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修的推理书柜-第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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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色的长发飘到我的眼前，我一阵目眩，才想起光顾着调查案件，忘记了这楼上的龙潭虎穴了。我对橘右黑瞪着眼睛，反诘他说：“你这热闹看得不错啊。”
“我们怎么是看热闹呢？”他说，“我们这是在观赏名侦探网维的现场探案嘛。怎么样，什么时候可以给我们几个看结局啊？”
“结局吗？当然是马上了。”我这样的回答，倒是真正地出乎他们的意料。
“怎么，网维你已经知道这件谋杀案是怎么回事了？”张刑问。
“是啊，如果你现在去把梅平、李麦秸、哈利·班森、水沂和洪斌赫聚在一起的话，我就可以马上给你来场完美的推理秀。至于你们……”我回头看着我可恶的狐朋狗友，说，“你们要看的话，就买张千八百元的一等票吧。”
看着他们几个耿耿于怀的脸，我开心地走下楼去。

那些个恶魔，真是令人讨厌。原以为刚才楼上的那句话已经赢得了胜利，没想到被狄斌那小子一句话，整个局势又被扭转了过去。他说：“网维啊，你要知道即使名演员也是有预演一说的。所以看在老朋友的份上，我们就帮你检查一下预演质量啦。你不但不应该收我们门票，还应该请我们吃饭才是。”
“我昏。”我这么回答着，看他们大摇大摆地走进三○九的房间。
“小泉呢？”叶月问。
“她……”我刚要回答她，就看见张刑带着“疑犯们”走了进来。于是我使了个颜色，示意他们不要再说话。他们很默契地点点头，坐到了房间的一角。
那五个人在张刑地安排下坐在了阳台边的沙发下，他们身后是从湖面吹来的阵阵凉风，配合着整个房间昏暗不明的光线，把整个房间变得阴气沉沉，充满诡秘的气氛。不错，这样的效果正是我所希望的，是我这场“万圣节演出”所必须的环境。
“班森先生。”我站在橘黄色的射灯下面，就像是舞台的中心一般。我淡淡一笑，开口说，“我记得你刚才跟我说，像我们这样的侦探小说家，对真实的案子是非常感兴趣的。那么如果说我们现在把项颖颖的这个案子作为一个推理小说的素材来利用的话，你会怎么进行创作呢？”
包括哈利·班森在内的所有人，都是一副大吃一惊的模样，显然他们不曾料到，我竟然会说这样的话。
“网维先生……”哈利·班森说，“我不太明白你在说什么？你能再解释一下吗？”
“当然可以。我的意思是说像这种发生在五星级酒店里的极其戏剧性的谋杀案，实在是像你我这样的侦探小说家创作侦探小说所难求的体裁。像爱伦·坡的《玛丽疑案》，范达因的《班森杀人事件》和《金丝雀杀人事件》，许多脍炙人口的名篇都是根据现实的凶杀案来改编的。”
他点点头，看来是明白我的意思了。“你的意思是说你想根据这个案件写篇推理小说。可是网维先生，写小说的事和这位警官先生把我们聚在一起，调查这个案子是不是不应该混为一谈？”
“不。班森先生。”我摇摇手，将食指摆到嘴边，“我的意思是说，如果这样的案子发生在书里，书里面的侦探会怎么破案呢？当然我们得先设定一个非官方的侦探，你们看，如果我来担当这一角色如何？”
坐着的水沂笑起来，“如果你是侦探，那我们五个人不就是嫌疑人啦。嘿嘿……真够刺激的。我们伟大的侦探先生，快开始你的推理吧。”
梅平和李麦秸不约而同地瞪了她一眼。
“水沂小姐不要急嘛。你知道吗？侦探小说的创作需要遵循一定的规则的。早在侦探小说初期的古典时代，就有美国的侦探小说家SS·范达因先生制定了侦探小说创作二十守则。”
“哦，二十守则？怎么样的守则啊？”
