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阴胎-第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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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父亲听说了事情的经过,也是高兴得不行,连夸母亲是个弄家子(就是会往家里鼓捣点儿东西)。俩手指手捏着金耳坠走到院子中,举在太阳下,屏住呼吸端详了半天,才指着它,一脸严肃,语气坚定地说:“这玩意儿肯定是个真的!”我母亲问你是咋鉴定出来的。我父亲说这玩意儿会闪光。
  于是,我母亲就找了根红绳,把金耳坠串起来,当个项链带着了。还故意敞开衣领,去大街上转悠去了,专门往人多的地方钻。
  到了中午时刻,大伙们都已经起来了,不能光缩床上睡觉啊,还得忙我大伯的丧事。聚集到灵棚内,正端着碗吃饭时。听得一阵喧哗。抬起头一看。只见打东边出现了一大群人,中间抬着一副黑色的棺材,个个脸上俱是带着怒色,浩浩荡荡地往我们这边赶过来了。
  他们进了灵棚之后,先把那副黑棺材落在地上。有一个中年男子自人群中走出来,瞅了瞅我们这一伙儿,去到我父亲面前,指着其鼻子,瞪着一双红通通的眼珠子,跳脚大吼道:“三愣子,你他妈的摊上大事儿了!”

  ☆、第二十五章:战争

  这要是被我母亲如此般指着鼻子乱吼叫的,我父亲指定得把碗给狠狠一摔,然后连蹦带跳地打过去。可这回,见对方人多势众,我父亲人就变得怂起来了。吓得脸色一变,端着碗的手一抖一抖的,慢腾腾地站起来,嘴唇哆嗦不已,声音低得几乎听不见:“张大山,我好像没咋惹你吧!”
  张大山就是把自家闺女给气得喝农药自杀的那个家伙。是一个远近闻名的老赖,为人不尊,生性风流,最爱打村里娘们的主意。如果有哪家娘们半夜里去解手,碰到有人扒着厕所偷看,八成就是张大山干的好事儿。
  可他最有名的还是赖。要说他怎么个赖法呢。
  有事迹为证:一条胡同里,本来住着两户人家。其中一户是张大山家,另一家是个绝户头。张大山家在胡同中间住着,绝户头家呢,就在胡同最里住着。绝户头家还年轻着的时候,能打敢拼的。两家啥事儿也没有。
  等绝户头家两口子老了,张大山自然也跟着变老了,但他仗着自己有俩年轻力壮的儿子,就把胡同给霸占了,算成自家院子里的一部分,垒几道墙给圈起来了。只给绝户头家留下了一个四十公分宽的小窄缝,刚好能容下个人,还得是侧着身子小心翼翼地沿着走。
  这绝户头家的男人还好,长得精瘦,从窄缝里沿着墙根勉强还能过去。但这女的,吃得稍微胖了点儿。尝试着从窄缝里经过时,一不小心给卡里面了,最后让她家男的给强行拽出来,把胸脯和肚子上磨破了一层皮。
  人都这样了,更别说农忙时推个架子车过去了,做梦呢。在这种情况下,绝户头家肯定是要找张大山协商一下了。结果,张大山张嘴就让人家用三亩地换回胡同。绝户头家又不是傻子,当然不同意,气不过。两家就吵起架来了。
  张大山家的俩儿子都是混混,带着一帮子人把绝户头家两口子给打得躺在地上起不来,让人给送医院了。住了大概有半年。那个时候不兴打官司,老百姓之间打个架很正常,只要没闹出人命,警察就从来不会管这种事儿。
  不像现在一样,打架之前得先掂量掂量自己有多少家产。
