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人狂想-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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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暗之楼羽

新城综合大学占地6000亩，由国家教育局与新城市政府共同建设，位于主城区正中，分四大校区，主要院系有工商，文学，经济，能源，工程，付天青所分配的历史系宿舍是离主城区最偏远的校区，人流较少。

“这里就是315号房。。。。。。。。。。。”付天青拧着一包刚买的烹饪材料，出现在集体宿舍315的门前，将管理室取得房卡插入读卡器上，轻轻一送，进入了他即将生活4年的地方。

屋子很简单，两张单人床，一张长桌，一间浴室，一个窄小的阳台。

付天青进去的时候发现唯一的室友已经先到了，他穿着镶金边的黑色浴袍，俯面趴在床上呼呼大睡，看不清是个什么摸样。

看了一下表，一点三十分，此刻付天青的肚子已经嗷嗷大叫了。

巨大的背包终于运到了终点，也发挥出和它体积成正比的战略作用。将包打开，清理掉防止摩擦碰撞的棉物，背包内的狰狞面孔终于露了出来，一口锅，一尊电力灶，一个饭煲，一套厨具，一套餐具，一套黑木村特制的洗浴产品，一个笔记本电脑，两张光盘，一套换洗衣物，一颗篮球。

要是此时有外人在此看到这风景，定会大叫：这家伙怎么混上火车的！！

锅碗瓢盆的搬动声让室友清醒过来，那人翻了个身，定眼看着付天青。

付天青也看向即将一起生活的室友，待看清他的面貌，付天青微微一愣，暗道自己活了十九年还真没见过长得这么好看的男人。

发质极好的黑色中发，脸部轮廓只能用精致来形容，杏眼垂眉给他染上了一层天生的神秘与忧郁，再加上那目测也不低于一百八十公分的身体上，裸露出视觉系胸肌与腹肌，光看外表，不算太差的付天青败得稀里哗啦，无悬念。若是非要付天青来容易这个室友的外貌，他只能想到西方文学书籍上所描述的男性天使了。

“楼羽。”室友做了一个简单到寒碜的自我介绍，他就那么躺着伸出一手，似乎没有起身的意思。

付天青也不介意，皮面功夫对于黑木村来说，没有意义。

付天青握住楼羽的手，微笑着自我介绍道：“付天青。”

楼羽结束了软绵绵的握手，翻身又睡了。。。。。。。。。。

有这么累么？！付天青腹诽。

这就是将来横扫大学联赛西南赛区最恐怖外线组合的第一次碰头，一共五个字。

将楼下超市买的材料一一排开，实在饿得不行的付天青在宿舍中舞起刀光剑影，施展他除了狩猎之外的第二项绝技，做饭。。。。。。。。。。。

十五分钟后，脸盆一般的巨型特制瓷碗中盛满色泽诱人的午餐，青菜炒肉下面盖着米香四溢的东北大米饭。

这时，闻着香味的楼羽爬了起来，揉了揉眼皮，随即淡淡的道：“四年的伙食有保障了。”

付天青大汗，暗道楼羽这算盘打得响亮，一下次子就把他定位为四年的宿舍厨师了。

就在楼羽把手伸向巨碗时，付天青尴尬的阻止他，道：“额。。。。。。这只够我一个人的。”

楼羽一愣，看了看巨型瓷碗，又打量了下付天青，莞尔道：“那我再睡一会儿。”

。。。。。。。。。。。。。。。。

刷洗锅碗时，想到楼羽眼睛下那一抹淡淡的黑眼圈，付天青暗道：“熬夜了吧。”

休息片刻，付天青想起楼下有篮球场，于是决定下去玩两手。

。。。。。。。。。。。。。。。。。。。

。。。。。。。。。。。无聊。。。。。。。。。。。。。。。。

。。。。。。。。。。死。。。。。。。。。。。。。。

。。。。。。。。。。。。想死。。。。。。。。。。。。。。。

楼羽缓缓睁开眼睛，一只手放在额头上，两眼空洞看着空白的天花板，这是第几次梦到自己跳楼自杀，楼羽自己也数不清了。

空虚，孤寂，楼羽给自己现在的人生评价就是这四个字，他认为自己是漫无目地拖着没灵魂的躯壳，过着没心没肺的堕落生活。

人，有时真的能把自己憋死，这是楼羽和双亲断绝关系时的唯一感受。

他本是一艘巨大金融航母的未来主人，但是他不喜欢数学，更不喜欢金融。

十三岁前，每次他玩球后回到家，都会被父亲冷冷看着，永恒不变的教训道：“有时间玩，还不如把时间花在学习上。”

