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医圣记-第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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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说话的时候,眼睛看着李永容等人,没有半分求饶之意,反而是一副财大气粗模样。

    “谁要你的钱!”周勋怒不可谒。

    白晨玉也怒了:“当初说钻裤裆,是你们提出来的,现在反悔?晚了!再敢提用钱换,爷爷打烂你的嘴!”

    周勋和白晨玉脾气都火爆。

    杜世稷也被他们呛得脸上一阵红一阵白。

    蔡书渊却眼眸微闪,看了眼李永容。

    李永容沉默着,没有立刻接话。他袖底的手,紧紧攥在一起,似乎在忍着他的脾气。片刻,李永容才道:“可以是可以。不过,你要给我二万两!”

    “永容!”周勋和白晨玉大感意外,语气里又惊愕又带着责怪。

    杜世稷那队人,却是都松了口气。

    蔡书渊眼底,有抹欣赏一闪而过。

    杜世稷却闪过心疼。

    杜家是有钱的。可二万两,搁在谁身上,都要狠狠心疼一回。

    回家拿二万两和钻裤裆,无疑前者对杜家和杜世稷更有利。

    杜世稷这几个队友,谁家里没钱?

    事后,找他们平分就是。

    况且,答应给钱,什么时候给,还不是杜世稷说了算?出了这球场,蔡书渊就管不了。到时候,杜世稷再赖账,李永容耐他何?

    想到这里,杜世稷干脆道:“一言为定!”

    然后他又道,“今天我们身上,没带这么多钱。我先打个欠条给兄弟,蔡二哥做个见证。三日内,必然凑钱,给李兄弟。”

    “谁要你的钱?”白晨玉见杜世稷真的答应了,又急又怒,“说好了钻裤裆,你今天就得给老子钻过去!”

    然后又怒喝李永容,“李八郎,你没见过钱呐?你这副见钱眼开,算老子白认识了你!再说,是你自己的本事赢了球吗?是人家陈兄弟帮忙的。”

    白晨玉拉过在旁观的陈璟,“陈兄弟,你说说!”

    “没什么不妥啊!”陈璟笑道,拍了拍白晨玉的手,“白家哥哥勿恼。多个二万两银子花,也是挺痛快的。”

    “老子不稀罕!”白晨玉被陈璟气得不轻,顺手把他推开。

    李八郎和陈璟对银子奴颜媚骨,让白晨玉怒火中烧,分外瞧不起。

    周勋等人,也觉得难堪。

    男子汉大丈夫,李八郎今天的行径,着实没有半分骨气。

    让杜世稷等人从他们胯下钻过去,报了积年的怨气,也让他们声誉扫地,多么快意!拿人家钱,虽然也舒坦,总觉得有口气没出。

    白晨玉和周勋他们,觉得很窝囊。

    明明赢了,最后全被李八郎毁了。

    “我稀罕!”李永容正色看着白晨玉,道,“到底听你的,还是听我的?”

    赛马是李永容的,这队人马都是李永容做主。

    白晨玉恨恨的甩手。

    “就是嘛,有银子花自然是好事,应该稀罕。”杜世稷笑道。

    他也觉得李永容为了钱就这么放弃让他们钻胯下,没出息。

    想要杜家的钱花?

    哪有那么容易啊?

    打给你的欠条,永远都是欠条。

    杜世稷在心里哈哈大笑。

    “蔡二哥,劳烦皆笔墨一用。”杜世稷心里的晦气一扫而空,开心起来,“小弟给李兄弟打个欠条,三日内还清。以后咱们还是兄弟,打球别忘了叫我们”

    “急什么?”李永容也笑了笑,“杜兄别怪我多心,我是信不过你的。不如,请蔡二哥做个中间。杜兄从球场拿二万两给我们,欠条打个球场,如何?”

    杜世稷脸上的笑顿时就凝固了。

    给李永容的欠条,杜世稷可以赖账不给;给蔡书渊的,杜世稷可没那个胆子。

    如意算盘落空,想到二万两,杜世稷的心疼得透不过气来,脸色也变得难看之极。

    “如此,我愿为两位弟弟做个中间。”蔡书渊哈哈笑道,不等杜世稷答应,吩咐身边的管事,“去取二万两银票,给李官人;再拿纸笔来。”

    管事道是,转身就去了。

    杜世稷想阻止,可触及蔡书渊的眼眸,又没敢。

    怎么办?

    真的要输二万两?

