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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上地下-第4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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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成辉通知与拆迁有关的各个部门负责人都来现场,等人的时候,他特地走到王广德家住的塑料棚子,里面有几床破旧不堪的棉被,旁边是用砖头垒的灶台。掀开锅,是清水煮面条。他回头对跟着过来的鲁东说,“你哪里还能做饭吗?”鲁东点点头,“你去给我捅开火,有什么好的都给我做,我请王大爷一家人吃饭。”

吃饭时,方少良和李明赶了过来,杨成辉对李明说,“限你在今天晚上天黑前,叫王大爷一家住进临时安置房,里面要有必要的家私和日常用具。”吃晚饭,他走出鲁东的小饭馆儿,对围在那里十几代表说,“咱们干活儿吧,不过,希望大家理解,这是一个复杂的问题,你们把情况反映上来,给我时间,我会给大家一个基本满意的答复。”

第95节

无论是谁,如果深挖思想,都有丑恶和贪婪的成分。无论是多么高尚的道德家还是德高望重的圣人,他们的内心中的某个阴暗的角落里都隐藏着自私和无情。陆学章走出哈尔滨火车站,在广场南面打了个地士到了南直路一个小区里面。这里有他给读博士的弟弟准备的一套房子,他买了以后还没有对任何人讲。

他走进房间,里面灰尘很大,他转身关上门。先打开中间的一个房间,打开床头与衣柜之间的一块隔板,一个保险柜出现了。陆学章按了一串密码,保险柜的门开了,里面放了一把手枪,一盒子弹,还有不多的现金,以及一把钥匙。他拿出手枪看看,又放进去,拿出钥匙。

他走出房间,到了另外一个房间,这是一个书房,里面放着一些书籍,都是一些军事杂志。还有一部电脑,他开机,登陆QQ,找到一个头像,灰的。他留言:“前年戌月支,城下没全师。蕃汉断消息,死生长别离。”然后,他点开一个信箱,看看有没有什么信件。然而,QQ头像忽然跳起来,“无人收废帐,归马识残旗。”他问,“天气怎么样?”对方回答,“台风刚过,艳阳高照。”

陆学章站起身来,拿起电脑旁的电话,不过想想又放下,拿起手机,“航空公司吗?给我订一张去广州的机票。”

电视台。于丽珍走到大厅,她今天穿着一件浅灰色的西装,粉红的高领衫在翻开的衣领处脱颖而出,带着卷的头发随意披在肩头,挺括的裤脚下是一双半高跟凉鞋鞋,把脚显得特别的修长。她问门前的保安,“谁找我?”一个浑厚的男中音在背后响起,“是我找你。”

于丽珍一回头,一张并非英俊的脸,轮廓瘦削,一头乌黑的头发,高档衬衣的衣领处露出一小段白金项链,他的面部表情给人一种彬彬有礼的感觉。“先生,你是?”

陆学章轻轻地一笑,说,“哦,我叫陆学章,是大连来的,有个朋友叫我把一件东西交给你。”说罢将一个包裹的很精致的盒子递给于丽珍,“没什么事我走了。”于丽珍问,“你那朋友姓什么?”陆学章说,“以后他会打电话给你的。”于丽珍看着陆学章的背影,忽然有点似曾相识的感觉,想叫他的时候,他已经坐上一辆地士走了。回到办公室,于丽珍打开盒子,一串精美无比的钻石项链。没有任何文字性的东西。

飞机很快冲上了高空,陆学章望着有些雾气的大地,他笑了,他知道,自己的这次冒险成功了,于丽珍并没有认出自己。除了于丽珍,别人会在短时间认出自己吗?

新白云机场。一个打扮得酷酷的新新人类转过身来望着陆学章,陆学章手里的电话在响。“哥,是你吗?”陆学章点点头。

高速公路,陆学章问,“老三,你现在叫什么名字?”新新人类回答,“我现在叫郝世家,深圳红树左岸贸易公司总经理。”陆学章问,“跟我说说情况?”郝世家说,“哥,你的判断没错。罗梅豪与王旭根本就是想害死我,我出境以后就被带到玻利维亚的一个中餐馆打工,一切身份证明材料都被搜走,我立马就成了一个黑人。好在我用了你留给我廖济周的电话跟他取得了联系,他派人我救出来,并搞了新身份。我用你在瑞士给我存的钱到韩国整了容,你看,我年轻,恢复得比你快吧?”

