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宣穆皇后-第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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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宣穆皇后(三国)
  作者:江陵春

  今风

  这不是个好时代。
  穿越九月,婴孩状态的张春华被仆妇婆子们抱出院子晒太阳,几月来睡了吃吃了睡,听人闲聊的机会也不多。
  哪怕再不多,这个下午她听了一耳朵的“黄巾贼”,“十常侍”,“骁骑将尉曹操”,她也听出个明堂经来了。
  三国啊!那个尸横遍野的三国,那个乱世豪情的三国!
  曹操都来了,三国还会远吗?
  彼年中平六年;朝中多事之秋,旧皇崩,新帝政,椒房皇后逼死老太后,国舅爷独揽大权又被太监给杀了。
  朝中乱政,一笔糊涂账,朝外四处烽火,叛军流民各亡命。
  张春华所托生的这户人家,世代士族之门,父亲张汪曾举孝廉后,也做过一两任小官。因时局不稳,屡遭兵祸,军队一路糟蹋了百姓的土地。
  税收收不上,上级又必要等着贿赂孝敬,朝中的荒唐皇上还拿着各地的官职买卖。
  两厢里收支不平衡,别说百姓日子过不下去,就连家中尚有田地庄子铺面维生的小士族出身的张汪也被生生憋出了火气。
  这位年轻的官员一算计财产收成,又见当时政治无可清明之征,竟是一气之下辞官回家。
  匆匆带了家人回乡,恰遇上黄巾军的残兵四处流窜,常常是到了下个县,先前驻脚的那个县已经被军队洗劫了。
  一家人跑得七零八落,主子们坐在牛车上赶,奴才们的日子就不这么好过,靠了两只脚跑,跑不动也得跑。
  跑不动,原地停下等大兵来了就是个死。
  这全家生死攸关的当口,怀胎十月的张家主母山氏生了!
  张汪颇有点矛盾,一方面后面的兵患势若水火,被追上了大家都活不成。而另一方面,他都已经二十八了,膝下却无一子。
  倒不是生理上的问题,原本这个年代婴孩夭折率就奇高,有通常生下七八子最后就只留下一二的,战乱连年,人们忙着逃难排忧,静得下心生孩子的时间就更少了。
  譬如像这次,主母山氏倒是孕上了,遇上要逃难的时候,可不是傻眼了!
  先前张家也有过几个妾生过子,却是都夭了,山氏先前也怀过一次,生下的男孩却是个死胎。
  如果这一次生育的话,不但是第一个孩子还是嫡生的。
  是个男孩的可能还挺大,因为先前山氏失去的就是个男孩。
  张汪犹豫了,他已经二十八了。
  二十八,在现代是小青年一个,但在古代却该是个顶了门户多年的家主了,福气好点的再过个几年都可以做祖父了。
  而且这还是个乱世啊。
  乱世,真保不准什么时候,他就“去了”。
  这么一犹豫,张汪只得先说,“都先找个地方歇一会儿,咱们过会儿就走。”
  愿望是美好的,可大多这人累极了的时候,再连着拼一会儿倒算了,要歇下起来再走却是难了。
  故此真“过了一会儿”,张汪想下令说走的时候,全家都蔫得像黄花菜一般。
  六月的天,主子们晒着日子晕乎着,下人们更不用说了,没条件穿鞋,就算有谁又舍得一路磨破几双鞋的,有些人体质不好的干脆坐下了就昏得不省人事。
  又听得妻子生产时凄厉的嘶叫声。
  心一软,想到天命如此。
  只得又让还站得起来的人防备起来,就留下了。
  故此到有人抱着妻子幸苦产下的女婴向他报喜,“大人,恭喜可是个千金了。”的时候,张汪真恨不得把这闺女扔地上!
  颤巍巍接过孩子,脸上忿忿之色大约是怵了一周来报喜的人,张汪心中怒火难压。
  就为这冤家,全家困在这处,几要灭族!
  怒气头上,真忍不住想掐死她。自己是被子嗣这把悬在头上的刀压了好多年了,几乎透不过气。
  愈是盼子心切,愈是前仇后恨,一翻开襁褓的小盖头,却是个安静睡着的小孩,圆脸,毕竟是女孩儿,线条更上柔和一点。
  新生儿大多皮肤红通通皱巴巴的,看上去愁眉苦脸皱着眉头像个小老头,这孩子面相却缓和着。
  张汪待看到自己亲生孩子的头一样起就已经下不了手了,毕竟是亲生骨肉。
  又想到大敌将至,一时感慨泪流,半生也不过只得了这个女儿。
  这么想着已经把孩子给裹好抱在怀里了,却又一边摇头苦笑,“冤家啊,有了你,我们又该怎么是好?”
