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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上地下-第3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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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干豆腐尖椒。

“我去国土局办事,正遇到她去办理房产更名手续,她问我你最近在办什么,还问你有没有结婚的打算,我看她对你还是有些意思。你要是跟深圳那个熊小姐结不了婚干脆娶可惠姐算了。”许雯说。天佑用筷子打了一下许雯,“你怎么这么多事?我的事用不着你管。对了,我听战玉书说,她想换个大一点的房子,她的房子想卖,你那天跟老毛去看看合适就买下来吧,老租房子不是个事儿。”许雯说,“你刚才还说我,现在自己又犯毛病,你别老踢我们安排一切,这样老毛会心理不平衡的。你不知道,他现在老在家说,自己跟你们拉开差距了,是自己无能。所以啊,你最好还是尊重一下别人。”天佑说,“得,我不说还不行吗?对了,收购那个国企东洋机械厂的谈判备忘录你整理一下,这几天等国资委的评估结束以后我们好跟对方签合同。”

许雯说,“按你的安排,从上个月开始,我们开始借钱给东洋机械厂给他们发工资。”天佑说“嗯,晚上陈海涛回来,我已经安排好了他一起和东洋机械厂的厂长吃饭,把收购的一些细节谈一下。你知道,这东洋机械厂是他原来厅里管的,要是没他,这事还真谈不成。”许雯笑着问,“我还真记得你这个同学,那时他经常到三棵树咱们的办公室,他老给人一种玩世不恭的样子,怎么他那样的人现在能掌管一个地级市?”天佑说,“其实,你们都不了解陈海涛这个人,他一直有远大的抱负,爱憎分明,只是他看不惯社会上存在的种种黑暗,他才显得那么愤青,现在他经过这么多年的磨练,早就变了。”

周文耀办公室。侦察员向他汇报,“经过几个月的调查,我们没有发现王旭与胡威有任何联系,但是,令人不解的是,他公司与香港的两个公司经济来往密切,其中一个是上市公司,由法罗群岛的一个公司控制。另外一个公司现在无法查出背景,不过他们之间有大笔往来。下一步怎么办?”周文耀说,“对林立文等人的审问没什么太大的进展,就是交待出,自一九九五年至今,胡风共给他们提供了六次文物线索,所挖出的文物全部被胡风拿走。现在,胡风,胡威在逃,案件也就似乎失去了线索。胡风老家以及他们的家人那里也没有消息,这两个人能逃到哪里去呢?”

侦察员说,“我们在对胡风手机通话记录进行梳理得时候,我们发现,他与一个深圳手机号码联系过很多次,可是,经查,那也是一个神州行的号码,现在早已经停机。”周文耀说,“这个线索很重要,你们要顺着这条线追踪下去,再狡猾的狐狸也有破绽。”

选择了江湖就是选择了战斗,即使狭路相逢也不能逃避,这就是人在江湖身不由己。王旭没想到自己会弄到今天这个样子,本来是一件很简单的事,任品批了块地给自己,自己象征性交一点地价款,然后就叫拆迁户搬走,自己找个建筑公司先给他们一点启动资金,让他们干出形象来,再叫任品通知国土规划局先给出了预售许可证,然后收到钱,再付清地价,再把带资的建筑公司的工程款还了,剩下的就是自己的了。以前那两个一两万米的项目也就是这么做的,而这次的项目,开始时因为区里欠王旭的工程款,后来才想出以地抵工程款的办法来。王旭一想,这样也好,又收回工程款,在开发上还能赚点钱。谁知,这杨成辉一来,什么都变了。最要命的,是这里还掺合了一个天佑!自己想想真是不对啊,那年到深圳赚得钱就分他一点不完了吗?搞得现在见面这个尴尬。想到这些,他后悔莫及。

现在最主要的问题就是很多时候,自己都像一个傀儡,怎样做自己必须听从别人的指示。到目前为止,那个香港公司人影都没一个,可是却经常叫于丽珍提出各种让自己不爽的要求。罗梅豪倒是老朋友,上次那批货给了他以后又给自己打过来三千多万块钱,就此两个人就算两清了。也就是说,自己现在的投入实际超过了一亿二,却只占了百分之三十五的股份,而对方也投入一亿二不到居然占了百分之六十五的股份。最主要的,是自己现在从银行贷出来的七千万贷款,去了还三千多万地价,再交了两千多万拆迁保证金手里实际上所剩了了。而自己实际上拿着财政局局两亿五的收据,只交了两亿三的地价,那两千万张则私下找自己要了几次,说他动用了别处的钱,怕出事。

