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国安局档案-第12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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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虽然是小孩,但确实半夜出去了,见到了那个长发胖女人,也就是傻娃死了的上一个媳妇,不过由于身体臃肿,当时没认出来,看见她去地里的蛇皮袋子里拿了东西,而且那东西第二天会在你身上,你怎么解释我大声质问傻娃媳妇。

那那是公爹留下来给我用的,根本不是从什么蛇皮袋子里捡来的,把扔掉的东西再捡回来,会有这样的事情吗真是笑话傻娃媳妇反驳我道。

哎不对啊,我记得当时堂哥上一个媳妇死了后,大伯可是让我和他一起收拾,把堂嫂所有用过的东西全都装进蛇皮袋子里,并且扔进了地里的水沟里,怎么会还有留下的呢那些东西很多都是新的,我本来想留下几件的,但是想想堂嫂死时候的恐怖摸样,害怕晚上会做噩梦,就算了。这时候傻娃壮壮的那个堂弟,冷不丁在人群里发出了质疑。

他这么一说,傻娃媳妇的谎言算是彻底被被揭穿了,脸上露出无地自容的表情。我忙跑到她断掉的胳膊旁,将缠在手腕上的手链扯下来,对傻娃堂弟大声询问:你看看这手链是不是被你们扔掉的

傻娃的壮堂弟走过来,从我手里接过红色手链,点点头:没错我记得这手链是去年和堂哥还有堂嫂一起赶集的时候,堂嫂喜欢得爱不释手,堂哥没带钱,借了我两块钱买的。我记得明明在堂哥再婚前两天,被我装进蛇皮袋子扔掉了啊,怎么会在她手上

原因就是姥姥说的,是傻娃死去的那个媳妇,也就是长发胖女人找到后给她的,但是在乱坟岗我们并没有看到她,不过小萍看到了一个男人,肯定是这个男人将东西从胖女人手里拿来,然后给了傻娃媳妇,谁是这个男人大家看看纽扣就知道了。我颇为自豪地讲道,放佛觉得自己成了揪出组织里汉奸的革命小兵。

一派胡言就凭几个孩子和一个老太婆的话还有一粒不知道从哪里弄来的纽扣,就断定我不是人公爹上过乱坟岗,打昏了两个小孩你们的耳根子也太软了,这根本不公平傻娃媳妇看来是打算跟我们怄到底。

虽然大家已经知道姥姥说的是实情,但是被傻娃媳妇这么一呵斥,指责声小了起来,也许是觉得确实拿不出直接的证据,有点不好下结论抓她。逐渐地,院子里变得寂静无声起来,每个人都在心里思索着什么,等着有人先开口,说出更好的证据或者带头抓傻娃媳妇。

这时候白脸小青年突然迈步,承载着村民们的注目礼走向傻娃媳妇,在距离她四五米的地方停了下来,指着她向村民们问道:既然她说不公平,那我就来个公平的方法,你们觉得怎么样

什么方法

快说啊

人群里响起嘈杂的问话声,此起彼伏亟不可待,见年龄偏大的老头挥手后,都马上住嘴。院子里又霎时安静下来,只有树叶飘落的沙沙声。所有人都把目光盯在白脸小青年身上,包括傻娃媳妇和傻娃爹,满脸急切地等着他说出方法。

大家越是着急,白脸小青年越是磨叽,不知道是不是故意报复大家刚才骂他妖道,顿了好一会才开口:你们知道什么动物能看见阴邪之物,并且不惧怕它们吗

听后年龄大些的人沉默思索,而一些不着调的年轻人信口胡来,有说是鸡的,有说是鸭的,还有说是猪的

总之说什么的都有,但是白脸小青年却不停地摇头,始终给予否定。直到最后,我忍不住地说出了自己认为最灵性的动物:我觉得是大黑,每次我们几个小伙伴要干点什么坏事,它都会叫上两声,好像啥事都知道似的。