“呵呵……范达因认为推理小说是一种智性游戏，但更像一种竞赛，作者必须公平地和读者玩这场比赛，他必须在使用策略和诡计的同时，维持一定程度的诚实，绝不能过分到像玩桥牌时作弊一样。他必须以智取胜，透过精巧又不失诚实的设计引起读者的兴趣。因此，写推理小说有着极其明确的守则存在，虽然是不成文的规定，但约束力十足，每一个受人尊敬或懂得自重的小说作者，都得服膺这些守则。
“其中的第一条是：必须让读者拥有和侦探平等的机会解谜，所有线索都必须交代清楚。在这里，坐着我的我的四个朋友。在案发的时候，他们正和我还有负责调查此案的张刑在一起吃饭，所以确定是与本案无关的人，现在不妨就把他们作为这部《五星级酒店谋杀案》小说的读者，向他们公布我们已经掌握的全部信息。”
于是张刑代替了我，向在座的讲述我们踏进这个房间以后的调查经过，以及我们所有掌握的线索。说罢，他看看我，等我下一步的行为，虽然此时此刻他并不明白我在打什么算盘，但还是非常信任我，放任了我的肆意妄为。
“怎么样？狄斌、陈尘，你们是不是已经清楚了这个故事的所有细节？”
“我想如果我的速记没有错误的话，我对你们现在掌握的每个细节我都清楚了。”狄斌如此回答。
“很好，你很快就会用上你的速记的。又是一起收视率可以破三十点的Beyond　News，话归正传，侦探小说二十守则二：除凶手对侦探所玩弄的必要犯罪技巧之外，不该刻意欺骗或以不正当的诡计愚弄读者。我想这里面是肯定没有可疑的欺骗或者不正当的诡计的，因为我不是本案的作者，而我所掌握的也是和你们一样多。三，不可在故事中添加爱情成分，以免非理性的情绪干扰纯粹理性的推演。对于这一条……”我转过身来，对着水沂和洪斌赫说，“还好正在恋爱的是你们两位，所以这不会干扰我对本案理性的分析。但是在这我愿意遵循侦探小说另一条不成文的规定，每一个案子结束后，成全一对恋人。请不要怪我八卦，但是做做月下老人也是我的嗜好之一，这也是波洛大叔的嗜好之一。同样，既然我说了要过过做媒人的瘾，你们自然不在我的怀疑之列。也就是说你们不属于本案的嫌疑人。”
一下子，两人欢喜三人愁起来。梅平双手紧紧抓着一块手帕，关节都发白了。
“四，侦探本人或警方搜查人员不可摇身变为凶手。所以我和张刑警官不可能是本案凶手，事实上我们两人也有相当完美的不在场证明。五，控告凶手，必须通过逻辑推理，不可假借意外。这个对我来说是一定的，我绝不是靠意外或者胡乱的猜测才知道本案的凶手的。六，推理小说必须有侦探，侦探不侦查案情就不能称之为侦探。这个在一开始我们大家就默认了嘛，我就是负责本案的侦探，而且我也一直在调查这个案件。七，推理小说中通常会出现尸体，尸体所显露的疑点愈多愈妙。在本案中，负责担当尸体这一角色的是我们可怜的项颖颖小姐，至于现场的疑点则是多得数不清，初看此案的现场，我和张刑举证根本就是无从着手，不过好在我们还是抓住了此案的一些关键。”
“哦，关键是什么呢？”水沂问。
“我想是袜子罢。”梅平插我的话说，“张刑局长和网维先生对于袜子的调查可是相当仔细的，”
“不错，袜子，一对非常漂亮的WonderBra牌丝袜，如果你们愿意将此案称为‘美国袜子之谜’，我也是不会反对的。相反，对于又俗又滥的某某杀人案件，我更喜欢这个名字。好了，现在回到第八条，破案只能通过合乎自然的方法。虽然我本人对于吸血鬼、武术之类的东西也非常干兴趣，但要通过这些来破案，我却还不能做到，我只能依靠我平凡的逻辑推理来破解案情。第九条，侦探只能一名。哎呀，这里除了我以外，似乎确实是没有第二名侦探啊。”我卖弄了一下嘴皮子，然后立刻严肃的扳起脸来，“十，凶手必须是小说中多少有点分量的角色才行。十一，那些做仆人的，比方说管家、脚夫、侍者、管理员、厨师等等，不可被选为凶手。十二，就算是连续杀人命案，凶手也只能有一名。十三，推理小说中，最好不要有秘密组织、帮会或黑手党之类的犯罪团体，否则作者等于在写冒险小说或间谍小说。十四，杀人手法和破案手法必须合理且科学。十五，谜题真相必须明晰有条理，可让有锐利洞察之眼的读者看穿。十六，过长的叙述性文字，微妙的人物分析，过度的气氛营造或是在一些旁枝末节上玩弄文字，都不应该出现在推理小说里。十七，不可让职业性罪犯负担推理小说中的犯罪责任。十八，在推理小说里，犯罪事件到最后绝不能变成意外或以自杀收场，这种虎头蛇尾的结局，等于是对读者开了一个不可饶恕的大玩笑。十九，推理小说里的犯罪动机都是个人的。