“郝总,以后不要再叫我哥,叫我陆先生。你的口音怎么变化这么大?”陆学章眼睛望着花都的市容问。郝世家说,“我现在在努力学习白话,整容以后我的身份是广东中山人了嘛。对了,陆先生,你在现在也要快速的融入广东这个社会。”

“郝总,我叫你调查的王旭的问题查得怎么样了?”陆学章问。郝世家说,“我叫廖济周跟他联系,他说自己现在还有几件青铜器和玉器,但是,价格要得很高,毫无疑问,这就是咱们的货。陆先生,你看怎么办?”

陆学章思忖良久,“这样,你叫廖济周不断的跟他联系,价格要随时比罗梅豪的报价高五成,这样才能拴住他。哈尔滨那边安排盯着他的人安排好了没有?”郝世家点点头。陆学章接着说,“这就好,盯着他,大概就能摸出他藏货的地点,然后通知辽宁警方。”

郝世家一惊,“怎么?咱们的货也不要了?那可是好几千万啊?”陆学章望着窗外,慢条斯理的说,“你这就不懂了,那货已经不是我们的了。你以为警察没盯着王旭?我完了,他也好不到哪里去?只不过,在他临死之前,我要好好玩一玩他。他想把你害死,给我戴绿帽子,吞我的货,我一定要让他付出应有的代价。至于那个任品,我也要让他身败名裂。对了,临上飞机之前,我给王旭发了个信息,叫他在那个账号上存一百万,我相信他不敢不存,这是小钱,他以为能迷惑住我。哼。”

郝世家说,“你放心,我叫人在大庆取出这笔钱。”陆学章说,“等王旭出了事,你马上断绝与廖济周的来往,王旭出事他和罗梅豪都跑不了。你现在的身份他也不知道,我的身分他更不清楚。咱俩现在就是走到哈尔滨的大街上,都没人能认出我们。我手头还有点文物普查的信息,等风声过后咱们再行动,再说,就凭我这么多年的野外经验,就凭地形地貌我都可以知道那里有东西,以后咱哥俩还怕没发不了财?”

检察长突然把张岚叫到南岗的一个茶楼,见面就说,“张岚,我今天找你来,是谈工作。”张岚很奇怪,问,“谈工作为什么不在办公室,神神秘秘的跑到这里来干什么?”

“今天,我是来跟你谈泰华公司的案子的问题。目前看来,泰华公司的问题很大,但是,我们也受到了很大的阻力,就在前两天,我们的专案组被阅卷。”检察长看似很平静,但是,熟悉他的张岚知道,这种平静的下面试奔涌的岩浆。“也许我不该问,是什么人阅卷?”张岚也尽量使自己平静。检察长说,“这个你就没必要知道了,但是,这充分证明了,有人很紧张。这是体制的问题,纪委和公检法在同级党委领导下工作。这样下去,我们怎么对同级党委进行监督?更别提办上级的案子了。唉,反贪,反贪,这真不是人干的活啊!”

张岚从来没有看到检察长如此发牢骚,他是从来都自己扛着压力的,用他的话来说,“我要是软了,你们还不乱了阵脚,还怎么公正办案?”张岚问,“检察长,你说吧,要我做什么?就是真涉及到我们家的那位任品,只要组织不让我回避,我绝对能对得起头上的国徽。”

检察长点点头,“组织上当初任命你为反贪局副局长看样子是正确的。不过,你不用担心,这次你做的事情很简单。公开的对泰华公司和恒邑公司进行查账,记住要声势造足。”张岚很奇怪,问,“查泰华我没有疑义,但是,为什么要查恒邑?他们不是没有问题吗?我觉得,这有点对客商不负责任的,是不是有干扰人家正常的经营的嫌疑?”

