网游之以剑为生-第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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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高手过招，一战决定胜负。更何况是神与魔的交战，两人的一招，却是久久不能完结。蓬莱仙岛，在万般剑影的割刃下，整片岛屿的鸟兽惊逃，树林更是缓缓的摇曳，最后轰然倒地。大地已在颤抖，彷如深海的地震，不断的袭击着蓬莱仙岛。
　　岛屿已在疯狂的震荡中开始下沉，而西门吹雪和黑衣人的剑意还在不停的交战，风刃，剑影，在两人的周身不断冲袭。两人却依旧表情淡然，毫无一丝慌乱，镇定的面对着对方。
　　司念全力运功，真气绕动在周身，抵挡着两人剑意的余威。仅是如此，黑色的纱衣也在不断的被割裂开来。身上，更是溢出了鲜血。
　　蓬莱仙岛还在下沉，此刻，海水已是漫上了岛屿。
　　“轰！”黑白剑光猛然爆炸开来，一道巨大的气劲涟漪在半空震散开来，直径直达数里之远。
　　“嘭嘭嘭……”气劲所达之处，海水俱是炸开，腾起十余米大浪。
　　西门吹雪和黑衣人身上的防御之劲已然在对方猛烈的进攻下开始黯淡，最终“砰！”的一声破碎，两人同时被对方疯狂的剑气割伤，身上瞬间出现十余道伤痕。西门吹雪似雪苍白的衣衫已成血袍，他开始摇摇欲坠。而黑衣人却是在大笑：“哈哈！哈哈！……痛哉！快哉！想我独孤求败一生求败，虽早已身死，剑意却终究得偿心愿。此一生，终究再无他憾！谢谢你，西门吹雪……”
　　黑衣人，在说完最后一句话后，开始闭眼……他的咽喉，有着一道浅浅的伤痕，虽然很浅，却是划破了咽喉……他的身影，开始缓缓消散……
　　西门吹雪倒地，抬眼注视着那站立着消散的身影，眼中，却没有其他的色彩，终是冷漠。“独孤求败，你本未败，败的只是因为你已身死……徒有剑意，却没有了剑心……”
　　蓬莱仙岛沉没了……
　　司念，也在神魔交战的疯狂剑意中被重创，经脉重伤。长生剑竟然被一道气劲震飞，飞向远处。司念此刻已深陷水中，只能眼睁睁的看它飞远。他扶着一块巨木，悠悠飘荡在大海之上……
　　书生和天龙由于身在蓬莱仙岛外围，并未受到多大的剑意伤害。带着轻伤，抱着木桩，同样飘于海上，此刻，一个物品竟是飞向两人，书生一招手，便抓住了飞来之物，是长生剑！……
　　一条大船，黄衣人和七个红衣人站于船头，身后，是那位被司念创伤的红衣女子，她此刻嘴唇依旧苍白，全身经脉重创……
　　女子不解的对黄衣人问道：“我不懂，我同样进入了武道，为何却在他手下走不过十招？”
　　黄衣人淡然的望着沉没蓬莱仙岛的大海，漠然道：“既然不懂，又何许多问？他早已献身于剑，你仅仅只是进入武道，根本非他对手。你没有重生，足你自豪……”
　　司念打开传音，书生和天龙的传音已是躺了好几条。
　　“庄主，你此刻怎么样！在哪里，长生剑在我们这里！”
　　司念轻声回道：“在你们那就好，帮我保管着。我现在受了点伤，正在海上飘荡。
　　天龙立马回道：“我和书生也在海上，现在抱着一块巨木，不知向何方飘荡。”
　　一天一夜过去了……
　　书生道：“庄主，我们飘到了一个小岛上。”
　　司念道：“我还在海上。”
　　三天三夜……
　　天龙道：“庄主，山庄的船已经找到了我们，现在我们正回中原。”
　　司念道：“我还在海上。”
　　五天五夜……
　　书生道：“庄主，我们到达了凌霄城。”
　　司念道：“我还在海上。”
　　六天六夜……
　　书生和天龙喊来的船已在海上寻找了司念六天。却依旧一无所获。
　　司念对书生传音道：“不用找我了，我飘到了陆地。好好保管长生剑。”而后，司念直接关闭了传音，拖着重伤的身体，匍匐着爬上岸。他此刻，经脉已破，更是因为在海上飘了六天六夜，伤势加重。挣扎着爬上岸，司念终于耗尽了最后一丝力气，晕却了过去。破烂的黑色纱衣，破裂的白色长衫，湿透的身体，头发，浸在浅浅的岸边……
