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宣穆皇后-第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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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仲达忍不住笑了,“你还真说对了。”

  “怎么突然问我这个?”

  “正与蒋郎争执不下。”

  “哪也用问我这么个内院小妇人的?真胡闹。”一个女子善于“谋”的大多没什么好结局。

  至少明面上她还不想过多的“谋”。

  但仲达却似并不介意,似乎还挺得意,“我家夫人可见会识人,季珪公确是这样的人。”

  春华道,“他可不该在此刻说话,原是三公子的妻叔,不正让人挑了理来。换做是司空大人也会认为他教唆了两骨肉相仇。”

  “果然有理有据。”

  她说的都是老实话,诚恳得不能再诚恳。

  故而当这一月,司马朗邀了崔琰来府上拜访时,春华所受的惊讶也真是再真实不过了。

作者有话要说:蒋济美少年 诶 人家可要长长久久地和仲达结缘喽
关于包子……
我会告诉乃们 司马孚的头生子会夭折吗?
再次通知下:星期四资料日

47、浮云蔽白日(二)



  “崔公。”

  堂上一众子弟向贵客行了揖礼。

  名士崔琰这年已经四十多岁;便是曾经的美男,这会儿也就是个美老头了。

   这时代白面有须便是美。美郎君看不成,上了年纪的崔琰发髯皆已花白,几十年世家的风度涵养;倒有几分仙风道骨。

  想到他的传闻就不由让人会心一笑。

  传说,外藩匈奴使者来访,曹操也予以接见。但苦于自己容貌普通,身材矮小,于是就提出让年龄相若又相貌堂堂的崔琰代替他会见了匈奴使者,自己则提到办成侍卫站在一旁。

  想到这里,就有着嬉笑之感。

  历史上不乏文臣武将;大多只混成了同一张肃穆的脸谱。文臣则耿直;武将则英勇;名士则风流,小人则奸佞,也只有曹孟德把这么些张脸谱全混成了一张。

  建安年间,大概惟数司空曹操才有了这般耍弄于人的幽默感,与其说随意荒唐,倒不如说原本便有着开阔的胸襟。

  此事件的另一当事人崔琰,则侧面地向世人印证了他的一副好相貌。

  这样的一个美老头,难得还是个木讷古板之人,也颇有些费解当初是如何会跟了曹操胡闹匈奴使者。

  崔琰性格木讷认死理,倒不妨这位老道学和司马朗成就了好关系。

  司马朗因想恢复两项古法而被“养病”,许多人都在一边看笑话,但也不乏让一些真·古板的人欣赏了起来,其中一位就是曹操重用的崔琰。

  因为两人关系好,司马朗便请了崔琰来家里作客。崔琰的年龄与父亲司马防都相近了,自然是以父亲的名义设宴。

  宴会只是做成普通家宴的样子。

   这个时代,外男若能到家里来拜访,主客的关系一定很融洽。崔琰带来的陪客正是他的族弟崔林。

  而对于贵客,司马家也很郑重,建公叫来了成年的几个儿子作陪,饮食则由建公夫人虞氏亲自准备。

  等一切妥当后,主妇虞氏带着几个一起准备膳食的媳妇在堂筵上问候,而客人崔琰也恭敬地低身谢过主妇的饮食。

  礼数周到后,婆母虞氏也不多耽搁,带着媳妇们退了下去。

  也就是这样春华才有幸瞄了大美男崔琰一眼,年轻妇人还不能抬高了头看,就是这一眼,花白头发的没老头也就给了她一个中正有礼的印象。

  这个美老头的确是中正,中正过头了,竟然在宴上一本正经地相起人来,还特大义凛然地对建公说,“我看您家二公子往后必定是有作为的人。”

   有人夸奖自己儿子,建公自然高兴,坏就坏在这老头刚说完这话,下半句转头对着司马朗说,
  “令弟聪明贤能,刚断英拔,大概不是你比得上的。”

  一时冷场。

  崔琰他还是司马朗请来的客人,竟在宴席上如此不给司马朗面子。

  “弟弟比我更出息,这是家门之幸事。”

  司马朗倒也是一笑置之,根本不放在心上。

  这已经不是第一次司马朗听人夸奖他二弟的,却是第一次有人会这么直接拿了和他相比。

  真说笑呢,自家兄弟什么样他最清楚不过,这个臭小子成天和群世家子混在一起当二世祖,竟然他会比自己有出息?

