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谈笑之间破大案-第6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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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董老先生接过女儿递过来的茶杯,浅酌了几口茶。“你们是外地人吧?得了什么病啊?当地治不了吗?”他的目光一闪,认出了陈旭,“哦,这不是小陈吗?他们是你的亲戚吧?”
  “爸,他们是民警,是来向你了解情况的。”董香梅扯着嗓门一字一顿地向父亲解释道。
  “啊,是民警啊。找我有什么事吗?”
  “我们来向你了解点情况。”陈旭凑近老人说道。
  “什么?器官?”
  “我爸听力衰退得很厉害,跟他说话很吃力,要大声吼。给他配了助听器,他又不肯戴,说是把所有的声音都放大了,好像置身在闹市中,吵得要命。就是因为这个原因,他才不再给病人看病了。你们坐近点,说话声音大一点,说得慢一点。”董香梅很无奈。
  这期间,董友伦老人直拿眼瞪着他的女儿,好像知道她在编排自己的不是,很不满意。
  洪建阳把椅子挪到了老人身边。“董大夫,跟你打听件事儿……”
  “打金?什么打金?”
  洪建阳深深吸了口气。“你还记得严路生吗?”
  “盐卤?那是点豆腐用的,打听这个干什么?”也许是因为口音的关系,虽然洪建阳已经是扯着嗓门,语速尽量放得很慢,可董老先生还是在那儿牛头不对马嘴地瞎答应一气。
  洪建阳非常着急,心想要是总这么胡扯下去,即使花上一整天的时间,恐怕也问不出个所以然来,得想个办法。他东张西望地寻找董香梅,恰好看见她手里拿着一个写字板和一个小挂件急急忙忙地从厅堂背后转了出来。
  她把写字板递到父亲手里。“爸,你还是戴上这个吧,否则别人没法跟你谈事情。”说着,她也不管董老先生是否同意,硬是把助听器的耳机塞进了父亲的耳朵里。接着从口袋里掏出一个眼镜盒,取出里面的老花镜给父亲戴上。
  董老先生的注意力被写字板上的几行字吸引住了,任凭女儿摆布而没有出声抗议。那几行字是董香梅写的,告诉他面前的这几个人是外地来的警察,来向他了解严路生犯病的事。
  老人看罢后抬起了头,略带愧色地望着洪建阳跟郭树怀。“人老了,耳朵不行了。那么,你们是想了解严路生的病情,对吗?”说完,伸手调整耳机。大概带着那玩意儿不太舒服,调来调去都不能令他满意,他皱起了雪白的长眉。
  “是的。”洪建阳说道。
  “能告诉我为什么吗?”老人一脸严肃地问道。
  洪建阳斟酌着解释说,严文清是一个案子的犯罪嫌疑人,他们到文登市来了解他的背景资料。在走访过程中,他们发现严路生的死存在某些疑点,因此来找董老先生作进一步调查。
  董老先生又一次皱起了雪白的长眉。“父亲去世的时候,阿清还是个孩子,父亲的死,跟他能有什么关系呢?”
  “董大夫,你误会了。”洪建阳解释道。“在调查过程中我们发现,父亲的去世对严文清影响很大,他像变了一个人似的,我们怀疑也许父亲的死对他的心理产生了负面影响,导致了他日后采取极端手段解决所面对的压力。”
  “是这样啊。”老人舒展了眉头。“路生的事我还记的,他的病就是我医治的。说起了,我也是他们家的家庭医生了,他们全家老少的病都是我给看的。当然了,我指的是普通的疾病。”
  老人喝了口水,又皱起眉头调整了一会儿耳塞。“当时是严老先生给我挂电话,说他女婿最近一段时间身体一直不舒服,又不肯去看医生,老先生很着急,让我上他们家去给路生看看。他对女婿真的很关心,嗨,说是女婿,实际上是拿他当儿子看待吧。”
  老人停了下来,率性地扯出耳机扔在方几上。
  “这个东西实在不舒服,我先拿掉,等你们说话的时候我再戴上。我记得当时是在他们家开的那个店里给路生看的病。他告诉我说,他老是一吃饭便感到恶心,肚子难受、疼痛,有时还会呕吐。我问他有多长时间了?他说大概有一个月了。我很生气,问他为什么拖了这么长时间不治疗?他笑笑说,自己一向身体很好,从来不看病吃药,总认为挺一挺就能过去。