“虽然范达因在的十五条里说迷题真相必须有条理，可我发现他自己却不是个有条理的人，比如说这十条里面，其中的十四到十六条是对文章写作技巧的一些规定，而第十到十三，十七这几条则是对凶手或者说疑犯的规定。比如说凶手只有一名，不能是职业职业犯罪人士，不能是国际间谍、秘密组织的成员，又不能是仆人啊、管家啊、待者啊、秘书啊……瞧，这样一来梅平和李麦秸也就不能成为凶嫌了。因为他们一个可以算是管家而另一个则是秘书。然后的第十九条，我敢相当肯定本案凶手的动机相当自私而且在我看来甚至是变态。”
“哦，那么凶手动机是……”李麦秸的心里面似乎已经知道谁是凶手了，而其他人好像也不是什么傻瓜。
“网维先生……”哈利·班森想说话，但被我粗暴地制止了。
“还有第二十条，在说完之前，不要打扰我。”我一挥手，又开始滔滔不绝，“范达因列出了几项已经被用滥的手法，并认为一个懂得自重的侦探小说家一般是不会再次使用的。首先把案发现场所留下的烟头，和嫌疑犯所抽的香烟品牌做比较，借此找出凶手。因为我们在现场没有发现什么烟头，所以这一条我们用不上。其次伪造指纹。本案的凶手很狡猾，现场没有发现任何可疑的指纹。还有用假人制造不在场证明，因为狗不吠，表示闯入者是熟人。我们已经调查了现场好几遍，没有发现假人，也没有发现狗，真是遗憾，这两条也用不上。一个无辜的人被认定是凶手，结果原来他是凶手的孪生兄弟或姊妹，或是长相极为酷似的亲戚。很可惜，没有发现什么双胞胎之类的，不然也许很有意思。用针筒注射或是在饮料中放入迷药。法医并没有从受害者体内检查到什么迷药。警察破门进入一间上锁的房间之后，谋杀才真正开始。据鉴定项颖颖的死亡时间是我们到达的前二十分钟里。用相关字来测试是否有罪或者使用密码或密语，最后被侦探识破。这个我倒是想试试，不过可惜也没有机会。”
我的语速越来越慢，事实上我此时正在侧耳聆听房间卫生间里的声音。听到一个轻微的门锁转动声，我开始了我的最后一击。“真是抱歉，我竟然忘了这一条。那就是作者不能用……”身后卫生间的房门打开了，“假装受害者的……”传来几乎听不清的脚步声“鬼魂显灵的方法……”一个身形飘忽到了我的身边，“吓得凶手自己招认。”她站到了那五个人的面前。
她身穿白色的性感晚礼服，头上披着短短的金色假发，一对乌黑浓郁的大眼睛透过戴在脸上的黑色羽翼面具，盯住了坐她前面的五个人。一时间那几个人的脸都变形了，连张刑和狄斌他们都显得非常吃惊。不过我发现唯独橘右黑的脸上很快抹过一丝恶意的微笑，显然他识破了我小小的诡计。
“哎呀呀……我向各位介绍，这位是内子江泉。”
“内子？”依旧脸色苍白的哈利·班森问道。
“就是妻子的意思。”我向他解释道，“她因为要和她的朋友们也就是我的朋友一起去楼上的化妆舞会玩，所以刚才一直在卫生间里化妆呢。”
“霍——”哈利·班森长出一口气，“网维先生你可真会开玩笑？”
“我开了什么玩笑了？”我突然严肃地反问他。
他瞠目结舌，说不出话来。
“哈利·班森先生你是不是说我让我夫人假扮成项颖颖的鬼魂来吓你啊。你可千万不要这么说，要不然我们合作的这部侦探小说可就用上了这最后一条滥俗的手法了。”
“网维先生你！！”他又一次变了脸色，这一次是紫色的。“你这是什么意思。”
“什么意思，不是很简单吗？我刚才已经把你们之中的四个人排除在了凶嫌之外，那么剩下的就只有你一个了。也就是说，我指正你就是本案——杀死项颖颖的凶手。”