自己跟那个香港公司没有什么来往,甚至不知道对方的联系方式,就是上次于丽珍介绍那两个香港佬在上海见了一面,对方把款打过来,再也就无消息,其间的联络完全是靠于丽珍,他现在甚至有些怀疑那两个香港人是不是在世界上真实存在的。王旭找了几次于丽珍,叫她马上催促香港公司马上把剩余的投资款打过来,可是,从春节之前一直到现在,一块人民币也没见到,更不要说是港币了。春节过后,情况越来越不容乐观,拆迁不顺利,李凯航那边每天都需要钱,自己这边资源又逐渐枯竭。上次胡威拿来的那几件玉器他没有完全给罗梅豪,他留了两件,再加上以前他跟胡威做生意时悄悄留下来的三件青铜器,他把它们存在那个秘密的地下室里,而那个地下室就在王敏住的房子下面。王敏只知道有这个地下室,可是从来没下去过,更没有那里的钥匙。

这天,他用自己跟胡威单独联系的那部电话跟罗梅豪联系了一下,说自己手里还有一件父丙孤竹鹿纹罍,罗梅豪当然知道这孤竹国的事情,传说孤竹国君有两位儿子伯夷与叔齐,伯夷为了让叔齐继承王位,离开国都,谁知叔齐知道后也跟随而去,当时正是商纣无道,武王伐商之际,伯夷、叔齐听到武王伐商的消息,一起赶去劝谏武王,认为周伐商是以下犯上的逆行。周武王没有听从,一举攻入朝歌,结束了殷商的暴虐统治。伯夷和叔齐以商遗民自居,不仕周朝,不食周粟,在首阳山下采蘋(一种野菜)而食,有一天,碰到一个老丈,老丈笑着对他们说:“你们二位以不食周粟标榜自己对前朝的忠心,但是你们不知道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滨,莫非王臣的道理吗?你们虽说不食周粟,但是你们吃的野菜不也是周朝的吗?”二人一听,觉得很有道理,于是决意不吃,最终饿死在首阳山下。孤竹国到春秋时代还存在,与山戎等一起时常骚扰燕、齐、卫等国。传统看法,孤竹国的地望在河北一带,但是五十年代发现的父丁孤竹罍,却把孤竹地望往北推进到了辽西地区。而这个父丙孤竹罍的意义更是不可小觊,这要是弄到美国,自己一定是大发一笔。

于是,他马上派人与王旭联系,在吉林德惠的一个小旅馆里王旭派的人和罗梅豪派的人见了面,验了货,王旭提出要壹千五百万,经过讨价还价,最后以一千万成交。由于这个罍的珍贵,罗梅豪立刻叫自己的人火速带到香港。然而,这次却出了意外,这次他们采取的方式依然是以伪装成农用机械的形式通过高速公路运输。然而,运输车辆在京沈高速上却出了事,运输车辆与一辆突然出现在高速公路上的逆向行驶的农用汽车迎面相撞,发生反侧。交警在组织救援的时候,发现其中一个破损严重的箱子有些奇怪,里面的东西包装与其他破损的东西不大一样,打开一看,大家惊呆了,一件被泡沫塑料和特殊的膜包裹的很好的青铜器。处理事故的交警立刻认识到事情的不寻常,报告上级。很快,周文耀知道了实情。他与文物专家经过鉴定,这是只父丙孤竹鹿纹罍,跟上次窖藏中出土的一支戟属于同一家族,基本肯定,这两件东西即使不是出自同一窖藏也是有密切的关系。

第83节

李凯航建议任品要对阻挠拆迁的干部办关于拆迁重大意义的学习班,任品觉得有必要,但是,他没有亲自出面,而是叫庄潮红协调宣传部、纪委监察等部门联合发文,要求到目前为止还没有签约的干部参加学习班。