　　

第七十六章　东瀛

　东瀛，北陆，富士县，越前流派。
　　风魔小太郎（此郎非彼郎），是越前流派的性入派弟子，他刚刚进入《创世》，加入流派。因为实力低下，他时常被派内其他弟子欺负。风魔小太郎至今还是个18岁的少年，一脸的稚嫩，和看似软弱的清秀面孔总是让他在派内倍受欺负。他受了欺负，却也不敢吱声，总会一个人跑到海边，默默的坐在沙滩上哭泣。望着夕阳落日，湿润白皙的脸庞。说到底，他还只是一个孩子……
　　今天早晨，风魔小太郎又被一个师兄欺负了。他的师兄因为剑术修行毫无进展，将怒气全部发在了他这个初入门的弟子身上。风魔小太郎忍住饱含的泪水，从地上爬起，低着头，不顾身体上流出的鲜血，红着眼向门外走去。而后，在一片笑声中奔跑向海边。
　　狂奔中，泪水沾湿了他的流海，稚嫩的脸上全是委屈，忍不住让人心疼的孩子。可是却终究只会被人欺负，无人对他保护……
　　风魔小太郎忽然止住了眼泪，断断续续的抽噎，无邪含泪的双眼盯着远处那躺在海边，被浅浅海水浸湿的司念。他快步跑了上去，但他却害怕接触司念，他以为是死人。而他，还从未见过死人……
　　最终，风魔小太郎忍住了恐惧，壮着胆子用修长的手指碰了碰司念的身体。司念却没有一丝动静。最后，风魔小太郎缓缓的用手靠近司念的鼻孔，有呼吸，却很微弱……
　　至此，风魔小太郎善良的心让他一扫恐惧，赶紧将司念拖上干燥的沙滩上。而后不断的摇着司念：“你醒醒！你醒醒……”
　　司念微微的睁开眼，眼前一阵模糊，而后，似如出现了一个清秀的少年，在对他喊着什么……
　　他伤得太重，他太累了……他听不见声音，更无法看清眼前的人。无神的双眼，再一次闭上……
　　风魔小太郎不能让他再留在海边，这样只会让他伤势更重，导致重生。他弱小的身子拖着司念，向他自己的住处而去。缓慢的，缓慢的……一步步的脚印，被夕阳深深的烙印……
　　风魔小太郎每天都要在药材铺当学徒，挣生活费，过日子。而他自己，在城角的一个杂乱地方，租了一个小小的房子，作为自己的家。
　　他的家的确很小，里面只容乃得下一张小床，别的就只剩一个小木柜，放着他日常的生活用品。风魔小太郎终于将司念拖到了他的家，将司念湿润的衣衫脱掉，为他换上自己全是补丁的最后一套灰布衣服。
　　风魔小太郎在为司念盖上被子后，就立马赶去自己做学徒的药铺，趁掌柜不注意之时，偷偷的拿了一些普通的疗伤药。而后，他结结巴巴的找了个借口回家，一路狂奔，跑到家后，赶紧关上门，不断的喘息……他的脸颊已经红了，这是他第一次偷东西……
　　浓重的药味弥漫在整个房间，风魔小太郎将司念扶起，为他喝着药水。而后，再将他扶下，盖上被子。他总算能长长的喘口气了。坐在床边，额上的汗水不断滴下，划过他白皙的脸颊。
　　这时，风魔小太郎才有时间打量这个无故躺在海边的男子，居然受了那么重的伤。是被仇家追杀？风魔小太郎拿起司念换下的衣衫，而且他的衣服也挺怪异……
　　风魔小太郎出门了，他必须回门派，修炼剑术。他希望变强，不再被受欺负！可是，这一条强者的路竟是很远很远……他依旧，几乎每天都会成为派内师兄的嘲弄对象。
　　傍晚，风魔小太郎拖着疲惫的身躯回到屋内，竟见司念已经坐在床边，闭目。
　　风魔小太郎赶紧叫道：“你怎么起来了？赶紧躺下，你的伤势很重！”
　　司念睁眼，无神的双眼看着风魔小太郎，道：“是你救了我？”
　　风魔小太郎随即一愣，左手挠着脑袋，低声道：“我只是把你带了回来……”
　　司念没有说话了，的确是这个少年救了他，不过他伤势还太重，根本无法行走，他只得继续闭目，运动打坐，恢复伤势。
