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柯南]纪世浮士德-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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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粗糙的地面上，无端生疼。Iris的头上，一颗子弹掠过，滑破她的右臂，击打在地面上引起一串火花。　
　　
　　“朱蒂！”Iris不顾自己受伤的手匆忙检查朱蒂的情况。倒下的朱蒂吃力地半立起身，踉踉跄跄扶着她靠在栏杆上躲避不时飞过的子弹，大口呼吸着迫使自己平静下来，然后冲担心的她竖起“无碍”的手势。　
　　
　　Iris长出一口气，不敢怠慢地握住狙击枪寻找攻击的好时机。但是……他们到底是如何发现的……　
　　
　　那是什么？朱蒂指着被子弹划破的Iris的右臂，本应该是口袋的地方露出一个指尖大小的银白色装置。　
　　
　　窃听器！Iris伸出左手取下银白色的物件，放在掌心细细端详。　
　　
　　朱蒂顿时了然，她不敢说话，却做出“被算计”了的手势。Iris神情严肃地看着她，点了点头，将窃听器放在最里层的口袋里，确保不会再有声音被听到。　
　　
　　她透过栏杆的侧面观察远处港口的情况，不安的表情浮现，“他们要离开了，即使现在将枪夹在栏杆上也无法打到他们。”　
　　
　　“Iris……”　
　　
　　少女冷哼，“我可是不甘心失败的，特别是失败在他们手里！”说完她出人意料地站直了身体，在袭来的弹雨中立着，毫不畏＇：。。＇惧地将一只脚搭在栏杆上，栏杆因为子弹的袭击而斑驳不已。坐在地上的朱蒂被她意外的动作惊呆，抬头看着她无所谓的笑容出现在嘴角。　
　　
　　似乎远处的狙击手也发现了她意外的动作，子弹射击越来越密集和强硬。Iris冷静地在响起刺耳的子弹飞行声音中，以膝为支撑，将狙击枪头向下，瞄准器的十字准星牢牢钉住了银发的黑色身影。　
　　
　　有子弹划过皮肤，一阵火辣辣的疼痛后，涌上心头的不是恐惧，而是更加坚定的念头。血液顺着划破的皮肤留下，滴打在地面上，犹如盛开的罂粟，美丽至极。　
　　
　　咻——又是干净利落的动作，带着她无尽的恨意，一颗子弹直直地停滞在GIN面前的地面上，火花一闪而逝。　
　　
　　“可恶！那个女孩！”基安蒂以为刚才密集的射击，子弹能吓退她，不过Iris大胆的行动似乎激怒了她，一股挫败感加上未达到目的的失望使基安蒂恼羞成怒。　
　　
　　Iris轻轻笑着，掏出口袋里的窃听器放在嘴边，视线依旧没有离开目标。“GIN，你听好了，Iris，是接下来穿透你身体子弹的主人！”说完她将窃听器向上高高抛起，银白色的物件反射出刺眼的光芒。　
　　
　　Iris！窃听器里传过来咬牙切齿的女声让GIN的身体向后一滞，他回头向科恩吼道：“给我杀了她！”　
　　
　　“BI的小猫咪……”基安蒂重新将焦距对准远处高楼顶端那个狂妄的身影，同时一个闪着光急速落下的东西吸引了她的注意，她掉转瞄准了神秘的物体，扣动扳机。随着开枪的巨大冲击力，子弹飞射而去，在空中只与那细小的物体插身而过。　
　　
　　没打到，基安蒂低声咒骂着。　
　　
　　但是一声清脆的开枪声后，下落的窃听器被精确无误的子弹穿过，击落的碎片在空中如雨点般簌簌下落。这颗子弹依旧固执地向前飞行，穿过黑衣人的肩胛骨，敲击在黑色保时捷的车头，绝望地发出了审判的歌曲。GIN没料到Iris临阵的反击，他捂着出血的伤口，恨恨望着远处高楼上的身影，下达了撤退的命令。　
　　
　　“700yd；　Perect！”她满意地竖起狙击枪里在立在身边。　
　　
　　依稀有大批车辆行进声渐进……　
　　
　　“明知道他们穿了防弹衣还要射击吗？还好只是受了轻微的皮外伤。”　