  只好让人加强防守,战战兢兢有过了一夜。
  也便在这一日,瑶光之星,贯月如虹,至光至华。
  次日,始驾着车,张汪抱着新生的女儿叹气,一面催赶行程,前面探路的一准儿回来给他回报:“大人,前路县城刚遭了贼乱,这一刻路正被堵着,请您绕道走。”
  张汪一惊忙问缘故。
  原来是贼军先转了道到了他们要走的下一县,等杀人掳掠之后,先又往了河东郡走。
  一时悲喜莫名。
  此后大约又过了大半月,张汪才带着家人在老家河内温县安顿了下来。
  当晚夫人山氏见丈夫时而唏嘘叹气,觉得奇怪问他,张汪不好对旁人说,却是带着点儿脸红的说出了对女儿的那点儿曾有的怒意与事后的感慨。
  “我当时,确是为全家的安危恨上了自己的骨肉。”
  愈想到气头上那些不可宣泄的念头,更觉得自己不是人,哽咽道:“我……”
  夫人山氏见状却打断了夫婿,“您这是在想什么呢?咱们的孩儿,一出生就让父母全家逃过了一劫,可见是个有福之人呢。”
  被夫人这么一打岔,张汪也转过了念头,“夫人说的很是,我们夫妇数年才得这一女,该是有大福泽之人。”
  定下了这么个基调,日后果见张汪极喜这个嫡女。
  山氏这才松了口气。一个孩子要常让生父心里膈应,哪怕是愧疚,这孩子将来也不会得到喜爱。
  用张汪的口气说出来这话,颇有点儿“别人家生孩子生的多,量产的质量差。我家的孩子几年才出一个,优生优育”的味道。
  然而现在这个被“优生优育”穿过来的魂儿,此刻还是个小婴孩。
  头晌醒来,张春华发现自己穿越了,更可悲的是还是个肉球!
  悲愤把,叫出口的是依依呀呀;郁闷吧,哼出的是依依呀呀;就算自伤身世,要哭吧还是单音节的依依呀呀。
  要嚎你就嚎吧,作天作地都不会有人训。横竖大家就把她当成个小婴儿。
  哭了,给检查下是否给尿湿了;叫了,给看看是不是夏日里捂出痱子来。
  再要不老实,乳母直接过来松开衣襟把乳【头塞她嘴里。
  折腾个多次,她也老实了。
  婴儿么本来就精力不济,成天是睡的时间多,醒的时间少。
  春华只得认命。
  得了,既然穿了就好好活吧。
  这也是一辈子,不过是没来得及灌孟婆汤罢了。
  当时她并不知道这是个什么年代。
  每天她醒的时间就不多,来来回回折腾着,也只能在支离破碎的观察中被反复灌输“这是我爹”,“这是我娘”,“这是我爹的小老婆”之类的信息。
  还有就是让她还算欣慰的是,这家人姓张,这就说明了她不用改姓。
  不幸中的大幸吧。
  至于名字,她这会儿还没来得及取名,更兼得古人有故意不早给孩子去名,怕孩子当不得名字就挂掉的。
  张汪死去的孩子够多了,宝贝似的得到了这么个女儿,也真是怕早起名字折了她的命。
  于是也只是“妞妞”“姐儿”的这样叫着。
  但除家庭信息外,这个时代某些特点还是挺明显的。
  此世之人大多穿的是裾衣,首饰配件重玉,进屋脱鞋袜,起居多为跪坐之姿,而非凳椅。
  椅子这东西是要到宋朝才传入的,所以据张春华推算,要这不是个无良的架空朝代,那就该在宋朝以前了。
  更不用说把子头的清代了。
  做小婴儿的日子,是从零开始。
  吃了睡睡了吃让后世白领无比艳羡希望活回去的这个年龄里,张春华还不得不在每天为时几个小时的短暂时间里学会“翻身”,“爬行”,“站立”等高难度动作。
  等差不多□个月,她开始嗯嗯啊啊一个单音节一个单音节的蹦出字来学说话。
  这原不是什么吃惊的事,小孩子学说话和走步,开口早的大多学步晚,学步早的开口就要晚些。
  真正知道这个时代的信息也就在这个时候。
  可怜张春华,自觉真是没用透了,好好一成年人,除了吃了睡睡了吃的竟然废柴到花了九个月才知道自己生在哪个朝代。
  这日,仆妇婆子们抱着她去晒太阳,一边也有剥着豆子,或是洗衣劳作的,一边干活这些人一边聊天。
  春华虽说是这里主子家唯一的孩子,半辈子生的宝贝疙瘩,但此时也不过是个小孩子,更兼这个时代养孩子并不如现代成批成批独养子女的精细风气,这时代养孩子都还不算挺当回正事或是后世的“毕生事业”来做的。
  春华也就这么被带着晒太阳。
  打了个哈欠,张张嘴,一旁的年轻媳妇子看这小孩长得细嫩白净,喜得点点她鼻子,捏捏脸颊肉,“咱姐儿真是让人看了就喜欢。”
  被乳母婆子看了狠唾了一口,“仔细点儿,小孩子嫩着呢小心给掐坏了。咱家姐儿也是你这样下【贱的人可以碰的!”