  这种实力相差悬殊,毫无悬念的荒谬比较,司马朗根本不放在心上,当然是“大度”地听过算过。

  等第二日此事由人传到春华耳中已经有了多个版本后,也是惹得她喷笑。

  旁的不说,崔老美人,您或许不太会看人眼色,但绝对还有几分识人的真相。

  正想偷闲,侄女宜平,宜容过来拜会她。

  “问二婶娘好。”全球华人的自由讨论天地   

  两个侄女一个六岁,一个四岁,都是司马朗的女儿。

   春华温和地笑道,“今日来得倒早。”

  “是阿平带了功课来问您。”

  “昨日让你们做的功课今日就写完了?”

  对着孩子她向来和颜悦色,亲近地把小的那个抱过来。

  宜平是长姐,虽然也只六岁,奶声奶气地说,“本来做着也不累,只是成天练字也无聊的。”

  这便是大嫂赵氏恨她的又一个原因,婆母说次媳的教养好,行止标致,又读过书会奏乐,便言让她顺带教导下家中的两个小侄女。

  原本媳妇教养好,教带下婆家的姑娘也并没什么出格的,但联系到赵氏与婆母之间的水火之势,此举更暗指了赵氏不会管教孩子。

  自己的女儿要轮到别人去管教。

  春华有些无奈地成了这两婆媳间的牺牲品。她不怕与人斗,但这种争斗实在斗得没必要。

  平心而论,众妯娌中也的确是春华的教养最好,这样的说法无可厚非。而于她来说,自己娘家的妹妹也差不多这个年龄,春华也从来不虐待人家孩子。

  哪怕大人之间有什么隔阂,孩子总是无辜的。

  想想自己也挺苦逼,自己都没个孩子,却要教起别人的孩子,和为他人作嫁衣也差不多了。

  许多事也是意想不到,教习孩子的时候,琵琶声更透墙传了出去,于是别家的女眷们上门求了她婆婆,课堂里又多了同一街坊的其他女孩们过来。

  一方面的确是才名远扬,然而另一方面这真不是份好差事。

  一溜而的小女孩吵吵嚷嚷地不但闹得她心烦,就连她老公回家都要“恰好”地避过这些外来女眷,实在是影响正常生活。

  奈何这还是她婆婆交待下来的差事,虞氏自己拉不下脸拒绝街坊,于是春华就苦了。

  此事倒让大嫂赵氏心里暗爽了几分。

  阴暗恶毒地想,让她有“教养”,就可着劲被人闹腾吧,最好闹得你饭都吃不下生不出孩子就好了。

  某一日,正在让一家姑娘上前做示范,忽然自己房中的媳妇子柳生过来侯在了堂外。

  看她是有事,把她招过来说话。

  柳生道,“咱们公子说,过午要带了友人来。”

  春华为难了,一挑眉,“你让人回话去,就说等过午来就好。”

  靠,丈夫突击忽然带狐朋狗友来留饭什么的最讨厌了,无论古代还是现代。

  马上把小姑娘们清场送回去。

  算着时间,暗暗祈祷,千万不要两面冲撞上。影响了人家小姑娘的闺誉可就是她罪过了。

  最后当然是没冲撞上。

  司马懿也是算好了时间提前让人通知她的。

  接待丈夫的基友也不是头一回,对春华来说驾熟就轻。但让她惊讶的是,这次来的不止蒋美少年郎一枚,还有王象,荀纬,孙礼,卢毓,卫恂。

   世族子弟,这些人相貌都不差,少年公卿半青面,便是这个理了。

  从整个许都世家层次来看,聚集在这一室的士子或许并非是帝国第一流世家炙手可热的公子,然而往后三十年,这些人却都成了权臣将相。

  未熟读历史的春华也并不知道,今日在这间屋室中已经初具未来“司马奸党”的主要人员了。

  隔了帘子烹荼进具,奉过一次茶水后,她便把事交托给了年长却又未老的侍女。

  等人都走了,她家仲达随口和她说起了这些友人。

  “王羲伯和蒋郎你是认识的。”一个是她闺蜜丈夫,一个是上次来过的基友,“坐羲伯右手位的是卢子家,名毓。”

   卢毓?鲁豫?

  春华忍不住笑出声来,敢情你们今天还是鲁豫有约了。

  司马懿觉得奇怪,“有什么好笑的?”