  “我给他听诊、把脉,发现他主要是上腹部不适,而且面色暗黄,四肢逆冷,心律不齐,身体比较虚弱,加上他口述的症状,这些都跟慢性胃炎的临床表现吻合。我给他开了药,让严老先生的养女小玉去我的药铺抓药,还交代了她如何煎药以及路生的饮食起居应该注意的事项。
  “服了我开的药以后,严路生的病情有好转,严老先生很高兴。可是不久,病情突然急转直下,除了以前的病症外,还腹泻不止,并且有贫血表现,人也非常消瘦、虚弱。我觉得很奇怪,仔细盘问了小玉有没有按我的吩咐给路生服药,饮食上有没有按照我的吩咐办。小玉吓得直哭,赌咒发誓说她绝对是按照我的吩咐给路生服的药、做的饭。她还对我说,她把路生当做自己的亲哥哥看待,除了照顾他之外,还天天烧香乞求他快点好起来,既不敢也不会不遵照我的要求办事。
  “我开了药后,又对小玉详细交代了一番。记得好像是抓了两三次药以后,路生的病情又有好转了。严家的人都很高兴,我也松了口气。哪想到,没过多久,路生的病情再度恶化,腹部绞痛,又吐又泄。严家人来喊我出诊的时候,我发现他面色青黑,肌肉抽搐,而且严重脱水,人已经处于休克状态,便让他们赶紧把人送到地区医院抢救,我自己随后也跟着去了医院。
  “地区医院对严路生进行抢救的当然是西医,他们听取了我对病情的看法,并且进行了一系列的检查化验,结论也是慢性胃炎。经过医院的抢救,严路生的病情逐渐稳定了下来。他不顾医生和家人的劝阻,死活要回家,严老先生不准,结果他在夜里偷偷跑回了家中。严老先生没有办法,只好让他待在家里,让小玉好好照顾他。
  “几天之后,大概也就两、三天吧,记得是在夜里,严老先生惊慌失措地挂来电话,说是路生昏过去了。我赶紧提上药箱赶到严家,一看就知道回天乏术。严路生已经不行了,都摸不到脉了。小玉哭着告诉我说,当晚晚饭后不久,路生先是感到恶心和腹痛,然后开始激烈呕吐和腹泻,接着就休克了……当晚他就咽气了。我开具了死亡证明,注明死亡原因是慢性胃炎引起的严重腹泻,最终导致急性肾功能衰竭。”
  往事令老人大为伤怀,他不停地捋着胡子,不停地叹气。“这件事一直让我耿耿于怀。我反复检讨了自己的诊断和治疗,担心有什么失误和疏漏,我还找了地区医院的一些资深的医生交流了看法。大家都认为诊断无误,药方也没有问题。可是为什么一个身体一向很健康,而且是正当年的人,仅仅因为得了慢性胃炎就撒手人寰了呢?为此,我一直觉得愧对严弘文啊。”
  董香梅走到父亲身旁,轻轻握住了他的手。“爸,你别太难过了!”她转身面对众人。“严路生去世后的那几天,我爸一直埋头在路生的病历、处方和中药典籍中,想要找出究竟是哪里出了问题,他的头发就是在那段时间里愁白的。我也一直在想这个问题。如今我已经行医四十年了,我还是认为父亲当年的诊断是恰当的。”
  董香梅没有说他父亲当年的诊断是正确的,而是用了“恰当”两个字,很值得玩味。洪建阳暗忖道。
  

第140章 扭曲的心灵(十)
更新时间2013…5…24 9:11:55  字数:3129

 “董大夫,我想请教你一个问题。这个,医学方面嘛,我们是外行,如果我的问题有什么不当之处,还请你老人家见谅啊。”郭树怀说道。
  “你问吧,没关系的。你们不就是来问问题的吗?”董老先生大度道。
  “董大夫,你认为严路生有没有可能是中毒?”
  董家父女听了之后,为之一震。父女两对视了片刻,没有说话。
  董老先生把耳机一会儿从耳朵里扯出来,一会儿又塞进去,显的心烦意乱。
  郭树怀张了张嘴,被洪建阳一个眼色制止了。他判断,这个问题应该曾经在老人的那些个不眠之夜里,在他的脑海中盘旋过。他等着老人下决心。
  老人把耳机的导线在手指上缠来缠去。“这个病例中最让我想不明白的,就是病人的病情为什么会多次反复。我几次治好了他,但他好了之后却又突然病情恶化,而且一次比一次严重。这种现象令我迷惘,无法解释。后来……后来坊间有些传闻,你们想必也听说了,当时我也曾从那个角度去考虑过,只是没有深究下去……”
  “为什么没有深究下去?”
