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人狂想-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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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付天青笑了笑，心中某个猜测越来越真实。

“我来了，别让我失望。”弓腰，运球，楼羽显得无比肃穆。

付天青张开手，放低身姿，双目空明，进入了某种玄妙的猎人状态。

楼羽上了球场变化明显，付天青则可以更夸张的说，直接变了一个人。。。。。。。。

楼羽一愣，然后愉悦的笑了笑，开始进攻。

付天青盯着楼羽的运球，忽快忽慢，变化多端，感觉怪异。

楼羽突然加快运球节奏，球向左边一带，快速突破！

左边！

捕捉到了楼羽的突破方向，付天青本能的扑过去。

砰砰。。。。砰。。

诡异，楼羽的运球节奏只能用这两字来形容，带向左边的球忽然一个减速，拍了一下，向后一拉，又回到了原地，紧接着就是一个从容的换手运球，整套｜动作行云流水，一气呵成。

控球高手！只会基本运球的付天青暗道：“和上次看到的黄毛控卫简直不是一个等级的。”

付天青一个踉跄，左边已经空无一物。

这是个陷阱！付天青等反应过来的时候，楼羽已经从右边带球突破了，速度不快，但完全失去防守位置的付天青没有丝毫办法，只能眼睁睁看着楼羽轻松上篮得手。

楼羽的篮球风格就和他的生活习性一般，从容、洒脱。

“好强！”付天青已经不是黑木村的付天青了，这时候要是再对上宋冰的进攻，如果不算雷步，他觉得自己可以轻松守下来，但是面对楼羽进攻，付天青甚至没反应过来就已经失分了。

楼羽笑了笑继续进攻。。。。。。。。。。。。。。。。

十五分钟后。

11比5，楼羽败，付天青胜。

哈哈哈。

在得知付天青只打了三个月篮球后，楼羽平躺在地上，大口口的揣着粗气，既不符合他形象的癫狂大笑道：“付天青，你果然很强。在我认识的人中，你是最强的。”

“不一定。”付天青坐在楼羽身边，眼光放到黑夜的无尽远处，怔怔出神，黑夜尽头似乎浮现出了某个男子的伟岸身影，“要不是你体力跟不上了，结果很难说。”

楼羽没在这问题上和付天青纠缠，摇了摇头。

“你到篮下去。”楼羽爬起来，似乎体力恢复了一截，他指了指篮圈前一米的位子，然后自己跑到三分线上站着。

付天青不明其意的站到了楼羽指定的位子，不知道他要做个啥。

“观战整个球场，用眼角看着我。”

楼羽用指尖轻轻拍着篮球，收敛优雅的笑脸，一字一顿的冷道：“不要分神，一个瞬间也不要分神。”

付天青浑身紧绷。

楼羽运着球，离付天青越来越远。

他要干嘛？就在付天青疑惑的时候，楼羽突然运球节奏一变，一个奇异的侧弓身，然后篮球居然神奇的消失了。

“不对，不是消失，是躲进了我的死角，在楼羽的胸前”付天青一脸惊讶，“真是神奇的技巧。”

突然，楼羽的手一抖，一道黑影貌似从楼羽身体里飞出来一般，迅速，而且隐蔽至极。

付天青这才明白楼羽为什么说一瞬间的分神都是不允许的。

球传的好高！付天青跨了半步，奋力一跳，双手高举，险险的接住球，这一球的高度似乎刚好在他的弹跳极限处。

看着胸口前半米的篮圈，付天青才明白，这是一记空中接力。

篮球的皮面上似乎沾染了楼羽的热情，暖呼呼的。

明白了。。。。。。。。。。付天青通过这一记传球，他全明白了，楼羽那看似漫不经心表面下，隐藏着对篮球强烈的热情、渴望。

既然明白，付天青决定好好回应一下这份热情。

在空中身体一扭，双手在空中划了一个圈，将常年在丛林中锻炼出来的柔韧身体发挥到极限，最终一僵，狂放的把球砸进了篮筐。。。。。。。。。。。风车！

哐！！

寂静的校园，篮圈扭曲的声响如波纹一般，一圈一圈的传开，每一圈经过楼羽的时候，他的内心就会颤抖一分，直至最后，强烈的亢奋中，球魂彻底复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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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　奇怪组合
稀奇，古怪。