十三岁后，每次他翘班去篮球场打比赛，都会被父亲关进没有一丝光亮的狭小房间，整整一天。

十五岁时，欧美U16联赛总决赛那天，楼羽穿戴整齐，准备奔赴他梦中的战场。父亲站在门口，冷漠的道：“今天你要是走出这道门，你就不再是楼家的人了。”

楼羽艰难跨出门槛。。。。。

十七岁时，没有经济来源的楼羽混迹街头，为了争抢几个临时的招工位打架斗殴，为了赚钱甚至帮人贩卖迷幻药剂。

十八岁学院毕业时，独居的楼羽没有考上本地的大学。没有门路进军职业篮坛的楼羽，心灰意冷的回归祖国，失去一切的楼羽，此刻心中已没有一丝光亮。

回国后，已有公民权利的楼羽，凭着上佳的样貌，在一家私人俱乐部做侍者挣钱维持生活。

“这样无聊的生活。”

楼羽起身，理了一下自己的浴袍，摇头自嘲道：“有时想想，还真不如梦中那样，从容燃烧。”

内心的黑暗，慢慢毒噬着楼羽的人生。说不定，也许真的会有那一天。。。。。。。

起身后的楼羽，才能真正看起这个青年的全貌，俊逸到无懈可击的脸，一百八十三公分的身高，加上酗酒、嗑药都未能变形的衣架子身材，这个人，用美男子三个字来形容，恰到妙处。

咦？楼羽略带惊讶的看到桌子上。

桌上的瓷碗，又盛满了热乎乎的食物。碗的边沿上靠着一张字条，楼羽随手拿起，默默的看着上面有力的字体，只有一行字。

将字条扔进垃圾，楼羽无声的扬起脑袋，再度看着空白的天花板，不知在想些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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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羽，你还没吃午饭吧，我给你做了些，饭不可口，将就一下。

付天青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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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干年后，一家专揭人老底的杂志，终于爆出楼羽那段如犯罪史般的生活。随后楼羽又多了一个外号，暗之楼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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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　躁动
八月份的温度越来越高，就连没有太阳的早晨也是闷热的高温。

付天青在球场上反复运球、跳投、快速上篮，脑中全是光盘上的影像，他始终找不出光盘上哪一个人的投篮姿势最正确、哪一个上篮的发力方式最完美，要做的很多，要想的也很多，付天青就这样和光盘上的小人儿做斗争，和自己做斗争，直至一上午的时间耗尽，日复一日。

“这些事，看来还是要正式打几场比赛再弄得明白。”付天青相当期待那一天的到来，不是斗牛，而是在宽阔的全场。

离开学还有九天，付天青每天除了吃饭睡觉就是打球，离宿舍最近的球场永远只有羽毛运动员，没有一个打篮球的，每天除了一只小萝莉拿个画板在一边涂鸦，几乎没有固定的人群。付天青也乐得清静，二个人以上的球赛每次都会以雷人形式的开场，付天青谈不上恼火，也肯定不喜欢被人排挤，所以他决定弄清楚规则之前不再轻易受人诱惑，胡乱参赛。

楼羽还是老样子，晚上出门，第二天早上回寝室睡觉，整个人都是软绵绵的，每天都是神神秘秘。

楼羽少言，不过从他偶尔蹦出的话语中，付天青能感觉到楼羽还是接纳了他这个土包子室友，除了提供两人伙食费，还主动提出要承担洗碗的任务，付天青就负责厨房的事物，和舍内清洁。由于楼羽加了进来，宿舍添置了一套餐具，若干烹饪器材，都是楼羽出的银子，这倒也不是付天青钱包紧，只是楼羽对金钱的态度着实有些挥金如土的感觉，让人不好拒绝，反正一叠钱就放那儿，甚至有几张被风吹到了到了地上，桌上摆了一张干瘪的字条，‘大厨，别省，不够再找我说。’

叮铃的宿舍电话声响起。

“我今天不回来吃饭，不用等我。”

“恩，好。”

“就这样。。。”

每天夜不归宿的楼羽今天早上也不回宿舍了。

话出去踩点吧？

饭后，百无聊赖的付天青决定出去走走，来新城大学已经是第六天了，他除了宿舍楼下的超市和另一条道上篮球场，哪也没去过，这确实不符合他的生活习性，为了篮球付天青也变了很多。在黑木村，偌大的山林付天青也能玩得跟自家后院一样。

