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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上地下-第3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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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佑笑了,“你也先不用着急,这事首先是国土局长对法律掌握不准,有些专业的法规和政策啊,有时候连他们自己也未必搞得清楚,你刚才说什么法制办糊涂?他们可能也是不熟悉造成的。你也先别大包大揽的承担什么责任,这是整个体制的问题。你先自己把相关法律搞清楚,然后再去考虑解决办法。这事既然已经产生了,不是谁来承担责任的问题,最主要的是怎么亡羊补牢。”

杨成辉问,“这件事我们还有问题吗?”天佑说,“你是不是该给我咨询费啊?我这些可是专业经验,不能让你白学了去。”杨成辉说,“我请你吃饺子还不算学费,我告诉你,不要得寸进尺啊,要是再有保留,我这里的好酒可不给你喝啦?”正说着,在那边帮钱佩玲和许文包饺子的毛博思过来,“别聊了,吃饭了。”天佑看看杨成辉,“看你表现,招待不好吃完饭我就走人,才不给你机会呢。”

到了桌前,杨成辉哇地叫起来,“今天的菜怎么这么漂亮?谁的手艺?我猜出来了,肯定许雯!”许雯不好意思地说,“做得不好,担待着,凑合吃吧。”杨成辉说,“老毛,你可真有福气,娶了这么个又漂亮,又能干的老婆。”毛博思看了天佑一眼,说,“这不还得感谢天佑,要不是那年他把我安排到许雯家住,我们怎么这么熟悉?”钱佩玲问,“你们结婚这么多年怎么一直没要孩子?”毛博思和许雯互相看了看,没说话,杨成辉端起酒杯,“来咱们喝一杯,为了友谊。”

第80节

吃完饭,杨成辉和天佑、毛博思喝茶。杨成辉问,“天佑,你这回不能保留,你必须把我们在旧改这件事上的错误毫不保留地指出来。”天佑说,“看着你拿了五粮液的面子上,我跟你再说说?”毛博思说,“你就别卖关子了,成辉也是想做好工作。”

天佑喝口茶接着说,“据《土地管理法》规定国家可以收回国有土地使用权,但必须依照法定程序行使该行政权,由土地部门报请县级以上政府批准;县级以上政府在批准收回划拨土地使用权的当日即予公告,并书面通知用地单位或个人;由土地部门通知使用权人期限呈缴原批准文件及建设用地许可证,办理土地使用权注销登记手续,逾期不缴者,宣告其批准文件无效。但是,你们政府没有一发定程序履行收回土地职责,作出批复时,没有当日即予公告,并书面通知原土地使用人。在土地部门未书面通知申请人限期呈缴有关用地批准证书之前,声明原土地证全部作废,且该通告也未依法送达原土地所有权人,这是极端错误的。”

杨成辉一声长叹,“可惜我政府里这么多干部,居然没有人提出这个问题。”毛博思说,“应该是会有这种声音,不过是被压制住了,你没听到而已。”

天佑说,“另外,土地出让时,没有举行听证,有关部门也没有制定补偿安置方案,作为土地挂牌出让的前置方案,并成为土地挂牌出让的前置条件,泰华公司取得土地后,没有做好安置补偿工作,严重侵犯了被拆迁户的合法权益。根据《行政许可法》有关规定,国有土地使用许可直接涉及申请人与他人之间重大利益关系的,应书面告知当事人听证权。设想当时如果召开听证会,群众把意见说出来,有关部门制定安置方案,现在纠纷大概可以少很多。”

杨成辉说,“天佑,这些话你为什么不早说?”天佑笑了,“成辉,我只是一个商人,在商言商,如果那块地我拍到了,这些我自然会说,现在是王旭拍去了,我干嘛要说。虽然你是区长,但是,政府又不是你一个人的,我也没有义务告知。要是你今天不问,我才懒得说。”杨成辉像看外星人一样看了半天天佑,我说,“这么多年没跟你在一起,你怎么变得这么市侩呢?你有没有一点正义感?这是关乎千百家拆迁户和国家利益的事,你早就知道怎么不反映情况?”天佑忽然哈哈大笑起来,“你们政府失职,失察,反倒说我们的不是,算了,我不跟你说了,我走。”

杨成辉急忙把天佑拉住,“我跟你开玩笑呢,你急什么,怎么还是上学时那个脾气?来来来,跟我说说,还有什么?”天佑扑哧一笑,说,“你呀,天生的政客,翻手为云覆手为雨,算了我怕了你。最后,我在告诉你个让你想不到的事情,王旭的泰华公司不具备开发资格。”杨成辉一愣,问,“怎么?我不明白?”