晚上从来不在寝室睡觉的楼羽，昨天老老实实在宿舍里就寝已经很让付天青意外了。

然而，今天一大早，天刚蒙蒙亮的时候，楼羽居然穿了一身运动装说是要出去晨练；更让付天青一愣一愣的。

穿越了，一定是穿越了！

付天青学会了使用网咯后，最近对多维次元，灵魂穿越等书籍乐此不疲，这类永远说不清的书籍正好适合他那颗喜欢钻牛角的脑袋。

反正已经清醒了，付天青也不在意早起三十分钟，穿上衣服后，拧着篮球也追了上去。

“你怎么。。。。。。”付天青感觉楼羽的精神头明显比以前好了不少，不是生理上的，是那种有了目标后，精神上的容光焕发。

“恢复体力。”楼羽看了眼付天青，笑了笑。

两条高大的青年在校园内跑步，引得不少MM侧目，当然回头率的计算方式是楼羽的百分之百加上付天青的百分之零。

除开外貌不说，和楼羽一身帅气的深蓝运动服比起来，付天青的万用丛林野战套装实在是不怎么给力。

“你手脚上绑的是什么。”付天青注意到，楼羽手脚上都有黑色的环状物体，看那颇有质感的外观，付天青并不觉得那玩意儿起到的作用仅仅是是装饰。

“哦，你说这个呀。”楼羽抬起左腕，表面上看去那是一黑色护腕，只是比普通的护腕厚了了几毫米而已。。

楼羽摇了摇手腕，感受了下上面的质量，给付天青解释道：“这是铅袋，里面都是装的浓缩铅，大概1。5千克一只，脚底下的重量加倍。”

楼羽默默的摘下两手的腕型铅袋，分给付天青。

付天青感觉一下铅袋的效果，一边跑，一边思量了一会，点头分析道：“增加手脚上的额外重量来提高训练强度，是个不错的办法。恩，具体的效果应该比普通的跑步高出1。6倍，哦不，算上手脚叠加应该是1。8倍。”

楼羽诡异的看了一眼付天青，莫名其妙的道：“你怎么算出来的？”

付天青笑道：“在山里扛着猎物跑，扛得多，自然就有经验了。”

楼羽郁闷的看了眼付天青，向他伸出一只手勾了勾，示意把铅袋还给他。

楼羽从新带上护腕，干笑了一声，加快了脚步，跑到了付天青前面。也不回头，就这么背对的付天青说：“你回去吧，别跑了，你跑这个没意义，这种强度的训练不适合你。”

付天青闻言一愣，他肯定知道这种程度负重跑步对他来说是没用的，顶多算热身。他只是想看看楼羽到底是不是像他想象那样，因为一场球而改变了原本的生活轨迹，而楼羽多半也猜出了他的意图。

篮球，确实是个神奇的东西。付天青不难想象，球场上拥有强劲实力的楼羽，每天过着黑白颠倒的生活定然不是什么好事，至于楼羽为何要过那样萎靡的生活，付天青的脑袋再好使也肯定猜不到，但看到楼羽能从箱子拿出篮球服、篮球鞋甚至加重护腕这样的新奇玩意儿，付天青多多少少能想到，这又是一个与篮球有关的故事。

“还是去练球吧，也许只有做了职业球员，才能摸到老爸、老妈那个世界。”付天青摇头轻叹，篮球这玩意儿，确实不那么好理解。

——————————

学校外的一家中餐厅。

“莹莹！这是怎么回事？！”一向文静的杨微语音量拔高了三分，惊奇的看着从小玩到大的闺蜜。

惊讶的不是王莹莹带了个男友来一同吃饭，毕竟王莹莹高中时期的男友她都懒得去数，怕晕。

惊讶的是王莹莹身边的男友她也认识，已经被她贴上了一张大大流氓标签的公交之狼，黄毛刘浩。

杨微语十分了解王莹莹，看似性子泼辣，但是心眼颇多，立志于服务行业是她的阶段目标，当一个全职富太太是她的终极目标。

“杨微语是吧？上次给你留下了不好的印象，真是对不起了。”刘浩诚恳的道。

如今把黄毛染了回来，还剪了头，一身休闲加上黑色短碎发的刘浩精神了不少。

何止是不好的印象！杨微语性子弱，习惯逆来顺受的她可不敢向流氓示威，只能八分疑惑两分愤怒了看向王莹莹。

“别这样啦，微语，刘浩他已经改过自新了。”王莹莹满不在乎的说道。

就这样！？杨微语气结，暗想自己的同伴是哪根筋搭搓了。

王莹莹把杨微语拉到一边，低声道：“微语，别这样，一会回宿舍给你解释。”