  这媳妇子就有些讪笑,又一脸讨好引着更说了些好话。
  本就是松散的时光,只要不出了大错,上了年纪的婆婆妈妈们不过也就是仗着在主人面前的一些体面,搭搭架子罢了。
  也就是这样的闲聊中,不断的让春华在旁边听到了例如“曹操”“十常侍”“董卓”这样的字眼。
  这回就算她不看三国电影,不玩三国游戏,旦只要是中国人,还有那么点“国学名著”的意识在,她也该清醒了。
  合着连曹操都来了,姑娘,三国不远啦!

  小女春华(一)

  三国,即是那个三国。
  蜀魏吴的三国,曹刘孙的三国,嗯哼,可不是刘关张的三国。
  这是个尸横遍野,烽火硝烟的年代,英杰枭雄,永世风流。
  就像在后世的BJ市的大街上一板砖砸下去说不准就是个副局,这个时代一板砖砸下去说不准都可以砸出个些后世瞩目的名人来。
  喜欢穿越三国的男人,通常一穿去万有引力勾了所有美人,娶貂蝉泡二乔,铜雀楼台筑起来,萝莉人【妻都不少。
  还应该左手制大炮右手制玻璃,秀口一吐就是一个锦绣王朝,长得要比周瑜帅,力气要比吕布强,总之开创王朝做皇帝去。
  换成穿三国的女人,则也要想尽办法开了万有引力,不但吸引了所有美男,并且还得是很“无奈”。
  虽然姐没有貂蝉的美貌,文姬的才情,月英的智慧,但别怕,总有一个不小心傻逼了的绝世美男为姐献身。
  ……
  ……
  在这样的诡异回忆下,张春华,或者说现在张姐儿,张妞妞她忧郁了。
  这是三国啊。
  打从一开始发现自己没姓个“王乔甄蔡黄孙步”的时候,她就可以清醒了。
  自己和玛丽苏无缘。
  也就在她到这里的第九个月,上一年六月生的,在次年的年头上终于得到了自己的名字。
  张汪这一日得到了远方的消息,在自己辞任粟邑令后,不久就逃难回了故里。
  接上去的人却是个倒霉顶缸的,皇帝卖官鬻爵,这人真算掏光了家底卖了个“令”,结果刚上任没多久,被黄巾乱兵给杀了。
  张汪不由是冷汗直流。
  后任是当贼兵来时,共同带着百姓一同抵抗的。
  这不是气节不气节的问题,而是作为一县长官必须做的事。他是一县代表,就算惜命,这个时候也不得不硬着头皮去抵抗,是这个职业必须的职业道德。
  如果当时是张汪的话,他也没办法逃避。运气好的险胜,但这一县的农事生产,下一季的收成是不用想了,该在战乱中被砸的家底也被贼人砸的差不多了。
  要是运气不好,那么只有个殉职了。
  回来和妻子山氏商量的时候,人还带着点儿感慨,也是借给女儿取名的事岔过这一节事,“咱们妞妞也该有个名儿了。”
  山氏道,“还要老爷来起呢。”
  张汪想了想,“便叫,春华。”
  山氏应下了,又隔日抱着孩子在院子里给下人们传了下去,今后小姐的名字记得避讳着说。
  故而和众下人们一起初次听说自己名字的春华,颇为楞了起来。
  索性一个婴儿脸上的表情再如何丰富,也大抵不会太惹人注意。
  春华?张春华?