白脸小青年很好奇地望向我:大黑是谁

二棍爹这时上前两步,不好意思地尴尬一笑,替我回道:道长,大黑是我们家养了七年的黑狗。

哦,原来是这样,不过还真让小飞蒙对了,这对脏东西感觉最灵敏的就是黑狗,对没有法器的道家人来说,驱除阴邪最简单易取的东西非黑狗血莫属了,所以今天要验证这女人是人是鬼,只要用黑狗血泼在她的天门上就知道了。白脸小青年指着傻娃媳妇坚定道。

年龄偏大的老头对傻娃媳妇深沉地问:怎么样,你愿意验证自己吗

黑狗血那么脏,还要泼在我头上,我才不干呢傻娃媳妇脸上的惊慌失措所有人都看得出来。

你究竟是不干还是不敢老头接着反问了句。

傻娃媳妇刚才的嚣张气势瞬间消失,低下头眼神飘忽不定,似乎在暗自思忖着什么坏主意。见状白脸小青年大声地朝众人笃定道:她当然不敢,否则附在尸体上的鬼魂马上就会被黑狗血烧死,其痛无比,消失殆尽。

听后年龄偏大的老头最后一次向傻娃媳妇质问:你到底是敢还是不敢要是不敢那就说明老嫂子的话是对的,你真的是傻娃先前死去的媳妇的怨魂,我们绝不能让你继续害人,只有杀了你

好,是人就是人,是鬼就是鬼,我愿意用黑狗血试傻娃媳妇瞅了眼怀里的孩子突然改口同意了。这可让我们几个彻底惊住了,脸上写满诧异,尤其是白脸小青年,脸都第一次看不出来白了,额头上渗出许多密密麻麻的细汗,可能打死也没有想到傻娃媳妇敢用黑狗血验明正身。

行有胆量,我们马上准备黑狗血。年龄偏大的老头对傻娃媳妇赞叹了句,然后转向二棍他爹,我说二棍他爹啊,村里只有你们家的狗是纯毛黑狗,能不能贡献出来钱嘛比市场上卖的高一倍。

这个,我是没有意见,也不会要村长叔你的钱,关键是大黑是和二棍一起长大的,我怕他有点接受不了,不同意杀啊。二棍爹担忧道。

爹,你就杀吧,虽然我很舍不得大黑,但是也只有这样才能让大家相信上官话,并且让那个坏女人露出真面目。岂料二棍倒是很识大体,不过我还是看到他说完之后偷偷抹眼泪。要说感情的话,二棍和大黑确实深,我们在一起时经常见他有好吃的都会掰一点扔给大黑,想必今天的决定对他来说也算是痛彻心扉了。

白脸小青年也看见了默默流泪的二棍,走过去拍了拍他的肩膀:你叫二棍是吧,我想说的是,我们只是需要黑狗的血,并没有说需要它的命,所以你的大黑只不过是受点伤罢了,死不了的。

真的二棍听后抹了把眼泪,激动地问。

当然是真的,我可是不会骗小孩的。白脸小青年点点头保证,然后转向年龄偏大的那个老头想必您老人家就是村长吧我们只要取半碗黑狗血就行了,不必杀了它。

年龄偏大的老头摇摇头,我们村没有村长,只是乡亲们愿意称呼我为村长罢了,既然只是需要半碗血,那就不用杀了它。说完朝两个年轻力壮的中年道,你们跟着二棍他爸,去他家割破狗腿弄半碗血来。

听后那两个人和二棍他爸飞快地向门外走去,脚步声很快就消失在石板路的尽头。二棍家在村子另一头,来回可能要十来分钟,这段时间对大家来说是个煎熬,忍不住老是朝门外张望,脸上写满了急躁。

我瞥了眼傻娃媳妇,发现她似乎有些不对劲,眼神总是在院子里扫来扫去,好像在寻找着什么东西,或是在计算着什么距离,不过相信有白脸小青年和这么多村民在,她无论如何也跑不掉。