八月的天气很热，但丝毫比不过大学校园内的男男女女追求爱情的热度，寒门士子想用才华赚得高不可攀的千金小姐，灰姑娘们也在闷头寻找藏在角落的水晶鞋。离开学只有三天了，学校里的人流多了起来，特别是主校区内那些成双成对的恋人们，将校园内可以休息的地方通通霸占了遍，这也是新城综合大学的生活旋律，恋爱永远是主题。。。

付天青一米九的高个，单独在校园中漫步还是有些扎眼，就是他那身类似丛类林野战部队装备实在太过另类，大部分擦身而过的MM们都在腹诽，保安怎么把这种人放进来了？

“大侠？”

付天青正在思量着城里MM为嘛都看他都是怪眉怪眼的，忽然身后一个颇为熟悉的音色带着语气不确定的询问，打断了他。

扭头一看，俩熟人，杨微语、王莹莹。

王莹莹穿着尚得，宽墨镜，暗棕色体恤上一条绣了一只白色的蝎子，欧美风的米色七分裤，还是那让人印象深刻的热情模样。

杨微语则要低调很多，今天就穿了一件简单的白色体恤，浅色休闲裤加中跟凉鞋，素面带笑，文文静静，不过那眼角的美人痣却给这位安静的女孩平添了一丝媚气，美不胜收。

“大侠！真的是你。”王莹莹摘下墨镜，夸张的拍了拍胸口，似乎松了口气，笑道：“那天你怎么脱身的？找了几天都没找着人，我们还以为你被黑社会那个啥了。”

“他们也没为难我，就让我道了个歉。”付天青招牌式的憨笑了一下，问道：“你们找了我几天？”

“那可不是。”王莹莹打趣的道：“微语这几天老在念叨你，说你为了我们惹这么大麻烦，良心不安啊。这几天她可是饭都吃不香。这不，大热天的，又被她拉出来瞎逛，还不是想碰碰运气，找你呗。”

“乱说什么。”杨微雨大窘，脸红着要去掐王莹莹臂膀，她没想到自己的那点小心思转眼间就被闺蜜卖得一干二净，更重要的是居然当着付天青面。。。。

“你有没有受伤？”杨微雨恢复了镇定，只是脸上还有些余红，她看着付天青的目光有些闪躲。

“真没有。”付天青挥了挥手，笑道：“你看，活蹦乱跳的。”

两个女孩给付天青的感觉有很大不同。王莹莹？对于这个看似热情的女孩，付天青持保留意见，说不清为什么，总觉得她笑得假，毕竟付天青也是深谙此道的人。而杨微雨，付天青有相当的好感，实在，善良，心眼少，有好媳妇的基本潜质。

王莹莹觉得天气太热，就提出找个茶楼坐下来聊，杨微雨默认，付天青也没拒绝，拒绝有好感的美女邀请，也不是付天青干得出来的事。

竹园，一个极其低调的小型茶楼，位于新城大学西区正门不远的街面上，不过这里很少有学生来玩，古朴的装修不再符合现在学生的审美要求，而且据说这家店从开业到现在从未打过任何广告，有点自生自灭的意思。

“就这间吧，挺安静的。”杨微雨看了看门庭冷清的竹园，天生喜欢安静的她一锤定音。

走进竹园后，杨微雨笑说自己好运气，古朴的木质桌椅很符合他的审美要求，大厅有二十桌的样子，屋子中间那一簇微型竹林更是让人眼前一亮，有那么点画龙点睛的意思。

付天青倒是没什么感觉，毕竟第一次进这种地方。

大厅里只有稀稀拉拉的三桌客人，而且都是些老人，有两桌在下棋，还有一桌在玩一种长条形的纸牌。

挑了一张靠窗户的桌子坐下来，一对中年夫妇走了过来。

“同学们，喝点什么？”中年妇人亲切的笑道。

妇人大概40来岁，不显老，身体也不似中年妇女那般臃肿，但她模样不好不坏，风韵犹存用在她身上也不合适，总之这妇人仿佛能给人带来一种和谐的特质。

他老公大概快满50岁，身体微微发福，黑色短发中似乎也有了几根银丝，眼角那刀刻般的鱼尾，似乎每一道纹路都透着五十知天命的沧桑。

男人刻板的站着，一言不发，与妇人的亲戚有点正负相抵的意味。

“今天刚运来的齐云山新茶，可以尝个鲜。”妇人亲切的微笑道。

“行，偶尔才坐一坐茶楼，就喝茶吧。”王莹莹将墨镜挂在胸前，问道：“老板娘贵姓？”