天佑说,“一级资质的房地产开发企业承担房地产项目的建设规模不受限制,可以在全国范围承揽房地产开发项目。二级资质及二级资质以下的房地产开发企业可以承担25万平方米以下的开发建设项目,承担业务的具体范围又省、自治区、直辖市人民政府建设主管部门确定。各资质等级企业应当在规定的业务范围内从事房地产开发经营业务,不得超级别承担业务。旧城改造项目建设面积超八十万米,他王旭的泰华公司能符合条件吗?而且我查了一下,他的那个所谓的二级,还是不合法的,因为,国家规定相应无开发经营业绩的,不得核定相应等质。以前他的泰华叫实业公司,只是前几个月才增资改的房地产公司,对吧?准确地将,王旭的泰华公司不具备在旧城片区进行房地产开发的资质等级许可,并无市场准入资格。你记不记得当初我为什么用深圳恒邑来交保证金的?那就是为了这条。”

杨成辉听了不断地摇头,“你小子太不够意思,这些你应该早跟我说,你看,我现在多被动?”天佑说,“不够意思的是你手下的那些官员,你新上任不明白,他们能不明白,我现在怀疑,是不是有人封了他们的口,故意叫你不明白。”杨成辉问,“你是说?”天佑赶紧澄清,“我可什么都没说啊?”

一个车队从街道上疾驰而过。高书记陪一个外地的党政考察团参观,路过恒邑环保设备知道公司的时候,他忽然想起了什么,问秘书赵楚,“对了,我上次叫你查一查这个恒邑公司在这里投资的情况,你查得怎么样了?”

赵楚从副驾驶的位置回过头来,“对了,高书记,我打听过了,这个恒邑公司在深圳市做房地产起家的,在深圳做了几个很有影响的楼盘,后来开始介入环保设备制造业,但是主业还是房地产和建筑,最近深圳那个著名的市政道路改造项目,他们中了两个标段。另外,他们的两个楼盘现在已经接近尾声,正在四处寻找项目,可是,前一阶段,在任品哪个区投标竞卖那个旧改项目,败给了一个名不见经传的本地企业。”高书记问,“那个本地企业是什么背景?”赵楚说,“他们也是做建筑起家,后来也开发了两个小项目,可是论经济实力,那是远远不能与恒邑公司竞争的。”高书记问,“那为什么他们摘了牌呢?”赵楚说,“说来也怪,听说这个公司是在招标之前不久才增的资,而且到现在也没有付清地价款。但是,拆迁早就开始了。”高书记嗯了一声,没再说话。

赵楚想了想,说,“高书记,有句话我不知道该说不该说。”高书记说,“你说。”赵楚说,“虽然我的调查结果,大家都说这事是因为本位主义思想在作怪,不想让外来的企业把钱赚走,但是,我觉得外地企业对发展区域经济也是做出不可磨灭的贡献的,如果我们的干部还有这种思想,那是非常有害的。”高书记感慨地说,“我们这个地方干部思想跟南方有很大差异,上次我看到杨成辉在区政府招商工作会议上的一个讲话,他说投资商可能的成本分显性或隐性两种,投资硬环境包括交通、能源等,软环境最重要尤其是政府效率、人员素质,这三项是影响投资决策的前三位。尤其是第三点,他说了很多,看来他绝对不是一时冲动。跟南方发达地区比,我们这里存量资产不多,扶持本土企业还难以成势;民间资本有限,鼓励全民创业力量有限,必须解放思想,吸引更多的外来资本要素投资聚积。所以,招来商还要服务好,这才是重要的。”

