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国安局档案-第13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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村民们听完了白脸小青年义愤填膺的话语,本来萌生出来的点滴怜悯,瞬间消失殆尽,毕竟这是关乎性命的事情,于是乎全都举起拳头,异口同声地喊起来:烧了它烧了它

傻娃爹见状,知道再怎么祈求,也是没有挽回婴儿被烧的厄运了,如烂泥般颓废地瘫坐在地上,眼神痴痴地望着白脸小青年手上的婴儿,不再言语,脸上的热泪不停滑落。

终于,白脸小青年掐了几个口诀,把鬼胎举到被烧得黏黏糊糊的傻娃媳妇上空,一放手,将它扔进了呼呼的烈火中。

傻娃媳妇身上的丹火就像有生命般,一接触到鬼胎就飞快地窜遍它的全身,将它紧紧包裹并焚烧起来。

啊啊,啊啊,婴儿拼命地哭喊并啼叫着,烈火中一双幽黑的眼珠子苦苦地盯视着所有人,似乎要把他们一一记住。

许多人不忍直视,转过脸去,静静地等待着,希望这过程能快点结束。白脸小青年倒是心肠很硬,始终面无表情,低头俯视着燃烧的鬼胎。

咔咔咔,噼里啪啦

不一会,清脆的响声从火焰中传出来,应该是骨头被烧裂的响动,不知道是傻娃媳妇的还是鬼胎的。

呵呵,呵呵这时候一阵笑声突然在人群后面响起来。

大家扭头一瞅,发现是傻娃的爹,此时的他双眼麻木无神,脸色僵硬,浑身战栗着,正咧嘴呵呵的傻笑,边笑边爬了起来,走向正在焚烧鬼胎的焰火。

是不是疯了

一定是的,儿子是傻子,想不到现在老爹也疯了,真是不幸的人家

村民们边小声议论,边自觉地闪到两旁,对着傻娃爹蹒跚的背影指手画脚着。傻娃爹走到火团前停下脚步,止住了笑,仰面向天将双臂大开:爹不是我不努力,是老天爷要灭我们家的香火,让我断子绝孙啊我已经尽力了,为了有后甚至做出了不伦的禽兽之事,逼死了儿媳,还让她的鬼魂不得安生,也害死了我的儿子,这是报应啊说着低下头,迈步向前就要走进烈火中。

姥姥见状忙大声劝道:傻娃爹,虽然你做了很多错事,但是我知道你这是迫于香火延续的压力,不要想不开,只要认真悔改,我想大家是愿意给你一个机会的

傻娃爹缓缓地转过头,眼中含泪地望着姥姥:老婶子,如果一年前我要是听你的话那该多好,看得开一些,有没有孙子都一样,只要一家人过的和谐美满就行,实在不行就抱养一个,可是我转不过弯来啊,每次看着别人抱孙子心里老是觉得像针扎一样难受,导致鬼迷心窍,子事父替,对儿媳妇做了苟且之事,逼得贤淑孝顺的她上吊自杀,后来还学习阴邪的借尸还魂之术,害的她入土也不能为安,造成了现在的局面,我不是人啊今天也许是个了结,就差我了说着将脚踩在了燃烧的丹火上。

呼啦火一下子将他包裹,肆无忌惮地焚烧起来。傻娃爹僵立着被火焚着,一声不哼,也许剧烈的疼痛才会让他觉得是在偿还罪行的代价。

姥姥长长叹了口气,呢喃着:一念之差铸成大错,害人害己啊

围观的村民们直到傻娃爹快要燃烧殆尽,才从惊愕中恢复过来,不停地唏嘘感慨起来,一方面咒骂傻娃爹禽兽不如,另一方面惋惜他们全家就这么都死了。

终于,当最后一点火星也熄灭的时候,傻娃媳妇和鬼胎还有傻娃爹都化成尘灰,被风一吹扬到天上,彻底消散的没有踪迹。

白脸小青年望见空中的灰尘飘散,转身对村民们道:结束了,大家都回去吧。

周围的村民们没有动,脸上欲言又止,似乎还有什么疑问。白脸小青年见状,询问道:你们这是怎么了,是还有问题还是要扭送我去派出所

这时候年龄偏大的老头走上前:道长啊,他们的死都是自作孽,我们不但不会抓你,相反,还应该感激你,只是还有个疑惑梗在心里,想问问你。

村长你说

那就是傻娃的死到底是不是自己落水导致的,因为当时他的死状确实恐怖,而且在河水里怎么也捞不上来,道长你用一个铜镜才解决的,所以我们心里还存有疑问,他会不会也变成了鬼年龄偏大的老头讲出了村民们的实际担忧和顾虑。