“我姓陈。”妇人笑道：“今天有些新茶还没上单，要不小姑娘直接跟我到后院去选茶吧。”

“好，我去看看吧。”王莹莹对茶谈不上爱好，但作为一个立志服务行业的女孩，对茶叶肯定不陌生，对妇人甜甜的笑道：“我就叫你陈姨吧。”

妇人一愣，随即拉着王莹莹手，一边走向后院一边亲昵的笑道：“呵呵，小嘴真甜，今天给你们打六折，这陈姨可不能让你白叫。”

留下付天青和杨微语独处，气氛有些微妙，就这么默默的坐了两分钟。

两人同时抬头，目光在空中撞在了一起，几乎同时出声，又同时收声。

“你先说吧。”付天青笑道。

杨微语红着脸犹豫了一会，低头道：“额。。。。。我也去后院想看看。”

“去吧，不用管我。”付天青说出口就后悔了，遇上漂亮女人就当机的坏习惯始终改不过来。

杨微语实在有些不自在，到后院去了，离开步法有些慌乱，她害怕和付天青独处，心跳得厉害。

这就是书上说的悸动吗？有点期待杨微语快些回来，又有些怕，付天青面色平平，其实心里也平静不下来。

坐了一会，一直没说话的老板掏出一支烟抵到付天青身前。

“不会抽。”付天青尴尬的挠了挠头。

老板给自己点上淡淡问道：“山里人？”

不是因为付天青的穿着，而是因为他从他身上闻到了熟悉的味道。

“西南边上的一个小村子，你肯定没听过。”付天青笑道。

老板点了点头便不再说话。

当天下午过得很平淡，没有付天青期待中那般，和杨微语擦出什么火花，就相互留了宿舍的电话号码，介绍了一下自己的状况，王莹莹还旁敲侧击的问出了付天青的家庭情况，付天青没想太多，也没觉得应该隐瞒，只是王莹莹在得知付天青情况后，习以为常的热情似乎弱了几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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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四点，楼羽神神秘秘的钻进了西校区，他通常是晚上出门，早上回宿舍，所以还是第一次下午从这里经过。

烈日下的篮球场一个人也没有，倒是树荫下有只小萝莉正拿着画板发愣。

楼羽路过时，瞄了一眼小萝莉的画板，背景就是眼前的球场，主角是一个男人扣篮的瞬间，就是弹跳的高度假了点。

这是小女孩想象中的场景吧？楼羽嘴角扯了扯。

正准备将目光收回的楼羽忽然捕捉到了点什么熟悉的东西，猛的将眼光再度投向小萝莉的画板。

楼羽睡眼惺忪的眼睛划过一道闪电，感觉体内莫名的燥热。

画板上人太让他意外了，整个新城综合大学，能穿成那样出来打球的，楼羽只想得到一个人。

炽热的八月，两个男孩莫名躁动。

前者，为迟来的青春期。

后者，为沉睡许久的篮球之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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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　　付天青VS楼羽
离开学还有一天，此时新城综合大学已经是人声鼎沸，就连人口比重最轻的西校区也是人流不断。

中午十二点三十分，315寝室一个人没有，楼羽依旧在玩神秘失踪，付天青则被杨微雨MM约出去吃饭了，据说进展顺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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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这种生物，妙处就在于，有人正过着阳光明媚的健康生活，就一定也有人正过着不知天日的堕落生活，就像一堆散乱的硬币，有的正面朝上，有的反面朝上。

新城档次最高的酒店，特洛伊。

某间豪华套房内的大床上，楼羽赤裸着的身子半截露在被子外边，匀称的胸腹肌堪称艺术品，他嘴里叼着一只暗金色的烟，吞云吐雾，老烟枪们应该都知道，只有档次最高的烟才是这种颜色。

楼羽的身旁，躺着一个三十来岁裸露着身子的美妇，她饶有兴趣的看着楼羽。

“张姐姐，醒了么？”楼羽轻轻的抚摸着美妇的脸。

“小羽，姐姐给你做早餐去。”美妇也不穿衣服，就这么一丝不挂的从被窝里爬出来，伸了个懒腰，向厨房走去。

“叫服务生送早餐吧，别累着。”楼羽温柔的看着美妇，就像一个关心妻子的丈夫。

“别。”美妇笑着拒绝道：“姐姐给你做｜爱心早餐。”

