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宣穆皇后-第4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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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由皱眉。
  伏姬战战兢兢地连道不敢,“我只求夫人将我打发了。”
  “有什么话不能进来说的?”春华更是恨上了。
  向来只有正室罚人跪的,没有妾自个儿虐待自己的,给人看见了可不是给她添同情,给自己添不大度么。
  人家是正室给人穿小鞋,春华没虐待过人什么,即便编制上驱逐了人家那都是用文明手段的。她倒好,正室没给她虐待,自编自导这么一出,不但是个“小鞋”,还不断把它收紧了,倒像要逼她承认什么。
  
  对一边下去搀伏姬的人更是狠骂,“还不利索点。”
  总算是把人弄进了屋,春华惯常这么办事,要吵要骂总不能放在屋外。关上门,都自己人的时候,什么事都好办。
  总要记得事情会产生什么影响。
  让人给伏姬披了衣,春华道,“什么事慌慌张张的,要这样过来?可是有人短了你东西?”
  伏姬答不出,只一个劲儿的哭。
  要放人眼里更似春华在欺负她了,春华索性不与她多说了,“下去吧,你的事我心中有数,别想写有的没的,十一娘很好,等开了春,我就给你配份好人家。”
  虽然没能得到留下的承诺,到底能给人做妻,下半辈子也是个着落,做妻比做妾总要体面得多。
  有这么个前程的话在,伏姬也算满意了,恭恭敬敬地给磕了几个头,“这是夫人您的宽仁。”
  “也罢了,下去吧。”

  等人走了,又找了几个婆子来,严命,“都给我看好了,她要再出什么事,你们自个儿去领了工钱去庄子。”
  婆子们全赖她养老,这年纪去庄子,别说去田里,就算是在城里也做不了什么事,也就是春华平时宽容,半睁半闭地随她们指使小丫头们团团转,只不要出大事故就好。
  听她这么狠话,婆子们都吓得连声保证,“夫人吩咐的,老奴们定当尽心。”一面想着,夫人给了她们施压,回头这账还要在那小**身上平回来了。
  
  阿督骇道,“娘?”
  春华叹气,闺女到底年轻,看了人可怜相就真心软了,对婆子们说,“你们先下去。”
  等人走了后,才说道,“平日娘让你多读史的,现在你就和娘说说陈后之事。”
  腹黑教育要从娃娃抓起,郑伯克段都是被说烂了的老段子了,春华就常引着孩子多读本朝历事。
  阿督自然记得,“可是那个阿娇皇后了,好是武皇帝的元后了。”
  “你还记得她是如何失的宠?”
  “多行不义罢了,无子又行嫉妒事、巫蛊事,”阿督想了想,“阿娘说过的,后宫行巫蛊事的就没个好下场。”
  “多行不义?”春华嗤笑,“果就因为无子吗?平阳主送入武帝后宫多少美人,到最后就卫子夫,一个当时身量都没长开的小小讴者生子,真是因为陈后无子而卫后得子吗?”
  当然不是,“武帝幸卫子夫,不过就个小歌女,带宫里随意扔掖庭,转眼就忘了。”
  阿督问道,“若是这样,卫后又如何能生子了?”就这么幸了一次。
  自然不可能是卫子夫中彩率高,春华道,“你当是为何,当时陈后是要打发了掖庭的宫人们,却不是为针对卫子夫去的,武帝后宫多少的美人,陈后会和她个讴者计较了?只是在名单上罢了。
  离宫当日你知道怎么了?多少宫人是老死宫中,不得见帝王的,放宫人也算是好事,旁人都是去谢恩的。就卫子夫她就披发穿着单衣跣足去武帝面前哭的。”
  “她为何要哭?”
  “她哭的就是自请离宫,请天子给条生路的。亏得是讴者的好嗓子,放宫人是德政,到卫子夫这么的演了一段,陈后就算是打击异己,故意掐人出宫的了。”
  阿督有些不解,“她不是说自请离开的吗?”
  春华道,“真是要离开的人,都规规矩矩地给武帝谢恩去了,何必这样‘惹眼’的?她都已经在离宫的名单上了,为何还要‘自请离宫’,‘以博生路’呢?”
  