“任书记,我跟你汇报个情况,现在很多干部带头阻挠拆迁。”拆迁指挥部总指挥,政协主席李凯航说。任品问,“你说说具体情况?”李凯航说,“在官员们的带头下,本应于春节前完成的拆迁工作,直至三月份,签约的拆迁户不足一半。这些干部分别属于市直机关、市直公检法机关、市直教育系统、区各级机关单位。这些干部在此地的房产大多可观,比如市公安局的一位科级干部,房子占地600平方米,市检察院一位退休干部,住三层小楼,独门独院,建筑面积近400平方米。他们的理由很简单,说是补偿价格不合理。补偿是严格按照国家的规定来的,其实并不低,是某些人胃口太大。”任品问,“这些干部大约有多少人?”李凯航说,“按不完全统计,大约有两百多人。这些人的工作很难做。拆迁是很得罪人的事,参加拆迁工作的干部压力很大,既要维护稳定,又要完成任务,实在是一件苦差事。”

任品说,“这我能理解,但是,这是项政治任务,无论有什么困难都要完成。”李凯航有些为难,说,“这些干部目前不仅有些思想不通尚未签约,甚至有干部思想不通并非法串访散布各种谣言,你说,我们应该怎么办?”任品说,“为保证工作效率,区效能办还向各级党政机关发出了限时签约通知,告诉未按时完成签约任务的单位,当年的绩效评估和年度考核将被降低,个人和单位的评先资格也要受到影响。怎么没有效果?这样,我马上召开常委会,在会议上由你建议请纪检、监察部门出面找那些不配合的干部谈话。对干扰项目建设的干部,纪检监察部门要采取必要的措施。”李凯航脸上开始放晴,说,“我明白。”

第81节

任品就是这样的性格,任何一个要想在常委会上通过的想法,他都是事先找一个人叫这个人去提,自己在一边听,到最后发言时,也不说行,也不说不行,反正最后投票的时候,他会投给自己的这个想法。我们这个体制叫集体领导。所谓的领导就是大家领导,民主嘛。但是,任何一个组织,都必然有一个对组织负责的负责人。这个负责人,在其任职期间,根据组织既定的目标进行创造性的工作。这既是组织效率的要求,也是维护和确保组织所有人利益不受到根本损害的要求。这个负责人,在其任职期间,应能按自己的想法对组织的重要问题进行拍板,并对组织的所有问题负责。当然,这个负责人应是组织按定规则选任的,其行为应受到组织的监督,其决策应合乎组织既定目标,并承担决策后果,若决策后果危害组织根本利益,或其行为违反组织规则,则可按一定程序免除其职务。

而事实呢?从实践上看,问题不是负责人的个人霸道,而是没有来自组织的监督制约,尤其是没有纠错机制。而与我们不同的是,西方的组织负责人民主选举的,然而一旦新的领导人确定后,实行的就是与个人独裁相似的个人负责制。这种个人负责制效率很高,但由于有监督制约机制,这个负责人就不能乱来,而且若犯了众怒,还会被中途拉下马。其实,集体领导要么是无人领导,比如对棘手问题,或有可能损害个人名利的困难问题,谁都不愿意表态,谁不愿意去解决,都想推脱责任,甚至站在旁边看那些敢于出头人的笑话,期待别人失败后他来收拾残局;要么是谁都是领导,对于有利益的事,大家都想干,都争着干,各按各的想法干。

就说现在拆迁吧,问题,虽然找已找了很多的解决办法,但却因几个集体领导成员看法不同而久拖不决,任其问题越来越严重。有一些问题,虽然也有了组织决议,但领导就是各行其是,各自的解释都相互矛盾,不能一致。以至于政令混乱,很令区里的下级干部和普通群众苦恼。但是,也不能说这种集体领导没有好处,至少是一个重大决策出台以后,如果发现其造成了重大失误,可以集体负责,用不着追究哪个个人的责任,至少会减轻对责任的追究。所以,任品深谙这个道理,这些年他之所以顺风顺水,玩儿转集体领导那时他绝对比别人高明的事情。

李凯航走了以后,他又叫来庄潮红如此这般的交待了一番。于是,一个关于拆迁工作的情况通报以及解决办法的会议召开了。李凯航代表拆迁指挥部向区委、区政府递交了《旧城改造项目签约情况汇报》。上面称:旧城改造项目目前阻力相当大,主要来自干部。汇报中,很多干部被点名。其中包括申政府的一名副厅长、另外一个区的区委一位副书记,以及外县的几个县委常委等人。汇报还指出,一些干部目前思想不通尚未签约,甚至有干部思想不通并非法串访散布各种谣言。经过激烈的争论,多数人建议,请李凯航代表区委、区政府找这些同志开一个座谈会。