  从医院里出来后,绝户头家向张大山家讨要医疗费时,又被打了一顿。这下后果严重了,绝户头家的女人气不过,一头碰死在堵着胡同的那堵墙上了。这警察才过来,把张大山和他家的俩儿子给抓了起来。但不到一年就给放出来了。
  本来绝户头家这男的趁他们爷仨住监狱的时候,把堵着胡同的围墙给拆了。这他们三个一出来,又给垒墙堵上了。这回是直接给堵死了。
  没办法,绝户头只好另劈出一道大门。本来朝南的,这回朝北去了。每次出去或回家的时候,都要经过一个大水坑,坐在一个塑料盆子里划着过去。正可谓是晚年凄惨。
  平时,谁家要是惹着了张大山家。那就好了,天天让你闻味儿,赏大黄花。至少半个月内,你每天早上起来,就会发现自家大门上糊着两堆屎。
  “咋啦?还有脸问我咋啦?我问你,恁爹呢?”张大山梗着个脑袋,脖子上的青筋条条清晰,大声喝问道。
  “俺爹死了,都埋了好几天啦,你找他干啥?”我父亲说个话时明显的气虚,平时那个嗷嗷劲不知道跑哪儿去了。
  啪!一声清脆。我父亲脸上被张大山给重重地扇了一个耳光。他摸着肿起来的半边脸,瓮声瓮气地说,你打我干啥,有啥事儿好好说呗。
  这个时候,只见一个个头并不高,大腹便便的人迈步过来了。正是我大娘。我们这边的一伙人里,也就她看起来气定神闲了。走到两人跟前,她找个空子钻过去,挡在了我父亲前面,用大肚子将张大山给拱开了,说你干啥,打狗还得看主人,你当着我的面打俺三兄弟,你这是往我脸上给糊屎呢。
  还真别说,我大娘往那儿挺胸一站,自身带着一股子凛冽的气势。使得张大山那嚣张的气焰顿时减灭下去不少,连态度都变得有些恭敬起来。说大嫂,不是我没事找事儿,你看看恁爹办那事儿,叫啥事儿啊。
  只见我大娘两块厚嘴片子一张,嗓门又憨又响:“我靠恁个祖爷爷,俺爹咋的啦?是草你家闺女啦?还是往你嘴里拉屎啦?”说话的时候,还用一根手指头往张大山胸口上用力戳着。
  随便在这儿提一句,我大娘长得十分像一位著名女歌星,就是唱天亮了那个。连个头身材都几乎一模一样,就是其中一个牙齿长得稀疏,另一个则是一口大龅牙往外龇龇着。
  这下,有人不忿了。
  从张大山后面钻出两个年轻人,俱是生得体魄强壮,光着大膀子,牛仔裤子低得能让人瞅见下面的毛,剃着泰森头,脖颈上戴着金光闪闪的粗链子,胸和背上纹龙绣虎的,一人手上正拎着一把大砍刀。
  其中一个家伙用刀指着我大娘,面相狰狞地警告道:“瞅你这个蛤蟆大肚子样儿吧,不回洞里憋着,搁这儿瞎叫唤啥!叫唤就叫唤吧,嘴巴给我放干净点儿,弄不好就砍了你!”
  面对这样式的,我大娘不由得愣住了。纵横这几个村儿这么多年,还是头一回见有人敢跟自己这么说话的。过了一会儿,她慢慢地垂下头,将搁裤腰里别着的荷包掏了出来,打开它,掏出一个棉袋。
  棉袋上插着一排银光闪闪的绣花针。她取了其中两根,然后将荷包又放回去。一个手上捏着一根绣花针,这才抬起了头,耷拉着眼皮子斜着瞅,朝那年轻人说道:“单挑呗!”
  这个年轻人就是张大山家的大儿子,名字叫张辽。靠着一身蛮力,和不怕死的劲头子,已经在镇上打出了一片天下,手下有一群兄弟撵着他混。也算是个不大不小的老大了。他见我大娘这个样子,也怔住了。
  张大山赶紧把他拉过去,使劲给推一边子去了,板着脸喝斥道:“傻小子,你的肚脐眼还想要不啦?”张辽又冲过来,扯个嗓子嗷嗷叫:“不要啦,咋滴,妈的!我要是单挑不过一个胖娘们子,那我就不用混了!”手中的刀子一拐弯,又指向我大娘:“来吧,肥婆,我跟你单挑!”