白脸小青年深吸口气,对村民们劝慰道:对于傻娃的死因,我昨天早上确实隐瞒了真相,其实他不是淹死的而是吓死的,之所以当时没说,是担心凶手就在人群中,怕打草惊蛇,不过请大家放心,傻娃的怨气已经被我用铜镜化解了,魂魄不会变成厉鬼,要是大家还不放心,回去把他尸体烧了就可以了。

那他是被谁吓死的年龄偏大的老头追问。

应该是被他媳妇变成鬼时的样子。

村民们听后脸色舒展开来,眉宇间的疑惑瞬间消失,开始四散而去,各回各家。安子和二棍给我打了个招呼也走了。望见小萍的爸爸,我跑过去向他提醒:小萍还在傻娃家的院子里的,大叔你快去领她吧。

小萍爸点了下头,对我笑道:我知道她在那里的,谢谢你这么关心她,真是个好孩子。说完摸了一下我的头,朝傻娃家快步走去。

所有人走后,白脸小青年走到姥姥身边:上官姐,事情已经完结,我就告辞回去了。

忙了一夜,还是回去睡一会再走吧,赶上百里的路太疲惫了,毕竟不是年轻那会了。姥姥挽留道。

不用了,我这把身子骨还能撑得住,再说一会天就亮了,晚上天黑前正好能回到家里。白脸小青年推辞道,然后转向我,小飞乖哈,听姥姥的话,我走了,后会有期。

其实心里已经不那么讨厌他,望着他远去的背影喊了句:张爷爷再见

他听到后转过身,冲我微笑地招了招手,然后离开了。直到看不见任何踪影,姥姥才拉着我回家。回去后我爬上床一觉睡到中午才醒过来,匆忙吃了点东西就跑出去找小萍,记得夜里的时候她好像有话要跟我说,当时心急没理她,而且态度不好,一会先向她道个歉。

来到小萍家里的时候,发现大门关着,推了一下没有推开,心里顿时纳闷起来:难道家里没人我趴在门上透过缝隙朝里窥去,看到小萍妈正在院子里的树底下缝衣服,于是拍门喊了起来:婶婶婶婶

刚喊了两声,小萍妈妈就跑了过来将门打开:小飞啊,小萍今天不能出去玩了,可能是夜里的时候着凉了,正发着烧呢,还没有睡醒,她爸去给她买药了,明天再来找她吧。说完关上了门。

心说小萍发烧了,希望不要太严重,像安子那样第二天就好起来,既然小萍不能出来那就去安子家吧。到了安子家里一瞅,他爸妈正在给他受伤的手掌涂抹消毒药水。见我来了,他爸和蔼地笑了下:小飞啊,安子掌上的伤挺严重的,这几天我就不让他出去了,省的再感染了,你要不在家里陪他说话玩会吧。

听后我瞅了瞅安子,正被药水刺激得咬牙切齿,没有什么心情玩耍,于是对他说了句:你先把手上的伤治好,过两天我再来找你玩。

嗯嗯安子吱了两声,不知道是疼的还是回应我的。

见他们俩都不能出来玩,只好去找二棍了,一路飞奔来到他家,还没进门就瞅着他正端着一个瓢蹲在狗旁喂它。我快步迈进门走过去,来到二棍身后问道:大黑怎么样了,有没有恢复过来

二棍回头瞅了我一眼,用手一指大黑的腿:你看这么大一条伤口,现在连站都站不稳,估计没有十天半个月好不了。说着心疼地抚摸了下它的头。

二棍,我们出去玩会吧见他喂完了大黑,我征询道。

二棍想了片刻:不了阿飞,这几天我要好生照顾大黑,就不出去玩了。说完拿起一个破梳子给大黑梳理狗毛。

见他也没有出去玩的打算,我只好怏怏地回了姥姥家。村子里的事情已经解决了,也不知道姥姥又去干啥了,不在家。我无聊地自己玩了会三角宝,然后睡觉。傍晚醒来后,姥姥回来了,正给我做晚饭,见我醒了笑着说萝卜卷马上就好,让我去洗手。

吃着姥姥蒸的香软萝卜卷,下午的失落一扫而光,美美地吃了四个,直到肚子胀得吃不下。

他们三个不想也不能出来玩,我也没心思和村里其他小孩一起玩耍,就这样在家里待了两天。那天正在院子里玩跳房子,二棍突然跑进院子,满脸惊慌地对我大声喊道:不好了小萍死了