　　
　　“之后再也没追上了。”詹姆斯和朱蒂走在医院洁白的的走廊上，静悄悄的环境里，偶尔有护士擦身而过。他向着身后的朱蒂述说当天之后发生的情景。　
　　
　　朱蒂摸了摸脸上的绷带，悻悻接上话：“被他们逃了……”　
　　
　　“倒是这次的行动，朱蒂，Iris到底是怎么一回事？”詹姆斯分明为手下没有遵守命令而恼怒，他责问朱蒂。“这可不是她应该有的情况。”　
　　
　　“抱歉抱歉，我没有阻止她……”朱蒂自责地喃喃，“她大概是想起了死在组织手里的秀一了，才会这样失控。”　
　　
　　“赤井秀一啊。”詹姆斯有一点点理解了，他们停在了一间病房外，“是她唯一的老师，也难怪她这次的动为这么不符合常理，把自己送进医院也不惜。”　
　　
　　“所以。”朱蒂上前一步，面露难色，“这次的检讨报告我来写就可以了，能不能不要去打搅Iris了，我想经过这次时间她也想起了很伤心的回忆吧。”　
　　
　　“关于检讨嘛……”詹姆斯握拳在嘴边不自然地咳嗽一声，“我已经写了交回总部了。”　
　　
　　“BOSS……”朱蒂露出难得的欣慰表情。　
　　
　　他马上又回到了严肃的表情，詹姆斯将手握在了病房门口的把手上，说道：“所以现在把这个消息告诉她，让意志消沉的……咦……”　
　　
　　他们打开房门，却发现本应该躺着人的病床空无一人，床边还有换下的病号服和一张纸条。朱蒂急忙跑到床边，窗户已经打开，窗帘在风中翩跹，明显有人从这里逃了出去。詹姆斯拿起纸条，看着上面“对于这次事件我很抱歉，会回来检讨的，但是有必须要见的人，所以……以后再说啦。”的字迹和落款上一个“Iris”的单词和旁边一个大大的桃心。　
　　
　　“谁说的‘意志消沉’……”朱蒂抽动了几下眉毛，无奈地耸耸肩膀。　
　　
　　“漂亮呢！”詹姆斯放下字条，走出病房。　
　　
　　“不愧是Iris。”　　　　　　　　　　　　　　　　　　　　　　　　　
作者有话要说：最喜（…提供下载）欢的番外　不解释=W=



☆、意外如影随行

　　“好了亲爱的朱蒂，不要太紧张了，你又不是第一次遇到我……”
　　
　　和煦的春日阳光，微凉的晨风，加上餐桌边坐着打电话的少女，外加桌上摆好的还算丰盛的早餐，这一切的景象都尽力向着“和谐美好”的画面靠拢。但是前提是你要忽视手机那头传来的女声怒吼。
　　
　　“Iris！”衣梵明显感觉到话筒一震，银匙“叮当”一声从右手落下，敲击在雪白的瓷盘边。她苦笑一声，不得不用两只手抓住手机使自己不至于被朱蒂的吼叫声惊得花容失色。
　　
　　“好啦好啦，我再说一遍吧。”因为是自己的过错，她不得不压低自己的声音，心虚地喃喃，“我不小心把手枪弄丢了……可不可以……”
　　
　　“再送一支过来？”朱蒂叹了一口气，开始数落她，“到底是怎么丢的？”
　　
　　呃……
　　
　　衣梵尴尬地挤出几声自认为灿烂的笑声，暗自思考。总不能告诉她为了击落炸弹，把手枪掉到太平洋里了去了吧……不要，这样多的事都出来了，一定会被詹姆斯叫嚣着拖回华盛顿总部的。
　　
　　“那个，就是不小心被我弄掉了，不过你放心！”为了不使朱蒂过分担心，她急忙补充道，“绝对不会有人捡到的，绝对！所以……那个……”
　　
　　对面低声不满地嘀咕了一下，终于有无奈的回应：“明白了，这才是你啊，Iris……”
　　
　　是我？衣梵不解的看看手机，蓝灰色的眼睛张成完美的圆形。喂喂，难道是在暗示我顽固糊涂莽撞没收拾强词夺理……
　　
　　“过两天我就用秘密快递把备用的枪送过来，不过之前……”朱蒂突然将音调提高了几阶，几乎是咆哮着吼出接下来的话，“不过之前你能不能给我安分一点！”
　　
　　短暂的耳膜发麻后，衣梵终于知道惹怒平时温柔的朱蒂老师的下场了。她伸手理了理凌乱的头发，赔笑着凑上话筒，道：“还有，那个……可不可以不要告诉詹姆斯，你知道，这段时间我写的检讨都可以开家档案馆了……”
　　