  “这个……咳!”
  “可是董大夫,根据你的知识和行医多年的经验,你认为有这种可能吗?”郭树怀追问道。
  “这个……我不愿意朝那方面去想啊!”老人的神情很痛苦。因为以他的知识和经验,如果要朝中毒的方向去思考的话,那只能是人为的投毒,而绝不可能是误食有毒物质。基于对严家的信任,特别是对严弘文的敬重,他死也不愿意往那方面去想。
  “我跟父亲讨论过这个问题。”父亲的痛苦似乎让董香梅下定了决心。“我认为,不能排除这种可能。”
  “那么,如果是中毒的话,你认为可能是什么毒?”洪建阳问道。
  “可能是砷毒,也就是俗称的砒霜。实不相瞒,这件事发生之后,看到我爸那么难过,不断地自责,我希望自己能够在这方面做点什么。我也不断地研究路生的病例、我爸开的药方还有药典,实在找不出什么问题。后来听到了坊间传闻,我就在毒物学方面作了一些研究。我认为,如果路生真的是中毒的话,那么砷中毒的可能性最大。”
  “为什么?”郭树怀问道。
  董香梅看了她父亲一眼。“砷毒,是一种非常著名的古老毒物,无味、无嗅,很容易混入食物致人于死命,许多小说、电影都有提到。在临床表现方面,砷中毒可以分为三种类型。一种是麻痹型,表现为血压下降,脉搏细速,呼吸困难,同时呈现昏迷或半昏迷状态,偶尔有抽搐现象。这是急性砷中毒现象。也会出现恶心、呕吐、腹痛等胃肠症状,但是中毒者大多数小时内便死亡了。
  “第二种类型是胃肠型,出现明显的胃肠炎症状,恶心、呕吐、腹痛、大便水样,有时带血,严重腹泻还会引起脱水、休克。这也是一种急性砷中毒,中毒者往往一两天内死亡。这种类型是最常见的。
  “第三种类型就是慢性砷中毒,是长期小量砷化物进入体内造成的,或者急性中毒没有立即死亡而转为慢性中毒。表现为慢性肠胃炎、肝肾损害、周围神经炎,患者表现为渐进虚弱、消瘦、贫血,病程可以长达数年。我认为,路生的情况跟这种类型很相似。不过临死前的那次发作,倒有点儿像是急性砷中毒。不过呢,所谓中毒毕竟只是传言,没有任何证据,我虽然有所怀疑,但也只是怀疑而已。所以我的话,仅供参考。”
  看得出来,说出这些话之后,董香梅松了口气,董老先生的情绪似乎也比先前平复了许多。
  在陈旭的带领下,他们进入教堂的后门,穿过一片墓地,来到了跟教堂相连的房舍前。一个看不出年龄和身份的男人领着他们沿着幽暗的走廊来到最边上的一道门前,敲了敲门。
  “黄朋友,有人来看你。”
  说着,他轻轻推开了那道门之后,便悄悄地离开了。
  那是一间面积大约八平方米的房间,里面的摆设十分简陋,一张小小的单人床,一张方凳,一个洗脸架,一口兼做桌子的藤箱。方凳前跪着一个老女人,从头到脚包裹在黑色之中,看上去就像一只干瘪的黑蝴蝶。她,就是黄旭娘。
  她双手合十,手上挂着一串念珠,双目紧闭,大概正在跟她的主进行心灵上的沟通,那想必是她活在这世上唯一在做的事了。
  陈旭向黄旭娘说明了洪建阳跟郭树怀的身份以及他们此行的目的,相信她的心灵沟通渠道已经受到了干扰。可她却连眼皮都没抬一下,依旧一动不动地跪在地上。
  “黄女士,我们想跟你打听件事。”洪建阳说道。
  地上的人形一动不动。
  “你还记得严晓萱去世那天的事吗?”洪建阳继续说道。
  ……
  “严晓萱去世那天,最后跟她在一起的人是你跟她的儿子严文清,希望你能跟我们说说那天发生的事情。”
  ……
  “难道你不想让我们了解真相吗?”
  “逝……者……已……逝。”地上的那团黑影发出了暗哑而又干涩的声音,就像一台生锈的机器发出的吱吱嘎嘎的声音。看样子,她已经很久没有跟人间的生物进行交流了。
  “但是真相是不会随着时间的流逝而消失的,它会不时地从记忆的深处向你呼唤的。”
  ……
  “你不愿意回答我们,是想回避什么吗?”