　　风魔小太郎也没有为司念居然不给他说一声“谢谢”而不愉快。他见司念不愿躺下休息，似乎是在打坐修行。猜想他也是修习剑术之人，正在自己疗伤。便不再打扰他了。他很累了，坐在地下，靠在床沿，便歪头睡着了……
　　司念轻轻的睁开双眸，看了一眼地上的风魔小太郎。而后，再一次闭上……
　　一个星期过去了，风魔小太郎每天都偷偷的为司念偷会一些药材，而他熬药。而司念也是整天的打坐，他需要快点恢复实力。
　　司念经过一个星期的了解，从风魔小太郎口中知道了这里竟是东瀛，现在所在的位置是北陆富士县。司念也没想到自己居然飘到了东瀛琉球，而自己的伤势却也是很不乐观，全身经脉竟然有一半破裂，根本无法凝聚过多的内劲，只能用时间慢慢恢复。可是，即使恢复，却也得需要三年的时间……
　　司念将风魔小太郎的一切都看在眼里，却从未说过感谢的话。只是偶尔在风魔小太郎的好奇下，说一两句，随后，便又闭目自修疗伤。
　　时间匆匆而过，日复一日，两个月的时间过去了。司念已经能够正常的走动了。他没有打算离开，依旧呆在风魔小太郎的住处。
　　司念是一个乐于享受的人，但他也能在一切恶劣的环境下生存。但是，既然能够有机会享受，他便不会为难自己。他觉得应该改变的第一件事，便是将风魔小太郎的小房子换掉。
　　风魔小太郎在一觉醒来之后，司念便随手摔给他一叠银票。漠然说道：“换一套房子。”风魔小太郎捏着手上的数十万両，彷如做梦，在揪了自己一下后，终于知道这是真的。虽然他很疑惑，但是经过这么久的相处，他知道司念想说，便会告诉他。不想说，他即使怎样追问。回应他的也只是一双闭上的双眼。
　　风魔小太郎忐忑的和司念搬进了一座不算豪宅，却比以前那小房子大太多的院落。他没有想到自己原来也可以住在这么大的房子，他不用再在门外驻足，羡慕的看着大大的院门内。
　　风魔小太郎很感激司念，因为没有司念，或许他想要住如此之大的院落，只会是空想。他知道自己的悟性不高，即使很努力，却也无法追上那些天赋好的师兄，师姐。他忽然发现自己在武功方面真的好差劲，好差劲。似乎总是毫无长进，而且还因为武功低下，总是流派内被欺负的对象。
　　这天傍晚，风魔小太郎再一次拖着疲乏的身躯回来。司念睁开双眼，淡然的看着他，道：“待会陪我去一趟‘花坊’。”
　　风魔小太郎惊讶的看着司念，他清楚花坊是那些有钱的风流人的去处，可是司念貌似伤势依旧未愈。难道他想去……随即，风魔小太郎眼神略有变化的盯着司念。
　　司念当然看得出风魔小太郎眼神中的意思，他也没有解释，轻轻的整理着身上风魔小太郎的补丁衣服。而后，淡然的看着他：“走吧。”
　　风魔小太郎虽然很累，却也没有拒绝司念，勉强的点了点头，便带他向花坊而去……
　　

第七十七章　花坊

　红色的灯笼，迷离着夜晚的风流。满街春色，吹拂着花坊翩翩舞动的娇姿倩影。和服华丽，公子少爷们调戏的大笑，戏子们虚伪的娇嗔。一切，都彷如泡沫般的幻彩，尽在虚无之中。一时的欲望，却是如此的令人蠢蠢欲动，欲望的色彩极红，极红……
　　踏步在整片喧闹娇笑声中，太郎尴尬的在司念身侧走着。他不仅对此处的灯红酒绿感到害羞，还对身旁行至而过的路人抛来的嘲谑而感到羞愧……他穿的很寒暄，彷如叫花子一般。
　　司念将太郎的一切情绪尽收心底，但他却并未多说任何的话。无神的双眼只是淡然的望着前方。
　　司念行至一个外观看似最为华丽的花坊，而后侧身轻步踏进。太郎抬头望了望两侧娇艳的女子，装束裸露。脸蛋不禁刷然大红，彷如欲将滴血。他将头埋得更低了……
　　“哟！这不是咱们的小师弟吗，竟然会跑到这个地方来？”一个嘲笑的声音响起。太郎猛的抬头，见得前方七人，竟是以门派四师兄为首的七个师兄。他匆匆抬望，继而又匆匆低头。他不敢多看他们哪怕一眼……
　　司念随着声音看去，只见七个穿着和服的佩剑男子，正嘲笑的看着自己身侧的太郎。而那嘲笑的眼中还包含着他司念的身影……