听到这话我像被雷劈了般,人整个懵了,脑海里一片空白,直到二棍把我摇晃醒来。我一把抓住二棍的肩膀,斜眼质问:你是不是吓唬我的,是不是一定是

二棍见我还是有些不清醒,用手使劲掐了下我胳膊,疼得我大叫一声,忙松开他。

快去吧,要不然你连她最后一面也见不到了二棍喊完,忙拉着我奔出门外,朝小萍家里跑去。等到我们赶到的时候,院子里已经站满了人,除了村民还有几个医生,正倒抱着小萍,不停地捶打她的胸口。

小萍僵直的身子前后晃动,乱发飞舞,任凭怎么拍打,人就是没有反应。我三步并两步跳到她跟前,大声叫起来:小萍小萍边喊边晃动她的肩膀,可是小萍涨得紫红的脸,没有任何回应。

这时候一个医生环住了我的腰,将我抱到一旁训斥起来:别捣乱老实呆着我还要冲过去,被二棍和安子从后面拉住,他俩冲我直摇头,让我不要打扰医生救人。

噗小萍的嘴巴里突然吐出一个东西,骨碌骨碌滚到了我的面前。仔细一瞧,竟然是一颗玻璃珠子,这珠子似乎有那么几分相似,来不及细看我赶紧再次跑到小萍面前,去看看她怎么样了,是不是醒了过来。

医生将小萍平放到地上,然后在他的胸口上使劲按压起来,我见小萍的爸妈没有阻止,明白他们一定是在抢救小萍。摁了几十下后,其中一个女医生扒开小萍的眼睛看了下对其他医生低声道:别费力气了,已经晚了,瞳孔都已经扩散,救不回来了。

医生,求求你救救她,她才七岁啊求你了小萍妈妈哭着就要跪下。

女医生忙扶起来,摇摇头:我们已经尽力了,孩子被噎住的时间太长了,脑缺氧太久了。说完领着其他几个医生就要离开。

村里的很多人也都央求要走的医生,可是她们只是摇头,然后钻进一辆白色的小车离开了。

医生走后,小萍爹木讷地蹲在女儿身旁,手指插在头发里,惘然地望着她,一句话也不说,也许痛苦到一定阶段就没有眼泪了吧。

我悄悄地走过去,用手轻轻地碰了下小萍:醒醒醒醒安子和二棍也蹲在她身旁,不停地叫着她的名字。

小萍再也没有开口和睁眼,就这样离开了我们,那时我才明白死亡是多么的可怕,那个你熟悉的人再也不会搭理你了,永远泪水忍不住夺眶而哭,哇哇大哭起来,那感觉就像一直喜欢的东西瞬间破碎,而且再也不会买到一样,心痛不已。几个村民抹了抹眼泪,将我们拉开,把小萍抱进屋里去了。我们三个想要跟进去,但被挡住了,只好出来坐在小萍家的大门旁。阿飞你看,这是卡在小萍喉咙里的那颗玻璃珠子安子说着将它举到我眼前。

第三百四十六章修理厂

小萍已经七岁了,又不会像婴儿那样喜欢吞咽珠子,它是怎么进入她喉咙的呢谁能告诉我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这不是那颗里面有红线的珠子吗二棍也认了出来。

我狐疑地瞅向安子,在思忖是不是与他有关。安子被我的眼神吓坏了,忙分辩起来:阿飞,我什么也不知道,真的那次我真的没有在你家里偷它,谁骗你谁不是人,遭雷劈说着发起了毒誓。

望着安子对我祈求的目光和真诚的样子,我知道他并没有骗我,也不敢骗我,紧紧攥着手里的这颗玻璃珠子,觉得小萍之所以被噎死全是它害的,于是撒腿朝河边跑去。安子和二棍不知道我想要干什么,忙在后面跟着我。

一口气跑到村旁的河边,望着湍急的流水,我大喝一声抡起胳膊将手里的玻璃珠子朝着河中央掷去。玻璃珠子啵的一声,激起一抹水花后沉了下去。一直到看不见后,我深吸几口气,觉得压抑的情绪释放出来不少,转身离去。

二棍,安子,你们知不知道小萍是怎么被珠子噎着的路上我冲他俩问道。

安子是最先知道这事的,让他说说。二棍指着他对我道。

安子望着我和二棍等待的目光,叹了口气:我们家距离小萍家不远,当时听见呼喊声爸妈就跑过去了,我也跟着跑去,看到小萍时她已经没了知觉。

听她爸妈说,她早上的时候就没有起床,说有些不舒服想要再睡会,她爸妈以为感冒还没有好,就没有在意,吃完早饭后发现她还没有起床,去喊她的时候,见到她正在床上打滚,手使劲捏着自己的喉咙,脸已经憋得通红,他爸妈意识到孩子是被什么卡住了,急得大声喊叫。