  她就是来惹人眼的。
  “往后你若看不懂人说的话,你就看看他做的事。”春华想着这么和女儿解释,“你看看吧,她自请离开了,可最后呢?不但留下了,还封了八子美人的,足得了宠。”
  “可见是说谎。”阿督接口,再想到刚才伏姬的事阿督便不再觉得她可怜了。
  又有些像是刚才误会母亲似的不好意思,“娘,刚才……”
  春华怎么会和女儿计较这个,“你且想想那个妾是来做什么的?”
  “她说是请你打发了她,”阿督小声道,“可她,娘你是早说要让她走的。”
  真不是个好东西!
  
  春华叹口气,“我是不甘心呢,你想想,刚才娘一个劲儿地对她说‘你起来’,可她就是一个劲地不起来,那有和主人顶成这样的妾?这是恭敬吗?”
  “口口声声地夫人救我,倒似我不答应她什么就要给做下些什么似的。她住的、穿的难道我有短了她吗?偏偏要这样形容,又要在屋外说话,可见是要和我存了‘斗’的心思。”
  阿督这会儿也想到了,她是年轻,实在是刚才被伏姬这样的出场给吓住了,此刻被母亲一点拨往日的聪明劲儿全回来了。
  阿督心里还要再多想一点,是了,母亲有什么必要要为难她。母亲有三个孩子,两个嫡子,又得父心意,正室的位子做得稳稳当当的,就算妾生了庶子又如何?庶子又不能越过了嫡长子继承,她生的还是个女儿,自己都还要被打发走。母亲何必在这时候落了闲话地去虐待她呢?
  
  春华又道,“这样的作为,这样的衣着,真算是走运你爹白日不在。否则让人见了,但凡你爹心里还对她有一丝情的,便要同情。对她有了同情,就又衬得我刻薄不能容人的。”
  想起陈后、卫后的事,阿督有些害怕了,“总没娘您说的这么吓唬人的。”
  春华轻笑,女儿还小,就算要科普到底也要考虑她的接受能力。
  罢了。
  “不与你多说这个了,打蛇不死反成仇的事太多了,只要她不再惹事,我也不为难她。”春华抚着女儿的乌发,“你往后便懂了,有空琢磨琢磨蔡氏的那位昭姬夫人是怎么在丞相哪儿给夫君求情的,然后你就懂了这世上如何的才算是真‘可怜人’。”
  

86、内奸跳反

关于立嫡;曹操自有一番想法。
  曹丕;是他先前很看好的长子;然而稍使他得了些重用;便显现出得意忘形的一面;曹植,原先看着是颇得自己言传身教的出色儿子;然而他对着自己妻族长辈尚且会动手;曹操对曹植能有的仁厚产生了怀疑。
  他是需要霸业的传承,但他也是个父亲,总不能为此使得其余的儿子在他死后凄楚被清算。
  
  崔琰的事已敲响了警钟,曹植却尚不知。
  
  另一方面;曹丕都快憋不住气了,在忍气的段数上他还是被他家好基友司马懿劝了下来。
  总算千方百计后;司马懿和老一辈谋士中最后的贾诩搭上了线。
  
  大隐隐于市;这是司马仲达见到贾诩后的第一想法。
  贾诩生于桓帝年间,如今年近七十,便是老头在古代乱世年头也真个“古来稀”了。
  
  老头已看不出年轻时的风度了,然而行事间举手投足似乎稀松平常,回想起来却有种低调的气派。
  司马懿心想着,贾诩真可说是这个乱世年头的第一聪明人了。谋士的智慧不在于谋事,而在于谋士。
  郭嘉、荀彧,周瑜、鲁肃,徐庶、庞统,若说是才能的话,这些人实在很难确切地较个高下,然而在谋身之事上,实在没人比得过贾诩了。
  
  这是他佩服贾诩之处,时代限制,个人的素质再高,在取官选门阀的年代里,贾诩生于寒门,为出仕走过的艰辛,实在不是荀彧程昱这样名门之士,一开始就是高起点的人能明白的。
  起点不高,背景不厚,最后却能成为北方的顶级谋士之一,在荀彧被清算了,郭嘉死了的的情况下,贾诩却仍安安稳稳的活着。
  
  对于这样的一位智者,年纪只在他一半的司马懿很是敬重,能允许拜访,早是说明主人家心意,此事应该是能成的。
  “贾公近来可好?”
  