　　还没等朱蒂老师回话，对面一阵吵杂之后，正当衣梵疑惑，一个深沉的男音闯了进来，“Iris，准备写检查上交总部。”
　　
　　“喂喂喂！不是吧，BOSS啊，喂喂！”衣梵大惊，手足无措地死死勒着手机拼命对着话筒大喊，“喂喂，朱蒂！你怎么不告诉我詹姆斯就在旁边……”她眉梢间升腾起一股凉飕飕的寒气，冷汗和微皱的眉头一起出现在额角。
　　
　　“哎呀！死定了！”
　　
　　某杯具的女子趴在餐桌上欲哭无泪，居然忽视了一直响个不停的门铃。挫败感消失并在管家大伯的提醒下，她雄赳赳气昂昂地抱着“不就是检讨嘛”的决心，愤愤然起身开门。
　　
　　当看到门外的来客，衣梵的脸上竟然浮现出乎意料的表情，她结结巴巴地问候着：“目暮……警官……你们来，有事吗？”
　　
　　目暮秉着帽檐，对着她身后的管家微微点头示意，然后将视线送回衣梵身上，他一副公事公办的口吻道：“抱歉苍井小姐，可不可以跟我们走一趟。”
　　
　　出事了！衣梵心中咯噔一跳，一股不祥的预感涌上心头。她转身拿起自己的外套胡乱披在身上，冲管家安慰一笑，“没事，我一会回来。”
　　
　　随后跟随在目暮警官一行人的后面离开了苍井邸。
　　
　　————————警视厅常客表示压力不大分界线——————————
　　
　　“千贺月雅！”
　　
　　衣梵听到这个熟悉的名字从目暮警官一行人的嘴里说出来，顿时眉间笼罩起一丝不安的阴云。而她此时，正坐在警视厅的一间小小的房间里，对面是正襟危坐的目暮警官，和他身后站着的高木和佐藤两位警察。
　　
　　“没错，你知道这个人吗？”目暮警官的表情就像发现了新大陆。
　　
　　怎么可能不知道……衣梵微愕后，低下头细细思考着，难道日本警方发现了那个组织，还是……不，不会的，要是真的发现了怀疑到我的身份，不会就这样明目张胆将我传唤到警视厅的，到底是……出了什么事了……
　　
　　“苍井小姐，苍井小姐！”看见衣梵魂不守舍的样子，高木误以为她表现了自己真实的情感，他不由得开口问道：“你真的认识她吗？”
　　
　　“啊，是！”衣梵冷不丁被人从深深的思考中拉回现实，有点迟钝地回应高木的问话，“是在不久前的希腊皇室邮轮宴会上认识的，之前都没有见过……请问，出什么事了吗？”她忍不住问道，但语调还是带着几分颤抖。
　　
　　对面沉默了几秒，目暮警官暗示性地看着高木，高木慌乱摸索一阵，在众人或疑惑或不解的眼光中，摊开几张照片到桌子上。
　　
　　“千贺小姐的遗体，昨天下午被发现在离东京不远的一处海滩上，好像是被潮水冲上岸的。”目暮的眼神有点凝重和谨慎，“而且，当日的宴会离开记录中，一直没找到她的名字。”
　　
　　怎么会！
　　
　　心中猛然腾升起一种绝望来。像是在密不透风的房间里，呼吸逐渐困难。
　　
　　衣梵的瞳孔瞬间放大，一抹苍白的色调在眸底闪过。她突然迫使自己去看桌上的照片，照片中，千贺月雅的遗体静静躺在水洼中，要不是腹部一个弹孔和身体周围氤氲着暗淡血花的诡异颜色，她竟不敢相信这就是几天前刚刚在邮轮上分手离开的月雅。
　　
　　“怎么……不…。。怎么会这样……”她惊慌地一个劲摇头，无意识地反复重复着一句话。随后，惶恐的目光落到另一张照片上。这是一张千贺右手的特写，她手心里攥着一条项带，黑色的绸带和绸带上暗纹的鸢尾，愕然是自己交给她的。
　　
　　项带漆黑的轮廓印在灰色眸中，清晰得仿佛席卷了整个大脑。衣梵的脑中顿时空白一片，只有一种疼痛的情感在回荡，她微张的瞳孔依旧在表明她的惊慌和心里的躁动。“不可能！”她大叫一声，狠狠靠在椅背上，整个上半身完全是蜷缩在椅子上，不住的颤抖，“不可能，不可能……”
　　
　　淡灰色的瞳孔瞬间弥漫上了一层烟雾，接下来高木的话对她而言已是语焉不详的断句。
　　
　　“苍井小姐！”看到衣梵激动的神情，佐藤警官连忙跑过去，微俯上半身，体贴地将衣梵的肩膀搂在自己怀中。好不容易使她稍微冷静下来了，佐藤默默为衣梵倒上一杯热水。
　　
　　衣梵静静地抬头看着她，露出惨淡的笑，表示感谢。