    他那十八匹马,养到今天不止花了二万两;两样加起来,他等于一口气输了四万两银子给李永容。

    家里人知道,罚他禁足半年都是有的。

    他输不起啊。

    他正胡乱想着,球场的管事已经把银票和纸笔取来。

    杜世稷拿着墨酣的笔,手有点抖。

    “杜兄,钱不值什么,咱们想法子。”杜世稷的朋友看出了杜世稷的犹豫,在一旁暗示他。

    给钱啊。

    只要不钻胯下,他们什么都愿意。

    输了钱,回家挨顿打,也就完了。要是当着诸多看客钻了胯下,他们的名声全完了,回家就不止挨打那么简单了。

    他们丢脸,他们家族更丢脸。

    钱他们愿意凑的。

    “是啊杜兄。”

    杜世稷最终在朋友的催促、蔡书渊的肃然中,写了欠条给望平阁球场,按了手印。

    这一刻,他似乎被抽干了全身的力气。

    他抬眸,眼神似利刃,在李永容和陈璟身上滚过。

    留下欠条,留下赛马,杜世稷和他的朋友们,从侧门离开了球场。

    他们个个面如死灰。

    蔡书闲和沈南华一直在隔壁的门帘后偷听。

    不让杜世稷他们钻胯下,蔡书闲也挺失望的。但是能得到二万两,也是挺好的。蔡书闲那点失望,很快消弭。

    她们正准备进去,却听到李永容的朋友责骂李永容:“算白某往日看错了你!”

    咆哮责骂的,是白晨玉。

    说罢,他转身欲走。

    “你站住!”李永容声音冷然,带了雷霆盛怒。

    白晨玉的脚步,不由定在原地。

    “你痴长这么大个子!”李永容噙怒,训斥白晨玉,“要是让他们钻了裤裆,羞辱的不止是他们,还有他们的家族。以后,就是彻底成了仇。

    同杜氏等几家结仇,往后你的父兄还用在姚江行走吗?你一时痛快,结下大仇,连累家里,又有何益?”

    白晨玉微愣。

    他的脸色,也缓了下来。

    的确,像李家、白家,有点家底,却没什么大财,更没有大的势力。反而是杜家,家资富饶,连县令也要礼让三分。

    胯下之辱,对于有点体面的家族子弟,是很重的侮辱。不仅仅他们自己,他们的家里也要受人攻歼。

    明明只是孩子们的赌约,若是牵扯到两个家族之间,就闹得太大了,得不偿失。

    李永容早把这些看得一清二楚,知道让杜世稷等人钻胯下是不能够的,又不甘心就此放过他们,才出口要钱。

    现在,钱要到了,赛马也赢得了,声誉也有了,干嘛还有多此一举,惹出其他事呢?

    李家、白家等,都不是那种能在姚江横行霸道的人家。

    拿钱也许不够痛快,却是最好的选择,不枉他们拼这一场。

    “八郎有远见。”蔡书渊哈哈笑,“白家兄弟,你涉世未深,不知世道险恶。多个路人,也好过多个仇人。仇家还是应该少结,这次的事,李家弟弟办得妥当。”

    蔡家这等势力,蔡书渊都觉得应该少结仇敌。

    蔡书渊是很欣赏李永容的。

    做人留点余地,不逞一时意气,却又不至于被人欺负无还手之力。攻守皆得当,将来必有大出息。

    陈璟也在一旁点头。

    “永容,对不住了!”白晨玉明白过来,也知道自己冤枉了李永容,立马给他道歉,“哥哥一时糊涂,不如你思量深远。说了什么,你别往心里去。”