终于,外面的石板路上又响起了急促的脚步声,他们三个取狗血的人回来了。望着二棍他爸端在手里的半碗血,我心里对大黑一阵怜悯,流了这么多血,要吃多长时间才能恢复过来啊

二棍他爹将半碗血递到白脸小青年手里:道长,你验验。

白脸小青年接过碗,用小拇指沾了一滴,然后放在鼻翼前嗅了下,脸上露出欣慰的笑意:真是条灵狗,身上的血阳而不火阴而不寒,你们好生养着它吧。说完对年龄偏大的老头颔首示意可以开始了。

老头朝村民中几个胆子比较大的壮汉命令道:你们给我抓住傻娃媳妇的胳膊,千万不要让她反抗

几个人走过去刚要动手,傻娃媳妇向后一退,正色起来:既然我敢试黑狗血,就说明不怕,把血给我,我自己来说着将怀里的婴儿递给傻娃爹,腾出手向白脸小青年伸了过去。

白脸小青年有些犹豫,但是见老头和村民们都点头同意后,将碗里的黑狗血慢慢地递了过去。

傻娃媳妇接住白脸小青年递过去的碗,望着里面的黑狗血冷笑了一声,毫无征兆地,把手突然向上甩去,电光火石间将里面的血泼向面前的白脸小青年,然后冲旁边的傻娃爹大叫一声:快跑抓着他朝屋里奔去。

白脸小青年猝不及防,被泼了一脸黑狗血,狼狈不堪,而且眼睛里也被溅进去不少,忙用长袍使劲擦吸。姥姥赶紧快步上前,无比关切道:眼睛怎么样,痛不痛年长老头和村民们也都围了过来,七嘴八舌地询问着,场面嘈杂混乱极了。

白脸小青年擦了几下脸,眼睛使劲眨了眨,着急地望向四周:我眼睛没事,那女人和鬼胎呢看不到他们之后,脸上十分焦虑。

放心吧,他们进了屋子,跑不了的我大声地回了句。

白脸小青年听后,脸色大变:不好说不定会有密道,我们赶紧去追。说着大步朝屋门口跑去,姥姥和很多村民也跟着鱼贯而入涌了进去。

我刚要跑,胳膊突然被一只小手拉住,吓得浑身一哆嗦,忙回头瞅去,发现竟然是小萍,忙埋怨起来:小萍你干嘛呢有什么事情待会再说,我要进屋子里去

小萍的眼神很奇怪,有担心也有害怕更有我说不出来的东西,即便到现在我也有些想不通,她当时到底要跟我说什么。

她拉着我的胳膊,竟央求起来:阿飞,你能别进去吗我我

那么关键的时刻我能不进去吗既关心姥姥也好奇屋里有没有暗道,于是不耐烦地对小萍说了句:快放开手你要是害怕的话就在这里等着,我一会就出来。说完头也不回地钻进了屋里。

进去后发现白脸小青年的担忧成了现实,新房的卧室里确实有一条密道,平时隐藏在床底下,现在床被掀开,露了出来。

望着井口般大小的密道口,白脸小青年一刻也没有迟疑,纵身跳了下去,飞快地朝傻娃媳妇还有她的孩子及公爹追去。屋里的村民们有些惧怕,伸长脖子尽量朝里张望着,并不敢贸然跟下去。

这时候姥姥走到洞口,俯下身子向下趴着,将腿伸进密道向下探去。我赶紧过去蹲下,用手拉着姥姥的胳膊,好让她安全点。密道不深,姥姥下去站在低端都能把手指伸出来不少,见状我也缠着要下去,姥姥无奈,将我抱了下去。