　　
　　“你应该知道我们是为什么找到你吧。”虽然很残忍，但是目暮警官明白必须让这个事件的真相水落石出，他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没有那么尖利。“那条项带……”
　　
　　“是我交给她的。”衣梵絮絮地回答，原本温暖的三月，却没理由让她心中一阵寒冷，她紧紧捂着水杯，吸收难得的温度。
　　
　　“据目击者称，当晚你是最后一个与千贺有接触的人。有什么证据证明是你交给她，而不是她无意间从你身上扯下？”
　　
　　“没有！”衣梵突然心烦意乱地吼道，众人一愣。随后她觉得自己的反应过于激烈了，面带歉意地理着额上的刘海说：“没有证据……非（…提供下载…）常抱歉……没有。”
　　
　　“那，可不可以提供你随身带的枪械呢？我们有权利做口径的对比试验……”
　　
　　枪……衣梵冷哼，嘴角一丝不明以为地冷笑。早就消失在太平洋某个海域了，不可能找到……“不好意思，我弄丢了。”
　　
　　弄丢了，没这么巧吧……高木面部的咀嚼肌抽动着。
　　
　　目暮警官眼中的怀疑越来越重了，“可否提供你当天穿的礼服，我们要作硝烟测试……”
　　
　　硝烟测试吗……你们当然会从我的礼服上检测出硝烟反应，那是因为我曾经开枪打落炸弹，不过现在却成了真正犯人嫁祸给我的证据。不管怎样，自己虽然相信这件事会水落石出，日本警方当然也不可能仅凭这这些证据就将我缉拿，但是……
　　
　　即使自己是无辜的，短时期也避免不了被限制行动。作为BI在日本的任务就要延误，整个计划就要被打乱，更可怕的是……要是被媒体捕风捉影知道，加上苍井衣梵特殊的身份报道出去，被那伙人看见就完蛋了，一定会因为跟千贺月雅有接触而被怀疑的，最后的结果可能会不堪设想……
　　
　　怎么办……怎样才能消除他们对自己的怀疑……衣梵虚弱的表情不堪触目，她环视周围一眼，气氛渐渐像不利于她的一方偏转。怎么……现在就要表明自己的身份吗……
　　



☆、事态不受控制了

　　就在情况僵持的一瞬间，一个幼稚的童声突然插进了这个封闭的空间，一时间四个人都下意识向声音的发出者看去，完全忘记了当下严肃的情形。
　　
　　“啊！这不是衣梵姐姐吗？可以帮我签个名吗？”一个小孩子招摇着跑到衣梵身边，拖着衣梵的衣袖引起她的注意。“我在这附近等朋友啊，太无聊就偷偷进来了。”
　　
　　“柯柯……南……”高木支支吾吾地看着小男孩，小男孩则回头报以灿烂一笑。
　　
　　“我看下这张照片。”他不由分说地纵身一跃，拿到了桌子上的一张照片。高木被柯南的突然行动整得措手不及。佐藤失望地看看自己搭档一眼，俯□子严厉但不乏和蔼地一字一顿道：“不可以哦，这是重要的证据呢。”
　　
　　“哇！”柯南用双手举着照片孩童般大惊小怪地叫道：“好漂亮的项带，还很完整呢！”
　　
　　“当然完整啦，这可是被害者一直拿着的东西，对了……完整……”联想到柯南经常在不一般的情况下给他们惊人的启示，佐藤在听到柯南的话后沉思一想，便回头对目暮警官叫出声来：“是完整的啊！”
　　
　　“啊？”没能反应过来的目暮和高木几乎同时眨了眨眼睛，看着恍然大悟的佐藤。
　　
　　“搭钩，是搭钩哟。”柯南小声提醒，“完整的搭钩。它是用来将项带两头固定在一起的细小钩子，一般项链都会用，不过因为是项带，搭钩更加密集了。”
　　
　　“没错。”佐藤认同了柯南的说法，将项带的照片指给他们细看，“受害者手里的项带搭钩完整，要是慌乱中从凶手脖子上扯下来，你们想会怎样？”
　　
　　“会怎样啊……”高木翻着眼球，看着天花板，表明他正在想象。
　　
　　“搭钩会被扯断。”衣梵看着眼前形势逆转，终于淡淡地开口，口中是捉摸不透的情感。
　　
　　“所以，这条项带是完整的就表明，真的是苍井小姐交给她的了。”目暮警官看着照片上颗颗分明的搭钩拍案而起，把高木吓退几步。
　　