检察长说,“这个你就不要多问了,记住,你的任务就是查账,仅仅限于查账。明白了?”张岚走后,检察长拿起手机,“高书记,我已经按你的指示,部署完毕。还有其它任务吗?是,我明白,任何有权阅卷的行为都按规定执行。”

检察机关对泰华和恒邑进行调查的事情很快在区委区政府传开。这引起了中上层干部的极大关注,甚至搅得他们睡不着觉。赌注只能押在胜利者一方,可是,谁会是胜利的一方呢?拆迁户闹事被杨成辉平息下去以后,杨区长以个人名义向上级反映拆迁情况的干部看杨区长没有什么事情,心里就暗自盘算,是不是任书记姚不行了。可是,现在突然出现了两个人支持的公司一起被查,大家明白,这实际上就是在查他们。前一段已经在心里背离了任品以避免一同沉没的人庆幸自己没有公开说出内心深处的想法;那些已经在行动上疏远了任品的干部,懊悔自己过于轻率,处心积虑地往回找补。区委区政府的私下议论随风向的改变而改变,“杨成辉想扳倒任书记,简直是不自量力;任书记是谁,是谁想扳倒就能扳倒的吗!人家上面有人,原来他跟的领导现在调到中央去了。杨区长?工作能力还行,可是上面没人啊。”“杨区长这回是走了着险棋,我看他能平安着陆到市里作个虚职就算是万幸了。”“反腐败?说的好听,谁没有点毛病?”

这些议论,通过各种途径传到了任品的耳朵里,他知道,在前次他假称去国外考察,实际上是跟庄潮红陪老领导旅游。在玩的时候,他对老领导说了杨成辉向上级打他小报告的事情,领导当时没什么表示,只是说,“回去看看情况,如果真没问题也不许别人往你身上摸黑”。现在,他知道,老领导的威力开始显现了,他的脸上重又放射出光彩。虽然眼下是拨云见日,但他不敢掉以轻心,危机并没有真正排除,王旭的问题还没有解决,这在杨成辉手里还是一个把柄。

第96节

拆迁办公室忽然进行了改组,改组会议室由常务副区长方少良主持的。总指挥现在由副区长刘小洪接任,两个副总指挥分别是法制办主任李建平和建设局局长李明。刘小洪讲话宣布,拆迁指挥部即日起暂停拆迁工作,全体工作人员开始进行整风。同时宣布成立两个委员会,一个是拆迁咨询委员会,邀请老干部高兴维暂作主任;另一个是拆迁工作监督委员会,邀请老劳模王广德暂作主任。待整个拆迁指挥部整风工作结束以后,两个委员会的委员,主任委员,副主任委员由全体拆迁户民主选举产生。原拆迁指挥部主任李凯航、副主任李明辉、孙宝华立即解除职务回原单位工作。

散了会,李明辉和孙宝华过来问李凯航怎么办?他心烦意乱,说,“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是啊,究竟发生什么事了?有人把官场比作赌场,官场上赌的是生命,赌场上赌的是金钱。生命和金钱都是人生所不可缺少的,赌赢了的人还想赌,赌输了的人更要赌。因此,无论是官场还是赌场,你争我斗,机关算尽,甚至拔刀相向之徒也不在少数。自己现在赌在了任品身上,难道赌错了?

他离开拆迁指挥部以后直接到区委办公室三楼找任品。他敲了一办公室的门足足敲了有三四分钟,来开门的却是庄潮红。她两颊绯红,目光迷离似乎喝了酒。李凯航最近发觉,庄潮红这风骚老女人怎么越年轻了,皮肤也白洗细嫩起来了。庄潮红开了门后说,“恭喜你了李主席。”李凯航说“我有什么好恭喜的呢!”庄潮红笑了笑,扭着的腰肢出门说,“两位领导要谈话我就不打扰了。”

任品问道,“开过会了?”“开过了,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我想不通。”李凯航叹了口气在任品办公桌对面坐下。任品说,“你不要误解了组织意图,这次组织上决定将你免职,是想保护你,是出于好心的。”

“保护我?”李凯航说,“早上八点开会,九点半散会就叫我交待工作走人。我看这是污辱。”任品笑了,“老李啊,你也是是共产党员,是共产党的政协主席,党的纪律你应该清楚。我告诉你吧,上面组织部门很快就要下来考察干部,你已经作为区委副书记人选考察,你老在那个风口浪尖上,一旦出现负面影响怎么办?”李凯航说,“可是,也不能把我那两个副主任也一撸到底,不管怎么样,他们为工作兢兢业业,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吧?”

任品说,“你是区委向市委推荐考察、准备提升的干部,不是你李凯航个人的事,这关系到区委形象的好坏,你那两个副主任平时影响太坏,现在叫他们回原单位,也是为了保护你,不然的话,他们再惹出点什么乱子,你的副书记就当不成了。”李凯航叫任品说得云山雾罩的,本来是想来质问任品的,结果还是自己不断道谢走出的任品办公室。

葛民辉走进张岚的办公室,“张局,我向你汇报对恒邑公司和泰华公司,以及他们的关联公司的查帐结果。”张岚把孩子和她、任品的合照放进抽屉,问,“有什么收获?”