    周勋也忙赔礼。

    大家总算消除了芥蒂,皆大欢喜。

    “咱们该给央及道谢。要不是他,咱们就要被樊乃培出卖,坑死了。”一直沉默的许天英突然道。

    众人回神,差点都把陈璟给忘了。

    他们纷纷给陈璟道谢。

    屋子里说得热闹极了。

    蔡书闲和沈南华躲在门帘后面,也抿唇偷笑。

    “那个李八郎,很不错。”沈南华悄声道。

    “嗯!”蔡书闲很荣耀的样子。

    沈南华见她丝毫不知羞赧,噗嗤笑了出声。

    “躲在门后的那两个,你们还不出来么?”蔡书渊的声音,不轻不重响起,却惊得蔡书闲和沈南华一跳。  



第046章主动

    蔡书渊的话落,片刻后门帘后转出两个人。

    这两人皆是男装打扮,身量娇小纤柔,腰身曼妙婀娜,一眼就看得出是两位女子。她二人穿着直裰,亦见容貌出众,蛾眉纤柔,妙目流盼,雪肤凝荔。

    屋子里的众人皆是一愣。

    蔡书渊也愣了下,没想到两位女子。他还以为是其他客人在偷听,故而发怒,让他们出来。看清两位的模样,蔡书渊有点后悔把她们偷听的行为点破了。

    陈璟凝眸打量这二姝。

    却见穿着青灰色直裰的女子,也在看他。

    这女子眉眼倾城,美艳如牡丹般浓烈,满屋子都被她的艳光照亮般。这般浓郁倨傲的美,却不见丝毫霸道,转眸间幽静庄雅。

    容貌似盛绽牡丹,气质却如新露浅荷,秾艳和淡雅聚集一身,完美融合。

    “很好看。”陈璟在心里,这样评价此姝。

    他对女子的容貌,从来没有个明确的概念。他觉得“很好看”,是因为符合他的审美,他很喜欢。

    世间女子,研态万千。就像上次遇到的惜文,陈七屡次说她惊艳万物,陈璟却只是觉得她五官精致。

    精致的五官,似樽完美的工艺品,不带任何瑕疵,仅此而已。看过了之后,也仅仅感叹造物主的鬼斧神工,却很难在主观上说清楚喜欢还是不喜欢。

    但眼前这女子的容貌,陈璟觉得喜欢。

    这种喜欢,也只是看到符合自己审美的女子容貌,就似看到惊艳的建筑或者景致,觉得心里很舒服,并不是想占为己有的那种喜欢。

    “胡闹!”陈璟愣神的时候,倏然听到了蔡书渊的呵斥声。

    回神间,看到蔡书渊在骂另一个宝蓝色直裰的女子,“你想看马球,带了丫鬟乳娘,还不许你看了不成?这般偷偷摸摸,扮得不伦不类,还带着表妹,简直放肆!”

    原来她是蔡家的表妹。

    陈璟又看了她一眼。

    却发现,她也在看陈璟。她似乎想跟陈璟说话,却又踌躇,因此贝齿轻咬了下红唇;见陈璟看过来,她清湛眸子微敛,将眼帘低垂,冰雪般嫩白的脸上染了红霞。

    她突然红脸,陈璟以为是自己看她,让她误会了,就连忙挪开了目光。

    蔡书渊还在教训他妹妹。

    在这个年代,闺训尚不够严格。

    男女间的大防还是有的,却不是那么严格。大户人家的姑娘可以出门,带着丫鬟乳娘,这是注意安全;往高档消费场所的雅间里坐,这是注意涵养。

    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严格时代,尚未到来。

    当然,像这样打扮不得体、言行不得体、不知道保护自己,孤身出来,还是要挨骂的。

    “以后不敢了,二哥!”蔡书闲被骂,也不害怕,只是撒娇般吐了吐舌头。

    她和她表姐,算是女子里比较大胆的。她们进来,就直接打量众人,并未见女子娇柔垂眸。她们这样大方,反而把几个大老爷们看得不好意思,纷纷撇开了眼,不好盯着她们。

    “这样放肆就罢了,还偷听?”蔡书渊继续训斥。

    “不是故意的,二哥,下次不敢了。”蔡书闲笑嘻嘻的。

    看得出,蔡书渊平日里很疼这妹妹,他训话,这位妹妹丝毫不上心。

    蔡书渊例行说了几句,就对众人道:“这是舍妹。孩子顽劣,诸位兄弟见笑了。”然后喊了管事,让管事派人送蔡书闲和沈南华回家。

    蔡书闲嘟起了小嘴巴,有点不满。

    她不想现在回去呢。

    但是触及二哥严厉的眼神,不满又咽了下去。

    她赶紧上前,抓紧时间对李永容道:“恭贺你,旗开得胜!杜世稷那等小人,就该如此教训他们!”

    李永容愣了愣。

    他一开始没认出蔡书闲。

    再仔细瞧了瞧她的眉眼,依稀觉得熟悉,才想到是自己两年前救过的那位蔡氏姑娘。

    李永容笑道:“多谢!”然后又打量她的衣着,道,“两年不见,你怎么还跟猴儿一样?”

    蔡书闲顿时花容变色,跺脚道:“你你才猴儿一样!”