密道里面黑不溜秋的,头顶上的灯光根本照不了多远。姥姥牵着我的手,朝深处摸索着走去。后面响起很多错乱的脚步声,应该是屋里的那些村民也下了密道。

走了几步后,密道里更是漆黑一片,伸手不见五指,姥姥和我走得很慢很谨慎,本来以为密道很长,结果小心翼翼地行进了三四分钟后,竟然到了头。爬出去一瞧,竟然是傻娃家的后院,顿时一阵唏嘘失落,早知道就从上面转过来了,也不用费这么个事。我和姥姥后面陆续有村民爬出来,看到是后院,与我们一样满是叹息和失望。

转脸一瞅,突然发现白脸小青年正脸色凝重地围着院墙转悠,似乎在找什么东西。见大家都跟了过来,他叹了口气:女人在院子里撒了花粉,我嗅不到鬼胎的气味,没法追踪。

让他们跑了

这可怎么办那是鬼啊

看来要搬远点了

村民们听到傻娃媳妇还有鬼胎抓不到之后,脸上露出惊惧忧虑的神色,害怕起来,大声嚷嚷着。前院里没有跟过来的村民,听见动静也纷纷赶来了后院,先是惊奇前后院有密道,但是听到傻娃媳妇和鬼胎没了踪迹后,又变得惊恐起来,年龄偏大的老头也已经控制不住村民们的躁动。

我仔细搜寻了下,并没有看见小萍,于是挤到安子和二棍旁边对他俩问道:小萍呢,怎么没有跟过来

她死活不来,说什么不能和你一起,不知道啰嗦的是什么意思,以前不是挺愿意跟着你吗在前院坐着呢,不用担心。安子对我答道。村民们的情绪异常激动,满脸恐慌地相互询问应该怎么办,似乎觉得别人会比自己有主意。他们跑不了的。姥姥这时候冲神色慌张的村民们摆摆手,微笑道。

第三百四十四章焚鬼咒

是啊婶子,你是不是知道他们在哪里了

快点告诉我们吧

村民们全都附和起来,着急地问向姥姥。年龄偏大的老头这时候扬起了手,用沙哑的喉咙向村民们声嘶力歇地规劝道:大家安静下来,先安静下来,你们声音这么大,让老嫂子如何开口

乱糟糟的人群逐渐平静下来,村民们都睁大一双双焦急的眼睛盯着姥姥,等着她道出傻娃媳妇跑不了的理由。

姥姥这时候深喘了几口,先转向白脸小青年:兄弟,你还记得一年前你给了我两张金钱符纸吗

白脸小青年听后脸上颇为好奇:你是说金钱符

不错,就是金钱符,我记得你当时送给我时说过,这符里融和了你家族中最厉害的焚鬼咒,这咒奇毒无比,只要是冤魂厉鬼沾上,顷刻间就会身遭丹火焚烧,痛不欲生,寻常的鬼魂不肖半柱香的功夫就会烟消云散永无踪迹,这话可是不假姥姥说完抬眼望向白脸小青年。

当然不假,焚鬼咒是我家祖独创,放眼整个道门,也没有能与它相左右的符咒,只要不是千年旱魃、上尸神鬼,沾上它必灭无疑,不知上官姐怎么会突然想起来问这个问题白脸小青年纳闷地问道。

当然是用它来对付傻娃媳妇,不知道你可有把握姥姥反问道。

白脸小青年苦笑了下:绰绰有余,但问题是现在不知道她在哪里,而且符咒又没有贴在她身上,老姐我这是巧妇难为无米之炊啊。

姥姥微笑起来:我先前说过,傻娃结婚后的第二天我给了新娘子二十块前,其实那两张十元的纸币就是你送给我的金钱符,我当时是确定塞进了她的口袋后才离开的。

哦,原来是这样,老姐你真是英明,提前留了这么一手,小弟佩服佩服白脸小青年冲姥姥夸张地拱起了手。

姥姥对他的恭维假装嗤之以鼻:别给我戴高帽子了,我可受不起,不过话说回来,这些年我要是不多留一手还不早就下去找你大哥了,你还真地学着点。

白脸小青年听后忙点点头:老姐教训的是,如此一来事情就好办得多了,不过对这么一个寻常怨气女鬼使用焚鬼咒,还真是有点浪费我们家祖传宝符了。

村里人这半天都听得似懂非懂,但是又不敢说话打断。直到看见姥姥和白脸小青年脸色缓和,有方法除去女鬼后,年龄偏大的老头才作为代表,探问起来:那金钱符真的能杀了傻娃媳妇,也就是他前一个媳妇的厉鬼