待美妇走进厨房，楼羽的脸渐渐转冷下来，盯着窗外的骄阳，思绪不知飘到哪里去了。

没过过久，滋滋的平底锅煎炸的声音没了，姓张的美妇端着两盘‘爱心早餐’徐徐走出了厨房。

此刻楼羽也洗浴完毕，纯白的浴袍套在他身上，加上无懈可击，带着七分洒脱三分神秘的脸，正好解释了贵族气质四字，看得美妇一阵迷醉。

“张姐姐的手艺越来越精湛了。”楼羽吃了一口味道平平的煎蛋，对美妇赞扬道。

“小羽倒是学会说奉承话了。”美妇也吃了一口煎蛋，笑道：“我可没教你这个，在哪个姐姐那儿学的？”

“我就有一个张姐。”楼羽笑道。

“我可管不了你，不过小羽的功夫可是越来越厉害了，张姐老啦。”美妇盯着楼羽的某个地方，目光迷离。

“姐姐永远年轻。”楼羽一本正经。

待两人把早餐消灭干净，楼羽脱掉浴袍，换上自己的衣服。

美妇收拾餐桌，看了眼穿戴整齐的楼羽，问道：“今晚还来么？”

“不了，今晚学校有些事要做。”楼羽笑答道。

“小羽，不是说好了这段时间就陪张姐么？就别去找其他姐姐啦。”美妇瘪嘴不悦道。

“我说过了。”楼羽的脸色瞬间冷下来，一字一顿的道：“有，事”

美妇一愣，楼羽可从来没用这种态度对她。

“好啦，好啦，你爱干嘛干嘛去，没良心的小东西，过段时间再找你。”美妇展颜媚笑，把床头的钱包拿了过来，摸了一叠钞票，也没数，就这么放在餐桌上，然后她给自己点了支烟，静静看着楼羽。

楼羽习以为然的把钞票放进自己的钱包，就准备离开。

“能问下是什么事？”美妇饶有兴趣，玩味的问道。

楼羽将门把手转了一半，听到美妇的问题，又想起了某个画板，转过头眼神炽热的看着美妇，冷道：“有些事要确定。”

美妇心中震惊，她知道这种炽热与情｜欲无关。

“多谢惠顾。”楼羽留给美妇一个甜甜的优雅微笑，转身出门。

待楼羽离开，美妇又给自己点了支烟，看着30楼以下的车水马龙，眼中填满了成熟女人的睿智，嘴角的弧度玩味，也许也只有这个时候，楼羽才会想起的她穿上衣服后的身份，欧洲某著名服装公司的东亚区组织部部长。。。。。

美妇灭掉烟，轻轻摇了摇头，自言自语的道：“聪明的孩子终有长大的一天，只看让他成长那个契机是否能及时出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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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楼羽在寝室一边各自做着自己的事，一边有一句没一句的闲聊。付天青伺候着宋冰送给他的电脑，学校宿舍能上网，虽然他操作还不怎么熟练，但在楼羽的指导下，付天青通过网络了解更多的篮球知识，其中包各种斗牛的规则，一对一，二对二，三对三，甚至1V1V1这样各自一方的新奇玩法。

楼羽叼着暗金色的烟，带一只耳机听着不知名的外语音乐，闭目养神，不知在想什么。睁开眼睛，看了看墙角的篮球，又看了看付天青，道：“我们下去打球。”

“现在？”付天青惊奇的看了看表，晚上十一点四十五分。

“对，现在。”楼羽掐掉烟头，从床底下拖出一个旅行箱，拿出了一套许久未穿过的篮球运动服和一双篮球鞋。

呼，付天青看着楼羽一身神采奕奕的装备，忽然抓住了某些要点。

付天青没说话，毫不犹豫的起身换装，然后两个疯子抱着一颗篮球在凌晨这种诡异的时间走进了篮球场。

哗。夜间球场的设备被楼羽打开。

球场的被灯光照得雪亮，绿色的油漆区，雪白的三分线，透明的篮板，发光的篮圈，这一切在黑色的夜景的衬托下，显得比白天更加气势恢宏，更加摄人心魄。

球衣上没有队伍标志，只有商标，一百八十三公分的楼羽一套白色球衣，白色球鞋，宛若球场上的神秘贵公子。

这家伙卖相真好，付天青摸了摸自己的脸，又看了看自己的丛林野战套装，一阵腹诽。

“11球，一球一分。”楼羽持球站在三分线外，盯着付天青的眼睛闪烁着后者从未见过的炽热，甚至说疯狂。

“好。”付天青笑了笑，心中某个猜测越来越真实。

“我来了，别让我失望。”弓腰，运球，楼羽显得无比肃穆。

付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