  司马懿在评判着老者,贾诩同样也在评判着这位后生。
  老狐狸很平易近人,一点不似寻常稍年长一些的官吏便卖弄着资历来压人,近乎如对着平辈般随和,“不好不坏,得魏公恩赏口饭罢了。”
  这样的态度不由便让仲达轻松了下来。
  
  实话说作为年轻后辈,在官场上被前辈们倚老卖老也是常事,哪怕他已在中枢,官职权利也比那些终身碌碌无为的老者们大得多,世家教养的涵养使得他谦逊而懂得隐忍。
  不过是口头上被那些“长者”们占些便宜,实际调动人事的权利都在他手,此刻他已是这个品阶了,毕竟还年轻,政治生涯还长着呢。
  
  他早是做好了被年长者摆谱刁难的准备了,贾诩的态度却实在让他意外得很。
  上等人有本事没脾气;中等人有本事有脾气;下等人没本事有脾气。
  贾诩无疑是前三国时代留下的最后的智者了。
  
  贾诩不但是随和,对于后生来的目的也是好说话得很。
  平静如真水,老者说道,“若是为了那位公子而来,你且回去罢,也不必如此小心,如有事公子自来,老朽当扫席以待。”
  “长者言敢不称诺?”司马懿也更谦和,“您的话我会转达。”
  
  即便是平易近人,士仍然是士,当须明主亲自礼贤下士。
  而在仲达心中,贾公也实在是当今最值得魏王子亲访的人了。论资历,他是老**;论智慧,他是老一辈谋士中的翘楚。比起许多华而不实,徒有虚名的名士来说,他们不过是占了个好姓氏的便宜,便一辈子作威作福,眼高于顶得傲慢。
  
  等他拜别,贾诩让儿子相送,论起年纪来贾公的儿子还要大一些,就前途官职而言,却又当相送。
  司马懿礼数周到,待起身时,从进门时便再考量人的贾诩忽然对着他说道,“汝氏他日当兴。”
  
  汝氏他日当兴?
  打量了人半天,贾公竟是得出这样个结论。
  
  自家还能怎么兴,若曹丕完蛋了,他家便该被新君清算了。
  司马懿笑得有些不置可否,只是已然是拜别,长者说话既不能不回,又不能冒昧,回身一作揖,便随着贾家子弟退了出来。

  没几日,曹丕按着基友的回报,果然亲自拜访上了贾诩。
  贾诩仍旧是很客气,却和对着司马懿是两种截然不同的客气。
  
  曹丕论年纪是后辈,却又是未来或有可能的新君,今日的魏王子;司马懿与贾诩却同属是臣,两人相见不但是如世叔见了贤侄,同样的谋身理念,又有点志向相投的忘年之交。
  
  曹丕的客气不是出于敬意而是君对臣的优越,贾诩很懂这样的道理,并未小觑这位魏王子。
  当曹丕问上他对于立嗣的建议时沉思了片刻才说,“愿将军恢崇德度,躬素士之业,朝夕孜孜,不违子道。如此而已。”说完闭嘴,不再多言。
  
  这话和心腹四友教他的话异曲同工,曹丕有些不屑,他倒是素来守人子之道,到如今却也没见有任何成功的曙光。
  有的时候,所谓的不成功,不是因为方法不对,只是时机未到,累积不深。
  “行百里者半九十,”贾诩说道,“此《战国策》之言,将军既已行得九十,何不如行百里?”
  
  同样的建议,司马懿等人的并不是不管用,只是此刻有些浮躁了的曹丕,很是需要一个稳重的智者来给他打一剂强心针。
  这个人无疑是贾诩。
  
  无独有偶,对立嗣事日益烦恼,偏头痛频发的曹丞相也很需要一个同年代的人给他打一剂强心针。
  老一辈谋士,曹操最初的班子里,如今只剩下贾诩了。
  
  魏王亲自拜访了贾诩。
  对着贾诩,曹操心中无疑感觉是复杂的。
  这一位算无遗策的毒士,一生献了三神策,一张口让董卓残落的乌合之众重掌了政权,使得汉献帝逃窜了十年才得安定,历史称之为乱武。
  第二次宛城之战,打了曹操个措手不及,将曹操青州之战所积累的家底几乎化整为零。
  第三次是赤壁之战,对曹操进行了规劝及战略部署,曹操没听,结果败走华容。
  
  贾诩一张口都是搅动时局的历史性事件,这一辈子从未算错过的事。
  
  然而他又是一位归降之人,又曾经让自己失去过这么多。
  
  但立嗣已到了这个关头,曹操还是想听听一生未错过的贾诩会有什么看法。
  曹操终于来访见了贾诩。光线昏暗的堂上,只有他们二人对坐。喧宾夺主,也不客气地把侍臣和婢女都退下了。
  
  “这么多年过去了,你倒真能愿意过这样的日子,”曹操打量着贾家的宅邸,“我有话也就直说了,如今立嗣之事,文和觉得,子桓与子建谁更适合立为太子?”
  