  她一面是在心里欣喜总算还是和上辈子同一个名字,另一方面又想到,她是夏六月生的,如何还是“春”华?
  夏华还差不多呢。
  大抵在世人心中春是原始伊初,张汪给女儿起名的时节也正当春日。
  要是春华本人稍微对自己这名字灵敏一点的就该想到些渊源,不过她原就不是三国史的铁杆。再加上张春华这个名字在华人中实在太多了,光是听着也不像是个霸气有前途的名字。
  寻常女孩该熟识的大约都是清代史。
  问春华她曹操有几个老婆几个儿子,还不如直接问她康熙他有多少个老婆多少个儿子,儿子们的福晋侧福晋从老二到十四保准都不打岔的!
  且不说春华自己心中的忧郁和张氏夫妇两人的一番计较,去年末今年初,曹操号召各镇诸侯共起讨伐董卓,结果反被董卓派人追杀。
  这时候的曹操,颇不是什么名人,也只有个陈宫将其救下,然而都快将将脱险,到了曹操旧识的吕伯奢一家,曹操早成了惊弓之鸟,疑窦暗生,杀了恩人一家。
  到了后世的演艺戏文将这一段演得精彩,但事实上当时比起董卓乱政,各地黄巾军不除来说,也不算什么大新闻。
  年头上,死里逃生的曹操受人资助组建了一千五的兵,加入了讨董关东军。
  联军盟主便是他儿时的玩伴——袁绍。
  二月,关东军与董卓军僵持,董卓下令迁都长安,受到士庶反对,便下令焚洛阳。
  千年古都,付之一炬。
  对于全天下的人来说,洛阳古都早就成了汉王朝的一个象征了,洛阳的失落,与其说是一城的生死存亡,倒不如说是汉室将倾之兆。
  对全天下士子来说,更意味着王道的覆灭。
  于此同时的温县,接道这个消息后,驿道酒肆的行人,走卒担夫皆惶惶不可终日,士人齐聚则解冠朝洛阳方向而拜,抱头痛哭。
  张父汪和几个志同道合的同县碰头照例顿足长叹一番,末了,带着满腹的沉郁回家。
  夫人山氏见了颇为奇怪,赶着迎他上前,等入了内室,一边给他换上家常便衣,一边问道,“大人您今日可是怎么了?”
  张汪心里正一口气压得喘不过,“国都……国都被毁了。”
  山氏是知道这消息的。
  张汪又顿了顿,“黄子琰,杨文先二人因反对迁都,皆为罢官。”
  山氏一听,也是倒吸了一口凉气。
  这么说这两个陌生的人名,各位或许是听着纳闷的。
  黄杨二人皆是当时的太尉,司徒。汉代三公,直接占其二。可见董卓的嚣张之态,连罢三公有其二。
  要是这么说还陌生的话,黄子琰既是黄琬,在牢里被关了二十年还能继续爬出来做太尉,可见其家族背景有多硬多不好惹。
  杨文先就是杨彪,这人或许也还不熟,但说到那个说“鸡肋”的杨修大家却是熟了的。这位即是杨修之父,杨修被曹操杀了,见了他却还要“谢之”(谢:道歉),到了曹丕称帝还要以其为太尉,可见一斑。
  但这会儿,任凭这些朝廷上的名士们如何反对,朝外的末系士族们如何痛哭,这群汉帝国的“秀才”们遇上的却是这个董卓这个“兵蛮子”,管你是民还是官,颇流氓的直接抢了城里能运走的所有财宝,运得走的运,运不走的砸。肯动迁的走,不肯动迁的直接一把火杀城,看你还走不走。
  当然此刻也固有一批汉臣遗老,宁死守节,活活烧死城中,子孙者虽恸哭抢地,为了族系延续也只得含着血泪上路,竟是连尊者的尸骨都无法收埋。
  说到悲壮之处,张汪虽八尺男儿也不由泪落,“洛阳二百里内无复孑遗,是可忍孰不可忍。这世道真是没救了吗?”