  黑影冷哼了一声。
  “既然你不肯说出真相,那么就让我替你说吧。是你跟严文清一起杀害了严晓萱,对吧?”郭树怀的声音听上去就像冬天的钢锭,又冷又硬。
  “你究竟在胡说些什么?!”地上的黑影终于被钢锭砸出了声响。
  “你平时除了采购和做礼拜之外,几乎不出门,即使出门也是很快就回家了,可偏偏在严晓萱出事的那天,你正午刚过就离开了家,而且在外面一呆就是一下午,过了做晚饭的时间还不回家,那是为什么?”郭树怀毫不留情地敲打着那团试图出世的黑影。
  黑影冷笑了一声。这一声冷笑,宣告了她断绝与尘世连通的企图的失败。
  “那是因为你们杀了严晓萱,并且企图制造不在现场的假象以及混淆案发时间。对吧?”郭树怀
  “一派胡言!”有上帝做后盾的黄旭娘坚如磐石,抬起头轻蔑地看着郭树怀。
  “我知道你没有杀害严晓萱,因为你爱严晓萱。你把她当做亲生女儿般疼爱,含辛茹苦地把体弱多病的她带大,你对她的疼爱甚至超过了她的亲生父母。所谓虎毒不食子,所以你不可能伤害她的!伤害她的人是她的亲生儿子严文清。对吧?”洪建阳以充满感情的语调娓娓叙述着。
  ……
  洪建阳看到,地上的人影尽管继续保持缄默,但是手中的那串念珠却在轻轻地抖动着。
  他自顾自不疾不徐地说道:“可是让我想不明白的就是,既然你那么爱严晓萱,为什么当她被人推落楼下,奄奄一息地躺在那里的时候,你却忍心弃她而去,而且在外面呆了一整个下午,让她孤零零地躺在冰冷的地上痛苦地等死呢?这究竟是为什么?你对她的爱难道只是装装样子,做给别人看的?”
  黄旭娘双手使劲拉扯着念珠,几乎要把它拉断。“他……他是恶魔,上帝会惩罚他的!”
  “你所说的‘他’是谁?是严文清吗?”洪建阳问道。
  “上帝会惩罚他的,那个恶魔!”
  “请你详细说一下事情的经过。”
  “恶魔……那个恶魔……”
  “那事发生在什么时候?”
  “那个恶魔……上帝会惩罚他的!”
  黄旭娘不理睬洪建阳的询问,嘴里一个劲儿地“恶魔”、“恶魔”叫个不停。
  郭树怀火了,冷酷地说道:“那你呢?你见死不救,是恶魔的帮凶,你的上帝不会只惩罚那个恶魔,而不惩罚恶魔的帮凶的,你也一样太脱不了你的上帝的惩罚的!”
  也许是他那浑厚低沉的声音听起来就像上天的宣判,黄旭娘尖利地嘶叫道:“不,我不是见死不救!是那个恶魔他……他抢走了钥匙,逼着我离开家,要我五点半以后再回去……”
  “你是几点离开家的?”洪建阳问道。
  “萱儿!我的萱儿就这样……走了……我恨不得随她而去……她被玷污了,不能够侍奉我主……当末日审判来临之时,我却不能跟她在天国相聚……”黄旭娘身体颤抖,嘴里不住地胡言乱语。
  “要不是你知情不报,隐瞒真相,那个恶魔早就受到了应有的惩罚,也不至于后来又去杀害六条无辜的生命,还重伤了三名无辜的女性!”郭树怀冷酷地说道。
  “人间的惩罚算得了什么?那种惩罚不能毁灭恶魔的灵魂,只有上天的惩罚才能让他灰飞湮灭,永不复生!哈,你们的到来,说明我英明的主听到了我的祈祷、我的呼喊,那雷霆万钧的打击就要降临在那个恶魔的头上了!哈哈哈!他将神形俱灭,永世不得超生!哈哈哈……”
  从黄旭娘那干瘪的胸腔中发出夜枭般尖利的啸声,令三个大男人禁不住牙齿酸软!
  

第141章 扭曲的心灵(十一)
更新时间2013…5…24 9:28:05  字数:3168

 “够了,你发什么疯?!”郭树怀厉声斥道。“难道你就清白了?你的手上难道没有沾染无辜者的鲜血吗?”
  黄旭娘突然镇定下来,冷冷地瞟了郭树怀一眼。“这回,你又想把什么罪名安到我的身上?”