我爸听后忙跑到卫生室,帮他们把小医生喊来,卫生室的小医生看不了,又跑去小卖部向镇上的医院打了电话,折腾了好久医生才赶到,然后,你们就都知道了,他们没有把小萍救过来。

听安子的叙述,小萍似乎是自己将玻璃珠子吞进喉咙里的,可是为什么要这么做呢小萍一直比我们还懂事,绝不会因为贪玩吞咽珠子,一定有其他原因,到底是什么原因呢我怎么想也想不明白。

后来我问姥姥,姥姥说我想的太多了,也许当初发现蛇皮袋子里面东西的时候,小萍就很喜欢那颗玻璃珠子,但是由于是我的,所以没好意思要,后来一起弹珠子玩的时候,偷偷把它装进了自己口袋,出事那天早上躺在床上玩珠子,不小心掉进嘴里卡在了喉咙里,才会被噎死的。

我不怎么认可姥姥的解释,我选玻璃珠子的时候,小萍已经挑选完自己喜欢的东西了,怎么会又喜欢玻璃珠子,何况她向里面看的时候还被吓了一下,再说小萍从来没有偷过别人的东西,更不会拿我的,但是我又没有更好的理由,只能勉强让自己相信姥姥的推断。

小萍死后,我和安子还有二棍在一起玩的时候,没了以往那么开心,总会时不时想起她,觉得少了些什么,瞬间变得沉默无声。

姥姥见小萍的死对我打击太大,经常闷闷不乐,于是让父母把我接到了城里,那时候正好够了上学的年龄,将我送到了全托的学校,慢慢地小萍在我记忆中只成了一个名字,想起她的时候不会再伤心难过。

但是老天爷总是不肯让我忘记一些事情,时常在夜深人静的时候,让我突然被弹珠掉落的声音惊醒,后来我查了书,说那是墙里面的钢筋,热胀冷缩变形而发出来的,可是有时候当我住在木楼里的时候,也会在死寂的夜半,冷不丁听到珠子掉落在地板上的清脆啪啪声,也许是小萍有什么话要对我说吧,其实我挺后悔的,在傻娃家院子里的时候,如果听小萍把话说完,也许就会知道很多,可惜没有

好了,我的故事讲完了,这就是在姥姥家里的一段经历,恐怖说不上,但是却是真实发生的,怎么样,你们有什么感想没”说完我望向李师傅强哥他们几个。

“我说林哥,你这故事是真的吗我怎么听着有些生搬硬套,拼凑连接的痕迹啊。”阿三望着我问,眼中流露出狐疑。

“你要是愿意相信就信,不愿意相信就把它当成一个故事,反正我又没勉强你认可,你的观点无足轻重。”我白了他一眼调侃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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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师傅这时候脸色有些凝重,对我们讲道:“道门中确实有焚鬼咒这一符纸,相传是由五斗米道的建立人,天师张道陵所独创,专门用来驱除阴邪,不过由于威力太大,杀戮性太强,而且会消耗施咒着很多修为,所以张天师当年并没有将他传授给弟子,而是只嫡传给了长子。想不到这么多年过去了,竟然还有传承,有机会一定要去拜访一下那位白脸道长。”

我叹了口气:“估计是没有这个机会了,我姥姥去世之后,有些村民去找过他,但是他早已搬离了住所,不知踪迹。”

“嘀嘀,”

我们正聊着,远处突然响起喇叭声,一辆黑豹小车打着警示灯正开过来,不用问,肯定是流动补胎的那个男人来了。

黑豹车在我们身旁停了下来,一个大冬天穿着背心,浑身散着酒气的黑壮中年男人从里面钻了出来,“砰”的一下将车门关上,用红呼呼的双眼扫视了一圈:“是你们打的电话吧”

强哥上前点点头:“是我们,这么冷的天,麻烦师傅了。”

黑壮汉子一摆手:“不麻烦,给钱吧,五百块”

阿三这时候忍不住了:“你还没有修车呢,干嘛先给你钱”

黑壮汉子斜眼看了阿三一眼,哼道:“你们要是修完了不给钱怎么办这么多人我可能打不过。”