“胡说八道，荒谬。这是彻头彻尾地诽谤，我要控告你。”他怒不可遏，甚至可以说是歇斯底里。
“哦，你需要聘请律师来控告我吗？也许我可以给你介绍一位，我夫人就是本市最好的律师。不过我希望你在准备控告我之前，先听听我的推理。我说过我是一定会靠逻辑推理来指正凶手的。在本案中，现场的线索纷杂、混乱，很难＇免费小说＇整　理出个头绪。但是根据李麦秸的陈述中我们却找到了两个看似矛盾却非常关键的线索：一，凶手在脸上套着一只美国丝袜从阳台上爬下去；二，丝袜和凶器分别出现在草地和垃圾桶里。为什么说这两处有矛盾呢？第一，如果说凶手是抢劫杀人，那么这样的强盗怎么会有一只国内买不到的袜子呢？而且据现场调查，项颖颖的行礼里面也没有同一品牌的袜子，酒店里也没有其他的美国客人丢失过袜子，这就是说凶手身边戴着袜子是蓄谋的，这是他杀人的计划之一。其次，既然这起案子是凶手蓄谋依旧的，而且他也能够悄无声息的进入三○九的房间杀死项颖颖，那么他在杀人之后却为什么又要从阳台上爬下去，自我暴露呢？这显然有违常理。而将丝袜和水果刀、手套分开丢弃更是使人捉摸不透的举动。我思虑了好久，得不出结果，直到我的夫人在我耳边说了一句话。”
“哦，江律师说什么了？”
“他对我说：‘也许凶手一开始不想扔掉的，后来因为发生的事情出乎他的意料，才不得不扔。’是的，就是这个理由，我问自己，这起案件有什么地方是不一般的呢？答案是警察在案发后不久就到了现场。正是因为张刑局长和我的突然出现，使得凶手的谋杀计划出现了纰漏。”
“我们的出现使凶手的计划出现了纰漏。这话怎么说？”
“很简单，如果我们两不是在楼下吃饭，那么我们或者你到达现场的时间起码要比现在晚半小时到一小时。如果这个时候你到了这里，发现两具尸体，一具是项颖颖的，一具是李麦秸的，你会怎么调查？”
“当然是调查这两个案子是不是有联系。”
“不错，然后我们就会从报案的人嘴里听说李麦秸看到一个套着袜子的人从三楼爬下去，那个人的嘴里还咬着一把鲜血淋漓的凶器。并且警察很快又会在草坪上找到一对丝袜。那么这时候，警察会做出怎样的判断呢？”
“凶手杀了项颖颖，因为被李麦秸看见，而杀他灭口。”张刑恶狠狠地说出这样的结论。
“就是如此。我说过凶手杀死项颖颖是出自于其极其自私甚至变态的动机，其实项颖颖的死唯一的理由就是住在了三○九房间。”
“胡说八道，胡说八道……”班森狂吠道，“这是完全的胡说八道。你有什么证据证明你说的话？”
“证据吗？当然有了。知道我为什么刚才要以范达因的二十守则来推断这个案子吗？那是为了让你知道你自己策划的这个谋杀剧本是多么的滑稽，也让你自己知道一下你是一个怎么样三流的侦探小说家。我在楼下返回拿书的时候，正好听到了你在房间里和李麦秸的争吵。我无需在此将我听到的再说一遍，但我却知道你有足够的动机想要谋杀李麦秸。如果当时在二楼，你不是看见我和张刑站在二○九门口的话，想必你此时已经杀了他。正式因为我们在那，所以你才慌忙之中将水果刀和手套扔到了垃圾桶里，再假装听说发生了案件下楼来看看。怎么样，哈利·班森你还有什么狡辩的？我知道你这个时候你心面一定还非常不服，因为你的眼神中还充满了凶狠的杀意。那么现在我就让你心服口服，告诉你，因为你是头上套着袜子去咬那把匕首的，所以那双袜子上必定留下了你的唾液。这个可以检测出的唯一唾液就是证明你你三流的铁证。”

＜完＞　
　

　
英国手稿之谜

今天中午突然收到英国贝克街221B号发来的电子邮件，虽然上面的内容非常简单，只有一句话：You　are　right　again。（你又对了）但对我的意义却是非凡。再次想起去年在福尔摩斯纪念馆的发现，我就又一次的心潮澎湃，激动异常。