“杨区长,我们现在没法干了。”杨成辉刚从外地招商回来,副区长刘小洪、法制办主任李建平、建设局局长李明等人就找他来诉苦。杨成辉问,“怎么回事?”李明说,“我们家被强拆,丢了钱的事我先不说,我相信最后会话我一个公道的,现在的问题是,你不在家这阶段,却未办主任庄潮红、政协主席李凯航、副区长张则,经常以常委会的名义,要求我们不顾法律程序,走过场,甚至干脆不执行,跳越式进行听证、质证、裁决、申请强制执行。我们现在被老百姓骂成是泰华公司的狗。”法制办主任李建平也说,“我们现在如果不用非法利用行政手段,进行所谓的质证、裁决,申请强制执行,就有可能下岗,有关部门就会以执行不利为理由批评我们,甚至要撤我们的职。”杨成辉问,“怎么会闹成这个样子?任书记不知道吗?”李明哼了一声,“他会不知道?表面上这都是别人搞得,实际谁不知道,他是幕后指挥。”

刘小洪说,“杨区长,现在问题很复杂。尽管泰华公司到目前为止还没有交齐土地出让金,但是,我们按上级安排已经发了一部分国土证给他们了;尽管补偿安置专项资金还没完全到位,但是建设局也不得不发放拆迁许可证。他们现在擅自提高容积率,我想任书记反映,他说要特事特办。”李明也说,“现在泰华公司牛得不行,他们单方制定的所谓补偿安置细则,只给我们发个备案件,不经任何单位批准就可独断独行,我们要制止,还是一个特事特办将我们拦住。”法制办主任李建平补充道,“李凯航现在把茶前指挥部搞得就像一个小区政府,一切拆迁事宜均由他们替代。群众要求落实拆迁政策,工作组某些成员公开扬言,北京的太阳照不到这里。群众要求补偿标准要同城同项目一视同仁,拆迁指挥不人员一致说,不同开发商不同标准,要改变补偿标准没门。硬是把极不合理的霸王条款强加于被拆迁户。”

刘小洪说,“现在凡不愿签约者,指挥拆迁指挥部就进行强行拆除,青天白日公开打人抢物。断水、断电、断路。鉴于这是所谓的重大项目,公安不敢受理,法院不敢立案。对未签约的被拆迁户,李凯航他们采取株连九族的手段,各级纪委和效能办直接参于,对未签约的在职干部和亲属采取职工停职,教师停课办学习班,有的长达三月之久,再不签约者以调动工作岗位相威胁,迫使群众就范,在社会上造成极坏的影响。”李明说,“更可恨的是,李凯航他们要想拆哪里,就给那里断电、断水、断路,就连电话线、有线电视线路也难遭厄运。被拆迁户曾经多次向有关政府部门反映,至今也得不到解决,整个旧该片区尤如沦陷区。为了解决日常生活,部份群众借用附近工厂的电源解决照明,有的每天要走到几百米外的水井取水度日。白天黑夜均有抢劫和入室盗窃的案件发生。泰华公司还雇佣黑社会人员,三更半夜砸坏被拆迁户的门窗屋顶,群众多次到公安机关报案,均不予受理。”

杨成辉实在听不下去了,说,“怎么能这么胡来?这还是不是共产党的天下?这样下去对安定团结的政治局面,对建立和谐社会是有害的,你们几个马上把这些整理各资料,我先去跟任书记交流一下,如果不行,我亲自向市里反映。”刘小洪说,“杨区长,你不能这么冲动,这个材料还是以下面几个部门联合反映情况的形式出现才好,你不能直接跟他们发生冲突,一旦是撕开脸皮,可能我们会被动。”李建平也劝道,“是啊,杨区长,小不忍则乱大谋,我们知道你是想为老百姓办事,可是,办事要讲究个方法不是?”

“仅仅靠几个人挑水,怎么泽润整片土地?”杨成辉忍不住叹了口气,“事情发展到现在,我们能拿这个情况怎么样?我们只能暂时先把最严重的地方消了炎,然后再去治全身的病吧。”之前他想到拆迁指挥部给李凯航一个耳光,可一个耳光管什么用,能打醒一个人吗?不能。而且区里想李凯航这种人何止一两个,难不成自己逐一给他们耳光?后来杨成辉开始思考另一个问题,当官的为了政绩损害了老百姓的利益,那怎么限制这些当官的胡作非为?上级?可上级不也是官吗?