　　司念淡笑，冷漠的寒气攀上嘴角。不过他却没有动手。轻声道：“走吧。”司念无视七人的眼光，与七人擦肩而过。而待太郎正欲走过去时，一个男子前跨一步，挡住了太郎的去路，他笑道：“小师弟，怎么看到师兄也不叫呢？”
　　太郎柔弱的身体轻轻一颤，而后缓缓抬头，却不敢对视此人的眼睛，怯弱道：“四师兄……”
　　四师兄忽然纳闷道：“我的鞋子怎么脏了呢？”
　　太郎低着的头，见他的鞋子上的确有一点尘埃。太郎知道他的意思，因为他们时常这样玩弄他……
　　太郎侧头看了一眼注视着这一切的司念，他的脸蛋更红了……
　　但是他却没有办法。在他眼里，师兄们的剑术都很厉害。他不敢拒绝，他怕引得师兄们不高兴，连累了司念。司念的伤势还没有好，他不想让他伤势加重……
　　太郎弯下了腰，忍住委屈，用白净的右手，轻轻擦拭着四师兄的鞋面……
　　司念眼中无悲无喜，毫无其他色彩。他只是安静的看着，看着这一切的发生……
　　花坊之中，其他人都看着眼前发生的事，全都带着戏谑笑意，幸灾乐祸的看着。同时，眼中也鄙视着司念，见同伴被欺负，却站在一旁无动于衷。估计是吓呆了吧……
　　七个越前流派的弟子在众人面前如此风光，似乎很是得意。也并未再为难太郎。四师兄一脚踢倒太郎，便转身攀着一个花坊女子，打算放纵而去。
　　此刻，他的身后忽然想起一道声音：“我的鞋子也脏了。”
　　四师兄以为是自己的同伴，也打算玩弄太郎，含笑转身。可是，进入眼帘的是一个穿着灰色补丁衣服的清秀男子，脸庞冷淡。是和太郎一起来的穷酸男子。
　　四师兄见他望着自己，竟是在对自己说话，脸色不禁勃然，而他却不愿在如此多人面前有失风度，按奈住了怒火。但是，他却不知，在侮辱太郎的那一刻时，他便没有了风度……
　　四师兄沉着脸，道：“阁下的鞋子很干净！”
　　司念的鞋子当然干净，彷如新鞋一般。四师兄却是忘了，一个人在如此繁闹的街上行走至此，鞋子怎么会干净得一尘不染？原因，只有一个……
　　“是吗？”司念低头望着自己的鞋子，喃喃自语：“的确很干净……”而后，司念微微抬起左脚，在右脚上轻轻一踩，一个淡淡的脚印便印在了他的右鞋之上。司念抬眼，淡然的看着四师兄：“现在脏了……”
　　四师兄的脸色已变，而他身侧的其他六人也均是脸色大变。这小子竟然敢招惹他们的四师兄！他简直是在找死。
　　四师兄的怒气已全然刻在脸上，阴霾的脸上蕴藏着杀气：“你这是找死！”
　　司念淡然的道：“可以试试……”
　　四师兄真的试了，右手拔出东瀛剑，利剑闪动三道剑光。在场的很多人都是修习剑术之人，他们均是惊讶，没想到这个越前流派的弟子竟然已经达到了三剑之影。就凭这一手，他完全可以跻身东瀛二流高手之列。他们相信，这个比乞丐强不了多少的穷酸，必死无疑。
　　司念的伤势真的很重，至今全身经脉还有一半处于伤重状态。可是却还未重得会被一个东瀛二流剑客砍死当场。
　　剑光消失了，全场人除了司念外，无不震惊。一个人，能用手指夹住一柄锋利的宝剑？至今以前，在场的人，没人能够相信。可是现在，他们却宁愿相信发生在眼前的只是错觉。身为当事人的四师兄，更是情愿相信自己已身在梦中……
　　司念夹住百炼精钢所铸成的东瀛剑的左手，两根手指轻轻一拗，“崩”的，东瀛剑立刻断下了一截，接着，“崩”的又断了一截。他用两根手指拗了几拗，片刻间，就将这百炼精钢所铸之剑拗成数截，他皱着淡眉，仿佛自言自语，整个现场中人却听得异常清晰：“奇怪，这会是剑？”
　　没有人敢想着对此人动手了，他们只恨自己为什么眼光如此白痴，竟然会招惹上这样的高手。而他们更无法相信，那个一直被自己等人欺负的风魔小太郎会寻到如此靠山……此刻，他们只想逃跑，冷汗已经沾湿了他们的后背……
　　老鸨是个徐娘半老，风韵犹存的艳丽女人。她干这一行已达数十载，阅人无数。早已练得一双看人极准的眸子。她在司念踏进门时，便知此人定非身着那样寒酸。如今形势，更是印证了她的判断。她赶紧上前，想要化解此事。