  于是。一个是混子中的老大,一个是四大恶妇中的领衔。两个人便郑重相约,去一处宽旷的地方单挑。并且起先说好了,无论对方是生是死,谁也不用负责。还有,旁人谁也不得插手相助。
  当他们两个搁前面走着的时候,似乎有两股子杀气隐约可见。众人都不敢靠得太近,俱在后面远远地跟着。
  所谓的宽旷地方,就是我村西头的麦场里。一个村儿几十多户,每家的麦场都搁在这儿,连成一大片,端的十分宽敞。
  两个人走到一块地势比较高的地方。面对站立着,中间相隔不超过五米。这个时候,秋风起了,刮得人们身上的汗衫猎猎作响。
  听得他们两人又互相朝对方骂了几句脏话。然后就打起来了。只见张辽不愧是混子头,果然够狠,敢下重手,挥起砍刀,用刀背在我大娘头上劈了一下子,但他还算理智,不敢直接用刀刃,怕砍死人了。
  见我大娘头上顿时血流如注。但她没顾得上这个,好像浑然不知,捏着俩绣花针,往下缩着身子,差不多矮成了一只猴,动作异常灵活,左闪右闪的往前冲。张辽将砍刀舞耍得密集,防止我大娘靠身。
  就这样,两个人,你耍我躲,我扑你跳,圈子不少兜。跟演逗猴把戏似的,半天功夫过去了,谁也没把谁打倒。
  但就目前情况来看,我大娘还是吃亏的。毕竟一开始,她头上就已经挨了一刀背,留下了个窟窿,血流得满身都是。
  随着时间越托越长,张辽手中的砍刀越耍越漫了。这玩意儿重量沉啊,人握着它,经不起长时间的舞耍,手脖子会酸掉。见胜负未分,急得他跟啥似的,身体突然像个陀螺般疾速旋转起来,连劈出许多刀。终于又有一刀挨着了。刀尖划住了我大娘的耳朵。将耳朵给她从中间割开了,落个血淋淋的。
  但他完成这一连串动作后,已经累得上气不接下气了,将砍刀竖着扎在地上,用以撑着身子,嘴巴大张着呼呼喘起来,跟缺水的鱼似的。满头大汗淋漓,脸色渗血般的通红,嘴唇发紫。我大娘往耳朵上抹了一把鲜血,放面前一看,给气得目眦尽裂,跺脚暴吼一声,见张辽停下了,便喯一下子蹿过去,将两根绣花针直往他俩眼珠子上扎了过去。

  ☆、第二十六章:状况迭出

  眼看绣花针要戳上眼珠子上了。于这千钧一发时刻,张辽连忙低头一矮,总算没让双眼着了招。可绣花针却贴着头皮插进去了。疼得他嗷出一声,手上弃了砍刀,胳膊一拐,来了个毒龙钻,手从我大娘的裤裆里钻过去了,扒住她的后裤腰,连托带掀的,同时身子猛地往前一拱,来了个大反扑。
  我大娘被他给掀得两脚朝上,后背贴地,裤子也被扒下来了半截子,露出两只硕大的白腚锤子。还让他给压到下面去了。由于扑这一下子用力过度,张辽没控制好,那张脸往前凑得太近,一下子和我大娘的脸对碰上,导致两只嘴巴啃到一块去了。
  作为观众的我们不禁发出一阵惊呼。这打个架打得,咋还打到嘴上去了。连裤子都脱了。只见我大娘俩手搂住张辽的脖子,一口咬住他的嘴唇,使劲扭头一撕。嘴上顿时多了块血淋淋的肉。竟然将张辽的嘴巴给咬下来了一块子。
  那张辽疼得再也撑不住,嘶嚎着,从我大娘身上挪开,躺在地上打起滚来。只见鼻下人中处的那块肉不见了,血一个劲地往外冒,露出凸凹不平的牙龈和一排白生生的牙齿。我大娘从地上爬起来,提上裤子,噗地一口将嘴里的肉给吐出来,又抬起脚,朝着张辽的脑袋上狠狠跺了起来。