葛民辉说,“首先我汇报一下泰华公司的查帐情况。一,我们发现,泰华成立初期,经常出现一些以现金的方式交到公司的一些营业收入,然后,泰华公司按照国家有关规定缴纳了营业税、印花税等税。按理说,公司是按月以销售收入总额向国家缴纳相应的税款的。而这些销售收入的明细账,税务部门是看不到的,也根本就不看。多出的这些销售款,要缴多少税款啊!这税不是白缴了吗!我再追查这些现金的来历,公司的财务人员跟我们解释,这是他们老板赌石赚的钱。而这些钱我们查了一下,几年间大约有三千多万;二,去年下半年,泰华忽然给自己的公司增资,而所谓的注册资本则是哪一家香港公司的一笔来历不明的钱倒账倒出来的,当时工商局被迫给出了营业执照,但是,实际的资金直到今年二月份才到齐;三,泰华公司的帐面上,去年下半年突然出现了大笔利润,但是,不到一个月,利润忽然不见了,财务人员的解释是,那些利润实际是另外几个公司的库存,而后来另外几个公司又把库存收回去了,我们认为这是根本解释不通的。?”

张岚问,“就这些?”葛民辉说,“还有新鲜事呢,我们查了泰华以前给别人做的工程,发现里面材料款的价格跟最后的结算价所差无几,你说,有亏本儿赚吆喝的吗?还有啊,去年下半年,泰华又出现了几千万的赌石利润。这是一种极不正常的金融行为。”张岚点点头,说,“且不说这些现金的来历,按财务管理制度而言,把不是销售收入的钱记做销售收入,这本本身就是极不合理的,严格地说是非法的财会行为。那么多的收入,向国家缴纳了税,收入就成了合法的了。”

葛民辉接着说,“难道这些钱是不正当的吗?他们为什么要这么做呢?”张岚说,“通过种种证据表明,泰华公司进行洗钱活动,把黑钱、脏钱通过正常的财务手续漂洗干净。这样,你把这些材料立即向检察长汇报,我有些不舒服,想休息一会儿。'3ǔωω。cōm'”葛民辉转身要走,张岚问,“恒邑公司情况你还没有汇报?”葛民辉笑着说,“跟我们上次查账一样,没发现什么问题。”张岚无力地挥了挥手,示意葛民辉,“你去吧,跟检察长说我不舒服。”

胡威肯定是因为倒卖文物潜逃了,如果王旭在从事犯罪活动的话,任品是不是也卷入其中呢?难道这个和我一起生活了十几年的人,看起来那么有前途的人,是个罪犯吗?我该怎么办呢?张岚开始浑身开始发抖,出冷汗,双脚有些麻木。她实在是支撑不住了,趴在桌子上,无声地哭泣着,眼泪像断了线一样,扑簌簌地沿着她美丽的面颊向下流淌。

她忽然有了个冲动,拨了个号码。“你好,请问你试哪位?喂,哪位?”那是天佑的声音。张岚一下子又把电话给放了,一种莫名的激动迅速占据了她的周身。其实,她刚才想告诉他,“你没事了,你是清白的。以前那些举报信完全都是诬告,我以前错怪你了。”可是,理智告诉她,随便把调查结果告诉被调查对象那是不可饶恕的错误,自己头上那是铁的纪律啊。

她开始回忆,回忆她和天佑相识的每一件事,每句话语,像黑白电

影一样,一幕幕地重现着。大学里的那些日日夜夜,是那么真,那么纯,那么令人心醉!她多么渴望能够再有一次那样的相识啊!可是,马上又有一个声音,出现在耳边,“岚,怎么又想起天佑了?没关系,我不介意的。”声音是那么的平静。张岚蒙地清醒,我在干吗?我现在有丈夫,有家庭,我怎么还去想别的男人?张岚极力使自己的心平稳下来,回到现实的世界。

任品会参与到王旭的犯罪吗?不会的,他是一个很自律的男人,也不贪财,不会的。王旭是王旭,任品是任品。这么好的一个男人,怎么会是罪犯呢?但愿自己想的事情都是有余的,都是主观臆断,根本就没有那么严重,也许事情并不像自己想像的那样。