在怪异的用餐氛围中，杨微语闷闷不乐的看着流氓和王莹莹眉来眼去，有种重要的东西被坏人抢走的感觉。

“宝贝，我先走了，别忘了我给你说的事。”刘浩抢着结了账，潇洒离开，留下了一个让杨微语恶心的笑容。

“莹莹，这到底怎么回事？你不会认为他换了身打扮，就真的洗心革面了吧？”刘浩一走，杨微语就按捺不住质问王莹莹。

“别这么大声嚷嚷，咱回寝室再说。”王莹莹低声道。

一个良家妇女被土匪抢了去，好不容易等到了大侠把她解救下山，隔天良家妇女就自己摸上了山，又做起了压寨夫人，这故事讲出去，是不那么好听，还容易曲解。

等两人到了寝室，杨微语立刻就发问道：“怎么回事？是不是那流氓胁迫你？”

“不是啦，我自愿的。”王莹莹无奈道：“其实，我和刘浩已交往一个星期了，我就知道你会反应激烈，所以才迟迟没把他带来给你介绍，其实通过几天交往，我觉得刘浩这人还是不错的，特会体贴人。”

“都一个星期了！？王莹莹啊，王莹莹，你可真是我的好姐妹。”杨微语做了一个无奈的表情，挖苦加抱怨。

忽然，杨微语抓住了某个要点，她皎洁一笑，说：“什么刘浩这人不错，我看是他的身家不错吧。”

王莹莹对杨微语一个虎扑，将她扑倒在床上，一边打闹，一边嬉笑道：“叫你取笑我，叫你取笑我。”

打闹了一会儿，王莹莹闹够了，躺在床上，抱着杨微语手臂，忽然悠悠的道：“我不像你，有一个当高管的老爸，我得学会保护自己，不然只会重蹈覆辙，像高中时那样，傻乎乎的被穷小子骗了身子，白白浪费了青春。刘浩呢，是有些流氓习气，不过他家境好，老爸是开公司的，据说还做得很大。我有信心经营好这段感情，把刘浩牢牢的拴住。”

杨微语听到王莹莹的话眼神一暗，他自然知道王莹莹高中时期那段没头没脑的恋爱，或者还称不上恋爱，那只是一个女孩子不懂得保护自己的教训，一个惨痛的教训。有些罗曼蒂克主义的杨微语也许不赞同这种功利主义的开始，但是这并不意味着，就一定没有一个好的结局。

但愿莹莹能实现自己的愿望吧，杨微语默默祈祷。


“那人走的时候，说给你讲的什么事？”杨微语岔开沉重的话题，八卦的问道。

“哦，那家伙说想见一见付天青。”王莹莹满不在乎的道。

“他想干什么？”杨微语听到付天青的名字一下子紧张了起来，她问道：“那人还想找他的麻烦？”

“切，看你紧张得。”王莹莹撇了撇嘴，道：“我们都被付天青那家伙给骗了。”

接着，王莹莹把从刘浩嘴里得知的，付天青群挑金燕帮的事迹给杨微语说了一遍，不过她当然把刘浩眉飞色舞叙述的那些神乎其神的情节自动过滤了，又不是演电视。

“这样啊。。。”杨微语实在很难想象老实巴交的付天青大打出手的样子，不过想了想付天青高大的身材面对一群大汉临危不乱的样子，不自觉的走神了。

“瞧你那样儿。”王莹莹不屑的道：“我可不许你对付天青那乡下小子有什么想法。”

“你想到哪里去啦。”杨微语微微脸红。

“没那想法就好。”王莹莹没好气的道：“要是他对你有想法，就是癞蛤蟆想吃天鹅肉，门都没有！打架厉害有什么了不起，他能打回一座金山还是一座银山？”

“越说越难听了你。”杨微语稍稍不悦。

“我就是要说，你可是我的心头肉，不能让你也被人欺负了。”王莹莹瘪嘴不屑的道：“什么黑色会嘛，连个土包子都打不过。”

当然，王莹莹说这话是不负责的，她哪里知道金燕帮在新城崛起十五年，行事作风是怎么一个狠辣的帮派。

人在羡慕鸳鸯戏水之乐、感慨子规啼血之悲的同时，往往忽略了自己才是世界上感情最丰富的生物。十多天前还大侠长大侠短的王莹莹，如今居然有了让付天青被打一顿也不错的想法，原因很简单，想到穷酸样子的付天青和好姐妹有可能发生进一步的联系就来气。