白脸小青年笑着答道:当然能这点请大家放心,那符咒与纸币无意,前几天已经被我老姐塞进那女人的口袋里了,只要我一念咒诀就会激发,她会犹如被万火焚烧,受到比十八层地狱还疼的折磨,随后化为乌有。

这就好这就好年龄偏大的老头欣喜地呢喃着,不过随即脸色一变,露出担忧的神色,这符纸是厉害,但是确是老嫂子几天前塞进傻娃媳妇口袋里的,万一她要是掏出来了没有带在身上呢

老头的疑问也是很多村民的共同担心,他们等老头问完之后,都手背拍手掌,相互扫视着彼此,不知道这件事会不会发生。

白脸小青年对村民们摆了下手:大家不用担心,金钱符只不过是个引子,只要接触到那种不干净的东西,里面的焚鬼咒会自发地下到它身上,而不被察觉。

听到白脸小青年这么说,村民们算是彻底懂了,悬着的心放了下来,不过随即又嚷嚷起来,催促着他快点念咒,除去傻娃媳妇和那鬼胎。

白脸小青年颔了下首,然后双掌手指交叉呈扇形,口里念着稀奇古怪的咒诀,念了一会突然大喝一声开,然后就像干了什么重活,脸上大汗淋漓,累得气喘呼呼。

不,啊

村民们还在望着虚脱的白脸小青年,想要问他怎么样了,突然在村子某处传来一声无比凄惨的尖叫,听声音好像是在经受着剥皮挖心般的疼痛。村民们被这惨叫弄得浑身发冷,抱胸缩肩,眼带恐惧地来回扫视着四周,似乎担心下一个就会是自己。

白脸小青年已经平复得好多了,站在院子里闭目细细聆听起来,几秒之后冲着村子西面喊道:在那边大约一里地的距离。说完就朝门外飞掠而去。

村民们虽然害怕,但是更喜欢看热闹,何况见白脸小青年完全能够降的住傻娃媳妇,所以全都跟着跑了出去。我扶着姥姥也快步追去,路过前院的时候朝门里扫视了一眼,发现小萍正呆呆地坐在一棵树下,来不及打招呼,就匆匆而过。

等我和姥姥赶到村子西头的时候,看到的是一团熊熊燃烧的烟火,里面不停发出鬼哭狼嚎般的哀叫声,傻娃媳妇的躯体已经被烧得变成了黑红色,完全看不出原来的模样,不停地在地上打着滚,四肢像上了发条般快速地挥舞挣扎着。

村民们全被吓得连连后退,躲闪开来,生怕引火上身,尤其是那些曾经对白脸小青年出言不逊的村民,没想到他会这么厉害,忙凑到他身旁又是敬烟又是好言,赶紧化解不愉快,不过他并不抽烟,只是报以微笑。

众人正看得惊心动魄,白脸小青年突然眉头一皱,脸色沉重起来。姥姥登时就看出问题,走过去悄声问道:怎么了

鬼胎不在这里,被焚烧的只是女人自己。白脸小青年低沉地回道。

那怎么办去哪里找姥姥忧虑地问。

白脸小青年没有回答,闭上眼睛使劲地用鼻子嗅起来。我当时就觉得他肯定是属狗的,否则不会老喜欢用鼻子。闻了一会,他突然伸出两根手指,朝脚旁路上的土里刺去,穿过表层胳膊竟然没进被踩了多少年的硬土板里,难以想象这是多么强大的力气和多么坚硬的手指,曾经我们几个用铁叉也没能把土层挖开。再看白脸小青年,胳膊扭动,似乎在里面摸索着什么,然后脸上一笑,猛一使劲将胳膊抽了出来,连带着翻开好多土块,手拿出来后两根手指上竟然夹着一个婴儿,细细一瞅,正是那个鬼胎。