可是,她的思维马上又转到天佑这边来了,她明白,这个男人已经是她心中的一块说不清道不明病,是一种令她无论在怎么欢乐的时候忽然想起马上就会痛彻心肺的病,也是一颗远在天边让她充满无数渴望的星。如果这种感觉不小心暴露出来,后果是什么样,她是无法做出准确估计的。

想来想去,她决定要把对泰华的调查情况从头至尾一五一十地跟任品说清楚,她要看看任品对这个问题的看法、处理这个问题的方法,她从心底里想通过这件事来印证任品到底是不是和王旭他们同流合污的,如果是的话,她怎么能够跟这样的人继续生活在一起呢。因为任品与王旭的关系让她不得不这么想。她知道,这样可能有泄密之嫌疑,但是,她又想,万一任品没有参与王旭的事情,这也算向地方党委通报情况了吧?她知道,这一次是她验证自己的家庭还能不能维系的唯一的机会了。

第97节

任品听完张岚队王旭公司的情况的分析,他忽然笑了,“岚,你相信我能做这种事情吗?我毕竟是一个受党教育多年的中高级干部,在大是大非面前,我相信我还是能能把握住自己的。我平时怎样你还不清楚?除了一些必要的应酬,我又没有多余的钱?我的工资卡的密码我都不知道。我平时哪有什么机会花钱,你是反贪局长,平时你办的案多了,你说,我跟你处理过的那些贪官一样吗?我穿的衣服都是你给买的,平时除了工作上的应酬,我连饭店都少去,偶尔就是几个同学聚会,再不就是跟你爸爸妈妈,我爸爸妈妈一起吃个饭。假如说,我真跟王旭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的话,我把那些钱存到哪里去呢?”

说到这里,任品停了一停,看张岚半信半疑的表情,他接着说,“现在你们还只是怀疑泰华这些是黑钱,还没有做实吧?即使是做实了,他一个民营公司的事情跟我又有什么关系,顶多是我们考察不严而已,所有的决定都是集体讨论通过的。我承认,我平时跟王旭的关系不错,以前我还给他介绍过几个工程,可是,我也没收他回扣啊?平时吃吃喝喝的事也有,可是,如果说到我跟他有什么更深的关系,那是没有的。我天地良心,日月可鉴。我两袖清风,经得起组织的考察。”

任品一顿慷慨激昂,似乎是真没什么,张岚也吃不准了,任品没往家拿钱这也是事实,可是,张岚对任品在外面的所作所为平时也是一无所知的,要不是自己做了反贪局副局长,可能女人的事她也不一定会知道。她很想质问一下于丽珍和庄潮红的事,可是想到这已经违反了办案纪律,咬咬牙,还是没有把任品生活作风的事情提出来。晚上,任品很主动,张岚也好久没做过了,于是,两人半推半就还真弄出点意思来。

西泉眼水库。望着烟波粼粼的水面,任品对王旭说,“兄弟,你能对我讲实话吗?”王旭说,“大哥。你今天怎么了?脸色这么不好,怎么这样跟我说话!什么实话?你倒底有什么事?”任品沉重地说,“反贪局在查你们公司的帐目时,发现了大量违反会计基本准则的事情,你怎么解释?他们怀疑这些帐目与胡威的文物倒卖有关。从你自己开设自己的建筑公司的那一天开始,到以后你做了房地产,我就十分关心你,爱护你。我一直以为你是一个成功的企业家,是一个为社会做了巨大贡献的人,是一个得到无数荣誉的人。可以你却一直在瞒着我,把自己的丑恶隐藏得严严实实。你能把你和胡威的事情跟我说清楚吗?你能把你做假账的事情说清楚吗?你能把你开的那些公司的背后到底做什么买卖的事情说清楚吗?”

王旭看了看任品,“我得大哥,你那么激动干嘛?我承认,你说得所谓的倒卖文物的事情我做了。那些所谓的假账就是洗钱。可是,反贪局有证据吗?他们没证据,只能是怀疑,最后大不了因为我违反国家的会计制度罚款,还能怎样?”任品没想到王旭这么快的就承认了,他气急了,质问王旭,“你是为了钱吗?你的钱还少吗?你是在犯罪,在犯罪!凭自己的本事得到的报酬,那才是令人心安理得的财富。不取不义之财,这是最高的人格标准,也是个人安全的最佳保障。你恰恰违背了这一标准。”

王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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