  贾诩并未说话,平静地看着博山炉中冉冉烧香上升的烟气。许多时候,曹操都在这样的静谧中等待着他的思考,最后发现这老家伙竟然是走神了。
  “文和?”
  “啊,魏王,”贾诩似是如梦初醒,“仆不过是在想起一些往事罢了。”
  “什么样的事能使你分神?”
  “不过是想起了昔日的袁本初、刘景升。”(袁绍,字本初;刘表,字景升)
  
  曹操没再多留。
  事实上一出了贾家他的眉头就凝在一起,再也抚不平了。
  
  袁绍,刘表都是他的老对头了,虽然这些人早败给了他,一个个名字被他抹去成了历史的尘埃。如今的胜利者曹操,也早就可以昂扬着头颅,对过往的这些成王败寇道一声“俱往矣”。
  便是因为这种和死对头间的熟悉,曹操很清楚袁、刘势力没落的一系列经过,最主要的便是他俩同在立嗣中犯的错误。
  
  袁绍多大的诸侯了,官渡之战是曹操打过得最艰难的一仗,差点角色对换,被人收割。早年间的大军阀袁绍和刘表都因为宠爱少子,不愿意立长子,家中子弟为立嗣打破了头,内部内耗太厉害,而导致家破人亡,可谓殷鉴不远。
  
  有了贾诩这样的一剂强心针,曹操动摇得更是厉害了。
  
  但要说到压垮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竟然是曹植自己本人。
  
  立嗣期间,别说曹丕的压力大,就算是曹植也是同样的压力山大。
  曹丕还有亲爱的基友们会安抚他,督促他,定时做个心理辅导什么的(比如拖去见贾诩)。曹植这儿,丁仪、杨修等都忙着和敌人作战——都忘了,自家这位魏王子才是关键。
  
  曹植在这时候犯事了,饮酒不节,经常喝到大醉。这天,不知是因为喝醉还是别的缘故,曹植纵马驱车出司马门。
  自西汉以来,司马门历来就与暗杀、政变、阴谋有不解之缘,几乎算得上汉朝的“玄武门”了,司马门的存在极其敏感。这道门光是把守此门的禁军将领就有八人之多。按制,除了天子,任何人都只能徒步进出司马门,满打满算也就最多再拖上个曹操。即便太子也不例外。而曹植居然在光天化日之下在司马门飙车!
  
  逾制这类事,但凡达官贵人,每一朝总有人乐意这么干,即便是知道违法的,可以超越了自己身份的着服色、不遵纪守法——总有这么样的风气觉得,这样做显得自己更有范儿。
  当然,每朝每代为了这个没少处死过类似的傻帽。
  
  换做平时,曹植这行为至多是权贵纨绔子弟作威作福,骄横跋扈罢了。但在这种立嗣的关键时刻,候选两人的一举一动都是被严密考核的。
  曹植这近乎是撞在枪口上了。
  
  曹操震怒。他立马处死了掌管宫室车马的公车令。
  除此之外,他不再有犹豫,立刻册立曹丕为魏国太子。
  同时,将司马懿、司马孚任为太子中庶子。
  
  太子中庶子,是与太子朝夕相处,形影不离的最重要属官。
  总算是敲定了太子事,对春华来说也是送了一大口气。
  毕竟,杨主薄是主簿,司马主簿也是主簿。杨修的鸡肋下场,如果失败的是曹丕,就是司马懿的下场。
  

  又腹诽,呵,太子中庶子呢。
  曹丕有司马两兄弟相陪,本来就是基友了,这下可就是形影不离了。曹操,这是在用司马家给太子增加分量,想想曹操和司马家的渊源,几乎是绝对的心腹家族了。
  谯沛是根本,汝颍是利用,而司马家是心腹,历年来曹操有一些私人的,或是朝上不能拿到台面上的事儿都是让这家人给办的。
  他这么一给曹丕增加分量,未来曹丕和两司马就该铿锵三人行了。
  