杨成辉叹口气,对几个战友说,“郑培民、牛玉儒、孙玉生……为什么他们这样体恤百姓、这样竭尽全力地为百姓服务?因为,他们深知百姓生活之难、之不容易。战国时期的大诗人屈原发出过长太息以掩涕兮,哀民生之多艰的慨叹;清代大文豪郑板桥任县令时也写过衙斋卧听萧萧竹,疑似民间疾苦声的诗句。由此看来,知道百姓生活之苦、理解百姓的不容易。是否知道百姓之苦,是检验领导干部的一条重要标准。”

刘小洪也叹曰,“我们天天喊稳定,却不知道和谐才是稳定的唯一条件,而要实现和谐,就必须使老百姓可正常生活。看看我们的拆迁工作,简直是在跟老百姓打仗嘛。全心全意为人民服务是我们党的宗旨,我们当官谋事,就是为了让老百姓过上好日子。我们的权力是人民给的,行使权力也首先应该让人民满意。让人民满意,才能提高执政能力和执政水平;让人民满意,才能带领群众更好地建设和谐社会。”

杨成辉说,“我们一定要记住,老百姓评判干部的标准有很多条,但最基本的一条,就是看是否把老百姓的冷暖疾苦挂在心上,为人民办好事、办实事,解决群众最关心、最直接、最现实的利益问题。一个干部,能力可能有大有小,水平可能有高低,但只要围着百姓转,围着百姓想,把群众的事放在心上,老百姓就欢迎。反之,心里没有老百姓,只想着自己的位子、票子,不管其调子唱得多高,老百姓也绝对不会买他的账。拆迁工作目前发生的情况太令人扼腕,我们必须尽我们的努力改变这种现象,哪怕因此得罪人,甚至丢官也再所不惜。”

任品的心情忽然掉入冰窖,他和于丽珍做爱被李凯航突然打来的电话所打断,便是他恐怖的开始。李凯航电话中说,他听说杨成辉正在通过几个部门整理拆迁的材料,准备向上级汇报,另外他还有的事要求紧急见面,他立刻意识到问题的严重,这件事恐怕已经难以控制。床事之欢顿时显得索然无味,他立刻回到办公室。

在自己的办公室里与李凯航谈得很不愉快。原来有些老干部开始四处告状,而且正在酝酿上访,这使他既震怒又非常懊悔。这件事如果处理不好,免不了要承担重大责任。最麻烦的是,泰华的幕后实际出资人正是那个香港公司,况且事情又是庄潮红和张则直接策划和经办,责任就更加重大。情急之中,他当着李凯航的面,说这个泰华公司实在不是东西,要李凯航马上追讨其欠国土局的资金,并责令张则立即想办法补救。李凯航唯唯离开,任品心里还是不踏实,他知道,王旭手里没钱,他就是神仙也不能说变就变出钱来来,要紧的是让庄潮红和张则想办法,以泰华公司的名义把地价补上,即便上面调查,自己也能摆脱,至多承担个失察的责任罢了。当然,出面办这事,还是庄潮红比较恰当。

他拿起电话,拨通了庄潮红的电话。“大姐,你马上到我的办公室来。不要,等等……不要到我办公室了,秘书值班,我们这事比较机密,不要让他听见或者碰见。你到宾馆那个房间吧。”

庄潮红没来之前,任品真想见了面先骂她一顿,要不是你和张则搞什么上市公司,对王旭的泰华进行投资,也不至于闹得现在不可收拾!但当庄潮红匆忙赶来,满脸关切地站在他面前时,他却没有发怒。是呀,现在发怒又有什么用处呢。庄潮红见任品忧容满面,关心地说:“小弟,你是不是太累了。”任品长叹一声,“唉,这个王旭啊,扶不起来的阿斗,有了这么好的经济和行政资源还利用不好,把事情还搞得这么被动。现在,杨成辉在搞我们的黑材料,老干部们要上访,此事一旦处理不好,上级追查下来,我们只怕要阴沟里翻车还要遭人唾骂。真到那时候,我们连给自己辩白的权利都没有。”

庄潮红在任品身边坐下,“小弟,您的心事我知道,您是担心王旭地价款没交齐鸠发了证的事情被上面追究责任?”任品把头靠在床背上“这是个大毛病啊,虽然说是常委会通过的,但是,一旦追究责任,你我都是麻烦啊。”庄潮红左手伸进任品的裤子,轻轻抚摸着,“小弟,您的担心我早就想到了。杨成辉刚回来那天就找了刘小洪、李明、李建平密谋,我就想到了您的隐忧。我已经委托香港的一个朋友悄悄抛出我们的股票,我想这两天就差不多了,资金一到,我马上叫王旭把地价交上,把拆迁保证金补齐。”