    她这么副气急败坏模样,是很可爱的,惹得她哥哥蔡书渊大笑。

    其他人也跟着笑了。

    蔡书闲变了脸,又跺脚恼怒,让李永容不解。自己没说什么吧,为何她要生气呢?他无奈摸了摸鼻头,也笑了笑。

    两年前的三月三,李永容跟着朋友们在画舫上喝酒。他喝得有点晕,到船尾的甲板上透透气,然后就见一个小小声影趴在船舷,用竹竿挑河里的浮萍。

    谁无聊到大晚上挑浮萍玩?

    三月的夜,蛮冷的。

    李永容当时觉得好笑,就看了那孩子几眼。那孩子十二三岁,面如白玉纯净无瑕,明眸红唇,像个姑娘家。

    他只当是哪位客人带过来的小倌。

    李永容不喜欢娈童,对那孩子没什么兴趣,转身要走,却听到噗通一声,那孩子伸手伸得太长,身子不稳,脚下打滑就翻身掉到了河里。

    李永容当即酒醒了大半,忙跳下去,把那孩子捞了起来。

    后来才知道,那孩子真的是姑娘家,还是蔡家的。

    他就是这样,认识了蔡家的人。

    也结识了蔡家的嫡次子蔡书渊。

    事后,蔡家感激他,长辈甚至亲自登门道谢,也时常邀请李永容去蔡家做客。蔡书渊更是经常邀请李永容出来玩。

    过了半年,蔡家和蔡书渊对李永容有了个比较全面的了解,就暗示李永容的长兄,蔡家想和李家结亲,但是要等蔡书闲及笄。

    那时候,蔡书闲才十三岁,等十五岁及笄再说亲,需得等两年。这两年,李永容就别应下亲事。

    李家门第不如蔡家,能和蔡氏联姻,是很占便宜的,所以痛快答应了。

    蔡书闲算是李永容的未婚妻子。

    对于蔡书闲的容貌,李永容没什么印象,只记得她大晚上在画舫上捞河里的浮萍,想起来就好笑,很可爱,也顽皮。今天再见到她,眉眼长开了,很漂亮。可是这顽皮性格,半点没改,像只小猴儿。

    李永容说她像猴儿,并无恶意,只是觉得她活泼有趣。

    可是蔡书闲变了脸,李永容就知道她不喜欢这个词,当即咳了咳,有点尴尬。

    “好了,别胡闹!”蔡书渊觉得猴儿这词用在他妹妹身上,太切帖了,故而大笑不止,半晌才止住了笑。

    管事进来,说已经备好了马车,可以送蔡书闲和沈南华回去。

    沈南华袖底的手倏然握紧,似下了狠心般,敛衽上前,给陈璟施了一礼。她穿着男装,这般敛衽施礼的动作仍是做得柔婉自然。

    然后她道:“公子的马术甚好”

    她说话的时候,眼神闪了闪,似有点紧张,却又强撑着大方不在意。

    屋子里几个人都在看陈璟。

    多少有点羡慕。

    沈南华的模样,是非常出众的。

    能有这么个漂亮姑娘主动搭话,应该很荣耀。

    陈璟也没料到,有点意外,忙还了礼:“姑娘过誉了。”

    蔡书渊原本是不打算介绍沈南华的。姑娘家穿成这样,也不是什么光彩的事,他是把他放在蔡书闲身后,准备混过去的。

    但是沈南华自己站出来,再不介绍清楚,也轻待了她。

    蔡书渊就对陈璟道:“这是我姑母表妹,姓沈,也是望县人士”

    “沈姑娘。”陈璟笑着,重新称呼。他心里却想,是南桥巷那个沈氏吗?

    沈长玉之前还给陈璟下礼。

    因为对方是姑娘,又是大户出身,哪怕是同县的,以后也不可能有什么来往,陈璟就没有多问。

    沈南华自然也不好主动说。

    管事进来,请她们回程。

    两位姑娘就出去了。

    这段小插曲,把他们的正经事给耽误了。

    等两位姑娘一走,李永容就和蔡书渊说起了他赢得的马匹。

    “我也养不起这么多。”李永容有意把他赢得的马卖给蔡书渊。那些马虽然好,到底是杜世稷的,万一哪天他闹事非要抢回去,又是一番是非。

    况且,饲养赛马也贵。

    李永容有八匹马,让他负荷沉重,再也增加不了。

    “杜家的马,皆是西北的良驹。”蔡书渊高兴起来,“永容养不了,不如卖给我,我不亏待你!”