  “严路生。”
  “……他跟我有什么关系?”
  “他的死,与你关系重大!”
  黄旭娘哼了一声,闭上眼睛,仰着头,反佛在聆听上帝的教诲。
  “别以为你,还有你的严晓萱,你们干下的那些勾当没有人知道!群众的眼睛是雪亮的,他们清楚地知道,是你们两人合谋杀害了严路生!”
  那团黑影纹丝不动,似乎真的与尘世绝缘了。
  一阵轻轻的敲门声,随后一位一身灰色的中年妇女走了进来,手里捧着一个小小的饭盒。“黄朋友,午饭给你放在箱子上了。”说完,就像一团烟尘,悄无声息地离去了。
  “今天就先谈到这里,我们可能还会找你的。”洪建阳说道。
  他们离开了黄旭娘幽暗的小房间,来到了明晃晃的艳阳之下。
  “我真是佩服你们俩!一个扮红脸,一个唱白脸,一软一硬,配合默契,硬是让那个难对付的女人开了口。原先我还担心会无功而返呢。”陈旭笑嘻嘻地说道。
  “可是这一套也并不总是管用的,在严路生的死因上,那个老女人就像个泥胎似的,死不开口!”郭树怀说道。
  “也许我们没有找准她的七寸。”洪建阳若有所思道。
  “你的意思是?”郭树怀问道。
  “还记的你斥责她见死不救时她说的那些话吗?”
  “记得。那些话怎么啦?”
  “我记得她说严晓萱被玷污了,不能够侍奉上帝了,什么末日审判来临之时,不能跟她在天国相聚了。她到底是什么意思?”
  “她那是胡言乱语!”
  “我也怀疑那女人精神不正常。”陈旭发表了自己的见解。
  “不尽然。我发现她说那些话时,神情显得很痛苦,不知道是因为严晓萱被玷污了,还是因为不能在天国与她相会?”
  “也许两者都有。”
  “这个‘被玷污了’又是什么意思呢?”
  “谁知道呢?我始终认为那是她的胡言乱语,没什么意思。”
  吃中饭的时候,大家陆陆续续地来到了食堂。
  夏仲平跟李玫两人到的最早,王熙荣那组人马最迟出现。大家边吃边交谈上午的调查情况,算是向王熙荣这个组长作的简单汇报。
  “我们一整个上午就找了陈忠信大夫一个人谈话。”夏仲平说道。
  “怎么回事啊?说来听听。”李立华说道,似乎对于他们的不顺利感到有点儿高兴。
  “嗨,别提了!”
  原来,兰家涛告诉夏仲平跟李玫,陈大夫是一位骨伤科大夫,今年六十二岁,已经退休了,现在每周一、三、五三个上午在地区医院门诊,今天是周二,没有门诊,他应该在家。所以他们首先拜访陈大夫。
  哪想到。来到陈家后,只见到陈忠信的爱人张爱兰跟他们两、三岁大的小孙孙,老太太正在想法设法哄骗着往小孙孙的嘴里塞进食物。
  “张大妈,陈大夫在家吗?”兰家涛笑眯眯地问道。
  “哟,是小兰啊,快请坐,你们请坐。老头子去晨练了,还没回来呢。”张大妈看了看挂在厅堂上的老式挂钟,“不过快了,你们别着急,先坐着歇会儿,他一会儿就会回来的。”说着,不再费心让小孙子张大嘴巴,干脆放他自由活动去了。她站起身来,把那半碗已经冷掉的稀饭倒进泔水缸里,转身招呼客人。
  没想到这个一会儿,远远超过了人们通常所理解的意思,他们一等就等了将近两个小时!夏仲平懊恼地想到,早知如此,他们应该先去找马兰。可是张大妈再三热情地挽留他们,不辞劳苦,一遍又一遍地陈述着陈大夫马上就会回来的,通常他这个时候早就到家了,等等等等。
  陈大夫刚一跨入家门,张大妈便高声嚷道:“你到底干什么去了?人家民警同志都等了你两个多小时了!”
  陈大夫是一位高高瘦瘦的老人,头发花白,脸色红润,眉毛又浓又长,一双眼睛炯炯有神,真可谓精神矍铄,配上一身宽大的白色府绸中式服装,看上去颇有点仙风道骨的味道。
  陈大夫并没有随夫人起舞。他不疾不徐地把手中的袋子拧到天井的一角放下,小心翼翼地从里面端出一盆花,把它放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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