  “没呢,是‘毓婷’的毓吧?这还真像是个女子的名字。”

  她丈夫当然不会知道妻子话中戏谑的毓婷是什么,“别瞎说,子家乃是故去的北中郎将卢公子干之幼子。”

  一连串的称谓听得她头晕,其实要和她只说,这个卢毓的父亲叫卢植,她就直接懂了。

  这是个有名高官二代,要是他爹还活着,现在能受到的待遇比崔琰还要高,可惜这位四公子命不好,建安初年他父亲就死了,作为老幺他只能在兄长手下讨生活。

   由此春华也看出来了,这会儿和着司马懿混的都是些非主流“失意”贵公子。

  比如仲达自己就是个普通世家的嫡次子,长兄大了他九岁,牢牢地盘踞在他头上。

  王象自己都是个牧童出身的王氏普通族人,还要由杨俊来提拔。

  蒋济则是从江淮逃过来的。

  再说下去,“子家下首的是荀郎公高。”

  就是荀纬。

  原本听着还算正常,忽然春华就想了起来,“可是颍川荀家人?”

   “不是,但亦是同族。”

  颍川荀家,就是那个出王佐之才荀彧的世家。

  而司马懿的祖父司马隽便曾为过颍川太守,其家与颍川士族间关系也密切。

  让春华有些囧的是,这个姓荀的荀纬怎么就从本枝流落到河内去了。

  这都不是重要的,连春华都想不到的是,便是通过了这些非主流公子的关系,自己的丈夫竟然因此搭上了陈群的顺风车。

作者有话要说:这个强大的小班底
奸党集团出规模了


48、玉衡指孟冬(一) 。。。



  陈群;字长文,颍川集团谋士。

  父亲叫陈纪,如果这并不是个让人影响深刻的名字的话,与陈群交好的朋友中有一个叫做孔融。

  翻阅陈群的简历;他还曾经给刘备当过官出谋划策过。好友孔融为曹操厌弃所杀后,与孔融交好的清议复古派士子砍的砍削的削,并且对此党的人曹操是绝不姑息——但陈群童鞋,换了旁人这两条哪一条都够喝上一壶的了,他却一点都不受影响,精神抖擞地继续为官。

  这也是个历史上著名的“太子四友”之一,要再想不起他是谁;九品中正制就是这货给搞出来的。

   要说他为什么能独善其身;除了自己出身于一个强族外;还要说到他有一个强悍的岳父。

  陈群的妻子姓荀,正就是荀彧,荀文若的女儿。

  司马家原先就和颍川籍谋士走得近,荀纬的家族甚至都已经搬到了河内,但到底曾经也是颍川同族。

  于是牵桥搭线,司马懿便和陈群认识了。

  但便在两人相识之前,首先见上面的却是两位的夫人。

  至十月,太尉录尚书事杨彪,文先公寿辰在家中设宴,往来之人皆国都世家名流。

  这样的宴会,难得司马建公夫人虞氏也得了邀请,随不算是贵宾,亦是荣幸之至。

  虞夫人这个年纪这个级别的贵妇出行,自要有媳妇做跟班,三媳妇刚生产完不便出门,长媳次媳总是可以带的。

  上流社会,一流世家的往来,杨家能请上虞氏就是赏脸了,自不会当成贵宾奉承。婆婆尚且如此,春华更显普通了。

  这就是她生活的现状,不是她不愿意出头开些个贵妇沙龙,来个“夫人外交”的,实在是她级别不够。普通世家的次媳,丈夫又没有任何官职,让她如何去长袖善舞,招一人家地位高贵她百倍的贵妇们对她言听计从了。

  大嫂赵氏还是司马朗的夫人,丈夫好歹曾经做过县令,又是长媳,还有些说话的人,频频地瞄她得意的嘲笑。

  一边有些无奈这位嫂嫂真能把表情露脸上,一边找了个说辞避开了。

  在宴席上退避开的人确也不少。

  这便遇上了陈群夫人荀氏。

  荀氏不过也是觉得屋内人多有些气闷,这位夫人身体并不好,又不好明说着扫主人的兴,便很低调地出来透风了。

  杨家庭院修剪整洁,秋风时刻,总不免又从树上偶落下的枯叶,刚过重阳又应上了时节,满地积压黄花。

  荀氏这年才二十多岁,年轻的少妇着曲裾三重衣,层叠广袖下皓腕抚摘下千瓣花,忽然抬头,不其然就与庭院中另一出来透气的女子春华相遇。

  两人事先都不知对方身份,国都权贵多,对方年龄又比自己大,春华便先致礼,“问夫人好,妾看外面景致好便和阿母言过,出来瞧瞧,夫人可也是来赏花的?”