  对于这时代的读书人来说,儒家正统已被标榜百年有余,早是根深蒂固的了。
  读书人,首要的就是气节,忠君报国是这时代的第一位,所谓学得文武艺货与帝王家就是这个时代人最正统的思想了。
  别说张汪会为此低落,就算是作为妇孺的山氏终日在家中,听说国都沦陷的事,也是惶惶不安着。
  但丈夫这样的心情,作为妻子,且是个贤妻,山氏也不得不安抚其说:“大人如此,忧忡忡于天下,然世道颓败,却非我等民庶一己之过;世道泰然,亦非我等民庶一己之功。”
  张汪自然是知道这个道理的,但作为个受了二十多年教育的……封建好青年,要一时接受儒道之世的败落,却也是有了心结。
  一旁的摇车里,春华因是个婴儿,倒也没人管束与她,更不会有人认为她会有记事,一岁大的孩子,实在让大人来避开说话的这种考量都没有。
  所以她颇听了父母的说话。
  张汪是个封建好青年,但女儿春华却已被换了魂了,这一个“春华”却是压根没半点的王道儒道这样的概念。
  对她来说,不过就是合久必分分久必合,风水轮流转,皇帝轮流做。
  思想上却是没半点的负担。
  倒是在摇车里被人推着,将将要睡的时候想起,似乎世道不好的时候,经济会崩溃来着?
  是通货膨胀还是通货紧缩来着?
  前一世的时候,多少人被高涨的物价逼着买不起房,结不起婚,生不起孩子的?
  坏了!

  小女春华(二)

  是通货膨胀还是通货紧缩来着?
  前一世的时候,多少人被高涨的物价逼着买不起房,结不起婚,生不起孩子的?
  坏了!
  果然是坏大了!
  董卓,董太师他抖着威风,废坏通行已久的汉五铢钱,改铸小钱流通。
  本就是灾年,战乱,北方荒了许多的农田耕种,粮食产量减少,物价直涨。现在又改货币,经济的崩溃不说是直线,却也早受不住巨压了。
  物价飞涨,货币不通,许多地方更吃不上饭,多了流民就多了混乱,有了混乱暴动,农田的产量又该下降,没东西吃又要产生流民,直接成了个恶循环。
  哪怕春华自己政治经济学学得并不好,但也记得一战二战那会儿德国的经济大概。
  这是在逼人流亡无家,逼□离子散。
  在外面是都快不知饿死多少庶民,对张家来说,作为温县大族,虽不知饿死,日子却也过得紧巴巴的。
  张氏夫妇也渐渐愁容苦面,唉声叹气,王道败落于民众的关系或许不大,谁做皇帝小民们并不放心上,但没饭吃了,才是叫人反朝廷不停搞起义的根源。
  这时候,张汪也不再天天没事扮小资扮愤青,精忠报国也好帝王天下事也好,都抵不上全家三十来张嘴每天两顿饭重要。
  终日唉声载道,好在初生的小女儿是越长越可爱了,也算是种安慰。
  但事实上,大人吃不饱,就连这小女儿也受了连累,婴儿本该长得白胖才是好看,自家的女儿却也在这世道上常是吃不饱的,小小年纪也面色黄得和大人一样。
  做父母的心里就更似剜肉了。
  黍早是吃不上了,吃得也只能是糙粟就野菜这样的活着。
  家中早有三个月未食过荤腥肉食了。
  夫妻俩商量一番,只得招来全家并奴仆三十余人,内院裁人的事却是要夫人先打头。
  山氏颇望了丈夫一眼,才说道:“当今之世众位都是见了的,咱们张家也不是个钟鸣鼎食的大族,愈发无法维持一族之生计。众位也是家里的老人了,便都说了实话,家里是难撑了的。你们不若自谋出路,这里是小县,到了大城中也有更多的生计可寻。张家也不妨阻了各位,今日若有想走的,便可将人契一同带走,另多结一月工钱。”
  众人面面相觑,最后却是无一人走的,纷纷道,“小人等受主家恩惠,忠心耿耿,又岂会在此刻相离?”
  虽然被众人奉承着表了番忠心,张氏夫妇却一点都不受这些好话,心里急得狠。
  众奴婢心思也好猜。
  乱世年头,出去了不是遇上兵灾就是流匪,去大城镇哪里是好去的?这一路途中就该饿死不知多少的人。
  就算到了大城镇里,连自己所在的小县东家们都急着减人,大城内未必会有需要买奴婢的人家。
  同样是个饿死,混在张家,至少是个老奴,主人家虽说养不起那么多人,饿肚子总比饿死的好。
  没人肯走。
  张氏夫妇更是急得都快满嘴生泡。
  又在家主张汪亲自主持了第二次动员,晓之以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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