    双方,一个有意卖,一个有意买,交易起来就很容易。

    蔡书渊当即说用三万两银子,换那十八匹马。

    这个价格是挺高的。

    蔡书渊以后就是李永容的舅兄,李永容也不好这样占他的便宜,只肯要二万两。

    端阳节的马球,原本只是打算玩一回,却没想到最后这样峰回路转,赢得了四万两银子回去。

    回味过来,周勋他们几个人也挺高兴的。

    蔡书渊多次觊觎杜世稷的良驹,如今得手,也开心。

    “走,今晚我请客,咱们不醉不归!”蔡书渊要请他们喝酒。

    李永容他们,原本也是打算打完球去喝酒的。蔡书渊财大气粗,他请客,李永容也不客气,当即答应了。

    “文恭还在箭楼上,我去找他。”陈璟道。

    李永容点点头。

    陈璟很快就把他侄儿找到了,带了过来。

    蔡书渊把球场的事,都交给了管事,带着李永容他们出门,准备回城吃酒去。

    在门口,他们遇到了樊乃培。

    樊乃培在等马车,他因为从马上摔下来,头发洒落,披了一脸,脸色死灰般,垂头丧气。没有帮杜世稷赢球,杜世稷答应他的事也不算数。

    他是偷鸡不成蚀把米。

    “那个龟孙子,老子去抽他,让他犯浑!”周勋看到樊乃培,恨得牙痒痒,上前要打他。

    却被李永容拦住了。

    “别脏了手。”李永容轻蔑道。

    樊乃培的脸色,更加难看,嘴唇微微哆嗦。

    于是,李永容等人,带着平淡神色,从他面前路过,看都没有看他一眼。

    风扬起了尘土,一层轻雾般迷蒙。

    “真是个小人!”一向好脾气的许天英骂道。

    “根本不是人!”李永容的声音很淡,却带着蚀骨寒意。

    声音越传越远

    与李永容等人同行的蔡书渊慢慢回头,看了眼跌坐在地上、灰头土脸的樊乃培,眼底闪过杀意,给他身边的管事使了个眼色。

    那管事的马就落后几步。等李永容他们走远,看不见的时候,那管事折马回去,找樊乃培去了。

    李永容和蔡家的联姻,并未说破,除了蔡家和李家,大部分人不知道。李永容也怕外人闲话,更怕万一事情有了变故会尴尬,所以对自己的兄弟们也未提半字。

    樊乃培还不知道自己到底得罪了谁。

    否则,他也不敢在望平阁球场,给蔡氏未来的姑爷使绊子。

    当然,他以后也没机会知道了,那管事想。  



第047章地位

    陈璟跟着他们去喝酒,也是充数的。

    他酒量不好,喝了两杯就不敢多饮。

    他们觉得陈璟年纪小,都挺爱护他,也不勉强。

    倒是陈璟的侄儿陈文恭,小小年纪喝了四杯居然面色不改,让陈璟大为惊叹。

    在酒桌上,陈璟也终于知道了李永容等人为何和杜世稷结仇。

    “前年年初的事了。我们打球,杜世稷眼瞧着就要输了,派人使绊子,把宣明的马给绊倒了。宣明从马上摔下来,下半身就动不了了。”

    宣明是李永容的朋友,曾经跟着李永容等人打球,球技最好。后来他出事,樊乃培才取代了他的位置。

    提到这个,李永容他们都愤怒不已。

    故意使坏,让好好的人变成了残废,的确是大仇。

    “杜世稷赔了二十两银子。为这事,我们都同他打了官司,县太爷判他胜。这两年,我们逢年过节都给送些钱给宣明。

    宣明他上有老下有小,日子越发艰难了。他儿子才四岁,以后如何是好?”李永容说到这里,狠狠闷了一口酒。

    蔡书渊也接话:“若是在我的球场,断乎不会如此放过杜世稷。”

    两年前,李永容跟蔡书渊还不熟,又因为望平阁球场需要交一大笔钱才能进门,故而李永容他们很少去。

    倒是杜世稷,因为他的马匹精良,时间空闲,一帮打球的朋友又多,经常混迹姚江各处大小球场,出尽风头。

    出事那次,他们是在一个小球场打的。

    那场主在杜世稷跟前唯唯诺诺,出了事,他先摘清,根本没有替李永容等人做主。

    “让他钻裤裆都是轻的,也打断他两条腿,才公平。”白晨玉把酒盏狠狠顿在桌子上,溅得酒浆满桌。

    气氛很沉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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