  看到对方仪态行止得体,荀氏也生了好感,给回礼,“便如您说的,屋外的景致确是更好些。”

  又聊了几句,双方互相都觉得相谈甚欢,教养又看得过眼,便通了姓名。

  这事儿不用她们亲自上前说,显得没份儿,才表露出这个意思,荀氏身边的婢子已经上前躬身,“我家大人姓乃是司空西曹的掾属陈公长文。”

  好不容易等春华把古代繁复的姓名字转换完,她总算是想起陈长文就是陈群。

  到了许都后她闲着没事做,世家谱系就被她拿来当功课,背得还挺顺溜。眼前这个陈群夫人,可了不得,荀彧的女儿啊!

  她还在脑中提取资料中,荀氏已经和气地承接过婢子的话道,“妾娘家姓荀,小字阿贞,家里常叫做贞娘便是。看我俩年岁,容我唤声妹妹可好?”

  “贞姐可就客气了。”春华也说过了家世姓名,“能称一句姐姐也算是我有幸了,还是得您不弃。”* 

  别看人家夫君现在只是个掾属,但这女人她有个彪悍的爹啊。

  又一面暗暗惋惜,荀彧啊荀彧,据说是个大美男啊大美男。生出的闺女举止虽然静美,但容貌只能说是普通。

  女生肖父,原以为看不到荀美男风华正茂的一幕,看看他风华正茂的女儿也好,哪知道女儿竟然只是相貌平平。

  荀氏倒是没察觉对方这年轻小媳妇的神游太虚,听说了对方的身份,熟读谱系的荀氏也开始挖掘记忆了。

  一想起便又几分热络,“妹子可是平日教习世家闺秀琵琶曲的?听闻你闺名远扬,深得家学,可见是位才女了。”

  汗一下,阮家的家学才是琵琶。

  至于才女二字,她不过就是识几个字,背过几首诗。许都有蔡昭姬珠玉当前,敢称为才女的一般都被损得很惨。金刚钻面前,真货假货一望便知。

   “贞姐是过赞了,春华不过是小地方的粗鄙女子罢了,教人琴艺之事也仅是家中阿母所吩咐下的事,妾无法只好竭力地顶上了。”

   荀氏却因此事对她影响极好,“便是旁人想顶上也不成,不是?真能者,才当得大家赞的。”

  这便是春华在给群小屁孩萝莉们当保姆的时候决想不到的。

  以她现在的身份级别,直接和上流社会的贵妇交往是不够格的。但无意中,因教人子女而和这些闺秀的母亲们结交,却是一比她想不到的财富。

  这些母亲们大多都比春华年长得多,在交际圈中也有着比她大得多的影响,因而传出的声誉便是让有闺秀之名的陈群夫人荀氏,尚未见其人便对春华有了好感。

   两人相谈甚欢,于是两家有了往来,对家中的夫婿亦产生了相当影响,这便又是后话。

  可见,又是吃小亏占大便宜也并不是没道理。旁人都看着春华手上的事既烦又无利而退缩,唯有她做下来了,于是便有了收获。

  却说司马孚之妻岑氏生下了下一辈的长孙,举家都为此喜不自胜。

  欣喜若狂的祖父司马防当下便为这个孩子起名为司马邕。

  邕者,同“雍”,和睦,和谐。

  给个新生儿起名为和睦的意思,很难不说是这位祖父的深意。

  既是暗喻兄弟和睦,对三男的敲打,也算是对长男的安慰了。

  听说了新生儿的名字,正在给司马家准备贺礼的杨琬叹道,“看来你家阿公最惦记的还是头前的那位夫人,难怪你现在的那位阿母时常难做了。”

  也就是两人关系好才会说到这话。

  但哪怕背着人,春华是不能明说长辈坏话的。

  心想,自家阿公哪里是挂念前妻,他这是在重序嫡庶。司马孚可不是个嫡子。

  杨琬又转过来把小孩的衣物摊开来给她瞧,“你给看看,这样子送你弟妹还好吧?”