参观贝克221B可以说是我长久以来的梦想。从我十岁那年第一次翻开《福尔摩斯全集》后，就一直奢望着有一天能够推开那扇大门。所以那天晚上，也就是前去参观的前一天晚上，我兴奋得像顽童一般，闹腾了一夜。把岳父岳母大人和驻英国使馆里的其他朋友都吓得傻了眼。泉也是破天荒的第一次扳起脸，向我表示出妻子的威严。不过我知道她心里面也一样激动。尽管她几年前在巴黎留学时已经去过了一次，但是这次参观还是与上次不同的。
福尔摩斯纪念馆馆长范·柯克先生向我们发来邀请，并亲自和苏格兰场的吉姆·巴特斯警监一起招待我们。
“网先生，感谢你在金的案子中帮我们找回库里南，我代表苏格兰场欢迎您这个中国的福尔摩斯。”巴特斯长官是个长着一张忧郁的脸的典型英国绅士，他在殷勤地向泉行完礼后，对我奉承。
“呵呵……哪里啊。比起福尔摩斯先生，我还差的远呢。我在这里看到这些东西。真是感觉受益匪浅。我希望有一天，我的小说中也能够塑造出一个和福尔摩斯想比肩的侦探。”
“网先生，我相信你能够做到。”柯克馆长捏着他的木质烟斗，微笑说，“比起柯南道尔先生，您拥有更加得天独厚的条件。您在现实中就是一名出色的侦探，您可以更直接更多的接触那些真实案件。您把魔术师这个划时代的怪盗写入了您的小说，但柯南道尔先生却没有让福尔摩斯解开他同时代的开膛手杰克之谜。福尔摩斯不能与开膛手对决，这对我们这些福尔摩斯迷来说，实在是一个天大的遗憾。”
“的确如此。我也一直为柯南道尔先生没有写福尔摩斯和开膛手杰克的故事而惋惜。不过我从书上看到说，柯南道尔先生当年曾经引福尔摩斯对开膛手分析说：凶手有可能是假扮成女人接近受害者的。”
“正是这样。”巴特斯警监皱皱眉道：“这也直接造成了开膛手杰克是女人的这种说法。”
“那么巴特斯警监。”泉问道：“开膛手杰克这个案子苏格兰场最后到底是怎么结案的呢？是不是你们知道谁是真正的凶手。”
“我不知道啊，网夫人。”巴特斯警监摇摇头，苦笑道，“像我这样的人还没有权利去看那些最机密的案子。也许再过两年，我能知道。”
“哈哈哈……你这条老狗。怎么，还能再升吗？”柯克馆长对我说，“网先生，当年柯南道尔先生有写过福尔摩斯与开膛手的案子，他的后人在＇免费小说＇整　理他的遗稿时有发现。但是不知什么原因，没有写完。”
“我想可能是他不想让自己小说中的推理来误导我们苏格兰场吧。福尔摩斯在当时的名声太大了，如果福尔摩斯找到了一个不现实的杰克，不论是对苏格兰场还是对福尔摩斯都不是一个愉快的结果。”
“说的也是。”福尔摩斯馆长的回答似乎是巴特斯警监的一种赞同，但眼中却透出迷茫。
“馆长先生。”我有些烧脸地说，“不知我有没有荣幸看一看柯南道尔先生没写完的《开膛手杰克》。”
“这个当然了。”馆长很乐意地从背心口袋里掏出一串钥匙，走到书房靠西的一角，拉开一块黑绿色的呢幕。那里面显露了一口黑铜的保险箱。
“这个保险箱可是福尔摩斯先生他找专人特质的啊。”他微笑着，小心翼翼地打开后，从里面摸出一叠已经有些发黄的纸张，捧到我的眼前。

以下摘自《约翰·H·华生医生回忆录——开膛手杰克》
一八八八年十月的第一天，我在疼痛中醒来。我那块曾经被打碎过的肩胛骨，每到潮湿的日子就发作起来，这样的疼痛已经不知有多少次了。我让我的新婚妻子——梅丽——帮我从医药箱里拿了止痛药。服下一会儿后，疼痛消除了。
今天的天气还是重复着昨天的阴郁和湿润，在这样的日子里，来我这里的病人比前些天翻了一番。于是我赶快吃下妻子准备的美味早餐，准备去我的诊室。这时，门铃突然响了。我做梦也没想到的是，门口站着的，竟然是我那位亲爱的侦探朋友。
福尔摩斯站在门口，手里握着一卷报纸，看到我开了门，便摘下礼帽，热情地向我打起招呼：“亲爱的华生，我这么早登门拜访，没有打扰你吧。”
“当然没有，我亲爱的福尔摩斯。”我迎他进屋，请他坐在我那宽敞舒适的沙发上。看着他稍显疲倦的表情，我恶作剧般地试用起他拿手的演绎法，“亲爱的朋友，是什么案子使你如此关注，以至于这般得废寝忘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