　　柯南不甘示弱地又指了指另一张照片，“你们看啊，千贺小姐的枪伤大概是短距离射击造成的，大概在十米左右吧。我知道衣梵姐姐用的M1911A1型号的手（和）枪在这样的距离会产生火花，没有带防护手套的情况下会灼伤手吧，但是你们也没有提到有目击者看见她下船的时候手受伤啊。”
　　
　　衣梵很配合地迎合柯南的推理摊开两只手，三个人凑上去查看。只见一双白皙的手摆在面前，修长的手指在灯下发出温润的光泽，右手无名指一枚紫色钻戒倒是引起了柯南的注意，他有点失神地看着，一瞬间觉得……好熟悉……
　　
　　直到衣梵收手，他才回神，眯着可爱的眼睛继续看着目暮他们。
　　
　　“非（…提供下载…）常抱歉苍井小姐，我们好像误会了……”佐藤转身看着依旧坐在椅子上的衣梵，率先伸出右手，歉意地微笑着。“没关系，你们的过多猜疑在一定情况似乎下是对的。”衣梵愣了愣，起身理解地伸出自己的右手，握住了佐藤的手。
　　
　　相视一笑，佐藤像想起什么似的对着即将走出房间的衣梵说道：“很漂亮的戒指。”
　　
　　衣梵诧异地张大眼睛，随后才反应过来，两颊泛起酡红，她挥挥右手回应道：“谢谢夸奖。”随着一瞬间明媚的笑容，她关上门跟着柯南走出了房间。
　　
　　门“咔嚓”一声被关上，衣梵常常吁出一口气，笑容也不见了踪影。“谢谢你，工藤。”她云淡风轻地向前走去，在电梯前按下了向下走的按钮。“不用，我也是很奇（…提供下载…）怪看见你才跟踪进来的。”柯南默默跟在她身后，走到她身边，问道：“在邮轮上还有另外的事件发生吗？”
　　
　　她的侧脸美丽而犀利，许久才吐出几个清晰的字眼：“怎么，服部都告诉你了？”
　　
　　“是啊。”柯南无奈地耸耸肩，“很危险啊。”
　　
　　红色的数字灯停在了他们所在的楼层，电梯门缓缓打开，电梯的灯光照得衣梵的脸一半阴暗一般明亮。衣梵低头看着身边的柯南，卷发披散在肩上，然后用仿佛是在述说一件与自己完全无关的语气徐徐说道：“危险的可不止那一点。”说完埋头走进了电梯。
　　
　　难道真的……邮轮上有潜伏的组织成员吗？柯南的脸色变得铁青，他不敢怠慢地跟着衣梵走进了电梯。
　　
　　灰蓝的天空像暗着脸色生气的姑娘，而正是因为年轻，所以依旧那么美丽。
　　
　　和风掠过露天咖啡，淡淡碾磨咖啡豆的香气在上空盘旋萦绕，来往闲适的人们享受美好安宁的下午时光，黑白装束的侍者的托着银白的托盘在桌椅见娴熟地来回穿梭。一个乳白色的咖啡杯放在一边，黯淡的光芒被午后的阳光逐渐吞噬，空气中弥漫开来慵懒的气息。
　　
　　墨绿色的大伞下的米白色座椅，迎合着午后温暖的阳关，镀上一道浅浅的金边。衣梵漫不经心坐在桌边打电话，眼神里确实异于常人的锋利。“朱蒂，你们原本就知道是不是。那天晚上没有在码头接到千贺月雅你们就早料到了……料到她出事却为什么不告诉我……”
　　
　　面对衣梵的诘问，朱蒂沉默了几秒才缓缓开口：“抱歉，我们……不想你在为这件事自责了，要是知道千贺遭遇黑手，你一定会将责任都归咎到自己身上的。”
　　
　　她忍不住提高音量，满脸是不理解的表情，“明知道为什么要瞒着我，怕我过度自责做出傻事，我不过才小小一个联络员而已，我难道能拿着狙击枪闯入组织总部？”
　　
　　“……”电话那头竟然被衣梵的反问扼住了话，只有一声接一声的呼吸此起彼伏，“Iris，其实我们觉得，你根本就还承受不了现在的任务，你根本就还没准备好面对。”
　　
　　衣梵本以为朱蒂会怎样辩解和推辞，她安静地听完朱蒂的话，居然笑了。“朱蒂，这个任务不是你们给我的，是赤井老师。我接手了赤井秀一在日本所有的工作难道就是因为他是我的老师？”目光瞬间恬静和缓，衣梵仰头看着对面古罗马式栏杆上停下两只洁白的鸽子。恍惚间似乎可以看清楚鸽子片片翎羽，绽放在阳光下。
　　
　　“你，不会真的这样想我吧。我有我自己的理由和责任，我还有很多需要去完成的事。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