付天青和杨微语，这样的组合太奇怪了，在她的观念中，付天青就该回山里去找傻蛋他妹。

生活有时候就是这么荒诞，像个不规则的多面体。黑木村的村民虽然天天都斗智斗勇斗嘴，但本质上的东西还是质朴的，从付天青的角度看过来，王莹莹和刘浩这样组合会也许会更加奇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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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一章　　当凌绝顶
还有一个半小时，就进入了新城综合大学的报道日期，然而灯光球场下，两个青年丝毫没有夜深人静的觉悟，在球场上大战正酣。

楼羽有了充足的睡眠，而且一天没抽烟，体力和心肺功能明显比昨天强了一些。

付天青持球进攻，加快运球速度，一个向右加速，强行突破。

付天青爆发力强，速度奇快，但楼羽在速度上也不吃亏，而且防突破的经验相当老道，一个斜跨步，毫不犹豫的用胸膛贴了上去，当即就把付天青档在了外线。付天青的突破只前进了一米多点就宣告失败，这个斜跨步不仅仅缓解了付天青的暴力突破，还成功的让楼羽近身付天青，让他没法加速。

但是，付天青似乎早有预判，他不紧不慢的用身体靠着楼羽的胸前，一个背转身运球，贴着楼羽的身体转了半圈，此时楼羽的左边已经有了空隙。

又前进了半步！而且转身运球之际，将运球的手换成了左手，球一下子来到了楼羽空出的左侧。

楼羽反应奇快，横跨一步，瞬间又贴了上去，但是他知道，晚了！

有了起身机会的付天青，原地跳到，球举过头顶。

唰！

跳投得手。

“不打了，没意思。”楼羽郁闷的看着付天青道：“你还真是冷血一族，11球有9个都用身体优势来强行干拔，你这招我根本就无解。”

192的付天青对上183的楼羽，付天青能想到最佳的进攻方式就是用身体优势拉出空当跳投出手。爆发力、体重、身高都占便宜的付天青将自身优势利用得淋淋尽致。

而楼羽擅长的领域不在于一对一高位出手，所以和付天青打起来基本没有悬念。

付天青疑问道：“我觉得这样打最合理呀？有什么问题？”

作为新手，付天青认为自己的理解有错很正常，于是诚恳的看着楼羽，希望得到这个老鸟的解答。

楼羽无奈的耸了耸肩，用拳敲了敲付天青的肩，笑道：“你对上我，这样的进攻方式是最效率的，但这是一对一斗牛，不是正式比赛，应该来点有乐趣打法或者说打点激情出来。比如在速度上分个高下，斗一斗正面的篮下进攻，或是用一些平时你不太擅长的进攻方式。”

激情？付天青皱了皱眉，表示不能理解。他认为打球只是他未来的一种职业，篮球给他带来过愉悦，但没体会到激情。

“要不咱再来一局？”付天青想看看，照楼羽说那样玩，到底能不能玩出点激情。当年他带着黑木村三个胆儿大的毛孩儿和隔壁渔村二十几号混子群挑，那时倒是打出了激情，热血沸腾的感觉到现在也忘不了。

“不了，等到了真正的赛场上，或者对位同等级的高手，你就知道了。”楼羽摇头，和付天青相处了七八天，对他喜欢刨根问底的牛头性子多少有些了解。

“微语这个时候在干什么呢？”在回宿舍的路上，付天青抱着球，想着那个他第一次喜欢上的美丽女孩。而楼羽背着一个运动背包，跟在付天青后面漫不经心的从包里摸出手机回了几条消息业务的短信，然后掏出一包烟，抽出一支。随即他一愣，有些自嘲的摇了摇头，终止了这套无意识的动作，将那包还满满当当的精品香烟捏成一团，随手丢进了路边的垃圾桶。

“付天青。”楼羽语调平板的叫住了走在前面的付天青。

“恩？”付天青转过头来，一脸狐疑，楼羽很少叫他的名字，通常都是直奔主题，他直觉楼羽有什么重要的话要说。

“学院篮球部在一年级招新成员的海报已经贴出来了，还有32天，一起报名吧。”楼羽双目灼热的盯着付天青的脸，他迫不及待的想知道答案。

学校的小道在凌晨这个时间只有零星的灯光，但付天青在山林中练就的夜目依然能清晰看到楼羽握紧的拳头在微微颤抖。

兴奋？付天青的眼里，此刻的楼羽特别耀眼，不是因为他的英俊，而是从他体内散发出的某种意念，执着？

付天青想着想着就走神了，篮球，它能改变一个人，它是什么？它还能是什么？

看着久久不说话的付天青，一向从容不迫的楼羽第一次在付天青面前露出焦急的表情。在认识付天青之后，他已经直面了自己的阴暗过去，从新拾起篮球，外人很难想象他现在是多么渴望打球，多么渴望再度飞驰在那个宽阔的地方。