  司马孚之妻岑氏也是一脸的高兴,原先同样是在曹丕班底下,司马孚总不如司马懿更得意。
  论身份,他是庶弟,论资历,他又是先在曹植手下后改在曹丕手下,样样都不如他两个嫡长的哥哥,司马孚心里倒也平静。
  
  同升为太子中庶子,对岑氏来说真是意外之喜了。
  说起能力的话,司马孚未必不如人,但人生的际遇,有时不只在本事,大多数情况下都是因为环境。
  
  和丈夫憋屈了那么多年,岑氏一时也就有点欣喜过了头,平日和二嫂春华也说得上话,倒是因为高兴才说,“可真是喜事一件了,往后还要嫂子多担待了。”
  春华一挑眉,旋即又舒缓了似若无事,“你的蚕服可得了?”
  “早得了,早得了。”岑氏喜上眉梢,“要不是嫂嫂你多提点,我还不晓得有这讲究呢。”
  “同是妯娌,不用客气什么。”
  
  汉朝贵妇蚕服,是众官妇陪同中宫在春时采蚕礼时所着,变相地成为了汉朝命妇的服制。
  原先司马孚官职低微,岑氏也不得在采蚕礼这样的大场面走动,如今丈夫升官,她也有了脸面在外结交贵妇圈。
  
  等岑氏走了,吴妈凑过来酸酸地和春华说,“夫人,如今她心思倒大了,你都没在意,她倒先量着尺寸比对蚕服了。”
  春华并不在意,“她也是压抑久了,骤然天降之喜,也免不得要得意的。”
  
  她很了解,汉朝并还没有形成完整的诰命妇体制,所谓的汉朝命妇服制都是蚕衣牵强上的。
  权利欲望是无论哪一个时代都会有的主题。就是后世的朝代里,一身命妇服制该是多少女子的终身梦想了。
  她一点也不在意岑氏会表现得稍许得意一点儿,如今她早心平气和了。
  这样的心平气和多来自于对自身地位的自信笃定而来的底气。
  吴妈有些想不开,“夫人,你就是太心慈手软了。”
  她听了笑出声,“是啊,我心慈手软。”从不亲自手刃于人。
  她知道吴妈怨得不知是独的这一桩事,说她脾气好,有时这位老妈妈带着的是恨铁不成钢的心情。
  
  春华有什么好想不开的?这时代的一切,光嫡庶就能压死人了。
  门阀制度,哪怕贾诩这样能干,这样会谋身的人,后人写《三国志·注》的时候,还要因为他出身寒门却和荀彧并称而故意踩他几句。
  再说到底,如果司马孚的功名是靠了他自身能力晋升的她就更没什么好说的了。岑氏靠的是自己老公,又不是靠她老公。
  真就看不得人家好了?她有的是气度。
  有竞争意识是正常的,但必须是良性,而不是病态的一定要凡是都压过人家一头,不可能也不现实,自己给自己找罪受——结局就和大嫂赵氏一样,她倒是时常和妯娌们计较生孩子,和春华计较闺名,计较交友圈子的了,最后别人没较劲死,她自己给折进去了。
  何必呢?
  每个人总有自身的优势。赵氏要气度大点想想,她是长子长媳,未来的主母,兄弟们都要依附着嫡长兄讨生活的。便气量大一回又如何了?她不自找麻烦,往后有的是来讨好她的人。
  
  春华就一点也不介意。
  欣喜的时候,人要狂一点,得意一点也没事儿。本来,在得意的时候谦逊,在失意的时候不卑不亢,这一类的品质是要求更高的修养——没哪条法律就拦着人高兴的了。
  她有了喜事放心里谦逊是她素养高,但不能说因为她自身约束得紧,就要所有人都和她一个样,那是霸道。
  至于得意忘形,会不会喜极生悲之类的,就不是她的问题了。原本都是自己选的路。
  
  春华便和吴妈说,“妯娌间的事,难道还嫌前些年被闹腾得不够吗?且气量大点吧,倒是那个妾的事情,你可看好了前些天把她送去谯县的骡车上了?”
  “老奴亲自看着的,您就放心吧,准没错,”吴妈说起这个更来气,“您可怜她什么?这样的贱婢,就该把她卖山沟里去。您让她去配人,真便宜她了。”
  
  此时北方尚有五都,许都、洛阳、长安、邺城、谯县,达官贵人多是每处都有了宅子。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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