第三百四十五章玻璃珠子

本来村民们的注意力全集中在被焚烧的傻娃媳妇身上,听到动静转脸望向白脸小青年,瞅到了他手中的鬼胎,短暂的惊愕之后,都欢呼雀跃起来,眼中似乎也有一团烈火在燃烧。

烧死他不知道是谁喊了一句,接着其他人也跟着喊了起来,怂恿着让白脸小青年把鬼胎也烧了。

白脸小青年听到村民们的催促后,点点头,在他们的簇拥下,掐着鬼胎的脖子朝一旁燃烧的傻娃媳妇走去。不知道怎么回事,骤然间我心中掠过一丝悲悯,觉得即便是正义也逃脱不了残杀的罪恶,也许这就是正邪不两立的现实。

已经烧出焦糊味道的傻娃媳妇,一定听见了那些村民们的叫嚣,努力地打着滚,尽量远离逐渐靠近她的白脸小青年,不过终究因为被烧得奄奄一息,滚了没有几步就被追了上。

放了我孩子突然,烈火中的她大叫一声,振聋发聩,是祈求更是恫吓。

围观的村民们万万没有想到,被烧得残缺不全的傻娃媳妇还能喊出话来,吓得四散后退,距离她十几米后才敢停下来驻足张望。

自己都马上要魂飞魄散了,还敢威胁我,真是自不量力,你不是心疼这个鬼胎吗我现在就让他和你在一起,被焚鬼咒的丹火烧死白脸小青年说完举着手里的婴儿朝火中的傻娃媳妇靠去。

那鬼胎似乎也感应到了焚鬼咒丹火的威力,张开嘴巴大声啼哭起来,哇哇的哭声让喧嚣的人群也瞬间安静下来,似乎每个人都在心里接受着考验:这样一个无辜的婴儿就要被活活烧死,即便他没有害人,但是因为是鬼胎,注定要被杀,这样做是对的吗

鬼胎边哭叫边挥舞着胳膊腿,想要挣扎白脸小青年的手,但是毫无意义,脚尖就要触碰到傻娃媳妇身上的丹火。众人正看的惊心动魄,关键时刻,一个人影飞快地从远处奔来,边跑边大声哀求:道长饶他一命吧

喊叫间人已经跑到了白脸小青年面前,扑通一声跪了下来,趴在他面前泣不成声。众人一瞅原来是傻娃爹,刚才他一定是躲在哪个地方,现在见鬼胎就要被烧,再也呆不住了,跑了出来。

白脸小青年低头望了眼跪在脚下的傻娃爹,长声叹息:你求我也没有用,不除掉它,它以后会害了所有村民,甚至更多的人。

一定有办法的道长你法术高强,一定有办法可以化解的,求你了说着不停地磕头,额面上鲜血直流,场面甚是感人,见白脸小青年脸上依旧冷若冰霜,不打算放手,傻娃爹又跪着爬向姥姥这边,苦苦央求起来,老婶子,求您去劝劝道长吧,饶了孩子,他只是一个婴儿,根本不是什么害人的鬼胎,我保证好好看着他,不会让他害人的

望着傻娃爹血泪横流的脸,姥姥似乎有些心软,用征询的眼神瞅向白脸小青年,想知道能不能放了鬼胎。白脸小青年坚定地摇了摇头,对姥姥,也是对所有村民厉声道:鬼胎就是鬼胎,不管怎么抚养也不会长成正常的人,而且它的成长过程中需要吸食大量的精血和腐肉,并且这种过程并不会结束,因为它们吸食的越多能力越强,活的越长,如果现在我心慈手软放了它,将来害死的是数不清的无辜人

村民们听完了白脸小青年义愤填膺的话语,本来萌生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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