  这张大山一看架都打成这样了,再也按捺不住了,带着几个人冲上去,将我大娘给拉开,将张辽给抢走,抬着回家或者去找郎中了。
  此役,我大娘又是一战惊动四野。打那以后,名头更加响亮了,一直到死了,都没有人敢前来向她寻衅滋事。
  话说,张大山为啥带着那么多人,还抬着一副棺材来我家闹事呢。
  原来,昨天他回到家之后,总觉得不对劲。便和族里的人商量一下,于半夜中去地里把他闺女的坟给刨开了。这一看,好家伙,有两具尸体压着摞呢。互相搂抱着结结实实的。乃一男一女。男的是我爷爷,女的自然就是他家闺女了。
  这俩尸体贴合得很紧,分都分不开,除非打断骨头掰坏尸体。张大山怕证据被弄坏了,不分啦,就让它俩搁一块合着去吧,反正人都死罢了。一大清早的,张大山就去买了副新棺材,将两具尸体一块给装殓了。
  至于把棺材抬到我们家里来,表面上是讨要个说法。其实上还不是想趁机敲诈我们一笔。
  撇开我大娘和张辽打架的事儿。经张大山这么一说开,我们还真觉得自己理亏了,自家的长辈死了没看好尸体,给钻到人家大姑娘坟里了,这咋的也说不过去啊。
  问张大山要怎样才肯罢休。他张口就要五千块钱。并且说这是彩礼钱。毕竟自家姑娘还没个婆家。既然已经发生了这种事情,再说啥都晚啦。你我们之间只能顺水托舟,促成这段冥婚了。
  我们大伙商量了一下,认为促成冥婚这件事儿还可以。反正我奶奶也找不着了,人家姑娘的清白也被咱这边的长辈给玷污了。虽说是死人之间的,但未免更加伤风败俗,更得找个合理的借口让这件不齿之事变得理所应当。这让它们结成冥婚岂不是正好。
  就是嫌张大山要的钱太多,我们几家子就是砸锅卖铁也凑不出来啊。
  只得又跟张大山商量商量,看看能不能少要点儿,毕竟即将要做亲家了。张大山的一张脸黑得没法看,说你们几家子最多能凑出来多少钱。我们又围在一起叽咕了一番,最后朝他伸出三个手指头,说一家最多只能出一百块钱了,总共三百块钱,全部都给你。张大山不愿意,说恁这数目跟我报出来的,相差得也太多了吧。
  基于张大山这个人太过于无赖,做人毫无原则可讲,若是不稳住他,保不准以后他会偷着对我们做出啥出格的事儿。会不能会偷着下耗子药把我们给毒死都说不定。于是我们就央求着,一个劲地跟他磨。最后,他又重新开出了条件,就是一家人出二百,总共索要六百块钱,除此之外,我爷爷家的那片庄院,也得归他所有。
  我们勉强答应了。反正我们三家都不缺地方住。我爷爷那块庄子没人打理,荒着也是荒着,不如给他罢了。
  如此说定,双方再无意见。就找先生给我们写了两份契约,都摁上了红手印。这事儿也算是圆满解决了。张大山一高兴,把那副棺材白附送给我们了,算是闺女的嫁妆。至于两具尸体,也让我们看着处理。然后他就拍拍屁股,拿着钱和契约走了。
  可我们害怕再着了张大山的道。这家伙坑害人的事儿可没少干。不放心,觉得有必要把棺材给打开看看。万一里面没有我爷爷的尸体呢。
  在棺材盖子被启开那一刹那,一股子能熏死个人的恶臭飘出来。将棺盖子搬掉后,往里一看。可不是嘛,两具尸体搂抱得好好的,像一对亲密无间的爱人。