座谈会开过以后,李凯航向区委区政府汇报,说这些干部是漫天要价,无理取闹,希望区委区政府有所态度。于是,开始向区管干部开刀,区纪检部门的领导就曾多次找部分人调查、谈话,内容都是类似工作期间的考勤是否属实、曾经有过两个月的病假条有没有作假、从外地调回的手续是不是合法等事。于是,干部们开始顶不住压力开始签约。看到情况开始好转,任品叫李凯航在一次会议上就旧改项目攻坚工作讲了如下一番话,“我区发展氛围浓、工作力度大。旧城改造项目是项目攻坚工作的重中之重,牵一发而动全身。各级各有关部门要充分认识到,而且要广泛宣传旧城改造功在国家,惠在百姓,利在千秋。旧城改造项目程序合法,手续完备,符合政策,广大干部要理直气壮,信心十足地推进项目攻坚工作。旧城改造项目各项工作目标已定,各级各有关部门要各司其责,团结协作,合力攻坚,确保各项工作目标如期顺利完成。少数对旧城改造项目思想有疙瘩的拆迁户,要区分干部、群众分别对待,通过耐心细致的思想工作,进一步动之以情,晓之以理。对阻挠项目工作、破坏和谐社会建设的,不管是什么人,坚决依法严肃处理。”

江北,一个别墅。王旭望着一辆载着两个俄罗斯美女离去,回头问李凯航,“李书记,感觉怎么样?”李凯航原来是区委副书记,年纪大了,到政协当了主席,不过他还是很喜欢别人叫他李书记。“还行,你小子挺能啊?在哪儿掏登着的这两个绝色佳人?看样子,我们这些老革命是比不上你们这些红色资本家啊,我是为革命一阵扑腾,结果还是两袖清风。”

王旭笑了,哪能呢?李书记,最近你老为拆迁的事情没少忙活,这是一点茶水钱,请不要客气,拆迁完毕以后我另有重谢。他拿了一张卡给李凯航,李凯航略微推辞,说,“啊,我不用,我那点工资够花。”王旭说,“你跟我客气不是?我知道,你那大儿子在南京工作,这点钱就在那里给他买套房子吧。说实话,我是真喜欢那孩子,你怎么不让他回来工作?”李凯航说,“还不是在大学里谈了个对象,毕了业就不回来了,说哈尔滨破。嘿嘿,你把这块改造完了,对城市整体形象还是不错的。”

王旭回手从酒柜上拿了瓶路易十三,给两个人倒上,说,“李书记,我现在有个想法,现在拆迁办的工作人员都很辛苦,我想每人每天上班,我们泰华都发给50元补助,如果对待暴力抗法的特殊情况,每人每天补助100元。每个工作组动员一户丈量,每平方米补助5元。组长每天还有50块钱车补。组长以上的另算,你看怎么样?”李凯航一拍桌子,“太好了,王总,你太为我们着想了,这个事情我会指挥部一说,大家非得乐坏不可。来,我代表拆迁办的干部职工敬王总一杯。”

“主人,你有信息。”一听这个声音,王旭脸色一变,他急忙走到阳台。屏幕上出现如下一行字,“货是否脱手?”王旭知道胡威问的是那批玉器。他是脱手了,但是,他已经把罗梅豪的货款用在拆迁上了。他想了想,回复,“风声太紧,听你指示,未与其联系,货安全。另,刚打入你帐号一百万,不够请告知。”对方再没回复。

走回房间,王旭笑着对李凯航说,“李书记,以下的事情就仰仗你了。”李凯航把满满一杯酒喝掉,说,“王总,你的事就是我的事,你放心吧。”

“咱家房子被扒了!”建设局长李明正在检查一个工地的违章情况,妻子郑小雨的电话打进了他的手机。听到消息,这位正处级干部,很久没有缓过神来。挖掘机的轰鸣中,李明父亲给他留下的院子里尘土飞扬。厢房屋顶被挖掘机的铲斗压塌了,门、窗被卸了,衣服、柜子、电器随处可见。几十个手持各式工具的“迷彩服”站在各个角落,围观者里三层外三层。拆迁由李凯航亲自指挥。“看样子区里真是动真格的了,连建设局长家的房子都不客气”围观者议论纷纷。李明家的主要建筑是一座三层小楼,是他死去的爸爸留给他和两个弟弟的,现在,一个弟弟在外面当兵,另外一个在南方做生意,家里只有他和老婆孩子在。就在厢房被拆得同时,几个个强拆队员把小楼的铝合金窗卸下,还卸下空调,搬走冰箱、电视、洗衣机等电器。两个队员然后在李明和郑小雨的卧室翻箱倒柜,寻找贵重东西,时不时见他们边搜查边往口袋里塞。突然,有一人从卧室主人的枕头下翻出一摞子钱,红色的,全是100元的票面,当即两个人见周围没人,一使眼色把钱分掉。