　　笑脸相迎，轻盈步伐，扭着水蛇蛮腰。手中绒扇盈盈摇动。“公子，既然是来玩乐的，又何必闹得不可开交呢，公子也请熄熄怒。”同时，她用绒扇轻轻的为司念扇着。
　　司念还身处隐患之伤，也不想将此事闹大。他其实并不在乎，但却得为身后那救过自己性命的太郎考虑。
　　司念道看了看愣在当场的太郎，又对四师兄道，：“你知道该怎么做？”
　　四师兄猛然点头，彷如小鸡啄米。慌忙对着太郎道：“小师弟，刚才师兄是给你开玩笑的，还请看在同门的份上，原谅师兄。”
　　太郎赶紧慌张回应：“不用，师兄不用道歉……”
　　而后，四师兄看了眼司念，见他并未有怒色，拱了拱手，立马转身逃去。
　　司念见七人消失在门外，复而侧目看了眼还震惊的太郎。
　　司念道：“发什么神呢？”
　　太郎恍然反应，猛的摇了摇头，又将脑袋低了下去……
　　司念不再注视太郎，淡然的看着老鸨，无神的双眸黯然，道：“给我准备一个房间沐浴。”
　　老鸨娇容淡笑：“公子请稍等……”而后侧头对呆在一旁的一个女子道：“白雪，带这位公子沐浴换洗。”
　　司念随手甩出一叠银票，漠然道：“他就交给你了，待我出来后，我不希望他还低着头。”说完，司念跟着白雪上楼……
　　

第七十八章　杀伐

　焚香沐身之后，司念穿上了东瀛和服。是一件黑白相间的和服，腰上系着一根黑色的腰带，长发束好。嫣然一股与曾经不同的感觉，少了一丝飘逸的风采，多了一份英气的勃发。司念轻步下楼，木屐踏于楼梯上，“蹬蹬”轻响。
　　此刻，老鸨身旁站在一个身着白色和服的少年。眉清目秀，眉宇间透着一股淡淡的帅气。
　　司念看着太郎，太郎同样看着司念，眼神却始终想要游离。
　　司念已经满意了，至少太郎不会在他的注视下低下头，不敢抬眼。
　　“公子可还满意？”老鸨娇笑的看着司念。
　　司念道：“不错。”
　　老鸨道：“这位小公子本身便很是帅气，只是少了一份自信。如今这一打扮，我们花坊的不少清倌人都对他注意有加呢。”
　　司念微微点头，不再理老鸨，轻声对太郎道：“我们走吧。”
　　太郎轻轻点头，跟上已经率先向门外走去的司念。
　　太郎一路跟着司念，注视着前方那比自己略微高一点的修长身影。眼中，全是困惑。他没想到司念竟是武功高强的高手。据老鸨说，他的武功至少都是准一流。
　　太郎不知道准一流的武功到底有多高。但他却很清楚，派内被称为准一流高手的大师兄，曾有过独自斩杀上千低级武士的战绩。在整个富士县，没有人敢对其不敬。即便是北陆，大师兄都是有名的高手之一。
　　“很想知道我是谁？”司念突然停住脚步，望着身侧的长河，淡然的说道。
　　太郎赶紧止步，有点慌乱，本想否认，却最终点头。
　　司念道：“我不是东瀛人。”
　　太郎诧异道：“不是东瀛人？”
　　司念道：“是华夏江湖人士。”
　　太郎更是惊讶，惊讶不语。
　　司念望着长河之上，波光粼粼的河面。轻声说道：“你愿意一辈子被人欺负吗？”
　　太郎一愣，而后猛然摇头，眼中更是差点渗出泪来。近一年来，有多么的苦，他是深彻内心的烙印。无数蔑视的眼神，每晚缭绕在耳边的嘲笑，还有那一张张鄙视的脸庞。让他从半梦半醒的睡眠中惊醒，而后卷缩在潮湿阴暗的小屋子内，不断的颤抖，泪水沾湿破烂的被子。
　　司念道：“练武苦吗？”
　　太郎想点头，随即再一次猛然摇头。为什么会苦呢？练武不苦，手指被剑划破，身体被怪撕伤。留下血迹斑斑的痛，他都不曾哭过……
　　他只是不愿别人对他嘲笑，对他侮辱。他同样是一个人，同样是一个拥有尊严的少年。
　　司念转身，淡然的看着这个略微比他矮一点的少年，道：“没有人生来便是被人尊重，但是他却会随着慢慢的成长而不断的让人去尊重他，甚至仰望他。曾经幼时的我同样被人拳打脚踢，但是我不会哭，我只会认真的记住那一张张面孔。我告诉过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