“我们怎么会不给你钱”阿三反问了句。

“我和你们不熟,所以要先收钱,经常有像你这样说修完给钱的都溜了,先收钱是为了安全”黑脸汉子正色道。

“那万一给了钱后你不给修怎么办,我们岂不是也有风险”阿三质疑道。

黑壮汉子估计没有遇到过阿三这么难缠的家伙,不耐烦地从鼻孔里哼了两下,然后留下句:“既然这样没啥好说的了。”转过身就要上车离开。

见状米姐忙上前两步,抽出两根烟递过去:“大哥,你也是常在街面上混的生意人,和这小子计较什么劲啊,他就是不谙世事的一小孩,就按你说的,先给钱”。

黑壮汉子接过烟,没有直接吸,而是夹在了耳朵上。由此可以看出此人的老道,担心烟里有问题。他接过米姐递过去五百块钱,塞进腰包,然后从车斗子里拿出千斤顶,将坏掉的车轮升起来,而后麻利地扒抬,修补扎孔,虽然速度较快,但是等修补好内胎,用压缩气罐打完气后,天色还是暗了下来。

我看看手机,已经六点半了,路面上又结着冰,晚上开车的话肯定更慢,还很危险,再加上肚子已经饿得咕咕叫,于是向他们几个建议起来:“不如找个地方留住一宿,顺便吃点东西,明天再去上饶吧。”

估计他们也是饿了,都点头同意,见状我朝已经发动汽车,就要驶离的黑壮汉子叫道:“我说大哥,附近有没有旅馆饭店什么的地方”

他冲我摆摆手:“这里是山区,前后四五十里没有落脚的地,如果你们真想睡觉吃饭,可以去我的修理厂,但是价钱不低,你们自己看着办吧,往前五公里就是,你们要是想去就开车过去。”说完不等我们表态,开着车加速驶走了。

阿三望着远去的黑豹车,冲我们担忧地问道:“我看这家伙不像是好鸟,你们不会真打算要去他的修理厂吧”

我白了他一眼:“先看看吧,要是路上没有旅馆只有去他那里了,多花点钱就多花点钱吧,反正一路上也花了不少了。”

我们坐进车里后,司机扭转钥匙,车子小心翼翼地在结冰的路上向前驶去。路上我们一直望着窗外,希望能看见醒目的霓虹灯,但是真他妈像黑壮汉子所说的,除了山和地什么也没有。

正失落着,突然瞧见前方路旁有灯光,我们忙命司机靠过去,等近了之后看到灯光下立着一块牌子,红色油漆歪歪扭扭地写着五个字:需要修理厂。我心说真会起名字,到了这地方谁不需要它,不管是修车还是住宿。司机询问我们要不要开进去,商议了一下,觉得只能住在这了,宰点钱又宰不了命。车开进去后,还没有停好,一位浓妆艳抹的中年女人就扭着腰肢朝我们走来,边走边招手。

第三百四十七章留宿

阿三擦了下嘴角的唾沫星子,朝浓妆女人戏谑道:“我说大姐,你这是用了几瓶香水啊”

浓妆女人也不生气,笑着打趣回应:“哪有那么夸张啊,只不过用它洗了洗头。”

米姐这时候上前两步:“妹子,你就是这儿的老板娘吧”

浓妆艳抹的女人竟不好意思地羞赧了下:“算是吧,对了几位,你们是吃饭呢还是住宿啊”

“你怎么不问我们是不是来修车的哦我知道了,一定是你男人提前和你通了气,说不一会有辆依维柯会来这儿留宿是不是”阿三对女人反问道。

“哟,小兄弟瞧你说的,我男人修了半辈子车了,这耳熏目染的,我怎么也得懂个皮毛吧,听你们这车的声音就知道没啥大问题,最多也就是跑的公里数有些多,发动机有点老化罢了。”浓妆女人颇为自信道。

我们听后转向司机,想知道浓妆女人有没有说对。司机大哥笑笑:“这位大妹子说的很准,由于长年跑车,发动机确实有些过度损耗,不过我十分注意保养,所以车的整体还是很不错的。”

“这下信了吧,我算是听明白了,我男人刚才出去补胎的车就是你们这辆,你们来是打算留宿的,那就跟我来吧。”浓妆女人说着转身在前头带路。

明天一早还要出发,所以车上的东西没有必要全拿下来,我们只取了装有衣服和洗漱用品的小背包,锁上车门跟着女人朝院子尽头的一排小平房走去。

这修理厂地方不小,看起来有三四十亩的样子,也许这地区荒凉,多占点地没人会管。

路上米姐小声地对我提醒了句:“这女人和刚才修车的不是夫妻。”

我纳闷地低声问:“怎么会米姐你怎么看出来的”

米姐笑笑:“你没听她张口闭口我男人我男人嘛,要是她丈夫早就叫老公或者孩子爹了。”

我质疑道:“万一她是习惯叫自己丈夫男人呢米姐你太多心了吧”

“关键是她说的时候表情语气没有男人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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