  “她孩子还小呢,穿这个要等再长几个月。”

  “就这个吧,不送这个,我真想不出还有什么了。”杨琬放下手上的衣物,一旁两岁的女儿育惠咯咯地笑了起来。

   便把女儿抱了过来,“阿圆叫阿姨。”

   小女孩俏皮地叫了声阿姨,然后就把头给埋母亲怀里去,一边偷着张望春华。

  被孩子这么一搅和,春华也笑了。

  “琬姐如今有儿有女真是好福气。”

  杨琬的大儿子已经快五岁了,父母正愁着何处给请西席,小女儿也两岁了。

  “眼馋我就快自己生一个。”杨琬已不知是多少次这么苦口婆心了,“别看如今你还年轻,谁都不知道往后的事呢。便是你不急,你家那位,再过几年便要到而立之年了吧?”

  春华道,“你道我是不想生呢,要急总急不来的。”

  “每次都这么说。”杨琬回头让婆子给取来东西递给她。

   “这是?”

  “给你求的符。”杨琬正经地说道,“回去给地方压下,这会儿可一定得生个。”

  也是一片心意,春华收下,“先谢过琬姐了。”

  “客气什么。”

  杨琬说的并没错。她还能等,今年也不过才十七岁,家里那位却已经二十七了。

  夫妇感情至今还是和睦的,但无子这样的家庭问题迟早会把夫妇俩的情分磨光。

  一时又有些惴惴,是否他已经……有过这些想法?

  不但密友劝她,最急的莫过于娘家母亲山氏。

  归宁的时候便总要给她老生常谈这事,一次比一次问得仔细,最后还担心上。

   “你们俩要是身子出了问题要赶快治了,别担心别人怎么看的。子嗣是最重要的。”

  令春华哭笑不得。

   他们俩身体健康,夫妻生活和谐,至于为什么老不中彩这问题,真就是运气了。

  或者是因为她年龄还太小?似乎这时代十几岁生孩子的再正常不过了,虽然年纪轻生的孩子老是挂掉。

  这次归宁,许是被岑氏的事刺激到了,娘家妈话说得就更直接了。

  “你打算什么时候才让你娘抱上外孙!”

  “阿娘……”

  “别用什么‘急不得’这话敷衍我,你弟媳她都生了。”山氏是真气上了,“你哪怕有怀过一次,随便生下什么都好。”

  她娘气头上话都说不清了。春华偷笑,随便生什么都好,那生只狸猫难道也行?

  “你倒是还笑。想想刘将军之妇王氏。”脸色铁青,“那还是正头娘子,常年无所出,只好提了妾婢上来,男人到外面去鬼混她都只能忍。”

  山氏说的正是平虏将军刘勋的妻子王宋,许都有名的怨妇。

  照理说,这个时代的民风彪悍,特别贵族阶级,老爷是不敢惹原配大房的。更彪悍一点的女子,直呼自己的丈夫为“卿”。

  汉代的称呼方法,夫妻间,妻称夫为“君”,而夫称妻为“卿”。但彪悍的贵族女子,总有呼丈夫为“卿”的一刻。

  王宋却是个悲剧。战乱中老公当了平虏将军,自己娘家却没落了,又没生育过,不但要自己给丈夫找女人生孩子,此后连丈夫再外面嫖娼宿妓也不好过问。

  这样的幽怨下,又如何使她还能保持着一张“优雅从容”的面孔?

  母亲拿出这人为例,其实春华却觉得刘勋后来找了那么多女人,也一样没生出孩子来,夫妇俩谁更有问题一望便知。

  “别当阿娘吓你,女人到了这份上,”山氏也同情起来,“活得也太没滋味了。往前这位夫人也是闺秀,难道还是一开始就这么拉长着脸的?”

  人,都是被境遇改变的。

  青葱少女会变成黄脸婆。换做是她,春华也无法保证如果无子的状况再维持个十年,她的心境会不会也变得幽怨起来。

  现在她尚且还能镇定,其实也不过是时间长短的问题。

  这次是真的踬地而谢:“娘说的确是在理的,女儿向来把这事放心里,也许是时运如此。”

  “你知道就好了,亲母女我还会真气上你吗?”山氏扶她起来,“还不是想等你好消息。”

  好消息却没等到,一个对司马家来说的坏消息却突然降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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