第82节

自从王旭的补助到了以后,整个拆迁指挥部上上下下情绪高昂。每天早上,指挥部几个领导根据泰华公司提供的“钉子户”名单,一碰头,一拍板,就决定怎么强制拆迁。到时候只要总指挥李凯航一声令下,拆哪家就哪家,扒哪家就哪家,有几次,公安局长周秋亮也派了干警维持秩序。

一个早上,两百多全副武装的强拆人员,在拆迁指挥部副总指挥原人大办公室主任李明辉、旧改办主任孙宝华带领下,开着三部挖掘机,强行拆除拒不搬迁的下岗工人省劳动模范王广德等人的房屋。拆迁队伍来到现场,王广德把自己历年来的奖状、证书奖章都拿出来,问强拆人员:“你们这样拆人家房子有没有手续?”李明辉说,“当然有手续,老同志,你是为党工作几十年的人了,怎么不明白配合政府工作这个道理呢?”王广德说,“我为党工作几十年,最后就落得个平方换平方,每户平均每平方米还得多交好几百块钱元以上的补差?拆了我们的房子,还得叫我们花好几万块钱买回自己的房子,哪有这样的道理?我们都是下岗职工,哪里有钱?”李明辉又劝了老人一会儿,见劝不通,就转身走了,临走时,他意味深长的看了一眼孙宝华,孙宝华也走了。

过了一会儿,强拆人员开始向前推进。王广德拦在前面,说,“你们必须拿出手续我才让你们拆。”一名强拆人员一巴掌搧在王广德脸上,还扬了扬手说,“这就是手续。你家不去签约,妨碍拆迁进展,我代表政府对你强拆。”说着把手一挥,强拆人员应声入屋,将王广德和家里人拽出门外,不到十分钟,挖掘机高举铲斗,咣咣几下,顿时王广德的房子变成一堆废墟。所有家杂、家具等生活资料全部埋没瓦砾中。王广德眼睁睁看着这一幕,顿时坐在了地上。他痛苦地喊着,“你们都是强盗”,但是没有人听,他的喉咙也由嘶哑变成无声。

王广德的房子是平房,可是接下来要拆迁的却是他的工友们,他们住的都是上个世纪五六十年代建的砖混住宅楼。拆迁指挥部的强拆人员拉开警戒线,挖掘机开始前进,刚才拆掉的王广德家和周围几户邻居的房子已经成了废墟,空气中弥漫着尘土。

王广德的徒弟李贵文领着三个儿子和儿媳坚决不撤,他们站在二楼开始对抗入侵者。挖掘机伸长脖子,张开铁臂,气势汹汹的前进,李贵文拾起一个啤酒瓶抛向挖掘机,强拆人员立刻向二楼投掷砖块。李贵文的三个儿子见状,不顾一切冲进出来。早已准备好的强拆人员将三人按倒在地开始拳打脚踢。李贵文见势不妙,连忙中下楼制止,谁知他一走神,头部被一块飞来的砖头砸伤,鲜血直流,到医院急救,头部缝了八针。

“天总,我遇到姚可惠了。”在食堂吃饭时,许雯这样对天佑讲。自从上次姚可惠在华旗夺路而逃以后,天佑还没有机会跟她单独在一起谈谈,一来是工作忙,二来是他真的不知道说什么,他总怕自己是得罪了姚可惠。“她说什么了?”天佑似乎很专注地对付着一盘萝卜炖排骨,这是典型的客家菜,而东北人喜欢吃土豆炖排骨。许雯对面前这个自己曾经喜欢过的男人这么多年口味上的变化很不解,她的面前摆的则是典型的东北菜,红烧茄子和干豆腐尖椒。

“我去国土局办事,正遇到她去办理房产更名手续,她问我你最近在办什么,还问你有没有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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