  只是我爷爷的尸体已经开始化成油了,高度腐烂的肉正在分解,呈浓稠的黏糊状,就跟融化的芝麻糖一样,开始一块一块地从骨头上脱落。脸颊上已经烂出俩大窟窿。身上的衣服和头发,都是湿漉漉的,跟涂了一层厚厚的棕榈油似的。
  但下面的女尸却是依然保持着栩栩如生的模样,就像一个大活人沉睡着似的,一点儿腐败的迹象都没有。甚至脸蛋子还有些红彤彤的,像是涂抹了胭脂粉。只是她身上,被腐肉和尸油染得很脏,腻乎乎的。
  确定无误之后,我们就将棺材给重新合上了,并往上面楔上钉子。我母亲找来两条大红布,打了结,让披到棺材上,也算是进行冥婚仪式了。
  至于啥时候埋,我母亲找人问了下。那人说既然俩人都死了,必须是我爷爷先埋了之后,才能埋我大伯的棺木,辈份得分清大小,进堂得有个序。
  大伙认为,反正我大伯后天才埋,那明天再埋我爷爷也不迟。
  处理完一堆琐事之后。天已经黑透了。由我大娘和我二堂姐在灵棚里守着两栋棺材,其他人都回去睡觉了。
  到了半夜里,我大娘头疼得慌,伤口一直往外冒血不止,还发起了高烧。我二堂姐挺懂得事儿,就让我大娘回家休息,留她自己一人守灵。我大娘有些不放心,说二妮啊,你就不害怕么。我二堂姐说没事儿,你明天别忘了把我让你回家休息这事儿给好好传播一下,最好搁别的村儿也宣传一下,让别人都知道我是个贤淑晓理的好姑娘。我大娘立马往腿上拍出个响炮,说这事儿你别管了,包在恁娘身上。
  可她这一个人回家,却让她终身后悔不已。
  第二天,我醒来后,家里已经没人了,锅里也没留着饭。我就往灵棚里赶去,却大老远就发现那儿正围着一大堆人。挤过去一看,只见场面可以用惨不忍睹来形容。
  那副黑棺材的盖子掉落在地上,已被砸得烂乎乎的。里面的一具尸体不见了,是我爷爷的。而棺材帮子的边缘上沾满了尸油和腐肉。
  里面的那具女尸还在好好地躺着,胳膊依然朝上弯张起,保持着拥抱的姿势,衣服烂乎乎的,裸露出肿胀的胸部和隐晦的下体,肚腹有些微微隆起。
  现场又多了一个我不认识的年轻男孩,大概十八九岁的年纪,却只剩下了半个身子,歪在地上,腰部以下都不见了。地上老一大滩血迹,有些肠子也从断躯里流出来了,上面爬满了苍蝇。都这个时候了,他还没死掉,留得一口气在,脸上已完全没血色了,唇片十分苍白,气息非常微弱,大张着嘴巴,正在说话,却发出的声音太低,别人都听不清楚。
  找不到我二堂姐了。为了了解下情况,我大娘把耳朵贴到那年轻男孩的嘴巴上了,越是听他说,脸上越是吃惊。等男孩死掉之后,她依然在那儿保持着瞠目结舌的模样。我母亲使劲推了推她,才让她反应过来。问她都听到啥了。
  将我母亲给拉到一个偏僻的地方,我大娘才把她所听到的给讲出来了。
  原来那个男孩是我二堂姐私下谈的一个对象,隔一个村的。两个人天天在半夜里趁大人睡熟了后出来约会。就在昨天晚上我二堂姐守着灵时,那男的又来了。
  正值两个人耳鬓厮磨地缠绵着的时候,那副黑棺材突然响起了嘭嘭的声音,伴随着一阵剧烈的摇晃。棺盖子被打烂,掀开了。我爷爷的尸体从里面爬出来,往西边跑去了。
