了两淮盐道的私盐一案,李云天既然要彻查私盐案那么他也绝难幸免肯定会被牵连进去,故而不如主动前来投案争取得到从轻处罚。

值得一提的是,虽说李云天现在将两淮盐道和盐商总会的人下狱,不过其由头是那些被漕运总督衙门查扣的私盐,再加上他现在还未正式审理此案,故而四五年前就离开盐商总会的陆德忠得以逃脱被抓。

面对两淮盐道的局势陆德忠肯定不会无动于衷,因为他知道自己无法避免两淮盐道的此次劫难,唯有主动应对才能自保。

当陆德忠走进大堂时,大堂上的众人纷纷流露出惊讶的神色,只见陆德忠双手绑在身后,背着荆条,一副负荆请罪的架势。

陆德忠的长子陆行恩双手捧着一堆账册躬身跟在后面,他是陆德忠最为其中的儿子,现在负责陆家在九州商会的生意。

“罪民陆德忠叩见侯爷、各位大人!”在众人诧异的目光中,陆德忠来到堂前双腿一曲跪了下去,以头触地说道。

按照常理,陆德忠和杨慕恩一样也有永乐帝恩赐的功名,故而可以在公堂上不必下跪行礼,可他既然口称“罪民”那么下跪也就顺理成章了。

陆行恩跟着跪了下去,将手里的账册放在面前的账册后与陆德忠一样以头触地,态度显得十分恭敬。

听闻“罪民”二字,杨慕恩的双拳不由得紧紧攥了起来,脸色铁青,额头上渗出了细小的汗珠,看来陆德忠是要把盐商总会的那些隐情都捅出来。

现场的那些盐商也纷纷流露出惊恐的神色,要是陆德忠把两淮盐道的老底给揭露出来,那么后果可就不堪设想。

“陆老板,你何罪之有?”李云天在大堂上居高临下,一眼就将杨慕恩和众盐商的反应尽收眼底,嘴角随即流露出一丝笑意,然后面色一整,郑重其事地问向陆德忠。

“禀侯爷,罪民以前在盐商总会的时候私下里运贩过私盐,自知罪孽深重,望侯爷开恩,给罪民一个改过自新的机会。”陆德忠并眉头抬头,跪在那里高声回答。

轰的一声,大堂里顿时一阵骚动,虽然大家都已经猜到了陆德忠的来意,但是当陆德忠亲口说出来时还是引发了巨大的震撼。

“一派胡言!”听了陆德忠的话后,杨慕恩的心中反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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