有付天青走在前面，无论什么高度，他都有信心达到！

第一次和付天青一对一后，楼羽就是这么认为，和付天青打球的次数越多，这个信念就越发的坚定。

挑战篮球的世界？

激情，一瞬间，付天青似乎抓住了这个词在篮球世界里的意味。那就去挑战那世界最高的地方吧！

“报吧。本来想直接参加职业篮球的比赛，但遇到你让我改变了原来的想法，看来同龄人中也是有相当的高手。”

球，缓缓在付天青的指尖旋转，他歪着脑袋盯着楼羽的脸，嘴角挂笑，双目中褪去了伪装的憨气，寒光四溢，锋芒毕露。

妖怪！

这就是此刻付天青给楼羽的感觉。笑还是那个笑，但没有那憨厚老实的表情来配合，这个笑容变得妖气弥漫。

直接定位在职业篮球？！楼羽一脸错愕，瞳孔瞬间扩大，不可置信的看着只打了三个月篮球付天青。职业篮球的野心，还有那‘同龄之中无对手’的狂妄，和以往老实巴交的土包子形象太过大相迳庭。楼羽发现自己又出汗了，背上是冷汗，手心是热汗，他知道付天青有摆出这副姿态的资格。

每当付天青的真实想法用脸皮表现出来，而且被人看懂的时候，总能震住人，楼羽算一个，比他大五岁的姐姐算一个，罗半仙算半个。

半响，楼羽回过神来运量了一会儿，郑重其事看的付天青，一字一顿的道，“大学联赛，一览众山小的时候，我会站在你的身后。”

一向在寝室占主导地位的楼羽跟在付天青身后半步，付天青拧着球，笑了笑，默默的走在前面，画面异常和谐。

付天青当然知道一览众山小的前半句。

当凌绝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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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二章　　开学
开学啦！学长勾引学妹，学妹勾搭学长，学姐垂涎学弟，学弟攀附学姐，学姐嫉妒学妹，学妹憎恨学姐，学长抛弃学姐，学姐报复学长，学长欺瞒学弟，学弟巴结学长的游戏时间又要到了。

不过，一条道要走到黑的付天青注定不会参与到这些欲望游戏里面去。

“哇！！好帅，学姐快看”。某花痴女盯着某帅锅，两眼放出十万伏特的高压电。

“切，摆个臭脸，他以为他真是明星啊。咦？我倒是觉得他身边的高个子更有味道。”高挑的黑妹学姐虽然觉得那确实是个帅锅，但要摆出学姐的架子，只能把目光对着一旁的高大青年，评头论足。

付天青和楼羽一同走进学校大操场，注定会引来不少人侧目，两人的身高在南方已经算是相当不错的了。再加上楼羽这个几乎女人通杀的大帅哥，回头率又是百分之百。不过这次付天青换上了背包里唯一的换洗装备，一套简单的短衣裤，不像万用丛林套装那么打眼，出色的身高这一卖点也发挥了一定的杀伤性，是片合格的绿叶，。

“这里是历史系的签名是在这里吗？”付天青礼貌性质的问了一句废话，因为桌子一侧贴了张写有‘历史系’三个鲜红大字的白纸，就算是色盲也能看得见。

历史系签名点的桌子前，带着酒瓶底加强版眼镜的MM扶起厚重的镜框，不可置信的看着眼前两人，见多了宅系男生、猥琐系男生的MM暗想这怎么可能学历史的，太阳光了点，于是她下意识脱口道：“不是。”

“。。。。。。。。。。”付天青站在原地抓了抓头，怎么就不是了？

“啊！是，这是。”随即，失态的女孩儿红着脸扶了扶眼镜，掩饰尴尬的动作看得付天青呵呵贼笑，一脸全世界与他无关的楼羽也不禁莞尔。

“我叫季晓月，你们好，欢迎加入历史系。”眼镜MM一边例行公事，一边偷偷打量两个高大的同学。

前者穿着普通，但剑眉细长眼、面目可亲的阳光微笑很容易让人亲近，上一百九十多公分的身高，安全感厚实。

后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