任品开始有反应,“嗯,这样嘛,那最好不过了。王旭这个人有时爱显派,你一定要叫于丽珍将他控制住。另外,为了万无一失,就是把香港那个公司全部卖掉也在所不惜,记住留住青山在,不怕没柴烧。”话没说完,庄潮红血色的嘴唇已经张开,任品闭上了眼睛。

第84节

任品不知道自己现在是存在于怎样的一个舞台,是导演,还是演员,抑或观众?在区里,他的角色就是导演,甚至充当着主角,他对每一条战线的工作都有绝对的发言权,区里上上下下没有不为他任品是从的。可是,他发现,现在自己的指挥开始失控,原因何在?就在于杨成辉的出现,假如他不调来当区长,搞了这么些所谓的改革措施,情况会搞得这么复杂吗?上午,他居然过来跟自己交流所谓工作,提出什么要对目前的拆迁工作进行反省,反省什么?还不是想抓李凯航的小辫子,而抓住了李凯航的短处,不久时说我任品在工作上出现了严重的失误吗?

杨成辉找自己谈话时,丝毫不客气,他对区纪检部门高调介入拆迁,且不讲工作方法,以降职、降薪、调动等手段逼迫居住旧改片区的党员、干部签约的行为颇有微词。在对待泰华公司的拆迁补偿条款的问题,对泰华公司将许多历史遗留问题都当成违章建筑问题,对泰华公司不经规划部门允许擅自变更控制性详规问题,对泰华公司擅自提高容积率,杨成辉都提出了尖锐的质问。他说,“任书记,当初在泰华公司缓交地价款问题上我就有保留意见,现在,我招商回来,却发生了这么多事,我想你是有责任的。”任品说,“我们为了快速完成这个项目,应该给开发商以一定的支持,以前你不也经常说要支持投资商吗?怎么,现在又变了?”

杨成辉说,“任书记,我觉得你是曲解了我的意思,投资商不是不能支持,但我们不能放弃老百姓的利益去支持投资商”,更不能损害老百姓的利益去无条件的支持投资商。投资商为我们区里经济做出贡献也不是不能获取应得的利润,但是,它们应该在一定的条件下支付,而不能损民致富,不能搞权钱交易致富,靠盘剥普通老百姓致富,靠侵吞国家资产致富。”任品说,“杨区长,你的思想太偏激了,谁再搞权钱交易?谁在盘剥百姓?谁在侵吞国家资产?”一连串的反问,使杨成辉一下子窘迫起来,是啊,自己太激动了,怎么能把这种话说出来,叫人抓住把柄呢?但是,杨成辉还是说,“任书记,我今天跟你反映的事不管你知道不知道,但是,我希望你能找李凯航谈谈。我听说他在干部学习班上连我们每次出动都是几百人,你们一家连儿带孙都牵出来能有几个人,你们斗得过?赶紧回去签约,否则,到时对你们不利这种话都能说出来,这哪里有国家公务员应有的素质!”任品说,“可能他们也是完成任务心切,有些失言是可以理解的。”

杨成辉怔怔地看了任品一会儿,任书记,“我发现你变了,变得我快不认识你了。你开始不能正确对待舆论监督,一意孤行起来,这不像你以前一贯的作风。你听没听到群众在说我们什么?”任品问,他们说什么?杨成辉说,“老百姓讽刺我们说过去是党指挥枪,现在是泰华指挥党。党中央提出的执政为民到了我们这里可不要变成执政为商啊。”任品忽然笑起来,说,“成辉,你刚从外地招商回来,听到的可能都是一面之词,这样,你反映的情况我都知道了,你先回去,我调查调查,然后我们再交流好吧?”

就在任品想着怎么平息这场由拆迁引起的风暴的时候,张岚正经受亲情的折磨,现在她的心理负担从来也没有过如此沉重。现在,一大摞材料就在她的案头,那封举报信上的提到的东西都一一得到了证实。她相信,事情正一步一步接近真相,而真相就是她自己的丈夫,可能在这个事情上深陷其中。她看了看几张照片,那是任品和于丽珍、庄潮红在一起的,那种眼神,那种亲昵,已经叫张岚明白了一切。令张岚感到意外的是,自己此刻既没有泪,感情上也似乎平静如水。自己是怎么啦?她到洗手间照照镜子,看见洗手间里身穿制服的自己,她忽然明白了,自己现在已经融入了一台机器,自己其实是机器上一个的零件,而这部机器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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