  这俩人呢,从棺材开始响的时候,就休止了缠绵,藏到了帐子后面,大气不敢出。可谁知道,光顾着提防眼前了,后面却突然冒出来一个巨大的人,简直有三四米高的样子,脑袋跟快撵上装麦子的瓮缸啦。大嘴一张跟簸箕似的。他一把捞起我二堂姐扛在肩膀上了。要说这男孩子也真够爷们,勇敢地冲上去拦住这巨人,让他放下我二姐。可那巨人连他也抓起,往大嘴里一塞,将身子给他咬下来半截,又给扔地上。然后挟着我二堂姐走了。

  ☆、第二十七章:多事之秋

  见那棺材里的女尸衣不蔽体的,引得一群男人们围观和品论。我母亲觉得这样实在不妥,便从家里拿了一张床单子将女尸给盖上了。此举惹得那些男人自然是不满,纷纷对我母亲进行了调侃。当一个头上裹着厚厚一层白纱布的人走过去时,才把那些人给吓得作鸟兽散了。因为过来的这个人就是我大娘。
  那个惨死男孩的家离我们这儿只隔了一个村。消息很快传到他父母耳朵里了。
  没过多久,他们就来了,一看自家儿子成这个样子了,险些没哭死。想找个人埋怨一下,自然就找到了女方的家长。一看是我大娘,四大恶妇中的领衔。而且我大娘也失去了二闺女,正瞪着个眼想找人撒气呢。所以把他们吓得连屁都没敢放一个。
  何况,就事论理的话,这事儿也怨不着我大娘啊。你家儿子的腿搁他身上长着呢,再加上你们当大人的没看好,能怨谁。
  做父母的谁也不想让自己的孩子就这样白白冤死。于是就去了邻村大队里借用有线电话,给报警了。
  过了很长时间,镇上的警察又骑着摩托来了。看到血腥现场,也被吓了一跳,又给封锁了。
  还是上回来那三个警察,他们还记得我大娘。然后又顺便检查了一番我大伯的棺材,问我大娘,他的头咋找到了。我大娘对他们压根没好印象,翻翻白眼,没好气地说,让我给屙出来了。此等粗俗话语令仨个穿得体面的警察恻目不已,一脸的嫌恶。
  经过一番侦查,法医鉴定,这男孩残躯上确实留有被大型牙齿啮过的痕迹,应该是被大型动物给咬死的。并且还用警告的语气说,你们这块地方挺危险的啊,经常有野兽出没,大家都小心着点儿,晚上没事儿别出来瞎逛啦。
  听罢结论,我大娘甚是恼火,说啥大型动物啊,俺这都没,这明明是被一个巨人给咬死的。
  结果,被警察给严厉地训斥了一番:你这娘们子的嘴巴忒能瞎呱嗒,按照你说的,有三四米高,还脑袋都撵上瓮缸了,那根本就不是个人了,而是个妖怪了。自从建国以来,在吾党的领导和监护下,不管你是个啥动物,高级的也好,低级的也好,都不会让你成精作怪的。你这嘴巴长得大不是错,但别没事儿乱扯舌头,弄不好就把你抓起来了,问你个造谣生事罪。
  训完之后,警察见我大娘还是歪着个脑袋,斜眼睥睨着他们,一脸的不服气。就问她,听说你是四大恶妇之首。我大娘慢慢地咧开嘴笑了,两手掐着水桶腰,腿一晃一晃的,说你们知道就行,都给我留神着点儿,弄不好来摊子都给你们掀了。
  这话说得。警察一听,俱是脸色一变。其中一个蹭地站起来,指着她,非常严肃地厉声呵责道:“能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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